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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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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澍听见他的话,浑身轻颤,终是忍不住低低地哭出了声音,初时呜咽,渐渐失控,最后软在关意晟的怀里声嘶力竭地大哭。

白凯带着人撬开电梯门,见到的就是这样古怪的场景。医生护士紧张地要推关意晟去检查伤口,他却拉着林朝澍的手不愿意放开,坚持要让她也接受全身检查。一大堆人挤在电梯口惹来过往好奇的眼光,林朝澍只能顺从地跟着去了,只是她没有真的做什么全身检查,确定脑部和骨头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就放她出来了。

关意晟伤口果然受了牵连,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了病房。陈宇过来接班,白凯让他守在病房,自己则候着林朝澍。林朝澍走出来时神色憔悴,刚刚大哭过的眼睛现在已经肿得快睁不开。白凯在心里嘀咕,真不知道这二人在耍什么花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白凯好心兼殷勤地问她。现在,他百分之百能肯定关意晟的心思,对着她的态度也不同起来。关家太后已经得了信,正在来的路上,他想,这时实在不合适让这二人碰面,又不好明着提醒她。

林朝澍冷静下来后,后知后觉地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尤其面对白凯,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她点点头,道了声谢,转身就要往外走。白凯叫住她:“等等,我顺道送你回去吧。陈宇过来替我了。”林朝澍点点头,跟着上了他的车。

路上,白凯见她窘得不敢和他对视,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想找点儿话来打破尴尬:“我是第一次见我哥这样儿…你放心,他跟我们不一样,别看他长得好看,真没存心祸害过谁。”

林朝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却是落了一层灰。她低头轻声说:“白凯,谢谢你。可是,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第28章万水千山迷远近

“我曾经很想得到一个答案,然而,知道谜底的所有人都已经不在了。”——林朝澍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生对于关意晟来说就只是一次目的明确的马拉松,漫长、自困、折磨。如果说,24岁以前的关意晟,对于人生的未来还有好奇、野心和瑰丽的想象。那么在那之后,他则是迫不得已地登上了一辆早已设定方向与路线的列车,随之而来的,是他丧失了窥探内心的欲望与能力。他甚至觉得,事业上的每一次成功,都像是人生对自己的嘲笑,让他连自怜的情绪都显得不诚恳。

在那些活得波澜不惊的日子里,关意晟并不是太常想起林朝澍。关于这个女人,身边知道的人几乎没有。她是关意晟心上的伤口,也是他生命里不多的珍贵的残缺之一,正是这种残缺让他知道自己也有过鲜活的人生。

在关意晟的感情世界里,林朝澍就是爱情。没有爱情,关意晟也能活得符合预期的好,就像关孟河那样的好。爱情,是关意晟的饭后甜点,是他在锦上添的花。他曾经远隔千山万水,遥望这彼岸之花,犹如饮鸠止渴,虚弱了意志,浇灌了欲望。却原来这千山万水只是障眼法,他们之间,只欠纵身一跃。

关意晟站在玻璃长廊上,无视窗外东京华灯初上的绚丽夜景,端着咖啡兀自想得出神。自从在医院分开后,他还没有机会和林朝澍好好说说话。那**重新缝好伤口后回到病房,冯月华已经来了,全面接手了他养病期间的大小事情。关意晟不想事情变得更复杂,其中最重要就是不要让冯月华掺和进来。于是,他耐着性子,暂不见面,只是偶尔给林朝澍打电话,说说自己的病情。林朝澍仍是冷淡疏离的,好像那一日在电梯里的崩溃从没有存在过,但只要他谈到病情,她也不至于挂了电话。勘破了自己内心的关意晟有一种心无旁骛的笃定,不管林朝澍是谁,她心里是不是还有别人,他都不想再放开,也再放不开。

