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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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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时间心如乱麻,关意晟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这个家庭本就不是和美之家,关意群的死更是重击了家里的每一个人。而关意晟则是在这一场变故中清醒了过来。过往的他,厌恶关孟河与冯月华之间充满利用与利益的婚姻关系,憎恨这个所谓高门给自己的重重压力与种种束缚。他逃离,他背弃,却把这些都留给了关意群。他这个弟弟,在电话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哥,你放心,有我呢。”关意晟甚至想过,为什么关意群会去玩极限运动?是不是他承受了太多不能排遣的压力?越想越是悔恨。

这一场死别,让关意晟体会了生命的脆弱不堪,也让他看到了冯月华的崩溃与关孟河的悲恸。他这才发现,淡漠势利的关孟河与不可一世的冯月华,他们有感情,会脆弱,在家庭关系里,到底也只是一对普普通通爱着孩子的父母而已。在这个时候,他没有办法再去刺伤他们。

就算抛开这种种顾忌不说,他若真去质问自己的父亲,又该问什么呢?问他“你是不是拿钱去砸她了”?问他“你是不是威胁她了”?什么答案自己才会满意?若真是,这是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显出自己到底是有多么识人不清。若不是,这是对刚刚丧子的关孟河的又一击,在自己儿子心里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关意晟是相信林朝澍的。她不知道自己的背景,也从来不打探。很多次,自己看不下去她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提出要帮她负担一部分,她从不接受。这是个倔强好强的丫头,看起来柔弱,内里却真是铁骨铮铮。她不会的,她不会的。

然而,就算不管不顾地闹个天翻地覆把她找了出来,那又能怎么样?无论是因为利诱也好,受到威胁也好,或是她痛恨自己的不坦白自己的欺骗,都好,她终究是选择了离开。在离开之前,她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也没有尝试过跟自己求证。

关意晟心里有恨。他很清楚,没有了关意群,自己就是那个唯一能够承接、平衡两个家族势力与利益的人,他未来的人生并不是自己的,其中,就包括他的婚姻。然而,他爱这个女孩儿,爱到愿意抛弃过往的人生原则,爱到将她放到未来的人生规划里,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做她的屠龙勇士。而她呢?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这两年,这段感情,于她而言究竟又算什么?关意晟不确定了,这样的林朝澍还值不值得自己为她披荆斩棘?她又能不能,够不够坚强和自己携手面对?

想得越多,顾虑越多;想得越深,冲动越少。那一刻,面对可能得知真相的机会,关意晟退却了。最终,他没有让对方帮忙寻找林朝澍,只是随便寒暄了几句,找了个借口就匆忙离开了。

六年后,关意晟终于知道了,没有其他人,不过是一方骄傲,一方幼稚,两个携手埋葬了那段感情。原来如此,原来不过如此,原来真是如此。

终于不用再想,也不用再问,这段感情在林朝澍心里到底有多重了。他已经看见了答案:她离开后马上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感情,为对方生下了孩子。而自己,这么多年内心底的那点挂牵,这段时间内心的纠结折磨,今天的反复纠缠,现在看来,通通变得可悲可笑。

关意晟不想说什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只能放下手刹,一脚油门踩到底,飞身扎入这无边无际的风雪寒夜中。

第19章深竹暗浮烟

“我恨父亲的势利,母亲的薄情。她却说,这两样我其实都有。”——关意晟

林朝澍完全没有准备,汽车猛然的启动加速让她整个人往前扑,打了石膏的右脚也不可避免地撞上前排的汽车座椅,脚踝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她半天说不出话。这个时候,汽车已经是在路上飞飚,林朝澍不敢说话,只能系好安全带,两手死死的攥紧了左上方的扶手。

其实,话一出口她就已经后悔了。她承认自己刚才说到最后,心里隐隐翻上一阵莫名的怒气,完全违背了自己想息事宁人的初衷。最后那几句话,说得再通透一点就是:你凭什么指责我不告而别?你不是也没找过我吗?咱们半斤八两,这事儿怨不得谁。

