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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支持了。钱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不对，应该说，具体的我真不知道！我们第一件藏品一块钱买来的。还有您看到的那个雍正笔洗，当时就花了五块人民币。那年我们十二！”小七欲哭无泪，一再的强调着他们真没花什么钱。
自然就升值了。
“所以你的大人常说，你是被好东西惯出来的，眼里就没见过差的。”牛大大笑了，现在知道小和大人真的没吹牛，他就没给小七看过差的，哪怕是几块钱买来的小玩艺也是最好的。谁从七八岁起就混起，眼光也不能差了。可是问题来了，小七的眼光可以这么解释，那么谁来解释一下，小和大人的眼光怎么训出来的？
“也不全是，我们第一桶金不是玩瓷器，我们主项是收书画。我们从小就学这个的，瓷器只是顺带的。”小七说傻，其实也没那么傻，有些事，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的。所以想想把当年收冯超然画的事说给了牛大大他们听，其实也就是想告诉他们，他们有钱买这些东西，并不是真的眼光好，只能说的确是运气不错，边上有人帮，又赶上世道不错，让他们很快的赚到第一桶金，以后再买别的就不难了。
“高考之前，因为要考试，不想分心。我们就把手里除了那俩罐子和笔洗之外的书画全放了，谁知道会有亚洲金融危机啊？到了武汉，因为那儿在抗战初期是很重要的中转站，因此武汉民间苦情着很多玩艺。”而我表哥在古玩市场做管理员。大人手里有之前拍卖的钱。眼光也不错，又有我表哥帮忙，总之是杂七杂八的事凑在一块了，就莫名其妙的成这样了。”小七挑挑捡捡的一说，大家也就明白了，这里面除了小小的运气之外，其实还是运气，因为中间有很多人在帮他们，而天时、地利又配合得不错。她当然也不能说，天时地利其实也是她作弊了，当然说了其它人也不会信不是，还是归于运气算了。
“武汉那个西西，就是你表哥？”牛大大想起来了。
“是啊，是啊。”小七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老妈，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说谎。
“为什么小明要分一半你？”小七妈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她从来不占人便宜的强硬性格回归，坚决不会要小和大人分给小七的钱，当然也是怕小和大人利用这个把女儿拐了。
“这个我知道，多多小时候，你不是把钱都给小明掌管吗？王家可没有给孩子零花的习惯，小明买玩艺的钱都是多多的零花。所以以后小明无论赚多少钱，都说好要分一半多多，小明今天也这么跟我说的。”小七爹慢慢悠悠的替小七解释了，看小七妈急眼的表情，忙按了按，“你别急，小明多了，多多这些年也帮了他不少忙，分一半是他心甘情愿的。不过多多也说了，她不在意这个，她又不缺钱花，所以这都是后话了。”
“看来小明是聪明，可比起我们多多来，还是差点啊！”牛太太笑着感叹了一声，总算明白为什么，小七和小明这种合作关系的由来，原来是小七从小就知道投资，看出来了，小明是聪明，懂得投资物件，得比起会投资人的小七来说，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牛大大大笑，小七爹妈一愣，想想跟着大笑起来了。
“行了，他们都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还读书呢，早得很，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牛大大意有所指。
小七爹看了牛大大一眼，笑了，亲手给牛大大倒了一杯红酒，俩人轻碰。
小七觉得自己心又跳了两下，有点可怕。但不敢再说了，真是说多错多啊。
饭后牛大大和小七爹还说了一会子话，基本上他们也在等待，看王家那边什么时候结果，他们才好回去，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把握那个度。
