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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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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她才止住抽泣,找回暗哑的声音,几乎是扑了上去,抓着欧阳垂着的两只手臂,苦苦哀求:“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啊……”惊慌到无措,摇晃着对面的人,他却始终完全没有半点反应,除了他依然站在那,除了他胸口尚且微微起伏,那冰冷的体温,那静寂的神情,让她根本感觉不到他存在的气息。

“哥,我求求你,你说句话好不好?”

“哥,我是Richael,你看看我好吗?”

“哥,跟我说句话啊,哥……”

声音越来越脆弱,她苦苦的哀求逐渐变成绝望的洪流,几乎要灭顶。

对面的男子身形动了动,缓缓开口:“Richael,不用担心,我没事。”

Richael取出医药箱,替欧阳包扎,玻璃的碎片都*血肉里,视线再次逐渐变得更加模糊,仿佛满眼都是那淋漓的血色,不忍再看。

欧阳不吭一声,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失了感觉,任她,一个不专业的人员摆弄直至痛哭,心里的伤口慢慢溃烂;发霉,腐朽,仿佛只有这种极致的痛感会让自己好过一些,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不再去想。

“Richael,Richael,听话,别哭了,大花脸。”他用一只手揽着她的后背,抬起受伤的手,擦去她不断溢出的眼泪。

纱布粗糙的触感划过脸颊,心一阵抽痛,Richael抬起手背,抹了抹腮边的泪痕难看的笑着:“哥,你这个大笨蛋,十足的,不折不扣的,百年,不,千年不遇的大笨蛋。你害得我忙了一晚上,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罚你马上去睡觉,现在,立刻。”

不该问他原因的。

因为知道,只有一个人,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

Richael坐在椅子上,看着办公桌前的欧阳,专注的盯着电脑,时而挪动一下鼠标,时而敲击一下键盘,手中的签字钢笔不停地运作着,从早晨起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陌生的可怕。

“哥,我不敢问你,怕你难过,但是请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你和孟姐姐,有什么误会,至少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下。”

笔尖在纸上突然顿了一下,审批签阅的那几个字后拖出一道笔墨痕迹,欧阳抬起头,笑着说:“和止歌无关。Richael,下午你去邢经理那,把上个月的营销报表和这个月的预算带过来,下周例会我要总结一下。”

“哥,——”

“哦,对了,Richael,季展的模特你要尽快定下来,然后把资料整理出来拿给我。”

“嗯,知道了,我会尽快去办。”

哥,与孟姐姐无关吗?你所有的表现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你在和孟姐姐吵架,就算是我再迟钝,也不至于看不出来,为什么要硬撑呢?

Richael摇了摇头走出经理室。路过止歌身边时,停下了步子,“孟姐姐,你不必在这等下去了,我哥今天下班前应该都不会出来了。”

“Richael,没事的,我想再等一会。”

正文 愤怒(一)

止歌在经理室外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了,可是那扇门始终都没有打开。

也许,欧阳当真是生气了。止歌灰心的想着,的确是自己一直隐瞒,换做是谁生气都是无可厚非的。如今,等在这,即使是欧阳立刻走出来,自己也并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什么呢,欧阳说的对,他曾给她机会解释,她却蹉跎了一日又一日。总是仗着他的疼爱,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完全交付真心,到底为什么和欧阳在一起呢,算是为了忘记一个人,从头到尾,她都不曾公平的对待过欧阳的感情,原来,自己竟是这样卑鄙的愚蠢着。

李经理从止歌身边走过,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半真半假的玩笑道:“止歌,还反省着呢?你们怎么了,‘模范夫妻’吵架了啊?欧总一向好脾气,这回看样子你可把他气的不轻了,呵呵呵,头一次见他冷着脸呢。好多人虎视眈眈呢,止歌,你得看住啊!”

