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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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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年心中暗道:“以你我这点微薄功力,替他度上一二次气,纵然消耗真元,还可勉强施为,若要藉此延续他的生命,只怕自己两人也支持不住。”

但这话她只是心中想想,并没说出口来,双手依然不住的在尹天骐身上推拿,一面点点头道:“目前别无他法,那也只好如此了。”

桑南施道:“姐姐,你歇息一回,还是我来替大哥推拿吧!”

青衣少年停手道:“也好,你来替他推拿穴道,我去厨下看看,也该做饭了。”

桑南施接替了她给尹天骐推宫过穴,回头笑道:“是啊,姐姐不说,我也忘了,这时只怕连未牌都已过去了呢!”

青衣少年笑了笑道:“人是铁,饭是钢,咱们要吃饱了,才有气力。”

说罢掀帘朝外走去。

桑南施望着她的后影,不觉怔怔出神,心中忖道:“她虽是不肯告诉自己姓名,但人倒不错,尹大哥伤势这般沉重,若是没有她相助,只有自己一个人,更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又想:“她肯这般拚耗真元,自然不是为了自己,那么他是为尹大哥来的了?莫非她和尹大哥原是素识?这也不对,尹大哥若是和她相识,怎会当面认不出来?是了,她脸上戴着人皮面具,所以尹大哥识不得她。” 

她想到人皮面具,心头不禁又泛起了一阵疑窦,暗想:“石嬷给自己的几副面具,说是她昔年留下来的,江湖上会制人皮面具的人,虽然不在少数,但只有昔年千面教制出来的,戴在脸上勉强可和天生一般。这位姐姐戴了面具,连自己都看不出来,莫非是昔年千面教的东西?否则不可能有如此精巧。” 

心中只管沉思,不觉停下手来,等到警觉,又赶忙运掌推拿。

不多一回,只见青衣少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往地上一放,低笑道:“快来吃饭了,你瞧,有饭有肉,菜不错呢,连那老丈留着下洒的一方鹿肉,也给我切来了。”

话声甫落,但听屋外传来瘦小老人的声音,说道:“老夫喝酒,很少用下酒菜,你们只管切着吃好了。”

青衣少年吐吐舌头,悄声道:“他好灵的耳朵!”

桑南施也压低声音说道:“看来我们方才说的话,他都听去了。”

只听瘦小老人哼道:“听到了,老夫也不会管你们的闲事。”

两人不敢再说,各自装了碗饭,蹲着身子吃了起来。

饭后,桑南施抢着收过碗筷,到厨下去洗涤,休息了一阵,又轮流替尹天骐推宫过穴。

尹天骐依然昏迷不醒,在两人替他推穴之时,血脉稍和,身上寒冷,虽也略见好转,但只要一停手,就又逐渐僵冷。

两人无计可施,只好不停的替他搓拿。

时间渐渐过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瘦小老人履声响起,从屋中捧了一大罐酒,回到大树底下,倒满一壶,便自斟自酌,倚着大树根喝酒。

天黑了,屋中没有灯火,一片漆黑!

但差幸今晚不是十四,便是十五,东边山顶上,已经挂起一个皎洁的银盘,山林间都铺上了一片青光。

只听瘦小老人哈哈大笑道:“人生几回月当头?来,老夫敬你一碗。”

桑南施心中一动,暗道:“不知是什么人来了?”

急忙闪到窗下,往外瞧去。

只见瘦小老人一手高举酒碗,一饮而尽,用衣袖拭拭嘴角,向天笑道:“难为你陪了老夫三个月,这是最后一晚,也是最后半罐酒了,来,老夫再敬你一碗。”

倒了一碗酒,仰起脖子,又咕嘟嘟喝了下去,大笑道:“痛快,痛快!”

原来他是对着月亮说话!

桑南施看的好笑,心想:“这老头真是怪人!哦,他方才也曾说过,过了今晚,你们就是把茅屋拆了,也和他无关,现在又说今晚是他最后一晚了,不知他天一亮,要到那里去了?”

心中想着,正待悄悄退下!

只听瘦小老人又道:“怎么?最后一个晚上,还有客人?哈哈,诸位既已来了,为何不过来和老夫共饮一杯?”

桑南施心头一惊,忖道:“听他口气,好像真的有人来了!”

急忙朝外望去,山林间清光洒地,四周都静悄悄地,连鬼影子也没见一个,心中暗暗骂道:“这老头真是活见鬼!”但她念头还未转完,突听右首林中,有人大笑道:“格老子,已经有人来的比咱们还早!” 

