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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阴间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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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刚在设想,如何才能设词告辞,却见祖天开的神色大异。只见他盯著最内的一层,双睛怒凸,似要夺眶而出,而神情怪异莫名,满是皱纹的脸上,不但不再发红,而是变成了死灰色,而且,在皱纹之中,许多汗珠正在挤出来,情景可怕之极。

那种情形,应该是人在看到了恐怖绝伦的东西之后才有的反应。

可是,这时,祖天开盯著在看的东西,陈长青也完全看得到,那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漆器的内部,全然没有恐怖之处。

陈长青刚想问,只听得呛啷一声,祖天开手一松,那柄大环金刀,跌到了地上。

祖天开刚才挥动金刀,何等威风凛凛,简直如同天兵天将一样,可是这时,说他是个活人,他倒有一半像是不知被埋了多久才掘出来的死人!

陈长青一时之间,实在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他望了望那漆器,又望了望祖天开,再去看那漆器,仍然看不出有甚么特别之处。

他明知必然有甚么事发生了,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那令得他不知所措。他想伸手去推祖天开,可是祖天开已先扬起手,发著抖,指向那漆器的最内层,喉间则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陈长青还怕自己是没有看清楚,把头伸过去,盯著看,他感到祖天开在急速喘气,大口气大口气地喷在他的后颈之上。

可是陈长青仍然甚么也没有看到  应该说,他看到了一些情形,但那绝不足以令人害怕。他所看到的是,在漆器最内层的空间中,有一面上,有一个凹痕,呈不是很规则的圆形,有一个角状的伸出,看起来,和整个漆器内外都平滑如镜,不是很调和,除此之外,也绝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但是,祖天开发抖的手指,却正指在那凹痕之上!

陈长青直到这时,才问出了一句话来:“开叔,怎么啦?甚么事?”

他一问,祖天开头脸上本来已满是汗,这时,他摇了摇头,汗珠竟四下散了开来,情景十分骇人。他声音嘶哑得不像样,语不成句:“那镜子……镜子……这是放那镜子的……她……她早知那镜子的事……她……不是人……不是人,她早知道……”

祖天开一面这样说著,一面整个人像是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陈长青只好目定口呆地看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祖天开在说著的话,他只听得懂“她不是人”  那多半是在骂李宣宣,可是“镜子”甚么的,陈长青全然不知所云!

可是祖天开的情形,却越来越不对劲,他忽然又拚命摇起头来,不住喘气,叫:“不会!不会!不会!”

那情形,倒有点像王大同临死之前,频呼“我不信”类似之极。

陈长青双手按住了祖天开的肩头  这时,祖天开正半弯著身,不然,陈长青也按不到他的肩头。陈长青用力摇著他,口中叫的是:“开叔!你醒醒!开叔,你醒一醒啊,开叔!”

祖天开那时并没有睡著,根本是醒著的,可是陈长青仍然那样叫,那是由于祖天开的情形很可怕,不能说他神智昏迷,可是他分明像是中了甚么魇法一样,难以控制自己,不知在说些甚么。

这时,有两个仆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陈长青看到了他们,灵机一动,急叫:“快拿酒来!快!酒!”

那两个仆人连忙奔开去,祖天开忽然惨叫了一声:“冤孽啊!冤孽啊!”

这六个字,他叫得凄厉之极,简直阴风阵阵,叫人遍体生寒。

祖天开一面叫著,一面“蓬”地一声,坐倒在地。仆人这时,也拿了酒来,陈长青接了过来,递给祖天开,祖天开接过来,也不打开瓶盖,就向口中塞,陈长青好不容易拉出来,替他打开了瓶盖,再塞进口中,这才一口气灌了一半,才呼出了一口气,像是进了鬼门关之后,又被拉了出来。

陈长青盯著祖天开看,祖天开挣扎著,站了起来,伸手提起了刀,向刀鞘指了一指,陈长青忙过去,拾起了刀鞘,祖天开摇摇晃晃走出去,问了一句:“卫斯理没有告诉你镜子的事? ”

陈长青陡然一怔,他全然不知道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因为卫斯理从来也未曾向他说起过有关“镜子”的事  卫斯理遵守诺言,祖天开吩咐过他别对人说,他就没有对人说起过。

可是陈长青有足够的聪明,他立即想到,甚么“镜子”,必然就是祖天开和卫斯理之间的秘密,如果他说没有,那么祖天开必然三缄其口,再也不会说甚么。

所以,他弄了一个狡狯,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情形来,神秘兮兮地道:“卫斯理和我是好朋友,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秘密,可是他千叮万嘱,叫我……”

他说到这里,一方面在肚中暗骂了卫斯理一句脏话,一面又做出十分为难的神情。

别说那时祖天开正心乱如麻,就算他在平时,看到了这等情形,也认为卫斯理已甚么都对他说了,只不过卫斯理曾吩咐他不可说出来,所以他不便承认而已!