止歌只能看着李经理尴尬的笑笑,点了点头,眼神仍然盯着那扇门里的动静。

欧阳,我该向你说清楚的,不管怎样,这四年,你对我的用心我都感激。我也一直都在努力让自己爱上你,并和你一同走下去,这样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更加生气,但是,我已不想再和你撒谎,我爱何叙,的确是,可是,哪里还会有那些重新回到一起的桥段呢。我一直在想,倘若你能接受这样的我,这样不是整颗心的我,那么我们在一起好吗?我知道这个想法很自私,倘若你不能接受,至少你是我最亲近的朋友,朋友这个词总是太伤人,但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我只求一个机会,让你原谅我的机会。

门忽然从里面被推开,稳健的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他终究不忍心看她那样等在门外。

对于她,他始终狠不下心,绝不了情。

止歌凝眸看向那个从光影里走过来的男子,浅色衬衫上的领带一丝不苟,藏蓝色的西装搭在手臂上,笔直的垂落,叠合处的那枚莹亮的袖扣若隐若现。没有他常有的微笑,没有她熟悉的亲切,深棕色的瞳孔中有着她不曾想过的严厉,她第一次看见他脸上会有那样冷峻的表情,她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一步一步,重重的声音,节奏分明。他堪堪走过她身边,肩角的衣服擦过她被风带起的碎发,侧脸仍旧保持着冷硬的弧度,没有再看她一眼,甚至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从她旁边穿过去,直接按亮了电梯间的指示键。

红色的数字一闪一闪,“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他提起步子就要跨进去,止歌突然拦在前面,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她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

他淡笑,疏离冷漠又让人心碎,像是勉强维持的冰山一角,一个撞击就会猝然崩陷。他在忍,他在辛苦的忍耐,却不肯放过自己,也不能放过。他是想要一个解释,却不希望真相这么快就曝光在自己面前,他怕自己所有的借口都会变成虚无。那么连自欺都是在奢侈着。他毕竟不是一个潇洒的人,至少对于感情,对于她,他大度不起来。

“止歌,你要坐电梯吗?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能相陪,恕不相送。”说完,转身朝另一部员工电梯走去。他知道,他在逃避。

她灰败的放下抓着电梯门的手,透明的门板上有些濡湿模糊的痕迹。额上的碎发挡住了她的眼睛,晦暗难辨,就连刚刚还急促的呼吸都逐渐安然。望着那开合的员工电梯,守在这总裁电梯的门口,透明的玻璃门内,她的样子,一片凄凉,她的疲惫,一阵萧条。欧阳,连一起坐电梯都不肯了吗?

我毕竟伤你太多。

但是——

仍旧,不可以。

至少,请让我跟你解释一下也好——

否则,我就欠你太多了。

止歌抬起头,步调慌乱不堪,纵使举步维艰,也要拼尽全力,这是唯一的机会了,不是吗?横臂拦下她所在电梯即将关上的玻璃门,跑向欧阳的方向,看着那扇银色的屏障缓缓合拢,里面的那双眸子始终都是她陌生的漠然。她紧紧地抿着唇,齿间有淡淡的血腥气,一眼不眨的盯着那红色的数字,看它不断的变换,13,12,11,10,9,8,7,6,5,4,3,2,1,…1,…2。

他去了车库吗?

她不停地敲着电梯的开门键,等的心急如焚。最后干脆直接跑下楼梯,一定要赶上,一定要当面和欧阳说清楚这一切。气喘吁吁的跑着楼梯,一阶一阶,高跟鞋敲打地面的纷乱声音让她越发急促、忙乱。

终于跑到停车场时,那辆曾载过她数次的兰博基尼在她眼前呼啸而去,白色的尾烟里依稀可以看到刚刚闪了几下的红色车灯,墨黑的车身就消失在她的视线,追不回来。

终究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终究还是这样。

她闭了闭眼,慢慢蹲下来,小腿上有酸酸胀胀的疼痛感,用手轻轻捏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冰冷异常。她抵着墙壁滑下,静坐了一会,拖着细碎的步子走出停车场。

一路繁华喧闹,自己却更加想知道,这热闹的街市到底属于谁,为何所有人都可以浅谈笑靥,而她,偏偏自扰烦忧。这幸福,到底属于多少人,她无从知晓,她却肯定,这个词与自己无缘。她不是有意,而伯人终究因她心伤。她自责的骂了自己千百遍,却还是无法回到至少一天前,抢在那之前,把事情告诉他。她曾想过,如果可以,季展之后,和欧阳回去,回去那个没有何叙的地方,S城的事不过是一个意外,至于心底的感情,她无能为力,爱了就是爱了,她没有办法。不可否认,她自私过,但是她希望可以努力偿还对欧阳隐瞒的歉疚,只是她毕竟还是不懂,爱不能用其他偿还。