此人声若洪钟。这一大笑,响亮无比。

接着只听一个尖细声音说道:“这叫做有志一同,这位朋友请咱们喝酒,倒是情不可却。”

这人话声虽然细小,听来却也甚是清晰。

桑南施心小暗暗一惊,忖道:“果然有人夹了,只不知来的是什么人?”

就在两人说话声中,已可看到三条人影,大步从林中走了出来。

当前一人身材高大,面如淡金,短须苍苍,目光炯炯如电,胸前交叉缚着两条黄带。背负九环刀。

正是七星会坐第二把交椅的大勇星张叔宝。

他左边一个瘦小精干的是又捷星刘三行,以轻功闻名江湖。

右边一个中等身材,满脸堆笑是天机星巫连牛。

这三个人,桑南施虽没见过,但他们这副长相,早就听爹说过,日热能详,心头暗暗一惊,忖道:“七星会七位头领,一下到三个,莫非有什么事故?”

桑南施道:“呈七星会的人。”

青衣少年举日望了一眼,奇道:“天勇星早张叔宝也来了,听他们的口气,并不像是冲着这位老丈来的,那有什么事?”

桑南施道:“姐姐在这里看一回,我去替大哥推拿。”

青衣少年道:“不用了,你在窗下监视,还是我去替他推拿吧。”

说完,悄然退了下去。

只见瘦小老人举起酒碗,笑道:“老夫正嫌寂寞,三位来的正好,快坐下来喝上一碗。”

天勇星张叔宝目光一注,抱拳道:“老哥就住在这里么?兄弟幸会之至。”

瘦小老人突然把一碗酒泼到地上,冷冷说道:“和老夫平辈论交的人,差不多死光了,凭你也配和老夫称兄弟?”

天勇星张叔宝不禁呆的一呆。

天机星巫连生慌忙跨上一步,赔笑道:“老丈隐迹山林,自是隐世高人,二哥开罪之处,还得请勿见怪,不知老丈名号,如何称呼。”

此人不愧是天机星,他见瘦小老人口气托大,先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子,再探问人家来历。

瘦小老人自顾自倒了一碗酒,才道:“老夫没有名号。”

天机星巫连生细声笑道:“遁世高人,自然不愿再提名号,在下兄弟,不敢惊扰你老酒兴,我们失陪了。

说完,连连拱手,暗中扯了天勇星的衣袖,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天勇星张叔宝沉嘿了一声,举步朝谷口走去。

瘦小者人正待举碗喝酒,突然沉喝道:“你们给我站住!”

天机星巫连生又扯了天勇星一下衣袖,三人同时停了下来,仍由天机星一口道:“不知老丈还有什么见教?”

瘦小老人问道:“你们要上那里去?”

天机星陪笑道:“在下兄弟有些小事……”

瘦小老人道:“你们大概想到谷里去吧?”

天机星道:“老丈的意思……”

瘦小老人截然道:“今晚不能进去。”

天勇星张叔宝目光睥睨洪声道:“为什么?”

瘦小老人道:“你们没看到老夫还在这里?”

天勇星道:“你在这里又怎么样?”

瘦小老人道:“有老夫在此,就不准任何人进去,你们还是等到子时再来。”

天勇星张叔宝拱声笑道:“格老子,这山谷是你老儿买下来了?”

瘦小老人不耐烦道:“老夫叫你们子时再来,就是子时再来,那有这末噜嗦?”

天捷星刘三行一直投有开口,此时接口笑道:“老丈那是想独占了?”

瘦小老头双目一瞪,怒哼道:“独占什么?”

天机星道:“那么老丈要在下兄弟于时再来,总有个说法?”

瘦小老人道:“老夫受人之托,看守此谷,到今晚亥时,三个月期满了。”

天机星笑了笑道:“在下是说老丈代看守此谷,必有缘故,难道那人毫无缘故,会平白的叫老丈守在这里?”

瘦小老人道:“这个……这个……”

他突然发觉天机星是在套问自己口风,不觉脸色一沉,挥挥手道:“你们去吧,老夫不喜欢和人多说。”

桑南施听到这样,暗暗忖道:“这老头儿守在这里,大概是在保护谷中一件东西,不然,七星会的人,决不会闻风赶来。”

只听天勇星大笑道:“你守得住么?”

瘦小老人冷冷道:“那要看来的是什么人了?”

