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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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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恒叹气,好像是在对空气说话,又好像是在对天空说话,朗声道:“你再不出来,哥哥我可就很为难了。”

时光仿佛在这瞬间凝固了。

一条人影轻飘飘的从树梢上飞了下来。

午时三刻,煮酒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人,却还未散。

人不散,只因事情未了。

一个寂寞的背影,一双空虚的眼神,两片薄如纸的嘴唇,一柄看上去和这个人同样寂寞的剑。

宇文子乔一看见这个人,脸色就变的非常奇怪,问项恒:“他就是独孤飘雪?”

项恒的眼神中闪烁着友谊的光芒,嘴角露出了自信和深思的微笑,郑重的点了点头。

天下英雄愤怒和惊奇的目光,倒影在独孤飘雪的双眸中,但他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想看见什么。

和他这双眼睛对视的人,忽然发现对方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

苏冰看见独孤飘雪的时候,她这座冰山,似乎就已经融化了。

她笑了。

笑的很满足,笑的很甜美。

一个女人看见自己心爱的情郎时,都会露出这种笑。她笑的,比别人更美。

宇文子乔看见苏冰的笑容时,才发现她的的确确算得上天下第五美女。

你若快冻死街头,只要看见苏冰的笑容,就会马上暖和起来。你若看见苏冰的笑,你一定愿意为这一笑拼命。

苏冰的微笑,足以颠倒众生。

满地找牙的林百路,发现苏冰对着一个英俊剑客笑时,目光中就充满了愤怒和自卑。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苏冰笑。然后他充满恶毒的眼神,就定格在了独孤飘雪那比自己英俊许多的脸庞上。

当苏冰发现独孤飘雪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女人时,她的笑容就僵硬了,柔情的眼波变的恶毒和愤怒,甚至比林百路的眼神还恶毒,恨不得马上掐死站在独孤飘雪身边的那个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长的很普通,一点都不漂亮。

一个女人憎恨另一个女人,那种力量甚至比爱一个男人还强烈。

能跟在独孤飘雪身边的女人,当然只有李若雪。

一看见李若雪,忆柔马上就按耐不住站了起来,若不是忘尘师太拉了拉她,忆柔恐怕早就冲出去了。

萧楚文和原刑天等老江湖当然能看出来,独孤飘雪并不是朋友,他是敌人。

独孤飘雪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空虚,寂寞,他冷冷的对项恒说道:“你走吧,我断后。”

项恒拉了拉宇文子乔,对黑羽盟中的九人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于是这十一人就往门口走。

在场的人当然不肯!

第一个不肯的就是孙剑通!

他大喝着:“你们走不了!”,然后就冲了出去。

独孤飘雪拦在了他面前。

如果一个带剑的人,忽然拦住了你的去路,那么你既不用问原因,也不用太客气,通常只有一种解决的办法。

孙剑通当然懂,所以他的长剑向独孤飘雪身上刺了过去,连刺七剑,快若一刺。

天下武功出少林,练武的人都懂。若论到剑法,天下还有哪个门派的剑术,可以和华山派媲美?

今天的华山派中,除了孙华通外,剑术最高的就是孙剑通。

孙剑通在这刺出的七剑中,不知用了多少年的功夫,不知道练断了几柄剑。

他的剑法中,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

独孤飘雪空虚的眼神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就好像他也不愿意看见什么一样。更看不见和不愿看见孙剑通剑法中的破绽和漏洞。

寒光一闪,仅仅一闪,不嫌太少,已嫌太多。

一声寂寞的出鞘声,紧接着又是一声同样寂寞的回鞘声。

独孤飘雪的剑已回鞘。

孙剑通的剑呢?

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孙剑通已经永远不能再用剑,他脖子上那淡淡的剑伤,就是他和阴阳两界之间的界限。

剑划过他的喉咙时时,孙剑通甚至看见了自己的鲜血在阳光中绽放。

独孤飘雪的表情依旧冰冷,他不在乎人的性命。在他看来,人的性命是比鸿毛更轻的东西。

因为人类,是这世界上最可怕最恐怖的动物。

当鲜血在风中溅出和绽放的时候,他就是独孤飘血!

鲜血的血!

