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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老小。”
“不必的,是妖之间的麻烦,你毕竟是普通……”
“小看我?”涂无鱼一笑,和智呆一起笑起来,笑了很久之后,他说,“我和仇牢郑元打过!”
“啥?”
“不然,我怎么用刀读他们的技,怎么给你送去那副牌的呢?”
“靠!”
“老小不要骂人!”
“对不起!”
为了把情报给他们,做到了这种份上啊!真是有点小看了那把刀……不对,是小看了涂无鱼这个人,刀再厉害只是一把工具而已。
一个会为敌人做到这种程度的对手,到底是敌是友,也许这把刀和锦断的过去,并不是简单地能用“仇恨”二字概括。
沉默良久,陆苏抬起脑袋:“涂大哥,我可以和这把刀说说话吗?”
“当然可以!”涂无鱼爽快地一笑。
'正文 第204章 英雄,疯子,希望'
锦断盘腿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电视屏幕,甚至老头走过来也没发现。
“丫头,情绪不好?”
“……”
“他们才出去两小时,不用担心吧,你吃醋不成?”
锦断惨然一笑:“这点信任我还是有的,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平时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其实你心里想的不比那小子少吧!”
“不要告诉他们!”
“知道!”老头坐下,抓起副手柄,开始选择人物,“你选啊!”
“呜!”锦断随意选择了一个人物。
“吃糖么?”老头摊开手,手里有块奶糖。
“哪来的啊,你也吃糖啊!”
“我私藏的呗,嘿!”
两人嘴里含着糖,开始玩起游戏,锦断说:“老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恩?这个妖技要怎么搓?”
“下前,方块。我一直在想,大家一直把我叫作圣骨,那么我的过去绝不可能只有四年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应该不止失去记忆那么简单!”
“哦呵呵,成功了!”
“你在听吗,臭老头!”
“在呢,没大没小!我们过去见过,不过没有说过话,对于你的一切,我都只是听说而已……”
“告诉我吧!”
“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珍惜眼前好了,我老人家也想忘掉过去啊,怎么也忘不掉。”
“还是告诉我吧,一句话也可以!”
“你的过去啊……”
“恩!”
“我只说六个字!”
“恩!”
“英雄!疯子!希望!”
锦断念叨着这三个词,一时陷入沉思,直到被老头的叫嚷声惊醒。
“哦呵呵,我赢了,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有!”
……
“这就是锦断的过去吗?”听完刀的话,陆苏慨叹一声。
“我只知道这么一点点,我们其实只见过一面,那一面,就是我死的时候!”握在手里的刀,把话语直接送进陆苏的脑袋里。
多么苦涩的过去吧,如果现在这个单纯的锦断知道这些,那双清澈的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会蒙上灰尘吗?
刀里名叫深迹的妖魄还在诉说着:“可以说,我死在锦断手里,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结局。当时,她已经彻底疯了,一个疯子居然能打败我,我自认不如!奄奄一息的我,躲进一个山洞里,身体已经无法修复了,妖魄被打碎了,于是我做了一件冒险的事情……把自己炼成刀!”
“真是难以相信!”
“哈,确实很疯狂!当我爬着跳进炉子里时,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来……我活下来了,以这种形式。妖有妖的生存方式,我的终极不在那个地方,不在任何地方,我只想打败锦断!”
“打倒之后呢?”
“再去找下一个更强的人!”
“你过得真简单啊!”就像你现在的主人一样,当然,陆苏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谢谢,能简单地活,何尝不是幸福!”
“那么,你所谓的打败,是要杀掉她吗?”
“杀掉?不,我尊敬她,她曾经是个英雄,只是打倒而已,用我现在这个样子打败她……”
虽然深迹的答案让陆苏放心,但是这把可怕的刀,很难保证只是玩玩而已,无论如何……
“我替你答应下来,但是不是现在!”
“没问题,我可以等!反正都等了几百年了。”
“谢谢你!”
“不用谢我,替我告诉锦断,下次我们相见,如果不能粉碎掉我,如果我不能打倒她,就不算是胜负!”
“明白!”
“喂,我和小妞说会话!”
