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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杀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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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另外一种方案。”

  “是的。”露比说,“你还可以提供,不,应该是把它卖给家族的对手,他们肯定会很有兴趣,这样你就能够支付给我一笔委托金,然后还得到一支势均力敌的友军。”

  他显得很高兴,似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时间快到了,你可以先回去,你住在哪儿?我会打电话给你,先要把那两个家伙叫回来,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不见踪影。”

  “我住在奥克塔维尔五金店的楼上。”

  “难怪你会身无分文。”露比说,“我最近很讨厌一个词——‘蜜月’。有人的蜜月总是没完没了,给我的感觉无非就是忧虑。今天有人看到你来这儿吗?”

  “没有。”

  “你最好小心点。”露比看了看时间,“到点了,别磨蹭。”

  利奥站起来,他向外走了几步又停下,似乎想了很久才能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叫蜜月?”

  露比的反应不像微笑而像吃惊,他的手指头擦过身上冰凉柔滑的料子,然后说:“典故不重要,因为很多源远流长的东西最后都会化成简洁的固定形式,你可以把那理解为相爱的人一起旅行。”

  利奥回到奥克塔维尔小店的时候特意往后视镜里看了看,没人跟踪他。

  路边有几个孩子追着一条黑色的小狗,对面公寓的草坪上有个肥胖的男人正在浇水,除此之外并无可疑之处。

  他转身往回走,忽然感到异常。安东尼没有出来,至少他应该关心自己的车。

  尽管周围一切平静,利奥还是心生警惕。

  他没有立刻上楼,而是走进店内推开柜台后的小门,往下有条狭窄的小楼梯。

  利奥顺着楼梯往下走,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阴森的火药味。一个地下军火店,到处摆放着枪械和弹药。

  这是尼克不知道的真相,奥克塔维尔五金店的真面目。安东尼并不在柜台里,他的妻子艾瑞莎也不在。利奥往里走了走,忽然踩到了水。

  他停下来,看看脚下。鞋子上沾了什么,而且从他的脚边传来很轻微的啪嗒声。地上到处都是水,还散发着海草的味道,几条热带鱼在冰凉的地板上徒劳地跳动。

  利奥立刻转身上楼。

  尼克可能不在那里了——有个声音轻轻说。如果他还在,那必定是个大危机。

  利奥站在楼上那个小房间的门口,他停下来,抬起手腕,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枪。

  枪的准星的确出了点问题,但还不至于惹麻烦,他曾开过一枪,已经可以适应这样的手感。利奥紧握住枪把,这里很暗,几乎没有光。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门,看到只有极少摆设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

  天气在这个季节不该这么寒冷,唯一的窗户打开着,太阳却黯淡无力。

  “欢迎回来——”

  一个声音说,但他没说完,利奥的枪口已对准了他的脑袋。

  说话的人似乎有些吃惊,但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利奥也同样感到有东西刺在他的背上。

  他们准备得比他周全。

  “你真是一个勇敢的人。”男人说。

  “霍里斯。”

  “你还记得我?”

  房间很小,一切尽收眼底。利奥知道自己处于劣势,至少有十个人,从概率来说,他是不可能在一场毫无遮碍的枪战中胜出的。

  Agro像一团白色的兽皮地毯一样被扔在角落里,希望它并没有受伤。利奥知道那个叫“霍里斯”的男人不会手下留情,他一贯恶名昭著。

  透过那个巨大的鱼缸,他看到尼克被绑在暖气炉的后面,有一些布条塞进他的嘴,再用一根布条把嘴绑上封住。他们还用一根绳子从身后绕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头绑着脚。

  “你看起来似乎无动于衷。”霍里斯说,“你知道,我们可以杀掉他,也可以把他打得面目全非,或者弄瞎他的眼睛。我们之所以没有动手,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利奥感觉到刺在自己背上的并不是枪,而是尖锐的物体。

  他们对尼克总算不是太狠,毕竟他们还无法估计对于利奥来说这个人质有多少份量。

  “我们刚来时真是大吃一惊。”霍里斯说,“一个外行,也许连枪都不会用,最多只是体能好,他能干什么?”