谁也没有看见独孤飘雪动过,仿佛连指尖都没动过,更别说看见他动剑。

可是孙剑通的的确确已经死了,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表情甚至还是愤怒的,独孤飘雪那一剑的速度,令他连表情都没来得及换就死了。

天下英雄看着独孤飘雪的目光,就好像死刑犯看着刽子手。

独孤飘雪的目光,却没有刽子手那么充实,他仅用一剑就杀死了名震江湖的孙剑通,目光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杀人的快感,反而更加空虚,更加无奈和寂寞。

那些热血沸腾的英雄,想拦住项恒等人的好汉,就好像石头一样定在了原地,动都动不了。

于是项恒他们没有杀出去,而是大摇大摆的,很轻松的走出去,也的确没有流一滴血,就走出了会贤庄。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独孤飘雪那双倒影天下英雄的双眸,他寂寞的背影和他身旁那并不美丽的女子。

第五回:赌博的男人(第一章)

也许有人认为,独孤飘雪是个无情的人,是一个冷血的剑客。

可是他走路的时候非常小心,没踩死过一只蚂蚁,没有拍死过一只蚊子。

当他在冰天雪地中流浪,饿倒在这世上时,没有杀死在眼前走过的山鸡野兔,他宁愿饿死,也不愿杀生充饥。

在他看来,一只蚂蚁和一只大象,是同等的,无论蚂蚁有多渺小,大象有多庞大,它们都是生命。生命本来就是不分贵贱的。

他热爱生命。

然,他不喜欢人类,人类是一种比狮子老虎残忍,比蛇蝎狠毒,比狐狸还狡猾的动物。

所以他杀人,无论杀多少人,他都不在乎。他眼中,十条人命也比不上一只老鼠珍贵。

他自己也是人,所以他也痛恨自己。

独孤飘雪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是生存?还是流浪?

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答案,这个人就是他唯一的朋友——项恒。

——独孤飘雪并不是活着,他是在等待。

——等一个能让他拔出第二剑的人。

——最寂寞的不是他的人,而是那第二剑!

前无古人,后等来着。

等待,是人类最寂寞的感情之一。

有人或许会问,项恒是怎么和独孤飘雪交上朋友的?

这个问题就好像英雄莫问出处一样,你只需要知道,他们是感情真实的朋友,就足够了。

现在独孤飘雪唯一的朋友,项恒,正和宇文子乔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他们两人身后跟着黑羽盟的九个人。

他们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项恒忽然转了个弯,带着众人走向城墙角落的一个茶摊上。

这个茶摊很破很旧,桌椅东倒西歪,有的甚至散架了,好像是被刀剑一类武器打散的。

这茶摊上总算还有十一张能坐的椅子,于是这十一个人就坐下来了。

夏元空忍不住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不出城,而要坐在这里?”

白芯素道:“因为大家累了,累了,总要坐下来喝杯茶水的。”

夏元空忘了项恒和宇文子乔一眼,对白芯素说:“现在他们两个带头,放走了我们九个人,萧楚文绝不会善罢甘休。”

单无言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望着宇文子乔和项恒,道:“所以你们两个已经成了亡命徒。”

项恒点了点头:“我知道。”

夏元空豁然起身,大声道:“我们几百年前就是亡命徒了,现在你们也是,亡命徒要做的事情,就是逃亡。”

单无言道:“我们本应该出城的,萧楚文很快就会带人追过来。”

“我们出了城,就要永远的逃亡。”白芯素的目光扫过疑惑的众人,最后用一种非常神奇的目光看着项恒,就好像一个捕快看穿了凶杀现场:“萧楚文一定也会认为我们逃出城,所以他绝对会追出城,但我们若先在这里躲一阵,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单无言道:“我总算明白了。”

项恒叹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却错了。”

白芯素皱起眉头:“错了?”

项恒的目光凝视在会贤庄的方向,双眸中闪烁着无以名状的信任:“他们绝对没有一个人能追过来,因为有独孤飘雪在。”

夏元空显得有些不服气,皱着鼻子说:“凭他一个人,能挡住萧楚文那帮人?”

