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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稀客啊,你小子还知道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啊,难得难得。我干女儿呢,还不出来。”安阳王笑呵呵的,可口中的语气却很是不高兴。
兰若氏从金纽扣中出来,盈盈拜下,还没说话,安阳王就在那里大喊了,“女儿,你怎么变成这付模样了,不是出什么事了吧。”安阳王很是惊怒,原本对兰若氏的怨愤消的干干净净,只留下心疼。
艾名在旁边搓着手傻笑道:“没事,没事,只是略感风寒,过些日子就好了。”还没说完,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劲道逼了过来,一时不及反应,就被那劲道撞的翻了几个滚,跌到了墙角。
“公子。”兰若氏惊呼一身,赶忙跑过去,扶起艾名,心疼的擦拭艾名嘴角留出来的鲜血。
“女儿不必管他,他死不了,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灵元大伤,是谁欺负你了,说出来,老子给你出气。”安阳王暴喝道,他这个心疼啊,好不容易拐了个温柔孝顺的女儿,却被人欺负,那还得了。
兰若氏没有理会安阳王,只小心的把艾名搀扶起来,慢慢走过来,这才跪下说道:“父亲大人,这不怪公子的。”然后将事情的起末讲述了一遍。
安阳王沉思了一会,张嘴吐出一颗深蓝色的内丹来,那内丹滴溜溜转着飞到兰若氏头顶,照射下一道蓝光,把兰若氏包围在中间,兰若氏楞了一下,明白过来,赶紧盘腿坐下,在蓝光的照射下练起功来。
好一会,安阳王才将内丹又吸回嘴里,看着兰若氏逐渐红润的脸庞,欣慰的一笑。兰若氏并没有收功,坐在地上继续练功,这次她可大有收益,安阳王上万年的功力可不是摆在那里说笑的,她不仅把以前损失的功力完全补了回来,还略有长进。
怜爱的看了会兰若氏,安阳王的眼光又转向了艾名。头疼啊,这小子有哪点好,以前自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也向女儿建议离开他,可女儿是个死心眼,死活不愿意,真是纳闷。可这小子功夫低微,如何能保护女儿啊,可自己和他所学大大不同,也不能帮他提高,怎么办呢。罢了,罢了,看来要破财了。“臭小子过来。”安阳王低声说道,他生怕惊扰了正在练功的女儿。
艾名弯着腰低着首慢慢的走到安阳王跟前,大气也不敢出,安阳王打了他一下,他并没有生气,这是应该的,谁叫自己没本事连累了兰若氏呢。看着兰若氏被安阳王治好,对他很是感激,别说只打了一下,就是再来狠点,也是愿意的。“前辈有什么吩咐。”
安阳王瞪着艾名好一会,这才道:“真看不出你小子有什么好的,我女儿怎么就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看艾名在那里陪着笑脸,更是没好气,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再打他一顿吧,疼在他身上,却是疼在女儿心里啊。“你进去挑些东西来用吧,记住了,要是再让我的女儿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饶不了你。”刚说完,在艾名的面前凭空出现一扇门来。
艾名犹豫的看了眼安阳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不进去,那里面是我历年来收集的宝贝,你拿上些来用吧。”安阳王说完,闭上了眼睛,他实在见不得艾名的那付嘴脸了。
宝贝?艾名立刻被吸引了,向安阳王鞠了一躬后,迫不及待的开门进去了。一进门,他就呆楞住住了。这房间好大,最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房间里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法宝,也太多了吧。想想也是,那安阳王活了上万年,又大权在握,能收集到的法宝自然很多,再加上历代皇帝的赏赐和下属同僚馈赠,想不多都难。
发财了,发财了,艾名心喜若狂的扑了过去。哗,光宝剑就有百多把,拿一半好了;这些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不管它,先拿一半再说;不是吧,乾坤戒竟然有四五个之多,捎带上两个好了;这副盔甲不错,穿上正合适;这是什么,难道是寒蚕丝?兰妹妹一定喜欢;好家伙,玉瞳简啊,拿上;这东西看上去很不起眼,但能被安阳王收藏,一定有它的用处,拿上;怎么这么多奇怪的兵器啊,挺好玩的,拿一半好了;哇,好多金砖珠宝啊,不过想想,安阳王好象只是要自己拿法宝,没有叫拿这些东西,唉,痛苦,没办法,忍痛割爱好了……
