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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说-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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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的同情支持,也会一浪高过一浪。

燕凛到底年少,受了那样的奇耻大辱,不免有些激切,自是耐不下性子,再慢慢寻找机会。

可是,狄一那件事,又是绝对不能公开!

那最干脆,见效最快的法子,自然是嫁祸。

让江湖人物,犯一个天大的罪过,然后,不管他如何打压武林人士,朝中民间都不好有什么非议了。而还有什么罪过,能比行刺皇上,更罪大恶极,更令人发指呢?

他却不敢叫人假行刺。既然要嫁祸,刺客必是要死的,刺客的身份必是要查清的,而株连也是在所难免。就算有人肯做死士来布这个局,他也不忍让忠诚到愿意为他而死的人,连同他们的家人,都为自己忍不下一口气,不愿意耐心等待时机而无谓牺牲。

更不要说,只有不知情,才会真打。就算是让死士行刺,对方知道他是皇帝,又哪里真能一往无前毫无顾忌地出手,这样难免会留下破绽。到时候彻查下来,万一瞒不过明眼人,岂不是弄巧成拙。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只有偷偷摸摸派了两个最可靠的人,悄悄和几个倒霉的江湖浪客接触,用重金收买对方行刺。这行刺,在宫中自然是不行的。正好他要和容谦出去打猎,所以地点就定在了猎场。

这事本来就见不得光,更涉及他自己的安全问题,就算他自认安排得千妥当,万妥当,旁人也是绝不会赞同的。因此,整件事他一点风声都没敢漏,除了受了他的直令,经手此事的两个人,连对史靖园,他都半个字也不提。

而这两个被他派去联络杀手的下属,只是知道自己需要去找几个武功其实并不怎么样的江湖人,在那一天,去皇家猎场,行刺一个穿着什么样式颜色衣服的一个年轻公子哥而已。至于为什么去找,还有,更重要的,被刺的将是什么人,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他们只是盲目地依了燕凛的指示,嘴巴死死闭住,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联系安排好了刺客,便立刻远离了京城去“办事”。

本来呢,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木已成舟,就算不为了对燕凛的忠诚,就是为了自己和自己家人的脑袋,他们也不敢将办的事情说出去的。

而那几个杀手,更是可怜。他们到死都不会有机会搞明白,自己刺杀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种事,对容谦,燕凛更是打死也不敢说的。这种拿自己来设陷阱的事,容谦怎么可能赞同。

更何况,当夜与狄一冲突的时候,容谦是在的。若是知情了,免不了要觉得他太过小气,太过偏激吧?

想想容相那种不赞同的,甚至略带责备的眼神,燕凛就心虚胆怯,自是要一瞒到底的。

燕凛用略有混乱的语言,慢慢将整件事对乐昌讲了一遍。与其说是他信任乐昌,倒不如说是他自己这痛悔已久的内心,太需要一个人来审判他了。

乐昌震惊愕然。

作为一个皇族女子,她能理解燕凛迫切想要肃清一切民间武力的想法。只是……

只是,堂堂君主,用出这种鬼域手段,实在太失身份,倒也怪不得他把口风守得那么紧,亲如史靖园,敬如容谦,全都不知道。

可是……

“陛下,你,你怎么能?不过是一些江湖草莽,哪里值得你用自己去做饵?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身为君主,便是天大的事,也不该以身犯险啊!”

“根本就没有什么险。”燕凛低声道:“我为了引刺客出来,的确是故意找理由把不知情的护卫们都赶散了。可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危险的。刺客是我特意挑过的,那不过是几个江湖浪人,武功并不特别出色。而且,当初买凶行刺时,我就附带了一个要求,不可伤到头脸,理由是雇主要清楚地看对头死后的表情。那天,我贴身穿了刀枪不入的金丝甲,袖子里还绑了能工司特制的袖箭连弩……我……他们不会攻击我的头部,只会打我身体的要害,可我身上有金丝甲,其实根本不必担心受伤。而在近身搏杀时,只要我找到机会发连弩,他们绝没有逃避躲闪的机会。再说……再说……”

燕凛的语声终于微颤。

再说,容谦应该一直会在他的身边。

在他心目中,容谦从来是无所不能的,当年刑场身受凌迟之刑时,他一旦出手,尚且惊天动地,横扫三军,更何况如今,他只是身子有些病弱罢了,更何况如今,他最多不过要应付几个不入流的小毛贼。

连狄一那样的高手,容谦都能轻易将之打败逼退,那几个人又能造成什么麻烦?他还有什么危险需要畏惧?