天勇星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瘦小老头爱理不理的斟了碗酒,回头道:“老夫不管你们是谁?”

天勇星刷的一声,从背上撒下九环刀,随手一振,九个钢环,发生一阵震慑人心的啷啷之声,大声道:“我们也不管有没有人守护。”

这一阵啷啷之声,在黑夜中听来,直震得入耳中嗡嗡作响!

桑南施暗暗吃了一惊,心想:“此人内力如此深厚,果然不愧天勇星之号!”瘦小老人依然坐着不动,举碗喝了一大口酒,微哂道:“你们要想硬闯?”

天勇星看他只是坐着说话,以为这老头只是空言唬人,不由大笑道:“我们正有此意。”

瘦小老人又喝了一口酒,点点头道:“那很好!”

天机星为人机智,早巳看出这老人决非易与,沉吟道:“二哥……”

天勇星没待他说出,大笑道:“不用说,咱们从川东赶来这里,所为何事?这老头故意和咱们拖延时光,说不定有人已在谷内快要找到了,你们只管先走,这里自有我对付?”

天机星还待再说,天捷星接口:“二哥,咱们走!”

他外号天捷星,“走”字出口,身形一晃,一条黑影疾如流星,朝谷口飞射过去。

好快的身法!

好俊的轻功!

就在这眨眼之间,盘膝坐在大树底下的瘦小老人,忽然不见。

桑南施方自一怔!

只听瘦小老人的声音巳在谷口响起:“你想不想死?”

桑南施急忙偏身瞧去,原来天捷星刘三行已被瘦小老人截住!

不,他右手多了一柄五寸长的小剑,剑尖正好抵住了天捷星的咽喉!

天捷星刘三行武功虽然并不如何杰出,但轻功之佳,不仅在七星会首屈一指,就是江湖上,也大大有名。

此刻居然被人后发先至,拦在他面前,而且举手之间,剑尖不偏不倚,恰恰抵上他咽喉,而不伤及肌肤!

天捷星又岂会任人事剑尖抵着喉管不动?心头一凛,动作奇快,身形一仰,立时向左闪出。

那知瘦小老人只跨了半步,剑尖依然直抵咽喉。

天捷星再次后仰,闪向右首,瘦小老人跟着横跨半步,小剑还是顶在他咽喉之上。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天捷星身法灵巧,已然连闪了四个方向。

但不论你身法如何快速,瘦小老人手上那支小剑,简直有如附骨之疽,始终抵在他天突骨上,怎么也闪避不开。

天机星失声惊叫道:“五弟速退,这位老丈是昔年大名鼎鼎的掌中剑司徒老人!”

“掌中剑司徒老人?”桑南施听的心头不觉─怔,暗想:“自己怎的从没听爹说起这样一个人?”

只听小老人冷冷道:“不错,只要他退出老夫界限之外,老夫决不伤他。”

天勇星大笑道:“格老子,我张叔宝偏不信邪!”

九环刀一抡,纵身直向瘦小老人扑来!

但就在堪堪扑近,连招式都还没使出,就听到“叮”的一听轻响,九环刀被震的飞上半天!

天勇星一个高大身躯,也呼的一声,摔出一丈之外,那想站得住桩?一屁股往地上坐了下去。

这一下瞧得桑南施大是惊凛,她知道天勇星在七星会坐了第二把交椅,人虽戆直,一身武功着实了得。

尤其臂力惊人,一柄九环刀,又厚又阔,足有六十斤重。

他在江湖上成名已二十多年,刀下也会过不少人物,也并没听他吃过什么大亏?但这下他竟然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人家一支五寸长的小剑挑了出去,连兵刃都脱手了!

天机星果然见机,他还是站在离大树不远之处,脚下动也没动,此时朝树下连连拱手,陪笑道:“在下兄弟,不知是司徒前辈在此,多有冒犯,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桑南施觉得天机星巫连生简直是丢七星会的人,他敢情吓昏了头,朝着大树说话!

那知定睛瞧去,瘦小老头不知何时,已经回到树下,依然盘坐如故,一手端着酒碗,正在自顾自喝酒。

天机星话声一落,急忙拉着天勇星刘三行,三条人影匆匆而去,霎时走的不见。

山谷前登时静了下来,司徒老人好像根本没有方才这回事一般,月光下,安祥的坐着喝酒。

桑南施暗自忖道:“原来他白天晒着太阳睡觉,晚上就看着月亮喝酒,那么雨天该怎么办呢?”