小和大人来找小七时，牛大大也就知道可以回去了，跟小七爹妈告辞，小七妈其实特不想此时让小七跟小和大人出去了，开玩笑吧，人已经决定不回来了，还跟他浪费这时间，这在小七妈的字典里是绝对不可以的。但她被小七爹给拉住了，挥手让小七和小和大人出去散步。
小七和小和大人都恹恹的，都经历了一场拷问，谁还能提得起劲来，就真不是人了。
俩人默默的走了半天，互视了一眼，都不禁笑了，他们真是，也没出什么大事，至于吗？笑完了，却又一齐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发现，人无论重不重生，其实最难面对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和亲人。
“你也招了？”小七看小和大人这样也知道，当叛徒的不仅仅是自己了。
“嗯，告诉他们瓷器和房子的事了。”小和大人简单明了。
“我也是，”小七叹息，但心里好过多了，小和大人一对二都没对付住，自己一对四就更别指望了，马上平衡了。
“你不是昨天都招了吗？”小和大人怔了一下，侧头看着小七。
“昨天我对我爸招了瓷器的事，其它的我都没说。今天你师傅、师娘露了，于是我全招了。”小七长叹一声，“放心，您的身份我打死也不会说的，当然他们也没这个想象力。”
小和大人很无语，发现自己来找小七是错误的决定，可是想发脾气又发不出来，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人！”小七倒笑了，看着小和大人跟个青蛙一样，生怕再生气点把自己给气爆了，笑着戳了戳他的脸。
“干嘛？”小和大人打开了她的手指，还没人这么对过他，即便是当年的夫人和那些妾侍们。
（本章完）
第122章眼光
“师娘有我很有眼光呢！说你有投资东西的眼光，而我有投资人的眼光。拉住一个你，舒服的就奔小康了。”小七又拍拍他的脸，现在小七拍上瘾了，觉得这样的小和大人真是太可爱了。
“去！”小和大人拍开了她，用膝盖想也知道，小七娘现在一定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呢，现在敢顶风作案，活得不耐烦了。唉！明天除了父母之外，钱家夫妇对自己的脸色也不会太好。人生啊！真是处处都是悲剧。小和大人又摇了一下头，自己怎么能念小七的台词，真是太可恨。自己都变傻了。
“不服气？”小七叉住了腰，自己挽他，他还敢不乐意，这小子也太难伺候了吧？要不是看他心情不好，自己才不受这个气呢。
“你应该感谢老天，把我送到你身边。”小和大人瞟了她一眼，无比深刻的觉得自己就是这位的救世主了。
“大人，您这话是不是应该反过来说？如果没有我回来了，您一个人混，会不会难点？而我如果没有您，我虽然混得没这么顺利，可是我一样腐败好不！”小七还不干了呢。
小和大人想想，如果没有小七正好重生了，自己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似乎是难了点，如果没有小七从小帮他遮掩，估计日子也难过。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小和大人是服软的人吗？当然，小和大人上辈子的身段是不怎么硬。但好容易重来了，上辈子服了一辈子的软，这辈子人不伺候了。
“应该说，我们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小和大人慢慢腾腾的说道。
小七跟小和大人不同，她上辈子也是服了一辈子软的，她都习惯了。所以这辈子也不打算改善，所以这辈子还是那没脾气的，所以也不介意了，直接点点头。
“也是，我们友好共生吧。”小七伸手又挎上了小和大人，笑得又跟傻子一样。
小和大人和牛氏夫妇一块回了北京，而王家夫妇跟没了精气神一样，就跟当年小明摔破了脑袋，俩人好像觉得他们再次失去了儿子。小七很了解这种感受，没人知道他们实际上在小明六岁时，已经永远的失去他了。
以后小七除了上枪房，也抽时间去陪王妈妈，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王妈妈那小明为什么不回来的问题，但她却告诉王妈妈，对大人来说，努力的走向成功，就是他能表达对父母的孝顺。
“我们又不用他成功。”王妈妈反驳道。
“可是他是男孩子啊！他又不是我，混吃等死。”小七对王妈妈做了一个鬼脸。
“现在我恨不得把他塞回去，重生一个女儿。”王妈妈恨恨的说道。