他一直是那样理所当然地想着,直到血淋淋的事实,就此将他打入永远不得超脱的地狱。

乐昌默然,最后,只有深深叹息一声。

如此说来,虽说燕凛责任难逃,倒也不是……只是……

她迟疑着问:“既然陛下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却没有发暗器袖箭,以至于累得容相……”

燕凛默然无语。眉眼之间,只是一片疲惫。

他本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此刻看来,却似是已经历了无尽世态的老人。

乐昌犹疑着问道:“当时,没来得及?”

燕凛不答。

没来得及吗……

本来,他没有想到,容谦竟然和他分离了。他没有想到,他真的需要孤身和刺客们缠斗。

可就算是缠斗之时,他本来的打算也仍然是,要乘着刺客击中他的要害,自以为得逞,放松防懈之时,再忽然发出连弩袖箭,这样,断无不中的道理。

然而,在刺客有可能击中他之前,容谦就已经出手了。

也许,他可以对自己说,他是没有来得及。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误会。

是啊,他不知道容谦真正的身体状况,容谦也不知道他本来的打算而已。多么简单,多么无辜的一个误会。

可是,这样的理由,无法让他原谅他自己。

为什么一定要设这么一个局?为什么,他要在当容谦陪着自己的时候,让刺客有机会动手?为什么,在那最后的关头,在那电掣星闪一瞬,他没有抢先发出连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几天,他将自己关在黑暗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多心机,为什么那么多的谋算,为什么那么多的隐瞒。

容谦总是微笑的眼神,容谦永远平和的表情。即使是意外相逢,他也似没有更多的激动,没有更多的感怀。

容谦总是冷静的心境,容谦总是从容的神态,即使是自己违背他的想法攻秦,他也不过淡淡一笑,即使自己被那个魔教的叛逆所制,他的眼神里,也不见一丝波动。

容谦总是待他好的,容谦总是护着他的,只是,容谦有很多事,也总是不告诉他,容谦有很多决定,也总是直接自己决断,而并不真正去问他的意见,即使那是为他好。

容相,我长大了,你可曾真的看见。

容相,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可曾真的明白。

容相,我要的,已经不仅仅是呵护,是包容,可是,你是不懂,还是不在意?

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这样的保护,究竟是为什么,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

想要你不要永远温和地微笑……你对我笑,对别人也同样是那样微笑。我记得多年前,刑场惊变之时,你震怒的表情,那样的你,令人畏惧,令人震怖,却令人觉得,你与平时,那么地不同。

想你不要永远只是平静地接受,从容地面对,我情愿你象当年那样,若我做得不对,你就伸手痛打我。

想要看得更多,想要得到更多,想要确定更多。

对你所有的保留都耿耿于怀,对一切的不确定都心中忐忑,而且,总是莫名地牢牢记着,那个长街偶遇的青楼女子说的话。

她们最懂得如何确定在别人心中,自己到底占着怎样的地位。

她说……“说穿了,也不过是,营造各种局面,看一看,对方到底肯为你付出多大的代价,在你面临不幸时,他到底会有怎样的表现,并借此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以便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记得当时,对这样深擅心机的女子,他是不以为意的。

可是,却原来,那些话,就如魔咒一般,牢牢刻在心间,一时一刻,也不曾忘记。

燕凛,燕凛,你何曾清白,你哪里无辜。你自以为,并没有主动想要谋算他,可是,在你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你的心却已经悄悄在布置,在期待了吧?

你不告诉他,真的只是怕他责备你吗?

你与他同行共猎,真的只是为了给刺客更好的行刺机会吗?

你没有及时出手放连弩,真的只是来不及吗?

你当时没有想,没有计划,就真的只是巧合,只是误会,只是阴差阳错吗?