关意晟伤口还未拆线,京郊的实验室就突然出了事故,出现了疑似生物污染的高危情况。为了处理好这件事情,他完全没有私人时间。常常,大半夜回家的时候,开着车绕个大圈就只为经过林朝澍家附近。偶尔有一两次,他在华银的停车场远远地看见过林朝澍,她都是匆匆忙忙地从车上下来,赶着去搭电梯。他跟在她身后,仔细地看她走路的姿态;跟着她排队,隔着一段距离看她等待时的各种小动作,像跟踪狂一样。他也不明白,怎么这样似有若无的联系就能让他心情大好。

紧接着,关意晟就出差了,从日本、韩国到美国,大约要耗时近一个月。这是早就预定的行程,华越在这三地都有分公司,每年他都在这个时间去巡视。往年,他对这样的安排并无感觉。这一次,漫长的旅途却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关总,时间到了。”他的外事秘书李云鹏在他身后,轻声提醒他。

关意晟抬腕看表,这个漫长的会议已经开了一整天,匆匆吃过晚饭又要继续,但他几乎是把每次的休息时间都用来想这些不相关的事情。是不是,不管人的年纪多大,一旦陷入桃色的氛围里,就很容易生出些无病呻吟的感慨来?关意晟失笑。他手里握着手机已经很久,最终只是发了一封四个字的短信“等我,想你”给对方,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继续投身战场。

林朝澍此刻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因为路况不好,听到短信铃声,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北京从中午开始便下起了绵绵的小雨,到了这时,交通已经泥泞不堪。

今天是她在西敏投资的最后一天。上周的时候,她递出了辞呈。顾西不知林朝澍的底细,只道她是家里有了安排。这本来就是人情往来的事儿,于是爽快地批准了她的辞职,对她交接完就要离开的要求也很是通融。Sarah没有多问什么,这个姑娘纠结的只是林朝澍以后会不会叫她中文名“刘红霞”。林朝澍觉得这大概是这场离别中最欢乐的一件事儿。

在辞职之前,林朝澍给白皓打过电话。白皓的采风之旅还没有结束,说是去云南,结果现在人却已经到了柬埔寨。她简略地说了工作的事儿,白皓完全不在意,还直说“与其让资本家剥削,还不如投身社会主义建设的洪流中来”。

白皓说的没错。林朝澍的新工作是在商务部下属的一个负责对外经贸交流的事业单位,做一份高薪的闲职。这样一份工作,来自赵如平的安排。

大约半个月前,赵如平约在一家闹中取静极为私密的私家会所见面,端了首长夫人与长辈的高高在上的架子,恩威并施地与林朝澍谈了一番话。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若是林朝澍识趣点儿,回南方去,皆大欢喜;要是林朝澍执意要留在北京,她就最好能乖乖听话,接受家里的安排。赵如平不讳言,若是她坚持自己无谓的原则,难看的是她自己的舅舅,是整个高家。林朝澍明白得很,当初赵如平以为她只是暂时留在北京照顾高弘毅,所以对她并不留心。现在,她作为单身母亲出现在赵如平的生活社交圈里,自己的工作和个人生活已经让赵如平觉得面上无光。林朝澍猜想,过段时间便是高明的生日,赵如平早说了会请一些亲戚朋友“小聚”,这大概是她急着想要确定自己态度的最紧迫的原因吧。

那天林朝澍见过赵如平之后回到家,范佩云很紧张,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又不说,直说这家里的事还轮不到赵如平做主。林朝澍心头一暖,笑道:“这可是您说的啊,我可找到靠山了。听舅妈今天说话的意思,是想帮我找个好点儿的工作,再找户好点儿的人家,把我给安顿妥当。我正想着怎么推脱掉呢。”

范佩云不知赵如平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也清楚既然她愿意插手,肯定不会做得难看,继而又担心林朝澍会犟着不答应。林朝澍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外婆,我自己明白的。我也不是孩子了,要是真有条轻松省心的路可以走,我不会偏要拖着一一跟着我受苦的。”

赵如平话一出口,果真出手不凡,很快就把林朝澍的工作安排好了。这件事有点儿超乎林朝澍的预料,她原本以为,即便赵如平出于自己的面子问题,没办法再对她不闻不问,但要怎么做,空间很大。她虽然长时间不在国内,但是基本常识还有,要找到这样一份工作,不是容易的事儿。