后来,卫斯理骂他:“卑鄙小人!”

陈长青自辩:“听说过‘尔虞我诈’吗?谁叫你有那么大的秘密,不与我分享?”

卫斯理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且绝不再争下去  因为明知争上十年,也不会有甚么结果。

当下祖天开看了陈长青这样的情形,长叹一声,指著漆器最内层的那个凹痕,声音发颤:“你看,这……正是放那宝镜的,大小形状,和宝镜完全一样!这东西在她手里,又带进了王家来,她……自然是索命……报仇来了,事隔那么多年……她绝不能……还是人!”

祖天开的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认真,而且那时,他也比较镇定了!

可是这一番话,还是听得陈长青不断眨眼,完全摸不看头脑。

老实说,别说陈长青对于那“许愿宝镜”一无所知,就算是已知了不少资料的卫斯理,若是在场,听了之后,也一样莫名其妙。

陈长青明知其中必有极长篇的故事在,可是他刚才已假装知道了,这时已不能问,一问就露了马脚,那令得他心痒难熬,只好继续借卫斯理过桥,他道:“卫斯理这人,说点又说不全,我不是很明白!”

祖天开再长叹一声:“那倒不能怪他,有一些事,我也没有对他说。”

他双手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抚摸著,神情疲倦、痛悔、悲伤,害怕兼而有之,复杂之极!

陈长青更是想知道真情,他问:“关于那镜子,卫斯理说……是宝镜?”

他刚才听祖天开用了“宝镜”这个词,所以就拿来试探一下。

祖天开喃喃地道:“真是宝镜……是宝镜,大同临死之前说她是从阴间来,那当然是宝镜告诉他的,唉,大同,你怎么不相信啊!”

祖天开说到这里,重重顿足,陡然提高了声音,尖厉无比:“她从阴间来,索命来了!大同,你死得……好冤!好冤啊!”

祖天开这一下惨叫,凄厉无比,听得陈长青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

他还想问甚么,只见祖天开双手捂在脸上,摇幌著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去,陈长青忙叫:“开叔,你再喝点酒,镇定一下!”

他把酒瓶递过去,祖天开一昂首,把剩下的半瓶酒,也一起灌了下去。陈长青趁机道:“把一切经过向我说说,天下就算真有冤鬼索命的事,也要把那鬼揪出来,岂能容她在世害人?”

这一句话,却大大地对了祖天开的胃口。

祖天开立时瞪著充满红丝的眼睛,盯著陈长青看:“你会驱鬼?捉鬼?”

陈长青这时,为了想发掘出祖天开心中的秘密,竟硬著头皮道:“会!我是茅山,龙虎山张天师的嫡传,有七七四十九种捉鬼灵符!”

他这种鬼话,对付祖天开这样的老人,恰到好处,祖天开长叹一声,说了一句话,却是令陈长青再也料不到的,他道:“那么,请你赐我一道灵符,使冤鬼来找我索命时,我可以对抗一阵  我不是怕死,该找我索命,大同死得冤,我只是想告诉她,冤有头,债有主,该找的人是我,不是大同!”

一番话听得陈长青双眼翻白,几乎没有昏死过去,他想拖延,就道:“这上下,上哪里去找黄裱纸、珠砂笔去?明天一早我就替你办妥当  你还是喝著酒,把事情详细告诉我,我好看著怎么办!”

祖天开低下头一会:“纸笔我那里都有,到我的房间去……我早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预备了这些东西,连黑狗血都有,唉,要是早把黑狗血兜头淋上去,冤鬼现形,至少大同不会死了!”

