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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带着成为一个女王的信心和勇气回来的。”
“还是为了他?还是只为了一个人?我不知道应该怜悯你,或是看不起你。”她站在那里看我,虽然我们一样高,她却明显有居高临下的气势,“你为什么想当女王?你受过在黑暗中无穷无尽地等候的苦吗?你知道那种品尝不尽的绝望吗?你知道那种对光明世界的无尽向往和期待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象你这种只为了个人感情想获取权势去报复的人,有什么资格当一个真正的女王?”
我不敢直视她,突然发现我对一切的信念原来脆弱得可笑。我,无言以对。
“好黑。那种绝望的黑暗,是生长在光明中的你,绝对想不到的吧。谁也不如从那黑暗的沼泥中爬出来的我,更珍惜这世界,更珍惜这光明,只有我才能守护好这里,不是你!”
她停止了说话,“母亲,我说完了,很快就到我上课时间,我去了,晚上会去月神殿见您。”
她离开清泉殿,母亲才开口说:“现在你明白了,为什么是她不是你。”
“是她,不是我。”我深吸一口气,“原来这里也没有我的位置。”
“有的。”母亲走到我面前来,“你不能离开这里,因为,天子是只有一个的,作为女王的天子只能有一个 。”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完全明白。
“虽然很不甘心……动手吧。”
母亲的星杖指向我的心脏,我闭上眼睛。
“住手!”
睁开眼睛,正看见一道疾光格开星杖,随着那熟悉的声音,奔过来的是熟悉的人——少康、杜兰,门口,还有羿。
“你不要她的话,我要。”少康用身体挡住我,“我是少康。”
“羿!”母亲的语气中隐隐有极大的怒气。
“陛下,您的吩咐,我要用生命保护殿下,我会用一生执行这个命令。”羿半跪下。
“你为了她,要违抗我?”
“陛下,”少康正颜道,“要带走月的人,是我。”
“即使是少康公子你……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姬月是我父亲允准的我的未婚妻,除此之外,她和地球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会再回到地球来。”
“少康。”我望住他。
“你不要说话。”少康反手握住我的手,“我已经通知寒促他们准备离开了,你不会想让他再受一次痛苦吧。”
我咬紧唇。
“那就是这样吧。”母亲终于对少康让了步,“我会通知下去,少康公子和你的未婚妻——姬月小姐对吧?你们可以顺利离开。”
“多谢女王陛下。”少康说完,拉着我就走。
羿把军装脱下,行一礼,跟上我们,母亲竟也什么都没说。
居然,又要离开了。
PS:彬彬~~谢谢你给我提意见啊,可是,没办法,写得不快呢:P,虽然晚上熬夜还被妈妈骂~~但是,又不忍心降低更新速度啊,所以……呵呵,谅解一下好了,我已经是不挖万年坑的好孩子了……
第六章两生花第四节
第二次离开地球。与第一次的兴奋愉快相比,简直是无法形容的惨淡。
少康还是千方百计来找我说话,可惜,这次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开口。他们没听到我与另一个我的谈话,是不会明白我的心情,以及我受到了如何的打击。而我对那席话,是一个字也不想提,却止不住再三地想起。
我到底算什么呀?
飞船停在了火星。一来是作整修;二来,这是羿的故乡,他得去家里报告莎琳的死讯;另外,大约他们也希望脱离开飞行器的狭小环境,让我散一散心。
尽管我并没有散心的心情。
少康很大方地招待我们在他们家的高级酒店住下。
“月,住这里好不好?”他几乎是讨好地看我,指给我看大落地窗外的海景——当然了,那是合成投射的,事实上外面是细若蚊蝇的人和移转的自动街道吧。这里是太阳系最繁华的火星商业中心的两百六十层豪华套房的顶层。
我对充满期待表情的少康点一点头,坐下。
“月,想不想吃点东西,这里的素餐很不错,或者你想吃点水果?”
“都可以。”我说的三个字让他也松一口气,伸手就要按铃。
“少康,”我叫住他,“我不想见到别人,你去拿一下好不好?”