突然间,想起这一阵工夫,都是青衣少年替尹大哥“推宫过穴”,急忙悄悄走近木榻,说道:“姐姐,你休息吧,该我来了。”

青衣少年道:“我还不累,上半夜由我替他推拿,你快息一回,下半夜再由你来好了。”

桑南施想想这样也好,如果两人这样不停的轮流推拿,那就不能睡觉,依她的说法,两人都有半夜好睡,至少也好养养精神。

这就点了点头,一面凑着她耳朵,以手遮嘴,悄声问道:“姐姐,你知道‘掌中剑司徒老人’的来历么?”

青衣少年摇头道:“好像听说过,我也不详细。”

桑南施又道:“这谷中大概有一种极珍贵的东西,这位司徒老人,住在这里,是替人家守护这座山谷的。”

青衣少年一面推拿,一面说道:“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桑南施道:“方才七星会的人,坚要入谷,自然别有所图,可惜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青衣少年道:“不见得,听他们口气,大概也只是听闻传言,并没把握。”

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道:“是了,我在唐家堡,好像也听到有人说过。”

桑南施问道:“姐姐听人说了什么?”

青衣少年道:“我投有听清楚,他们只是隐约的指出一件东西……”

桑南施突然心巾一动,暗想:“唐家堡今晚在酒中暗下迷药,使得大家都昏睡过去,难道也和此事有关?”

心念方动,忽听司徒老人沉声喝道:“你又偷愉回来了,莫非当老夫不知道么?”

接着只听天机星的声音,笑道:“前辈误会了,你老要在下兄弟子时再来,在下兄弟怎敢不遵?”

司徒老人哼道:“那么你还来作甚?”

天机星道:“在下只是想和休老商量,前辈受人之托,今晚既已满期,也不争这一两个时辰,在下兄弟希望你老……”

司徒老人道:“要老夫早些走?”

天机星谄笑道:“这个在下兄弟倒是不敢,只希望你老坐在这里,自顾自喝你的酒,对在下兄弟的行动,只当不见就好。”

桑南施在他们说话之时,又悄悄的闪到窗下,只见天机星巫连生站在离大树两丈远处,双手抱拳,说的认真。

司徒老人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但他笑到半途,忽然停住。

天机星一脸谄笑,连连摇手道:“你老切莫大笑,笑得太厉害了,就会牵动真气,酒里如果有毒,那就会更快发作。”

司徒老人呆了一呆,举起酒碗,问道:“你在老夫酒中下了毒?”

天机星双日紧注着他手中小剑,依然耸耸肩谄笑道:“你老放心,现在已经没有毒了。”

司徒老人道:“此话怎说?”

天机星道:“在下早就看出你老是个人有来历的人,凭咱们兄弟三个,只怕不是你老对手,因此趁你老去追五弟的时候,就在你老酒碗中,偷偷投下了三颗毒药。

你老一回到树下,就举碗一干而尽,毒酒全唱下去了,如今碗里的洒,自然没有毒了。”

桑南施心中暗道:“原来他方才站在树下,是趁机暗下毒药,这人当真阴险的很!”

司徒老人冲色自若,泰然道:“原来如此。”

举起酒碗,缓缓喝了下去。

天星机纵然心机极深,但眼看老人神色不变,依然喝酒如故,一时倒是给愣住了,两眼望着老人,当真有些奠测高深,一面馅笑道:“你老对在下在酒中下毒之事,好像并不在意?”

司徒老人摩抚着手中小剑,微唏道:“老夫确实并不在意。”

天机星心头一寒,脚下连退几步,道:“你老那是没有中毒了?”

司徒老人道:“你不是明明看到老夫把一毒酒喝下去了么?”

天机星疑信参半的点点头道:“是了,在下一直站在树下,直待你老把酒喝下去了才离开的。”

司徒老人忽然笑道:“这就是了,你还怕老夫不中毒么?”

大机星原想套套他口风,那知司徒老人倒似怕自己不相信他中毒一般,心头不禁暗暗冷笑,你不过仗着内功深厚,把毒逼住了。一面耸耸肩,唏笑道:“老丈那是已经应允在下的建议了?”

司徒老人道:“老夫答应了什么?”

天机星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了,你老不争这一两个时辰,只顾在这里喝酒吧,在下兄弟此时进去,天亮就好出来,那时在下自会奉上解药。”

司徒老人安坐不动,徐徐说道:“老夫很想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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