艾名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从房间里出来了。
“公子。”兰若氏笑盈盈的走过来,替艾名整理了下他凌乱的头发。
安阳王脸色阴晴不定,这小子好手黑,竟然拿了自己大半的收藏,悔不该引狼入室啊,可现在说什么已经晚了,要是女儿不在他身边就好了,那样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现在为了面子,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多谢前辈厚爱,小子一定会努力照顾好兰妹妹的,请前辈放心。”艾名走过去,诚心诚意的向安阳王鞠躬,前辈就是前辈,自己拿了那么多东西,站立的姿势连变都没变,有水平。
兰若氏悄悄拉了拉艾名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太过分了,她也知道,依艾名的性格,进了那里面,肯定不会手软的。
“你们走吧,我累了。”安阳王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为静,他怕再看下去,会忍不住杀了艾名。
艾名不敢在多说一声,只好携兰若氏鞠躬退下。
心情愉快的艾名走在街上,突然站住了脚步,小声对金纽扣中的兰若氏说道:“兰妹妹,我忘问前辈我升官是不是和他有关系了。”
“放心好了,奴家已经问了,那日不知怎么的,皇帝陛下知道了父亲大人醒了,所以过来探望,父亲也只说了一句‘艾名这小子不错’,皇帝自然会升你的官了……”
第一章 早朝
“宣谏议侍郎艾名上朝……”女官洪亮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一声接一声,跟叫魂似的。
艾名赶紧整理了下衣冠,神情肃穆的快步走了上去。这是他第一次上早朝,失眠了一个晚上,不到三点就打点停当等候在宫门外,只等这一声吆喝了。哎,谁叫自己竟然不小心把叫他起身上朝的差事交代给了士兵甲呢,没想到他竟然比自己还担心,早叫了一个多钟头,自己也粗心,没看时间就匆匆跑出来了。
上早朝真的好麻烦,更让人烦恼的是要每天都来上,自己可是玩家啊,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一直待在游戏里等啊,万一自己比在,错过了上早朝的时间,可怎么办好呢?唉,走一步算一步好了。唯一让他开心的是,这身二品的谏议侍郎的官服不错,花团锦簇的,尤其是补子上,花里胡哨的画着个小鸡子,可爱极了。
走到朝堂上,也不敢四处张望,只跪下大声道: “臣,新近谏议侍郎艾名磕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艾名心喊倒霉,怎么最近老是当磕头虫啊,好没意思。
“艾卿家平身。”头顶传来了女官的声音。
艾名又磕了几个头后,起身上手抱拳弯腰,静静等待皇上的吩咐。
“艾卿家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女官又说道。
艾名奇怪,怎么都是女官在说话啊,怎么没听见皇帝的声音呢?但他还是依言抬起头来,趁机看了看皇帝。喝,这皇帝怎么这付德行啊,斜躺在皇位上不说,身上还盖着个薄被子;面色蜡黄消瘦,整个人萎靡成了一团细小虫子;就是身上穿着龙袍,也一点不能让他看上去精神点。任谁也看得出来,这位皇帝离死不远了。
那皇帝看了几眼艾名,说了句什么,女官才接口道:“艾卿家,听说你最近受伤了,可有此事?”
艾名苦笑,没想到自己受伤这件事谁都知道啊,刚开始的时候刑部就来人查问过,还以为是例行的询问,这下皇帝都问起了,看来很有蹊跷啊。“回皇上的话,小臣只是略感风寒,引起旧疾复发,所以才呕血昏迷,这几日也将养的差不多不碍事了,能得皇上问起,小臣惶恐。”没奈何,艾名又做的一次磕头虫。对了,皇上叫什么名字来着,好象是高德宗,对吧?
“那就好,既然你身体不适,又公事繁忙,以后就不用上早朝了,等你的身子彻底好了后,再上吧。”
艾名爱听着话,虽然看着那皇帝都病歪歪的还坚持上朝,自己也应该慷慨激昂的回答说也可以上朝的,但既然皇帝都开口了,金口玉言,自己驳了他的面子多不好啊。“多谢皇上挂心,小臣遵旨。”
“退下吧。”
“臣遵旨。”艾名起身,左右看看,退到哪里去啊,不知道嗳。谏议侍郎的位子到底在哪呢?
