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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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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风仍然没有接话,转身回到了窝棚,这条路他走了好多遍了,闭着眼睛也能找回卧处。

    元安宁亦随之回到窝棚。

    原本旖旎激烈的气氛此时已经消失殆尽,此时二人虽然并肩而坐,想的却不再是男女之事,而是先前奇异见闻。

    片刻之后,南风开了腔,“你再好生回忆一下,那二人是徒手,还是使用了法器?”

    元安宁闻言皱眉回忆,良久过后出言说道,“那蓑衣老者先出手,出手之后立刻敛气下落,由于有蓑衣遮挡,便看不清他是否收回了什么器物。那白衣女子事后倒是有个回臂抖腕的动作,却不能断定她是否收回了什么,便是使用了法器,那法器也定是很小的一件器物。”

    元安宁言罢,问道,“你问这些是想……”

    南风点了点头,“对,都说生花妙笔,画龙点睛,倘若真有点睛神笔,就设法将它们偷出来,给我也点上一点。”

    元安宁闻言莞尔摇头,“怕是没有的,便是有,也不能胡画乱点。”

    “怎么不能,我已经瞎了,还能坏到哪儿去?再让我瞎一回?”南风笑道。

    元安宁没有接话,而是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南风的手。

    此番牵手自然不是发乎欲念春情,而是温柔宽慰。

    **是不受控制的,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全由它自己做主,此番旖旎欲念已经跑的远了,南风有心寻回,自脑海里试了几试,拉它不回,也就作罢。

    “你再将先前见到的情形说一遍,越详细越好。”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自海岛的大小开始说起,再说龙门形状,又说看守的细节,当说到那年轻女子的身形和样貌时,南风陡然皱眉,“再说一遍……”

第三百八十六章 可是故人

    “那白衣女子的样貌?”元安宁问道。

    南风点了点头。

    元安宁虽然不明所以,却仍然将那女子的身形样貌再度讲说了一遍。

    听罢元安宁的讲说,南风摇了摇头,“不够详细,那女子当有多大年纪?”

    “相距一百多里,当真看不真切,当在二十到四十之间,你认识那人?”元安宁问道。

    南风再度摇头,“你所说的那人很像我的师娘,但我只是怀疑,却不敢确定。”

    “师娘?”元安宁有些意外,“据我所知天元真人在世时并未成亲。”

    “此事说来话长了,”南风歪身靠上了窝棚内侧的石壁,“我师娘姓离名落雪,本是上清宗前任掌教剑霜真人的亲传弟子,后来与我师父相识并倾心,但三宗有掌教不得通婚的规矩,为了嫁给我师父,师娘便主动放弃了上清宗掌教弟子之位,随师父前往太清宗,但不知为何,二人的婚事遭到了师公玄灵真人的反对,后来师公遇刺身亡,包括师父在内的太清众人皆认为师娘就是凶手。”

    元安宁没有接话,她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中人,对江湖之事不很了解,这桩陈年旧事更是不曾听人说起过。

    南风又道,“事发之后师娘不知所踪,师父悲伤愧疚之下自毁双目离开了太清宗,但师父离开太清宗之后,师娘一直在暗中随行保护,不过一直到师父与林震东玉石俱焚,师娘也没有现身与他相见。”

    元安宁缓缓点头,转而小心探问,“你师娘为何始终不与你师父相见?”

    言罢,唯恐南风误会,急忙补充道,“我并不怀疑是她杀害了你的师公,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跟随保护,却始终不与意中人相见。”

    “应该与她的身份有关,”南风说道,“当年师公原本是同意二人婚事的,但不知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据一位故人自侍奉师公的老仆那里得来的线索来看,师娘极有可能不是真正的人类,此事师娘原本可能并不知晓,应该是在师公遇刺当晚才知道的,随后数年始终不与师父相见,可能是因为自惭形秽,也可能是在埋怨师父当年也如别人一样怀疑她。”

    “你的师公既然是太清掌教,武艺应该非常高强才是,想要暗算……”

