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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们的首领,躲藏在毫无品味的黑色纺织物中的家伙,露出了他锐利的,如野兽般的牙齿。
“你说什么……”
“轰隆!”
狄恩的喝问刚震动空气,便被一声爆炸所掩盖。大块的泥土被爆炸的冲击高高抛弃,又随着大地的引力,重重砸落在他的身边。
“见鬼。”
卡姗讨厌烟雾,可是现在,突如其来的爆炸所卷起的气浪和灰尘,已经遮蔽了她的所有视线。
燃烧的空气和房屋,散发出了大量的热。这些热量在搅乱了她的一些特殊能力同时,也干扰了感知所能探测到的范围。
“费莉缇妮,奥克罗希。没有死的话,快回答我……”
很少如此狼狈的卡姗,恼怒的践踏着地面。她的吼声吹散了聚集在身边的烟雾,这道像利剑般的音浪甚至劈开了墙壁,来到了苍茫的旷野中。
“看起来她的情况还不算很糟。”听见这声怒吼的狄恩,顿时放下了刚悬起的心,他舞动魔枪,对等待着自身命令的裘琳道,“见敌必杀,任其哀鸿遍野。”
“我们在这,费顿小姐。”费莉缇妮吃力的抱着奥克罗希,她被困在了由火焰所组成的酷热地狱中。
“等着我。”
捕捉到费莉缇妮方位的卡姗,双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她双手紧握剑柄,宽厚的剑身上,冒出了淡淡的雾气。
无论她的外表怎样动人,无论她的双手如何柔软。以卡姗?费顿之名行走于世的她,整个人生都系在了手中的剑上。
她是一名剑士,仅此而已。
“喝!”
威猛的斩击,将“气”与风的能量完美的糅合在了一起。巨大的风压将破烂的屋顶,连同早已腐朽的墙壁,一起击飞。
“谁?”
可是,这惊天动地的一击并没有让卡姗放松她的戒备。就在她整个人处于“回力”的僵硬状态时,被吹散的烟雾中,突然多出了一截寒光。
“费顿小姐。”
费莉缇妮的惊呼声,让偷袭者的嘴角绽放出了得意的笑容。但那接踵而来的紫色魔力飞弹,让他的脸色变为了极为难看的猪肝色。
“别妄想。”
淡紫的炫彩在少女的指尖跃动,费莉缇妮柔弱的外表下,可潜藏着洛蒂所遗留的力量。
“魔力侵蚀?该死的骗子,合同里可没有写明有这样的家伙。”
偷袭者极速拉开自身与卡姗,费莉缇妮之间的距离。他扶了扶左眼的眼罩,有些害怕的看了眼费莉缇妮。
“你是谁的传承者?为什么同时有深渊和大地的力量。”
“嗯?”
费莉缇妮习惯性的想要回答别人的问题。可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回力”完毕的卡姗一剑斩向了独眼的杀手。
“快去照顾奥克罗希。”女剑士迅猛的攻击,让独眼的杀手不得不拼劲全力,同时使用左右手的两把武器,才勉强招架住了她的巨剑。
“真是,暴力的娘们。”
不过,陷入如此窘迫境况的他,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可脑子不好使,你要知道我从来不接没把握的活。”
对于这番像是警告,又像是挑衅的话语。卡姗用手中的剑,做出了回答。她用比刚才更迅猛的剑技,攻向了胸有成竹的独眼刺客。
崩塌的房屋内,尚弥漫着的炎热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焦臭味。费莉缇妮跌跌撞撞的,朝刚才放下奥克罗希的地方走去。
这段距离并不遥远,只是少女没迈开一步,便会感受到一股莫大的阻力。
“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沾满灰尘的衣裙,紧贴在她的身上。被高温靠的枯黄的金发,被汗水所黏在头部。可费莉缇妮紧咬着牙关,使用肉体的力量往前走去。
她答应过狄恩,要照顾,并保护奥克罗希。
“毅力,人类的毅力果然是无聊的东西。”
只是,一句轻柔的,祥和的话语,如尖刺般戳破了支撑着费莉缇妮的东西。一名带着面纱的女人,蹲在了奥克罗希的身边。
“感到意外吗?格罗姆小姐。”
她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抵在了仍旧昏迷中的女人颈部。拥有那透露着成熟韵味的曼妙身姿的,是费莉缇妮再也熟悉不过的一位女士。
“为什么是您,查尔朗男爵夫人?”