“好。”他脸上大大的笑容让我微有歉意。
他一离开,我亦离开,几乎跟在他身后,却避开他。
对不起,少康,现在我不想见到的,不是别人,是你们。对我太好了,我反而无法留在这里。
从升降机下去,我顺便侵入酒店保安系统,关掉监控装置。
很小心地往大堂先看一遍,看见羿正朝外走,他换上了黑色的丧服,眉间有淡淡忧郁疲惫。
莎琳,莎琳——不愿意再有这一类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我必须离开。
街上人来人往,我却独自彷徨,根本,是无处可去的。无论如何,先换套衣服,再找个地方待一晚,慢慢找机会离开火星,以后的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换上男装,还是很别扭,索性把长发剪到和寒促差不多的长度,虽然还有点偏长,但看起来已经是中性的飘逸。从口袋里摸出绿色目镜,犹豫一下,还是戴上了。
在街上闲逛显然是不智的,我想起伽蓝的平民最青睐的场所,就四处打量起酒馆。
天色渐晚,夜总会灯火辉煌,我觉得这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地方,就走进去。
与外面的耀眼霓虹相比,里面灯光幽暗多了,大堂里每一桌上有一支古代烛式的灯,上面的火苗仿真到会闪烁,我没有多看,也找一桌坐下,侍者走过来,酒单上价格昂贵,但大堂里百多张桌子大多满座,火星果然繁荣。
我随意要一杯饮品,对舞台上的表演更觉新鲜,台上几名男子在演奏,中心的位置,灯光的漩涡里,一名着装怪异的男子正纵情歌唱。
“不要说眷恋
如果真眷恋
怎会离别
不要说再见
不想要再见
何必再见
算我失了手会错情瞎了眼
以为你也是真心一片
活该我心碎梦裂
如今铁了心断了情放了怨
不愿在游移中荡秋千
再回到你的天……”
好奇怪的歌,但又出奇地妥帖自然,一气呵成。他唱到激烈处,抢过一旁鼓手的位置,双手灵巧得象在鼓上舞蹈,歌声不停,身体也随节奏律动,汗湿的金发在空中甩一道亮闪闪的弧线。
台下的观众也兴奋起来,掌声和着鼓点节拍,叫好声和呼喝声此起彼伏,却仍盖不住台上的激扬歌声。
“对不起,先生,来迟了。”侍者赔着小心送上一杯饮料。
我谅解地笑一笑,“不要紧。”给他一点小费。
“谢谢。”他看上去相当激动,我有点奇怪,明明给的不到少康平时给的一半。
侍者离去,我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在台上的歌者,他已经停止了歌唱,我正要听他说些什么,却有一只手在桌上重重一拍。
“起来!”
第六章两生花第五节
我皱眉看看溅在衣上的饮料,又抬头看向那几个陌生人。他们簇拥着一位两眼看天衣着华丽的少女。
“还不快让开,这是我们家小姐订下的桌子。”
一名领班忙忙赶来,“对不起先生,这的确是费尔顿小姐订下的桌子,小姐已经包了一年了。刚才是我们店里的人没搞清状况,替您另外安排一张桌子好吗?今晚我们店里请客,”他望一眼我脏了的外套,“洗衣费我们也会赔付,所以……”
“好吧。”我站起来,不想惹是生非,也明白了这张视野颇好的桌子空着的缘由。
“算了。”那位费尔顿小姐身旁站着的人突然出言,“小姐说算了,就共一张桌子好了。”
我诧异地看一眼那女孩,她矜持地抿着唇,但头已经低下来一些。
“不用了。”没有兴趣与任何人共桌,我对领班说,“还是换个地方吧。”
“砰!”这一次用力更大,整杯饮品翻倒,还好我已站起,走开一点躲开了四溅的酒液。
“小姐要你坐下你就坐下!”
“弄错了吧,我又不是你们家小姐的狗,为什么要象你一般乖乖听话?”
那粗汉呆了几秒,似乎也明白过来,恼羞成怒地伸手来抓我的领子。
我暗暗叹息,拧转腕上的光弩。
“那位!”
一束灯光突如其来地打在我们身上,那粗汉眼睛受不了灯光直射,我完全不费力气地避开他的大掌。
“对,就是你!”不知何时台上的男子已跳下台来,他热情洋溢地把搞不清状况的我携上台去。
“干什么?”我低声问。
他冲我挤挤眼睛,“作为特别来宾,我们邀请您表演个节目。”
“节目?”
“名字?”
“呃?”
“你的名字。”
“杜……杜兰。”临时拎起这个名字。
“下面欢迎杜兰先生为大家表演。”他带头鼓掌,鼓手也配合地敲出一段节奏。
“表演什么?”
