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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盗贼拉莫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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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特别华丽的理由,”洛克说,“我需要你和盖多今天下午拜访一下杰赛莉娜·杜巴特。在这件事情上,我需要黑炼金师的帮忙。你就跟她说……”

2

杰赛莉娜·杜巴特和女儿简莱恩开的违法药剂店,坐落在环境良好的泉水湾区一家抄写员铺面的二楼。下午两点刚过,卡罗和盖多便踏入店面。十几个男男女女弯腰驼背地趴在宽大木桌上,用羽毛笔、干盐、炭条和干燥海绵不断书写,就像是一群机器人。一系列设计精巧的镜子和天窗,让自然光照亮了他们的作品。在卡莫尔城的生意人中,很少有人像文书抄写员这么锱铢必较。

底楼的尽头有道旋梯。一位样貌凶悍的年轻女子守在楼梯口,表面上似乎倦怠无聊,但手指却从没离开藏在织锦棕大衣下的武器。桑赞兄弟用正确手语和掉进女人大衣口袋里的铜板表示出自己的诚意。那人拉了下吊在楼梯旁的铃绳,挥挥手让他们上去。

二楼有一间接待室,没有窗户,木板拼成的墙壁和地面似乎是用金色硬木制成,上面还留有淡淡的松漆香芬。一个高大柜台将房间一分两半,买家这一侧没有椅子,卖家那边也没陈列出任何商品,只有一扇上锁的房门。

杰赛莉娜站在柜台后面。这位五十多岁的妇人相貌不俗,蓬松的炭色长发披洒而下,机警的黑眼睛居于笑纹中央。简莱恩的年龄只有杰赛莉娜的一半,她站在母亲右侧,手里端着一张弩弓,箭尖所指的方向仅比卡罗和盖多的脑袋高出一点。这是件室内武器,分量轻杀伤力小,所以几乎可以肯定箭上涂了某种可怖的毒药。但两兄弟并不特别担心,跟黑炼金师做生意时这种阵仗再正常不过。

“杜巴特夫人,杜巴特小姐,”卡罗说着深施一礼,“您们的仆人在此致意。”

“不消说,”盖多补充道,“我们仍旧孑然一身。”

“桑赞先生和桑赞先生,”年长的杜巴特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

“尽管我们,”简莱恩说,“仍旧决无此意。”

“但也许你们想买点东西?”杰赛莉娜双手交叉放在柜台上,扬起一根眉毛。

“说来也巧,我们有个朋友需要点特别的东西。”卡罗从马甲里掏出一个钱袋,举在面前,但没有打开。

“特别的?”

“也可能不像特效药那么特别。他想找点不舒服。特别不舒服。”

“把生意推出门去可不是我的作风,先生们,”年长的杜巴特说,“但三四瓶朗姆酒就可以起到这个作用,跟我可以给你们的东西相比,价格只是九牛一毛。”

“啊,并非那种不舒服,”盖多说,“他想染上重病,就好像在拍打死亡女神的卧室房门,询问可否进去。过段时间,等他装过病后,又需要迅速恢复体力。某种虚假的病痛,如果您肯帮忙的话。”

“哦,”简莱恩说,“我不知道我们这儿有没有类似的药物可以起到这种作用,至少手头没有。”

“你们的朋友,”杰赛莉娜说,“想什么时候拿到这种药?”

“我们希望离开这里时,能够把它带走,”卡罗说。

“跟人们的想象不同,”杰赛莉娜在柜台上敲打着手指,“我们这儿不会酿造奇迹,亲爱的先生们。我们真诚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原则。把某人的五脏六腑搅翻,让其发病,然后在几小时后重新恢复健康……哦,这很棘手。”

“我们不是盟契法师,”简莱恩补充道。

“赞美诸神,”盖多说,“但事态紧急。”

“好吧,”杰赛莉娜叹道,“也许我们可以兑些东西出来,有些粗糙,但应该能起作用。”

“盗墓花,”她女儿说。

“对,”杰赛莉娜接口说,“然后再用萨默内松。”

“我想店里都有,”简莱恩说,“需要我去查看一下吗?”