林朝澍心里其实舍不得西敏的这份工作。在这里,她找到了工作的成就感,得到了别人的认可,也认识了一个难得的好朋友。在过去飘零的岁月里,她很少有机会像普通人那样感受这样一份稳定的关系所带来的安全感。只是,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虽然能见到他的机会微乎极微——她常常会神经敏感地觉得有人在看她,因为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自己是被圈养在猎场的猎物。

但,林朝澍真正不能面对的,其实是她自己。因为,在那个黑暗的电梯里,关意晟让她真正地动摇了。有一瞬间,她的脑海中甚至闪过疯狂的念头:如果只是一场没有结果、时间短暂的恋爱,可不可以?

这个念头在黑暗中滋生,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却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瞬,在众人的眼光里被灼伤。

且不论赵如平的初心如何,但这次,她的确是给林朝澍一根救命绳,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礼物。即便林朝澍过去对她有多少心结,此时再也顾不得,无法拒绝。

结束了在西敏的工作,正好是周四,林朝澍索性给自己放了两天假,连着周末就是四天,好好地陪了陪林一一。林一一第一次长时间在北方过冬,对滑冰有种狂热的热情,只是之前一直没人能带她去玩。这几天,母女俩天天去冰场报道,疯玩了一把。好多次,林一一大叫着朝林朝澍冲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天真愉快,本来自己也只是半桶水的林朝澍根本扶不住急冲过来小人儿,常常两人在冰面上摔成一团,笑成一团。有一次,林一一还耍赖不肯起来,拖着妈妈一起躺着看天,突然说了句很深沉的话:“妈妈,咱们不会走了吧?我真喜欢这儿。”

第一次,林朝澍注意到女儿说话都有了京腔。回想起来,最近她情急之下说长串英文的情况少了,在幼儿园有了好几个朋友,还跟着太外公有模有样地练起了毛笔字。原来,女儿比自己更能适应变化,她早就稳稳地往前走了。

林朝澍有些愧疚自己最近对女儿的忽视,她偏过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女儿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神情,又忽然怔了怔,这个神态,真像啊,像得她不敢直视,只能转开视线,拍落女儿头发上的冰屑,肯定地说:“不走了,以后咱们就留在北京了。”

第29章隔江人在雨声中

“人太过于自信,视线里会有盲点,很容易就摔得头破血流。”——关意晟

关意晟离开北京的时候,还是大雪封城,他回来的时候,玉渊潭的樱花都已经开了。从机场回来的路上,道旁的迎春花在灿烂的阳光里招摇,他像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北京的春天一般,心情也跟着难得地明媚起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拨给林朝澍,响了四五声之后才接通。林朝澍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轻,很柔,好像还带着点儿童音:“喂,您好!”

“我到北京了。”关意晟微笑,连声音都被春光点染。

“嗯。”

“不想说点儿别的吗?”

“好好休息吧。”

“好。”

短短的对话,已经让关意晟心满意足。在这一个月的旅途中,他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分给儿女情长,睡前的几分钟、短暂的休息或候机时间…有时会发一封短信,有时会打个电话。后来时差太大,连电话也打得很少。在拨电话之前,他觉得心里很满,拨通了,却又觉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能接电话,能听到她的声音,于那时的关意晟已经足够。

今天到机场接关意晟的是赵卓。他在副驾驶座上听到关意晟打电话,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关意晟挂断电话,抬头便撞上他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疑惑地问:“怎么?有事就说。”

赵卓瞥了一眼开车的司机,笑着回头对关意晟说:“工作上的事情明天您回公司我再跟您汇报。我是想问您晚上的安排。冯董这两天晚上都在家,您要是今天不累,我这就通知老宅那边儿…”

关意晟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偏头看看窗外的暮色春光,良久才说:“再说吧。”

到了关意晟位于CBD的公寓,司机把行李搬下来,赵卓让他先走,自己拉着行李送关意晟上楼。关意晟开了门径直走进去换鞋,见赵卓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好笑:“赵卓,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特助还需要帮上司拎行李的。如果你真没有其他的事儿,那就回去好好儿地看看自己的JD。”