“你会什么就什么好了,什么都不会的话,配合我玩个音乐盒的游戏怎么样?”
说这话时他眼里闪动的光芒有几分象少康,我立刻条件反射般地说不要。
“有钢琴吗?”基本上我已冷静了下来。
他一弹指,一架钢琴被抬到台上正中央的位置,“唱歌?”
“可以。”我在钢琴前坐下,抑住加速的心跳。
台下已恢复了安静,我看着幽暗的大堂,深深呼吸,把手指放在琴键上。
“若语言不能够安慰
泪要怎么停止
若盟誓都成为敷衍
情要怎生了结
……”
很静的歌,原以为不适合这种环境,谁知一曲唱毕,居然也赢来热烈掌声。
那男子打个眼色,鼓手把我带进后台去,“费尔顿小姐的手下怕还不会甘休,杜兰你等会跟龙一块儿走。”
龙?那个主唱的名字吗?
鼓手示意我进去一间房间,“龙的休息室,冻柜里有饮料,你自己拿。”他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杜兰你唱得真不赖呢,钢琴也弹得好。呃,我先走了,你千万别离开,等着龙。”
我点点头,他走后顺便带上了门,我坐在唯一可以坐的床上,回想事情的发展还真是出人意料,颇多转折。
真有点渴了,打开冻柜拿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饮料出来。“雪利酒。”环顾四周没有杯子,就瓶口喝一口。管他呢,我现在还有什么仪表气度的顾忌?
头、痛、欲、裂!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我确信。
不大的房间,除了床,没有别的家具,到处堆满了唱片一类的东西。
按住阵阵痛楚的头,我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喝过几口酒以后的事情。
这么说,我是喝醉了。
外面隐隐有歌声传进来,细听之下,发现是昨晚我唱过的一段。“风有断续美,心又何须归,随明月逐清辉去到异乡不再回……”
“啊。”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第六章两生花第六节
推开门,我不禁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与昨晚劲爆的黑色紧身服相比,龙今天的装扮显然更怪异。里面是轻纱的长袍,外面居然还系着一领分红色的围裙。
“预言何足贵,真实只惹泪,弃昨日忘明天作一段生死追……你醒了?”
他动作一点没停,“正好我刚做了饭,过来吃吧。”
“呃……哦。”我迟疑地答应着,对他莫名的熟捻十分不习惯,但还是走到桌边去。
“刚刚那两句我最喜欢了。”他麻利地分好盘子,就开始舀汤。“你自己作的歌吗?从来没听过。”
“我只是作曲罢了。”词,是那以前从一本古董书上抄下来的,作者是早不可考了。那时母亲为了培养我的乐感让我学了一段时间乐器,一时兴起就作了这首歌。尘封了这许久,想不到还能够一字不差地唱出来……
“词呢?”
“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人作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这样。”他稍微思索一下就兴奋地喊起来,“那就不会有版权方面的问题了,太好了。”
他说话出奇地快,吐词却极清楚,不会让人听不清楚。
“我想过了,这首歌把节奏改一改,可以当舞曲。今晚去把改编过的唱给你听吧。”
“请……请问,”好不容易找到个空挡,“我昨晚是喝醉了吧?”
“恩。”他颇感有趣地笑起来,“你不会喝酒吧。只喝了半瓶,又是低度酒,居然也会醉。”
“你叫龙是吗?”
“安达西达斯。大家都叫我龙。不过记住哦,真名是安达西达斯。”
“安达西达斯。”我重复一遍这拗口的名字,“龙?”
“龙是艺名,知道吧,表演时用的名字。”他已经很快地吃完了饭,“你饿就多吃点,我会等你的。”
“不用等我了,我会收拾餐具的。”
“是等你一切去‘夜都’啊,快到表演时间了。”
夜都?那个夜总会?“不是晚上才营业的?”
“是啊。”他突然又笑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你不知道吗?”