“王妈妈！”小七真是被她说得笑死，但也无奈。却下定决心，自己毕业之后一定得回广州，不能让父母这么失落。
钱家的老俩口虽然看着小七这么对王家老俩口多少有点吃醋的，但想想，也就算了，人儿子分了一半身家给自己家傻闺女呢，不管将来这俩孩子成不成得了，总的来说，人也是好孩子不是，多个朋友多条路。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小七完美的结束了假期，和顾佳一块回武汉时。
来接他们的这回是西西，小光去打比赛了，而小七和小和大人通过电话，人家还在北京呢，不到开学的前一天是赶不回来的，此时能来的，而又能让小和大人放心的，也就只有西西了。
“为什么一定要人接，咱们又没有多少东西？”顾佳有点纳闷了。
“你觉得这会是我的主意吗？”小七白了顾佳一眼，这么多年了，这位竟然还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我错了，你们大人还真是好人，什么事都想得这么细！他什么时候回来？”顾佳马上明白，也是啊，小七什么时候能自主了？自然都是大人的安排了。
“开学前一天坐飞机回来。”小七摇摇头，打电话回来说，那边挺顺利的。旧博雅天天人满为患，小和大人还搞了一个限人数，一天就卖那么多票，然后也控制时间，进了多少人，就不让进了，省得人挤人的，到底是看人的还是来看东西的。本来他们的博物馆就收费，已经让人很多话题了，结果还这么限制一下，不是让人炒吗？于是正好，他们更热了一把。品味上去了！
至于说那个罐子要不要跟故宫合展还在谈，老爷子挺顾虑，他跟故宫的关系挺不错，可是问题是，就是因为关系不错，有些事他还是知道得挺清楚的。所以他挺担心的，觉得要是借出来放在博雅展出，他可以保证没事！可是放到故宫挺那啥的，真的卒了，算谁的？
小和大人听着也觉得有点顾虑了，可是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要知道，当时是说过，他是不介意双罐合璧大展的。纠结了！
小七笑了，让他想清楚，老爷子当时说的是“不介意双罐合璧大展”，还是“不介意把罐子借给故宫，做双罐合璧大展”？开玩笑，小七可是写网文的，其它的事她差点，可是文字游戏她一点也不慢，不然让她去写辩词？
小和大人也笑了，是啊，回去找报纸看去。公事谈完了，小七说回武汉，于是小和大人就直接让西西去接了，反对无效，而钱家老头老太想想还真提不出反对理由来，那是钱家的亲戚，能让西西不去接？纠结啊！
西西老实的在武昌车站等着，还不错，他找朋友弄了个车，这样就好多了，小七本质上还是那种好逸恶劳的，有便车还是比坐公交舒服。
“你们回了学校，是不是就不好出来了？”上了车，西西回过头来看着他们。
“有事？”小事知道西西不会莫名的突然问这个。
“嗯，上次大人不是让我把东西都放了吗？当时有个朋友拿了一箱老书，想要换那只雍正绿色菊花盘。我知道你们急着用钱，本来那里头就菊花盘能卖得高点，再说你们也不收书，我本来不想答应的。可是那个玩家人不错，我给大人打了电话，结果大人让我把菊花盘送给那位算了，这行市也不好，不如送个人情。结果那位也是犟主，非把书给留下了。大人就让我把书放屋里，等他回来再说。结果刚刚那位老先生又打电话来，说想用一幅唐伯虎的立轴，来换回那些书。我刚找大人又找不着，正好问问你的意思。人挺急的。”
“我们去看看，一会再回学校成不？”小七看看顾佳，想了想，虽然知道带着顾佳不太好，可是问题是，就像西西说的，回去了再出来就难了。
再说了，老玩家也不是没谱的人，用一箱古书，换走了他们的雍正菊花盘，那盘子小七知道在二千零几年时，在苏富比可拍出了三百来万港币的。现在就算是行市不好，那盘子在北京卖个几十万也不是问题，估计那个玩家人真的不错，小和大人是认识的，所以在明显缺钱时，还是咬牙白给了。
如果是老玩家，又非要把书扔下，应该在他看来，那些书是和菊花盘等价的，或者说，差不太远的。所以小和大人让西西把书放屋里，等他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换去了他半套房。
小七一般不管这些事的，但是听到人要用唐伯虎来再来换回去时，小七这才有兴趣了，就算里头有一本、两本的宋版，也不至于让人用唐伯虎来换吧？有意思！
“成，正好看看你们在收什么。”顾佳笑了，一点也不介意，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兴奋。
