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生活,女人真的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久而久之,似乎就日久生情了。他们无论能力还是外表都是那么的登对,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不过男人依然很忙,他能陪女人的时间真的有限,因为他想要做的更大,走的更远。”
仅仅是因为寂寞所以才在一起的吗?这样的婚姻如何能长久?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后来,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可是女人却越来越不快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她似乎有了满腹心事,但是男人依然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再后来,女人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孩子,她的脸上似乎又有了笑容,可是似乎更加的不安了。”
穆雨宁不解:“为什么?有了孩子不是应该高兴吗?她为什么要不安呢?”
苏子墨耸耸肩:“谁知道呢。”
“那后来呢?”穆雨宁追问。
“后来在孩子六岁的时候女人就死了。”苏子墨的故事戛然而止,“好了,故事说完了,可以睡觉了。”
就像一场未完的电影,定格在了某个镜头上,又像是卡带了,穆雨宁很着急,心口被堵住了似地:“你再给我说说吧,她为什么死的,那那个男人呢?他当时什么反应,那个孩子呢,后来怎么样了?”穆雨宁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苏子墨紧紧的抱着她:“哪有那么多的后来呢,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嗯?很晚了,快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他说的那么平静,可是穆雨宁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说的那个男人明明就是苏震,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
他的母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吗?也是对的,还记得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苏震上访谈的时候他就说自己的妻子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
可是他与父亲的结为什么会结的那么深?因为他的母亲?
这个晚上,穆雨宁睡的出奇的差,不停的翻来覆去,每次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就突然惊醒过来,因为心疼苏子墨,每了解他的过去一分,心就跟着疼一分。
她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跟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曾了解他。以后的日子,让她一直陪伴他吧。
她将头靠在他的心口,苏子墨能将这样的过往告诉她,至少证明他的心已经向她敞开。比起那些看似华丽的誓言,她宁可要这样的结果。
只是,这样似曾相识的故事,他是在重复父亲的轨迹,透过她看他的母亲吗?一直以为她是在透过她看夏星雨,难道一开始就错了吗?
顾明桥就这样走了,走的悄无声息。仿佛一滴水汇入大海,又仿佛只要一个电话她还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过她还是能在qq上找到她。这让穆雨宁多少有点安慰。
你在北京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顾明桥与她说了些北京的现状,因为事务所刚刚起步,所以很忙,也很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她亲力亲为,虽然很辛苦,倒也充实。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她只是想借着工作麻痹自己吧,穆雨宁想。始终没有说出来。
正与她说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嘟嘟的响起来。是韩绍宇打来的。她有些愕然。
仿佛电脑那边顾明桥的眼睛正盯着她,这让她有点难过,站起来到一边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韩绍宇便直奔主题:“你现在在哪里?”
“在上班啊。”穆雨宁对着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这个点但凡正常的人都应该在上班。
韩绍宇立刻便说:“现在马上去天水一色。”
“为什么?”
“让你赶紧去就是了。”韩绍宇说,“算了,你在那等着,我过去接你。”接着便挂了电话。
任由穆雨宁在这头哎喂了半天,那边只有嘟嘟的忙音。她还以为韩绍宇是开玩笑的,撇了撇嘴又坐回了原位,嘴里还叨念着:“搞什么东西啊。”
刘元见她嘀咕,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穆雨宁看电脑,顾明桥说有事,先下了,下次再聊,头像已经变黑。她哀叹了一声,打开文档准备工作。
谁知道没多久韩绍宇的电话就杀到了:“我现在在事务所门口,你出来。”
穆雨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韩绍宇似乎很急:“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穆雨宁惊呼:“可是我要上班啊。”他匠医圾。
“请假。”韩绍宇的命令言简意赅。
穆雨宁生气了:“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风就是雨的,我有自己的事情好不好!”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是语气却是极其不好的。
韩绍宇沉默了,穆雨宁以为他终于想通了,韩绍宇却道:“给你半分钟。”
穆雨宁骂骂咧咧的冲出大厦。她生气的站在门口张望,却不见韩绍宇的奥迪。不是说来了吗?
居然请了主任出马请她先下班,有没有搞错啊。
就在她四下张望的时候,突然,一辆普通的电信的面包车停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后门打开,出来一只手将她拽上了车。然后又无声无息的开入车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而穆雨宁却吓傻了。死死的瞪着坐在里边的韩绍宇。还有几个男人还有一个美女,气质冷艳而高贵。低头忙碌着手上的笔记本。
韩绍宇表情冷漠,对着里面的一个男人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那男人回答,又鼓捣手上的东西。
穆雨宁被拽上车开始,就受到了冷遇。原本的一腔怒气怎么都发作不出来。韩绍宇眉头紧锁,不停的指挥着,面包车内空间出奇的大,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穆雨宁像是多出来的杵在那,见韩绍宇得了空,原本的兴师问罪也气弱几分,不过仍是提高音量问:“韩绍宇,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穆雨宁已经在车上,不过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对那女孩吩咐说:“等下你和小鲁跟她一起上去,动作要快要轻,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在下面等着。”
“明白,头儿。”女孩点点头,利落而惊艳。
穆雨宁有些傻眼:“他们跟我上去?去哪里?”