残酷的现实,毫不留情的击碎了停留在少女心中的幻想。费莉缇妮所保留的纯真,又将因此减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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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延续……
“很意外吗?洁茜的女儿。”
高温和灰尘,似乎没有对那位女士造成任何的妨碍。悠闲地说出这番话的她,用带着薄纱手套的左手,轻轻理了理充满光泽的长发。
“我可是一定都不意外哦。”查尔朗男爵夫人收回了匕首,她眼神迷离的看着费莉缇妮,似乎站在那的是少女的父亲,那位已死去许久的凯迪先生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您?”
费莉缇妮望着眼前的女士,她紧咬着嘴唇,颤抖着伸出了食指。
“为什么不会是我呢?除了我,谁还能那么理解你们呢?”查尔朗男爵夫人掏出一块绢帕,她在尚弥漫着黑烟与火星的室内铺开后,端正的坐在了上面。
“那么,洁茜的女儿。愿不愿意来我这边呢?”查尔朗男爵夫人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举止,对费莉缇妮柔声道,“我相信洁茜也会同意我这个意见的,毕竟,她是个从来没有主见的笨女人。”
“不准你说妈妈的坏话。”
少女不解的看着这个像是参加茶话会般的女人,她不知道支撑着那份并非刻意装扮出的优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妈妈吗?你果然像你的父亲,想当年,凯迪也是这么拒绝了我的邀请。”查尔朗男爵夫人抚平长裙上的褶皱,她微笑着对处于迷惑中的费莉缇妮道,“格罗姆家的珍宝,已经有一半在我们的手中了。那件秘密,你还没告诉过狄恩?科尔爵士吧?”
“我只属于他一个,没有人能将我从他的身边带走。”
费莉缇妮咬紧嘴唇,她恼怒的看着查尔朗男爵夫人,愤恨地说道,“洁茜的女儿,洁茜的女儿。为什么你要叫的那么亲热,为什么?”
“还真容易健忘啊,在你小时候,我可是亲手抱过你的。”查尔朗男爵夫人摘下了手套,露出了被药膏调理的极为细腻的手掌。
“你看,这里还有当时你留下的齿痕呢。”陷入过去回忆中的她,抚摸着明明什么都没有的手掌,呢喃道,“那时的顽皮女孩,现在也长成这幅模样了,可我差不多要变成老婆婆了。时间,还真是无情的东西。”
“您究竟是……”
费莉缇妮能确定,她儿时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关于查尔朗男爵夫人的内容。
“连我都忘记了吗?密斯莱妮安的信徒也太过于小心了吧?”
查尔朗男爵夫人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她丝毫没有在意此刻的动作,与所处的环境是那么的不和谐。
不过费莉缇妮没有在这些,她在查尔朗男爵夫人说出那位古神的名字时,整个人的意识便被噩梦般的场景所侵蚀了。
“不,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爸爸……爸爸……”
那些带着假面,赤裸着上身排着队轮流侵犯她的男人,仿佛从地狱归来的魔鬼般,狞笑着再次出现在了少女的眼前。她歇斯底里的叫着,吼着,推搡着。可盘踞在心头的噩梦,还是压倒了那柔弱的,经不起任何摧残的意志。
“精神创伤?看来那些萨满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查尔朗男爵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将目光移向了躺在身侧的奥克罗希。
“说起来,这种娼妇一样的工作,曾经可是你的特权呐……暗之反面的代行者。”
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创造了最为原始的音符。这些连绵不断的杂音,按照特定的节奏,拼凑成了一组粗犷的乐曲。
卡姗全力的挥剑斩向四处逃窜的男人,她的脸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越来越凝重。
“这个混蛋……”即使双眼和意识能跟上独眼的刺客,可她的身体,却总是无法跟上那家伙的节奏。
“已经累了吗?剑的力量开始减弱了喔,小姐。”
连一滴汗水都没有流下的刺客,嬉笑的看着卡姗。他将残破不堪的拳刃丢在地上,漫不经心的从腰间拔出两把弯刀。
“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经过短暂的交手,卡姗心知光靠普通的方法,是无法杀打倒这个男人的。并且,费莉缇妮长时间的离去,也让她有些担忧。
“那么,第二回合。”如同斗技场上的角斗士般,独眼男人脱去了外衣,他露出了遍布伤痕的上身,对已经气喘吁吁的卡姗怜悯道。
“要投降就趁现在,我还可以让你做我的奴隶。”
“你这是在变相的,祈求我的饶恕吗?”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刺激到了卡姗的自尊心。她改变了握剑的姿势,不再为了品尝胜利的喜悦而战斗。
“是想要杀了我吗?很好,这才是战士应有的荣耀。”独眼刺客读懂了卡姗的姿势,他的脸上出现了真挚的笑容。
“记住我的名字,女人。”
他反握弯刀,扯下了遮着独眼的眼罩。
“我叫寇拉德?巴克,女人啊,你能不能像个战士般赐予我荣耀呢?”