  “至少他会救人,这是你不会的。”

  “说得好极了,可你也一样不会,我们是同类。”

  霍里斯是个可怕的人,他做过的事可能经常会被刊登在报纸上,只是没人知道是他做的。

  某个树林或是出租屋里发现尸体的报道,男人女人孩子都有,偶尔也有老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有些可能还遭到虐待。他不满足于单纯杀人。

  利奥的目光落在地板上,那里有一串水滴的痕迹,还有几个脚印。

  他说:“是的,我也不会救人。”

  这个词曾让他感到迷惑,它听起来那样美妙动人,但又那么虚无,他到底该怎么做?

  “父亲最近脾气不好,你的行为让他很生气,但是他说你仍然是他最不愿失去的孩子,只要把错误更正过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什么样子?”利奥说,“你的想法就像一条狗。”

  “这种说法不错。”霍里斯的目光闪动了一下,他的嘴角扬起,牙齿似乎泛着光,“我们来玩一些狗喜欢的游戏。”

  他并不在意利奥对准他的枪口,用眼神示意了身边的同伴。

  那些人解开尼克脖子上的绳子,把他从暖气管那里拖过来。他的绿眼睛紧盯着利奥,然后难以察觉地挺直了脊背。

  “我记得你是个救生员,应该很会游泳,你能在水里呆多久?”

  他们抓住尼克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我以前见过几个孩子把一条狗丢进水里,想看看它多长时间才会被淹死,我们也来试一次,你应该能比那条狗撑得久一些。”

  利奥的手指一动,但霍里斯用目光警告了他。

  “别乱动,你知道这样做救不了他。”

  是的,他毫无胜算,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大可以中几枪,和他们厮杀,最后可能两败俱伤,但至少不会惨败。

  尼克被扔进鱼缸的时候有一大片水从里面溢出来弄湿了地面。

  “你有几分钟可以做决定?”

  那些人抓住尼克的头发把他紧紧摁在水里。

  他不是一条鱼,他撑不了几分钟。利奥看到他的金发在水中变得更加柔软,那使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意识到自己一直以为她早已离开人世,但实际上她还活着,在某个地方。

  有一次她为他洗头发,因为她说他总是洗不干净,其实那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到处都是致命有毒的物质。那是父亲带回来的,从某些不干净的女人身上,那些灰尘和细菌将置她于死地。

  母亲的手冰冷僵硬,用力把他按在水中。她走路的时候像风一样飘来飘去,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那一次的经历让利奥感到可怕,觉得她还不如死了好。

  一串气泡从水缸里冒出来,霍里斯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嗤笑,没时间了,他们很快会榨干他最后一点氧气。

  利奥看到尼克挣扎起来,虽然动作并不大,但是让人感到难受,好像自己也窒息了。

  主持这场游戏的人并未宣布游戏进行到何种地步,他只是一味地微笑着,眨着眼睛,仿佛沉浸在无比的乐趣之中。

  “好了。”利奥说,“你赢了。”

  他移开枪,枪口向上,他作出了妥协和让步,这是没办法的事。

  霍里斯维持着笑容,神态慷慨宽厚,就像要给予别人些什么东西。可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利奥的枪口又迅速下滑,“砰”的一声巨响,子弹射中了鱼缸,一大片玻璃粉碎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刹那间,整个房间都响起了枪声。利奥感到背后尖锐的东西刺进了身体,他往前一跃,腰部传来一阵剧痛。

  一种急不可待的心情像大浪一般将他淹没。一枪,两枪,三枪,既准又狠。一声巨大的尖叫从某个地方传来,就像野兽受惊时的嗥叫。

  利奥不知道尼克有没有受伤,他躲到那张被推翻了的弹簧床后面时,看到流了一地的水中有鲜红的颜色。他只希望碎玻璃没有伤到他的要害。

  “你弄伤我了!”霍里斯在门背后大叫,声音气急败坏,他很少受伤,但每次受伤都会激发他的杀人欲望。

  利奥的位置还算安全,但是子弹不够了,

  他忽然举手示意,然后丢掉空枪,从藏身之处出来,霍里斯朝他的头部挥了一拳。

  “你知道自己不会有胜算的。”