陈长青骇然,他道:“那更好,到你房中去,你把一切经过告诉我,也是一样。”

陈长青只想在祖天开的口中,套出“一切经过”来,对祖天开服务周到,到了祖天开的房间之后,取过了纸笔,画了三道符之多,吩咐祖天开贴肉藏好,不怕冤魂索命,可以和冤鬼理论。

本来,陈长青还想在那柄大环金刀上也贴上一张符,告诉祖天开,说是有了这张符,那柄刀就可以要来斩鬼。

可是一转念间,他想到祖天开的心目之中,那冤鬼就是李宣宣,要是李宣宣忽然出现,祖天开真的挥刀砍去,那可是另一桩悲剧了!

陈长青能“悬崖勒马”,可知在他的心中,也不将美丽动人的李宣宣当成是来索命的冤鬼。

当陈长青装模作样在进行那些动作的时候,祖天开不断在喝酒,陈长青做足了功夫,心想这下子可有好故事听了,连卫斯理都不知道的事,他能先知道,单是这一点,已令他欣喜莫名,几乎没有手舞足蹈。

可是祖天开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得陈长青几乎没有懊丧得一头在墙上撞死!

祖天开欲语又止者再,当他终于放下酒瓶,表示出了说话的决心,陈长青也准备洗耳恭听。

可是祖天开说的却是:“你去问卫斯理吧,说是我说的,要他把我告诉他的一切,全告诉你!”

陈长青眨著眼,几乎想叉住了祖天开的头,把他活生生扼死。可是他还是忍气吞声:“你不是说,有许多事,你也没有对卫斯理说吗?”

祖天开一瞪眼,大声道:“连卫斯理我都没对他说,自然是因为这些事绝不能说的缘故,我自然也不能对你说!”

陈长青只觉得一股气升了上来,令他眼前直冒金星,他又道:“那……冤鬼索命……报仇,又是甚么意思?”

祖天开一挥手:“就是不能说的事,你走吧,我在这里,等冤鬼来!”

他说著,又挥刀出鞘,把大环金刀用力拍在桌上,就在桌旁坐了下来,一面自顾自喝酒,竟再也不理陈长青,当陈长青不存在了!

陈长青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先在肚子里骂了十来声“老贼”,以解心头之怒,然后,也抓了一瓶酒,坐了下来。他本想和祖天开一起,等冤鬼出现的。可是坐了一会,觉得不对,他不应该在这里虚耗时间,而应该去找卫斯理  祖天开已准卫斯理公开秘密,那么他至少可以知道有关那宝镜的事!

陈长青直到那时,对宝镜一无所知,可是,在神秘漆器的七层内心,竟然有一个凹痕,恰好可以放下那面镜子,这镜子的放置之处如此隐蔽,其镜之神秘,自然也可想而知了。

所以,他不再坐下去,向祖天开拱了拱手:“开叔,我去找卫斯理,要他说宝镜的故事!”

祖天开端坐不动,“嗯”了一声。

这时候的祖天开,一手握著刀,大马金刀地坐著,又恢复了神威。

陈长青一想,觉得不妙。因为祖天开认定了李宣宣是索命的冤鬼,那么李宣宣一出现,他说不定就会挥刀相向,岂不又是惨剧?

所以他道:“开叔,李宣宣要是回来  ”

祖天开朗声道:“只管来,我已准备好了,一把事情说了,就任她处置!”

陈长青心中一动,心想李宣宣会不会回来,还不知道。若是回来,和祖天开之间,必有极精采的对白!所以他在出去的时候,装著不经意地一抬手,就把一具小型录音机,放到了门楣之上。

陈长青做的手脚,祖天开并没有发现。

六、陈长青的灾难历程

离开了王家大宅,陈长青又直奔卫斯理的住所,真可以说是仆仆风尘。

他狂敲卫斯理的门,按铃,几乎达半小时,老蔡才睡眼蒙矓,开门向他看来,他一堆老蔡,闪身进屋,疾声道:“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睡吧,我和卫斯理有要事办!”

老蔡在沉睡中被他吵醒,迷迷糊糊,陈长青也根本不给他多想的时间,就推他进去,自己一溜烟上了楼。

他先到了书房门口,踢了一脚。再走了几步,又在卧室门口,踢了一脚,一面大呼小叫:“卫斯理,快出来,要是正在睡觉,小心我冲将进来!”

