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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痕出了那造价颇高的大牢,很惊讶地发现外面竟然只是一个有些破败的庄园,虽然可以看出原先的雅致秀丽,但残旧的用具看起来并不怎么富丽堂皇,不像那么有钱的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间那样的牢房?
呃,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孟小混混没心情去研究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最想的是填饱因为一天没有吃东西而叫个不停的肚子。(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入定了一天有多,还以为现在是被抓来的第二天,实际上某混混已经饿了两天了,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哭?)然而在这庄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仍是一粒米都没有找到,绝望的某混混只好弃庄而去,投奔大自然的怀抱。
“他NND!”一脚踹倒挡在前面的小树,孟小混混忍不住再次暴了粗口。怨不得他这么烦躁,不周山,不周山,照他看来不如改成“周周山”!这一眼看出去全都是树,即使跳到树顶去看四周也都是山,更可恶的是这些山还长得一模一样,简直是专门为了让人迷路而生的!在出庄园的时候他便想起那个叫秋思的人曾说过这里是在不周山内,那些关于这山的传闻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当时还以为是夸大,现在才知道大自然果然奥妙。偶尔迷迷路其实也没什么(啊?),但是在森林里迷路却见不到一只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动物或者一棵结有果子的植物,那就是一种境界了。孟小混混发泄了一阵,沮丧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画圈圈,该不是意 淫了老哥一下就遭天谴了吧?不要啊!他那都不算意淫的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林子深处突然传来隐隐的声音——
“二哥——”
“三弟——”
孟无痕猛地站起身来,这声音很耳熟,似乎就是他落到这步田地的罪魁祸首——丑男和人妖!要不是这两个人在他面前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他怎么会想起老哥的裸 体?怎么会被那疯子抓住?受了一身伤不说,现在还要饿肚子!这一切都是那两个人引起的!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遇事首先想的自然是别人身上的责任,且不管这几者之间是不是有联系,总之孟小混混是把自己遭难的原因全推到那两个倒霉孩子身上了,怒气冲冲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呃,遇事不三思而后行的缺点再一次陷孟小混混于尴尬之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人原本还算纯洁的兄弟之义竟然在患难之后发生了质的改变,一跃成为奸情,还胆大包天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野合!NND,以前第一次看小弟们跟女人群 交也没有现在这么令他震憾。冲呆若木鸡的两人冷哼一声,孟大爷转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啊——”丑人老二首先反应过来,惊叫一声,一脚把身上人踹得三丈远,一边胡乱整理散落一半的衣服一边骂道,“都怪你!你,你,你这禽兽!”
人妖老三有些委屈,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嘛!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出来的,只好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衣衫凌乱的爱人,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似的。
然而他这般做作却没有引起丑人老二的丝毫同情心,狠狠瞪了他一眼,喝斥道:“还不快把衣服穿好?”还没给别人看够啊?
人妖老三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见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也不敢问,委委屈屈地拾起丢到一边的衣服,将一身如雪般的肌肤掩住。
无痕回来的时候两人已经收拾整齐了,颇为戏谑地对小狗般围着那丑男转的人妖老三道:“还以为你是被压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边说还边动作夸张地摇头晃脑,气得丑男老二又狠狠地瞪了挨在身边的男人几眼。
人妖老三恨得牙痒痒的,却不敢对这武功高强的少年发脾气,(无痕已经戴回了面具,是以他认得。)只能在心里把他凌迟了一百遍,一张艳丽的面容扭曲得不像话。
无痕撇了撇嘴,很有良心地不再去逗他,转而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那丑男兀自气哼哼的,人妖老三怕再惹了这脾气古怪的少年,他可没把握再从他手里逃生一次,虽然不愿,也只好答道:“我们住在附近。”
“咦?”无痕瞪大了眼睛,奇道:“不是说这不周山有进无出吗?你们——”
人妖老三顿时明白了他的处境,笑道:“原来你迷路了。”
无痕无奈地挠挠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他这尴尬的样子颇有几分少年人的天真可爱,倒与现在的年龄相符,丑男老二对他的敌意顿时消了几分,插过话题道:“不周山对于一般人自然是有进无出,但是我们在这里出生、成长,如果还不认识路岂不是笑话?”
