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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几重-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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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此刻意识混沌尚不能清醒,但这声音却是直入脑海。他亦知情势叹惋,面露苦苦挣扎之色,却只苦于无法醒来。

樊离定定看了他良久,缓缓闭目,颓然挥手:“平阳临沐山,沈萧即在此。将他送至你四师叔处便回!”

叶孤舟也无二话,顿了顿便点头接下。

※※※※※※

雨潇潇,风萧萧。

叶孤舟背着白发冒雨疾行而去。

樊离盘坐于榻上,面色油尽灯枯,入了定仿若就此将别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那门一动,一个人影踉踉跄跄进来,心头大乱、面露凄惶之色,脚步一滞就往前狠狠跌了一跤——正是连朔。

樊离睁了眼看他,手指微微颤抖,已用不上力,却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递给他。食指见方,卦面呈正圆,四方指的正是闇门邪家四名:非邪,毋论,不归,无救。却见邪毋论、邪不归名上朱砂已暗,另两者仍明如新写。连朔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颤抖的手指点了点西方,罗盘画面一换,却是一张地图,左上角刻有小字:扬州,千叶镇。

连朔看得几欲落下泪来。他手背上一阵阵发着痉挛,坚硬的木块硌着掌心几乎出血,但他却像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般。这罗盘,他背过完整的闇门简书,自然认得,懂得什么使用,也知

道上面已经暗了的名代表什么。

终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拿着它,日后予你大师兄……”樊离缓缓说道,“你是好孩子……浮图原不是你能守得住的……去见你师父最后一面罢,然后跟着你大师兄……再莫与他们对上。”

连朔含泪点点头,忽然闻得有人接近这院子,脚步声虽轻却也不是完全不闻。连朔匆匆忙忙将罗盘收入怀里,“哗”一声抽出腰间长剑,直直迎向门口。

冰雪面露微笑,负手款款行来。雨丝斜长,飞散间染上长发,斜风细雨中漫步的姿态,仿若从一个繁花似锦的地方走来,一举手一抬足,都带着江南缠绵的韵味,不减温文雍容,却平添潇洒从容的气度。

冰雪看到他,止了步。笑意不减。

连朔握剑之手越见颤抖,而冰雪此刻却没有丝毫出手的意向。连朔咬牙狠狠刺了他一眼,终是提剑冲出医馆。

冰雪低低笑着步入茅屋之中。

那袖一挥,负于身后,抬头望着木榻之上的老人,笑意越发浓重:“邪非邪,为了保存你两个弟子,倒也称得上是用心良苦了。”

他的声音温柔平和,如同对着心爱的女子柔声细语般典雅和煦,软得让人的心也黏合了去,可那话语,却句句透着峥嵘的杀气:“简书给了大徒弟,浮图予了二徒弟,你所认定的传人应当是白发吧,可那浮图却是纠葛在赫连的出师任务与传承任务之中,你便是算准了不让我拿到那图纸罢!”

他轻声笑语:“白发,我的确没有把握,但是身中剧毒、功力尽失的白发,却是再好对付不过——可你硬是能找了叶孤舟护着他——沈萧既有欠你,那便我找上门去,她都不会交出人。呵,目前赫连让行踪不明,可是赫连家我当真是不能惹么,你也太小看我了!那么,让我猜猜,你究竟是怎样设计的所有人?那一份浮图最后会落在谁的手上?”

“白发,或者是,赫连让?”

蓝衣青年微微笑着,见樊离视他如无睹也不在意,此刻方觉,他那一言一行,他的处事待人,甚至于他唇角弯曲的弧度,眼中浮现的温度,都显得如此适宜,太过适宜!适宜得好似是经过精密计算而刻意显现出来似的,甚至于一成不变!

他大笑而去。

※※※※※※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

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烟岚定定地发了老半天的呆,然后百无聊赖地用簪子拨弄着香炉中的沉水香,透过窗子,廊下零散地停驻着几只鸟儿,刚停下的雨却是因特殊地图权限取消,与外界地图的重合之后又成了入冬之际连绵的雨水。

她眉眼间落着几分倦意,长长的睫毛半掩着瞳眸,光影错错间带出些许疲惫与沉思。香炉之中烟雾缭绕,细细袅袅蜿蜒飘散开,缠在她的发间眉梢,更显出一种低雅的绮丽。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烟岚懒懒回眸,正看到嫩色黄鹂现出身形的一幕。敛儿抖抖衣衫,瞬间蒸干身上的水汽,笑嘻嘻跑过来。

“尊上尊上,最近南方非常热闹呢!”