啊。
那就没办法离开了。这时候去机场无非是自投罗网,索性和龙一起去。
营业时间未到,龙他们先换了衣服作些联系。我觉得比起他们的衣着我更容易接受他们的音乐,不是宁静怡人的乐曲,激烈放纵,似乎在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听着这音乐,会躁动会不安,但也痛快淋漓,象夏天里浇一桶冰水,不舒服,但是很畅快。
“杜兰。”龙在舞台上打个响指,笑容晴灿,我意识到他要我注意下一首歌。
这节奏——好快,加进鼓声让心脏也不觉跟着颠簸起伏,龙的鼓比鼓手还棒,每一击都和着心跳,或者,是心跳每一跳都和着鼓声,我分不清。
幽怨的曲调变了激越的声音,龙的声音从各种乐器的包围中破茧而出。
“悬崖上的美
几人能体会
一段尘缘倾醉深深深不悔
手心流的水
无情也有罪
叹断了琴弦方知心早已成灰……”
这歌也可以唱得如此激昂,我从来不知道,龙,真是个天才。
“怎么样?”还没从情绪中拔出自己,龙已汗水淋淋地站在我面前。
“非常好。”我衷心地说。
“一起来吧,离营业还有半个多小时。”龙不容分说打个让我上台的手势,我只稍一犹豫,就跟着上去。
“嗨,我是阿吉。”鼓手率先打起招呼。
“戴维。”键盘手摘下那付古怪的黑色目镜,“你钢琴很棒。”
“阿健,他们都叫我六儿,随便你叫什么都好。”龙把手搭在他肩上,“机器混音师,弦乐也靠他帮忙。”
“合作一下?”龙朝戴维点点头,戴维就离开键盘,背起一把贝司。
“这种会吗?和钢琴有点不同。”
“没问题。”和机械有关的东西,我看一遍就熟了。
“来吧。”
第六章两生花第七节
正式表演的时候我没有参加。一个人坐在后台,啜着冰凉的饮料,听前台隐约传来的歌声与喝彩,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很久没这样放松了。虽然心底的刺痛不时还有,但现在我只觉快乐,也许越简单的事越容易快乐。
现在,另一个我,另一个天子,她在做什么呢?她在为即位作最后的准备吧,她那么渴望成为王,理由好充足好令我向往,她应该也是快乐的吧。
突然觉得有人在注视我,倒也不是令人讨厌的视线。往门口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正躲着偷偷看我。
她令我想起蜜儿。
“有事吗?”
她却一下子缩回去,好象被我吓到了一样。好半天,一点一点探出来。
“有事吗?”我更温和地问她。
“啊,没……龙,龙不在吗?”
“他在表演中,你找他?”有点意外,明明这里就可以听到龙的歌声,为什么还要来问来找?
“你叫杜兰?”那女孩不再纠缠那问题,却反问起我来。
“哦,是。怎么了?”
“没,没有。呃……”她明显处于极紧张的状态,犹豫半晌才把背着的手拿到前面来,手中紧紧抓着一个签名板。“我好喜欢你的歌呢,给我签个名好不好?”
我愕然地看着她与头顶平齐举到我面前的签名板,半天才反应过来。接过签名板,又花了十秒钟才决定用什么文字签名。
“安安,你在这里干什么?”龙他们结束表演回来,正好撞见这离奇的一幕。
“哗,杜兰,才唱过一首歌你就有了歌迷啊,好不公平。”阿吉一掌拍向我肩膀,却被龙格开。
“不要乱来,阿吉。这么纤细的杜兰你也敢伸出你的熊掌来?” “龙,前台刚刚跟我说,费尔顿小姐的从人今天有跟他们打听杜兰有没有来呢。”安安被他们说得满脸通红,急急地说出另一个来意。
“今天不堵你了?改换目标了吗?”六儿不怀好意地取笑龙,换回了龙对他小腹上的重重一击。
“费尔顿小姐看起来很傲,事实上却是个无可救药的花痴,她那帮手下又嚣张招摇,隔三差五总会闹出点是非来。”龙刚向我解释到这里,阿吉又笑道:“尤其是龙来了以后,她每天必到,晚上有时还等着龙。所以昨天晚上也只有龙有本事把你从那帮人手里抢出来吧。”
“反正,你晚上和我一起走比较好。”龙敲他一记,又对我说,“怎么样?”
晚上走后门出去,绕了几个弯子,越绕我越提心吊胆。街上好些人让我觉得是少康家派出来找我的,依他的性子,恐怕把酒店的警卫,当地警力都利用起来了。
一边想着,幸好男装的我并不引人注意,一边又觉得不安。
还好这就到了龙家的小楼。
“哥哥。”一进门就扑过来两个孩子,我看龙左右臂弯里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双生子?
“拉伊,拉齐,我的弟弟们。”
“姐姐好。”两个孩子仰起小脸向我问好,我却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