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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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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恒看了看院子里森严的戒备,又看了看师傅和师伯的脸色,道:“那么,白芯素她来过没有?”

“人还没来,信却来过。”扬海霸道:“她扔了一封信在门口,说你项恒伤了他儿子,她绝不肯善罢甘休,信上说,寅时正,她将夜拜会贤庄,与项恒讨教讨教。”

项恒道:“那么今晚所有的戒备,都是为了应付白芯素的?”

扬海霸道:“放眼当今江湖,像白芯素怎么聪明,武功这么高的女人,她是唯一一个。对付这种人,不做好措施,是很危险的。”

杨魁风叹了口气,道:“今夜白芯素拜庄,结果如何,这并不是重点,也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

项恒道:“还有比这更重要,更值得担心的事?”

“有!”扬海霸冷然道:“英雄帖并没有发到黑羽盟。可是白芯素和单无言,以及流星七血刀,为什么会在金陵出现呢?”

项恒怔住。

扬海霸继续说道:“这次的煮酒论雄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商讨如何制止黑羽盟的发展。现在黑羽盟的夫人白芯素带着大批高手,来到了金陵城,恐怕她的目的就是想扰乱这次的煮酒会。”

项恒道:“确认过没有?”

扬海霸忽然眯起了眼睛,胸有成竹的说道:“白芯素如果真的在寅时拜庄,那么就可以趁机会探探她口风,确认一下了。”

项恒道:“我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杨魁风道:“说说看。”

项恒道:“今夜,我们可以生擒白芯素。”

杨魁风和扬海霸的眼睛忽然发出了光。

项恒道:“有了白芯素做人质,就不怕黑羽盟在煮酒会上捣乱。黑羽盟如果要因这件事和会贤庄宣战,那么黑羽盟所有的仇人,都会替我们撑腰。”

“这个主意非常好。”扬海霸道:“这么做,会贤庄在江湖上的地位,也会有所提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项恒愣了愣,道:“什么事?”

扬海霸道:“放眼天下,谁有本事,能生擒白芯素这号人物?”

项恒又怔住。

扬海霸道:“会贤庄没这个本事。白芯素在信上说寅时拜庄,可信上没有说明她会孤身前来。”

杨魁风叹了口气,道:“所以我们只能养精蓄锐,探出白芯素来金陵城的目的,至于生擒她,我们的能力还非常有限。”

——如果白芯素带人过来,就算夷平会贤庄,恐怕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子时二刻,离煮酒论雄会还有十六个半时辰。

今夜是月圆,月很大,很亮。

秋风很急,很冷。

酒虽然冷了,但喝下去后,就会变得非常暖和。

项恒坐在一颗青石上,仰望明月,喝着酒囊里的竹叶青。

他的眼里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只有在月下饮酒的这段时间,他才会显得安静些。寂静的月色,仿佛微微掩盖了他身上的狂妄。

他的眼神,既不在乎今夜来的是谁,也不在意来者是否有恶意。

他只知道,有月亮时,酒,是不可缺少的。无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很多时候,对他而言,酒都是必不可缺之物。

寅时,离煮酒论雄大会还有十六个时辰。

会贤庄里从里到外,从来没有今夜这么森严,这么严肃。

扬海霸和杨魁风带着很有气派的架势,坐在会贤庄的大堂里,目光带着很浓很重的肃然之意,双目如炬的盯着院子看。

项恒的坐姿显得很懒散,目光也没那么严肃,手上甚至还提着那个酒囊。

管家刘康低着头,站在一旁。

白芯素是个很讲信用,很守时的人。

她说寅时来,就一定寅时来。不多一刻,也不少一刻。

于是在这个时间,那个几乎改变项恒一生命运的女人,出现在了院子里。

她就好像仙女一样,轻飘飘的从天上飘下来。

干净而宽身的素衣,一双绣花鞋落在地上时,显得很小心,很谨慎,仿佛生怕弄脏了鞋头。

天上下凡的仙女,岂非生怕尘世的浊物弄脏自己?

她的头发就好像一道寂静的瀑布,长的几乎快贴住地面,很整齐的挂在她的背上。

除了白芯素的脸以外,她身上每个地方,几乎都和仙女一样。

她的脸并不丑,反而还很美丽。

只不过她的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她已经是一个开始衰老的平凡母亲。

仙女怎会老?

