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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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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也不想看见那张嘴巴,无论多俊美的脸庞,多端正的嘴巴,只要是没有牙齿,那就一定显得很不好看。

义帮三大堂主的手上,都带着家伙。

“太平路走的太多,现在终于不太平了吧?”曹展雁晃动着手上的剑,笑着。

项恒淡淡道:“你错了,我走的路,并不会因为三个小喽啰而不太平。”

“项恒,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苏冰冷冷的说道。

听到苏冰说的话,梦娇的脸色刹那间变白了。就好像墨笔,浸入笔洗池后,立刻洗涤成白色。

梦娇怔怔的看着项恒,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真的是项恒?”

项恒傲然一笑,默认。

梦娇的目光又落在宇文子乔身上,道:“那你是谁?”

宇文子乔轻轻一笑,晃开了自己的折扇:“小生宇文子乔。”

他的折扇在梦娇的眼前晃过无数次。可是梦娇没有发现他扇子上的六只喜鹊。

因为她太骄傲,太嫩,太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等到她现在才注意到折扇上的骰子时,已经迟了。

苏冰冷冷说道:“没错,你的朋友就是项恒和宇文子乔,两个该死的人。”

梦娇猛然转过头,看了看苏冰手里的双钺,又看了看她倾倒众生的脸庞,怔道:“美人美钺的苏冰?”

苏冰冷哼一声,默认,神情间充满了一个女人与生俱来的骄傲。

梦娇的心里忽然生出一团怒火,女人最讨厌其他女人骄傲的姿态,就好像女人们很讨厌长的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一样。

“天气有点凉,现在终于可以热身热身了。”项恒忽然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你们三个先后退,等我把这三个人解决后,然后继续赶路。”

宇文子乔、忆柔和梦娇并没有后退。

因为这个时候,原刑天和水清涛,带着十几个弓弩手,从后面的树林里走出来,将四人前后包抄了。

从十几个训练有素,强弓利箭上,并不难看出水清涛和原刑天的本事。

项恒苦笑一声,道:“看来一场架,是免不了了。”

原刑天冷然说道:“你本不用死的,要怪,只能怪交错了朋友。”

水清涛接到:“黑羽盟的人,永远不值得你去交。”

项恒不屑以及的看了两人一眼,道:“杀我,用不着那么多不必要的理由和废话。”

宇文子乔面对着水清涛和原刑天,项恒面对着义帮的三个堂主,两人背靠背站着。

梦娇低声道:“你们两个真的就是项恒和宇文子乔?”

项恒道:“你还看不出来么?义帮和原刑天的人都追杀过来了,所以我就是项恒,一个亡命徒。”

宇文子乔道:“一个亡命徒若要活下去,就要打倒眼前的障碍。”

“原刑天和水清涛带来的弓箭手,好像是我们现在最大的障碍。”项恒低声道:“你的骰子最适合对付他们。”

宇文子乔低声道:“水清涛和原刑天,以及弓箭手交给我。”

项恒道:“那我的对手就是这三个小喽啰了。”

宇文子乔微微一笑,道:“很好,打架这种事,我们男人动手就好,不必劳烦二位姑娘了。”

一闪。

十几道乌黑的光芒。

只有宇文子乔的骰子,才能散发出这种特有的黑色光芒。

然后十几个弓箭手就倒下了,项恒也和冲上来的三个堂主动上手了。

当然,项恒用的不是无羁刀,在他眼里,对付这三个喽啰,还没必要动用金刀。

江湖上所有的决斗,人们通常只在意结果和胜负,至于过程,那不过是次要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恒古以来就有的道理,这个道理也永远不会更变。

这个世界将永远的残酷下去。

这一场苏州城郊外的战斗,后人们对其中的过程,并不是记的很清楚。

人们只是依稀的记得,在这场战斗中,没有人死,也没有人亡。

最令后人们吃惊和惋惜的事,那就是“美人美钺”苏冰在这场战斗中,毁容了。

谁会故意去划花一个女人的脸?