“去吧,把弩弓递给我,到后面找找看。”

简莱恩把弩弓递给母亲,打开后门钻了进去,随即又将门锁在身后。杰赛莉娜把武器轻轻放在柜台上,五指修长的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加了衬垫的握柄。

“您伤了我们的心,夫人,”卡罗说,“我们就像小猫咪一样无害。”

“更无害,”盖多说,“猫咪还有爪子,而且不分青红皂白地往家具上撒尿。”

“孩子们,这跟你们无关。是这座城。纳丝卡被谋杀后,所有地方都开了锅。老巴萨维肯定在谋划什么报复行动。天知道灰王是谁,他想要干什么。我一天比一天担心,不知会有什么东西走上我的楼梯。”

“眼下的局面,的确乱成了一锅粥。”卡罗说。

简莱恩回到接待室,手里拿着两个小袋。她把门上了锁,将袋子递给妈妈,又端起那张弩弓。

“好了,”年长的杜巴特说,“那么就是这些了。让你们的朋友吃这个,红袋子。这是盗墓花,一种紫色粉末。要记住,是在红袋子里。把它放入水中。这是催吐剂,不知你们听了这个词有何感想。”

“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盖多说。

“等他喝下去五分钟后,肚子就会疼起来。十分钟后,膝盖发软。十五分钟后,他会把之前一个礼拜吃进去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场面可不好看。要记得提前把桶准备好。”

“看起来绝对真实吗?”卡罗说。

“看起来?小甜心,要多真实有多真实。你见过有人假装呕吐吗?”

“是的,”桑赞兄弟齐声答道。

“他用嚼过的橘子装成呕吐物,”盖多补充道。

“好吧,他这回用不着装了。卡莫尔城里的所有医师都会对天发誓,这是货真价实的自然病征。你甚至不会在呕吐物里看见盗墓花,它溶解得很快。”

“那么,”卡罗说,“另一袋是什么?”

“那是萨默内松树皮。碾碎泡进茶里。它是盗墓花的绝佳反作用剂,可以完全抵消紫色花朵的作用。但到那时,盗墓花已经完成了它的功效,这点一定要记住。树皮不会把食物塞回你们朋友的肚皮,也无法弥补他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时所丧失的精力。他会感到浑身乏力、肌肉酸痛,至少过一两个晚上才会没事。”

“听起来妙极了,”卡罗说,“当然是我们特别定义下的‘妙极了’。我们欠您多少钱?”

“三克朗二十梭伦,”杰赛莉娜说,“我给你们这个优惠价,是因为你们是老锁链的孩子。炼金术本身并不费事,只需要精炼提纯。但这些原料可不好搞。”

卡罗从钱袋里数出二十枚泰卢,在柜台上叠成一摞。“这是五克朗。您一定明白,这个小插曲最好被所有相关人等忘记。”

“桑赞,”杰赛莉娜·杜巴特冷冷地说,“对外面的世界来说,所有从我手里卖出的货物都会被忘记。”

“那么这些货,”卡罗又往上加了四枚金币,“需要被额外忘记。”

“好吧。如果你真想强调这一点……”她从柜台下面取出一个木铲,把钱币扫了过去。从声音判断,应该是落入一个皮袋。杰赛莉娜向来不用手碰触钱币,黑炼金师们都有强烈的妄想症,不会轻易碰触、品尝或是嗅闻任何东西,不然很难活到老杜巴特这种年纪。

“我们对此感激不尽,”盖多说,“我们的朋友也是。”

“哦,这我们就不指望了,”杰赛莉娜·杜巴特笑着说,“先给他红袋,然后再看看他还能剩下多少感激之情吧。”

3

“给我拿杯水,金,”洛克从七楼朝向河道的窗子望了出去,卡莫尔南城众多建筑物投下的黑影,逐渐向东方延伸。“我该吃药了。现在大概是差二十分钟九点。”

“已经配好了,”金·坦纳说着推过来一个马口铁杯子,混浊的淡紫色残渣在水中旋转。“桑赞兄弟说的没错,这东西一眨眼就融化了。”

“好吧,”他说,“敬疏于防范的财富。敬真正的炼金师,坚忍的胃口,笨拙的灰王和诡诈看护人的幸运。”

“愿我们能平安度过今晚,”金·坦纳说着模仿出碰杯的声音。

“嗯,”洛克迟疑地抿了一口,然后把杯子一扬,将药水灌进喉咙,几口吞下肚。“喝着还不坏。有点薄荷味,特别提神。”

“很合适的墓志铭,”金说着把杯子拿开。

洛克又瞪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强劲的公爵风仍旧从海面吹来,蚊虫还不会咬人,所以纱窗没有挂上。在维阿·卡莫尔拉赞河对面,兵工厂区几乎毫无动静,悄无声息。如今铁海诸城邦处于相对和平期,所有锯木场、仓库和系船渠都少有生意。如果有需要的话,它们可以同时建造或整备二十多艘船只。洛克此刻看到船厂中只有一艘孤零零的龙骨外壳。

