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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盏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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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斯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那就用一百度好了。」

鲁梅斯咳嗽了一声,道:「因为一百度以上的读心术会产生极大的副魔法能量,使他的大脑温度超过安全线,如果持续时间长于十五分钟,他的大脑将会被煮熟。」

白琼斯叹了口气,看了看牢房的天花板,沉默了半晌,淡然道:「这个少年的脑中有关系神族存亡的重要信息,我们需要不惜任何代价得到它。」

鲁梅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自己惯用的魔法短杖,牢牢指向天雄的眉心,开始流利地念诵起读心术的咒文。随着他咿呀难明的模糊声音,一道淡蓝色的圆柱形光柱缓缓从他手中的魔法短杖上仿佛初春冒芽的青草般长了出来。紧接着,这道淡蓝色光柱渐渐变化成一条吐着红信的蓝色光蛇,在空中扭曲成「s」形,高高抬起蛇头,发出一声妖异的嘶吼。

天雄奋力抬起头,惊恐地注视着这条光蛇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来如何恐怖的厄运。

鲁梅斯苍白的瘦脸上渗出一丝细细的汗珠,仿佛这一阵魔法朗诵消耗了他很多体力,他微微摇了摇头,集中了一下精神,猛然一挥法杖。那条昂首吐信的光蛇随着这一个动作猛的向前一窜,深深地埋入了天雄的眉心。天雄只感到自己的大脑仿佛被一根钢锥狠狠地戳开了一个大洞般痛入心扉,忍不住扯开嗓子惨叫了一声。

听到他的嘶吼,蒙刑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红晕,似乎非常享受这一恐怖的时刻。而白琼斯则用白手帕挡住口鼻,眼中露出厌恶的神色。

天雄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在刚才那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之后,他感到自己的大脑令人恶心地骚痒起来,仿佛被一条浑身都是粘液的毒蛇一层层地裹住。这条毒蛇的躯体开始绕着他的大脑缓缓游动,而他的大脑,似乎也随着毒蛇身躯的移动而开始缓缓旋转,一个又一个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仿佛决堤的洪水,不可抑制地在他的脑中不停浮现。

碧空天池上的通灵水镜、西峰日落时的青鸟点灯、碧空城里的游侠纪念馆、击剑节时的激烈比剑、铁剑村的数番苦战、大银川上的飞跃龙门、九霄天际上的时空漩涡、悄语森林中的连番奇遇,仿佛一幕又一幕不断快进的幻灯片,被某种无法抗拒的魔力在天雄脑中播放着。

天雄睁开血红的双眼,看着鲁梅斯眼中惊异的神情。他立刻明白了过来,自己脑中的记忆已经全部被这个面容苍白的魔法师看在眼中。

「悄语无影连的营址,也被他看见了?」这是天雄心中想到的头一件要事,「知道这个重要消息,悄语无影连的那群战士,转眼之间就会被神族剿灭。」

就在这时,一道道白烟在天雄的太阳穴上不断往上冒起,天雄只感到一阵昏昏沉沉,似乎马上就要失去意识。

「不能就这样昏过去,我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悄语无影连的秘密。」天雄直到此刻也意识不到关于游侠岛的种种情报对于神族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他只知道在人间的这群战友们将会遇到空前可怕的危险。

看着天雄脸上绝望的表情,白琼斯和蒙刑知道天雄已经到达了极限,再过片刻就要被副魔法能量煮熟。白琼斯不由自主地站起身,转过头去望向审问所的窗外,不愿意看到那么恐怖的景象。而蒙刑则踏前了一步,想要近距离观看天雄惨死的一幕。鲁梅斯用白手帕擦了擦额上淋漓的汗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一刹那,天雄忽然睁开缓缓闭上的双眼,对着放松警惕的鲁梅斯大喝一声:「呔!」

这一声大喝仿佛数万枚铜锣一齐在鲁梅斯耳边敲响,惊天动地的声音使因为施展读心术而疲惫不堪的鲁梅斯的双耳一齐迸射出鲜艳的血花。他撕心裂肺地狂叫一声,身子被天雄这声厉啸震退了两米,后脑重重地撞在坚硬的青石墙上,紧接着整个身子软绵绵地沿着墙面滑倒在地。随着他的头颅渐渐滑向地面,一道鲜红可怖的血迹出现在洁净的墙面上,勾勒出他头颅滑落的轨迹。