    不等元安宁说完,南风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头,“事发当晚师娘曾经与师公争吵过,在其离开之后,师公遇袭身亡,是后背中掌,但前胸骨骼却多有碎裂,这正是上清宗太玄真经衍生的武功绝学气贯长虹的伤人特点,据此,太清众人就断定师娘是凶手。”

    说到此处,南风略作停顿,转而又说,“师父死后,师娘爱屋及乌,一直在暗中保护了我两年多,若不是得她庇护,我早就死在太清宗那群无良道人手里了。”

    二人虽然在岛上住了数月,这期间南风却很少讲说自己的过往,此番难得他开口,元安宁自然不会轻易岔开话题,只是出言应和,等他讲说下文。

    “在四年前的夏末九月,师娘现身与我道别,只道要离去,却不曾说过要去哪里,自那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南风的思绪回到了四年前,那也是一个夜晚,他和胖子刚刚离开无情庵地界,逃亡东魏。

    元安宁缓缓点头,幽幽叹气,“有情人不得成就眷属,终是憾事。”

    南风也点了点头,“是啊,这件事情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平心而论,我觉得师父做的也有不妥的地方,没弄清楚真相就自毁双目。”

    南风这话本来还有下文,但说到此处就停了下来,因为忽然想到天元子身拥居山修为,且多有见识,师娘也是高手,若是真有瞎眼复明之法,二人应该早就用了。

    天元子当年一怒之下自毁双目,事后必定后悔,因为瞎了眼睛实在太不便利,便是寻找龟甲天书也会艰难许多,出于寻找天书赎罪太清考虑,天元子也有必要设法重见光明。

    “你师娘心气亦高。”元安宁开淤导引。

    “是啊,她若是不那么倔强,现身与师父说明真相,也不会留下终身遗憾了。”南风说道,当年天元子散功克敌,没有只字片语留给离落雪。

    “你师娘离开时是何修为?”元安宁问道。

    南风想了想,接口道,“当是居山,也可能是洞渊,先前那白衣女子凌空时发出的是什么气色?”

    “那二人凌空飞渡皆无气色发出。”元安宁答道。

    南风闻言眉头大皱,当年离落雪自太清宗暗中保护他,一直不曾被玄清等人发现,正是因为离落雪能够隐藏自己的气色。

    “你再好生回忆一下,那女子究竟是何……”

    元安宁打断了南风的话头,“不是我记不起,而是看不清。”

    “身高?”南风问道。

    元安宁没有立刻回答,回忆良久无奈摇头,“罗裳皆有长摆,凌空下垂,只能看到个大概,当在五尺以上。”

    南风摇了摇头,太过笼统。

    元安宁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南风闻声歪头。

    “我只是猜测,你且听上一听,”元安宁坐直了身子,“当年你师父失去了双目,你师娘定然心疼非常,会不会一直在暗中寻找能与你师父恢复双目的方法?”

    “自然会。”南风接话。

    元安宁点头过后语接上文,“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师娘找到了能够与你师父恢复双目的方法,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无法立刻施为,在等候的过程中,你师父发生了意外,但你师娘为了帮你师父治伤已经走上了那条路,即便是你师父不在了,那条路她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南风本来是靠在石壁上的,听得元安宁言语,突然坐直,元安宁虽然只是猜测,却非常合乎情理,不管看来多么复杂的事情,动机总是非常简单的,龙门海岛上的白衣女子有为新晋真龙开通灵目慧眼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正是离落雪最希望具备的。

    唯恐南风抱了太大希望,元安宁急忙降温,“我也只是猜测。”

    “很有可能,”南风站了起来,自窝棚往复踱步,“我师娘的修为虽然不低,却不足以得道飞升,而她又很年轻,不可能寿数终了。但她当年与我道别时,言下之意却是再见无期,这与岛上的情况是吻合的,那龙门每时每刻都有鱼蛇冲跃,谁也不能确定何时会有真龙化生,二人负责为真龙点睛开眼,自然不能随意离开。”

    “哦。”元安宁轻声应着,见南风这般兴奋,她有些后悔贸然猜测了,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不希望看到南风失望。