如果现在林朝澍还看不出来关意晟对自己多少还有些情意,那就太矫情。正是有这样的认知,她才知道怎么出招他才会痛。只是,她没有想到关意晟会用这样不要命的方式来回应。

之前,她隐约听见有警笛的声音,但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车过来。她想,大概没有其他人敢在这样的雪天里这样开车,警察也是爱惜生命的。林朝澍不太认识路,只知道关意晟把车开上了高速。趁着他减速停车拿卡的时候,林朝澍才敢开口:“能不能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我家不在这个方向。”关意晟充耳不闻,横栏一抬起,车子就飞快地弹了出去。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从高速上下来,林朝澍的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纵是从来不晕车,现在也觉得胸口发闷。又开了十几分钟,车才最终停下来。关意晟也不熄火,下车后用力地甩上车门就走了。林朝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擦了擦车窗上的雾气,才看清楚车停在一个院子里,前方是一栋四五层高的别墅。她想不明白关意晟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已经快1点,就算马上回头,到家估计也要4点了。到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外公外婆解释自己这一团乱。

林朝澍正兀自懊恼,突然后座的门被打开,一位年约四十的妇人,发丝微乱,胡乱裹着一件羽绒服,正拉着车门,眼里满是惊讶与狐疑,嘴角却挂着笑:“这位小姐,我扶您进去吧。”说完,转身又招来一个同样满脸问号的中年男人,“老宋,你过来帮帮手。”

老宋弯下腰,想把林朝澍抱出来,她赶紧挥挥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然后小心地慢慢把受伤的右脚挪过来,再慢慢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外挪到门边,扶住老宋伸出来的胳膊,用力一撑,终于单脚站到了地上。这时,却见消失了一会儿的关意晟从门内走了出来,完全不看林朝澍,只是淡漠地让其他两人让开,然后熟门熟路地抱起她往回走。

林朝澍有点不情愿的圈上关意晟的脖子,她真是又痛又累又困,越想越气愤,用力瞪着关意晟的侧脸。他不开口,她也不想说话。

关意晟把她放到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就走了。林朝澍瞪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她心里烦躁不安,转过头来,却和刚才那位妇人对上眼,面面相觑,大家都沉默了一两秒。还是妇人先说话:“小姐要不要先休息?关先生交代了老宋明天早上送您回北京。现在太晚了,又下着大雪,再快也要四五个小时才能到北京。您脚又受伤了,明天走更安全一点。”

林朝澍不可置信地看着妇人问道:“要四五个小时?这里是哪里?”

妇人见她一脸的诧异,也觉得奇怪,但还是礼貌地回答:“这里是南戴河,秦皇岛界内了。”

林朝澍简直要抚额长叹了。刚才他到底是开到多少公里?自己现在还活着,真是个奇迹。现在就算是有人愿意送她回去,她也不敢走了。正在心里怨念着,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摸出来一看,是Sarah,听见Sarah微微有些不能自控的声音传来:“Hi! Jane,我刚刚才看到你拨了我的电话。什么事儿啊?”

就是有事儿,到了这会儿,黄花菜也早凉了啊。林朝澍在心里叹息一声,无奈地答道:“没事儿了。明天能不能帮我跟钟总请个假?我脚崴了,估计明天去不了了。”

“啊!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吧?”Sarah在那头惊呼。

“看过医生了,没什么大事儿。你到家了吗?喝了酒就不要开车啊。”林朝澍有些不放心这个傻大姐。

“嘿嘿,嘿嘿,有人送…”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春意。

林朝澍忍不住也乐了,看样子今天还总算有些好事儿发生,她又嘱咐了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没过两秒,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家里电话的铃音。接起电话,她听到范佩云有些焦急的声音:“小雨啊,你在哪儿啊?怎么还没回家?这么大的雪,你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林朝澍连忙安抚:“外婆,您放心,我没事儿,就是今天穿的鞋太高了,崴了脚。已经看过医生了,现在太晚了,外面下雪也不好拦车,我先在医院歇一晚,明天早上就回去。”

“唉…那你好好休息,一一你也放心,有我呢。明天要不要让礼秋去接你?”

