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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媚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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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钱逸群也不在这里久留,出门等了会便见钱卫领着一帮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自然便是这里的里长。他是钱卫租房子时候的保人,故而认识。因为钱卫舍得银子,所以人家看钱逸群也就高看一眼,当他大家公子奉承。

钱逸群借了一匹马,也不多说什么,扬鞭往县城去了。

“少爷回来了!”来顺在门口听到马蹄声,出门一看,竟然是钱逸群,连忙高声喊道。

整座宅子都热闹起来,钱小小第一个跑到门口,正好见钱逸群翻身下马,揉着后臀。

“是不是山上呆不住,要回家了?”钱小小一副得意的模样。

“回来办点事,明rì便再回山上。”钱逸群硬挤了笑容给妹妹,又问道,“爹爹回来了么?”

“早回来了。”钱小小陪着哥哥往堂屋走去,“这些rì子爹爹都是去得晚回得早,家里还一直有人送礼。对了,爹爹冬至前还要去武进祭祖。”

钱逸群知道这是联宗续谱的事已经敲定了,放下了些心。

钱小小又开始说起家长里短的故事,好像要把钱逸群不在的rì子所发生的事都说一遍。钱逸群想着蔡家夫妇的尸体,心头沉甸甸的,只是口中敷衍。不一时见到了父母,二位大人又是一通叙说,叨念“我儿清减了”云云。

钱逸群在家吃过晚饭,本想回屋里休息,但总觉得心中不爽,索xìng悄悄出门,径直往县衙去了。他明知陈象明不可能派人去文家抓捕,但这事若不说出来总觉憋着一股气。

到了县衙,门子见是钱逸群来了,连忙递了话进去,不一时就见李师爷李弘方迎了出来,未语先笑:“钱世侄,山上可安好?”

钱逸群道了声“托福”,问道:“李师爷,现在方便见县尊老爷么?”

李师爷笑道:“你们都表字称呼了,若是再这么客套,怕县尊不喜。。”

“习惯了,”钱逸群笑道,“方便么?我有些事与他说。”

“你是来得不巧。”李师爷领着钱逸群往花厅去了,“周公子,冯先生也都在,刚用了饭,在花厅说话,我带你过去。”

“正巧正巧,我是吃了饭来的。”钱逸群笑道,又问,“哪个冯先生?”

“墨憨斋主人。”李师爷道,“周公子带来的,是个妙人。

钱逸群哦了一声,心道:周正卿终于还是把冯梦龙给拐来了。

思想间,两人已经踱步花厅。钱逸群拱手拜入,一一见礼,陈象明也请他落座。

陈象明虽然心里惊讶,脸上却没有表情,只问道:“九逸如何此时来访?”

“刚下山,在家中吃了晚饭,便过来见丽南兄。”钱逸群不知道这三人在扯什么,如果跟着他们的话题,天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当下道:“我在山上雇了一个农妇做饭,今rì这农妇竟然被人杀了。”

“哦!”陈象明心头一颤,穹窿山可是他的治下,发生了这等凶杀大案总是不好。

“杀人者是一群去冶游的富家子,不知为何事动了口角,其中便有人拔剑杀了这农妇与他男人。”钱逸群言简意赅,“我心中总有块垒,故而下山来找几位兄友说说话。”

陈象明见钱逸群一下山就来找自己,心中颇为快意,承诺道:“或许明rì便报进来了,本官自然会秉公断案,还那夫妇一个清白。”

“丽南兄,”钱逸群顿了顿,“我听人说,那些富家子中有一位‘文公子’……”

“文公子?”周正卿笑道,“文伯温北上京师,肯定不是他。”

“文家可还有其他公子?”钱逸群问道。

“不用问了,这种事肯定跟文光祖脱不了干系。”周正卿道。

“那是谁?”

“文蕴和的族兄,文震孟的亲侄儿。”周正卿道,“整rì里和江湖人士混在一起,在外惹是生非,这案子八成是落在他身上的。”

陈象明心头一沉,可不想得罪文氏,便道:“务德兄何以武断,还是等明rì派了人去查探回来再说。九逸,从何得知其中有‘文公子’的。”

“我的仆从当时躲在暗处,离得远,只听到‘文公子’的称呼。”钱逸群心中暗道:你不会是想就此算了吧?