众臣看着艾名东张西望的找位置,全都掩嘴嬉笑,这小子好有趣,上了朝才来找地方站,难道以前没做过功课吗?好笑。皇帝也笑了,挥手叫一女官下去,指引艾名到了他该站的位置。
“臣有本举奏。”一个百胡子老头走了过来,弯腰对高德宗说道。艾名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老上司承天阁传诏尚书俞起。俞起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来,递给女官,女官转给了高德宗。
“俞爱卿请讲。”
“皇上,今晨勿绛郡快马来报,巡抚丁宝祯奏曰,由于桃河下游泥沙淤积日渐减少,所以往年劳动百万民工用于堵塞河道的塞山若干段不时崩塌,他请奏朝廷准他招募民工予以修缮。再则,由于河道不通,勿绛郡、东山郡一带的下游河床高出两岸平地数丈,每当雨季来临,多处河床因水流湍急,造成崩坝之事时有发生,因此两郡流离失所者已达百万,万望朝廷拨下赈灾粮食物资以解燃眉。又,新近督造的河马运河再快也要后年竣工,可石料土方等物以告缺失,望能尽快督促各地运来。臣以为,巡抚丁宝祯所奏皆为急务,请皇上定夺。”俞起说完,站在当地静等高德宗的回复。
“众爱卿可有话说?”高德宗道。
“臣有话讲。”这时,从班列中走出一人,正是工部侍郎。
“讲。”
“皇上,臣以为,春耕已快开始,这时招募民工去修缮塞山,致使民工家庭因缺少劳动力而耽误农时,很不妥当。所以臣以为,这时招募还需再议。”工部侍郎一番说的众大臣纷纷点头。
“艾爱卿可有话说?”高德宗突然问起了艾名。
艾名嘀咕,我能有什么话说,什么也不懂啊,可又不得不说,想了一下,走出来道:“皇上,臣以为,巡抚丁宝祯所奏之事有一项臣很不以为然,那河道淤塞,自然该是疏通才是,怎么能劳民伤财的去修什么塞山而堵塞了河道,如果把塞山去除,那两郡自然不会有水灾发生,望皇上明察。”艾名刚说完,就觉得众位大臣看自己的目光好象是在看白痴一般,心想,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河道自然该疏通而不该用堵的方法啊,这是自古就证明的道理啊,有什么不对吗?
“皇上,谏议侍郎所言,虽然在理,但他不明实情,万望皇上恕罪。”旁边急了监天阁尚书冯时南,心中暗怪艾名不懂就不要乱说,丢人现眼。可怎么说艾名现在也是他的下属,总是要维护一下才是。
“朕并没有怪罪艾卿家,不过艾卿家以后还是要多了解一下朝廷的事物才好回话,退下吧。”高德宗好笑的看着底下抓耳挠鳃的艾名,奇怪为什么安阳王会举荐这么一个人,还是个孩子嘛。
艾名退回了班列,再没心思听朝廷上的事情了,他现在一门心思钻牛角尖,闹不清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话不罢休。
“退朝……”女官的一声高喊惊醒了艾名,原来该议的事情都已经议过了,皇帝宣布了退朝。艾名跟着众大臣跪下山呼万岁后,恭送走了皇帝。
待皇帝走后,众臣三三俩俩的结伴往外走,艾名赶忙赶上了监天阁尚书冯时南,一躬到底后,说道:“冯大人请留步,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冯大人指教。”
冯时南看了眼艾名,虽然他心中暗怪眼前这小子就是升了官竟然没有去他府投帖,可又不在这里驳了他面子,于是笑道:“艾大人是为刚才之事烦恼吧,其实也不怪你,就是再换做不明其中名堂的人,也有你的想法。”说着,冯时南将其中的原由告诉的艾名。
原来那桃河是起源与吐方帝国的一处经年积雪的高山,雪水融化汇成了河流,流量很大。它的流向很是奇特,先是从吐方帝国流过,在进入雅司帝国,在雅司帝国绕了大圈后,有回流到了吐方帝国,再汇入大海。自从吐方帝国和雅司帝国交恶后,吐方帝国为了遏制雅司帝国的国力,所以下令在两国交界处动用百万劳工堆土成坝,修建了塞山,让桃河不流经雅司帝国。又准备建一条运河将国内的两处河流打通,就是河马运河。艾名不明白其中原由,自然会说错话了。
艾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啊,看来自己该学的还很多呢。向冯时南道谢后,表示以后将常去他府中请益。冯时南自然欣然接受。两人拱手道别后,各自回去。
艾名坐上马车后,心中郁闷,也懒得回家,想想,还是去找莫愁月好了,最起码她比较懂得朝廷上的事情,自己应该好好向她请教一番才是。想到这里,心情好了许多,吩咐马夫向涵阑居莫府驶去。