无痕眨眨眼睛,心道这个男的丑是丑了点,性格倒是挺可爱的,难怪那个人妖会喜欢他。
第39章 魔教现世
无痕与那丑男和人妖一席话下来,双方都消了敌意,又互通了姓名,那丑男名叫乌安,人妖叫季贞,他用了前世的名字,自称孔善。
乌安与季贞一个丑极,一个则美极,却都因为容貌而吃尽了苦头。乌安自是因貌丑而处处遭人嫌弃,而季贞更是倒霉地在八岁时被卖入过勾栏院,若不是恰巧起了场火,被以捡垃圾为生的乌安救了回去,如今怕不是死了,便是过着迎来送往的生活。
不过孟小混混对于有些事情还很疑惑,问道:“你们武功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有些黯然地垂下头,过了一阵,季贞方答道:“是老大教的。”
无痕见两人的样子便知道那个“老大”多半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他向来不会安慰人,只得干巴巴地来了句:“难怪你们一个是老二,一个是老三,哈——”他干笑两声,却并没有人捧场,只得闭了嘴,有些无辜地看着两人。
“老大被人害了。”乌安说了这句话后便再也不提,三人一时陷入沉默。
无痕实在不喜欢这种尴尬的气氛,首先开口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山中那一处园子是什么人的?”
两人猛地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什么园子?”
无痕将之前的事向他们说了,又大概形容了一下那个园子,只是关于师傅欧华的事却没有提及。
两人听了一副了然的样子,季贞道:“那是老大的园子。”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乌安,状似征询。乌安微微点了点头,季贞这才向无痕问道:“你可知炼灵教?”
无痕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明白了,却挂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面色不由地变得有些奇特。
季贞接着道:“老大便是炼灵教的执法堂堂主,那园子以前是用作关押重犯的。”
呃,原来还是“自己人”,无痕在外混了这么久,对于炼灵教也有一定的了解,它存在的时间久远已不可考,以神秘著称,教外无人知道它在哪里,教中的人很少现世,却在每一次现世的时候都将江湖搅得翻天覆地,因此被世人称作魔教。而八年前教主也就是师傅欧华被赶下台的事江湖中并无人知晓,世人甚至连这一届的教主名叫欧华都不知道。
季贞同乌安两人虽认了执法堂堂主韦江做大哥,又在炼灵教内长大,却并不是教中的人,教中巨变的时候两人正在外面游荡,等发现与大哥断了消息匆匆赶回的时候,教中已空无一人。由于他们没有入教,对于许多事也不太清楚,更不知道有叛变这么一回事,教中的联络方式也不懂,像无头的苍蝇四处打探了整整八年,终于在不久前找到了教主的侍君秋思,却发现他已经处于半疯癫之中,着急之下用武力多次向其逼问教中人的下落,却不想让无痕撞到,反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孟小混混听到这里连连道歉,两人忙道错不在他,反倒是他们自己太过心急,用的手段也过份了。孟小混混存心不良,自然一再作揖,要求两人原谅,看似诚恳之至。终是乌安的心肠要软一些,说了“再如此便要生气了”,季贞虽然还有一丝怀疑,却不愿拂了爱人的意,也丢出类似的重话,某混混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先前的惺惺作态,顺便透露出自己作为炼灵教主之徒的身份。
两人相顾鄂然,乌安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而季贞却是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惊了一下之后问道:“为何之前我没有听说过教主曾经收徒?”
他这话说得乌安也怀疑起来,跟着道:“对啊,我也没听说过。”又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再说年龄也不对啊!教主失踪八年,而你看来也不过十来岁。”
无痕笑了一下,道:“实际上我今年十一。”见两人想说什么却又突然住了口,便道,“师傅是由于教中出了叛徒而身受重伤,在逃亡的途中收了才三岁的我为徒。”
“啊!”乌安惊道,“但你的武功——”少年的武功简直深不可测,从三岁至十一岁便有如此修为,炼灵教的武学当真如此厉害么?
