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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香车千里花-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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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七大门派的实力,有无办法与金蜈宫对抗?

第三件,我们采取什么手段和态度?”

黄龙子突然插言道:“前时金蜈宫曾用卑污手段向三光神尼突击,井将莫宫主劫持而去,贫道和符兄陆兄为了此事,专程追踪至漠北,嗣于半途得一隐形异人传告,说是莫宫主业已遇救,并已赶来黄山,武兄可曾见到?”

继光摇头道:“金蜈宫曾以此事胁迫晚辈不得参与黄山事件,但却不曾见到她。”

突然心里一动,转头向白衣罗刹道:“小娟,你不是知道莫宫主的下落么?她究竟在那里呀?”

白衣罗刹此刻心里正失意万分,见继光问起莫丹凤之事,遂把妙目向那书生一瞥,没好气的道:“不知道。”

但黄龙道长一双老眼何等厉害,双目精芒只一闪,倏然哈哈大笑道:“大胆的妮子,竟敢在贫道面前弄玄虚,还不赶紧过来拜见诸位叔伯。”

伊人不禁噗嗤一笑,立起身来娉娉婷婷,起到黄龙道长面前福了一福,低声道:“侄女参见师伯。”

她身穿男装,却行妇女之礼。

竟把全洞的人引得哄场大笑起来,继光仍不知她是谁,不由暗暗纳闷道:“他究竟是谁呀?”

这时黄龙子已把笑声止住,替她向大伙儿引见道:“这位就是莫郡王的唯一遗孤莫丹凤姑娘。”

伊人又对着大家福了一福,低声道:“晚辈莫丹凤参见诸位叔伯。”

继光这才明白她就是莫丹凤宫主,禁暗骂道:“符小娟这小妮子真是该打。”

偎在海天神叟身旁的凌波仙子,这时却是心头火发,暗道:“好啊!你们竟串通好了来逗我,哼!我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也不知道我凌波仙子的厉害呢!”

立起身来,一径走到莫丹凤的身旁轻轻的问道:“你就是莫丹凤宫主?”

莫丹凤满脸迷悯的点了点头,转身又对符小娟问道:“你叫白衣罗刹?”

符小娟冷冷的回道:“不错。”

凌波仙子倏面色一寒,轻声道:“姑娘凌波仙子,你们胆敢逗我想必自命不凡,哪天我要叫你们认识得姑娘的厉害!”

莫丹凤性情温和,从不知争强斗狠,闻言不禁一怔,符小娟却早已接口冷笑道:“随便那天都可以,姑娘等着你的。”

“八月十五日黄山论剑之后。”凌波仙子轻轻说了一句,便转身回座。

在座都是老一辈长者,对她们私下决定的一场拼斗,便也没有留意去听,他们仍然又在继续着他们的应敌计划。

此刻四海神偷已把连日来的黄山周遭所见的情景,对大家说了一个概括的叙述,同时更郑重介绍道:“这次丐帮为了伸张武林正义,竟不惜发动全帮力量,对金蜈宫行动加以监视,必然会有更多的发现。”

怪叫化坐在一旁,一直就没开口说话,这时才接口长叹一口气道:“说来惭愧已极,丐帮虽已发动全力,除了死伤了许多门下外,并未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

四海神偷哈哈一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何必那么多客话?”

怪叫化耸了耸肩,伸出黑炭条似的手指,把头上短发乱搔了一阵,方才轻吁一口气道:

“老叫化自出江湖以来,第一次遇见这般难斗的敌手,这次丐帮苦头真个吃足啦。”

四海神偷笑道:“不用表功了,快把你们最近所得情形,向我们大哥报告。”

怪叫化眼一翻道:“你急什么?”

旋对继光道:“我所要说的只有二点:第一点,据门下弟子报告,近日金蜈宫来到黄山的高手,总计的约有五六十人,金蜈宫主人是否已经来,目前还无法确实。第二,七大门派高手,连同绿林圣者刚才业已离山,用意如何没有告诉本帮。第三,你们这些老怪物们来黄山的消息业被金蜈宫侦知,可能已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你们身上,尤其是老弟你便已成了金蜈宫主人眼中之钉,必欲拔去而后快意。”

继光剑眉掀动,一声长笑道:“不论他对我注意不注意,早晚我得和金蜈宫主人生死决一场。”

话落笑声一敛,大声道:“各位前辈既着晚辈策划,我可要发令啦!”