项恒不会,宇文子乔更不会。只要是个有良知的男人,就不会去做这种煞风景的事。

只有嫉妒所有美丽女人的梦娇,会做这种事。

梦娇会做这种事,那是因为苏冰也想刮花梦娇的脸。

当苏冰看见梦娇时,就被她的美丽吸引了,她发现,梦娇比自己更自信,更骄傲。

在许多女人眼里,都是容不下沙子的,而美丽的女人,就是最大最辣的沙子。

苏冰的人是冲向项恒的,她手里的美钺,却划向梦娇。

直到这里,梦娇才彻底的后悔和觉悟,她发现自己的肚子,带着从未有过的饥饿。

饥饿,使梦娇的动作迟钝,使她的力气柔弱。

她这一刻在心中发誓,将来若还想行走江湖,就必须要吃得惯粗粮。

苏冰的体力虽然很充沛,在武功上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只可惜她错了。

她最大的错,就是不应该在面对项恒时,还分心的想着去伤害别人。

当项恒的刀震飞一双美钺时,梦娇又薄又短的刀,就在苏冰的脸上吻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在那美丽的脸庞上,留下一道血肉模糊的伤痕,这是多么残忍和惋惜的一件事?

甚至连项恒,也不忍去看这一幕,更不忍去看苏冰绝望而变得苍白的脸。

可是苏冰脸上的血口在梦娇看来,竟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心怡。她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胜利的喜悦。

项恒将刀收回刀鞘,梦娇在擦着自己刀上的血。

苏冰怔怔的愣在原地,任由脸上的血滴在地上,她原本骄傲的脸,已经变成了她的耻辱。

曹展雁蹲在地上吐血,林百路已经昏过去了,当他看见苏冰脸庞被划破的一刹那,他就昏死过去了。

水清涛飞出去老远,没有吐血,呼吸却很困难,不停的咳嗽,似受了很重的内伤。

原刑天的人虽然还站着,呼吸也很顺畅,脸色也没有发白,可是他的刑天银枪,却已经被震落在地上了。

于是接下来的故事,就因应了项恒的话语。

“我走的路,并不会因为三个小喽啰而不太平。”

四个人的脸上多了些倦意,这条路,还算是太平。

梦娇的脸色不再傲气了,她的脸现在比猴屁股还红。她想起了在老千坊里,对眼前这个刀客说过的话。

“江湖上,只要用刀的人,就都认识项恒。”

“无羁刀的名字,和项恒一样出名,伟大。”

“一代豪侠项恒绝对是一个很有气度的人。”

“项恒请我喝过三次酒,他是个很有气度的人,最喜欢喝葡萄酒。”

想到这里,梦娇的脸就更红了。

从项恒的表情上,不难发现他已看穿梦娇的心思:“你现在是不是在回忆,我项恒什么时候跟你喝过三次酒?”

“你是不是也发现,项恒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伟大,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项恒自嘲的说道:“项恒只不过是个很讨厌葡萄酒,最喜欢烧刀子的酒鬼而已。”他的酒瘾又犯了。

他没有在卖弄,他一直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当一个女人被同龄人点破心事时,只有两种结果。第一是发情,第二是发怒。

梦娇显然在发怒:“所以项恒只不过是个浪得虚名的混蛋!”

如果女人肯对你发怒,通常就是表示她在对你发情。

项恒大笑道:“老子从来不计较自己名声好坏,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金赌令牌。”

梦娇嘲讽的说道:“一代大侠项恒,为了一块破令牌而长途跋涉,这未免太令人耻笑了。”

“让他们耻笑吧,我不在意。”项恒很洒脱的笑了笑:“倒是你,竟然刮花了酥饼的脸,我太佩服了。”

想到这一点,梦娇立马高兴的跳了起来:“哈哈!天下第五美女的脸,就这么毁在了本姑娘手里,我可以流芳百世了!”

项恒和忆柔在叹息,宇文子乔也在叹息。

三人眼中的梦娇,还太年轻,太幼稚,看不透许多事。

她自身的骄傲和轻浮,使她忽略了苏冰接下来的报复。

她也看不透,这三个人是亡命徒的处境,也不知道带着她来苏州并不仅仅是为了金赌令牌这件事。

她更没有去分析,义帮的三大堂主、水清涛和原刑天为什么袭击这三人。

梦娇现在已经完全沉迷在胜利的喜悦中,她这一辈子最得意的事,或许就是刮花了苏冰的脸。

项恒忽然道:“你的名字真的叫梦娇?”