「鲁爵士!」靠窗而立的白琼斯受到天雄喝声的影响最小,一见到鲁梅斯的模样,连忙手忙脚乱地冲到鲁梅斯身边,将他扶起来。离天雄最近的蒙刑被这声大喝几乎震昏了过去,一跤跌倒在地,撞翻了刑架旁的铁桌,将摊放在上面的青麒麟皮甲、千里弓、天下剑、如意飞刀和芥子袋统统撞翻在地。

天雄张嘴喷出一口鲜血,目瞪口呆地看着鲁梅斯气绝身亡,浑身禁不住一阵控制不住的颤抖。这是他生平杀死的第一个人,那种杀人攫命的阴森感令他一阵恶心,忍不住再次张开嘴,呕出一地的清水。

第二集 落尘篇 第九章 梦中酒家

寂静的神狱回廊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几个牧师后勤部队的神官用一具雪白的担架抬着鲁梅斯满头是血的尸体急匆匆地走过回廊。紧接着,被人称为神狱冥王的刽子手蒙刑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双脚拖在地面之上,被两名膀大腰圆的神狱狱兵搀扶着,跟在担架队的后面,狼狈不堪地朝狱外走去。

「出什么事了?」在神狱中的犯人们纷纷扑到铁栏之前,观看着蒙刑一行人的窘态,交头接耳地议论著。

当被五花大绑的天雄被几名五大三粗的神狱兵卒推搡着走上回廊的时候,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间都得到了近乎合理的解释。囚牢中的罪犯们兴奋地低声议论著,想要知道具体的细节。

几个挥舞大棍的神狱兵卒对准了天雄被塞满了破布的嘴巴狠狠砸了下去,天雄本已经铁青的脸庞因为这几下棍棒击打而化为紫红色,高高肿了起来,他的嘴里喷出几股奔涌的血水,将堵在嘴上的破布染成了紫黑色。

一名最为高大的狱卒双手攥住木棍,照着天雄的后腰奋力杵了下去,一阵骨骼碎裂的巨响传来,似乎天雄的脊椎骨被这一棍打成了两节。遭到这致命打击的天雄头一歪,彻底昏死了过去。这些狱卒似乎还未解恨,挥舞着木棍想要继续虐打于他,最后出现在回廊中的后勤部队总管白琼斯及时制止了他们。

一向对任何事都一副成竹在胸模样的白琼斯,此时似乎忧心忡忡,只是摆摆手叫人把天雄投入单人囚牢之中,就脚步匆匆地朝狱外走去,完全没有了他一向甚为矜持的贵族风范。

当所有神族人员都消失在神狱回廊的时候,刚才的喧嚣骚动归于一片宁谧,只有被囚在单人牢房中的天雄身上血水滴落的声音,清晰可辨。

「那位兄弟?你没事吧?」最先开口发话的,是雄壮有力的铁人铜山。铜山所在的牢房距离天雄在的位置很远,所以看不清楚天雄的嘴已经被破布堵住。

「省点力气吧!」面对着天雄牢房的银锐冷然道:「他的嘴被破布塞住,说不出话。」

「他怎样了?」铜山焦急地问道。

「剩口气儿吧!」银锐漠然地说:「脊椎骨被打碎了,浑身大概有十几条伤痕,有些已经化脓,脸肿得像个猪头,似乎颔骨被打碎了。走运的话,满嘴的牙还能剩个一两颗。」

「他做了什么?神族的人似乎被他气疯了。」一个年轻的抵抗战士轻声问道。

「看到蒙刑和那个专使读心术祸害我们的鲁梅斯没有?」铜山微带激动地说:「一定是他把这两个害人精收拾成那副样子。」

就在这时,身处天雄紧邻着的牢房中的落霞来到了隔断两个囚室的铁栏旁,对着天雄轻声道:「这位先生,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先生?如果你能,请尽量把身子移到铁栏前,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昏过去了。」银锐的声音虽仍然冰冷,但此时此刻却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这样的伤势,你能医得了吗?」

落霞惨然摇了摇头,「他们为了怕他爆起发难,打碎了他的脊椎骨,令他全身瘫痪,我手头没有任何工具和药材,单凭我的回复咒,根本不可能起作用,这种伤势,耽误得久了,就算器材齐全,我也无能为力。」

昏迷中的天雄感到自己的身子飘飘悠悠地顺着一条仿佛用灿烂的北极光光芒铺成的甬道,来到了一座在夜色中灯火通明的小酒馆。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从酒馆里传来,犹如一阵阵令人感到万分舒适的暖流,温暖着天雄万念俱灰的心灵。他的心底对面前的小酒馆涌起一股无可比拟的亲切感,迫不及待地推开酒馆虚掩的门户,踏进了被七色缤纷的青鸟火灯照亮的店厅。

