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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塔休斯,法洛可,战神,向您致敬。尊贵的陛下。”
“不用这么客气,孩子。我要为上次的见面向你道歉,我醉了,我不愿清醒,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陛下无需向我道歉。我是您的晚辈,我永远尊重您。而您的痛苦。我也理解,只是陛下,国家需要您来引领,你的子民需要您坚强。”
“坚强,这场灾难是我的儿子带来的,完全可以说是因我而起的,如果我能早发现海因的想法,早发现他在暗中准备的一切,这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我现有又有什么资格去继续带领人民。
孩子,你是好孩子,你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你的家族,你是勇敢、强悍、注重荣誉的人。
我很快就会把帝位传个提坦斯,你和他是兄弟。你要帮助他。
重新竖立皇权已经是几乎不可能了,但北境如果能跟皇域联合,在人类世界依旧是强大的力量。”
“陛下。北境和皇域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破裂,这绝不会改变,我深信提坦斯殿下会是优秀的皇帝,我和他的友谊是永恒的,可陛下,即便您不想再主政,身体仍然重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薇安也在劝我少喝酒,可,可我只要是清醒的我就会想起海因克斯做的一切,我觉得愧疚,愧对国家,愧对人民,可我,可我也心疼海因克斯,他伤害那么多人,可我。。。。。”
“陛下,海因克斯是您的儿子,您这只是正常的父子情愫,虽然我不能说自己理解这种感情,但陛下绝不该为此痛苦。您才是受伤最重的人,失去的也最多。”
“失去。是啊,失去的太多了。失去的太多啦。为我向你的母亲带去问候,我为所有的一切道歉。”
“陛下,我一定带到您的问候。”
“另外,薇安跟我说想去北境居住,还让我也去,我不愿离开这里,也无颜再去北境,可薇安,我想让薇安去北境生活,你知道,提坦斯的一些行为,她并不认可,所以。”
“没有任何问题,陛下,公主可以住在王宫中,母后会像对待亲生女儿那对待公主殿下的。”
“我深信这一点,碧陌拉和安杰丽如同姐妹一般,她从小就很喜欢薇安。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我的感谢和愧疚。海因。。。。”
“陛下,你在我的心里就如同叔叔一般,你是父王最亲密的兄弟,无论发生什么都无需对我们觉得愧疚,我也永远支持您和您的国家。”
“好,好孩子,你和提坦斯都让人欣慰,你击败了海因,让他不能继续作恶,而提坦则找来了让国家回复兴盛的助力,你们是未来,即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未来。”
“陛下,我们只是承担应有的责任,伤痛会被治愈,快乐也会恢复。不管曾经的磨难有多恐怖,我们都会让它愈合,兴盛和繁荣会再度恢复的,那时候伤痛就会变成历史。。。。。。。。。最终被遗忘。”
“说得好,说得好,孩子,都会过去的,再大的痛苦都会过去的。”
伊修再次向皇帝行礼后就带着亲卫退下了,他中午时分就要启程,带领军团前往南境,在出发之前他还要再跟神圣教宗完成一次通信。即便是海因克斯已经败了,但要应对的人依旧不少;其中括聪明之极善于蛊惑的神圣教宗,还有贪婪无耻的西可汗,甚至说不定还要加上一个明克斯。。。。。
在伊修完全离开房间的大门之后,一个高大无比的身影出现在了皇帝的身后。
皇帝没有丝毫的惊讶:“你还觉得他是个废物吗?”