许多人都觉得,女人挂在腰上的乌黑长发像瀑布。

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瀑布不是黑色的,瀑布是一种透明和白色结合的颜色。

白芯素长及地上的银白头发,是这世上最接近瀑布的头发。

会贤庄的大堂里,忽然传出扬海霸的一声冷哼:“哼,看见单大夫人,我不禁想起了一个人。”

白芯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有了表情,她在笑:“扬大庄主看见我,想到的是谁?”

“偷盗天下第一,轻功天下第二,眉毛天下第三,人称飞霄金凤的安凤。”扬海霸道:“安凤这个小偷,从来不走人家屋子的大门,总是喜欢翻墙。”

项恒忽然叹了口气,道:“可是我觉得,她和安凤有一点很不像。”

扬海霸接到:“哪一点?”

项恒道:“安凤翻人家墙,至少还穿着夜行衣。单大夫人可真够干脆,竟然连夜行衣都懒得穿。”

第一眼看见白芯素,许多人都认为她年轻时是个仙女,可是只要你第二眼看见她,就会知道,单大夫人的性格和脾气,和仙女一点都不像。

和二郎神到有几分相似。

白芯素忽然仰天一声大笑,道:“翻过会贤庄的墙,老娘还用不着穿夜行衣。”

扬海霸道:“所以我决定明天要好好教训教训我的那帮手下。”

白芯素道:“哦?”

扬海霸的脸是板着的,道:“单大夫人连夜拜庄,竟然无人通报。这帮人简直白养了。”

白芯素道:“这只怪你们养的人,没有一个是轻功高手。”

会贤庄里所有的侍卫,练的都是刀。

杨魁风忽然说道:“所以单大夫人在没有夜行衣的情况下,可以轻而易举的潜入会贤庄,轻松的甚至一滴汗都没有流。”

项恒这才发现,眼前的白芯素不但没有流汗,甚至连那瀑布般的头发,也没丝毫的乱意。

项恒道:“你是来找我的?”

白芯素道:“如果你就是项恒,那么老娘就是来找你的。”

项恒道:“找我是为了打架?”

白芯素道:“因为你伤了我儿子。”

项恒看着缠在她腰上的鞭子,道:“所以你打算用你腰上的鞭子,教训教训我?”

白芯素笑道:“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项恒道:“那么现在呢?”

白芯素摇了摇头,道:“现在我只能赶紧走。”

扬海霸皱起了眉头,道:“这架不打了?”

白芯素道:“老娘很想打,可是我一定会吃亏。”

扬海霸道:“看来埋伏在暗处的人,还是逃不过单大夫人的眼睛。”

项恒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和那个安凤,的确非常相似。”

白芯素道:“安凤会偷东西,老娘却不屑干这种勾当。另外,安凤也不会偷会贤庄这种地方的。”

项恒道:“因为会贤庄没有绝世珍宝?”

白芯素望着项恒,道:“难道有么?”

项恒很随意的指了指背后的无羁刀,道:“老子的无羁刀,就是一件不错的珍宝。”

白芯素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传说幻簧玄洞的门,只有无羁刀,才可以破门而入。”

《轮武秘录》是天下最深厚,最霸道的内功心法。

这本书就藏在天下第一机关之地,幻簧玄洞里。

幻簧玄洞的玄铁门,重量在一万斤以上。

除了钥匙,传说只有无羁刀,才可以砍碎折扇玄铁门。

项恒悠悠说道:“有很多人,都想抢我这把刀。”

“第一,老娘对你的刀没兴趣。第二,和你们打架,我占不到太多的便宜。第三,老娘如果要走,你们谁也拦不住。”白芯素对项恒笑了笑,道:“你的性格,和你父亲真像。”

项恒忽然变的很紧张,很吃惊,脱口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杨魁风和扬海霸两人的表情,忽然变的很诡异,很古怪。好像三天没拉屎了似的。

白芯素点了点头,道:“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

杨魁风忽然猛的拍了下桌子,豁然而起,对着白芯素大喝道:“不可以说出来!”

第二回:七八刀(第三章)

——什么东西不可以说出来?

