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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接近她的每一个人。因为困惑,所以,不惜以别人的身份去见母亲和父亲,甚至去做DNA测试。
折磨她的,让她痛苦的,造成她个性激烈冲动而又阴郁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她太想做一个好妹妹,一个永远可以留在哥哥身边的顾幻璃。她投注所有的精力、时间,辛勤工作,只为胜过他人,希望以此获得成功和独立。但是,从未允许自己有时间微笑,甚至去享受辛勤和成果。
她就像是一个贼,留在欧阳聿修的身边,偷偷地凝望,偷偷地想念,她所亏欠的,就算穷极一生也无法偿还。现在的她没有资格休学,没有资格逃离,纵然往事有多复杂,也不能让那些黑暗再侵蚀她的心灵。
而埃里维斯在倾听白幻幽的气息渐转沉缓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让自己疲累的身体一点点放松。那稍纵即逝的暖意已渐渐包围二人,直到此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心情竟如狂涛般汹涌翻滚。
此时此时,也许是他今生依赖最接近死神之时,但是,躺在黑暗中怀拥着白幻幽,却令他觉得此生不曾有过如此活力。实际上,他那疲累虚弱的身体,此刻所迸发出的感官感受,几乎就要爆炸。
事实上,他的建议并非是为了让自己心神荡漾,占尽便宜,他的出发点纯粹是光明正大的。所有的考量只在于熬过这酷寒的夜晚,存活下来。但尽管用意再好,也无法制止他不对白幻幽的贴近产生反应。横在眼前的处境是如此绝望,而他却因为拥着她几近赤luo的身躯感觉喜悦,这似乎是不该的。然而,那确实是拥着白幻幽的感觉——喜悦。
埃里维斯阖上眼迎向蜂拥而来的热浪及意识。他感觉她丰盈的**随着每个气息,起伏地抵着他的胸膛。他的欲望鲜活袭来,而他身体能做的只有回应,或许他真得是接近生命的终点了。
许久以来,埃里维斯的世界一直充满了冷酷及空洞,除了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外,他不信任任何人。但是,白幻幽就这样闯进他的生命中,像是一缕阳光穿透浓云密布的天际。
他在黑暗中已经活得太久,此刻,他只想依偎着她,将疲累的躯体悄悄滑进她的腿间,融化于她的温存。他想紧拥着她直到世界消失——不再寒冷,不再空虚,不再漆黑。
埃里维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这感情。它是如此地不合道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永远丧失关怀他人的能力。关怀必须基于信任,而经历过那次意外后,他已经誓言不再信任任何女人,并不要提身边这个女人。一位让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陷于痛苦,甚至和……牵扯不清的女人。
他对她的责任只在于他对欧阳聿修的承诺。然而,她此时此刻进入了他的生命,也为他抚平了昔日创伤。因为旧女友在面对生死时的自私而遗留的伤疤,现在似乎已经不再疼痛。
但是,似乎为时已晚。因为生命已达镜头。另一波愤怒袭上他心头,这真不公平,他将永远不知道她的欢喜,永不能品味她唇上的柔软,永不能得悉她谜样的温柔。
白幻幽在梦中感到阳光温暖地照耀着,磨人的劫之苦已经了无踪迹,而可怕的寒意也消失无踪。微风轻抚,然后有人在轻唤着她的名字,“Angel,Angel。”
有一只手顺着她的粉颊抚摸,风声变成耳际的低语:Angel,Angel。
是他,埃里维斯。他和她在一起,是埃里维斯让她觉得温暖,带给她安全感。她毫不害怕,只因埃里维斯正在身旁。
一定是埃里维斯在轻唤她的名字,他醉人的吻沿着她的颈项上升,直达她唇上。她想让他抱她,就在这特殊的地点,在这特殊的梦中。
“埃里维斯。”
白幻幽被自己的声音吓一跳,她觉得自己似乎马上就要从梦中清醒过来。不要,她逃避着,她不要离开这温暖的梦境,不要梦境就此结束。但是,意识已醒,虽不愿也不想,但她却已经走过梦境,回到现实。
清晨。
面对着的只有冰块、寒冷,以及绝望的现实。白幻幽阖上眼,想让自己重回梦境,但是,逝者已逝,就如手中抓起一把沙子,沙粒穿过指缝,梦境已远。
“Angel,Angel。”埃里维斯再度轻唤,双唇轻轻刷过她的颈项,“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
白幻幽心中一乱,她刚想要往后躲,然而,埃里维斯的双唇由接触之吻转为结结实实的吻。而他的手也轻轻地沿着她大腿外侧往上抚摸,停在她纤细的腰上。
白幻幽窘迫着,她伸出手碰了碰埃里维斯的肩膀,犹豫道,“埃里维斯?”
