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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盾前传:红月之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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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历617年6月,圣域突然在世界范围内发起通缉,圣城内更出动了大量军队缉拿逃犯。能令圣域如此兴师动众的通缉对象,想都不用想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然而真正看到通缉令的时候,还是叫无数人大吃一惊——天人欧亚。

天人第一次在圣域之外公开亮相,竟是以这种形式,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即便如此,从未见过天人样貌的普通百姓仍跟要看外星生物似的极度兴奋;世界各地几百个粘贴着天人通缉令的告示板,每天都叫成百上千人围得水泄不通,以致许多城市甚至要派出军队来维持秩序,如此人山人海的盛况持续了将近一周才稍稍缓解。只是最初的兴奋过后,那些排了一天队才站到告示板前的人真正看到通缉令上的天人像时,竟都是有些失望;因为这画中天人的相貌体型和一般人类并没什么不同,看上去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子,甚至连那世人心中天人的标志——翅膀,也没有画上。而关于这个名叫欧亚的逃亡天人,通缉令上除了姓名和画像,再没其他线索。应该说,这张通缉令的内容辜负了大家对它寄予的期望,但却丝毫没能减弱它所带来的影响。事实上,这张打着天人名号的通缉令真正引人注目的地方并非那张天人画像,而是它的悬赏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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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亿圣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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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的天价通缉令一经传开,立刻便是世界轰动。一时之间,罗贝蒙特、奥达罗、风宿,无论高手低手,全部倾巢而出,因为就算不亲手抓到本人,只要能提供些许有价值的线索,也能得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赏金。三大国都已如此,一些小国更是举国出动——这赏金的数额几乎相当于他们国家十年的生产总值。

但是,即便如此大张旗鼓,几个月下来欧亚的行踪仍是杳无音讯,有些人甚至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圣域的计谋,靠一张空头通缉将他国人才调走,之后再趁虚而入。不过,以当时圣域的名声和实力,是绝不可能也毫无必要作出这种事情的;为了一个逃犯就开出一亿赏金,全天下也只有圣域可能做到。

那么,如果通缉不假,这天人到底跑到哪里了呢?

他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竟能值这一亿的赏金呢?

只是这些,都已没有时间留给世人思考了。——通缉令发出后六个月,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一场病灾——“血瘟疫”,爆发了。

大陆历618年1月,一种闻所未闻的疾病席卷了整个西环大陆,受感染者生命力逐渐消散,不出半月便会精尽人亡。此病历史上从未出现,医师们尝试了无数方法,也没能找出一种有效的治疗手段;然而更可怕的是,病死者的尸体如不及时销毁,半日之内死尸就会异变,变成极具攻击性并能传播疾病的怪物。这些复活的死尸被天下人称为:“尸人”。

同年二月,圣域取消了对逃亡天人欧亚的通缉,却又发布了一张世界范围的征兵令。这张征兵令自是远不如之前一亿赏金的通缉令有诱惑,但它们产生的效果却是同样惊人,只因征兵令最下一行写着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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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播血瘟疫者,欧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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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可不是一个通缉那么简单的事了。

这,已然是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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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陆上最强的四个王国——圣域、罗贝蒙特、奥达罗、风宿,组成了空前绝后的人类联盟,只为提前准备一场已经注定的战争——一场人类和尸人的战争。这史无前例的战盟从策划到签约仅用了不到三天,也刷新了大国结盟时间的最快记录,其中自然有三国国王配合的因素,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却是那个传递盟书的信使。要想在三日之内访遍大陆四大国,普天之下唯有一个种族的人可能办到——天人族。

传递盟书的信使正是一名天人,真正策划这次结盟的也是天人族。这里要指出,天人和圣域虽是关系密切,但绝不能画上等号。天人王阿加贝特把圣域引上王国正轨之后,基本就不再插手管理了,而圣域的人类实权掌控者是——长老。类似与国王,长老在圣域内拥有极大的权力,掌握着大部分国事的决断权,只有在处理一些特殊问题时才需向天人请示。不过即便是天人王阿加贝特的旨意,执行时从来也是打着圣域的名号,与天人扯不上半点关系;然而这次的联盟,却是天人族第一次以自己的名义策划发起的,盟约上虽只写着四大国的名字,实则是圣域、罗贝蒙特、奥达罗、风宿以及天人这五派势力组成的联盟。天人族会亲自出马,恐怕也没有第二个原因,只因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欧亚,正是一名天人。这回就连神通广大的天人王阿加贝特,也找不出一张能包住这场战火的仙纸了。