“我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废物,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回去。”
“也许你永远不该回去。”
“我从不逃避!这你很清楚。”
三百五十九章
北境军队的速度非常迅捷,伊修把部队分成很多部分,骑兵没有太多的选择,沿着大路向南境突进,他们在进入南境后路线会变得更单一,因为南境大部分是茂密丛林,可供大队骑兵通行的道路并不多。而步兵,根据命令分成几部分,从不同的路线向着明克斯部队所在的地汇聚。
这次的行动伊修命令所有的老将都离开,提前回归北境并且象征性的带走了部分部队,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决定:因为这次的南境之行说是去帮助南境,其实谁都清楚是去帮助亡灵,帮助亡灵并没有大问题,因为人家之前先帮了你,但是总有些人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些,毕竟亡灵一直以来都是独立于人类种族的。
在北境军中对亡灵的排斥思想集中在那些老将身上,就是法洛可时代的将军身上,那些年轻的伊修的心腹将领虽然也有对亡灵意见比较大的,但是由于伊修的关系再加上他们年轻接受能力更强,所以总体好过老将们。
而且最简单的道理:老将和这些心腹相比总是心腹较容易控制。
所以伊修调离了所有老将,而那些老将们也非常乐意离去,他们也知道帮助亡灵应该,因为亡灵先帮助了他们,但他们实在比较难接受帮助活死人作战,所以先回北境反而成了不错的选择,虽然战斗还是有一定吸引力,但回去等着新王登基或者大婚也不错:听说有三个月的围猎。
现在除了十面战旗以外,军中所有的高级将领都是伊修的心腹,这让伊修非常的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军队变成了自己的身体,说不出的灵活自如。
“给菲利通信,尽量走大路,进入南境后他的速度肯定受损。所以现在他一定要保证速度,他应该比我们快。”
“是,殿下。”
“伯恩德你的狮蛟负责带领整个右翼,也要保证速度,虽然明克斯方面战事并不算吃紧。但我们还是要抓紧。”
“是,殿下”
“特莱你要注意部队整齐性。左翼部队彼此间的间隔拉的太大了。”
“我会注意的殿下。我只是想让部队迅速,毕竟现在没什么危险。”
伊修微微的点头:“危险是没有,不过得小心,你们不了解神圣教宗那个女人,他虽然答应了我暂时不对南境用兵,但是谁都无法保证这一点。”
“殿下太谨慎了,东境绝没胆子对南境用兵,他们内部有很大的问题。”突然的声音来自于加沙,他专门从王国赶来。因为老将的调离让军队中的职位出现了大量的空缺。伊修需要自己人,而加沙绝对是自己人,当然也就是不二之选。
“可他们发布了公开的声明,而且宗教又是很难用常理去揣测的。”
“你太小心了殿下,其实你完全不该亲自领军。你现在应该留在隆冬城,为登基做准备。”
“海因克斯没死我不能登基。”
“这是非常不合理的决定,你看看四周。谁不在等待着叫你一声王上?”
“我们不讨论这个行吗,现在是军事会议。”
“你登基远比打仗重要的多,我们每一个会议都应该专注在这个重要的问题上。”
伊修双手抱臂:“这是第几次了加沙?你不能每次都把军事会议搞得一团糟。”
“我只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本该集中的地方。”
对于加沙这样的胡闹,伊修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场的都是自己的兄弟,伊修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对加沙发火,而且加沙的意思明显代表这里大部分人的意见。
其实伊修对这种公开胡闹是非常反感的,可总不能因为这个就跟处罚加沙吧。
“我们能先打完南境的仗,再说这些。”
“上神啊,你这是推脱,南境有什么仗可打,那些人我们就是不去也不是明克斯的对手,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登基,海因克斯跟死没有区别,你决不能因为这个不登基,北境没有皇帝?这怎么能行,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胡闹,我是在为整个北境解决大难题。”
“那你可以等到晚饭的时候和我边吃饭边说,现在我们开完会行吗?”
“你晚饭的时候只会痴迷的看着伊莲娜。”
“嘿!伊莲娜随军是秘密知道吗?”