“唔?”青衣女子轻轻应了声,放下簪子一转身就这么没形象地摊在了软榻上,脑后的发髻散了形,青丝如瀑软软垂落下去,她揉揉眼睛,侧眼望去。

敛儿笑着扑了过去,手肘支在榻边,托着下巴盈盈笑道:“现在的情势非常奇妙呢!凌霄与皇朝时不时起点摩擦动点干戈,大战倒是没爆发只不过整个南方都剑拔弩张的,连迷色城都表示说看戏看得很爽。”

九天之上乃是主脑监控与依依霏霏两姐妹的天下,迷色城隶属于九天,也便是各类人控NPC的大本营。一系列闲着没事干又无任务在身的,最喜欢待在那里找乐子,而对于游戏的工作人员来说,有什么比看玩家争战更有意思的呢?

烟岚又应一声,两眼半翕半合似乎就要完全闭上般恹恹。

敛儿眨了眨眼,眉毛弯弯:“此裳刚传来的消息,是前不久南方帮派势力整合的详细情况,九天已经在分析信息了,估计不久就能得出大致的战力分布来。无论是凌霄阁也好,皇朝也好,为了这次躲不过的大战准备得够充分了呢——迷色城新开了大盘,尊上去不去掺和一脚?”

惯来的摇头,丝毫没有兴趣。因为整个人都瘫在榻上,摇头的动作迟缓了些,更显出几分略带病态的忧郁。

敛儿有些纳闷,偏了头好奇道:“很累吗?”

烟岚侧着眼,雾煞煞的瞳眸无神地望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是又不知为何思绪非常迟钝,老半天也理不出头绪来。于是一眼就可以望见那面情露出的费解与茫然,非常可爱。

嫩黄裙衫的少女眸光一亮

,两眼弯的弧度更为明显,也把脸贴在软绵绵的榻上:“呐,尊上,你不是说等明月乡这出戏看完,就回山庄吗?你素来不喜这里的冬天哩,今天雨下得又比往年多,啊,那还要再等多久呢?”

“……左右就在这几天了。”

“那敢情好,”敛儿又高兴起来了,“回头我让青菱早做准备,到底还是山庄里更加舒坦哩!”

“如果没人给我惹麻烦的话。”烟岚闭着眼补充了一句。

敛儿偷笑道:“大家的视线都关注着南方呢,监控什么的还有别人着手,也不用尊上担心呀。”

烟岚一动不动,像是睡着般。

敛儿凑过去,眨眨眼,又抬起头:“尊上,绯暗姐姐已经把近来关于正道的大致事例都整理好了呢,你顺便看一眼,若是可以的话就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一旦南方开战之后,正邪两道的权限会有所调整,尊上就能更轻松呦。”

没有声响。

敛儿笑着起身,从边上抱来一床薄被,盖在她身上,又细细捏好被角,这才悄然离去。

※※※※※※

叶孤舟很不喜欢任务,极不喜欢。他喜欢的是玩游戏,而不是被游戏玩。宁肯一个人跑到荒山野岭参习刀道个把月,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去纠结NPC之间那些有的没的。可偏偏现在在身的这任务是怎么脱都脱不掉的。

闇门前代四人之中,他师父莫彦是属于苦修士,外形若中年男子,樊离是以老人形象出现,老三邱宁则是一个堪称漂亮的青年,由此可知,NPC外貌更符合的是各自的人设,与NPC过往并无多大干系。而当他真见到闇门第三位师叔的时候,更加肯定这个结论。

沈萧在传言记载之中并不属正。当年此子杀母弑父之说曾引得不少风浪,而她本是闇门邪家无救的传人,师父乃医道之中的佼佼者——此医道又与非邪一脉的药理大相径庭——师母乃当世越门剑法的唯一正统,她兼得两道之绝学,既精通救人道,又熟习杀人剑,虽声名狼藉,却也无人敢惹。

当年闇门大乱的时候,她为避樊离宁不出世,没有挡在大师兄的道上才算是有个好结局。此后一直隐居于老家平阳临沐山——即为她举家所葬之地,便是背负着恶毒的骂名,却也坦然无忌。叶孤舟几乎是没费任何力气就找到了此人,因为在这临沐,沈萧实在是太有名,太有名。