四月,血瘟疫的始作俑者,已被世人称为“魔王”的天人族逃亡天人欧亚终于开始了行动。他利用自己恐怖的力量,控制了西环大陆上的几十万尸人,发动了一场可能将人类历史画上句号的——尸人战争。

四月底,早有准备的人类联盟在欧亚的尸人军团数量没有达到无穷无尽之前,三大国国王和圣域的三位长老率领百万人类联军,同天人王阿加贝特带来的三百天人部队一起从圣城出发,向着魔王欧亚的老巢——黑神山脉进军。

大陆历621年1月,经过了两年多艰苦卓绝的浴血奋战,联盟军基本将欧亚的尸人军队消灭干净,最后五万人类联军和不到一百天人攻入了黑神山脉;而魔王欧亚虽已无尸人可用,却与手下十几名叛变的天人发起了最后的抵抗,在黑神山脉内同人类和天人军队展开了激战。不到二十人打五万人,这战斗看似毫无悬念,实则打得异常激烈,几天内联军的伤亡人数,甚至已超过了之前和尸人战斗时几个月的伤亡人数。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成百上千的人类尸体上,竟只能找出几根黑色羽毛,——这便是敌人全部的战斗损失。然而,如此异常的战局,却似早已为所有人类指挥官预料到了。这场尸人战争中人类第一次见识到天人的力量,却是连那最狂妄自大的战士之王西蒙都瞧得瞠目结舌。阿加贝特虽然只带来三百天人战士,其综合战斗力恐怕不比百万人类军队低了,如果单纯按数字折合,就是一个天人战士顶三千人类军人。普通天人都已如此,那些背叛的天人受欧亚邪力改造,竟又获得了更加惊人的力量,在之前的战斗中一旦出现,往往就意味着一整只人类军队的毁灭,连一般的天人战士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联盟军人把这些翅膀漆黑犹如死神的叛变天人称为:“堕天人”。

大陆历621年3月,又经过近两个月的激战,堕天人只剩最后五人,人类联军和天人部队的伤亡却更加惨重,仅剩不到三千人类精英和二十几名天人。虽然天人王阿加贝特神勇无敌,但被同样实力惊人的魔王欧亚缠上,两人激战十数天依然难分高下,根本无法脱身应援;而剩下的人类和天人部队,却似已不是五个堕天人的对手。眼看最初进入黑神山脉的五万人类和百名天人就要为堕天人杀绝,一名实力远胜一般天人的大天人突然加入了战斗,这才挽救了岌岌可危的联军部队。三日之后,最后一名堕天人死在了这位神秘大天人的剑下。

大陆历621年3月28日夜,一道冲天的金光穿透了黑神山脉上空万载不散的无尽黑云,方圆百里都叫这直插苍穹的异光照得恍如白昼,整个西环大陆的人都感受到了冲击所产生的地震般剧烈的晃动。这一刻,世人闻之色变的魔王欧亚,终于由天人王阿加贝特,亲手斩杀。

至此,史书上记载的三年尸人战争,以人类和天人联军的胜利告终。三百天人战死二百八十六人,生还十四人;百万人类联军伤亡无法统计,仅存八百二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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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接下来的故事,就发生在尸人战争结束后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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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死村,访客,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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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死村,访客,怜悯