项恒吃惊的看着他师傅——难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不可以知道的?

项恒忽然问白芯素,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杀死了他?”

白芯素摇了摇头。

项恒又急忙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我母亲是谁?”

白芯素又摇了摇头。

杨魁风和扬海霸刚才那紧张的表情,忽然缓解,松懈。好像三天没拉的屎,忽然拉出来了一样。

项恒不懂。

白芯素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杨魁风和扬海霸,忽然冲了过来。

两人的手里,都握着寒光逼人的雁翎刀,似乎为了不让白芯素开口说话,已经无所谓她是否一个人来。

白芯素全身上下,只轻轻的动了动一个部位,那就是她的脚尖。

她的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就轻的像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翻过会贤庄的围墙,跃过暗处的守卫,飞出了会贤庄。

项恒忽然冲到了院子里,大声道:“你们是不是认识她?”

杨魁风和扬海霸没有说话。

项恒道:“她是不是知道我母亲是谁?她是不是知道谁杀了我父亲?”

杨魁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知道这两件事的,除了我和你师伯外,谁也不知道。”

项恒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大声道:“那你们为什么迟迟不肯告诉我?”

杨魁风淡淡道:“因为还不到时候。”

项恒张嘴,正想继续说,却被扬海霸冰冷的语气打断了:“有件事,比这些事要重要很多。”

项恒瞪着眼睛问道:“什么事?”

扬海霸道:“白芯素虽然来了,可是我们还没有探出一点口风。”

项恒怔住。

扬海霸道:“看来她的人,和她的外表并不一样,她一点都不笨。”

项恒道:“可是她为什么忽然来,忽然走?她不是应该替单无言,向我讨教讨教的么?”

扬海霸道:“这就是我们明天要调查的事。”

第二天清早,会贤庄一半的人马,像蜜蜂似的,涌出了会贤庄的大门。

扬大庄主下达了一条极其重要的命令:调查清楚黑羽盟在金陵城的目的。

这对整个会贤庄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太令人担忧了。

如果不调查清楚这件事,扬大庄主是绝对睡不安稳的。

辰时二刻,离煮酒大会还有十三个半时辰。

沈苍就是在这个时候,带着英雄帖拜庄的。

无羁刀的传说,是在项承志和项恒手中传说的。

可是这个传说,却是在沈苍手下开始的。

当年那场轮武秘录的争夺战,最后的胜利者是建造幻簧玄洞的无念道人。世人敬仰的无念道人,他的徒弟沈苍,名气几乎比他还大。

除了无念道人徒弟的身份外,沈苍也是当今江湖上最好的铸刀师。凭着这两种身份,敢得罪他的人,除了疯子就是不想活的人。

据说他手中的剑,铸造工艺几乎已经可以和无羁刀媲美。

你若没惹沈苍,他是个很随和的人。你若惹了他,就会发现他一点都不随和。

他如果看见你觉得顺眼,他也很随和。但他要是看你不顺眼,他就会变得很不随和。

所以他的敌人都说沈苍是个杂种,他的朋友却说沈苍是个够义气的人。

项恒真正尊重的人并不是很多,沈苍至少算一个。

他一到会贤庄,项恒就把他拉到了角落,急忙忙的问:“沈前辈,我问你一个问题!”

沈苍奇怪的看着他,道:“什么问题?”

项恒道:“师傅和师伯,是不是认识白芯素?”

沈苍的眼神更加奇怪,道:“我不太确定,你为什么这么问?”

项恒忽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囊,摇了摇头,道:“因为二十多年来,师傅和师伯都不肯告诉我杀父凶手的名字和我母亲的身份。他们好像认识白芯素。”

沈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个问题你已经想了二十多年了,明天就是煮酒会,在这之前,暂时忘记这些不愉快吧。”

一件愉快的事项恒可以记很久,可是那些不愉快的事,他往往可以忘的很快。

所以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带着洒脱的笑容和步伐。

他走进飘香楼的步伐,比平时更加潇洒,神情轻松的仿佛昨晚没有发生任何事。

这个时辰,他一般很少来飘香楼。

这么早,忆柔应该也还没睡醒,那他来飘香楼做什么?