“神啊,这里谁不知道伊莲娜随军,你登基,大婚,然后就是三个月的围猎,你答应过的,就按这个顺序。”
“我说了这些晚餐的时候再说。”
“那晚餐得带上我。”特莱及时的加入了胡闹行列。
“还有我。”伯恩德紧随其后。
“我也要去。”
“算上我。”
会议彻底开不下去了。
伊修无奈摇头,当初调加沙来就是个错误,他从到了军营就没有一天正经的把心思放在军务上,天天就是登基,大婚之类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能说加沙就是不务正业,正如他所说的,伊修的登基是远比打仗重要太多太多的事情了,北境不能没有皇帝,皇帝是一切的核心。
就在帐篷中的气氛轻松的如同聚会一般时,突然一个将军冲进了帐篷,这人长得很高大,穿着合身的盔甲,腰间的长剑非常考究,头盔上的装饰也很精美。
他的冲入让整个帐篷为之一静,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精锐的战士,老练的军人,突然的异动吸引了他们所有的注意力,同时也让他们的手按在了武器上面。
不过很快这种紧张就消失了,加沙而得声音响起:“很像头牛是吧?我父母也经常这么形容他。”
“哈哈哈哈哈哈”
加沙的话激起了大片的笑声,冲进帐篷的人叫海加,是加沙的亲生弟弟,现在负责后卫军团。
帐篷中的笑容并没有感染海加,他的脸色沉冷的像冰, 他先是对着伊修匆忙行了一礼,然后居然直接冲到了加沙的身旁,然后趴在自己哥哥头侧耳语了起来。
对此伊修很诧异:这里可是他的指挥大帐,怎么进来个人跑去跟加沙耳语,难道是加沙家里出事了,加沙的父亲可是血色军团的军团长,难道是血色军团出事了。
其余人也对海加的行为感到诧异,纷纷侧目过去,伊修的声音很平稳:“出了什么事海加?跟格里姆斯叔叔有关吗?”
随着海加的耳语加沙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仅是脸色他整个人甚至都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伊修的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这状态不像是小事。
“殿下,我请求向您单独汇报些。。。。汇报些军情。。。。不,不是单独汇报,我请求负责右翼将军也在场,还有我弟弟。”
伊修有点没搞明白加沙的意思,他本能的开口:“这里都是自己兄弟,加沙,什么事情不能直说。”
“殿下,请您准许我的请求”说着加沙和海加齐齐单膝跪在了地上。
伊修的眉头皱的更加深了,他把手臂杨起来摆了几下,大量的将官行礼后走出帐篷,最后只有伯恩德,加沙等人留了下来,连侍卫都在加沙的要求下离开了。
伊修站直了身体,他转头看向加沙:“菲利克斯在骑兵那边,要把他也招回吗?那需要时间。”
“雷恩回来了。”
直接的五个字,简短的五个字,却也是像震雷般的五个字,伊修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不仅仅是伊修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
按道理来说,雷恩的回归伊修绝对是应该感到高兴的,首先自己的哥哥回来了,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伊修就是高兴不起来。
愣了好一会,伊修才像是猛然回神似的开口道:“我哥哥死了。”
“我知道,可是,海加,海加说,说雷恩就那么突然出现在后卫军团,海加你来说”
“殿下,我依令行军,可是突然发现有个地方升起了响箭,我让人去看,汇报说是一个战士,手持战锤的战士,他说是雷恩殿下,我不信,但是那人说那柄战锤是无敌之锤,我亲自带人去了哪里,结果发现真的是雷恩殿下,我无奈,我,我只能带他回了营地,他说要要见您,我就第一时间赶来了,殿下我不知道如何处理,我。”
不是海加不知道如何处理,就是伊修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什么情况,自己的哥哥不是和父亲一起死了吗?这场战争不就是因为这个吗?怎么会就这样突然出现,哥哥出现了,那父王呢?父王也没死吗?哥哥都没死的话,那以父王的实力就更不用说了。
这会轮到伊修颤抖了。
“伊修,伊修你要做决定,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加沙的话让伊修从呆滞中反应回来,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我。。。。我跟你去见雷恩。”伊修说完就本能的向着帐外走去。
“站住!”炸雷般的声音在帐篷中爆开,所有人都被惊住了,看向声音的源头加沙的加沙的声音不高却非常坚定,甚至有着一丝癫狂:“你不能去见他,不能,他会毁了一切,会夺走你的一切。”
“。。。。。。。。。。。。。。。。。。。。。。。。。。。。。。。。。。那怎么办?”
“杀了他!”