“你家。”韩绍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神色肃穆。
“开玩笑,他们去我家干什么啊,我是良民好不好。”穆雨宁被这个阵仗吓到。
韩绍宇嗤笑一声:“你是良民你怕我们干什么。”
穆雨宁微微扬高头哼了一声。
车子开进水天一色。
因为是工作日的缘故,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来往的车辆。面包车在楼下停住。
那个叫小鲁的小青年和那女孩陪着穆雨宁下车,或者说有点被押着下车的味道。他们提着简单的电脑包,似乎是上门装宽带的。这样的发现让穆雨宁又好气又好笑。她站着不动。
韩绍宇坐在车里说:“上去让安宁给你解释。现在就把他们当成装宽带的。上去。”
穆雨宁没辙,只好转身先上楼。
等进了屋,他们却直接往阳台奔去。小鲁专业的拿出望远镜朝对面观望了一下。穆雨宁站在后边目瞪口呆,这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就连一口水都没有,六月的天又闷又热,她拿手当扇子直喘气。
女孩就是安宁,边工作边解释:“我们只是接到个任务,要做个调查而已,对了,你这里有水吗?我渴了,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穆雨宁也很渴。可惜她摇头:“这里除了自来水什么都没有。”
小鲁答:“那就给我弄杯自来水吧。”
穆雨宁傻眼,等进了厨房又出来:“没杯子。”
安宁转头翻自己的包:“我这里有,麻烦。”她将杯子递给穆雨宁。
穆雨宁出于礼貌,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们渴了我们下楼去买喝的,喝自来水不好的。”
“没事,我身体好。”小鲁从善如流的回答。
穆雨宁没辙,只好进去帮他们倒水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小鲁正在收拾手上的东西说:“我好了。”
安宁将笔记本抱在膝盖上,也点了点头,最后阖上了笔记本。
穆雨宁不明所以,朝他们所站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她忍不住:“你们到底来我这里干嘛啊。”
小鲁耸耸肩:“不干吗,帮你装宽带啊。不信你下次来试试。”小鲁指着墙角的一根线说。
穆雨宁有些惊悚,显然不相信。
安宁微微一笑,接过她手上的自来水递给小鲁:“你的‘茶水’来了,赶紧喝了,我们走了。”
小鲁顿了顿,又说:“我突然不渴了,还是下去再说吧。”
穆雨宁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搞什么,尤其是韩绍宇,劳师动众的傻瓜才会觉得他们是来给她装宽带的。
画有电信字样的面包车又悄无声息的开出水天一色。将穆雨宁送回了大成。
只是离开的时候韩绍宇交代她:“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韩绍宇的表情出奇的认真。
第105章
穆雨宁扭过头,还在生气。
韩绍宇抿嘴:“穆律师,希望你能答应。”
“你都能不经过我同意强行进入我家,我为什么要答应。”
“第一,我征求了你的同意。第二,是你开门带他们上去的,你上面所说的并不成立。”韩绍宇神色平静。
穆雨宁被抢白的说不出话来。
韩绍宇再一次道:“我要走了,”接着又拿出自己的工作证,“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对得起我头上的国徽和国旗。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保守今天的事情。”
穆雨宁站在路上,目睹着这辆平凡无奇的车子离开。面上傻傻的,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韩绍宇。他是反贪局的局长。曾经的骄傲跋扈已经被岁月的风刀所磨平。
她虽然心中不快。却隐隐约约察觉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她现在已经不敢轻易下结论了。既然他们低调的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必然有他们的理由。刚才只是一时生气而已,她愿意保密。什么都不会说的。
再一次去水天一色,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样,倒是宽带,真的可以上了。这让她高兴了很久,韩绍宇也算帮了她一个小忙。
她也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从会议室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安宁跟在韩绍宇的后头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笔记本,她向来给人冷傲的感觉,可是只有真正接触过的同事才知道,她也不过一个爱玩的女孩,只是职业习惯让她善于伪装自己。
她笑眯眯的对韩绍宇说:“头儿,案子总算有点进展了,今晚请我们去宵夜吧。”
估计这里也只有她敢这么跟韩绍宇说话了吧。
韩绍宇回神,盯着她一张明艳的素脸:“案子是有进展了,但不是破了。”
安宁的脸垮了垮,韩绍宇的表情挺吓人的,她也跟着噤声了。
小鲁走过来说:“头儿,别这样,都吓着小姑娘了。”
安宁仰起脸:“你说谁是小姑娘呢。”
“谁哭鼻子谁是小姑娘。”
安宁不服,开始追着小鲁打。很快的。反贪局的走廊上便传来吵吵嚷嚷的笑声。在这样的午夜,疲惫了一天之后才能听到这样的笑声,韩绍宇唯有摇头失笑。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同样满脸倦容的同事,他想了想,拍了拍手。所有人立刻又聚集到一起,连跑远的安宁和小鲁都跟着回来了。韩绍宇清了清喉咙:“肚子饿了,这样吧,我请大家去宵夜。”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表情。
韩绍宇不动声色,说完便走在前头,还是安宁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还愣着干什么,都赶紧跟上啊。”
韩绍宇莞尔。带着一票人杀去吃宵夜。韩绍宇第一次主动请客,安宁狮子大开口去了澳门豆捞,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不过还是默认的。
韩绍宇今天就是被宰的份,看着平日里辛苦的一丝不苟的下属难得这么开怀,他也高兴了不少,但是他们没有喝酒,人人都保持着清醒。一顿宵夜差不多吃去韩绍宇一个月的工资,他连连摇头叹息。
安宁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怎么。头儿,心疼了?”