因为他的一个朋友,现在正在飘香楼里等他。

项恒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无论是哪个朋友,都是很讲义气,都是硬铮铮的好汉。

宇文子乔当然也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过在项恒所有的朋友里,他是最斯文,书读的最多的人。

其实江湖上实在找不出一个比宇文子乔还斯文,还优雅的男人。

他优雅的甚至有点娘娘腔,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是用兰花指的。

举酒杯,握书本,甚至写字作画,他都翘着兰花指。

他的脸几乎比女人的脸更白更嫩,脸上带着的微笑几乎比少女更加温柔。

但他的内心和他的外表并不是很相称,他很聪明,武功也不错,酒量也不差。

宇文子乔对自己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自己玩儿骰子的本事。只要有一张赌桌,有几颗骰子,那么宇文子乔就可以通杀赌桌上所有的人。

他喜欢赌,赌的越大越好。

他是当今江湖上赌瘾最大的赌徒,也是一个人人称赞的君子。

在朋友们眼里,他的口碑一向不错。至于敌人对他的看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他实在太温柔,太君子,一个敌人也没有。

他暗器打出的速度,不比唐门堡主唐婆婆嫩,也不比唐门留星雨的“流星剪”慢。

宇文子乔手中的一纸折扇,更是挫尽无数高手的神兵利刃。

他几乎是一个接近完美的人,如果真的有缺陷,那么只有一个——他实在有点娘娘腔。

项恒不喜欢娘娘腔的男人,也不喜欢说话不直接的人。宇文子乔这种人,本来是永远也不适合做项恒朋友的。

可是他偏偏是项恒要命的好朋友。

你说奇妙不奇妙?

此刻的宇文子乔正用兰花指,捻着一个很小的酒杯,喝着淡淡的酒。

他是个很温柔的人,喝的酒也同样温柔,清淡。

在他喝道第三杯的时候,项恒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宇文子乔君子莞尔。

项恒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们有几个月没见了,应该好好聊聊。”

宇文子乔晃着手里的折扇,道:“理当如此。”

项恒道:“可是我们却一定要换个地方。”

他说换地方,宇文子乔就同意。项恒就算让他去死,宇文子乔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走出飘香楼之前,项恒吩咐掌柜:“如果今天有人来找我,就告诉他我在城门口的茶摊上。”

宇文子乔是个赌徒这件事,从他的折扇上就能看出来。

他的折扇上画着六只展翅高飞的喜鹊,六张尖锐的嘴巴里,分别叼着六颗“六点”的骰子。

喜鹊是报喜的吉祥鸟,六刚也刚好是一个很吉利的数字。

赌徒们往往很迷信这种事。

现在这象征着吉祥的扇子,正在宇文子乔的手里轻轻的摇着。

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他手里的折扇永远在晃。

项恒和宇文子乔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

项恒忽然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换地方?”

宇文子乔微笑道:“你说换,那就换,没必要问理由。”

项恒笑了笑,道:“因为你知道我的确是有理由的?”

宇文子乔道:“在小生看来,你的理由往往很充足。”

项恒忽然故意板起脸来,道:“跟你说过几万遍了,在我面前,别他妈‘小生小生’的那么斯文,我听不习惯。”

宇文子乔苦笑着说:“这是小生多年的习惯了。。。。”

项恒板着的脸忽然又开朗的笑了:“可是我并不讨厌。”

宇文子乔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小生,我们为什么不能在飘香楼里谈话的理由么?”

项恒道:“因为忆柔现在就住在飘香楼里,我不想让那里出事。”

宇文子乔道:“飘香楼今天会出事?”

项恒道:“如果我在那里,就一定会出事。”

宇文子乔道:“煮酒会之前,金陵城里的人很多,也很容易出事。”

项恒道:“就因为昨天出了点事,所以我们要换地方说话。”

宇文子乔道:“昨天出了什么事?”

项恒道:“你应该问问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宇文子乔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项恒道:“今天会有个人来找我。”

宇文子乔道:“何人?”

项恒道:“找我的往往只有一种人,仇人。”

宇文子乔道:“你的朋友就不会去找你?”

项恒豪爽的笑了笑,道:“如果是朋友,我会在他找我之前,主动去找他。就好像今天是我去找你,不是你来找我一样。”

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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