一天又一天,每一时,每一刻,他一遍遍地问自己,不停息,不宽容,不原谅。他在黑暗里,剖开自己的心,狠心地寻找着,探看着。

整件事,是否是他刻意谋算,故意安排,而当时迟疑着没有出手,是否只是因为……他故意要让自己更危险一些。

于是,他也就终于确切地相信了,是的。

是他无比思念着多年前,容谦为他失态的样子,是他希望看到容谦更多,更急切,更关心的表情。

他记得,容谦纵马而来时,远远地呼唤他的名字。

燕凛!

不是陛下,不是皇上,是燕凛。

多久,多久,不曾听他这样叫过他。

当时,心中涌起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然而,他是那么地不满足,他就象那个贪心的青楼女子一样,卑劣地借用了表面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想要偷偷窥看别人的心。

然后,容谦为他张弓,然后,容谦用那样轻柔的声音招唤他,然后,容谦浑身是汗,满脸苍白,却用那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轻柔语调,小心地安抚着他。

他得到了很多,他确认了很多。然而,他所失去的,却已是不可承受之重。

所有的温情,所有的爱护,所有的包容,都经不起,那样贪得无厌地索取。他看不到他的伤痛,他看不到他的疲惫,他看不到,他为了重新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付出了多少,他看不到,他为了不让他为他伤痛,忍耐了多少。

他看到的,只是自己得到的不够,只是那人对他依旧有所保留。他贪心地不允许旁人对他的爱护,对他的真心,有一丝一毫地不彻底。

这样自私,残忍,卑鄙,可耻之人,为什么上天惩罚伤害的,竟然不是他?

不亲手毁灭美好,不会知道,自己曾拥用过怎样的幸福。不亲手撕裂真相,不会知道,自己曾是多么可笑,多么伪善的家伙。

他知道他再也没有资格接近他,他再也没有资格向他伸出手,乞求一丝一毫的温情,如今的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尽量让如此可怕的自己,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只是如此复杂的心思,却又叫他如何分说得明白,更何况,他也不愿对任何人去解释他自己的心意。

所以,他一直沉默不语。

乐昌一直在等着,明眸深深凝望着他,渐渐有了些许了然。

似乎可以理解了吧,听说民间有许多顽劣的孩子,为了得到父母长辈的关心注意,常常会去故意闯祸。

只是,谁也没有想过,这种其实并无恶意的小小手段,如若一旦酿成大祸,却叫人情何以堪。

第216章 风露中宵

乐昌轻轻叹息一声,正想着该如何措词安抚燕凛,却听得外间殿门砰地大开,一人旋风也似冲了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来的人,自然是青姑。

王总管不知道青姑身具天下少有的内力,那药量下得却是太轻了。所以她醒得远比王总管预料得要早。

她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被带离了容谦身旁,立刻想要去看容谦。旁边的太监宫女自是一力阻拦,可他们越拦,青姑越担心,最后竟是发狠硬闯了来,而那些人哪里拦得住她。

她直冲到寝宫门前,看着大门上的锁,伸手一拉一扯,那铁锁就象纸做的一般给她扯下来了,她一手拍开门,就冲了进去。

她担心容谦,心如火焚,直冲进内室,看着乐昌和燕凛站在容谦床边,正要发怒,却忽地一呆,倏然止步,伸手指了燕凛,失声道:“你的头发怎么了?”

燕凛也被她震惊的目光,惊异的语气给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伸手摸了一摸,没觉出头发有什么问题,随手又扯了身后一绺头发到眼前看了看,微微一怔,却又淡然一笑。

原来如此!

数日之间,发白如雪,而他自己却是不知道。

青姑呆呆望着他,看着他眉宇间的深深倦色,看着他满头皓然白发,虽然她什么都不明白,却莫名地感觉到了一种深深地悲凉。

燕凛反而对她一笑:“没关系,这不是什么大事。其实……这样,也好……”

若这白发,是为着容相而来,倒还是桩好事吧。

等神医治好了容相,远远地送走了他,最起码,他还可以留下一个念想吧。

我至少,还可以看着我自己的发,想着,我总算,也为他做过一些什么,我总算,也曾为他,白了少年头!