  “我知道。”利奥回答,“我只是讨厌那个玻璃缸,而且我也知道你不会杀他,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胜负很难说。”

  “很好。”霍里斯点点头,他的额头受伤了,子弹擦过左额角,他血流满面。

  “你的脑筋动得不错,但你忘了一点,为了让胜负的结果更加明朗,我可以先对付你的手脚,让你没办法走路,没办法开枪,这样就安全了。”

  他们才不在乎会把他弄成什么样,即使留下终生残疾。

  “想想看,当你的手脚都不能用的时候,他就只是件多余的物品了。这也是你头脑里正在想的么?”

  尼克维持着从玻璃缸中摔落的姿势,没有人去注意他,反正他不能动弹。

  所有人都留神着利奥的一举一动,好像他能凭空变出一把机枪朝他们扫射。

  霍里斯朝他走过去,看来他似乎想亲自动手。不过现在还没必要把他弄残,对初犯者先用一些柔和的手段,比如用两头磨尖的钢条,让他一两个星期没法走路。有人交待过先不要太过火。

  就在霍里斯抓住利奥的头发时,他忽然像头猛兽一样整个撞过来。

  这大胆的行为完全出乎意料,他们原本以为他放弃了,他丢掉枪的时候就应该已经宣告了自己的投降。但是他们忘了他并不是英雄,为了活下去杀人,他常常诡计多端。

  利奥一下就撞倒了霍里斯,然后是头部一阵剧痛,霍里斯的手紧抓着他的头发不放。

  他们竟然也沦落到使用这种不高级的手段翻滚在一起。谁也不敢开枪,利奥抓住霍里斯的枪把,结果在抢夺中漫无目的地开了一枪。

  还剩下两三个人能够完好地站着,利奥抓着霍里斯的肩膀,他的嘴唇紧闭,冷酷残忍。

  霍里斯一瞬间感到颤栗,紧接着就被拖起来,整个人摔向他的同伙。

  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利奥对子弹毫不畏惧,他有过很多中枪的经验。他把一个朝他开枪的男人摁在门框上,再用力关门。他的身体中了两三枪,但是顷刻间就把所有人都击倒了。

  他站着时摇摇欲坠,就像被风吹得摇曳不定的烛光。

  尼克咳出了一口水,鼻腔酸涩得好像有东西正要钻进脑子里。

  他听到的枪声不止一下,但都是瞬间发生的事,如同“砰”的一声过后,一切又归于寂静。

  利奥走到他跟前,这个情景似曾相识,但是他没能替他解开绳子。

  他像一座千疮百孔的废墟一样轰然倒塌。


  【22。 谢意】

  他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哪里也动不了,一动就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感到口渴,到处都像在火烤。

  “他好像醒了。”有人说。

  “他不可能醒,看看他中了多少枪,他就像个靶子。”另一个人说,他的声音有点耳熟,“我不喜欢拼命的人,野蛮、任性、没技巧。”

  “但那种情况下他还能怎么办?”

  “你不会动脑子么?”

  “我想象不出来,换作我的话,我会统统招供的,我会说东西在你那儿,而且我会亲自带他们来找你。”

  “太好了,你是天才。艾伦,我不想看到你,转过身去。”

  “他醒了。”

  利奥睁开眼睛,他被一团气味包围着,是酒精的味道,还有他自己的味道。

  “我说过他会醒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你对很多事都深信不疑,以前你还相信过上帝会躲在衣橱里,因为教会的神父说他无处不在,只要你内心想见他。”

  说话的人走过来,低头看看他。

  “你像个睁着眼睛梦游的人。”露比望着他说,“医疗费我会和你算的,你得感谢麦克,他输了血给你。还有,你打坏安东尼最喜欢的鱼缸,他和艾瑞莎购物回来发现地下室都是死鱼,而楼上全是死人。”

  艾伦拿了一杯咖啡说:“但是你不用担心,露比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托尼早该换个门锁了。”

  利奥闭了一会儿眼睛,他像刚从某个隐秘的地下藏身处出来,目光迟钝,畏惧光亮。

  “感觉怎么样?”