再往远看,海浪撞在防波堤底部,泛起阵阵白色碎波。这段四分之三英里长的堤坝,是由祖灵玻璃黏合的石块筑成,被称作南部针林。在它的最南端,一座人造瞭望塔矗立在渐渐黑沉的海面前方。更远处,在空中片片流云的红色卷须之下,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点点白帆。

“哦,”他说,“我确实有点感觉了。”

“坐下来,”金说,“按说你很快就会双腿发软。”

“已经开始了。实际上……诸神啊,我想我要……”

盗墓花奏效了。一股强烈呕感涌上洛克的喉头,紧随其后的是过去一天吃进去的所有东西。在这漫长的几分钟里,洛克跪在地上,抱着一个木桶,虔诚得就像所有跪在神坛前请求诸神赐福的信徒。

“金,”他趁呕吐发作的短暂间隙,有气无力地说,“下次我再想出这种计划,你就往我脑袋上种把斧子。”

“很难奏效,”金·坦纳用一个空桶换掉已经满了的木桶,友善地拍拍洛克的后背,“你这么厚的脑壳,会让我的利刃变钝……”

他把窗户一扇扇关牢。伪光已经渐渐升起。“尽管难以忍受,”他说,“但咱们需要这股味道,等安杰斯进来时,好给他来个惊喜。”

洛克的肠胃已被彻底清空,但干呕还在继续。他按着自己的肚子,颤抖不休,战栗不止,呻吟个不停。金拉过一条睡毯,把病人完全盖住。他低头看着洛克,目光中透露出真真切切的忧虑。“你面色惨白,浑身湿冷,”金·坦纳喃喃说道,“挺不错。很真实。”

“漂亮极了,不是吗?诸神啊,”洛克轻声说道,“还要等多久?”

“这很难说,”金说,“安杰斯现在应该已经到楼下了。让他们再多等几分钟,应该就会直接冲上门来。”

在这几分钟里,洛克对“刹那永恒”这个概念有了深刻的理解。最终,楼梯上传来一阵吱嘎声,房门被用力捶响。

“拉莫瑞!”安杰斯·巴萨维喝道,“坦纳!开门!不然我就一脚踹开这该死的破门!”

“诸神慈悲,”洛克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声。金站起来把门闩拉开。

“我们在‘致命失误’门口等了老半天!你们到底来不来……诸神啊,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杰斯一脚踏进套间的恶臭之中,忙不迭抬起胳膊捂住口鼻。金指了指躺在床上来回翻滚、不住呻吟的洛克。尽管夜晚潮湿闷热,他还是在身上半裹了张毯子。

“大概半小时前,他突然觉得不舒服,”金说,“把这鬼地方吐了个遍。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搞的。”

“诸神啊,他脸都绿了。”安杰斯几步走到洛克身边,无比同情地看着他。安杰斯穿了一身战斗服饰,硬皮胸甲,没系扣的皮领子,肌肉虬结的小臂上戴了对镶钉皮护腕。有几个人跟他上了楼梯,但似乎都无意走进屋来。

“我午饭吃了阉鸡,”金说,“他吃了鱼肉卷。那是我们最后吃下的东西,我一点事儿没有。”

“艾奥诺的尿啊。鱼肉卷。肯定比他想要的还新鲜,我敢打保票。”

“安杰斯,”洛克哑声说道,同时颤颤巍巍地抬起一只手,伸向小巴萨维,“别……别丢下我。我还能去。我还能打。”

“诸神啊,算了吧,”安杰斯使劲摇了摇头。“你病得很重,拉莫瑞。我想你最好看看医师。你叫医师来了吗,坦纳?”

“我还没找到机会。我拿来了桶,打一开始就忙着照顾他。”

“哦,继续吧。你们俩都留下。不,别生气,金,你显然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你留下照顾他吧。抽空找个医师来。”

安杰斯轻轻拍了拍洛克露在毯子外面的肩膀。

“我们今晚会搞定那个杂种操的,洛克。别担心。我们会把他彻底解决。等这些事处理完了,我就派个人来看你。我会跟爸爸讲清楚,他能理解。”

“拜托……拜托。金能扶我站起来。我还能……”

“别啰唆了。你他妈站不起来。你病得像条泡在酒瓶里的鱼。”安杰斯退到门口,在他矮身出去之前,又冲洛克深表同情地挥了挥手。“如果我能亲手抓住那个杂种,就替你揍他一拳,洛克。好好歇着吧。”

