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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洛点点头，她心里隐隐猜测，那个幕后的主使会不会就是路子牧。但是为什么呢？当时凌氏和路氏虽然有商业上的竞争，但路子牧也没有必要买凶杀了云芷啊！云芷虽然是当时凌氏广告的总裁，但也不至于让路子牧想杀了她吧？
但云芷遇害的时间，又恰好是路子牧派茉莉到凌氏当间谍的时间，这两件事情重合在一起，难道只是巧合吗？云芷死前查清楚了茉莉的间谍身份，这会不会是她遇害的原因呢？
苏洛洛很快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茉莉的间谍身份曝光，最多是走人了事，也犯不着杀人灭口啊！而且这件事情是由私家侦探查出来的，要灭口的话杀了云芷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私家侦探也应该被杀掉才对。
那么究竟，是谁想杀掉云芷？
凌度沉默了很久，他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抛开了心中的愤怒，他现在可以冷静地对待这个问题，认真地回想着那个时候的所有细节，他忽然眼前一亮，“对了，我母亲那天跟一个人有约，如果可以找到那个人，或许会有帮助！”
“与人有约？”苏洛洛想了想，“会不会是那个私家侦探？”
“不清楚，母亲遇害时身上有一张咖啡厅的小票，她应该是和那人约在咖啡厅，我们可以问一下那个私家侦探。”
凌度说着便打电话给凌奶奶，让她帮着联系到了当年的私家侦探。
“我在云女士遇害的前一天就把调查结果给她了，”私家侦探在电话里说，“没有新的调查进展，我是不会约见她的，那个约云女士在咖啡厅里见面的人绝对不是我！”
挂了电话，凌度和苏洛洛都有一种感觉：那个约见云芷的人，一定是个关键的人物！
会不会，这个人就是凶手呢？或者他知道与凶手有关的事情？
“去咖啡厅！”苏洛洛说着，站了起来，“希望那家咖啡厅还没有倒闭！”
一般而言，一家商店的平均寿命不到两年，大多数店都在几个月内就倒闭了，真正能够做起来的是少数。三年前的那家咖啡厅，未必见得还继续存在着。
☆、第54章 惊人的记忆力
凌度回到楼上；找到了盛放母亲遗物的盒子。这些年来他一直很珍视这些东西；没有舍得弄丢其中一样。那张咖啡店的小票很快就找到了；虽然时间有些久，小票有些泛黄；但上面的字迹还是很清楚。
“凡帝尼咖啡厅！”凌度看了上面的字迹后；小心地把小票放回盒子里，“在市中心；咱们现在就去看看！”
隔壁阿黄已经把车还过来了，凌度便开车带苏洛洛来到了市中心。
“在那里！”苏洛洛一眼就看到了路边很醒目的“凡帝尼”咖啡厅的招牌，兴奋地叫了出来；“它还在，太感动了！”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凌度很无语；“只能说是咱们运气好！”
凌度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和苏洛洛一起进了咖啡厅。
“欢迎光临，这边请！”服务员很礼貌地迎了上来。
“我们不是来喝咖啡的，”凌度帅气地微笑道，“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三年前就在这里的人？”
服务员被凌度的笑容迷得满眼放星星，想了想，冲里面叫道：“周姐，过来一下！”
一名服务员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周姐是这里唯一一个在这里待过三年的，”那个服务员似乎有些遗憾自己帮不上忙，“希望她可以帮到你们！”
服务员这个行业一般流动性很大，因为薪资待遇不高，工作又很辛苦，大多数人只是把它当作一个临时的职业。一旦找到更好的工作，就会辞职离开。一般而言，很少会有人在这里待上好几年。
“周小姐，你看看这个……”凌度拿出一张母亲的照片，“对照片上的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周姐很认真地看了看照片，摇头道：“没有印象，这人最近来过店里吗？每天来的人那么多，我记不清楚了。”
“事实上……她是三年前来过。”凌度说，事实上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一个三年前来过店里的客人，服务员就算记性再好也很难记得，除非这个人让她印象非常深刻。
周姐摇头，“三年前的客人，我怎么会记得呢？”
“你们店里有监控？”凌度注意到了头顶的摄像头。
“有是有，不过只保存最近三个月的监控，”周姐说道，“三年前的早就删了，电脑硬盘也没有那么大，储存不了那么多监控录相的。”
说到这里，周姐有些警惕，“你们调查的这个人是谁啊？不会有什么邪恶的念头吧？”
“这人……是我母亲，”凌度叹了口气，“她在三年前离开这家咖啡厅后，就遇到了车祸……”
“对不起！”周姐忙道歉，“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非常抱歉！”
“没事儿。”凌度并不觉得很在意，他现在已经从母亲去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并不会因为别人提到这件事情而难过。只不过在这里找不到与母亲相约的那个人的下落，有些失望。