他那样有些凄凉地想着,却知道,自己怕是连保留这如许白发的自由都没有。

他是大燕国的皇帝,他必须要面对他的臣民,他的百姓。若是年纪轻轻却白发苍苍,会惹来多少物议猜疑,惶恐不安。

他无声地喟叹,轻轻摇摇头:“青姑娘你别担心,我只是来看看容相,现在就要走了。”

他给了乐昌一个眼神,率先向外而去。

最终,没有勇气回头再看容谦一眼。

青姑依然呆呆看着他,不明白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怎么几天不见,就似成了一个憔悴老人。

他的龙袍宽大,身形不免就显得消瘦了。隐约倒和容大哥有些象。容大哥这两年瘦得厉害,什么衣服穿着,都有些清瘦的感觉。而这个人,却象是在这两三天之内,飞快地瘦下来的。

她心中莫名地一软,呐呐道:“其实,如果你想来,可以常常来看容大哥。容大哥很在乎你,如果有你能陪着他,他也许醒得快一些。”

燕凛心中一阵酸涩。不不不,我永远永远,不会再近他了。

他强压了痛楚,勉力笑笑:“青姑娘,谢谢你。只是,我很忙,怕是没什么空能过来,你知道的,我是……”他到底是惨笑了一声:“我是皇上。”

青姑低了头,不再说话。

燕凛慢慢地走出去,乐昌看他脚步飘忽,神情迷乱,也只得担心着一路跟着出来。

清华宫外,史靖园已经静静等了很久,很久。

远远看着好友凛然的神色,燕凛倒也不觉地意外。

他慢慢走近过去,微微低了头,轻声道:“好了,我认输。我会好好做事,我会好好治国,我会做好一个皇帝本份上该做的一切。靖园,你可满意了。”

史靖园心中恻然,却不敢在这一刻露出软弱之色,只咬着牙点点头:“如此,便是大燕之幸。”

燕凛轻轻叹息了一声。

他不屈服,史靖园,王总管,乐昌,这些他身边的亲近之人,谁也不会放过他的。

更何况,既然已经决定要还那人一个自由,他便要努力地做好这一切,努力地好好活着,至少要看起来好好的,努力做好本份,让那人离去之时,可以少一些牵挂和担忧吧。

他低声说:“靖园,我总说这一生最佩服太祖,当年方轻尘身死,他守尸十日,拔剑而起,震服四方。我只道他性子坚强,什么也打不垮他,如今才知道,那十天的守候,十天的煎熬,到底是什么滋味。当年,他能走出来,于天下是大幸,于他自己……也许,当年他身边,也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这样的亲人,无论如何,不肯让他放弃,无论如何,也要拉他出来吧。”

听他语气凄凉,史靖园的脸色也不觉黯然了。

燕凛却反而笑了笑,尽管笑容都有些疲惫:“好了,所有的事,我们一件一件来办吧。首先,是清查刺客之事……”

乐昌在旁边听着终于有些担忧,低声道:“皇上。”

“我做的事,便该我自己负责。什么事情,都总该有揭穿的那一天。”燕凛淡淡道。

燕凛离了乐昌,带了史靖园去关起门来密谈。至于二人谈了些什么,外人并不知道,只是近身的内侍们听得房间里,砰砰连声,似是摔了许多东西,其后,史世子脸色铁青地出来,一阵风也似地走了。

燕凛和史世子又为什么闹脾气,下人们自是不清楚的。不过,好在史世子虽生气,该做的事却没耽误。

关于刺客的清查很快就开始了。刺客的身份转眼查明,却原来是几个出身不同门派,因仗着武功为非作歹,臭气相投,所以结为义兄弟的江湖浪客。平时他们仗着武功,时常明偷暗抢,或是替人助拳,打斗,甚至接生意杀人为生。

至于他们行刺燕凛的理由,却是穷疯了,知道有个贵公子在猎场行猎,便想下手掳劫绑票勒索钱财。

反正这刺客早就死透了,燕凛又是怎么配合怎么说,刺客的身分背景查起来,也确实并无疑问,这个理由,便让朝臣们接受了。而且,朝廷上下人等,全是大松了一口气,以一种庆幸的心态,接受这个事实的。

这场行刺与阴谋无关,与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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