“……”
“其实啊,我也可以变成自什么棒的哟!”
“我可以折断你吗?”
“玩笑的啦,我说话还是有分寸的……啊哈哈!”
“……”
“狼牙棒试过不,一级爽!”
“死吧!”陆苏咆哮着把刀丢到地上,它想飞起来打陆苏,被他一脚踏住。
“老小,你怎么了老大?”涂无鱼不解地问,坐在那的三人都在好奇地看着他。
“没事,我有点激动……你们没听见什么吧?”
“没啊,大哥每次和刀说话,就像笨蛋一样!你刚才也是!”智呆说。
“哦!”
就像打电话一样,听见到一方的话,确实有点傻。大概他们只听见陆苏说“恩恩啊啊”之类答应的话吧。
“涂大哥,我们的事情结束,我会带锦断来找你的!”
“好说,就这么定了!”涂无鱼站起,抻着懒腰,“啊,早点把这位老大送走吧,太讨厌了!”
刀突然从陆苏脚下飞出,一个劲地用柄敲他的头,他一边躲闪一边道歉。
两人告辞之后,涂无鱼和智呆站在门口一个劲地挥手,那把刀也在半空中挥个不停,涂无鱼突然把手拢在嘴边说:“这位老大说,下次也记得带小妞来玩!”
“知道啦,请回吧!”
不用好像,这把刀确实很喜欢虫婷!不过它跟虫婷不知道会不会说什么下流的话。
两人走远之后,陆苏伸出手,喊了一声“倒转!”
“陆苏,你在干吗?”
“没事!”
果然摸过乌鸦信也无法复制,这并不是普通的妖兵,而是寄宿着妖魄的武器,被视作活物的存在,陆苏的妖技是无法复制的。
那么,也就是说,那是一把独一无二的刀了!
深迹对锦断的过去并不是完全了解,很多都低留在听说的层面上,但是从刀的那些话里,隐约能窥见,锦断那不同寻常的过去。
苦痛的,辉煌的,疯狂的过去!
这样的回忆如果被唤醒,现在的锦断会不会就此消失呢?无论怎么说,陆苏不打算把那些话告诉锦断,至少暂时不。
“陆苏!”
“恩?”
“你真的可以猜到星座吗?”
“白羊座!”陆苏不解思索地答道。
“哇哇,你好厉害!”
“小意思!”陆苏笑笑,其实这次是耍了诈,那次偷了张义的公文,看过虫婷的出生日期,看过的东西基本上不会忘,这也是陆苏读书很轻松的原因。
顺便一提,妖是没有血型的,或者说没有明确的分类。另外,所谓的出生日期实际上是炼化日期。
“喂,我们出来两个小时了!”
“是吗?才两个小时啊!”
“‘才’?”回去之后少不了要挨骂了,吃个饭花了两个小时!
“喂喂,你是什么星座?”
啊呀,女生还真喜欢这个话题啊。
“双鱼!”
“双鱼啊,跟我完全不合嘛!”
那就好,陆苏暗想。
“锦姐呢?”虫婷又问。
“天蝎!虽然和我不是最搭配,但也是很搭配了……喂,你喊她啥?”
“……”虫婷的脸突然红了下去。
“听见了,不用掩饰了。”
“天气真好啊!”
装傻也装得像一点啊。
陆苏在脑袋里想了下,老头的过去是个谜,但看上去应该是个摩羯。至于楚千雀,也没问过,大概也是个天平吧。
两人从古镇离开,到了商业区,虽然老头和锦断说不要吃的,但陆苏还是去了一家快餐店,给他们买了一份汉堡包。
“一份啊?”虫婷说。
“不,是十三份!”
发动复数控制,袋子里一下变成十二份,顿感身体里的妖力“呼”地一下变少了。从现在开始,要时时刻刻开始训练复数控制。
“我可以吃一个吗?”
“给!”
一人一个汉堡包,两人边吃边往回走,前面有一家影碟店,陆苏说进去看看。
替老头挑碟片的时候,虫婷在旁边抓着两张奥特曼的碟,表情认真地质问店主:“这一集有迪珈奥特曼和盖亚奥特曼出场吗?”