“Angel,Angel。”他再多对她喃喃轻唤,他的手慢慢上滑,抚遍她的背部,“Angel,我要你。”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 空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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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空望(上)
埃里维斯睁开双眼,发觉白幻幽依偎在他怀中。感觉她柔软真实的身躯紧贴着他,埃里维斯因为兴奋感动而完全清醒。眼下,横在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不论命运之神对终结的宣判有多令人悲哀,不管这一切有多不公平,他们终究活了过来。
“Angel。”他低唤着,将头深埋着她芬芳的秀发里,“我的Angel。”
白幻幽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他银灰色的长发,一抹微笑在唇角荡漾。
“Angel。”他再度朝她低唤,“Angel,我们还活着。”
戒慎猜忌的心情已消逝许久,漫长的审判期已成为过去,可能在成悔恨的一缕也已气绝。昨天,他曾要她,他疲累的身体憧憬着她的温柔,空虚的心灵呼唤着她的抚慰。这一夜,他拥着她,心里想着能否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但是,晨曦已至,命运之神低头俯视着他们,对他们微笑,赐予他们另一个拂晓。随着这崭新的一日,一扇小小的命运之窗也为他们开启:时机已然成熟,不容再错过。
埃里维斯挪动着解释的身躯的靠向他,灰蓝色的眼眸闪耀着爱意,仿若自开天辟地依赖,那永恒规则的目的就在创造两人的结合:仿若命运之神所下的指令,目的就在于此。
拥有白幻幽的意义并非仅止于享受激情、追求满足。欢爱之举将有如使自己重生,不论好似肉体还是灵魂,
在冰冷梦境的尽头,在恐惧、胆怯、残酷的黑夜中,他找到了她,也多亏了她。而此刻,就在这真实的世界中,他找到了她,他要永远留住她。他要她的心情有如一只雀跃的飞鸟,有如她是他今生以来的唯一。换个时间,换个场地,如果不曾发生雪崩,如果没有绝望的饥饿,如果没有刺骨的寒意,事情的发展将是截然不同。
但是,时间已经达到尽头,他们拥有的并不是未来,而是结束。没有所谓的终生相守,没有任何计划,更没有梦想。
随着她喘息的节奏加速,埃里维斯感到抵着他胸膛的**也在昂扬上挺。慢慢地,他感觉自己会要她一生一世,哪怕未来要面对欧阳聿修的怒火,但是,他此生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降临。
如今,她就在他的怀里,他的契机将不会被摒弃于阳光之外,不会被动人的寒冷所阻碍,也不会被恼人的饥饿所阻挡,更不会被死亡所阻挡。
“Angel。”他的舌头沿着她小巧的耳朵探索。
“埃里维斯。”白幻幽呻吟着,浅浅地笑意自唇角消失。
“Angel,我们还活着。”他再次对她说,“我们还活着,Angel。”
他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前移,并靠向他,而这动作更令他疯狂不已。生命潮水如跳动不熄的火焰,在他血脉里奔窜,火势随着每个亲密的碰触愈烧愈旺。
“埃里……”白幻幽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埃里维斯不让她说完。他已经捕获她的唇,与她闪躲的舌尖紧紧缠绕,发出猥亵的啧啧水声。
令人全身发软的深吻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白幻幽早已浑身酥软的倒在他的怀里。
白幻幽不断对自己说,这不该发生,但是,她却发觉自己已经臣服在他的双唇之下。一旦臣服之后,她就不再有时间思索,不再有时间抗议。那吻掠夺了她的放抗能力,只为她留下行动的回应力。一瞬间,她的脑际一片空白,整个世界也变得单纯了,存在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一个单纯的目的:在寒冷和绝望中,享受埃里维斯的触摸、品尝、叹息、声音,以及他所带来的感觉。
“好想一口把你吞下肚子里……”埃里维斯紧压着她的嘴,他的舌肆无忌惮地掠夺着一切。他觉得自己是一个饥饿已久的男人,而眼前正摆着一顿丰盛的美食,他的胃口变成一口无底深井,再怎样吃也填不饱。