“打扰了！”凌度和苏洛洛交换了一个眼色，显然这里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便打算离开了。
“等等！”就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周姐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
凌度和苏洛洛同时转过身来，非常惊喜地望着周姐，她居然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我们店里以前有一个员工，”周姐接着说道，“她一定记得！”
“真的吗？”凌度很怀疑周姐的这句话。
“不过我要先问一下，你的母亲是在三年前的什么时候来的？”周姐继续说道，“因为我说的那个人是在暑假的时候来兼职的，若是别的时候来，她不在这里，是不会知道的。”
“七月二十三日，是在暑假！”凌度对这个日期记得非常清楚，母亲的忌日，他如何不记得？
“那就是了，她一定记得的！”周姐很有把握地说道。
对于这句话，凌度和苏洛洛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三年前的暑假，一个兼职的小工，会记得每一个客人的容貌？这怎么可能？
“不相信我？”周姐看出了对方明显怀疑的神色，有些不高兴了，“你们一定是以为我在吹牛吧？事实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记忆力这么好的人，居然可以过目不忘！但是真的存在的哦！不信你可以问……哎，三年前的店员就剩下我一个了，连老板也换人了，没有人能给我作证了，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看周姐说的认真，凌度觉得有几分可信度，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只能试试看了。
“那么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凌度问。
“不知道。”周姐摇头，“三年前她是在附近的九中上高二的，现在应该是大学了吧？你们可以去学校打听一下。”
“那么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小沫……姓氏什么的我不就不知道了，我们都叫她小沫，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谈到小沫，周姐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笑意，显然这个叫小沫的女孩子曾经给过她快乐的回忆。
凌度离开的时候付了周姐一百块小费，不过对周姐所说的信息，他还是觉得非常可疑。
和凌度一样，苏洛洛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一个人，那个姓周的服务员一定是在夸大其词！
但是眼下这却是唯一的线索，不管成与不成，都要试一试。
小沫这个名字很常见，而且周姐也不知道她的姓氏，要打听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会很容易。凌度很快联系了九中的校长，和苏洛洛一起到九中查看当年的学生档案。
既然这个女孩子小名叫“小沫”，那么她的名字里应该会有一个“沫”字，查看当年学生的名册说不定会有结果。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也有可能人家的名字里没有“沫”字，就是叫这个小名也说不准。
“您好，汤校长！”凌度和校长握了握手，“我想找一个学生的资料，她的小名叫做‘小沫’，三年前上高二，据说记性很好的样子……有关的资料能帮我找一下吗？”
因为凌氏是九中的投资者之一，汤校长对凌度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听凌度这样说，笑道：“你说的一定是叶小沫了，除了她，没人有这么好的记性！”
“真的有这个人？”凌度很是惊叹，“有人说她能记得三年前见过的人的容貌，是真的吗？”
“三年前见过的人？开什么玩笑？”汤校长摇头。
凌度有些失望，“果然她是在吹牛啊……”
“就算是十年前从她面前飞过的一只鸟，那丫头都能认得出来！”汤校长补充了一句。
凌度和苏洛洛面面相觑，这个世上真有这样的人？
“你们和她不是一届的，所以没有听到过她的名字，”汤校长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那时在这个学校，或者是在这个城市上高中，一定会听到叶小沫这个名字的！她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学生！”
作为九中的老校长，教育界的知名人物，凌度和苏洛洛都相信汤校长不会说假话，尤其是这种非常夸张的假话。所以他的话，应该是属实的。