“不知道!”
“奥特之父打败泰坦巨妖了吗?”
“不知道!”
“我害怕买到重复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
卖安全套的人也不是每个都试啊,陆苏拽过虫婷:“把碟给我!”
“?”
陆苏挨个摸了一下,这样就记录下来了,回去再复制出来,重复了也无所谓。
“好了!”
“好了?”
“那当然!”
实际上一盘碟都不用买的,但出于一种不想太占便宜的感情,还是买了三盘碟。一盘是老头会喜欢的动作片,一盘是锦断可能爱看的恐怖片,还有一盘是《毕业生》!
这个纯粹是陆苏的恶趣味,想起之前老妈看《毕业生》时的愤愤,不知道骗老头看了之后,他会做何反应。
会叫嚷着要宰掉达斯汀·霍夫曼吗?想想就好笑。
付过钱,两人满载而归,回去的时候,陆苏抬头看了下星空,多平静的夜晚啊,一直以来向往的,不正是这样的生活吗?
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夜晚过后,他们将面动怎样的动荡!
'正文 第205章 收买人心'
“心里美坏了吧,我居然让你和可爱的虫妹妹一起出去,这下能好好发展感情了吧!”进门之后,锦断一脸冷笑地堵在门口,逆光中的她让陆苏不敢仰视,“吃个饭,两小时三十七分,说!还干什么去了?”
“冤枉啊大人!”
“我先听下证人的话,你站在外面!”
然后把虫婷拽进去了,门重重在陆苏面前关上了,一秒后又打开了,锦断从他手里夺过装汉堡的袋子,门再次关上了。
果然这种事情,是女人都不可能不介意的啊!
陆苏快速回想着,今晚没干什么吧,应该没有吧……
漫长又痛苦的等待,面前的门如同审判室的大门慢慢打开,后面站着锦断还有虫婷(怎么虫婷的立场一下子变成正义方了?)。
“虫告诉我啊!”
连称呼都变了,一条战线啊!陆苏当然不敢说出来。
“你和她抱在一起!”
“啥?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是不是事实,说!”
陆苏大声抗议道:“局部的事实等于谎言啊,冤枉啊大人!”
虫婷也很内疚似的,一直在旁边扯锦断的衣服:“锦姐,陆苏没怎么样,就是碰了下胸……”
“啥?”
你越描越黑啊姑娘。
锦断冷笑的脸慢慢转过来,看得陆苏不寒而栗。
“听我解释。”声音小得像蚊子。
“算了,我怎么会这么小心眼呢?”
“就是啊,就是啊!”奴颜婢膝地陪着笑。
“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万岁!”
“下去帮我买件东西吧!”
“万死不辞!需要什么?”
“搓衣板!”
“……”
“你不要害怕嘛,我想洗衣服嘛!”
你从出生到现在,洗过衣服没。
“买去吧!”
“哦~”
“还站着,快去!”锦断咆哮起来了。
陆苏一溜烟跑下去,在超市拿着搓衣板挨个试了下手感,最后挑了一个不那么硌的。虽说不那么硌,全身的重量压上去还是很硌啊!
惴惴不安地抱着搓衣板回去,敲了下门,后退一步,低下脑袋。
门开了,陆苏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买来了。”
“哦,那我洗衣服去了。”
心里突然升起一线渺茫的希望,真的是洗衣服啊?
锦断抓起搓衣板,对他说:“进来吧!”
“太感谢了!”
进来之后关上门,锦断作势往洗手间走,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说:“对了,我听说新的搓衣板很伤手呀!”
“我帮你洗吧!”
回答被自动无视掉,锦断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要用人的膝盖才能磨光滑。”
还不是让我跪吗?陆苏已经破罐破摔了。
“你看怎么办呢?”
“我就跪这边吧,不影响大家走路。”
“真乖啊!”锦断笑眯眯地抚着陆苏的脑袋,递过搓衣板。
人生第一次,跪在搓衣板上,难受是次要的,只是觉得作人的尊严一下子在风中消散了。
三人吃着东西,看着影碟,看的是一部剧情很单薄的喜剧片,老头一直阴沉着脸抽烟,虫婷大概是理解不了那些笑料,渐渐露出倦容。反而是锦断一直在笑,不时把脸转向陆苏,他便赶紧把脑袋低下。
仿佛有种遥远地注视着某个幸福之家的感觉。
大概一小时后锦断走过来,弯下腰,能看见胸口浅浅的沟。
“累吗?”