他一面叫嚷,一面轮流在两扇门上踢著。那时,卫斯理和白素早已离去,如何还能应他。他跳来窜去好几次,伸手去推卧室的门,应手而开,空空如也。他再去推书房的门,却推不开。

陈长青开锁的本领也不弱,花了两分钟,也就打开了书房的门,也空空如也。窗子却打开著  陈长青一顿足,这才省起,卫斯理和白素两人,早已离去了。

@奇@他重重在书桌上拍了一下,在桌前坐了下来,翘起了脚,搁在桌上,心中在想:卫斯理和白素到甚么地方去了?他一面想,一面把玩著桌面上的一只青铜铸的仿古瑞兽纸镇,不到两分钟,他就大叫一声,直跳了起来。

@书@他陡然想起了甚么  每当他在这种情形时,他有一个习惯,会伸手去拍打自己的头,这时,他几乎没有酿成惨剧,要把那只沉重的纸镇,向他自己的头上拍去。

救了他,免得他头破血流的是老蔡  听得楼上一直在乒乓响著,忽然又静了下来,忍不住打著呵欠,上来察看一下,他一推开门,就看到陈长青举起铜纸镇,向自己的头上砸去!

他大叫一声:“别死!”

陈长青被他一叫,手僵在半空,老蔡冲过来,一伸手,自他的手中,把纸镇抢了下来,一面大声埋怨:“甚么事想不开,要寻死!”

陈长青这才知道自己忘了手中拿著纸镇,那一下拍了上去,只怕伤得不轻,他知道和老蔡解释不清,索兴长叹一声:“和卫斯理做朋友,一点意思也没有,他骗得我好苦啊!”

老蔡不信,皱著眉:“不会吧,卫哥儿不是那种人!”

陈长青叹了一声:“难说,我有一样要紧东西在他那里,他藏了起来,找不到可活不下去,老蔡,你帮我把所有的抽屉、柜子门全打开来!”

老蔡是老实人,又知道陈长青和卫斯理熟,所以答应一声,便和陈长青一起,在卫斯理的书房中,搜寻起来。

陈长青刚才陡然跳起,就是他突然想到,卫斯理的汽车上有著讯号发射装置  他还曾参加对这个装置的设计工作!他也知道讯号接收仪是在书房!

也就是说,卫斯理和白素一进书房,就可以知道神秘离去的李宣宣身在何处!

刚才陈长青信口胡说,说卫斯理骗了他,而这时,他真的有被骗的感觉,发出了一下充满了怨屈的吼叫声,把老蔡吓了一跳。

不到三分钟,陈长青就找到了接收仪,他熟练地操纵著,也很快地就看到了那个亮绿点。

他盯著亮绿点看,看到了亮绿点有极轻微的移动  那正是卫斯理和白素把车子驶出矿洞,想和陈长青联络,遇上了巨大的蝙蝠灾变之时。

卫斯理打了自己家里客厅的电话和陈长青住所的电话。卫斯理想不到陈长青在他的书房之中。

而卫白二人在矿洞口略停了一停,又冲过了发狂的蝙蝠群,又进了矿洞之中。

虽然,移动的距离只不过百来公尺,但是在萤屏上也看到。

陈长青也知道,除了这副接收仪之外,还有一副袖珍的,这时不在,更可以证明卫白二人,是到那个亮绿点所在处去了。

他又盯了一会,看到亮绿点不再移动,他喃喃自语:“求求你别动,我立刻就来,才求你们千万别离开,我立刻就来!”

老蔡不知道他在说甚么,用奇怪的神情望著他。陈长青灵机一动,十分认真地对老蔡道:“老蔡,看到这亮点没有?你坐在桌前,看著它,我会不断打电话来问你,要是它移动了,你就告诉我它的位置!”

老蔡见陈长青说得认真,连连点头。

陈长青向老蔡挥了挥手,一溜烟下楼,冲了出去。

刚才他已认清楚那亮绿点的所在,一上了车,就认定了方向,疾驶而出。

他利用车子上的电话,每隔五分钟,就打电话问老蔡一次。老蔡很是尽忠职守,每次都回答:“没动过!”

陈长青驱车急驶,他还未曾驶到矿洞口,就在那个警告牌的附近,看到了卫斯理在路边“借”来的那辆车子。

一看到了那辆车子,陈长青就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惨叫,在旷野之中听来,凄厉无比!

照说,陈长青看到了车子,证明了卫、白二人确然来到了这里,证明他追踪正确,他应该高兴才是,何以会发出惨叫声呢?

这里面,可大有文章!

原来,陈长青一看到那辆车子,就认出了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不是别人,正是小郭!

小郭处心积虑,料定了卫斯理和白素在这件事上,所知之多远在各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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