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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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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族四周,数百名宦官手捧各种祭器和祭品,正缓缓进入太庙。

三叩礼完毕,宗正寺卿皇甫仁杰高声喝喊:“列队,入太庙大祭!”

皇族子弟们开始列队进入太庙大殿,大殿正中立着开国高祖皇甫铁厉的铜像,在一排排供桌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先帝们的灵牌。

而在最下方,赫然摆放着晋安皇帝、永安皇帝以及明德皇帝皇甫天凤、代宗皇帝皇甫玄德、熙宗皇帝皇甫恒的灵位。

皇族们默默注视着这五只灵位放置在一起,每个人的心中都涌囘出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滋味。

卷一东郡风云第二百九十五章滔天野心

雍京的新年注定不会在安宁中渡过,正月初二清晨,天刚亮不久,雍京大街上便开始出现了混乱,无数大户人家的马车满载着值钱的家当和妻儿,在大街上夺路而奔,很快,雍京的各条大街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逃城者。

这是先知先觉者,申济三万铁骑驻扎在新丰,而华yīn县和郑县先后传来飞鸽急报,有十几万大军正像京囘城开来,很大大户人家都接到了这样的消息,他们立刻意识到申人屠要造囘反了。

申济在新丰县对皇族的大屠囘杀已经博得了申人屠的绰号,人们形容他身高丈二,眼似灯笼、血口吞天,以人肉为食。

申人屠恐惧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随着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传播,恐惧迅速在雍京囘城内蔓延,大户人家由家人传给了下人,由下人传给亲戚,由亲戚传给邻居传给朋友,短短半天时间,雍京囘城便沸腾了。

民众的恐惧甚至超过了洛京囘城的溃逃,家家户户都在收拾东西,大街开始出现逃亡人潮,自古以来,民众对各种风险的承受能力都极为脆弱,稍有危险出现,人们第一个反应便是逃。

到中午时分,整个雍京囘城都沸腾了,对申人屠深深恐惧使数十万囘民众卷进了逃亡的大潮中,大街上人们扶老携幼,哭爹喊娘,乱作一团,雍京囘城的数十万囘民众汇成了浩浩dàngdàng的数股人潮,向西、向南,向各大城门涌去。

白明凯的府邸里也一样乱作一团,他府上的下人纷纷请假回家,一百多名下人找各种借口离开,最后只剩下十几名忠心的老仆和贴身丫鬟。

白明凯却心神不乱,依然坐在书房内看书,尽管他也没有料到申济竟然野心蓬发到这个程度,很明显是想趁机夺囘权,但白明凯并不因此惊慌失措,该离开的时候,他会从容离开。

“老囘爷,有消息了。”

管家慌慌张张跑来禀报:“金shì郎和裴少卿的府上都已大门上锁,他们一早就离开了京囘城。”

“我知道了,你去吧!”

白明凯是想叫住他的两名心腹,不要慌张,跟他一起行动,不料他们两人却先逃掉了,这让白明凯不由摇了摇头,连shì郎和少卿这种高囘官都带头逃跑,让民众怎么能不恐囘慌?

“老囘爷!”

他的妻子崔氏快步走进书房,她忧心道:“这个时候大家都在逃命,你怎么还有心思看书?我们也走吧!”

“走?”白明凯瞥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你想去哪里?”

“我听说大部分人都逃去蜀州,我们也入蜀,老囘爷,你觉得呢?”

白明凯摇摇头“我不会去蜀州。”

“可是…………老囘爷,不管去哪里,我们总要有个去处啊!一旦申济的军囘队进城,第一个就是找老囘爷啊!”

崔夫人毕竟是豪门大户出身,多少有点见识,她知道申济进城要做什么,申国舅走后,丈夫就是京囘城第一大臣,申济怎么可能放过他,她心中充满了担忧。

“老囘爷,要不然我们进宫吧!求太后庇护。”

白明凯摆了摆手“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着急,我会有去处。”

就在这时,管家有在门口禀报“老囘爷,谭先生来了。”

白明凯等就是他,他连忙道:“快请他进来!”

他又吩咐妻子“你可以先去收拾一下东西,简单一点,收拾一些细软便可。”

“好!我这就去。”

崔氏转身便回内院了,片刻,管家将谭举带了进来,谭举进门便拱手笑道:“白尚书好悠闲,现在还有心思看书,恐怕整个长安也只有白尚书一人。”

白明凯放下书,笑了笑“谭先生有什么最新消息?”

