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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昨天他问姜桐的时候，他可是一个字都没说。而且，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去调查过她的档案的？姜桐应当不会和她说这些事情才对。
“方才你要是有半点迟疑，我也不会告诉你这些。”
他要是没有半点怀疑的就吃下那药，她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
邱英毅沉默了。
两人的车子开出了郊外，在有名的鬼村停了下来。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这里有鬼吧？”
这里的确是所谓的鬼村不错，但是都是别人以讹传讹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
邱英毅打心里不相信。
姜芜也没解释，背着双手走了进去。邱英毅无奈，只能跟上。然而，他越是走，脸色越是凝重，到了最后，他额头布满了细汗，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
“这些，是什么？”
他咬牙看着在自己周围飘来飘去的白色人影，看着他们恶作剧的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招手，甚至还有的跑到自己身旁做出各种手势，有点小崩溃。
姜芜面带微笑，看着跑到自己面前来的一只男鬼，狠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在对方的尖叫声下很是淡定道，“这就是你想要见到的鬼啊！”
“……”
邱英毅还是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鬼，死命的瞧着地上，想要看看他们是否有影子。然而今晚没有月光，四周都是漆黑一片，他能看见就怪了。
被姜芜拽住了的男鬼拼命的挣扎，双手的指甲倏地变长，对准了姜芜的脸。邱英毅看着，吓出了一身冷汗，大呼提醒道，“小心！”
“我现在没心情抓你，最好给我安分点。”明明姜芜只是抬了下手，那男鬼就啊的一声惨叫滚远了，“别跑啊，我还找你们有事情呢。”
那些飘荡着的鬼魂瑟瑟发抖的看着姜芜，根本不敢靠近。
他们之前以为两人看不见自己，才敢放肆的靠近他们，还不断的在他们面前做鬼脸。现在知道他们是看得见的，甚至姜芜的来历还很不简单，哪里还敢过去。
“来，告诉我身边的这位仁兄，你们是不是鬼？”
众鬼对上姜芜的视线，本能的恐惧着，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们都是鬼，在这人间飘荡了好几年了。
邱英毅：“……”
这一定是她从哪里请来的群演吧？演技可真好啊！或者是她方才给自己吃的药有问题，现在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象，根本不是真的。
姜芜似乎是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对着方才要对自己动手的男鬼招了招手，“来，给他证明一下。”
男鬼吞了吞口水，尽管他已经没口水了，“怎……怎么……证明？”
“上天入地你会不会？”
摇头。
“难道你只会吃喝嫖赌？”
再摇头。
“那你会什么？”
男鬼歪头用他那脑容量已经很低的脑袋想了半天，“我，我会表演吐舌头。”
“你是不是很想现在就魂飞魄散？”姜芜笑得很是亲切，但在那男鬼看来，简直比恶魔还要可怕，“要是真的想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帮你的。”
“我可以把舌头拉的很长，不信你看！”
男鬼急切的说完，生怕姜芜不信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吐出舌头，然后顺势一拉，一条长长的舌头垂下来，差点垂到地上。
姜芜扶额。
哪里来的蠢货！
邱英毅目瞪口呆的看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因为眼前的这一切真的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难道，这都是真的？
眼前这些，都是鬼？
“要不要过去摸摸看？”姜芜想了想，反正都来了，总不能让他带着疑惑回去，“你牵着我的手，就可以摸到他了。他有点冰，不过大热天的想必邱队长也不会介意的，对吧？”
“……”打死都不要好吗？
邱英毅轻咳两声，“你可以让他们都散了吗？”
好似这附近阴气很重，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冷。
姜芜挥挥手，那男鬼立即收起了自己的舌头，讨好的笑着，“这位，这位大人，我表演得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们在这里飘荡了几年，从来没人管他们。他们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能待在这里自娱自乐。要是碰到人来的话，他们就会一窝蜂的涌出来，弄出点动静把人给吓个半死。
这可是他们唯一的娱乐活动。
不过他们没什么胆子，没敢真的把人给弄死。毕竟对方要是死了也会变成鬼，到时候找他们拼命怎么办？都是鬼，打起架来可分不出胜负。
虽然说不会痛，但是也会很烦的。
“走吧走吧！”
一群鬼一哄而散。
邱英毅满眼复杂盯着姜芜，“你……”
“我已经证明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邱队长，你现在愿意相信我了吗？”姜芜看了一眼鬼村，“要不要到车上说？”
这附近很多鬼，人待久了会很难受。
邱英毅点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不过走到一半，姜芜却说自己丢了东西，让他先回车上之后朝着里面走了进去，见到方才那群鬼还在那儿探头探脑，“你们还不赶紧去投胎，在这里是等着魂飞魄散吗？”
众鬼苦哈哈一张脸，“我们不知道去哪儿投胎啊。”
也没见有个鬼差来找自己。
姜芜叹了口气。
这个地方算是三不管地带，没有鬼差来这里是正常的。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黄符点上，又直接开了鬼门，在他们震惊的眼神下指了指那条盲肠小道，“顺着这条路进去。”
一群鬼立即对着她欢呼感谢，然后三三两两的走了进去。
最后走的是那个男鬼。
他对姜芜道了声歉，说自己刚才是惊吓过度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其实是不想伤害她的。姜芜点头，然后一道黄符拍到了他身上。
男鬼发出了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身形越来越淡，最后变成了一道青烟，消失在了夜里。
他真当以为隐藏了气息自己就看不出来？
姜芜冷冷一笑，然后笑容逐渐消失，脸上隐隐多了点担忧。
那边的势力，到底扩展到哪种地步了？
“你在做什么？”背后蓦地响起一道声音。
姜芜笑着转身，看着也重新走回来的邱英毅解释道，“我在找东西，不过好像不见了。算了，也不值钱，我们走吧。”
