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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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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澍斜了他一眼,垂着眼轻声说:“我出去走走。”→文·冇·人·冇·书·冇·屋←

关意晟拉住她:“晚上黑咕隆咚的,有什么好走的?你以为这里是长安街啊?你看看你头发还在滴水,外面这么大风…”他按着她坐下,抽过一条干毛巾,动作有些粗鲁地帮她擦拭起来。偶尔扯到头发,林朝澍便吃痛地轻呼,不知怎么又不敢反抗,暗自有些气闷。关意晟擦了一会儿,心火却还是难以压下,反而愈发地烦躁起来,不由得把毛巾往桌上大力地一扔,两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往下压,把林朝澍圈在自己的掌控范围里,两眼炯炯地盯着她看,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小没良心的!人是我救出来的,还就在我身边儿呆着,居然能当着我的面儿给别人打电话报平安!”

林朝澍看着他认真生气的表情,呐呐不知从何解释起:“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关意晟慢慢地蹲下来,平视着她,敛去了眉梢眼角的凛冽之气,声音低沉回响:“其实,我真是不甘心!这一次,我明明想好了,要等着你心甘情愿地走到我身边。”他低头叹气,轻轻笑了起来:“结果,还是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那我之前忍什么呢?早知道就扣着你在身边儿呆着,哪儿也不许你去!你说,你是不是个坏丫头?”说着,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指尖。

林朝澍听着他这一大段的话,本是思绪重重,却不防末了被人突然一咬,痛呼着要缩回手,又被紧紧拽住不放。拉扯了几个来回,她力不如人,只能放弃,任由他抓着揉捏,接着又拆开了她腕间的纱布,重新给她上药。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南方老家,又为什么去了甘肃吗?”林朝澍觉得那指尖带着烫人的温度在自己的皮肤上跳跃弹唱,有一股暖意从手心直抵心里,她偷偷瞥着他专注的眉眼,忽地就有了一种笃定,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稳之感。

第七十四章 白鸟悠悠下

“过去很重要,有了过去才成其为今天。然而过去又不重要,不放下过去,就看不见来路。”——林朝澍

关意晟手上正缠着纱布,抬眼瞥了林朝澍一眼,又低下头专注地打着结,完工之后左右打量,觉得好了才放开了她的手。可能是蹲久了有些腿麻,他率性地往地上一坐,微微仰头迎着林朝澍的视线:“古人说,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我人都追到这儿来了,你总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吧?如果你现在不说,一定有你不想说的理由,我也不会逼你说。只要当你愿意说的时候,是想说给我听,那就行了。”

林朝澍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然而话到了嘴边却乱成了一团麻,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说得清楚明白。而关意晟的一番话让她了有一种被承托的安全感,就是像是无论她低到何处,总会有一双手向她伸出来。她听着前院隐隐约约的人声笑语,有些出神。良久,她才收回了放空的眼神,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小块儿地方。

“甘肃是我爸爸的家乡。夏河县你听过吗?我去了才知道,那儿有座拉扑楞寺,特别有名。不过,他的家离县城还要坐一整天的车才能到。你知道吗?从我懂事儿的时候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以,直到现在,我还特别不会跟老人相处…”

“我在整理家里的时候,发现我爸留下了一笔钱。后来我请你的朋友帮忙取了出来。这次去甘肃,就是把钱送回去。家里没什么人了,就只有一个三叔,住在快塌了的老房子里…我…我原来还恨过他们…怎么不要我,怎么把我扔在福利院里…”

林朝澍哽咽起来,眼泪模糊了视线,想到那栋没有窗户的黑乎乎的房子,塌了一半的羊圈,15岁还没有上过学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没有办法准确地表达自己那时内心的震撼。

关意晟伸出手,抹去了她脸上滚落的眼泪,低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林朝澍急急地摇着头,奋力地眨去眼里的泪水,想要说什么,却被喉间硬块哽住。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忍住泪意,哑着嗓子说:“在12岁以前,我觉得我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要什么有什么,他从来不会拒绝。所以,他自杀的时候,把我绑在床上,这是我心里一直都过不去的坎儿。后来…就算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我还是过不去…”