第六回:谁骗谁?(第三章)

梦娇翻了个白眼,神情马上转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项恒道:“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

“那你就不用问了!”梦娇的脸又蹦了起来,翻书的速度,也许没她翻脸快。

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要深藏不露,不能让人摸清你的底细。梦娇懂得这个道理。

她觉得自己懂得很多道理。

忆柔把一个包子轻轻的递给梦娇,在刚才的打斗中,她动都没动,所以不饿。

——梦娇和苏冰动过手了,所以她一定很饿。

忆柔就是这么想的,她很会替别人设想,总能很快就想出别人需要什么。

包子已经凉了,可是背后,却隐藏这忆柔太多的温暖。

梦娇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大菜包,当她看见这个大菜包时,就忍不住舔了舔口水。

她刚才发过誓,混江湖,就要吃得惯粗粮。

等到她打算伸手去接这个包子时,才发现这个包子,是忆柔微笑着递过来的。

于是她的脸色马上就变的难看了:“你什么意思?”

忆柔轻轻说道:“你一定饿了,吃个包子吧。”

梦娇叉着腰说道:“本姑娘刚才不是告诉过你,我吃不惯粗粮吗?”

项恒下意识拉过忆柔,对忆柔说道:“命是她自己的,饿死了也是她自己的事,我只是心疼这个包子钱。”

梦娇心里涌起一团怒火,牙关开始摩擦。

一刹那之后,她的脸上竟然又写满了笑意——女人变脸的速度,不比川人的变脸戏慢。

梦娇客客气气的伸出手,打着哈哈说:“你说的对,刚才是我错了,食物是为了填饱肚子,不是为了美味的。”

项恒瞪大了眼睛,好像看见了这辈子最新鲜的事,听到了这辈子最有道理的大道理。

善良的人从来不怀疑别人,所以忆柔微笑着,很大方的将手里的包子递了过去。

下一刻,项恒和忆柔的脸都沉了下去,宇文子乔的脸色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梦娇怒然把包子扔在地上,七脚八脚的踩了个稀烂,嘴里竟然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姑奶奶我就是不吃粗粮!饿死了也不吃!这种臭包子用来喂狗都不如!他妈的!”

如果梦娇现在是个男人,那他的鼻子现在应该已经被项恒揍扁了。

一时的冲动,通常会将之前发的毒誓和教训统统忘记。

星光点点,黑云遮月。

走了一天的路,打了一场架,还被梦娇气的半死,项恒现在觉得很疲倦。

如果有酒,那么相信他一定不会疲倦。

大树前,生着一团火,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最普通的夜晚,最普通的包子煎饼,宇文子乔、项恒和忆柔谈笑风生,没有一点不愉快的样子。

梦娇很不愉快,她放不下骄傲去吃粗粮,她的肚子在打雷。

梦娇忽然发现,就连一头牛,也能活的比自己愉快。

青牛颇有滋味的吃着草,时不时的就朝这边看一眼。在梦娇看来,青牛看自己的眼神中,似乎也带着同情和可悲。

唉。。。。。。

忆柔已经在项恒的怀里睡熟,项恒也闭上了眼睛。

宇文子乔盘膝而坐,靠在熟睡的青牛身上,

没人理会梦娇,也没人愿意去惹这位千金大小姐,她开始觉得孤独。

——囚犯,岂非都是孤独和无助的?

梦娇望着忆柔和项恒,目光里再一次闪现出凶狠就嫉妒的光芒。

她开始感慨,每个夜晚,她都能睡着最柔软最暖和的床上,有人会给她吹灯,有人会给她点火炉。

卧房外,永远站着十二个守夜侍卫。

每天早上起来,都有两个丫鬟,伺候她洗漱更衣,厨房里也给她备好了豪华的早点。

可是现在,她竟然要露宿荒郊野外,漆黑的四周,可能有豺狼,可能有流氓。

没有被褥,没有下人,也没有温暖的火炉。

只有一团将要熄灭的火堆。

在梦娇看来,就连这堆火团,也是冰冰冷冷的。

梦娇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们三人已经睡了。

——有夜色的掩护,我一定可以逃走的。

于是梦娇用了九种最有效的方法——至少她认为很有效的办法,试了试三人是不是真的睡着。

三人不但睡的很死,就连青牛,竟然也打着呼噜。

梦娇得意极了,她觉得自己很老道——你们千算万算,还是算不到我可以趁你们睡觉时溜走这一招吧?