“那么这个叶小沫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考上了B市的H大，现在应该正在读大学吧！”汤校长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显然，他对这个学生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对她的去处自然会非常了解。
B市的H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能考上这所大学的都是社会精英，这一点也让汤校长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离开了九中，苏洛洛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个叫做叶小沫的女孩子了。
“B市有点远，在找她之前，咱们要先解决掉韩丽洁的问题！”凌度知道苏洛洛想去B市，还是提醒了一下，“要不然等我们回来，这个女人就回米国了，再想找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苏洛洛这才想起韩丽洁的事情，确实，这个女人对纪成刚的事情讳莫若深，她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套出对方的话来。而韩丽洁和纪成刚的关系只有她自己知道，根本就无从查起。
“没有办法了，看来只有一种人能从她嘴里问出实情来了！”凌度说道。
“谁？”
“警察！”
以凌度现在所掌握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当年的车祸并不是意外，所以作为与这个案子有关的韩丽洁，是有义务配合调查当年的案情的。在得知有韩丽洁这个人存在的时候，凌度就已经与警方取得了联系，警方也做出了决定，重新调查那起车祸。
当天下午，苏洛洛和凌度在警察的陪同下来到了天乐宾馆。
看到警察到来，宾馆里的人都有些奇怪，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宾馆的前台神色明显紧张起来，直到听到警察要去230房间，这才松了口气。
苏洛洛敢打赌，这家宾馆一定有什么不法的勾当，八成有些儿童不宜的东西……不过这些和她没有什么关系，警察爱查不查，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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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吃货
韩丽洁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正在收拾行李；打算离开这里。忽然看到警察登门拜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您好，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想请你配合调查一下有关纪成刚的事情；请如实回答！”警察拿出证件在韩丽洁的面前出示了一下。
韩丽洁看到跟着警察来的苏洛洛，似乎明白了什么，看向苏洛洛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幽怨。
苏洛洛有些尴尬；看来韩丽洁已经知道她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了。这种被人欺骗的感觉确实很不好；也难怪她会生气。
“这位是被纪成刚撞死的被害人的儿子；”警察介绍了一下凌度，“我们怀疑当时纪成刚是受人指使故意撞死被害人；鉴于你和被害人的关系，我们有一些问题要问你。”
“你们问吧，我一定据实回答。”韩丽洁让警察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旁边。
警察拿出了纸和笔，开始了提问。
面对警方的提问，韩丽洁显得很配合，虽然关于纪成刚的事情她不想提起，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事实上，纪成刚和韩丽洁在高中时同校，韩丽洁在学校时是校花，成绩又非常好。而纪成刚则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小混混，对于纪成刚，韩丽洁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后来韩丽洁考上了大学，在读大学的时候发现自己得了白血病，家里又没钱治病。就在这个时候，纪成刚让人送来了治病的钱。刚开始纪成刚是匿名捐的钱，但韩丽洁不肯接受不认识的人的捐助，他只好站了出来。
“事实上，如果他最终也不肯出现，我还是会接受捐助的，”韩丽洁地谈到这件的时候说道，“这样做只是想让他出现，好让我知道这个恩人是谁……我这个人知恩图报，欠了别人的一定会还！”
对于韩丽洁的这种品格，苏洛洛是毫不怀疑的，这从韩丽洁不远万里来祭拜纪成刚就可以看出来。只不过她欠纪成刚的，怕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偿还了。