陈象明沉默不语,半晌道:“最近治安真是极差啊。”他这话里的意思倒是简单,前有戴世铭被杀、张家被人纵火,现在又有蔡家夫妇遇害,说起来戴张案更重些。既然他连重案都替钱逸群瞒过了,那钱逸群也该识相些,不要在蔡家案子上纠结。找个仆从出来斩白鹅可以,要抓到文公子头上去可不行。

“何必担心,反正你也快走了。”周正卿打岔圆场道。

钱逸群听出陈象明的言下之意,心中颇觉理亏。陈象明是他的上司,固然冷面冷口,但的确给了很大的方便,还抬举父亲做了典史。自己为蔡家伸冤是大义,但为难朋友就很有些不上道了。

想通这节,钱逸群也跟着周正卿的台阶往下走,故作惊讶问道:“哦?丽南兄要高升了么?”他也想知道,陈象明来吴县任县令还没任满,怎么会这么快就调走的?

“月初时候,贼入山西,杀了好几个县令。”陈象明平淡道,“三边总督杨鹤要朝廷‘抚剿’,这一抚一剿耗费极巨,户部累死了好几个主事,便想着把我调回去。”

“也算是高升了。”钱逸群连道“恭喜”。

“我倒想去山陕,为国平乱。”陈象明轻轻拍了拍扶手,“可惜人微言轻,身边也没有个好帮手。”

钱逸群心道:我可不去北方。rì后若是落个屠杀起义民众刽子手的名头可不好。再者说,兵者国之大事,不能靠热血和盲目自信就往上扑啊。

周正卿斜了陈象明一眼,道:“你去山陕干嘛?还是留在京中好,rì后得蒙天宠,说不定不惑之年便能署部阁重职了。”

陈象明同样报以不屑道:“你这岂非庸人之见?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不见袁崇焕的结果么?”

钱逸群耳朵一竖,就连蔡家夫妇的血案都暂时抛诸了脑后。

第十四章倒打一耙

袁崇焕,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

有人说,崇祯杀了袁崇焕才导致满清入关。然而从历史上看,袁崇焕干了两年蓟辽督师,结果皇太极打到了běijīng城下,席卷北直隶,刀锋所至皆是杀光抢光烧光,可谓遍地腥膻。袁崇焕死后,继任者不乏庸碌之人,可满洲人至始至终未能攻破山海关,直到吴三桂引狼入室。

“听说京师百姓争买袁崇焕凌迟下来的肉,是真是假?”钱逸群问道。

“风闻如此,”陈象明道,“真假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倒觉得是真的。”

“去年建奴入寇,北直隶受害之状惨不忍睹,百姓恨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周正卿当时正在北方,不免唏嘘,挑了几件极惨的事说了,席间气氛不免衰落。

钱逸群知道周正卿不是东林党人,陈象明貌似也没有什么东林印记,因问道:“袁崇焕不是死于党争么?”

陈象明略一思索,道:“恐怕这是末节了。市粮资敌、擅斩边帅、纵敌长驱,三条大罪中任何一条都足以诛九族了。唉,不去说他,反正人已经死了,现在恺阳公主持北边,不足为虑。真正的心腹之患,还是在山陕啊。”

钱逸群本想嘲笑这种攘外必先安内的论调,但是想想大明的确是被李自成推翻的。若是刘宗敏不抢陈圆圆,按照李自成的意思,吴三桂说不定还能成为收复奴儿干都司的民族英雄。

这世道,真是无常。

从县衙出来已经过了人定。

周正卿果然是带着冯梦龙来见陈象明的,希望能够得到太仓王氏,尤其是醉花庵的支持。陈象明对此倒也上心,到底是关系到士林声誉的事,有百利而无一害。

“钱公子,老夫见你面有凝思,可是心中块垒未去?”冯梦龙追上钱逸群,抚须笑道。他辞了丹徒训导的官职,现在全力为世言堂的《墨憨斋志异》奔走,颇有焕发人生第二chūn的滋味。

钱逸群暗叹一声,也不隐瞒,便道:“的确如此。rìrì相处的人突然惨遭横祸,我心中有些不平,却又觉得势单力薄、无能为力。”

冯梦龙轻笑一声,拉着钱逸群到了桥上,两人依桥而立,就着水中弦月,颇有意境。冯梦龙道:“老夫年轻时醉心科举,也是为了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现在突然想开了。”

“哦?”

冯梦龙道,“蚂蚁虽然不能承受一指之力,却有溃堤之能。这是为何?”

“正要请先生指教。”钱逸群道。

“其不好高骛远,只是尽自身所能,但行下去,如此而已。”冯梦龙道,“钱公子机缘深厚,只需要自己走下去便是了,有什么好焦虑的?”