说完双手抱拳,罗圈一揖算是告罪,随即发令道:“由上次玉魄剑上的剧毒看来,金蜈宫也必有使毒的人,自即日起,请多加注意,防止金蜈宫在论剑会上预先施毒。”

百毒尊者立时敛容躬身答道:“老毒虫遵令。”

“海天前辈与七大门派以及黑道中人,均有甚深渊源,请负责于暗中联络,俾便届时集中力量和金蜈宫一拼。”

海天神叟望了凌波仙子一眼,缓缓立起身来恭答道:“老朽遵命。”

“黄龙师伯和莫郡王交情甚深,此事武林人尽知,黄山论剑之日,请将莫郡王被杀经过向天下武林人宣布,并揭穿金蜈宫阴谋。所谓理直则气壮,此事十分重要。”

“符师兄与神偷三哥行踪飘忽,自即日起化装蒙面人,随时在黄山四周巡视,保持并救应入山看热闹的人,必要时可用长啸示警。”

符风和四海神偷也同声答应遵命,继光旋又把目光向符小娟、莫丹凤,凌波仙子等三个姑娘一扫,极其严肃的道:“为免发生意外,自即日起,到论剑之日止,不准你们三位姑娘和人动手,更不得随意乱跑。”

莫丹凤微笑着点了点头,符小娟面无表情地仰面看着洞顶岩石,凌波仙子小嘴一撇,轻声道:“你管不着!”

海天神叟不禁狠狠盯了她一眼。

继光故作没有听见,立起身来道:“如果诸位老前辈没有别的问题,现在就可以请便了,每天晚上仍望来此碰面一次。”

于是,大家纷纷起立散去,刹时洞内只剩下了符小娟,莫丹凤和继光三个人。

继光容大家散去后,这才转过身来走到奠丹凤面前道:“自从得到你被金蜈宫劫后的消息后,真把我急死了,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呀?”

莫丹凤微叹一声道:“黄龙师伯上次一再逼我回庵,原来是有深意,当我见着师父时,才知金蜈宫已存有谋我之心,当时我自恃武功并未在意,不料,金蜈宫的人早已追缀上我了,那晚竟趁师父入定之时,突然发动攻击,以致师父受伤,我也落在他们手中,唉!若不是中途被一位隐形异人救下,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你可曾见到那隐形异人的面孔?”

“没有嘛,不过听他那慈祥的声音,颇象是个老者,也许是个僧侣也说不准。”

继光点头道:“是了,所有的事可能都是他一人所为。”

“难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不过他帮过我很多的忙。”

白衣罗刹突然插言道:“这人武功实在高极了,我和爸爸在漠北时,也曾蒙他解围呢。”

继光心里不禁十分诧异,暗忖道:“此人究竟是谁?处处替人帮忙,却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看来武功一道关键在漫无止境,就以黄龙道长、海天神叟等人来说,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但和这人比起来却又差了一筹。”

想到这点警惕之念陡生,觉得对付金蜈宫主人,实在不可太过自信,倘若他的武功也和隐形异人一般的高,自己便绝难抵挡。

符小娟见他只管沉思,不禁推了他一把道:“看你一天到晚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哪够资格领袖群伦,替人家当看家护院的,恐怕人家都不会要你。”

继光心不在焉的漫应道:“唔!是么?……”

心里却仍在不断的思量着,如何先行探视一番金蜈宫的动静,避免到时判断错误。

白衣罗刹推了他一把,见他仍然不言不笑,赌气掉头去不再理他,莫丹凤为人稳重,知他必定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遂一拉符小娟道:“我们去外面散散步吧,不要去扰他了。”

符小娟自小便是孤独一人,从没有兄弟姊妹,环境使她养成一种冷傲娇纵的性格,自和丹凤认识后,渐渐被她那种娴静高贵气质潜易默化,无形中对她产生了一种深厚感情,竟变得十分听她的话,二人肩并着肩,一同走到洞外。

莫丹凤突然想起凌波仙子约斗之事,不由小声埋怨道:“你刚才不该答应车姑娘的约斗,这事本属一场误会,解释清楚也就算了,何必定要为这事打一架呢。”

符小娟秀眉一扬,冷冷哼了一声道:“哼!我就看不惯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打就打谁还会怕了她。”

说完又噗嗤一笑道:“她和光哥哥好的很呢。”

随把当时情形述说了一遍。

莫丹凤不由笑骂道:“呸!亏你好意思做出来。”