作者有话要说:3。13

无留言无动力【死命咬手帕】……

再一章明月乡完,我要写南方了~~~

☆、窗含西岭千秋雪

平阳临沐有两个医馆。一个在水神庙边,医者是道家出身,仙风道骨,为人称颂。另一个就在镇西市巷之中,外观甚是普通,即便是用心去找也难分辨其与周围的建筑有何不同,却实实在在是比前者有名的多——可虽说是医馆,数十年来,也不曾见有多少人上门求医过。

沈萧童身童颜,貌若豆蔻年华的女童,乌发垂地,天生长有一双暗紫魔眼,衣间常绣墨色商羊纹,纵然外表如此无害,出手却以狠辣无情出名。她常年不出门,平素里不是在钻研医道,便是对着独院边一方无字墓碑发呆。手下有一对正值青葱岁月的姐妹。

叶孤舟到的时候,只遥遥见了沈萧一眼,那袖间暗纹在门口一闪而逝,接待他的却是姐妹之中的姐姐阿萱。

头一句话就是:“主人已知公子来意,着我来迎。将病人送至隔壁即可,恕不远送。”躬身作揖。

叶孤舟愣了半天,点点头,放下人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他迟钝的脑神经反应过来就是暗喜,这四师叔是如此地善解人意,怪不得四个人之中就她混得最自在——而且反正樊离只要他将人送到沈萧手上,送到就够了,他还等着回明月乡杀完人了事,然后继续找个荒山野岭闭门思过。

阿萱直起身,遥遥望着黑衣刀客直截了当绝尘而去,转身进门,缓缓步入里间。

“主人,已经走了。”

竹帘之中,明明如孩童般清脆却带着说不出的沧桑的嗓音传出:“人呢?”

“阿芷在照料,应无性命之忧。”

“……便如此罢。”

※※※※※※

明月乡,小楼

烟岚例行坐在窗边发呆。没有煮茶,没有看书,没有摆棋谱,没有……只是发呆。一坐已经是一整夜加上一个清晨。

“尊上,”敛儿端着莲子羹进来,见她还是这个姿态,探头探脑地观察了半天没见她有什么动静,放下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怎……怎么了?”

烟岚一动不动。

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只会静静地望着,很长时间之中连眼神都不会转一下。敛儿也该是习惯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明白了她在想些什么,犹豫道:“是樊老先生的事吗?尊上是在苦恼?”

仍旧没有声响。敛儿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自说自话:“可尊上不是自己下定的决心不插手吗?虽然说这么个小细节改变也没有什么……但是后面牵扯上叶子衿这个麻烦人物,尊上你自己说的,一不小心就会弄出让人头疼的变故来……你……”

她没有说下去。她看到一双平静得连忧伤都看不见的瞳眸。

敛儿默然了。

续接主线剧情关于六界的MV那

段的时候,她也兴冲冲跑去看过,基本上所有与主线有关的人控角色都有出场,而其中,这个青衣女子又算排得最多的,没看过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往常那些从不曾注意过的——这个女人在大多数时候,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连个影子都不会倒映出来。

这代表什么呢?眼盲之人瞳眸浑浊,原就不能见物,自然不能倒映出任何东西,而视觉完好之人呢?明明身处万物之间,明明注视着一切,可那双眼睛之中,却什么都没有。

敛儿茫然了片刻——悲伤、欣喜、哀戚、惋惜……这些情感,她总是有的,旁人也能感觉到她真真正正是拥有这些情绪的,半点不像假装,可为什么——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从她眼睛里什么都看不到?

青衣女子缓缓喝着莲子羹降低饥饿值,敛儿愣了一会儿,认真看着她,然后忽然之间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了——看她轻淡的眉眼柔和笑着的时候,于是自己也会很高兴。

……好像这样就够了。

※※※※※※

这夜无雨,月色明朗。

黑衣刀客如一片阴云般出现在医馆门口。

药神拿出贴身放置着的一封信,泛黄的纸页上墨迹已模糊不清。他笑看了最后一遍,就着跳跃的烛火将它焚尽。

纸灰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散开。一朵乌云遮蔽了明月,视野陡然进入漆黑之际,他眯着眼睛感觉到刺穿胸膛而过的凉意。

最后的凉意。最后的知觉。

他慢慢倒下。

※※※※※※

樊离死了。

冰雪笑眯眯看着手中第三根引命线断裂,慢悠悠将线轴又收回怀里,再看向眼前一片冰天雪地时,顿时觉得格外心旷神怡、神清气爽。叶孤舟下手果然快得很!