他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现在就要。他双手摸到她小可爱的扣钩,然后解开绣着花边的小可爱,除去那一道薄薄障碍。然而,当他看到沿着**上的诱人樱桃滴落的粉色液体,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将它舔入口中。
“好甜。”埃里维斯不知该赞叹空气中弥漫的甜香,还是带感叹融入口中那滴香甜的液体,疯狂的占有欲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在他眼里,只看到一张诱人的小嘴在他面前一张一合,看着看着,他就觉的那张小嘴好像在对他说,“吻我”
埃里维斯恍然来到一个只有感官知觉的世界中,在那儿,感情是奔放自由的,欲望是随心所欲的。他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住一直诱惑着他视线的红唇,同时,以他的手对她施以美妙的爱抚。
“埃里维斯。”她呻吟着,一双美目泪光盈盈地看着埃里维斯。
虽然仅是感到双唇微启叫出他的名字,但是,埃里维斯却感觉到一阵烈火风暴传遍全身,他的心变得鲁莽、狂妄,失去控制。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战栗,脑中发出深深的狂吼。
她知道她对他做了什么么?她已经了解到他是多么想要她么?他再度捕捉她的唇,长长地,深深地吻她。除了她,脑中再容不下别的。而她已如空气团团包围他——她的香味,她的滋味,她的一切都成为他生存的唯一目的。
“我爱你。”埃里维斯温柔地说,“白幻幽,我爱你,至死不渝……”
在同一瞬间,他们听到一个声音。它可能只是风声,但是,它如爆炸般划破这片沉寂。有什么东西……
一个声音,一声轻响。
他们那凝结的小世界在瞬间猛烈倾斜。
“你听到了么?”白幻幽耳语着。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
埃里维斯点点头,侧耳倾听。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再一世纪,他们仍没听到任何声音。然后,如同先前一样突然,某个声音粉碎了,周遭的寂静,而他们如唱和般同时弹起。
“那是人的声音么?”埃里维斯蹙起眉。
白幻幽摇摇头,一跃而起,飞快地穿起衣服,“那是犬吠,是的,搜救犬,一定是搜救犬。”
埃里维斯看着她穿好衣服,于是也爬出睡袋,开始穿衣。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想把她留在这个地方,想将被打断的缠绵继续下去。在穿上衣服的同时,他的双手还抖个不停。但是,那小小的声响,不论它是什么,已经穿过了他们那小小的领域,将原本的暧昧和神情彻底摧毁。
埃里维斯走到木门边,将门移开,露出遭到破坏的通道。他尽可能地朝着通达理走去,站在那儿侧耳倾听。没有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
转过身子,他走回屋内,朝通风口走去,然后向上看出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回首望着白幻幽,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垫上,埃里维斯的心扔在砰砰跳着。他的唇仿佛仍能品尝到她的滋味,几乎能感到拥有她的包围是何等的美妙。光是想这些又使他全身紧绷,热血沸腾。
埃里维斯又向通风口看去,并且暗自咒骂自己。他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许刚才的声音只是他们的幻觉,也许更本没有任何声响。
他举步走回小屋的内部,心情灰暗,可心里就是觉得……
但是,这回是毫无疑问的。他们又一次听到它——一只狗的吠声。他们听到它吠了一声,接着又吠了一声,然后接连吠了数声。
白幻幽兴奋地站起来,快速跳到地面,来到埃里维斯身边,“一只狗,埃里维斯,那绝对是一只狗。”
“这里”埃里维斯也飞似地跑着,并朝通风口外大声叫嚷,“在这里,乖孩子,我们在这里”
犬吠声越来越响亮,不久后几声雷鸣声。从那吠声无法判断到底有一只狗,还是有一大群狗。但是答案究竟是什么不重要,连日来的司机,使得那喧嚣声听起来格外不可思议,他俩继续不停地打搅,对着外面的世界呼喊。
听到外头传来第一声人类的声音,白幻幽的泪水泉涌而出。,有一瞬间,她和埃里维斯停止所有的呼喊声,只是愣在原地,四目相对,诧异地无法置信这是事实。她动也不敢动,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经过这么多天徒劳无功的努力,经过这么多次蚀人心肺的失望后,所有的希望早已落空,而这真的会发生么?