林朝澍失笑,她这点儿小伤,哪里能惊动高礼秋的大驾:“不用了,外婆。我同事会送我回去的。您放心,早点儿休息吧。”

结束了电话,林朝澍心里的不安稍稍褪了一些。她强撑着自己站起来,妇人连忙过来扶她。她笑着对对方说:“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麻烦您。您领我去房间就行了。”

妇人笑答:“您太客气了。今晚您就睡一楼的客房吧,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换了新的床单被褥。”

“谢谢。”

妇人送她进了一间布置得很素淡的房间,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寝具,只有窗帘是浅浅的紫色。她稍稍打量了一下就没了探究的兴趣,对妇人感激地笑了笑,对方指了指床头:“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按这个铃,会有人过来的。”说完之后就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这一天,林朝澍真是过得跌宕起伏**不断。如果换了别人,很可能会睡不着觉。可是,自从怀了林一一,她就极少熬夜,特别是一一开始睡整觉以后,每天八点多就睡,六点多就醒,林朝澍也就只能尽量按照她的作息来生活。一整天的心绪不宁,后来又伤了脚,这些已经耗掉了她泰半精力,再加上此时已是深夜,所以,她一挨着枕头,睡意就汹涌袭来,根本还来不及多想,香甜的黑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她。

楼上的关意晟远没有这样的好心态。他独坐在落地窗边的躺椅里,眼睛看着外面的雪和黑黝黝一片的大海,脑子里真正浮现的却是此刻正呼呼大睡的林朝澍。他心里很明白,该说的话说了,该解释的解释清楚了,接下来他应该是把伤了腿的林朝澍送回家,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他却放任情绪凌驾于理智之上。在刚才急速狂飙的路上,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就这么连车带人开到海里去。明知道应该放下,不能不放下,却依旧想攥紧不放,那就只有毁灭一途。他不想再面对林朝澍,却又沉迷于车内密闭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相依为命的错觉,越开越远越不愿回头,最终把车开来了自己的海滨度假别墅。

他不想面对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却又本能地不愿放手——这件事真是窝囊又荒唐,关意晟不认识这样的自己。就像现在,他实在应该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十点他还要在集团董事会面前做一年一度的述职报告。可是,他在做什么?他就像怀春少年在第一次牵手后,第一次接吻后,躲起来偷偷来回重播回味那一刻的心荡神摇。

当他把林朝澍搂进怀里的时候,他在心里反复叹息着一句话:就是她,就是她,再也没有别人。甚至,他觉得自己就是王子手里的那双水晶鞋,就算他眼睛看不见了,只要一个拥抱,他的身体会认出她。

当他在雪地里抱起她,她的手缠上自己的脖子,薄施淡妆的脸就在自己脸侧,只要稍稍回头,他的唇就会擦过她的。有好几个时刻,他甚至想放弃挣扎与自抑,就这么压着她吻下去。≮我们备用网址:。。 ≯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澎湃,但理智层面上的关意晟却厌弃自己身体里不受控制的汹涌的荷尔蒙。他能感觉到林朝澍的抗拒,从心到身体,她拒绝的信息给得明明确确毫无暧昧。过去,她就是这样的人,不要就是不要,从来不会享受追求的暧昧。这样的林朝澍曾让她心安无比,现在却也让他难堪无比。他,不能细想,她这样的拒绝是为了谁。