邱英毅看着她，半晌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已经看不见了。
周围很安静，听不到什么声音，而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所谓的鬼也都消失不见了。他明白，这是药效到了。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
“姜小姐，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邱英毅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能看得见鬼，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可别告诉我你只是个普通人。”
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邱队长，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姜芜没有躲闪，正视着他，“我带你来这里，也只是为了证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并不一定真的不存在。而且，我也只是为了让你查案多点思路。”
邱英毅蹙眉。
“那些东西现在盯上了姜家，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去对付他们。”姜芜忽的软化了语气，道，“我只是希望你们在查案的时候能注意一下，不要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那个凶杀案她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不可能告诉邱英毅。她能做的，就是告诉他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让他不要纠结在此，从而发现那个案子背后更多的东西。
从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她敢肯定，那边已经控制了某个位高权重的人，不然的话姜家不可能被针对得这么严重，姜桐也不至于因为那一封根本没有什么证据的举报信停职调查那么久。
她也曾惊讶于那边的丧心病狂，不过想到他们都已经不是人了，没有任何顾忌，也不用遵守任何的规矩条律，她也就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大胆了。
要是再不处理的话，不只是地府，就连人间都要乱了。
邱英毅略微想了想，就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我现在需要认真的捋一捋思绪。”他也没有立即给姜芜答复，“我先送你回去吧。”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玄幻，他没有办法立即接受。他必须回去好好的想想，看看接下来该要怎么办。
姜芜也没有指望他现在就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毕竟这是不现实的。
到了路口，姜芜下了车，还好心情的和邱英毅挥手，“邱队长，希望我能等到你的好消息。”
邱英毅没说话，看着她转身朝着姜家走去，眼神变幻。
良久，他掏出一只烟抽了起来。
他没有眼瘾，也很少会抽烟。但是当他需要思考事情的时候，总会点上那么一只。
如果今晚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个重大凶杀案里，那十几具明明应该死了很久的尸体却被人证实当天还活着的疑点就有了解释。以及，元如丝离奇死亡的案子也得到了答案。
只是，为什么姜芜会知道这些？
联想到不只是那重大凶杀案，就连元如丝的案子都有姜芜的影子，邱英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然后掏出了手机，“帮我去查点事情。”
但愿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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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芜最近的日子过得有点小逍遥。
除了偶尔出门拍支广告外，她基本上没什么活动，就在家里陪着姜山说话，或者是趁乔曼得空的时候出去见个面吃个饭什么的。每每见到她那轻松自在的样子，乔曼就很是羡慕。
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轻松过了。
“不行，我也要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乔曼喝着果汁，对着对面的姜芜道，“改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啊！我一直想去F国，但是都找不到伴儿。”
那可是个浪漫的国度呢。
姜芜也没拒绝，“你现在赚的钱也够多了，想去自然是可以去的。”
说到钱，乔曼就叹了口气，“以前没钱的时候是拼了命的想要去赚钱，但是现在有钱了却还是觉得放不下，总觉得钱不够，需要再赚更多，你说我这是不是穷怕了的表现？”
有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有病了。
姜芜倒是可以理解。
上辈子的她也是这样，明明进了娱乐圈跑龙套之后，自己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也有了点小存款。但她总觉得一点安全感都没有，需要赚更多更多。
或许她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那份安全感吧。
“对了，明天晚上公司会给我开个欢迎会，你会去吗？”
前几天她正式签约到了金牌。
姜芜虽然是嘉华的艺人，但她是姜树的妹妹，这个众人皆知，出席晚上的宴会也不稀奇。
“其实我不对这个所谓的欢迎会没什么兴趣，但是姜少说这是他们的惯例。”乔曼吸了一口饮料，愁着一张脸，“你说我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本来她到金牌就已经是让人浮想联翩了，现在又来一个庆功会，她真的不知道同公司的人会怎么想。当然，他们怎么想她也不怎么在意，就是怕他们总是时不时来找她麻烦。
使绊子什么的，也是很烦的。
“安啦！”姜芜安慰道，“又不偷不抢的，怕什么。”
乔曼也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心中总觉得不安，像是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喝完果汁，出包厢刚要走，迎面就碰上了姜霓裳和雨霜。两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起来似乎是起了争执。
见到姜芜和乔曼，对面两人也都愣了，旋即干巴巴的打了招呼。
这家店很有名，很多艺人在闲暇时都会来这里见面聊天，所以遇到其他的艺人也不稀奇，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巧的遇到姜芜和乔曼。