纪成刚帮助韩丽洁的理由让韩丽洁有些难以相信：据纪成刚说，他是因为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的人怀疑他偷了钱，恰好目睹这件事情的韩丽洁站出来为他做了证。就是这个原因，让他从此之后对韩丽洁念念不忘，默默地关注着她。
“你们一定也不相信吧？”韩丽洁苦笑，“就这样一件小事，就让他这么用心地帮我，我都不相信！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得了癌症，自己也是生命垂危，他却把钱都给了我，自己却是放弃了治疗……”
说到这里，韩丽洁的眼圈红了。
很明显，对于纪成刚的这种牺牲，她是非常感动的，这也是她会来祭拜纪成刚的原因。
“警察同志，难道纪成刚用来给我治病的钱……不干净？”韩丽洁有些不敢相信，“他……杀过人？”
看得出，韩丽洁在问出这些话的时候神色间非常伤心，甚至有些崩溃，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感激的那个人竟然是个杀人犯，这一点让她根本就无法接受。
警察并没有给她肯定的答复，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是不会妄下结论的。
调查的结果，韩丽洁显然是不知道纪成刚做过事情的，她只是接受了对方的捐款，仅此而已。
“真的会有人因为那么小的事情而爱上一个人吗？”离开的路上，苏洛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纪成刚是爱韩丽洁的，对吧？”
“纪成刚是孤儿，”一同出来的警察说道，“我在办案的时候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像纪成刚这样从来没人在乎，没人关心的人，一旦有人真心对他好，哪怕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很有可能触碰到他内心深处。”
“不过，”警察继续说道，“为了自己爱的人，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这种事情无论有什么样的借口，都是不可原谅的！”
苏洛洛很认同这句话，纪成刚杀害云芷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向某个人换取韩丽洁的医药费，虽然幕后的那个人才是罪魁祸首，但纪成刚的罪行同样是不可饶恕的。只是他早已死去，也没有办法再追究他的责任了。
“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请及时通知我，”警察走的时候叮嘱，“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案子彻查到底的！”
……
飞往B市的飞机票已经订好，离开了天乐宾馆，凌度和苏洛洛一起前往机场。
从韩丽洁那里得到的消息再次证明了当年的车祸是有人蓄意而为，只是作为凶手和知情人的纪成刚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曾经和云芷相约的人了。不过也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和普通朋友的约会，如果是这样，那么所有的线索就全都断了。
飞机很难得地准点起飞，几个小时后便来到了B市。
H大是国内知名学府，它的地址是非常容易打听到的。下了飞机，凌度叫了一辆出租，带二人驶向H大。
叶小沫的名字在H大也是非常响亮的，走进H大，随便问了一个过路的学生，那学生一听说对方打听的是叶小沫，笑了起来，“你们是叶小沫的粉丝吗？她在什么地方我可不清楚，不过如果你们去外面的甜点店里蹲守的话，应该会遇到！”
“甜点店？”
“没错，叶小沫是个纯正的吃货，每天都会去甜点店的，外面有家叫‘娟娟’的甜点店是她最常去的，那家的甜点很好吃的……你们要是想见她，去那儿准没错！”那学生说到这里，不无嫉妒地叹了口气，“天天吃那么多甜点都不发胖，让我们这些喝口水就发胖的人怎么活啊……”
苏洛洛和凌度交换了一个眼色，心中都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个叫叶小沫的家伙，真的可靠吗？
不过没有别的办法，既然来都来了，他们也只好去“娟娟”甜点店蹲守了。
“娟娟”甜点店离学校不远，是一家规模不大的店，店主名字就叫娟娟，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这家店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你们要找小沫？”娟娟听说苏洛洛和凌度的来意，点了点头，“她今天应该也会来吧，昨天让我给留了一块特制巧克力蛋糕呢！”
在等叶小沫的工夫，苏洛洛点了些甜点，和凌度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
“不错嘛！”苏洛洛点头，“比起咱们家的也不差太多！”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