“除了书，你啥也看不见，全卖了！”小七摇摇头，早知道不带顾佳了。
到了西西家，西西的女友也在，手上还拿着锅铲，一脸急急的样子，边说边往回跑，“回来了。我正在做饭，你们谈完了，正好吃饭，吃了饭再回学校。”
小七想给她介绍顾佳都来不及，只得做罢。小房间的门上又加了一个防盗门，把上次来看到正常的家居氛围全弄没了。小七愣愣的看着西西。
“我也会收点东西，这样安全。”西西笑笑，真是老实孩子，小七很无语。
“谢谢！”小七只能干巴巴的笑了笑，正好表嫂出来，小七赶忙又说了一声，“抱歉，把你们房子弄成这样。”
“又说傻话，放咱们这儿不就是图着安心吗？你们还弄不到房子装东西？”表嫂倒是快人快语，一点也不介意。
“你真啰嗦，快看看，那个是什么，那老爷子为什么反悔了。”西西着急着呢，摆摆手，拿钥匙打开厚厚的大门，里面还有一个门，再打开一道，顾佳吐吐舌头，这里头有什么？这么锁着。
桌子上放着一个楠木小箱，光看箱子就觉得不错了，雕着细致的龙纹，不过可惜的是新作的，好在料不错。小七觉得看来前一位主人对这些书还真的挺在意的。不过在意了，为什么又拿出来换盘子？
打开箱子，里面一些装订好的册子，书皮用蓝色缎子包着，红缎滚着边。上面的书面的右上角白条上手写的《雅玩集》。
第123章表妹夫
小七觉得自己心有点乱跳了，轻轻的打开一角，就马上把书合上了。把箱子里的书全拿出来，全是《雅玩集》，最后一册，只有一半有字，后半册全是白的。她轻轻的松一口气，这是全的。
又深吸了一口气。把书再放回箱子，轻轻的合上。左看右看，“你们家有毛笔和白纸吗？”
西西愣了一下，但还是去拿了，小七却只是写了个封条，写上日子，然后糊在了楠木箱子上。
“多多！”西西心都疼了，开玩笑，这是楠木的，不管书值不值钱，那个箱子肯定是值钱的，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跟那位老先生说，东西我们留下了，不换。”小七看着西西，很有些扬眉得意之感。
“那是唐伯虎。”西西尖叫起来，一幅唐伯虎可以换十个雍正盘子啊。
“这不是书，是清人笔记，而且保存完好、齐全，这里面的学术价值、史料价值超过一百幅唐伯虎！”小七盯着西西的眼睛。
“可是大人说过，这个不值钱。”西西可不相信多多会把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放到经济价值的前头，这位从来都是经济挂帅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说。
他知道大人和小七对古书籍都不感兴趣，因为保存不易，升值空间不大，更别说这是笔记了。知道谁写的，小七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安了，大人回来跟他说，这是我送他的礼物。他一定不会说你什么的。我跟你说，他一定高兴。弄不好他会跟你说，你立大功了！”小七晃晃脑袋，看得出，小七此时情绪非常高。像捡了大漏了。
“这是他的盘子换的。”西西很郁闷了。
一个雍正的菊花盘，在此时市面上可是值几十万的，大人被迫换了这么箱玩艺。本来想的是，用那盘子买个好人缘，古玩行里也讲究个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话。所以即便是知道大人缺钱，他也没阻止，把盘子好好的送给了那位老人。
结果那老人非把书留下。今天说用唐伯虎来换时，吓了西西一跳，一个唐伯虎是什么价钱？十个盘子也换不来啊，都是行里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老爷子走宝了。
不然西西也不会急着来找小七了，人家急得很，又找不到小和大人。当然就算找到了，估计小和大人也会让小七看看之后再决定。毕竟自己跟小和大人时间还短，眼光没有小七那么精准。结果小七就瞄了一眼，就直接封了箱子，等着大人回来，还说这是她送的，成了她的了。
什么孩子！
“他的盘子，就是我的盘子。但是这个告诉他，就是他私人的物品，我把我的那份都送给他了。”小七吼了西西一句，想想自己好像总这么大方，只要是小和大人喜欢的，她都送给他了。真是太善良了。小七都被自己感动了！
“唉！什么强盗逻辑，也就你家大人能忍了。”顾佳摇头，现在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