这座酒馆和普通酒馆不太一样,所有的桌子都是左右相连,圈在一起,蜿蜒成环形,拼成一张中间有块空地的大圆桌。这张拼成的大圆桌是如此巨大,仿佛可以容下天地间所有需要放怀饮醉的过客。即使如此,在这张大圆桌的周围却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边饮边歌,大声谈笑,仿佛有一生都说不完的趣事,一世都抹不去的豪情。

看到目瞪口呆的天雄,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一处角落悠悠传来,「雄小子,你来早了,进来吧!」

发话的人是一位蓝衣华发,峨冠博带,三缕长须的老者,他那清俊的面容上挂着一丝潇洒不羁的笑容。

他那熟悉的脸庞令天雄忍不住轻声惊呼起来,「怎么是您?」

那位蓝衣老者微微一笑,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轻声道:「嘘,莫要张扬,否则你立刻就会被赶走。来,坐。」

天雄的心中充满了狂喜之情,连忙手忙脚乱在蓝衣老者身边坐下。

「酒家,还不给我的这位小兄弟上酒。」蓝衣老者笑着说。

一阵忽悠悠的声音传来,令天雄忍不住抬头观看,却发现一盏酒杯打着美妙轻盈的螺旋,如风车一般落在面前。在它将要落在桌面上的时候,正好开口朝上而立,时间拿捏得分毫不差。

天雄顺着酒杯的走向搜索着望去,却看到一位穿戴灰衣斗笠,腰杆笔直的男子,背对着他,正在从炉火中将一瓶温好的美酒赤手拿出来。

「酒家,不必怕让他看到面容,这个小伙子不是凡尘俗世里的那些蠢物。」蓝衣老者笑道。

那名被称为酒家的男子背部绷紧的线条似乎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仿佛正在默默微笑。他将热酒放入盘中,缓缓转过身,来到天雄的桌前,将酒瓶轻轻放下。他那布满了伤痕的恐怖面容揉和着酒馆里熠熠的灯火,以一种怪异的形象充满了天雄的视线。天雄的心中没一丝的胆怯和惊恐,反而充满了激荡如沸的喜悦之情。

「是您?」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剩下了这一句简单的问话。

酒家微笑着点点头,将酒杯满满斟上,沉声道:「小伙子,喝一杯,好好歇歇。」

天雄的眼中充满了激动的泪光,他双手捧起酒杯,一饮而尽,微带辛辣和甘甜的酒水,仿佛一颗冬日里的火种,将他浑身血液都在一瞬间点燃了。

「行侠是要经历苦难的。」蓝衣老者陪着天雄又饮了一杯,低声说:「世间的邪恶,岂是能够轻易化解。不要灰心,孩子。」

天雄的鼻子一酸,奋力地大声说:「是。」

「小伙子,」酒家爽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挫折对于我们游侠,反而是机会。越大的挫折,我们就越喜欢。」

「越大的挫折就越喜欢?」天雄惊异地问道。

「不错,」蓝衣老者的语气中渐有激昂之意,「当所有人都以为在挫折面前,我们已无能为力,我们却能一次次的站起来。想一想与你作对的敌手怎能忍受。」

「说得好,」酒家笑道:「克服挫折重新振作,是对敌手最大的打击。我们游侠身无长物,唯一在手的就是永不放弃的斗志。只要斗志仍在,无论什么艰难困境,我们都能安然度过。」

「呵呵,」蓝衣老者微微一笑,「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当年杀死那个大魔头的经历?谁能想到你已经气若游丝,又被他用寒冰锁死,竟然还能靠最后一口气要了他的命。」

酒家得意地轻笑一声,道:「怎比得上你当年身中数十刀,仍能够杀得了那些不可一世的太行群盗。」

「身中数十刀?」天雄惊讶地道:「可为什么流传下来的歌谣中没有提到?」

「游侠的苦难,又怎能编成歌谣。」蓝衣老者若有所思地叹道。

「若没有你的力战不屈,又怎会有那激动人心的歌谣传世。」酒家捧来一壶新酒,缓缓为蓝衣老者和天雄满上,忽然意兴飞湍地曼声唱道:「太行千年不融雪,难比天山万里霜。」

他的歌声令在酒馆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由衷的笑意,心有灵犀一般地齐臻臻举起手中的美酒,一起唱道:「太行儿郎多勇悍,生撕虎豹也等闲,长空飞雁落别峰,作恶多端无人管。寂寞龙泉清音起,孤影独骑出天山。太行山门次第开,如雷铁骑排云来,白刃如火马如龙,叱吒刀声今犹在。幽咽弦音寒人胆,一泓清泉入天关,剑光点亮天与地,无人今夜可成眠。」