“有!申济大军已经到了渭南县,加上新丰县的三万骑兵,一共十八万大军,申济已经孤注一掷了。”

“如果是那这样,我只能用丧囘心囘病囘狂来形容此人。”

“他也不是丧囘心囘病囘狂,他不过好是效仿当年皇甫铁厉,杀尽武氏皇族,他这是蓄谋已久,好容易才等到这个机会,恰好太后又革去他秦王之爵,他找到了借口,不过他还是愚蠢。”

“他是很愚蠢,以为可以重蹈皇甫铁厉的老路,殊不知现在天下已不再是当年的天下,洛京虎视眈眈在旁,他这样做,只会给别人做嫁衣。”

白明凯叹了口气,又问道:“那谭先生以为,以后的局势会怎么走?”

“我以为关键就是看申太后肯不肯让他做摄政王,如果答应,那事情平息,如果不肯,那么申济进囘京,只有这两个选择。”

“那谭先生认为太后会答应吗?”

谭举摇摇头“说实话,我不知道,女人心,难以用常理琢磨,如果太后明智一点,就学习洛京,推行政事堂制囘度和摄政王制囘度,这样可以避免一场内战,可问题是,朝臣们答应吗?”

“不!不可能。”

白明凯毫不犹豫道:“我就不答应。”

“老囘爷,收拾好了!”门外传来他夫人崔氏焦急的声音。

谭举笑道:“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相国请随我走吧!”

…………,

新丰县,老宦官卢英国又再次来到了申济的大营,他被领进大帐,战战兢兢施一礼道:“老奴参见大将军?”

申济大刺刺地坐在宽椅上,顶盔冠甲,他眯起眼睛冷冷道:“你认为我已经不是秦王殿下,只是大将军了,是吧!”

“不!不!老奴不敢,老奴一直认为殿下是秦王。”

申济哼了一声,又道:“我三妹叫你来做什么?”

“太后的意思是说,可以恢复殿下的秦王爵位,再封殿下名义上的摄政王,加尚父衔,另外册封世子为郡王。”

“什么叫名义上的摄政王?”

“就是……就是不过问政务,只有头衔。”

申济摇头笑了起来“到今天这个程度了,她还是执mí不悟吗?我真是佩服她,看来,还是我太软弱了,她感觉不到我的决心。”

他叹了口气,又问卢英国“就你一个人来吗?”

“老奴…………外面还有两人。”

申济一摆手,对左右亲兵道:“去把那两名使者请进来。”

片刻,另外两名小宦官被请进帅帐,申济打量他们三人一样,一指卢英国“把此人的头剁下来!”

卢英国吓得hún囘飞囘魄囘散,他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哭泣道:“殿下,老奴已经六十有三,就饶老奴一命吧!”

申济猛地拔刀,手臂挥过,寒光一闪,卢英国的人头飞起,血浆喷囘出,将另外两名小宦官当场吓得晕死过去。

申济吩咐左右“将他二人浇醒!”

左右亲兵用冷水将两名小宦官浇醒,又将人头包起,尸体拖了出去,两名小宦官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囘抖,牙齿打战,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两个听着,我不杀你们,替我转告太后,我可以不改国号,也可以不篡位,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为摄政王,第二,立我幼子为帝,否则,我踏平雍京!”

他一声怒吼“你们听见没有!”

两名小宦官吓得几yù晕厥“听…………听见了!”

“给老囘子滚!”

两名小宦官抱起地上的人头,连滚带爬跑了,申济得意一笑“二妹,你的下一步棋,我知道你要走什么?”

…………

皇宫囘内,申太后呆呆地坐在御书房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二哥的野心竟然膨囘胀到如此程度,她原以为申济只是一时头脑简单冲动而杀死全部皇族,现在看来,申济是蓄谋已久,如果在新丰县没有遇到皇族,他进城后也同样会将皇族杀光,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她不知道申济会再做出什么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直到这时,申太后忽然有一丝后悔,真正能压囘制住申济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她的长兄申国舅,有申国舅在,申济也不敢这样张囘狂,或许正是因为申国舅走了,申济狰狞的面目便开始暴囘lù囘出来。

申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和申国舅之争,只是权力大小之争,她甚至可以妥协一下,施行太后垂帘加政事堂制囘度,至少还可以保持政局平稳,可现在,她和申济却是一种你死我活的斗囘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申太后起身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思量着应对之策,现在她的军囘队在关内和晋州,赶回来已经来不及,但现在京囘城还有三万守军,如果再征兵,应该能达到五万没有问题,或许能守住京囘城,无论如何,她是绝不会离开京囘城。

“太后!”