许久的沉默后,项恒郑重的点了点头。

单无言道:“据我所知,孙华通从未败过。”

项恒道:“独孤飘雪也一样。”

单无言淡淡道:“所以独孤飘雪不一定能拦住孙华通。”

项恒道:“或许真的拦不住,可是孙华通一定不会追出会贤庄。”

单无言道:“哦?”

项恒的目光遥望远方:“孙华通是个朴素的人,他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不杀自己没有把握杀死的人。”

单无言道:“他刚好没把握杀死独孤飘雪。”

项恒点了点头:“孙华通都没把握杀死的人,其他人的胜算就更少了。”

白芯素忽然问了一个更加深入的问题:“独孤飘雪为什么会出现在会贤庄?他好像也没有英雄帖。”

“独孤飘雪不屑参加煮酒会。”项恒说道:“他出现在会贤庄,只因为是我叫他去的。”

白芯素道:“你叫他去的?难道你早就料到会出事?”

“我不敢肯定,可是放眼历史,有哪一次的英雄大会是没有风波的?”项恒苦笑一声:“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我事先就叫独孤飘雪埋伏在会贤庄了。”

单无言接到:“以独孤飘雪的为人,他怎么会愿意藏在会贤庄,面对这些最庸俗的事情呢?”

项恒傲然洒脱一笑:“因为他是我朋友,正如我是他朋友一样。”

项恒的目光落在单无言的肩膀上,目光里闪动着歉意的光芒:“我们在这里停留,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受伤了。”

“你们或许可以闯出会贤庄,可惜因为我,你的肩膀受伤了,所以你们敌不过他们的车轮战术。”项恒歉意的低下了头。

单无言一点也不在意,他很随意的笑了笑,道:“你的刀实在不怎么样,竟然没有把我的手臂砍下来。”

众人目光互相接触,许久的沉静后,大家都笑了,开怀而劫后余生的笑。

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夏元空望了望这稀巴烂的茶摊,道:“这个茶摊怎么回事?好像没人经营?”

项恒道:“昨天还是有人做生意的。”

夏元空道:“那今天呢?”

“昨天这茶摊被人买走了。”

“买走茶摊的人不做生意?”

“不做。”

“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做。”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做。”

项恒对着夏元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因为买下这茶摊的人就是我。”

桌椅稀烂了,酒却还有两坛。

虽然不是很好的酒,但只要跟好朋友们在一起喝,就算是尿,也是很美味的。

况且这酒本就不算太差。

单无言身上有伤,他还在喝,喝的竟然不比别人少。

一个男人如果想喝酒,就算天王老子挡在面前,也拦不住他。就好像一个男人若想打架,也没有人能拦住一样。

两坛酒很快就见底了。

单无言带着三分醉意,晃着已经喝空的酒碗道:“酒也喝了,也休息够了,我们应该可以走了吧?”

项恒道:“还不能。”

单无言道:“什么时候能?”

项恒道:“等忆柔来的时候。”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宇文子乔也不禁动容道:“她为什么会来?”

项恒苦笑道:“我也不希望她来,不希望她跟着我逃亡,可是她一定会来的。”

单无言道:“你若真的不想她跟着你逃亡,为什么不先出城,好让她找不到我们呢?”

项恒没有回答,因为这个时候冲冲忙忙的忆柔已经走过来了。

等到所有人都看见忆柔走过来时,他们才发现项恒为什么等忆柔了。

单无言身上有伤,宇文子乔、项恒、白芯素和流星七血刀,没有一个人是会换药包扎的。

忆柔却刚好很在行这个。

她从未杀过人,却救过不少人。

在场的人中,也只有忆柔是随时带着金疮药的。

现在她柔软的一双手,已经替单无言换过药,缠上新的绷带。

“好了,现在你伤口不会流血了。”忆柔轻轻的,缓声的对单无言说:“一个月内,最好不要跟人动手,免得伤口开裂。”

项恒急忙问道:“会贤庄里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忆柔道:“独孤飘雪和若雪师姐挡在门口,没人敢出去。”

项恒总算松了口气,原来他等忆柔,也是为了知晓独孤飘雪是否平安。

忆柔提出了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道:“现在我们都是亡命天涯的人,亡命徒要做的,就是逃亡。”

夏元空不解的问道:“以你和项恒的武功,为什么要逃亡?”