获救。
白幻幽跌坐回床垫上,注视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她整个人毫无感觉,只是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着埃里维斯和救援人员对话后,将他们引导到被摧毁的通道前。
他们活下来了他们没事了她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回到必须面对的现实中。她该感到高兴,她该为这喜悦而狂欢起舞,她该跪下双膝,感觉全能的上帝将他们带离这一场浩劫。
一切似乎极为荒谬。白幻幽曾经憎恨那寒冷、饥饿以及那黑暗,但他们曾是他们的世界,这宇宙里仅属于他们的小小角落。在他们的小世界里,他们一起谈天,一起欢笑,相互鼓气,振作精神,当意志开始小陈,希望变得遥不可及时,他们为对方伸出了双手,分享彼此的温暖。
但现在一切都已改变,因为世界终于找到了他们。
埃里维斯不停地用手挖着雪沫,他一心只想出去,而且越快越好。今晨,他只想拥有白幻幽一次,只要一次,一次就足够了。随着救援队的到达,一切都已改变。现在,他们有时间去思考未来,去思索希望和梦想,而他自私地发现,自己要的不仅是片刻温存,不是一生一回的春天。
这真具讽刺,埃里维斯边想边疯狂地在通道里挖着雪块。竟然在面对死神时,才悟出为何他会一直留在那间公寓里,为何会心甘情愿地放弃收益而去交换她的自由,为何会心甘情愿地为她置身险地。命运之球已经出人意料的透出,就在他能够接到的射程内,他要抓住它,抱着它一起跑到终点。
而他们的缠绵经随着救援队的到来猝然中止中止在正在开始之前,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遗憾。因为此时此际,他要得不只是片刻的温存,他决意要以一生一世与她相伴。
突然射入的光芒使人闭上眼,冰冷动人的气流随着光线窜入屋内,机器阵阵尘埃和残屑,屋内升起一大朵含沙带砾的雾气。
白幻幽迅速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床垫,站在布满尘埃的空气中,咳个不止。她的眼睛睁不开,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因为屋内的白光让她看不清东西,但此刻不需要用眼睛看,也能知道救援队已经破雪而入。
“埃里维斯?”白幻幽盲目地向四方搜索,泪水从眼内流出。
“他们挖通了,Angel。”他伸手在空气中乱抓,直到抓到她的手。然后,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药剂,轻轻将她的头发拢了拢。“现在一切都没事了,亲爱的。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一切都没事了。”
他们确实要离开来,但是白幻幽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救援人员一个接一个地从雪面滑进屋内,他们将白幻幽和埃里维斯通道中送回雪面之上。她可以听到谈话声,喝彩声和狂吠声,而且她能感觉到有人围在身边,但讨厌的强光刺得她根本无法张开眼睛。
终于,当她被引导至一亮救生雪车后,有人拿了一副墨镜给她。在她戴上眼镜后,两眼才逐渐适应外界环境。
“埃里维斯?”白幻幽呼唤着,然后她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粗壮男人。他尚森穿着一件鲜橘色背心,被欣赏绣有学弟巡逻队的徽章。“埃里维斯呢?”
“别担心。”他向她保证,同时扶她进入雪车,“他就在你后面。”
白幻幽回头向后瞧,正巧看到另一组救援队把埃里维斯拉出冰面,领他走向另一辆等候的雪车。埃里维斯看起来安然无恙,她突然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头骤然落下。
但是,当他们抵达山脚后,白幻幽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么幸运。尽管他们被埋在小屋期间,遭遇过十分艰难的痛苦,但命运之神对他们要比对旅馆里其他的客人要仁慈的多。
雪崩第一次的规模非常大,旅馆几乎毫无着急之力,虽然事后就晕对曾做地毯式搜索,但是找到的生还者也只是寥寥无几。之前的几天,救援队能做的工作,只是不断从冰雪覆盖下的残骸中,拖出一具具罹难者的尸体。在冬季的暴风雪和预告还有数起雪崩的威胁下,救援队的工作进度十分缓慢,同时他们对寻获其他生还者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生命之神有时会开一些小玩笑,让人哭笑不得。事实上,正因为后来那几次的雪崩,才使得埃里维斯和白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