二人立时笑做一团。

继光沉思了许久,方才抬起头来一看,莫丹凤等二人已经不在洞里了,走出洞外,却见她二人正在有说有笑的,便不去惊动她们,悄悄一纵身,直向谷外奔去,走出这座秘谷,便是一片光滑斜坡,斜坡的左面,郁郁葱葱,尽是参天古树。

当下,仰视天空略为辨识了一下方位,蓦然,耳际传来一阵细微声响,闪目一看,只见林中人影一闪,飞出一条纤细人影,在林边略事迟疑,便向他们存身的山洞飞掠而来,身法轻灵快捷,一掠便是三四丈远。

继光正愁找不到金蜈宫来人落脚之处,一见这人,心里暗道:“擒住此人便不愁找不到他们的地址。”

眨眼间来人已离他存身之处不远,却原来是一位身材瘦削文生,他为了要捉活的逼问口供,便顾不得光明不光明了,倏一纵身,呼的凌空扑下,出手有如奔电的向他后颈抓去,来人一心奔走,哪防到有人突袭,仓卒中一声惊呼,疾的把头一低,蓦地一连几个翻滚,人已撤出二丈开外。

但饶是这样,一顶头巾仍被继光一手抓去,露出满头散乱的青丝来,继光认得这人乃是在赵氏废园中,和符小娟交手的苗岭双姣燕玉芳,不禁惊异地喊道:“咦?原来是你。”

燕玉芳惊魂甫定,闪着一双乌溜大眼,对继光上下打量了半晌方才出声问道:“喂!你是风尘三友的什么人?”

“朋友。”

“你可认得一剑消魔灾武少侠?”

继光心中纳闷道:“她打听我干什么?”

但表面仍然不动声色的道:“认识呀,你找他干什么?”

“有紧要事情和他商量,请你找他出来见我好么?”

继光朗声一笑道:“武继光乃是在下最好的朋友,你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嘛。”

“不行,我非得见他本人不可。”

继光心念一转,暗道:“看她这副焦急神情,可能真的有事,也许可以从她身上获得一点消息。”

遂把面容一整,极其诚恳的道:“姑娘找他如果是为了报知金蜈宫的消息,在下可以马上找他出来见你,至于其他的私事,在下就辞不转达。”

燕玉芳发急道:“自然是金蜈宫的事罗,此刻寸阴寸金,哪有工夫和你说闲话,请你快一点好不好。”

继光哈哈一笑道:“姑娘要见武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区区在下便是。”

燕五芳凝神对他看了—眼.倏然把小嘴一撇,微怒道:“凭你这副德性,也配冒充他?”

继光伸手从腰间把白玉笛撤出,迎着星光一幌道:“这个大概假不了吧?”

燕玉芳凝目又睇视了一眼,微叹一口气道:“你这人也真是,人家急都急死了,你还一味和我开玩笑。”

继光这才把笑容一敛,缓步走到她身旁道:“姑娘究竟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就请快说吧,只要不是强人所难,在下总答应替你办就是。”

“请你搭救黔中一怪和笑面追魂玉判官,并护送我姊妹离山。”

继光倏然一惊道:“这话从何说起?你们都是金蜈宫的人嘛,何用我来搭救?”

燕玉芳轻叹一声道:“说来话长,那次我们四人奉令至赵氏废园,斗杀风尘三友,不料你们从中插手,把事情破坏,回去后金蜈宫主人因我们都是全身而退,并未有一人受伤,便疑心我等有意循情,立时将黔中一怪二人监禁,我两姊妹虽因师父的关系,并未加罪,但无形中也遭到软禁,行动已不能自由。”

“那你现在又怎样出来的呢?”

“金蜈宫主人业已离山,其他的高手也都因事离开了,所以我才敢潜离来此。”

继光突然目眨奇光道:“金蜈宫主人已经离山了?她到哪里去了呢。”

“这种高度机密我怎么会知道?喂!我问你究竟肯不肯帮我的忙嘛?”

继光暗中警惕自己道:“此刻金蜈宫对我已视如眼中之钉,怎可轻易听信她的?”

但表面仍然带笑道:“基于武林同道的义气,在道义上在下确应前去救他们,但我有几点疑问,尚请姑娘据实答复:

第一、姑娘的师父是谁,你姊妹是怎样加入金蜈宫的?

第二、你求救尽可以找别人,为什么单单找到我?

第三、你既可自由出入,何以不逃走?而一定要救黔中一怪等人?”