如今,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终究错的一塌糊涂。

正文 愤怒(二)

如今,她已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终究错的一塌糊涂。

她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该走去哪里,兜兜转转了不知多久,天色逐渐暗淡,胃部难忍的疼着,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吃过。

她定定的站在一家橱窗外,看着镜中模糊的自己,原来竟是这个样子。

拖沓着步子,走回自己的公寓,习惯性的开了门,把包直接扔到一旁的衣架边上,直直的倒进了沙发,睁着眼,看着这漆黑的一室冷清。

曾经,母亲去世,她一度习惯出门前把灯开着,好让自己一颗落魄的心在回到家时,感 到一丝假设虚幻出来的温暖。她一直认为,只要周围是明亮的,自己心底阴暗的潮湿终究会散去。可是,今天,狼狈的她终于“有幸”又一次回到了黑暗里,像一个暗夜的幽灵,像一个寻找归属的往生者,飘飘荡荡找不到栖身之所。她在做什么,她还能怎么办,这四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她算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在一个人那里受了委屈,跑到另一个人身边寻求温暖吗,伤人伤己。当何叙再次出现,她再一次动摇,却依然霸道着欧阳的呵护。真是该死。如今,想要弥补什么,有些东西,如何弥补?

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一刻不停地向前,是啊,有些错过必然是回不去的,而解释呢,还有意义吗?闷得发紧,苦的瑟缩。【wWw。wRsHu。cOm】

黑暗中,止歌恍惚觉得有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鼻腔中是最熟悉的混着点点烟草香气的香水味。四年来都不曾遗忘过的味道。那个胸膛宽厚温暖,让她不自觉的感到安定,促动的心跳平稳有力,震得她的耳膜发痒。

是梦吗?

这是梦里吗?

如果真的是梦中,她真的不想醒来。

多少个这样寂静的世界,她都只能看着自己的热情渐渐老去。

多少个这样无眠的夜里,她都必须强迫自己默默地孤独下去。

多少次,多少次,她只想活在自己虚幻出的梦境中,做一个忠实内心选择的盗梦者,留在潜意识的边缘,经载数年。

“止歌。”

一声清晰的呼唤传入她的左耳,她的侧脸滑落一地冰凉。

她抱着膝,把自己深深埋在那个怀抱中,什么,什么,什么都不愿去想,她只想归依于这短暂的温暖。说她贪恋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她不想再独自坚强下去了。

粗糙的指腹轻柔的划过,藏起她一脸呜咽的潮湿。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就好。四年了,终于再一次这样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感觉她淡淡的有着薄荷味道的呼吸,只是,她在为别人哭泣。何叙加重了些力道,霸道的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血液里一样。

如果有如果,他希望,她和他可以自此老去。

苦等的几年光景,还是思念的数载等候,他都只是在期许这一刻。为她,甘心放下一切,一起地久天长。

厅堂里慢慢亮了起来,初升的太阳把整个屋子晃得金黄。

她低哑的开口:“你没走?”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她的双手,用行动告诉她此刻的真实。

蜷坐了一夜,后背都酸痛,她挪动着身子,离开他的怀抱。风一下一下,有些冷硬的刺入脊骨,钻进身体。她不由一个冷战,可是终究没有再回到那个怀抱。

“害你一夜没睡,真不好意思。”声音已经渐渐平缓,不似刚刚那般沙哑,语气也越来越客气。他微微深了几分眸色。

“止歌,你还在担心欧阳吗?”

“嗯,是啊。”

他看不清她背对着自己的俏脸,可是,他感觉到她语气里刻意的避嫌。

“止歌,你放心吧,我去找他,和他解释。不过,请你考虑一下,要不要回到我身边。”他决定对自己诚实,哪怕她会立刻拒绝。

静默了半晌,他盯着她的表情,等着她回答。

事实上,他不急,只要她不否定,他就可以等下去。无限期的等下去。

过去,谁的错,都不重要,过去只能是过去也终究是过去,他只想问她要一个将来。她倒在他怀里哭泣的那一刻,她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刻,她低低的问他为什么从英国回来的那一刻,他就下定了决心。

他爱她。

他想和她在一起。

发疯的想要给她幸福。

止歌,你可愿意?

