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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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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羞涩的,有妩媚的,有浓妆面膜的,也有峨眉淡扫的。就好像天下所有的美女都已经集中在这里了

如果你有机会同时看见这么多美女,就会发现做人实在太有乐趣了。

宇文子乔喝了陈妈妈为他倒的葡萄酒,虽然是小杯,但他仿佛醉了。

然,此刻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做人有乐趣,在看过留星雨的美貌后,所有的女人在宇文子乔的眼里都成了胭脂俗粉。

宇文子乔失望的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

陈妈妈却兴高采烈的,就好像一个古董商在炫耀自己的宝贝:“公子啊,所有的姑娘都在这里了,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的挑选哟!”

宇文子乔还不死心:“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陈妈妈皱着眉头,嚷道:“哎哟哟!我的宇文大公子啊,所有的姑娘一个都不差都在这里了,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可就真的没办法喽!”

宇文子乔苦笑一声:“那就劳烦陈妈妈,选两位奏琵琶的姑娘,再选一位唱曲儿的。”

陈妈妈道:“干吗不自己挑啊?”

宇文子乔道:“自然是因为陈妈妈的眼光比较老道。”

陈妈妈用手绢捂着嘴笑了,很痛快的选了两个弹琵琶的,一个唱曲儿的。

金碧辉煌的大厅,优雅的琵琶和歌声,宇文子乔静静的喝下第三杯葡萄酒。

——看来留星雨没有躲在雅香阁里。

——那她会在哪里?

——苏州城里还有什么比这里更合适藏身的?

正当他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雅香阁又来客人了。

秋风轻送,阳光衬托着雅香阁的妩媚。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迈着沉稳的步伐,双双踏过了雅香阁的门槛。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一进来,这里原本歌舞升平的气氛就变了。

仿佛变的比死亡更安静。

宇文子乔看见这两人时,脸上闪过了少有的惊讶,但很快的,他脸上又恢复了属于他自己的微笑:“二位,好久不见。”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同时看了他一眼,但没露出任何表情。

他们手里的剑,仿佛掩盖了所有的感情。

两人在宇文子乔对面坐了下来,什么话都没说。

宇文子乔客客气气的做了个揖,道:“上一次,多谢二位会贤庄解围。”

独孤飘雪淡淡道:“不用,我想救的只是项恒而已。”

宇文子乔愣了愣。

两人刚坐下,就有五六个舞女迎了过来,用勾引的眼神对独孤飘雪挥着手绢:“这位爷好俊的面孔,要不要奴婢陪你喝杯酒?”

独孤飘雪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喝酒。

有又人说道:“俊爷,来这里就是找乐子的,提着这么重的剑做什么,让奴婢替你收好这把剑,然后我们再叙叙旧。”

独孤飘雪摇了摇头,他从来不让别人碰自己的剑,尤其是女人。

围着他转的女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和李若雪隔开了。

不是因为这些女人骚,而是因为独孤飘雪的面孔仿佛有一种魔力。

刺鼻的胭脂味飘过来,独孤飘雪皱了皱眉头,忽然寒声说道:“去把你们的老板娘叫出来。”

他的声音仿佛也有一股魔力,虽然很轻,但很快就让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静下来了。

马上有人跑过去请陈妈妈了。

在独孤飘雪说完那句话之后,围着她的女人虽然不减,但却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得罪这位美男子。

而楼上有几个女人,已经不服气的看着他身旁的李若雪,咬着手绢对身边的姐妹说道:“你们看!这么美的一位公子,身边竟然跟着长相那么平庸的女人。”

^5^“就是,那种女人满大街都是,哪像我,这么美,这么漂亮。”

^1^“依我看,只有我这么美的女人,才有资格跟着他去闯天下。”

^7^“那个女人脸皮也真够厚的!你们看,她竟然还瞪起我们了!”

^z^李若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目光射向了说她风凉话的这群女人。

^小^独孤飘雪没有看过去,却冷冷的说道:“美丽?或许仅仅是你们脸上的胭脂水粉。”

^说^楼上又女人立刻嚷道:“那又怎样!抹胭脂水粉有错吗?我们就是这么漂亮!”

^网^独孤飘雪道:“如果不抹呢?”

楼上的女人没话说了。

懂得化妆的女人通常都很美丽,但如果只会化妆,却不一定美丽,那就等于放弃了女人天生的丽质。

宇文子乔忽然对独孤飘雪说道:“二位来苏州,可有贵干?”