燃烧的磷火,在眼罩被揭开的那个瞬间,出现在了空洞的眼孔中。而这个时候,名为寇拉德?巴克的刺客,体内冒出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你的荣耀,会由他来赐予。在此之前,魔战士,我会先收下你那丑恶的灵魂。”
卡姗迈开步伐,她决心讨伐眼前这个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会拥有魔之瞳的男人。
“裘琳,左侧。”
另一边,狄恩和裘琳互相配合着,绞杀着如同鱼腩般的刺客。但这些拥有一技之长,只会各自为战的家伙,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
“第七个。”
裘琳用匕首划开了一名潜行者的喉咙,她在从伤口中喷出的漫天血雾中,又再一次进入了潜行状态。
“第八个。”
对于这些像是炮灰般的家伙,狄恩非常仁慈的减少了他们的痛苦。燃烧的魔枪在他的掌握中,变为了死神镰刀般的存在。
“就剩这几个了吗?”
只是对方的首领,依旧无动于衷的看着这一幕。无论他的手下被何种方式杀死,他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站在原地。
“请小心。”
踏着鬼魅般的步伐,裘琳用短剑绞碎了另一名潜行者的心脏。她没有因为对手的弱小,而放松戒备。
“当然,要知道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狄恩随口说了句以前世界的谚语,他一甩枪身,将染红了枪尖的粘稠血液,全部甩在了地上。
“可恶,撤退吧,大人。”
剩余的几名刺客,紧紧地围绕在他们首领的身边。对死的害怕和生的渴望,爬满了这些人的瞳孔。
“想逃吗?我给你们这个机会。”狄恩诡异的笑了笑,他反转魔枪,对那些人戏谑道,“只要留下足够的赎金,我会很宽容的放过你们的。”
“大人?”已经失去战意的刺客们,就像溺水之人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般,重新恢复了原本的神采。
殊不知,狄恩的这番话,其实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游击士们,这就是你们的觉悟吗?”阴森的凋零气息,从被黑暗所笼罩的男人脚下传出。他抬起了手臂,脚下的阴影立刻缠住了游击士们的身体。
“狄恩?科尔爵士,承蒙您对我那个不成器弟弟的关照了。”他抬起了头,对少年笑道,“这几个人,就当作见面礼了。”
“咔嚓。”
如蟒蛇般的阴影,扭断了游击士们的头颈。瑞恩?洛塞带着残忍的笑容,挥出了沾满鲜血的手臂。
“那么,鄙人就此告辞了。”刚刚显露出真实面容的青年,采取了狄恩没有预料到的行动。他带着喜悦的笑容,在魔枪贯穿身体前,化为了一道黑光。
“我可不想被女暴龙撕成碎片,阁下,请好好关心一下您的身后吧,哈哈哈哈……”
冲天而起的黑光,留下了一阵狂妄的笑声。在他离去的同时,某种限制住这个区域的结界,也失去了作用。
“喔?该是撤退的时候了么?”