天雄激动地学着众人的样子举起酒杯,随着他们激昂的旋律,大声地唱着。

「哈哈哈哈,痛快!很久没有这么痛快了!」酒家仿佛一瞬间回忆起了世间游侠所有的英风豪举,用力以竹制筷子敲击着桌上的酒盏,击打出犹如战鼓一般铿锵有力的旋律。

天雄将手中的美酒再次饮尽,还要接着唱下去,却被蓝衣老者一把拦住。

「小伙子,你来得太早,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

「不错,回到你来的地方,完成你没完成的使命。」

「是啊!」酒家的脸上露出鼓励的笑意,「不要急着到这里来,无论你来得多晚,我们都会等你。」

天雄感到手上的酒杯忽然化为了一片五光十色的烟火,在空中消失不见。他依依不舍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蓝衣老者和酒家的影像已经开始渐渐模糊。他感到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吸力重新吸回了那个由北极光芒所铺成的甬道,朝着黑暗而幽深的彼端,飘飘悠悠地飞去。

第二集 落尘篇 第十章 脱胎换骨

一阵微弱的呼唤声仿佛夜雨滴落在窗前芭蕉树上时那幽咽而模糊的音响,点点滴滴地传入天雄的耳际,「先生?请你醒醒,先生!你不能再睡下去。请你坚强一点。」

天雄缓缓地睁开眼睛,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位正在关切地望着他的红发少女。凌乱的发丝和着汗水垂在她的前额,令她的双眼几乎完全隐藏在纠缠的发丝的阴影里。但是她那关切而柔美的目光,却仿佛一束晶莹剔透的月华,穿过无边的夜色,照在天雄的脸庞之上,令他感到一阵微微的悸动。

「先生,你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红发少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喜悦,「你伤得很重,我必须立刻给你治疗,你试一下,可不可以爬到我的附近。」

天雄想要翻过身子,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剧痛,这才依稀记起,自己的脊椎骨已经被神族战士给打碎了。他粗重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想要说话,忽然感到嘴中剧痛难忍。

「先生,你的脊椎骨……」

红发少女还要说话,却听到一阵粗鲁的呼喝声,「不准交谈,开饭了。」

四个神狱狱卒提着四个巨型的饭桶分别来到东南西北四角,开始按照顺序给每个牢房的犯人分派食物。整个神狱的囚牢走廊之内,立刻弥漫起令人作呕的馊臭味道。而那些每日只能得到一顿饭充饥的犯人们却仿佛闻到了迷人的菜香一般,纷纷凑到铁栏附近,眼巴巴地看着狱卒们将装满残羹冷炙的残破瓷碗放到牢栏边。

当神狱狱卒来到天雄面前的时候,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站在面前的狱卒,似乎要说什么。那位狱卒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表情,将一碗冷饭放到他嘴边的位置,将塞在他嘴里的破布猛的扯了出来。

狱卒的动作十分凶猛,令天雄猝不及防,张嘴一阵呕吐,将满嘴被打落的牙齿和着血水一起吐了出来。他的样子似乎令狱卒十分满意,狱卒得意地笑了笑,将那晚冷饭猛的倒在他的脸上,冷笑一声,站起身,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狱卒们的背影,铜山狠狠地吐了口痰,骂道:「狗娘养的,早晚有一天把他们活活捏死!」

「你有这个机会吗?」靠着铁栏而坐的银锐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馊臭难闻的狱饭,一边冷嘲热讽地说。

「你这个混蛋,早晚要和你决斗。」铜山对银锐一点好感也欠奉。

「银锐、铜山,求你们一人少说一句。」落霞无可奈何地说。

就在这时,一阵瓷碗破裂的声音忽然从落霞旁边的牢房猝然响起。众人连忙循着声音望去,却看见是天雄用几乎已经没有牙齿的嘴巴叼起瓷碗狠狠摔在地上,将碗摔成了七八片。

「愚蠢!」看到天雄的举动,银锐尖锐地厉声说:「小子,你的脊椎骨已经断了,还想逞强。知不知道神狱里面的狱卒对那些摔碎饭碗的囚犯如何处置?七天之内,他们都不会再来为这里的所有人送饭,大家要一起陪你挨饿。」

就在这时,天雄忽然猛的吐出一口浊气,将身子从仰面朝天,变成俯卧在地。这一个惊人的举动令所有人,哪怕是对他最不满意的银锐目瞪口呆。

「老天,他是怎么做到的?」银锐失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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