  “只要不动就好。”

  只要不动就不会痛,以前他也是这样熬过来的,有时甚至更糟。

  “他呢?”

  “谁?”艾伦想了想,然后说,“你是说尼克?他很好,哪儿都没伤着。”

  “还有……”

  “Agro也很好,受伤的只有你。他们和麦克一起去买药和替换的纱布,我们需要很多东西才能让你快点好起来。这里缺少养伤的必需品。”

  “那是因为这里很少有人受伤。”露比说,“我们才分开几小时,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别这么说,露比,我觉得他干得很好。”

  “你也想这样是么?我知道你早就想这样了。”

  “想怎样?”

  “我怎么知道?”露比冷淡地说,“我在和别人说话时你最好不要插嘴。”

  “好的。”艾伦表示同意,然后退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

  “地下诊所的医疗费很昂贵,不过看来效果不错。”

  利奥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的房东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就好心地接收了你。我们算是合作关系,总不能丢下你不管。现在暂时不谈家族的事,这不利于恢复,医生说你需要保持健康愉快的心情静养,这里很安全,有什么问题艾伦会负责解决。”露比看着他说,“我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真的会去做。”

  利奥安静地躺着,看着天花板。他忽然说:“别让人牵着你的鼻子走。”

  “什么?”露比奇怪地问。

  利奥说:“否则你就会死。”

  “这个话题不错,我了解规则,我们可以来谈谈。”

  “可我不想谈。”

  他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安静躺一会儿。

  那应该不算什么,只是一种责任罢了,他感觉不到救人的美好,只觉得难过。就像一只垂死的鸽子在心中哀鸣。

  露比好像在思考什么,表情很严肃。

  “我先离开一会儿,工作总是做不完。你可以和艾伦聊聊,不想聊就睡觉。这个房间暂时免费借给你,但是不要弄坏东西。”

  艾伦把椅子挪过来一点,现在总算轮到他说话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露比说免费这个词,你是怎么做到的?”

  利奥迎着他的目光,眼神有些茫然。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

  “为什么感觉不一样?”

  “指哪一方面?”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我究竟忽略了什么东西?”

  艾伦沉默了一会儿,利奥躺在单人床上,闭起眼睛,他看起来憔悴而寂寞。

  “也许是爱。”艾伦正经地说,“就是这样。”

  “谈情说爱?”利奥带着厌恶的口气说,“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为什么不?爱有很多种。”艾伦望着他,目光如孩子般直率坦荡,“我们常常会觉得自己很坚强,什么都不需要,但实际上这是一种误解,实际上我们只是觉得高不可攀。因为美满遥不可及,所以就用不需要来保护自己,维护自尊。”

  他说:“当你拥有了它,你就会知道我为何如此推崇它。别那么垂头丧气,你还好好地活着,而且即将开始一段新生活。你可以试着害害相思病,或是想想那些六月新娘的美事。”

  利奥对此不置可否,他的黑眼睛下有两道阴影,即使全身裹满纱布也无法改变他本身的颜色。他将永远身着黑色,在地狱里长大,永远保持沉默。

  他知道自己与众不同,要他忘记过去可不容易。他的两个父亲都是灾厄的象征,身上总是有种巫师般的魔力,某种神秘莫测、令人恐惧的东西。

  雷根·锡德认为他有天赋,他对痛苦麻木,是成为杀人者的好条件。他面对尸体总是面无表情,不管受多少枪伤、鞭痕累累,单独监禁多长时间,那副神情依然故我。

  虽然和他在一起很难做到轻松愉快,但却为杀人提供了无上便利。

  他们都需要一台不易损坏,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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