这段时间,关意晟克制着自己,不好奇,不探听,不想象,故而直到现在,他对于林朝澍现在的感情状况仍是一无所知。

想起来,也真是好笑。自己在一旁独自傲娇了半天,纠结了半天,却发现一个观众也没有,对方是认认真真地不想再续前缘。

这大约就是鬼迷心窍吧?这么多年都醒不了。关意晟颓然,再一次,他对一个女人完全束手无措。

第20章落叶满空山

“有些事情,该埋葬就埋葬,沉渣泛起,只能带来一股腐臭。”——林朝澍

林朝澍的生物钟让她七点不到就醒了。昨夜她睡得太急,连窗帘都没有拉上,现在睡眼惺忪地坐在床上,才发现窗外应该是个花园,地上一层厚厚的积雪,枯枝上挂着一条条的冰凌,再往远处忘去,这一片白茫茫雪直直地伸到了大海里,被海浪拍打吞噬。这样的景象太过不真实,让她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鬼使神差地,她挪下床,光着脚单腿跳到落地窗边,轻轻推开,一股强劲的冷风“呼”地灌了进来,呛得她接不上气。她连忙想关上窗,却注意到一个人影从海边慢慢地走了过来,风吹得他好似寸步难行,却依然一步一步走得坚定平稳。“这个人是疯了吧?”她赶紧把窗关紧,又跳着把两边的窗帘拉过来,将合未合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皱着眉,嘴角紧抿着,在林朝澍看来是一副被冻僵了的表情,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刷”地一声,林朝澍关上窗帘,继续跳着去洗漱了。她收拾好自己,又一路跳着去开门,门外已经站着昨夜的那位妇人。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素色棉袄黑裤,旧式的布鞋,一身的利落。她微微躬了躬身,笑着向林朝澍问好:“林小姐早。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我扶您过去吧。”

“谢谢您!”林朝澍也不过分推辞,人都在屋檐下了,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您别跟我客气。关先生走之前说您醒了,让在门口我候着您就行。我是这里管事儿的,大家都叫我吴嫂。”

林朝澍一怔,昨晚多少自我介绍的机会,也没见她开口,睡一觉起来,怎么…她真是不愿多想,只是笑笑说:“麻烦吴嫂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空无一人的桌上摆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干炒牛河,一杯豆浆。吴嫂见林朝澍突然停住了,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她盯着干炒牛河发愣,连忙开口:“厨房的师傅是从南方来的,味道应该还算地道,关先生吃了也说好。您姑且试一试吧。”说话间,拉开椅子安置林朝澍坐下,又拿起筷子递到她手里。

林朝澍极为不习惯被人这样殷勤伺候着吃饭,尴尬地谢过吴嫂,低下头安静地吃起来。吴嫂也不以为意,退开几步,远远地站在一旁。

吃过早饭,老宋把车开到门口,吴嫂扶着她坐了进去,又把她的包递给她,微笑地关上门。老宋是个不善言辞的,只是问了声早就不再说话。一路上,老宋开得极为稳当,快12点的时候,车才进四环。路上,范佩云给她打过电话,见她迟迟还未到家,担心她出了事儿不告诉家里。林朝澍推说交通不畅,同事来晚了,现在他们又被堵在路上。她以前还真没想过,北京这千古一地堵的交通状况居然还有点儿用处。

也不管林朝澍怎么推辞,老宋还是坚持着送她到了门口,然后也不等门开,对着她躬了躬身就走了。范佩云开了门,和保姆一块儿把林朝澍给扶了进来。高弘毅也在客厅里等着她,见她真只是脚上打了石膏,这才放松了了拧紧的眉头,手微微抖着指着沙发,示意她赶快坐下,然后低头笑着对林一一说:“过去吧,小心点儿,别撞了妈妈。”这才松了牵着林一一的手。

林一一好奇地看着她腿上的石膏,问她这是什么,这里摸摸那里戳戳,玩了十几分钟还乐此不疲。范佩云见状,朝旁边的保姆示意,保姆赶紧过来牵走了林一一,哄她去房里玩布偶睡午觉了。

范佩云把饭菜都端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来,林朝澍也觉得有些饿了,端起碗慢慢吃起来。只是,旁边两位老人虽说一位在看报纸,一位在看电视,但是眼神总是时不时飘过来,让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儿,不停想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没有说全乎,露了馅。

等她吃完,保姆已经哄了林一一睡着,过来麻利地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林朝澍眼角余光见范佩云端着热茶走过来,高弘毅也合上了报纸,她心想,好吧,来吧。

范佩云把热茶放在林朝澍的面前,又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小雨,刚才,送你回来这同事…他…是干什么的啊?”

林朝澍没想到她是问这个,愣了一下才回答:“他是我们公司的司机,昨天我崴脚的时候,公司的人都看见了,老板让他帮着接送一下。”

范佩云转头认真地看着林朝澍说话的表情,见她一脸的坦诚,不由松了一口气:“哎,那就行。我还担心…这看起来年纪不小了…又开着那么好的车…”

林朝澍这才明白,老人家大概是等得心急,站在窗口望,看到老宋送她上来,误会了。她越想越觉得外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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