    南风自然不知道元安宁心中在想什么,再度说道,“岛上有两处房舍,都是真实存在的石屋和木屋,而非仙台楼阁,住在那里的自然不是仙人,那女子应该是师娘。”

    “倘若不是呢?”元安宁再泼冷水。

    “是,自然最好,”南风坏笑,“不是,也没什么不好。”

    元安宁没有追问,她已经根据南风的语气神情以及行事作风猜到他在想什么,倘若那白衣女子真是离落雪,自然会帮南风治伤,倘若不是,南风也就没了顾忌,岛上的仙人都被锁住了,没被锁住的那两个是凡人,可以设法去抢,若是打不过,就去偷。

    由于太过兴奋,踱步时忘记了步数,多走一步,撞到了头。

    元安宁见状急忙起身扶他坐下,“时候不早了,该安歇了。”

    南风答应一声,歪身躺倒。

    不过虽然躺下了,却毫无睡意,想的是如何前往那处龙门海岛。

    那处海岛离此有一百多里,若是没瞎,想过去也不费事,但问题是他瞎了,若是没有元安宁跟随,去了也无甚用处。

    倘若带上元安宁同行,前往那处海岛就很不容易了,眼下所在的小岛也没有很大树木,做不得载人的舟船。

    思前想后,想要前往那里,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条水虺,但此物戒心极重,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与二人仍然不很亲近,若是想与它混的熟络,怕是至少也得个三五年。

    如果不去龙门海岛,也有一个办法能让离落雪知道二人的所在,当然了,前提是龙门海岛上的白衣女子真是离落雪。这个办法就是在下一条真龙出现之时,自岛上点起篝火,以火光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这个办法弊端太多,一是万一岛上那白衣女子不是离落雪,二人就暴露了。二来如果那蓑衣老者也看到火光,离落雪想帮他便多了几分顾忌。

    斟酌良久,还是设法前往龙门海岛这条路较为稳妥。

    心中激动,睡意全无,但此时夜已经深了,也不便拉着元安宁说话,既然不得与元安宁说话,也就无法对龙门海岛上的情形自脑海里进行勾勒。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异响,元安宁尚未入睡,听得声响便起身外出察看。

    “那条水虺回来了?”南风坐了起来。

    元安宁点了点头,“对,貌似有些气恼,正在甩尾抽打散落在山洞附近的岩石。”

    南风笑了笑,异类和人一样,都有喜怒哀乐,水虺今日本来是留在洞中的,眼见别人成龙成功,免不得心生羡慕,于是就急不可耐的跑过去碰运气,不问可知这家伙运气不太好,若是运气好,也不会在这里气急败坏的拿岩石撒气了。

    那水虺折腾了一阵儿,就往水潭泡着去了,不消问,又受伤了。

    约莫四更时分,元安宁先睡着了,南风仍然睡意全无,自脑海里运筹思虑。

    元安宁只睡了两个时辰,待她起身,南风也坐了起来。

    “你一直没睡?”元安宁盘挽着头发。

    南风点了点头,“走,带我去山洞。”

    “作甚?”元安宁有些意外。

    “去与它做个交易……”

第三百八十七章 朝夕相伴

    “什么交易?”元安宁不甚明白。

    “我想让它带咱们去那龙门岛屿。”南风说道。

    元安宁闻言眉头微皱,歪头问道,“去那岛屿做什么?”

    南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元安宁没有立刻接话,沉吟片刻出言问道,“你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南风摇了摇头,平心而论他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只是心存侥幸,想要过去碰碰运气。

    元安宁没有支持也没有反对,想了想,说道,“所谓交易就是交换,咱们能给那水虺什么?”