天山,博格达峰。冰雪兴致勃勃又往上爬了一会儿,片刻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掉了。狠狠拉紧身上的皮裘,再没管什么风度不风度,蜷缩成球状一步步往前挪,哭丧着脸要有多忧郁就有多忧郁。

不得不说,他游历江湖时间虽短,见识不多,但这毋庸置疑是混元正道中最特殊的场景之一。寒沙庭——他师父叶子衿的所在,虽说地点定位是在这天山之上,却是真真实实的空间交汇点,一半与雪峰搭界,一半就是江南烟雨,他师父自然是来去无所忌,想在哪里落脚就在哪,可是玩家不同,哪怕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也得按规矩来,要出寒沙庭,从水乡一面出,要进寒沙庭,就非得爬这雪山不可!

冰雪很忧郁。当年叶子衿将他从沈萧手上带出来,带上这寒沙庭的时候端得是轻松,可现在他一个人爬就撑的上是痛苦了。最让人绝望的是,寒沙庭周围数百里

之内全是特殊场景,没达到十五级登峰造极之上的武功都基本没用!

冰雪一边自伤,一边愤愤爬山,然后一脚踩空——他大喜,果然眼前一晃,再回首的时候就看到竹楼廊下一袭素白的男子随意倚着柱子而坐,腿上搭着本书悠悠然看着他,抬起的手指刚来得及放下。那凤眼微翕,如墨的长发散落身前,被清风拂曳开,并无多少慵懒之态,只是闲散之时依然如谪仙般超凡脱俗。

“师父!”冰雪扑了上去,脸上的笑容总算有了几分真意,眉眼弯弯如孩童一般。

叶子衿似笑非笑,长袖一翻,袖风扫过,冰雪便就是一个踉跄,直接脸着地摔倒在台阶上,半晌之后怏怏爬起来却还是兴高采烈的表情。

“师父!”冰雪干脆学他师父一样席地坐着,笑眯眯抱怨道,“外面一点也不好玩!无论是玩家还是NPC,都是一个比一个蠢!玩得一点意思啊没……”就像一个刚归家孩童般,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外面的见闻,竟然没有半点在外所显露出来的狠辣城府,只略带孩子气地愤然补充,“还有师父你当年留下的人手,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的货色,怕是好好调。教之后还是废柴一堆……”

他做完总结,顿了顿又道:“对了,我在明月乡见到一个很有意思的NPC,那个女人……”冰雪沉默,微微皱着眉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

“别惹她,”叶子衿终于微笑开口,“连为师都不敢惹。”

冰雪微怔,然后滴溜溜转了下眼珠子。

叶子衿手腕一转,一卷破烂的图纸落在他面前。

冰雪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浮图!”

“叶孤舟的。”

冰雪神思一转,瞬间明了。既同是叶家后人,叶孤舟怎么说都是他师父的后辈,总该见过一两面,那么他师父安然拿到这浮图也说得过去……只不过师父到底是何时见到的这叶孤舟倒也不知道……不过,怕是叶孤舟此刻仍不知道这闇门浮图有什么用吧。

“多谢师父!”冰雪喜道,“算上邱宁传下的,沈萧给的,那就只剩最后一份了,可惜樊离那货竟然收了两个弟子,不知道会把它传到哪个手上,这倒有点值得推敲,但左右也逃不了徒儿手掌心!”

冰雪扬起唇角,笑眯眯说完,再次眼疾手快朝着叶子衿扑了过去,然后被他师父一袖子扫下台阶。

又是脸着地。

※※※※※※

平阳,临沐

阿芷恭敬地站在她姐姐身边,低头道:“主人,他走了。”

在闇门传人身边的时间不短——或者说,可以称得上是极长极长——所以在医术方面的天分欠缺并不妨碍她一眼看出那个男人身上小小的状况:分明

就是闇门独家秘传的本命蛊。这种蛊虫的厉害之处在于,生命力极强,除非本命蛊死,否则它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宿主死亡。母蛊死去之时,子蛊要在短期内蜕变,就是病人昏迷不醒的缘由所在。

她没见识过,但是却知道子蛊蜕变期至少在十天,极强者能在五天之内,精神身体弱的人甚至要一个月——然而这回,她眼睁睁看着一个丹田枯竭内力正在重组状态的男人,居然在三天之后就醒了过来。

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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