独孤飘雪看了一眼宇文子乔,很快就把头转了过去:“你来这里,可有贵干?”

宇文子乔苦笑,没有说什么。

李若雪看了一眼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冷冷道:“我看你就是来找女人的。”

宇文子乔笑的更苦,道:“若雪姑娘猜的真准。”

独孤飘雪道:“真的?”

宇文子乔道:“的确是真的。”

独孤飘雪道:“我也是来找女人的。”

宇文子乔道:“这里的老板娘?”

独孤飘雪道:“陈妈妈。”

宇文子乔道:“你找她做什么?”

独孤飘雪道:“你马上就会知道。”

宇文子乔道:“小生现在只知道,你不是来这里找乐子的。”

独孤飘雪道:“你也不是。”

宇文子乔道:“能感觉出来?”

独孤飘雪道:“不能。”

宇文子乔道:“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独孤飘雪道:“因为你看起来不太像嫖客。”

“今天怎么有这么多人要找老娘啊!”陈妈妈嬉皮笑脸的从后堂走出来:“是哪个小白脸要找我?”

独孤飘雪没有看她,却说了一个字:“我。”

陈妈妈一屁股坐在了独孤飘雪旁边:“哟!这位爷长的真俊!”

她身上刺鼻的香水,独孤飘雪想吐。

李若雪忽然道:“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陈妈妈这才发现有个女人坐在独孤飘雪旁边,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怎么?现在的姑娘也喜欢逛青楼?”

李若雪冷冷道:“上个月,牛家村牛太公的孙女儿,就是你抢走的?”

陈妈妈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管你什么事?”

独孤飘雪接到:“苏州南城的王家姐妹,也是你抢过来的?”

陈妈妈的脸色又难看了些:“你们是来找痛快的,还是来找不痛快的?”

独孤飘雪冷冷道:“不痛快的。”

第十八回:赌局(第一章)

陈妈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破骂道:“你个婊子养的王八蛋!老娘在苏州城里混了几十年,从来还没有人敢来找不痛快的!”

“看来今天要破例了。”李若雪看着满楼的姑娘,道:“你究竟抢了几家的姑娘?”

陈妈妈道:“懒得跟你们废话,给我滚!再不滚我就要叫打手了!”

她尖锐的声音马上就响彻了整个雅香阁,几十个打手同时涌进了大堂,有拿刀的,也有拿木棍的,更狠的还有拿锤子的。

“给我揍!”陈妈妈说完这三个字,就退了开去。

几十个打手带着震天的怒喝,向李若雪和独孤飘雪涌了过去。

宇文子乔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然后身前的桌子就被一个打手掀翻了。

楼上的姑娘们提心吊胆的看着混乱的场内,她们听见十几声杀猪般的嚎叫,闪过几道血光,李若雪手里的剑已经出了鞘,沾了血,脚边的血泊里躺了好几个打手。

“啊!杀人啦!杀人啦!”雅香阁内顿时乱成一团。

陈妈妈更是吓的钻进了桌底,屁滚尿流,喊着玉皇大帝和释迦牟尼。

这时候她张开眼,看见了一双脚。

她战战兢兢的抬头,就看见了自己倒影在独孤飘雪眼眸里,那面如死灰的恐惧。

“我的妈啊!爷爷饶命啊!”陈妈妈在桌子底下吓的屎尿失禁,连声大呼。

独孤飘雪的眼神还是那样,没变,他一脚踢开了桌子,陈妈妈立刻吓的在地上乱爬,就好像一只受惊的王八。

忽然间,陈妈妈感觉天地间出奇的宁静,什么都听不见。

这短短而又安宁的一瞬间,她听到了一声剑出鞘的声音,感觉剑尖刺进了自己的喉咙,看见一团鲜血从自己喉咙里飞出,在雅香阁的灯光下绽放那一刻,她又听见了一声剑回鞘的声音。

再然后,她就倒在了地上,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永远。

夕阳西照,黄昏已不远。

独孤飘雪和李若雪两人的身影被夕阳静静的拉长。

他们手里的剑,依旧寒冷的令人发毛。

宇文子乔忽然在他们的后面说道:“你们要去哪里?”