“不累!”
“那继续跪吧!”
“累,累死了。”
“比赛吧,谁先受不了,谁就输。”
“啊?”
陆苏完全不理解,眨着眼睛看她。
锦断把桌上那尊名为楚千雀的“雕像”抱过来,放在陆苏旁边。
“你和楚无赖,谁先开口说话,谁就输了,输的人一直跪到明天天亮,好不好!”
陆苏默默点头。
“真乖!”
被耍了,楚千雀现在这个样子,什么也感觉不到的。但是不敢说话。
“加油吧,你一定能行的!”
锦断用细长的食指托了下他的下巴,粲然一笑,然后转身离去。
这个时间,锦断和虫婷准备回去睡觉了,实际上,虫婷早就因为看不懂电影,蜷缩在那里睡着了。
锦断扶着睡意正浓的虫婷,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对老头说了句什么。
老头关上门,冷冷瞧了陆苏一眼,继续看碟。
一个人跪在搓衣板上实在无聊,唯一的消遣就是听老头正在看的电影。跪上一段时间,腿已经麻得快没知觉了,不停地改变左右腿的重心也于事无补。
虽然很想站起来,去尿个尿,上床躺一会什么的,但看见老头那时不时投来的视线,暗暗地想这家伙不是被锦断交代了要监督自己的吧。
三小时后,老头背着手踱过来:“咳,圣骨丫头刚才说……”
“啊?”
“睡着了?”
“怎么可能!她刚才说啥?”
“她说啊,叫你不要跪了。”
“三小时前?”
“对啊!”
“老头,我@#¥%”
……
监狱的早餐是上午六点,稀饭,咸菜,杂粮馒头(肯花钱的话也可以吃到肉哦),填饱肚子之后要去内部工厂干活。
一张桌子上,几个人正在讨论昨晚的春梦,张义在一个空位上坐下,几人都闭上了嘴,偷偷打量这个满脸瘀青,眼泡肿涨的独臂大汉。
进来第一天就和大师兄发生武斗,张义的事迹已经在这里广为流传。他清了清嗓子,说:“各位,我是新来的张义,有个小忙想请大家帮忙。”
有人碗着托盘准备离开,张义突然提高声音:“彼得,把钱拿出来!”
“钱?”
“钱?”
准备走的人又坐下,彼得打开一个箱子(用绳子绑起两块床板制成,底端钉着扣子和袢搭,只能夹住比较小的东西),里面用透明胶布贴着满满的火柴棒,不过这些火柴棒和普通的又稍有不同,柄上面用红墨水画着杠子,一道杠,两道杠,三道杠。
“你TM玩我们?这是钱?火柴盒银行发行的?”有个老犯人说。
“我东西我叫它‘张义币’!”张义取出一根火柴在手里把玩,“一根红杠代表五块钱面值,两根代表十块钱,三根代表二十块。不瞒各位,我不缺钱,而且我上头有人,你们帮我忙,我送大家各种面值的‘张义币’,事后可以在我这里兑换真钱。”
“二十啊……”有人在思考这笔买卖划不划算,“我要钱有什么用?”
“对啊!”
有人附和。
“不光是钱,色情杂志,烟,圆珠笔,打电话,都能兑换……你们用过大师兄的菊花币吧,他那里能换的东西,我这里统统有……一定会有!”
“操,你小子空手套白狼啊,什么叫一定会有,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是吧!”
“对啊,我们怎么相信你。”
“我没什么可以让你们信的。”张义坦言道。
感觉自己被耍的犯人又开始嘀嘀咕咕,张义却不紧不慢地说:“我说一定会有,就一定会有!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但我从来不说谎!还有,‘张义币’还能兑换一种东西,那是大师兄那里没有的……就是老子的拳头!”
“砰”一声张义的独臂重重砸在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