他已做好准备,有所打算,她——可愿意。

她动了动脚步,匆匆回到卧室。紧闭着门,却可以听见他披上外衣,打开门锁,起步出去的声音,总可以分辨出他所有细微的动作,可是唯独辨不出他话里的真切情浓。

她依旧默默无言。

她不否认,他问出口的时候,她几乎脱口而出想要答应,可是,她不能这样。欧阳,她,何叙,安宁。四个人,她自己怎么能做的了主。

况且,他真的是她的吗?

正文 谈话(一)

妖娆的身段,一身红艳的漏背晚装,浓妆艳抹的女子蛇一般贴着欧阳,高脚杯里的红酒一晃一晃的,衬着女子婀娜蛊惑的背影,暧昧至极。

沙发上的男子对着眼前急于讨好自己的女人一脸的冷漠,只是持着自己的酒杯,不时饮鸩。

拉低的胸口,勾人的美艳,性感的唇色,女人极尽所能的挑逗着欧阳。她自然看的出这个男人身上的霸气,若是能够成功,自当是锦衣玉食享之不尽,她怎会就此放弃近在眼前的大大的金主。整齐的西装在女子的身下有些凌乱,女子急切的*着欧阳的前襟,长长的红色指甲不时的点着他的胸口,眼神风情万种。咄饮着深色的酒水,贴近他的薄唇。柳眉微挑,目含秋水,柔态恣意,千娇百媚。

激情四射的舞曲,这个*丰富的都市,这个放纵的酒吧内,上演着无数的活色生香。她,叱咤妖冶,妖媚*,而他,始终都是一脸薄情,疏离的淡然。

领口处突然有一丝发凉,他这才惊觉女子已经轻佻的解开了他衬衫上的两个扣子,顿时怒色袭上,一摆手,猛然坐起身,眼神尖锐的看着地上跌倒半卧的女人。

“滚。”低吼出声,眉间是浓厚的愠怒之色。女子吓得不轻,扑在地上半分钟,才略缓了神色,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扭着翘臀,一脸嫌恶故作不屑的高调离去。

欧阳重新坐回座位里,浅酌着杯中的Karinskaya,碎冰沉降,火焰般的清热充斥了整个喉口,脑子发胀,却偏偏不能够醉。他淡淡的自嘲,本以为学着浪荡之人花天酒地,以诉情殇,最后竟连送上门的尤物都避之不及,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耳边稳达的脚步声猝停渐息,一个挺拔的身形在自己身侧站定,重重的阴影,杯中的酒色都深了几分。欧阳没有抬头,平静的开口:“你果然还是找来了?”

“是,欧阳,我们一向了解彼此。”

“的确如此,所以就连眼光都可怜的一致。看来,你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没错。”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讲?”

“算是直觉吧。”

“直觉?你会相信直觉吗?何叙,你说过,我们彼此了解,我知道,若不是你有把握,绝不会这样跑过来。何叙,你向来如此自信吗?”

“不是我自信,我是信你,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听我说完。”

冷笑一声,他忽然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男子,目光深远,视向前方,带着无限的追忆柔情。“何叙,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早就知道止歌在我身边,为什么一直还在隐忍,你在测试她对你的爱,还是,在确定你的心?不管哪一样,你不觉得都是在拿我做牺牲品吗?”

何叙越过一地的酒瓶,端正的坐在欧阳对面,半眯了双眼,“欧阳,我是知道,早在你们在一起之前我就知道她在哪。只是一向骄傲的我,没想过到头来竟忘不掉一个狠心抛下我远走的女人。我看见她对你笑,看见她伴在你身边,心疼得快要窒息,才知道,我并不甘心放开她。”

“你不甘心放开她,那么安宁呢?你三心二意,左拥右抱,态度模棱两可,不置可否,现在跟我谈什么心疼,窒息,不甘心,你到底还想怎样?”

“欧阳,以前少不更事,以为习惯就是爱,遇到止歌,霸道的自私的看她的付出,我都没有彻底看清自己的心,左摇右摆,直到她离开,我才发现,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怨她离开,恨她不肯回来,想她再次出现,盼她回来身边。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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