房门应声关闭,屋里又只剩下洛克和金两个人。

4

漫长的几分钟终于过去。金打开朝向运河的窗子,借着闪烁伪光向下望去。他看到安杰斯和手下人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快步走过维阿·卡莫尔拉赞河上的猫桥,进入兵工厂区。安杰斯连头都没回一次,他的身影很快就被黑暗和距离所吞没。

“走远了。要我帮你……”金说着转回头。洛克已经从床上挣扎起来,把水泼在炼金灶石上。他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岁,瘦了二十磅。这很让人担心,因为洛克没有二十磅多余的体重。

“好了。今晚最不复杂最不重要的工作已经结束。加油,绅士盗贼团,”洛克说道。他把一个玻璃水壶放在灶上,石头反射的光芒照亮了他的面容。老了十年?更像是二十年。“现在该喝茶了,诸神慈悲,它最好跟紫粉末一样管用。”

金·坦纳扮个苦相,抓起两个盛满呕吐物的木桶走到窗边。伪光正渐渐衰落,闷热的刽子手风越吹越劲,随之而来的黑云像一片低矮的天棚,从五塔后方飘过。今晚所有月亮都会被这些浓云吞没,至少有几个小时黯淡无光。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城中闪亮,就好像有一位不知名的珠宝匠把他的货品码放在黑布柜面上。

“杰赛莉娜的小药末似乎把我过去五年吃掉的每顿饭都勾出来了,”洛克说,“我现在能吐的就只有赤裸裸的灵魂了。你把那两桶倒掉前,帮我看一眼它是不是漂在上面,好吗?”洛克用颤抖的双手把干燥的萨默内松树皮碾碎,放入水壶。他已经没力气鼓捣正经茶水了。

“我想我看见它了,”金说,“也是个污秽扭曲的小东西。把它倒进海里,对你有好处。”

金朝窗外飞快地瞟了一眼,确保在这批恶臭大礼包的落点上没有舟船驶过,然后直接把这两个桶扔出窗外。它们砸在七十多码下的灰色河面上,发出很响的泼溅声,但金·坦纳相信没人注意,更没人在乎。卡莫尔人经常把恶心玩意扔进维阿·卡莫尔拉赞河。

金看到木桶沉入河底,随即打开一个暗橱,拿出他们的伪装道具——廉价的行者斗篷,两顶不知用什么皮子制成的塔尔·维拉宽边帽,还泛着腊肠肠衣似的油光。他把一件褐色斗篷披在洛克肩上。洛克感激不尽地抓着它继续发抖。

“你眼神里又透出那种母性光芒了,金。我看起来肯定像坨被捶烂的狗屎。”

“实际上,你看起来像是在上周被处决了。我不想这么问,但你确定自己还能干得了吗?”

“不管我是什么德行,也得撑着。”洛克把斗篷一角裹在右手上,拿起那壶半沸的茶水。他知道这玩意的最佳居留地应该是自己空荡荡的肠胃,便抿了两口,然后连皮带水都吞下肚去。“呃,这东西尝起来就像有人在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最近又惹杰赛莉娜生气了吗?”

他的表情非常别致,好像面皮试图自行卷起,从骨头上脱离。但他继续把药水灌进嘴里,强忍着将湿腻粗砾的树皮粉末吐出来的冲动。金·坦纳用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帮他稳住身形,暗自担心洛克如果再吐一次,恐怕整个人都要垮了。

几分钟后,洛克把空壶放下,深深叹了口气。

“我现在就盼着等这摊烂事结束后,跟灰王好好谈谈,”他轻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他。都是哲学问题。比方说,‘被一根绳子系住蛋蛋,再挂到窗外的感觉如何呢,杂种操的?’”

“听起来更像是医学而非哲学。何况你也说过,咱们必须等驯鹰人离开再动手。”金·坦纳的语气沉稳镇定,不带任何感情。每当讨论起游荡在审慎和理智边缘的计划时,他就会用这种语气。“可惜咱们不能在黑巷里伏击他。”

“不能给他一秒钟的思考时间,不然咱们就输定了。”

“只要在二十码之内,”金思忖道,“这一斧子扔过去,连半秒钟都用不了。”

“但你我都知道,”洛克一字一顿地说,“咱们不能杀盟契法师,否则谁都活不过这一周。卡泰因会拿咱俩杀鸡儆猴,再加上卡罗、盖多和小虫儿。这条出路可一点也不高明。相当于慢性自杀。”

洛克盯着温度渐渐退去的灶石,不断摩擦双手。

“我想知道,金。我特别想知道。别人被咱们骗倒后,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在咱们拿到战利品,脱身跑路后,他们也是这样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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