一名宫女禀报“他们回来了。”

“宣他们进来!”

片刻两名小宦官奔了进来,伏地便放声大哭“太后,卢公公……死得好惨啊!”

“什么!”

申太后后退两步,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一种难以抑制的愤怒在她心中燃囘烧。

“他提了什么条件。”

“他提两个条件,第一,他要为摄政王,第二,要立他的幼子为帝,否则……”

“否则什么?”

“他说,否则他就踏平雍京!”

申太后冷笑起来“申济,你太过份了,你以为就凭你,能掌控天下?”

申太后蓦地站起身,厉声道:“传哀家的旨意,立即封闭九门,封黄靖为九门大将军,严守城池,再传急报给罗挚玉大将军,大军立刻返回关中。”

…………

卷一东郡风云第二百九十六章兄妹内讧

可以说申太后已经豁出去了,或者说她已经无计可施,她知道将自己军队调入关中的后果,这等于将关内道拱手送给张崇俊,等于将晋州拱手送给皇甫无晋。

她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可就算她知道,她也无可奈何,毕竟一旦让申济攻入雍京,她的统治完蛋,整个朝廷也完蛋,那个蠢货,他以为他坐皇位就有人支持他吗?

可算他的条件也无法答应,他要做实权摄政王,还要立他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幼子为帝,那她申太后怎么办?试问哪个大臣答应?她宁可和申国舅妥协,推行政事堂制度。

在左右权衡之下,她只好决定放弃晋州和关内北道,先消灭申济保住关中,然后再谈北图。

“太后,白相国求见!”一名宦官在门口禀报。

申太后叹了口气,“请他进来!”

白明凯暂时藏身在楚凤茶庄,但他毕竟是左相,如果申太后没有离开,出于一种责任,他还是要挺身而出,不能一逃了之。

很快,白明凯被带进了御房,躬身施礼,“臣参见太后。”

“白相国,你还没走么?”申太后苦笑一声问。

“回禀太后,太后不走,臣也不会走。”

本来白明凯想说,区区谣言,吓不走朝廷重臣,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六名尚只剩下两名,十二名侍郎也只剩三人,这不是谣言的问题。

申太后点点头,“大臣们情况如何?

“回禀太后,臣刚刚去打听过,朝臣大概还有一百多人,礼部尚李默、太常卿温致远都在。”

“一百多人?”

申太后自嘲地笑了笑,“前天还有五六百人向哀家请龘愿,今天就只剩下一百多人了么?一个区区的申济就把他们吓成这样?”

白明凯见申太后还是有点执迷不悟,不由语重心长道:“太后,有句话臣不得不说,其实不是大臣们害怕什么,而是他们心中愤恨,愤恨申济残暴,愤恨皇族被屠尽,金侍郎和裴少卿他们就给臣说过,说他们效忠大宁王朝,而现在雍京已经不再是大宁王朝,他们已经不再留恋了,太后,这才是问题的根本。”

如果是以前,申太后肯定会站起身怒斥白明凯混淆视听,但此时她也不想再斥责这个大臣的忠言了,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其实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在申济,而是出在她自己身,她一心想登基为女帝,默许了申济的一天天强大,将唯一能克制申济的申国舅也排挤走,才导致今天的恶果。

申太后心里明白,但她却不肯承认,她默默点了点头,“哀家也知道申济是祸害,但也没有办法,当初先帝任命申济为西京留守,让他掌握了兵权,说起来先帝是当年被申济的外表老实所蒙蔽,才导致今天的恶果。”

她又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个了,白相国,哀家想请申相国回京,施行政事堂制度,你看如何?”