关意晟静静地看着她流泪,眼底里满是哀悯,他站起来,伸手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了,不要说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回家,没有找到我爸的日记,不管过了多久,这件事儿在我心里永远也过不去。”平息了突然汹涌的情绪,林朝澍推开关意晟,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着自己在他腰腹间留下的泪痕,“我不是关孟河的女儿,也不是林立夏的女儿。事实上,我连我妈妈的孩子都不是。我只是我爸在医院里捡来的弃婴。”

在林立夏的那些藏得隐匿、连高云清都不知道的日记本里,散落着这个故事的前因后果。

当年,高云清的确是生下了一个女婴,在她身边喂养了几天后,突然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被送到了加护病房后,抢救无效夭折了。当时高云清的情况不好,林立夏不知道该如何让妻子接受这个噩耗。正当在他彷徨地在楼梯间里徘徊的时候,发现了被丢弃在楼道角落里的女婴。他抱起孩子,发现了孩子脚上还有医院的吊牌。护士长一看到这个孩子就恨恨地骂了起来。这个孩子和高云清的孩子差不多是同时间出生的,她的父母知道是个女孩儿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但谁也想不到他们会做出抛弃孩子的残忍举动。

林立夏抱着这个孩子,看着她皱巴巴红彤彤的脸,突然有了一个疯狂大胆的想法:既然这个孩子没有人要,不如就用她替换了那个夭折的女婴。林立夏在医院人缘还不错,他哀求护士长帮他这个忙,护士长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调换了两个婴儿的资料。一边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一边是痛失爱女的父母,护士长大概也觉得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做法。这件事情只有护士长和林立夏两个人知道。两年后,这个护士长调去了其他城市工作,不久后又移民澳洲,带着这个她可能已经淡忘的秘密去了异国他乡。

如果没有高云清的意外离世,林朝澍大概会像其他普通的女孩儿那样,在父母的宠爱里长大,读一所不错的大学,嫁一个平常的男人,过着平顺富足的生活。她的身世将成为永远的秘密。

然而,高云清遇害了,用最屈辱最不堪的方式痛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杀害她的人却杳无踪影。这个事件,触发了林立夏心里被掩埋隐藏的偏执的因子,他开始自己充当执法者的角色。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林朝澍没有办法理解父亲的转变,也不能相信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会成为连环杀手。因而,她在大学里修了心理学,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去解开自己心里的结。她曾经有过的猜想和推断,在林立夏的日记里得到了印证。高云清死后,他开始关注新闻里关于**未遂案件的报道,常常去公安局打探消息,别人都以为他还放不下高云清的案子,便没有人在意,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不肯放弃的受害人家属。每一个被他“宣判”和“执行正义”的人,都被割去了生殖器,赤身捆绑着曝尸荒野。到最后,他意识到警察对自己起了疑心,也并不慌张。他从来也没有想要掩饰什么,更不想被别人审判和评价,所以他选择了自我了断。在他最后的几篇日记里,多半是激越的情绪性的语言,很少提到真实的世界,和林朝澍有关的只有一句话:“我没有办法面对她,一看到她我就会想到清清,但我也不忍心把她留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

这个事件就像是一副巨幅的拼图,每个人负责自己各自的一部分,都只能看到部分的真实所引起的偏差。当关键的那几块碎片被林朝澍找到,小心翼翼地拼好,她才真正理解了自己生命中所发生的一切。

她想,林立夏是爱她的,在他最疯狂最没有理性的时候,还为她留了一丝的清醒。他大可以让林朝澍也吃安眠药,可是他没有这么做,绑上她的手脚,是一种听天由命的做法——他下不去手,那就让老天来决定。

林立夏救了她,养了她13年,宠了她12年——他对自己没有亏欠。到现在,林朝澍终于打开了心底的这个结。

“当我看到我爸的家人过得那么苦,再想想当年他对我的好,我觉得很内疚…其实,没有人错待过我,现在我手里有的每一分,都是额外的——包括你在内。”林朝澍仰起头看着关意晟,鼻子眼睛都是红红的,眼泪还噙着泪,楚楚可怜。

关意晟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高云清没有说谎,她大概是在孩子还在的时候就留下了她的头发,借此告诉关孟河她所言非虚。关孟河也没有造假,那份真实的检验报告让他以为林朝澍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那样坚决地反对。没有人应该负责,所有人都没有错,却让他们两个人承担了后果——或者说,真正被生活折磨的,只有林朝澍一个人而已。而这个小傻瓜,现在却一脸愧疚神色地看着自己。更要命的是,她在一个男人敏感的部位来回地磨蹭、毫无知觉地抚摸,让他一边听着林朝澍的讲述,一边还要分身和自己身体的兽性搏斗。

关意晟拍拍她的头顶,像安抚孩子那样:“好了,说完了吗?”