无痕面露哀伤,沉默良久,方道:“师傅自知重伤不治,于四年前传了全身的内力于我,然后……”之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对面的两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异常沉闷。
“想不想找到你们的老大?”无痕首先打破沉默,只是他的话却让两人惊了一跳。
乌安急忙问道:“莫非你知道老大的行踪?”
面对两人有些急切的眼神,无痕却否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喔——”乌安失望地垂下头,季贞虽然没有说什么,那神情也是失望的,甚至有几分恼怒。
“但是——”无痕故意停下不语,等两人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后,方一字一顿地道:“我有办法找到他。”
有人说:江湖是永远不可能平静的地方。
近日里整个巨泊大陆的武林因为一个通告而哗声不止:一个名叫东方不败的人于不周山中建立了魔教,不是这个教派作风邪恶以至于方建教便被打上“魔教”的标迹,而是这个教派就叫“魔教”。先不说“魔教”这个敏感的词语引起了多少人的猜测,单是这不知从哪个山旯旯冒出来的后辈那嚣张的名字就够令人讨厌的了,是以这东方不败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事情来,便被一骨脑儿地塞进了黑道。
因为江湖中人一直讳莫如深,炼灵教又有数十年未曾公开现世,所以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曾被称为“魔教”的作风极端古怪的教派仍存在于世间,而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新的“魔教”,多数人是在猜测其与传说中的炼灵教的关系,还有少数人则在等这神秘教派的反应,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得到的唯有一片沉默。
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总之魔教成为了有史以来出名最快的教派,教主东方不败也受到了多方探查与猜测,结果就是没有结果,谁也不知道这个东方不败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但也有人单从其名字便猜出了他的身份,这人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天宇国的太子——宇文珏。
孟小混混回到天都城已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方进城便被自己的属下盯住,很快被通知前往见一故人。
“舍得回来了?”少年人的问话并不怎么客气,语气却很平淡。
孟小混混涎着脸凑上去,嘻笑着转移话题:“你怎么出宫了?”
宇文珏瞟了他一眼,又将视线放回手中残旧的字画中,道:“再不出来这整个天宇都要被你搅翻了。”
孟小混混心想:哪有那么夸张?嘴里却没敢说出来,有些腼腆地挠挠头顶,一副苦恼的样子。
宇文珏眼角余光瞄到了他这些小动作,只当没看见,煞有其事地研究着手中传说为画圣所作的残荷图。
孟小混混被他扔在那里僵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先凑了过去,看了一眼顿时笑道:“这么丑的画你居然还看了半天!”他对于画都是喜欢那些色彩鲜艳的花草人物,哪里懂得欣赏所谓的意境,看这开得败了的荷花图自然觉得难看之极。
宇文珏却是一愣,原先只注意这画作的笔法以及所表现出的萧索,现在被他这样一说,仔细看去,果然觉得那缺了花瓣、少了花蕊的荷花很是丑陋,价值千金的画作立即在心中变得一文不值。他叹了口气,将那残旧的画卷扔到桌上,转向旁边的少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早叮嘱过你,不要吸引太多的注意力在身上,这皇宫中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够应付得好的,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要匿名隐藏,要是太多人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到时候不一定是一个‘死’字可以解决的。”