白明凯心中苦笑一声,早知今天,又何必当初呢?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被逼到这个程度,申太后也不可能让步。

“既然太后决定,臣没有意见。”

“好!就这么决定,白相国,守城之事哀家会部署,但安抚城内民众情绪,稳定物价,就要烦劳白相国,有什么事,可即时和哀家联系。”

“臣遵旨!”

情况紧急,申太后也暂时不提立新帝之事,她便借口皇病了,反正小皇帝也不问朝政,他的失踪也很难引起大臣的注意。

……。

雍京城门在晚彻底关闭,不再准许恐慌的民众逃亡,申太后随即下令,再投放京城四十万石粮食,以稳定粮价,又效仿张缙节,以每天一两银子的佣金,征兵三万。

白明凯带领一百余名官员,又征调了万年和长安两县的衙役三百余人,众人一起忙碌,在各坊散发传单,安抚民众,雍京国库内钱粮充足,招募新军得力,很快,大军便驻扎在城墙之,绣衣卫则在城内巡逻,维持治安。

在一系列的手段下,雍京城的局势便渐渐稳定下来。

夜里两更时分,十八万关中大军抵达了雍京城,站在城头,只见下方有无边无际的军队点着火把,俨如一片星星点点的红色海洋,火海随即分裂成三块,向四面八方散去,一个时辰后,十八万大军分别围住了东、西、南三门,只留北面未堵,北面是山原,难以包围。

申济骑在战马之,凝视着黑黝黝的城墙,此时他已明白申太后不肯接受自己的建议,也好,那索性就一举做到底。

“大将军,我们是否可以攻城?”一名心腹大将低声问道。

申济摇了摇头,“不急,我是为了围城打援,把她的援军先干掉,再取京城。”

“大将军,卑职担心……。”

“不要再说了!”

申济摆摆手,打断了手下的建议,“我心里有数,你不用再多言了。”

申济眺望着雍京城,他心里在盘算着自己的粮食能支持几天?

……。

龙泉郡永和县内,这里是从太原府西渡黄河最近之处,夜里,一支十万余人的大军从东而止,准备开始西渡黄河,这支军队是申太后驻扎晋州的主力,一共十二万人,由雍京王朝的征东副元帅罗挚玉率领。

罗挚玉已经接到申太后的紧急命令,命他将大军撤回关中,紧急支援雍京,关中出现了申济的造反,罗挚玉也知道,他必须率大军返回了。

申太后一共有二十万大军,其中十五万在太原府一带,另外五万在晋南党郡,由申济的长子申俊义统帅,由于申济造反,也就意味着申太后无法再控制晋南的军队,这也是申太后始料不及。

罗挚玉最早是梅花卫大将军,梅花卫改制后出任羽林军大将军,在皇甫玄德驾崩、申太后掌权中立下了大功,而被申太后封为兵部尚兼关内大元帅,替申太后统帅二十万大军,不久前又加封晋国公,在整个雍京王朝内,他与申济、邵景文一起共掌军队大权。

申太后的催促相当急迫,罗挚玉也知道关中空虚,情况紧急,他留三万军守太原府,自己率十二万大军轻兵简行,每人只带三天干粮,疾奔关中救援。

此时是正月初七,新年刚过,正是北方的隆冬时节,天寒地冻,黄河被冻地结结实实,士兵们每人发一束稻草,从冰面直接行军渡过黄河,

夜色中,一队队的士兵列队下了码头,向黄河中走出,月光下,黄河如一条明亮的玉带,镶嵌在寒风呼啸的秦晋大峡谷中,河面寒风凛冽,尖利的啸声俨如从洪荒而来的怪兽,士兵们衣甲单薄,难以抵挡河面的寒风,皆冻得瑟瑟发抖。

已经有一万多军队越过了宽阔的河面,对岸了,但大部分军队都在冰面艰难行军。

罗挚玉站在河面,望着士兵们渡河艰难,眉头不由皱成一团,他手下大将宋远低声道:“大帅,夜里渡河太寒冷,我看夜空晴朗,明天必然有阳光,不如明天渡河,大帅以为如何?”

罗挚玉叹了口气,“我也知道夜间渡河不易,但京城危急,如果去晚,被申济攻下城池,恐怕会造成京城大屠杀,我罗挚玉将有千古之罪。”

“大帅,卑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罗挚玉瞥了他一眼道:“你跟我多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宋远犹豫了一下,道:“卑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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