独孤飘雪停下了脚步,很快的,他又抬起了迈向南城门的脚步。

——他不知道自己来自于哪里,要去哪里。

宇文子乔又问道:“你们来苏州城,就是为了杀陈妈妈?”

独孤飘雪冷冷道:“这个理由足够了。”

宇文子乔道:“确实很足够。”

黄昏再一次来临时,他们已经消失在了南城门,只剩下秋风里晃着折扇的宇文子乔。

宇文子乔在心里叹息:恐怕真的只有他身边的李若雪,才真正的了解这个人吧。

如果要在苏州城打听一个人,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找金银赌坊的老板。

这个外号叫赌半仙的中年男人,五岁学会玩骰子,十三岁那年赌赢了一比开赌坊的财富。

他已经在苏州城里经营了三十年的金银赌坊,据说,在苏州城里,没有他不认识的人。

宇文子乔也是金银赌坊的老赌客了,所以他刚走进来时,赌半仙就很随和的迎了过去:“宇文公子,赌瘾又犯了?”

宇文子乔叹着气道:“犯了犯了,小生现在就在一场大赌局里。”

赌半仙自然听不懂,只听对方继续说道:“老板,向你打听一个人。”

赌半仙笑道:“好,你说要打听谁。只要这人有名儿有姓儿,并且是在苏州这块地盘里混的,我就一定知道。”

宇文子乔道:“如果是一个刚进苏州城不久的外地人呢?”

赌半仙道:“宇文公子只管说出要找谁,看看我赌半仙是否晓得。”

宇文子乔晃着折扇,笑道:“一个比嫦娥还美的女人,至于名字,小生实在不太方便说出来,免得对这位姑娘带来麻烦。”

赌半仙怔道:“宇文公子啊,你来错地方了吧?如果要找女人,就应该去雅香阁啊,怎么跑到我这赌坊来了?”

宇文子乔苦笑道:“找过了,她不在那里。”

赌半仙道:“那好,我就替你留意留意。”

宇文子乔道:“好,那就先多谢了,小生告辞。”

“哎!”赌半仙追了出去,道:“宇文公子要找的那位姑娘,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她脸上永远挂着顽皮的微笑。”宇文子乔笑道:“苏州城里没有这么有趣的姑娘,所以你只要一看见她,就一定会认出来。”

——留星雨不在雅香阁那个女人堆里,赌半仙也没见过她,那她会藏在哪里?

——总之,这三天她一定要吃饭,要喝水,要睡觉。

——能满足这些需求的地方,好像只有客栈。

苏州城里有大小客栈二十六家,宇文子乔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才打听完这些地方。

每一次,他总是带着一脸的希望走进客栈,又带着一脸的失落走出来。

天已经黑了,漫天的繁星提醒他,要回家休息一下,好好的思考留星雨其他的藏身之处。

宇文子乔没什么胃口,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留星雨究竟躲在哪里。

晚风吹动,苏州城一片安详。

宇文子乔站在苏州城最高的楼上,整座城池的风景尽收眼底,一双闪亮的眸子,仿佛想洞察每一个角落。

今晚他没有睡觉,他不打算浪费这一晚上的时间。

他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晃着折扇,游荡在苏州城的大街上,希望能忽然从某个角落里找出留星雨。

可是他想错了,这一个宁静的夜晚,街上除了几个游荡的酒鬼和路边的婊子外,没有留星雨美丽的身影。

直到后半夜最黑暗的时候,他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无名庄。

他已经很累了,却不想睡觉,就好像他现在肚子已经很空了,却不想吃饭。

他只想喝两杯。

琉璃杯里暗红色的葡萄酒,倒影着明亮的烛光。

宁静的黑夜里,宇文子乔不由自主的弹起了汉宫秋月。

黯然中,他仿佛又看见了留星雨。

尽快找到留星雨,或许不是为了这场赌局,而是为了能早些再见到她。

不由自主的,他翘着兰花指,靠着深刻的记忆,在画纸上留下了留星雨顽皮的微笑。

精湛的画工,使得画纸上的留星雨和本人几乎一摸一样,但好像少了点什么。

——少了她眼里独特的可爱。

所以他再一次提起笔,画第二张。

同时,借着现在短暂的宁静,他开始思考。

现在已经很清楚,留星雨一定是躲在苏州城里的民宅或商铺里。

要在成千上万的民宅里找出一个人,恐怕不能一家一家的打听,必须要找捷径。

除了名宅,苏州城的布庄、钱庄、杂货店和金银手饰店等乱七八糟的店铺,也数不胜数。

想到这里,宇文子乔不禁叹了口气,想起了留星雨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这不是捉迷藏,而是一场智慧的较量。”