三百六十章
加沙口中的三个字是非常简单的三个字,而杀人对这个帐篷中的每个存在来说也绝不陌生,可短句入耳伊修的感觉却像是被被电流击中一般,他看向加沙的双眼脸上的表情夹杂着诧异和些许的惊恐。
“杀了他,伊修,他会夺走你的一切,让狮蛟突袭后卫军团,海加可以指出任何一个见过雷恩的人。”
“狮蛟必须剿灭整个后卫军团,这样才能保重消息不泄露,我会亲自带领狮蛟去完成任务。之后我可以自尽!!”伯恩德的声音迅速、沉稳就像是在叙述一场宴会的活动顺序。
“不用,我们可以编出很多理由:后卫军团叛变,或者其他的,只要雷恩死,一起就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不,王上可能也活着,长王子死他一定会要个说法,我可以自尽或者战死,这是我的荣誉。”
“正是因为王上可能活着所以雷恩才必须死,雷恩只要死了,殿下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者,唯一的,即便王上知道是殿下杀的雷恩又怎么样?怎么样?公爵没有子嗣,王上只有殿下,殿下会再度成为所有一切的中心,伯恩德根本不用死,因为王上根本不会,也不能怪责殿下,这一切都只要雷恩死,只要他死!!”
“对,说的对,让我去吧殿下,狮蛟是绝对忠诚于你的军团,您一切的命令都会被完成,我们要迅速,十面战旗还在军中,他们中很多都是王上同生共死的兄弟,他们如果收到消息,一定会保护雷恩。”
“是的,肯定会。伯恩德你现在就去,点齐部队,直接突击后卫军团,他们只有数千绝不是狮蛟的对手,你的攻击目标要集中在军团大帐上。雷恩就在那里,第一时间击溃那里。杀了他。其余的你可以散开部队慢慢剿杀。此战见证我等之心!”
加沙的话没有得到伯恩德的回答,只是微微一个点头,后者已经直接向着帐篷出口走去了,他只要一出帐篷,立刻会升起响箭,这个响矢只要升空,狮蛟就会集合,等到伯恩德回到营地的时候就可以直接领军出发了。
上面所有的对话都是加沙和伯恩德之间完成的,伊修一句话都没有出口。他整个人呆滞了,就像是在看戏剧似的看着面前自己两个兄弟的对话,就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其实只要他的沉默可以再持续多上一会,只是一会,只要能持续到伯恩德离开帐篷。那很多事情都会是个不同的结局,可偏偏就在伯恩德即将离开的那一瞬,很多画面出现在伊修的脑海中。这些画面中的景象含了很多东西,其中大部分都跟雷恩有关的,小时候一起的锻炼,被父亲训斥时他在身旁那无奈的脸色,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那只断手!
最后伊修的耳边响起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家人之间的付出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你是我的弟弟,我随时愿意为了保护你而死,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站住!!”伊修的爆喝响起。
所有帐篷里的人都像是静止了一样。
伯恩德和加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复杂:如此的结果他们可以预料。
“我不能杀哥哥,我做不到。”
“你做不到!!你做不到!!你知道你的这句做不到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现在的一切都会消失,你会失去所有的一切,一切,你的权利,国家,军团,甚至是荣誉和功绩,黑银狮子王会变成烟花一样的短暂光芒,等到你的父亲回来,你就会重新变成那个废物,重新被吊到广场上,重新成为那个在万军之前像孩子般被打的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就是你的做不到会带来的东西!!!
看看这周围,看看这周围,你对这一切没有丝毫的留恋吗?你不喜欢别人叫你王上吗?”
“我喜欢,你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荣誉,我不希望被侮辱,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杀死我的哥哥,他为了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就就害死他。”
“那为了王国的利益呢?你知道你才是北境英明的君主,你才是能真正带领它走向强大的人,你的智慧,你的观点,你的政策,你对军队的改革,这都是你,只有你才能做到的,雷恩能行吗?他能做到吗,能想到吗?他如果成为王,只不过又一个普通的北王,但是你,你会是北境的兴盛之主,你会带来无法想象的辉煌,王国会真正的崛起,统一诸国都不该是你的追求,你会越过血色城墙,肃清余孽之地,成为整个大陆的主人。
而你现在就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