林朝澍点点头。

关意晟蹲下来,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早知道你会哭成这样,我宁愿你不告诉我。反正,对我来说,你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你心甘情愿地愿意走到我身边,留在我身边就好,别的我压根儿就不在乎。现在,你想说的说完了,该轮到我了,是吗?”

林朝澍又点点头,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小小地抽噎着,异常乖巧地模样。

关意晟狡黠地笑了起来,一把将林朝澍打横抱起,高呼一声:“走喽!咱们睡觉去!”

林朝澍惊叫一声,紧紧搂住关意晟的脖子,回过神来,娇羞又恼恨地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骂道:“你疯了啊!外面全是人…哪儿有你这样儿的…”她正正经经,满怀凄怆地跟他告白自己的过去,自己的纠结,自己的愧疚,以为他是温柔而贴心的倾听者,是知音人,谁知道他竟是满脑子的废料,想得却是别的事儿。

关意晟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笑着暧昧地在她耳边说:“你都撩拨我一晚上了,圣人也忍不住!”

第七十五章 明日落红应满径

“有弱点的人才会可爱。”——关意晟

“别闹了!快放我下来!”林朝澍两颊粉色动人,还努力板起脸训人,“想睡觉回自己房间去睡!”

关意晟轻轻松松地抱着她走到了里面的小房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贴上去,林朝澍直往墙边躲,他凑过去一脸委屈地说:“哪儿还有我的房间?就你这张床都是木板板凳临时凑出来的。我跟人家说我是来找媳妇儿的,哪有放着媳妇儿不抱,偏要去和那些大老粗挤一张床的道理?我不自在,别人也不自在。”

他越凑越近,林朝澍推着他的脸,是真用了劲儿的,想把他推到一边儿去,结果关意晟动也不动,任由自己的俊脸变形。最后还是林朝澍绷不住了,看着他滑稽的脸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手上也软了劲儿。

“你笑起来真好看…”关意晟趁热打铁,抓住她的手放在她的身侧牢牢地压着,忽而一脸正经地说,“不要再哭了。就算哭,也只能为我哭,只能在我的面前哭。”

林朝澍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她怔怔地看着他英挺的眉眼,好像很少有机会这么认真地去看他。记忆里,少年的清隽温柔,成年的温润沉稳,总是交叠闪过,以至于模糊了他的面目,但感觉却清晰异常。她看着他缓缓地靠近自己,不由自主地咬着唇低下头去,他眼里的火热让她心慌失措浮躁不安,像是有蚂蚁在一点点啃噬着心脏。林朝澍在等,等他靠前或是退后,她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可是,关意晟却在空中定住了,只有鼻息暖暖地扫过她的额头。两个人一个靠墙坐着,一个人亲密地倾身相就,时间好似在这一刻凝固。

明知道不该抬头,林朝澍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偷偷地抬眼去看关意晟,正好撞入了他在她周身撒下的密不透风的网里——没有语言,没有动作,他的眼里有隐忍有期待有欲望有执拗,表情却是故作的轻松,挂着温柔微笑的伪装,像是在说,说吧,说你也在期待——这样的关意晟,让林朝澍的心狠狠一颤,动容不已。她垂下眼脸掩饰眼中的湿润,慢慢地在嘴角绽开了一朵小小的笑花,温柔地笑骂:“关意晟!你真幼稚!”人都放在床上压在墙角了,还要故作姿态地端着,这个男人啊…她一脸坚定地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的身体,迅速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又推开,用哄女儿的语气说:“可以了吗?这一次是我主动的,是我心甘情愿的。不管你有没有追过来,我都会自己走向你…这样够不够?”