四更已过,大地就快再一次苏醒。

宇文子乔握笔的兰花指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控制,不断的在一张张画纸上描绘留星雨的美丽,只是她的眼神,却怎么画也不像。

似乎最美的女人,用画画的方法是永远无法表达的。

宇文子乔在画了九张画后,终于放下了画笔,最后还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他看着眼前的画,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似乎悟到了什么,着魔了一样,一口气饮尽了琉璃杯里的葡萄酒,再一次画着留星雨的画像。

他找到了捷径。

他非常认真,一笔一笔的勾画着留星雨的脸庞,每一笔,都落的很轻,仿佛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撕破画中美人的脸。

旭日东升,大地母亲已完全苏醒,她轻轻的将太阳托起,用沉默和安详的歌声,赞美着人世间的美好。

宇文子乔收回兰花指,将几个时辰都未曾离手的画笔放下。

他满意的笑了笑。

几十年后,当白发苍苍的宇文子乔坐在项恒对面,和他诉说这段往事时,项恒问道:“你笑什么?是因为一夜的努力,你终于在纸上画出留星雨的眼神了?”

宇文子乔摇了摇头:“她的眼神,恐怕没有一位画师能画出来。”

项恒道:“那你笑什么?”

宇文子乔道:“小生在这几十幅画像中,找到了留星雨的眼神。”

项恒听不懂了:“你不是说画不出来么?”

宇文子乔道:“画不出来,所以只能从她真人身上找到那种眼神,要在苏州城里找到她,就是要靠这些没有眼神的画像。”

说道这里,宇文子乔又笑了:“所以,在这些没有眼神的画像里,就能看见她真正的眼神。”

项恒道:“为什么?”

宇文子乔道:“很简单,每一副画像的下面,都多了两行字。”

项恒道:“什么字?”

“寻画像上之人,将线索提供给无名庄者,宇文子乔奉上重金酬谢。”

宇文子乔脸上虽有倦意,却笑的非常满意,他拿着这些寻人的榜文,走在苏州城里最热闹的地方。

过了正午,他才将这几十张榜文贴满苏州城的大街小巷。

——现在网已经撒出去了,就等你这条大鱼落网了。

宇文子乔这么想着,满意的看了看最后一张贴出去的榜文,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无名庄。

一看见无名庄的大门,他脸上保持的微笑就僵硬了。

只见庄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每个人都玩儿命的的往无名庄的门里挤,门卫们拦都拦不住。

宇文涛黑着脸站在一侧,他一看见宇文子乔,就恼怒的跑过来,沉着脸说道:“你搞什么?这些人都是来找你的。”

宇文子乔道:“莫急,莫急,孩儿会处理好的。”

宇文子乔命人在无名庄大院的中间,摆了一张桌子,把那些大批来找他的人,让下人一个个有秩序的放进来。

他面朝大门的坐在桌子后面,轻晃折扇,看着第一个进来的人。

这人是个提着篮子,看上去像是买菜的大婶儿。

买菜的大婶儿一看见宇文子乔,脸上就了开了花:“宇文公子,我看见你贴出去的榜文,就马上来这里找你提供线索了!”

宇文子乔满怀希望的笑道:“请大娘快快道来!”

买菜的大婶儿像是在思索:“大概是前天晚上吧,我在城北的酒馆附近,看见过画像上的姑娘。”

宇文子乔道:“城北的四海酒馆?”

买菜的大婶儿猛点头:“对对对!就是四海酒馆,我丈夫是守北门的护城兵,前天晚上我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刚好看见画像上的姑娘从四海酒馆里出来。”

宇文子乔道:“还记得时辰么?”

买菜的大婶儿果断的说道:“戌时。”

宇文子乔道:“这么肯定?”

买菜的大婶儿道:“对!每天晚上的亥时会有人换我丈夫的班,所以我每天给他送饭的时间,都是在戌时,前后不会差一刻钟。”

宇文子乔的眼睛从希望变成了失望,因为三天前的戌时,留星雨并没有在什么四海酒馆,而是在无名庄里听他弹琴。

从无名庄到城北,少说也要走两刻钟。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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