韩绍宇拿好账单,摇头:“吃完了饭就要卖力干活啊。”
“是,头儿!”一群人呵呵笑起来。
小鲁说:“头儿。等我们破了这案子,你得请我们好好玩一场。”
韩绍宇抬眼望了望天色,点头:“回去吧,小鲁负责送安宁。其他人自行解散。”
安宁跺脚:“头儿,我可以自己回去,不需要他送。”
韩绍宇望回去,眼色凛然,安宁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什么。任由小鲁带着她走了。
韩绍宇回头去取车,没走几步手机就响了。010的区号闪动在屏幕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他愈加的不耐烦。任由手机的音乐无止境的回响在车内。深夜的道路上并无多少车辆,他的奥迪加速很快,没多久就超越了前面的几辆车。
他也没在意,只是觉得手机响的心烦意乱,无法静下心来好好整理这次的案子。一次市政工程的贪污腐败案子,就像一个引子,牵连出无数的人来,上及市长,下达村官。如果继续顺藤摸瓜下去,他不知道最后会引出怎样的惊天大案来。
他手握重权,却牵一发而动全身。
手机停了响,响了停。反反复复,终于闹的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正想关机,左边却猛地窜上来一辆车子,差点与他相撞,韩绍宇紧急的打方向盘,那辆车子却故意窜到他的面前,又来了个紧急刹车。韩绍宇立刻踩下刹车。危险避过,差点撞到旁边的护栏上。
再一看,前面那辆宝马,已经潇洒的一踩油门大摇大摆离开。韩绍宇怔忪了一下,扯唇失笑,前面那车一定以为他刚才是故意超他车,所以给他个下马威吧。手机已经响了一路,他终于失去耐心,接了电话。
然后沉默。
那边的人没想到电话突然会被接起,一时间竟也发愣。韩绍宇原本会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谁知道他却说:“你总算接电话了。”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与沧桑。
韩绍宇默然,硬邦邦的说:“我现在手上有案子,不可能回北京的,你别费心了。”
“儿子啊,难道你打算一辈子跟老子对着干?”韩司令的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和气弱,不像前几次那样似乎要拿着枪干了韩绍宇。
这让韩绍宇多少有点不知所措。他习惯了与自己老子强硬的说话方式。恨不得拿枪杆子解决问题,现在的韩司令也是他不熟悉的。
话语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圈,没说出来,不过仍是坚持了他一贯的主张:“你干你的,我干我的,谁也不碍着谁。”
“你……”那边的韩司令火气似乎又上来了,韩绍宇扬扬眉,等着他发飙,谁知道他却走怀柔政策,“绍宇啊,爸爸老了,难道你们姐弟还打算永远不回家了吗?”
家?韩绍宇的眼神里又露出讥诮:“没有父母的房子叫做家?”他说,“你为什么不扪心自问一下你们给了我跟姐姐什么样的家。”小时候,冰冷的空荡荡的房子里永远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和一个保姆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然后小姑娘慢慢长大,婴儿也慢慢长大。七八岁,看着逐渐长大的曈曈就知道那是一个怎样残酷的年纪。
“不要再试图劝我们回去了,我们都已经长这么大,不需要你们再来假惺惺了。守着这样的婚姻有意思吗?”韩绍宇最后问,“你是因为拉不下司令的面子所以不愿意离婚是吧,也好,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在乎剩下那几年了。”
那边的韩司令没了声音,韩绍宇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明明自己心很痛,却要看着自己比别人更痛,仿佛这样就会稍微安慰一点,他挂了电话,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跟这些人通电话,真累。
他习惯了寂寞,习惯了孤独。习惯了所有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来。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害怕这份寂寞与独孤会将他吞噬。他也想像刚才的车子一样不顾一切的来别人来个下马威,或者像在北京似地开着军车招摇过市,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官二代心里,只是为了让某些人脸面无光,不在意自己的声名狼藉。可是三十四岁的他,再也不会做这样无聊幼稚的举动了。这样的年纪,就坐到这样的职位,他的人生足以成为别人的标榜。
苏子墨又赢了一件冲动全城的case。
穆雨宁坐在位置上听着身边的同事绘声绘色的描述,将一群女性同胞听得云里雾里一脸崇拜加羡慕的样子却不由失笑。
刘元也是,崇拜的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