说起来,艾名以前是武官,只能骑马,武官职位虽有实权,但也只是六品而已,不能太过招摇,而且他以前住的地方离律事堂不远,也就没有买马。现在他又当了文官,当然可以坐马车了,所以清夜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虽然不很奢华,但坐着舒适,所以艾名很是喜欢。
没想到到了涵阑居,莫闲衣正好在,他听说艾名升官了,很是高兴,拉住艾名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不过这次艾名还是很爱听的,因为莫闲衣说的正是他想听的,全是朝廷上的闲散琐事和内部纷争等等,对他很有启发,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直到等候在旁边的腊梅连打两个哈欠后才结束。
“莫妹妹,我好想你。”艾名一见莫愁月,就两眼放光,双手张开,就要去抱。吓的莫愁月赶紧躲到了一旁,旁边的腊梅见艾名想欺负小姐,气的连踢了艾名三脚。可艾名现在不比以前,可以说是功力大进,腊梅没踢疼爱帽,反而将她的脚尖给踢疼了。
“大哥,你发什么疯呢。”莫愁月见艾名又上前逼近,赶忙拿起旁边的扫帚抵在他的胸膛上。
艾名假装苦着脸看着顶在胸膛的扫帚,说道:“莫妹妹难道不想我吗,难道忘了我了吗,难道不记得我们花前月下发的誓了吗,呜呜,我好可怜,没人要。”
莫愁月忍着笑,道:“我可没忘你,可我没记得我们花前月下发过什么誓啊,你可不要乱说。”
“没有吗,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发誓好了,你说呢?”说完,扭头对腊梅道:“腊梅,你别踢我屁股了好不好,你是女孩子啊,很不雅观的。”
腊梅停止的动作,吐吐小舌头,糟了,一生气忘了自己是淑女了,竟然去踢臭男人的屁股,好丢人哦。可看着艾名得意洋洋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好,既然不让踢屁股,那我拧可以吧。
“不好,我可没什么可和你发誓的,说,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兴奋。”莫愁月笑着躲避着艾名。她也看出来艾名是在和她玩笑,要不依艾名的身手,不会这么笨手笨脚的让人好笑。
“好了,不玩了,没意思。”艾名停止了追击,遗憾的摇摇头,走到桌子边拿起一杯残茶来一饮而尽,好香,里面有莫愁月的口水哦。“好了,别拧了好吗,你也不嫌累。”艾名对吊在他身后使劲拧他的腊梅说道。腊梅气喘吁吁的松了手,这家伙看上去瘦不伶仃的,没想到还是有点肉的,让自己拧的好舒服。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莫愁月坐了下来,白了艾名一眼,这家伙也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起自己。
艾名搔搔脑袋,呵呵傻笑,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会让人不好意思的。“哦,对了,最近从朋友那里捎带了些好东西,莫妹妹你看你喜不喜欢。”说着,从乾坤戒中拿出从安阳王那里拿来的两把宝剑和一个小铃铛来。求人嘛,自然要送点礼,才好人给自己办事,何况现在艾名乾坤戒里的好东西多的很,送起人来当然不心疼。“要是喜欢,就收下。”艾名心中偷偷说道,就算是提前给你聘礼了。
莫愁月原本还不在意,接过东西后等仔细看了两眼那三件东西后,惊呆了。那几件东西能被安阳王收藏,自然不是凡物,艾名随便掏出来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那两柄宝剑光华闪耀,剑身如流水般涟漪不断,上面一刻青冥,一刻霓觞,听名字就知道是好东西了;就是那个小金铃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也透着股不凡。“大哥,你从那里找到这么好的法器啊。”莫愁月惊异的说道。
看到莫愁月的惊异的表情,艾名得意的鼻子都朝天了,自我陶醉了一番,直到莫愁月大发娇啧才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得意处,自然鼻子又翘了老高,可话中也不尽不实之处,艾名把自己的风流韵事全都一语盖过,藏了个滴水不漏;而从安阳王收藏里拿出来的东西也由数百件变成了七八件了。当然,尤其把自己练功受伤的事仔细描绘了一遍,说到惊险处没把莫愁月吓到,反而把自己吓的不轻,又着重介绍了自己没完游戏时在医院中没人照顾,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