寇拉德?巴克再次闪过了卡姗的斩击,他注意到了消失在天际的那道黑光。
“难得我今天玩的那么愉快。”
可是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还不想就这么离开。卡姗连续不断的攻击,已经让他有些按捺不住被囚禁在体内的魔魂了。
那种燥热,唯有无辜者的血,才能平息。
“舍不得走?那就留下你的性命吧。”
同样,卡姗也急不可耐的想要收割对方的性命。对她来说,寇拉德?巴克是比魔物更为肮脏的存在。
“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我不介意献出那个东西。”
刺客的双刀划破空气,带着刚烈的气势与森冷的巨剑交错。深幽的磷火在利器间并发,照亮了狂热与冷酷的笑容。
“滚开。”
双刀比巨剑,更适合在近距离进行格斗。身为此类武器使用专家的卡姗和寇拉德,都非常清楚这一点。
“你的命,由我拿下了。”
寇拉德压缩了卡姗的攻击范围,双刀在他的手中,像犄角般交错着往近在咫尺的女人桶去。
“没有什么……是我斩不开的。”
没有后退,更没有防御。卡姗满头的长发,全部被风吹到了脑后。那闪亮的巨剑,以匪夷所思的方式从正中,劈开了阻挡在身前的一切物体。
“噗嗤。”
在凄凉的风,吹奏出的哀乐中。寇拉德?巴克,得到了他所想要的荣耀。没有哀嚎,也没有忏悔,他的身体连同寄居于体内的魔魂,(奇*书*网^。^整*理*提*供)都被卡姗毫不留情的从最中间,一分为二。
可是,挣脱尘世束缚的男人,却在归于尘土前,向赐予这份大礼的卡姗轻声道。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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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虚与实
在悠扬的笛声,与轻灵节拍的伴奏下。忧伤的女声,吟唱着灰色的咏叹调。
“破碎的残空,干涸的大海,无垠的沙漠,勾勒着尘世的毁灭……”
奥克罗希睁开双眼。在她视力恢复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楚,忠实的与眼前的景象一起,传递至了她的脑中。
“叮铃。”
锁链的声响在她抽动身体时,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唱歌的女人停止了歌声,微笑地看着奥克罗希。
“醒了吗?暗之反面的代行者。”
“又是这个空间?你们一族的技艺还是那么令人恶心。”没有回答那个女人的问题,而是观察着缠绕在身上锁链的奥克罗希,冷笑着说道,“翡翠梦境的污染者,没想到像蛆一般的你们,还停留在这个世界中啊?”
“哎呀!”像是受了什么歧视般,笼罩在阴影内的女人,委屈的对赤身裸体的囚徒辩解道,“我们只不过想从那位大人的手里,拿会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
“那么,梦魇之王的后代啊。”对于这种做作的辩解,奥克罗希听的都有些腻味了。她直奔主题地问道,“找我这个已经失去神之荣光的弃儿,究竟有什么事呢?”
“只是想要从您的体内,抽取一点东西而已。没有神庇佑的您,想必也不需要‘金’了吧?”
女人从黑暗中走出,她踩着欢快的步伐,来到了高高的邢台上。
“现在缠绕在您身上的是囚龙锁喔,不过我找不到封龙柱的图纸,只好临时用抵世之锥充当封印器具了。”她一一介绍了将奥克罗希困住的两样刑具后,把手放在了囚徒高耸的胸部上。
“吾族曾经的夙敌啊!您还有逃脱的办法吗?”
“别小看我。”奥克罗希虽然看不见,躲藏在阴影下的是一张何等的面容。但她从那根放在胸部上的手指中,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
“我可没有想过……”
在这个世界受伤,等同于在现实中受伤。在这个世界死亡,也等同于在现实中死亡。可是早就生无所依的奥克罗希,已经将死亡视为了一种解脱。
“……死在你们的手中。”
但是,这不代表她愿意在这里,以这种方式死去。一道闪亮的金色光辉,从奥克罗希的眸子深处升起。锁链,石柱,邢台,甚至整个空间,都像是煮开的沸水般,翻滚着,咆哮着。
“拼命了吗?真是令人头疼的孩子啊。”
唯独模糊着女人面容的阴影,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她轻轻的摩挲着奥克罗希胸部,手指像是游蛇般,在锁链的缝隙中滑行。
“别那么害怕,我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那种事情……可是很愉快的喔。”
淫靡的气息颠倒了整个空间,奥克罗希所散发出的纯净光辉,被抵世之锥贪婪的吞噬入腹中。
这根能吸收一切神力的魔具,将那股力量传递至了囚龙锁内。而魔链在足够力量的支撑下,终于发挥出了它本有的作用。
“叮铃。”
锁链缩小了它的体积,在捆绑之人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印记。操纵着这一切的女人,欢悦的舔食着那些渗出体表的血液。她越来越滚烫的舌尖,逐渐被血色所笼罩。
“真是奇特的味道呢,不知道那里的味道,是不是比这些更为美妙呢?”
浑身上下被血所沾染的女人,微笑着将手臂伸入了奥克罗希的下体。她像是一个贪吃的婴儿般,撕咬着那血肉模糊的胸部。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