钱逸群恍然间心头明澈,暗道:我且恪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便是,又有什么好焦虑的?他朝冯梦龙深深一拜,道:“多谢先生开导。”

“钱公子客气了。”冯梦龙笑道,“当rì在归家院见到公子,就如见到一柄出鞘之刃。今rì重逢,公子已经是宝剑入鞘了,可见山上修行增益不小。”

“我倒不曾觉得。先生定是谬赞了。”钱逸群微笑道。

“心动则神浮气躁,难成大事。公子如今心定如山,气息均匀,肯定是得了高人指点吧。”冯梦龙言谈间似乎颇为羡慕。

钱逸群笑而不语。

怎么语?

自己在山上就没接触什么正常人。一个智商堪忧的师兄,一个只说五句话的师父,一个张口乱咬人的疯狗监院,一个鬼灵jīng怪的道童……哪有什么高人指点?

冯梦龙与他相隔多rì,感觉自然明显。钱逸群潜移默化而不自觉,也正是玄门奥妙所在。

“寄身玄门不易久入红尘。”钱逸群拱手作礼道,“明rì我便回山上去了,还请先生替我向务德兄告罪。”

“无妨,周公子不会介意的。”冯梦龙笑道,“不过……你还是自己与他说罢。”

果然,周正卿跟陈象明私谈几句,也出了县衙,见这边童仆等候,便走了过来,未语先笑:“九逸兄,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休息了,明rì一早还要上山。”钱逸群笑了笑,“一月不见,务德兄倒是清瘦了。”

“还是九逸兄懂我。”周正卿抱屈起来,“这一个月里,我往来江淮间,行程不下八百里,他们都只以为我游山玩水,唉唉唉。”

“是在为《墨憨斋志异》的事奔走么?”钱逸群心中奇怪,这事情不是搞个印刷厂就可以了么?值得本人这么跑么?

“各处安排分印的坊间,负责经销的书铺、商户,还有消息传递的途径……太多事得安排了。”周正卿抱怨道,“你倒是上山修行去了,可想过怎生度了我等红尘中受苦的人?”

“你还受苦……”钱逸群无语了,“真受苦的都是饭都吃不起的老百姓吧。”一语及此,又道:“现在徐光启可在朝中?”

周正卿一奇道:“九逸兄对朝堂事也有兴趣么?你若愿意,我家倒能帮你做官。”

“我就算了。”钱逸群道,“我是想起他的《甘薯疏》,听说他在天津卫种甘薯颇具规模。丽南与其去筹钱抚平民变,不如撒这甘薯下去。流民有了吃的,谁还冒险作乱?”

周正卿一愣道:“九逸说得有理,该跟丽南说去。”

“你去说吧,我人微言轻的,说这些有什么用处。”钱逸群笑了笑。他不知道陈象明对别人如何,反正这人对他表现出的善意总蕴藏了重重的利用味道,绝非信任。

周正卿闻言心花怒放,脸上却没有表露,只道:“正卿一定不负君托。”

钱逸群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众,既不能科举也不能从军,能做到这步已经不容易了,也算尽了民族义务,心中舒服了许多。又跟周正卿说了两句,便告辞回家去了。

钱逸群本想早点偷偷离开,留书一封给父母算是告辞,免得父母再有感伤。谁知他起得再早都没小小起得早,很快父母也起来了,只得乖乖坐下一起吃了早饭再走。不过这次因为骑马,所以赶回去山上吃午饭应该还来得及。

等钱逸群吃完早饭,钟鼓楼方才传来开门钟。钱母见儿子一个月就知道回来一趟,心情大好,一家人送他走的时候也没上次那般依依惜别。

钱逸群提剑跨马,正要出门,突然看到一个人披头散发、踉踉跄跄冲进大门,大声喊道:“少爷,不能去了!”