“也许是为了乐趣。”项恒大笑:“也许是为了游山玩水。”

宇文子乔长长的叹了口气:“况且在我们没和会贤庄里的大批英雄正面交手之前,谁也无法预料仅凭我们两个能顶住他们几人。”

“我们不是怕他们人多。”项恒傲然一笑:“我们只是讨厌麻烦。”

白芯素道:“跟老娘去黑羽城吧?”

项恒苦笑一声,道:“我不可能在那里躲一辈子。”

白芯素道:“那你打算去哪里?”

项恒道:“不知道。”

亡命徒,本就不知道明天要去哪里,不知道明天的自己是否活着。

项恒盯着白芯素,道:“不过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白芯素淡淡道:“你问。”

项恒热性奔放的表情猛然转变,目光变的深沉冷峻,一扫黑羽盟的九人:“你们这次大闯煮酒会,目的是什么?”

项恒继续说到:“几位来会贤庄,好像不是为了打架,更不是为了喝酒。”

白芯素忽然抓住项恒的手,抓的很紧很紧,用很诚恳的语气柔声道:“不要问,也不要猜疑,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项恒道:“现在不能说?”

白芯素道:“不能说!”

“什么时候才能说?”

“能说的时候!”

未时正,煮酒的时辰已过。

秋风吹过,轻拂着单无言的伤口,抚弄着十二个亡命徒的胸膛。

白芯素又问了项恒一遍:“你真的不跟我去黑羽城?”

项恒的回答还是那么果断:“不去。”

白芯素低下了头,她的心就好像被刀尖刺了一下,项恒为了救他,成了一个有家的浪子,注定了逃亡的开始,自己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对于有些人来说,欠别人恩情,是一种很痛苦的事。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项恒、宇文子乔和忆柔伫立在城门口,静静的望着那九个人的背影,无语凝噎。

“咳咳。”项恒忽然咳嗽一声,对忆柔说道:“你。。。。”

宇文子乔识趣的躲开了,他知道这对恋人要说一会儿悄悄话。

“你回去吧。”

忆柔拉着项恒的手,眼波流动:“你知道,我不会走的。”

项恒淡淡道:“你知道跟着我的后果?”

“是的。”忆柔缓缓说道:“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项恒道:“我等你来,仅仅是想知道独孤飘雪的情况和让你替单无言包扎伤口而已。并不希望你跟着我逃亡。”

忆柔靠在项恒的胸口,闭上眼,轻轻问道:“如果逃亡的是忆柔,你会不会跟着?”

项恒的下巴在她头发上蹭着,用同样轻声但却坚决的语气说:“我会!”

忆柔凝望项恒脸庞的轮廓,眸中已有光亮闪烁,柔声道:“为了这两个字,我愿意跟着你一起流浪。”

古道旁,长亭外,落尽赤叶的枫树,正准备迎接寒冬的到来。

飘落的赤叶,是因为枯萎?还是因为夕阳的照耀?

苍穹万里宁静,大地一片萧索。

项恒和忆柔走在古道上,他们脸上带着生命活力的笑容,就算是亡命徒,他们也可以微笑着逃亡,无论前有刀山剑林,还是后有虎豹豺狼。

他们的生命,已因为真爱的点缀而无暇。

宇文子乔羡慕的望着两人的侧脸,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得到这种风月花雪和忠贞不渝的感情。

他一生中遇见过许多女人,有丑的,有美的,有温柔的,有狂野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不能得到世间最简单的爱情呢?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现在他们正踏在流亡的路上,不应该幻想这幼稚的事情。

第五回:赌博的男人(第三章)

“哈哈哈哈!”项恒忽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竟然连肚子都笑痛了。

老开大皱着眉头问他:“你笑什么。”

项恒停下大笑,傲然的望着他,道:“因为他曾输给过我,而你们现在又输给了他。”

老开大惊道:“你也会赌?”

项恒淡淡笑道:“略懂略懂。”

宇文子乔挥了挥手,对二人说道:“承二位谦让,小生侥幸赢得赌局。”

老开大当然懂得这话的意思,他苦笑着说:“我们输了,从今天起,宇文公子便是老千帮的帮主了,至于信物金赌令牌,恐怕有点。。。。。”

宇文子乔道:“如何?”

老开小叹道:“金赌令牌不在我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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