真的是尴尬了。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打过招呼之后就越过对方离开了。
姜霓裳看了一眼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转头看雨霜，一眼不发的先走进了隔壁的包厢，等到雨霜也进门之后才开口道，“雨霜姐，事情我之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她都说了，换经纪人这件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为什么她就是不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呢？
雨霜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姜霓裳一脸的无奈，冷笑两声，“我才不信你真的没有办法。我找人打听过了，在姜少做出那个决定之前，你曾经找过他。”
姜霓裳脸色一变。
“亲爱的，你找姜少做什么呢？”雨霜笑容森然，“是要他撤掉我这个经纪人吧？”
“我……”
“你不用着急解释。”雨霜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嫌弃我，觉得我没办法给你更多，甚至有的时候还给你招黑，是不是？”
“你忍受不了我，却还要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装样子，伪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欺骗我，让我替你冲锋陷阵，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坏人都是我做了，你倒是落了个好名声。”
“姜霓裳，我真是没有想到你心机竟然这么深，步步为营，让我掉进了你的陷阱还不自知。要不是我越来越不受你控制，你也不会着急的换掉我，对不对？”
☆、125 你要对我负责
“雨霜姐，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姜霓裳咬唇看她，有点委屈，却倔强的挺直了自己的身体，“我说了，这是公司的决定，你若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去问姜少，你再为难我都没有用。”
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她身上又有什么用呢？
雨霜就知道她会搬出姜树来，“你少拿姜少来压我。现在姜少不待见我，你开心了？觉得高兴了？你可别忘了，当初刚进公司的时候可是我在罩着你。怎么，现在让你办点事都不肯了？我是你的经纪人，这点不会变。”
瞧着她那咄咄逼人的模样，姜霓裳蓦地叹了口气，“雨霜姐，我没有说你不是我的经纪人。你对我的好我自然是记在心里的，我也说了要是有机会我肯定会向姜少请求把你调回来。但你现在这样，让我很是为难。”
“我这样不也是被你逼的吗？”
两人之间显然已经没办法对话了，原本平和的姜霓裳眼中多了点不耐烦。当然，任谁摊上这么个经纪人，又一直被要求做这做那，再好的脾气都会疯掉的，“雨霜姐，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这样的局面谁都不想看到，但是你只考虑到了你自己，根本不考虑我的立场和感受。既然如此，大家就好聚好散吧。”
这个经纪人，她是换定了。
看着姜霓裳半晌，雨霜吃吃的笑出声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就变成了放肆的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姜霓裳，我好话跟你说尽了你也还是一意孤行！行，你真当我在金牌没有半点地位是吗？你可别忘了，我能坐到今天的位置，靠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姜霓裳微微皱眉。
她这话里有话的，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我没了你，就享受不到现在的风光了吗？”雨霜笑容十分的诡谲，“你可别忘了，娱乐圈瞬息万变，你现在还能被人喊着女神，下一秒就有可能谁都不鸟你！我就不信我亲自出马，培养不起第二个你！到那时候，只希望你千万别来抱我的大腿。”
“雨霜姐……”
“别这么喊我，我跟你没什么关系了。现在乔曼也来了金牌，而且看姜芜对她的态度……啧啧，你就自求多福吧！人家乔曼可是得了姜芜的欢心，得了她的支持就等同于把姜少捏在了手心里，到时候她想要怎么样，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这也是金牌众人不安的原因。
乔曼原先的公司是比不上金牌的，但即便是这样，乔曼也取得了先今的成绩。现在她来了金牌，资源方面根本不愁，那岂不是如虎添翼，很快就走到一个她们不可企及的高度？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实力和姜霓裳差不多，而且隐隐有着超越她的趋势。原先她们只需要对付姜霓裳一人就行，现在还要多个乔曼，简直是心累好吗？
可是，能当上一姐，就代表着有取之不尽的资源，有着最优先的选择权，就连老板都有可能和你和颜悦色的谈话。这让她们怎么不心动？
没办法，一姐的诱惑真的太大了。所以，即便多个乔曼又如何？谁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维持超高的人气呢？只要有一个机会，她们也是可以瞬间爆红的！
姜霓裳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面色很是不好，“雨霜姐，你不用挑拨离间。我和姜少本就没有关系，小芜对谁好，也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我相信，姜少不会失去最起码的公允。”
呵。
雨霜满眼尽是嘲讽。
真不知道该说她虚伪呢，还是说她天真。
姜树对姜芜的态度，世人皆知！他可曾放言，姜芜是他最爱的女人！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未来他娶妻生子，他们也不会比姜芜重要。
没人能越过姜芜这座大山。
而乔曼只要打好了姜芜这张牌，就算她想和姜树结婚，那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
想到这里，雨霜眼中忽的闪过一丝了悟。
以前她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名气比姜芜高那么多的姜霓裳会费尽心思的讨好她。现在再想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绝对是因为知道了姜芜对姜树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委曲求全，哪怕众人不理解也要坚持，只因为对方是自己爱的男人最重视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