赵卓赶紧进来,换了鞋,跟着关意晟走到沙发旁坐下,从自己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关意晟:“关总,前几天冯董直接签发了一份高层人事任命书,昨天下午通过网站公告和邮件的形式向内外公布了。您看看。”

冯月华如此行事并不是第一次,关意晟早已习惯,赵卓应该也明白。他疑惑地接过文件,低头快速地扫了一遍。这是一份华越集团公关总监的任命书,新上任的总监姓方名琼,26岁,芝加哥大学毕业,曾在全球最大的酒店管理集团担任亚洲区的公关总监。从学历与职场经历来看,除了年轻与行业经验不足之外,这一任命并没有太多值得挑剔与诟病的地方。只是,这个人叫方琼,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关意晟恼怒。他把任命书扔到茶几上,先前的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赵卓低着头等了半天,关意晟依然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次大概是没办法善了了。这些年来,关意晟一直没有与冯月华正面冲突过,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他基本上都能绕着圈走过去。这对母子看起来并不是母子情深的典范,但是赵卓了解,关意晟表面温和柔韧,内心其实强硬胜铁,他愿意这样包容冯月华,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冯月华似乎并不明白,或是明白了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回应。

心知上司此时心情不好,但赵卓没有其他选择,还有一件可能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关意晟。他抬头看向关意晟,只见对方冷着脸看向窗外,一动不动。他清了清嗓子:“嗯哼…咳…关总,还有一件事…”

关意晟眼刀一扫,赵卓颇觉得有些悲壮,怀着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的心情说:“您走后不久,林小姐就离开了西敏投资,现在在商务部下面的事业单位任职。最近,她似乎…嗯…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其中,也有冯董介绍的人。”

话一说完,赵卓就想夺门而出。事实上,前两天他才知道这些事情。关意晟走后,秘书室的工作量大增,赵卓内外交困,和女友见面的时间大减。上个周末,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打听林朝澍的近况,女友一脸的茫然:“啊…我没告诉过你吗?她早就离开我们公司了。你们同事手脚也太慢了,人都走了,还问什么问啊?让他死心吧。人家舅妈现在帮她介绍的人条件都挺好的…对了,她说你们董事长上回还把自己侄子介绍给她了。这事儿你没听说过?秘书室不是八卦集散地吗?”

什么叫至祸不单行?赵卓当时真是欲哭无泪,他不明白冯月华是怎么和林朝澍扯上关系的,问女友,也不清楚。这么一来,方琼的任命这件事情就更难让人以平常心看待。

赵卓一时疏忽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吓得他也不敢再懈怠,花了几天时间尽力收集了信息,就等着关意晟回来汇报。

关意晟听完,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赵卓。赵卓心里发毛,不敢说什么,只能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突然,关意晟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赵卓的鼻子爆喝:“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赵卓立即跟着站了起来,依旧是低着头,不说话。他知道关意晟这只是情绪反应,等他冷静了就会知道,就算在当下就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可能丢下公事回北京。就算回来了,又能做什么?毕竟,他之前与方琼多次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谁都以为关家与方家好事将近。再加上最近冯月华与方家长辈来往增多,更是坐实了大家的猜想。林朝澍应该也知道这些事情。赵卓好奇,她在这个时候选择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不知道是意在逼关意晟表态还是真的够聪明,知道当断则断。

果然正如赵卓想得那样,关意晟吼完就没再发难。只是,他并不是已经冷静下来,而是正被怒气烧得胸口发疼四肢发冷,却找不到合适的发泄口。他倏然转身,背对赵卓,拼尽最后一点残留的理智咬着牙说:“你走吧。”直到门口传来关门声,他才放纵自己任由怒意狂泻,弯腰去沙发上粗鲁地翻找手机,几乎是掀了满地的靠枕坐垫。他一个键一个键,用力地按下,等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说:“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再拨,仍然是一样的应答。重复了十几次之后,关意晟终于受不了了,干脆地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就大步冲出了门。

自从下午接到关意晟的电话后,林朝澍就有些心神不宁。她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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