    “助它成龙。”南风这话说的很没底气。

    元安宁没有接话,短暂的沉默过后,走出窝棚,“走吧。”

    “算了,算了,再想想吧。”南风自己打了退堂鼓,元安宁问的这几个都是关键的问题,事实上他并没有真正的准备好,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

    见他这般说,元安宁转身回到窝棚,自他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心中苦闷,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下次再有真龙化生,便能看的更仔细一些,届时咱们再想办法过去,胜算也能大些。”

    南风点了点头,实则元安宁早就发现他眼下是在病急乱投医,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便是这般,元安宁也没有阻止反对,之所以不阻止,是因为能体谅他瞎眼之后的忧苦和郁闷。

    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鱼蛇化龙,二人只能早做准备,而所谓的准备,主要是吐纳练气,岛上除了那白衣女子,还有一位蓑衣老者,二人皆无气色显露,不得判断修为境界,只能将二人视为太玄高手,此外,在确定白衣女子就是离落雪之前,也得将此人视为对手。

    凡事都要考虑到最坏的结果,而今他瞎了眼,只有晋身太玄,才有可能多出几分胜算。

    但自岛上待了这么久,期间也不曾懈怠练气,但也只得了晋身太玄所需灵气的十之一二,若想晋身太玄,仍要数年等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事情能够逐渐适应并习惯,但有些事情却不能,双目损毁已经半年多了,记忆中的世间万物越来越模糊,他甚至想不起太阳发出的是怎样的光芒,也想不起树叶是什么颜色,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苦闷逐渐演变成了阴郁,阴郁又恶化为烦躁,总感觉心头有一股无名之火,随时都可能失控爆发。

    虽然心情极度恶劣,南风却从未发过火,这倒不是他自我克制的功劳,而是元安宁细心安抚的结果,元安宁人如其名,心细如发,平和温柔,总能细心的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并能够巧妙的安抚和缓解他心中的焦躁和烦闷。

    对于元安宁的努力,南风虽然不能看在眼里,却是记在心里,这就是大家闺秀的格局和气度,哪怕他做的不对,也不会正面反驳,而是在不违逆他的前提下婉转的提醒。

    也可能是酷暑缘故,这段时间南风始终感觉憋闷烦躁,元安宁的安抚只能起到缓解作用,却无法彻底消除和化解他的这种负面情绪。

    眼见南风情绪异常,元安宁暗暗着急,曾数次随意自然的为南风创造机会,但南风如同未觉,并无逾礼举动。

    元安宁不明所以,忐忑非常,若是不再给予和创造机会,便担心南风会误以为她与之赌气。若是继续给予机会,又当真放不下气节,抹不开颜面。

    如此这般,又过了数月,到得秋冬时节。

    眼见天气凉爽并没有令南风心情好转,元安宁无奈之下只能再做尝试。

    南风亦是细心之人,好生敏感,便是有心暗示,也不能太过明显,不然会令其误以为是在施舍怜悯,但想要行云流水一般自然的创造机会是何其困难。

    该想的元安宁都想过了,之前也试过了,此番再也没有不露声色看似自然的巧合暗示,无奈之下只能使用下策,于南风夜间辗转之际伸手拉他。

    原本就是羞愧非常,忐忑万分,未曾想伸手过去,南风竟然拨开了她。

    元安宁此时是何种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却并未允许自己失态,而是努力压下冤屈,想要柔声说些什么,但屡次尝试,终是不能,此时此刻,一旦开口,必然落泪。

    “你是公主,理应金册凤辇,南出宫门。”南风沉声说道。

    元安宁是何人,焉能听不出南风的话外之音,虽然只有一句话,却有两重承诺。

    一瞬间,之前所有的委屈和羞愧烟消云散,这世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付出被对方细心感受并铭记于心更令人欣慰的事情了。

    便是万分感动,元安宁仍然不曾落泪,而是付之更大努力,令自己不曾失态,“多谢。”

    便是她强行忍耐,这声道谢也是颤音发出,言罢,急忙起身,“我去与你取水来喝。”

    “嗯。”南风应声,他自然知道元安宁要出去做什么,优雅的气度和良好的修养是每个女人都崇尚并追求的,可惜的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真正做到,大部分都与天鸣子一般,画虎不成反类犬,都是假的,但总有一些是真的,元安宁就是其中之一。

    一直到元安宁急切的脚步声消失,南风也没有听到她的哽咽,这自然是元安宁强忍的结果,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话对不对,对,不过只适用于那些木讷平庸之人,只有这些人才需要很长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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