燕玉芳见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知道对方对自己并未深信,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知道你对我仍存怀疑之心,但这也难怪你,事实确是如此,倘若我是你,也绝不肯随同一个并无深交的人前去涉险。”

说完伸手理了一下鬓边乱发,又复说道:“愚姊妹的师门暂时恕难奉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和金蜈宫主人极有渊源,但二人性情却绝不相同,这点苦衷尚望体谅。

黔中一怪、笑面追魂都是因家师的关系而投到金蜈宫的,愚姊妹怎肯眼看他们遇难而不予解救?至于何以不向武林七派求救而找到你?这事不是我当面恭维你,目前唯一可以和金蜈宫对抗的,只有你以及和你有密切关系的几位老辈人物,而金蜈宫最注意的也是你们。愚姊妹在天南时,也曾听到你这样一个人,可谓心仪已久。”

说完略感羞愧的笑了笑,旋把面色一正道:“愚姊妹本有许多机密对你说,我们不能这样做,我们只要能安全离开黄山,置身事外,便算对得起金蜈宫主人和天南道上武林朋友了,实对你说吧,此行于你有益无损,信不信也由你!”

继光暗中略一盘算,觉得仍以答应为上策,一方面可以侦察金蜈宫落脚的地方,同时更可藉这关系结识几个天南武林朋友,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慨然答道:“姑娘既如此看得起在下,专程前来求援,在下若不答应,倒显得大小家子气啦,如今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起程如何?”

燕玉芳欲行又止的道:“武兄如此高义,实使小妹佩服之至,不过金蜈宫此刻正把全付力量对付你们这一批人之际,一切仍以小心为宜,小妹言尽于此,我们走吧!”

话扰未了,倏闻一阵阴森森的怪笑道:“苗岭双姣私通敌方事实俱在,如今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呼的一条人影掠空而至,落地又是一阵桀桀怪笑。

燕玉芳一见来人立时脸色大变。

第十九章情海老怪邪事多

继光和苗岭双姣中的小苗女燕玉芳正在说话,蓦见一人掠闪而至,闪目一看,竟是红衣喇嘛多伦巴,但多伦巴并不知他已扮成小叫化,故对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一阵怪笑之后,倏然趁势飘到燕玉芳面前,嘻嘻淫笑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二条路,一条是顺从佛爷,这样不仅今晚之事,佛爷绝口不提,而且好处多得很,另一条路呢?不说你也会知道。”

这喇嘛对苗岭双姣久已存心不良,只因她两姊妹的师门极是难惹,而且和金蜈宫主人关系密切,故不敢过份造次,这时抓住了她通敌的罪名,立时原形毕露,一边说着话,人已丑态百出的张开大嘴,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燕玉芳刚才因自己的私行,骤然被金蜈宫来人发现,直惊得她花容失色,及至神魂甫定,又见多伦巴满面淫邪的逼了过来,不禁心里怒极,立时把心一横,倏然一声娇喝道:

“你再逼近一步,姑娘要你的命!”

多伦巴此刻淫心大动,不管三七十一,仍然睁着一双血丝布满的凶睛,箕张着双手,缓缓凑了上去,喉间更不断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怪笑。

但听劈拍一声脆响,多伦巴长满红疙瘩的丑脸上,已重重挨了一记耳光,直打得他双目金花乱迸,脸颊立时隆起五条青紫指痕。

照理他一身武功,燕玉芳怎能打得着他,只因他此刻色迷心窍,一心只想好事,认为燕玉芳已是到口美食,故丝毫未加防备,更未运功抵抗,这记耳光打上之后,顿化欲念为怒火,暴喝一声道:“贱婢真个不识抬举,佛爷好意度化你,想不到你竟敢大胆冒犯佛爷,那就莫怪佛爷要辣手摧花了。”

毛茸茸的大手一伸,倏向她酥胸抓去,燕玉芳此刻早已横了心,娇躯一闪之下,铮的一声,已撤出一把蓝汪汪的苗刀,一指多伦巴道:“这些天来姑娘受你的肮脏气也受够了,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秃驴你尽管出吧,姑娘接着你的。”

多伦巴桀桀怪笑道:“不要太任性啦,金蜈宫对待叛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即令佛爷网开一面,你又怎能逃出金蜈宫主人的掌握?”

这点燕玉芳何尝不知,但她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当下冷笑一声道:“你不用猫哭耗子假装慈悲,姑娘就是死也不接受你的好意,多说无益,看招!”

蓝光一闪,苗刀化作一道冷艳艳的精芒,劈面卷到,蓦然——

又斜吹来一阵柔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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