忽如一阵春风拂面,万木逢春,关意晟脸上的棱角刹那间都被磨平,他咧开嘴坏笑着摇头:“刚才那是什么?我怎么觉得是被小狗咬了一口?这怎么作得准?坏丫头!想想我真惨…被你抛弃了这么多年我都不离不弃的,现在还舍生忘死地追过来,结果就得了一嘴啃…啧啧,丫头,你知道我现在是商人,还是很会赚钱的商人,我的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说着说着,他便低下头来。

“说谁小狗呢?不要过来…呵…不要…唔…嗯啊…”林朝澍一边笑一边闪,无奈对方人高马大,又是存了心堵她,压根没有出路,没挣扎几下就被他捉住压在墙上深深地吻。她本来是咬紧了牙关不张嘴,关意晟却像只小狗般轻舔着她的嘴角,痒得她轻笑了起来,一不小心城门大开,让他抓住机会便进去搅了个天翻地覆,她渐渐就失了神,灵魂腾地便升了空,只留下躯壳沉溺在感官快乐之中。

关意晟本来只是存心闹林朝澍,不想让她在悲戚的情绪里浮沉挣扎。虽然他身体在叫嚣,本能在抗议,但现在真不是最好的时间和地点——他们都太累,外面又太多人,环境太不浪漫——只要点到即止,尝一点儿甜头,补偿一下自己长久以来的等待就好。可是,这一口下去的确很甜,那就再多尝一口吧,嗯,不错,好吧…最后一口…如此这般,人越来越贪心,拥有得越多就越放不了手。更摧毁理智的是林朝澍这个小妖精,她完全不抵抗,柔柔软软地绕着他、攀附着她,如水一般顺着他心欲的方向流淌,甜腻而热情地用她粉色的舌尖轻舔着他的嘴唇、他的牙齿,模糊而暧昧地在他的唇内喘息、轻吟…

“嗯哼…那啥…小关啊,睡了吗?”突然有人在门外扯着嗓子说话,“我看你还亮着灯。醒着就出个声!”

林朝澍身体一僵,马上反应过来,赶紧就要推开关意晟。关意晟却仿若没听见似的,慢慢吞吞地松开唇间吮着的她的唇,见她两颊绯红,喘得曲线起伏的,忍不住又低头狠狠亲了一口,这才起身拉开些距离,伸手帮她把扯得乱七八糟的薄毛衣整理好,看着她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性感神情,忍不住暗咒一句仰头轻叹,认命地下床去开门。

“马团,什么事儿?”关意晟拉开门,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暗哑。他脸色不明,看着面前的这个程咬金,不知道该是恼他还是该感谢他。

马团看着他的脸,一下愣住了,这几天都不太有表情的脸染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让人忽然发现这张脸原来这么好看,竟然有妩媚的感觉。直到关意晟疑惑地拧了眉,他才回过神来,有些窘迫地偏开头去,打着哈哈说:“这个…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我刚刚接到通知,因为明天天气的原因,飞机要提早一个小时到,差不多六点半就要从这里出发。你们做好准备啊!”

“好,谢谢您!那我们就先休息了。”关意晟礼貌地道过谢,关上门往里间走去。

马团在门口怔了怔,觉得自己刚才真是着了魔了,怎么会觉得这小子可口诱人呢?…他越想越不对,几乎是小跑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意晟走进里间的时候,林朝澍还呆呆地坐在床上,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

“你这是在等我回来继续?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舍命陪媳妇儿了!”关意晟关了灯,调笑着一边脱衣服,一边靠近林朝澍。

用力瞪了关意晟一眼,林朝澍从床脚扯过一床被子抖开来,自顾自地盖上,想想不放心,又把自己牢牢地卷了起来,背对着他躺着。

“嘿!我盖什么啊?好媳妇儿…来,让点儿被子给我…在这儿感冒了那可是会死人的啊!”关意晟躺在她旁边,一边是哀兵政策,一边不手软地抢被子。

林朝澍紧紧地拽着胸口的被子,转过身来瞪着他:“谁是你媳妇儿,你还有完没完?”她指了指床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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