钱逸群定睛一看,原来是钱卫。他竟然明目张胆出现在这里,连身形都不隐,肯定是出了大事。

“别急,慢慢说。”钱逸群扶住钱卫双肩,挡住他的脸,不让跟出来的小妹看见。

“少爷,昨天你走了之后,本来里长是要派人去报官的。”钱卫吸了口气,“结果那群恶人又回来了,把这杀人的事赖在我头上,说是我盯上了蔡家那十两银子,就谋财害命。”

钱逸群皱了皱眉头,示意钱卫继续说。

“我没杀人啊!”钱卫哭喊道。

“我知道,你继续说,后来怎样?”钱逸群看过尸体,都是一剑毙命。别的不说,钱卫上哪里找剑去?现今这市面上,寻常人可买不起剑。

钱卫见少爷信得过他,心也放开了,道:“那些人中有人与少爷有仇,他叫了少爷的名讳,还带人上穹窿山找少爷的麻烦。”

“他们多少人?”钱逸群皱眉道。

“他们只有十八人,不过受蛊惑要为蔡家夫妇报仇的人可就多了。”钱卫顿了顿,又道:“少说也有三五十人,都抄了家伙。上真观的道士们都没本事,吓得不敢出来。后来那伙人破门而入,把监院、都管、客寮全都抓出来,要他们交出少爷。”

钱逸群没想到钱卫竟然还有这等胆子,跟着上山打探情况,不由另眼相看,问道:“然后呢?有没有去找我师父麻烦?”

“监院拿出观里道人名录,上面的确没有少爷的名字,便想哄他们走。”钱卫结巴了一下,“后来有个道人多嘴,说了茅蓬坞……于是那伙人就押着监院去茅蓬坞了。不过少爷放心,直到我下山,他们都没能踏进坞里一步。”

难道是我那师兄千人敌,武力爆表?钱逸群心中好奇。

“不知道怎么,竹林出口处多了个一人高的大石球,不知有多重,阿牛师兄坐在上面,有人敢靠前便被他一顿棒打。”钱卫道。

钱逸群暂时放下了心。茅蓬坞的出入口只有竹林幽径那么一条,现在有巨石挡路,师兄把关,别人的确没那么容易冲进去。两旁的竹林又都是不知年岁的深山老竹,即便想砍出一条路来也得有个三五天。

“若是放火烧呢?”中行悦突然插嘴道。

钱逸群轰地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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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钱逸群在此!

若是山火一旦蔓延开来,别说茅蓬坞,就连整座穹窿山都未必能保得住。但凡有点底线的人都不会做这种疯狂的事,但那种杀人嫁祸的人渣,他们真有底线这东西么?钱逸群转身一看,父亲已经出来,当下道:“还请父亲去衙门知会县尊,穹窿山有贼人聚啸,请他调派乡勇和巡检司的人速速前来救援。”

“我儿是要轻身上山么?”钱大通故作镇定,其实已经肝颤胆跳,生怕儿子犯险。

钱逸群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了犹豫,只是脑中闪过这些rì子在穹窿山上的单调生活,师兄的萌憨,师父的微笑,那座自己花了心血汗水收拾出来的藏经阁……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刹那间涌上心头,变得分量极重。

“师父身处险境,我不能不去。”钱逸群毅然道,“援兵就看父亲的了,我先上去拖住他们。”

钱大通已经听到了钱卫的转述,略一沉吟道:“我儿,他们若是找不到你,自然会退散去。你该去县衙找县尊澄明事实,不让他们恶人先告状。”

“昨晚我已经跟县尊说了经过。”钱逸群道,“但无论他们散了与否,我总得上一趟山,否则良心难安。”

钱大通暗中叹了口气,心道:儿子认准的事拉也拉不回来,只有由他去了,我这边快去求得援兵才是正道。因说道:“我儿是真丈夫,速速去吧,切记弗要逞强。”

钱逸群朝父母一躬到底,朝妹妹点了点头,出门见玳瑁已经备好了马鞍,当下翻身上马,凌空重重虚抽一鞭。那马虽是驽马,却也懂事,鞭声响起便朝撒开蹄子奔跑起来。钱逸群本来不善马术,今rì事急也顾不得颠簸,任由这马放开跑去。

钱卫在禀报了山上的事之后,蓦地醒悟过来。他不敢让钱小小看到,连忙隐去身形,跟着钱逸群出了门。眼看着钱逸群快马走了,钱卫突然心生一股少年豪情。这股豪情已经数十年没有在心头浮现,此刻竟然一发不可收拾,催促得他快步朝城门跑去。

也该是他运气,城门口正好赶上有人骑马入城,刚下了马接受守门老军的盘查。钱卫当即翻身上马,动作却是十分娴熟,哪里像是个只会滥喝piáo赌的牢头禁子?

旁人看不见钱卫,只以为马儿受惊跑了,呼喝纷纷。那主人满脸哭腔,也顾不上刚塞了银子给门子,撒开腿就去追。他哪里追得上马?直跑得口水横流,眼看着马儿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

钱逸群快马加鞭到了山下,远远看到山门口站了两个农夫,正要勒住马蹄,免得撞伤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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