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当她轻手轻脚的开始走溜走时,脚步却忽然停了下来。

并没有人阻拦她,只不过,她看见了熟睡的项恒而已。

项恒倒影在她的目光中,使她的眼神里第一次闪烁着母性的爱。

她也不知道这样痴痴的凝望了多久,许久的迟疑后,她还是没有溜走。

黑云散尽,夜色变浓。

无论梦娇现在睡的草地有多刺多硬,她还是睡着了,因为她也很疲倦了。

人活着,总要去做一些从未做过也从不愿意做的事,梦娇现在睡的地方,就是他从未睡过也从不愿意睡的地方。

宇文子乔弹开眼皮,望了望熟睡的梦娇,微笑后,又再一次闭上了眼。

梦娇在孤独中睡去,又在孤独中醒来。

她醒来时,没有伺候洗漱更衣的丫鬟,也没有丰盛的早膳,只有两个青年和一个少女刺耳的笑谈声。

宇文子乔、项恒和忆柔今天吃的粮食,是在路边茶摊上买的油条和粽子。

我们的梦娇大小姐,自然也吃不习惯油条这种最普通的东西。

可是她实在太饿,只能勉强着喝了杯热茶。

不过这段旅途终于走到结尾了,四个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黄昏的时候,四个人就走进了苏州的城门。

苏州是中原最大的城市之一。

奢华的赌场,花花绿绿的青楼,千姿百态的酒楼客栈,龙蛇混杂的市集。大城市里有的,苏州不但有,还不比别的地方差。

要维持苏州这么大城池的治安,精锐的捕快是必不可缺的。

苏州城的捕快,在关内是十分出名的。

总捕头韩龙吟,人称“快刀神捕”,是苏州知府朱文任最得力的助手。

韩龙吟在苏州城里总捕头的位置,是在刀口下讨了二十年的饭才得来的,是当今六扇门内最厉害的高手。

他也是用刀的,和许多刀客一样,他最崇拜的人,就是项恒。

韩龙吟还有一个很大的野心,那就是逮捕当今天下第一杀手,人称“袂不血”的冷云风。

不是因为冷云风杀了太多的人而引出的道德问题,仅仅是因为冷云风也是用刀的而已。

苏州城,对韩龙吟来说,这是他家的院子,他的城堡,他决不允许苏州城的治安有一丝差错。

他和往常一样,带着六个弟兄,日落时,在城门口附近巡逻。

苏州城有韩龙吟这等高手坐镇,狂徒毛贼们越来越少,城里的治安也越来越好。

今天巡逻在城门口的韩龙吟,却好像看见了最凶狠的狂徒和最狡猾的毛贼。

他看见一个肩背金色雁翎刀的刀客,一个晃着折扇的书生,和两个超凡脱俗的美女。

韩龙吟的目光定格在项恒的人影上,他认不出对方的脸,却认得那柄金光闪闪的无羁刀。

他的目光既没有停留在无羁刀上,也没有停留在早已注意到的喜鹊叼骰扇上。

倒影在韩龙吟双目中的,是梦娇大小姐。

项恒和宇文子乔两人的眼睛,也闪着光,“神刀快捕”韩龙吟,他们还是认识的。

忆柔怔怔的看着梦娇和韩龙吟两人的目光交流——梦娇认识这个捕快?

这个疑问他们马上就知道了。

“韩捕头,把这三个贼子给我拿下!”梦娇的语气非常凌厉,眼神里写满了一个囚犯重获自由的快感。

无论那一个牢房,都不会感觉很舒服。

牢房里通常都有死老鼠和死蟑螂,从走廊里传来的惨叫声,墙上的火炬和醉醺醺的狱卒。

苏州城不愧是大城市,就连监狱,也比别的地方更阴森恐怖。

韩龙吟虽然很强,但凭他和六个弟兄,还是没有能力将项恒和宇文子乔这两个家伙押进监牢。

所以项恒和宇文子乔是大摇大摆,自愿走进牢房的。忆柔当然也跟着他们。

至于那头青牛,现在正被栓在衙门的马槽里。

韩龙吟显然很不乐意押项恒进这种鬼地方,只不过梦娇的命令,他实在不能违背。

当狱卒把牢门锁上的一刹那,项恒就忍不住不耐烦的对宇文子乔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一刀砍了姓韩的?”

“因为这牢房没什么不好的,很安全。”宇文子乔神态自若的在地上盘膝坐下,就算是在牢房里,他脸上竟然还在笑:“忆柔虽然被关在女犯牢房里了,凭她的武功,也不至于吃苦。”

项恒无奈的叹了口气,在稻草堆里坐下来,他也只能认命:“你是个疯子,只有疯子才会想进牢房。”

宇文子乔微笑道:“那你为何跟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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