孟小混混当时也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想要创什么魔教,实际上在向武林发布通告之后他便后悔了,只是那时已经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撑下去,又拖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敢回来见小太子老乡。现在天宇国内的消息系统已经很健全,出门的时候两人仍会经常互通信息,而在不周山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捎带只言片语,小老乡也没有催他,相信早已经知道了他做的事。他知道自己理亏,任少年数落着不敢争辨,缩头缩脑的样子极为可怜。
宇文珏早已想好了如何善后,本来还想趁机教育一下他的,现在见到他那副模样,心里自然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也就没了说下去的欲 望,又叹了口气,挥手叫他先回去休息了。
孟小混混如蒙大赦,急忙转身便走,顾不得小老乡在身后的连连叹气。
当孟大爷翻窗穿入阔别已久的安乐候府寝室之中,自然是受到了小管家宣进大人的热烈欢迎,点了顶着他的身份在外面晃动的替身的睡穴,两人叙了一阵离别之情之后,孟大爷便赶紧讨要老哥的来信。
宣进脸上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没有令主子失望地从小箱子里翻出了厚厚的一叠。
孟小混混喜形于色,几乎是将信抢了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前所未有的急切。赶了小宣子出去外面,一一将信展开,仍是千篇一律的问候,淡淡的如同春风拂面,却令他倍感温暖,然而一张张的信纸看下去,脸上的笑容却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失落,以及他自己还不懂的惨淡。
手无力地垂下,信纸散了一地,白纸黑字——
父皇召兄回京,不日将迎娶长史奚和之女为妃……
兄前日大婚,今始入户部当值……
第40章 战事初起
要说孟无痕对于这古代不满的地方,除了上厕所不方便之外,便是使用的纪年方法了,这里有三个大国,便有三种年号,而且这年号还会随着各国皇帝的喜怒而变幻。其中最有趣的当属吉禅国的皇帝了,他是三个皇帝当中最年轻的一个,也是最喜欢改年号的一个,平均来说是一年多一点改一次,更离谱的是他曾经试过一天改三个年号的,如同儿戏。另两个皇帝则安份多了,他皇帝老子继位以来便没改过,而小太子老乡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老爹只改过一次,现如今是仁和二十一年,安康八年,当年互易质子的原因已经越来越清晰,首先是与吉禅只隔了一江的孟运国时不时地骚扰一下国势渐微的邻国,接着被沙漠隔开的天宇也开始蠢蠢欲动。
御花园,小蓬莱,孟无痕与宇文珏放舟湖中,临舷而坐。
两人把那“蓬莱仙山”近距离观察了个遍,宇文珏突然唤道:“无痕——”声音粗嘎难听,正是少男变声的必经过程,而他显然是不习惯,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
孟小混混极不给面子地“嘁——”了一声,开口吐出的同样是一把鸭公嗓子:“不就是变个声嘛,又不是没试过,摆那样子做什么?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
“哼!”宇文珏回以白眼一个,白皙的面上有些不自在。
孟小混混却没有留意到,兴致勃勃地研究着从“仙山”上拎下来的一只假羊。那假羊只有他的拳头大小,看起来极为神似,雪白的羊身上那毛绒的质感都一模一样,小羊被他拈住了脖子可四个蹄子仍不知疲倦地动着,全身也随着一拱一拱的,如果不是手下传来的感觉是坚硬的,他还以为这是真羊被多啦A梦的缩小灯给变的。将那在手中翻来覆去观察一番,不由地感叹道:“这小东西居然看不到一个接口,真不知道那些古人是怎么做到的!”
宇文珏没有回话,定定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眼神幽远。
把可怜的小羊拆开研究了半晌还是搞不明白这个小东西是怎么会动的,孟小混混不耐烦地将一手各种各样材质的零碎件丢到了湖里,转过头来才发现小太子在走神。仰天翻倒在船上,一脚搭在船舷上,一脚凌空在湖面上一踏一踏地,道:“想什么呢?”
湖面起了波动,船身也跟着有些晃动,宇文珏瞬间回神,望向他,却发现他的脚根本没沾水,扯着自己从来就没有习惯过的鸭公嗓子,笑道:“功力又精进了?”
孟小混混撇撇嘴,道:“这种程度,大爷我早就运转自如了,问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不能说么?”
宇文笑了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还能这样悠闲多久?”
今天天气很好,蓝天白云,是大多数人都喜欢的,只是阳光有些刺眼。再度撇撇嘴,孟小混混半眯着眼睛答道:“太子殿下又有什么感慨了?”不是他说,这小老乡就是心里的想法太多,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