大陆历621年4月7日,尸人战争结束后第十天。

——这里是西环大陆南部靠近外海的一座小村庄,四面环山,与世隔绝。村子中心有一口山石垒的古井,亚麻的井绳绕着横梁足足缠了十几圈,井石上覆盖的青苔有老树皮一般厚,天晓得养活这些苔藓的井水养活了多少人。村头的小祠堂里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女神像,也不见什么人膜拜,灵台上的三根高香却从未断过香火。这里的文化水平很低,低到村民连什么叫名利都不懂,但他们起码懂得如何设陷阱捕山兽,懂得砍树生火盖房子,懂得扒取兽皮制作衣物,懂得用什么方法在这无名的山谷之中活下去:对于一群不追名求利的人来讲,懂得这些,或许已经足够了。平日里,几个清闲的老头爱坐在村头的祠堂前晒太阳,没人会去打扰他们,除了一群永远玩不够的孩子。——他们喜欢听老人讲故事。这些不识字的老人脑子里却装着讲不完的故事,他们可以津津有味地一直讲到太阳下山,只是有时还没讲完,一个坐不住的孩子就会带头蹿出去,其他孩子便跟着一哄而散。老人们这时会哈哈一笑,看看天边的白云,继续晒太阳。他们并不生气,因为孩子们总会再回来,听他们讲完所有的故事。

这世上有人识宝马,有人识英雄,却不知有没有人识得桃源仙谷。如果有,也许他要把这座宁静安乐的小山村算成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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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是,曾经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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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一男一女站着两个孩子。两人看去都不大,女孩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男孩还要更小,倒已比女孩高出半头;不过这男孩只个子高些,身材却是偏瘦,并不像发育很好的身体。这般年纪的少年,本该肤红面富,充满朝气,而男孩却是面无血色,骨廓清晰,似有病容,——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男孩长得确实英俊:苍白的面容如经风霜洗礼,冷酷而坚韧;精练的五官似由巧手雕磨,成熟且有形。突出的锁骨两旁,却是宽阔有棱的肩膀;指节分明的拳头,更让人觉得有力坚强。一切与健康相悖的体征,在这男孩身上竟全化成了男人的性感魅力,比起身强体健的力士,更要迷人得多。只可惜这张令人过目难忘的面容却仿佛被一层冰霜冻结,根本不见半点表情。如此神色冷淡的少年,总似有一段痛苦童年,便是绝世美男,常人亦不忍多看。然而,这男孩还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你与他对视一眼,怕就再难移开自己的视线——

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不是天蓝,不是海蓝,却是最完美的蓝宝石也不曾拥有的宝石蓝。此刻这蓝色仿佛为一股莫名的忧伤所笼罩,竟将那张本是无情的脸庞幻化成了一幅叫人看了忍不住落泪的悲伤面容。这难道不是魔力么?那就是天的礼物。让这似是背负着痛苦回忆的少年,拥有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异能。

·

可是,一旁站着的少女却为何看着别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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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她也是个有魔力的孩子。

——比起少年,这身材窈窕,清丽大方的少女可要自然得多。那娇嫩的脸蛋上,分明是一对月眉,一口樱唇。鼻梁呢?就在那里,只融入一片雪地般的白肤之中,不从侧面,一眼倒有些看不出了。仅如此也就罢了,百花丛中常可见到的清纯少女,偏偏造物主又给予了她慑人心魄的异能——没有眼波流转,没有动人笑靥,只月眉下那一双鲜红的眼瞳,已有风情流露,已是心神动荡。本是小家碧玉之容颜,却有大家闺秀之成熟,实是这天工妙笔的一缕红颜之功劳。

这两个气质风度已不似来自凡世的少男少女,为何各自却只穿一身素白长衣,披一件夜黑斗篷?那夜黑斗篷,为何还要罩住他们的头发?是要掩饰谁的耳目,还是说,他们真的只是受神眷顾,除了运气再无其他特别的,普通孩子?

他们是普通孩子?这话要叫还在黑神山脉中驻扎的军人听了,怕要笑破肚皮了。

却只因为,两个孩子此刻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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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未曾被军队发现的,污染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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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抬头环视四周,整个村子由几座大山鬼斧神工般隐藏起来,根本找不到一处明显的入口;她心中暗暗佩服最开始发现这里的人,但也不免有些遗憾——如此隐蔽的山村,一旦发生情况,不仅不会有人来救助,甚至连一条紧急逃生的路线都没有。不过,最初到这里定居的人肯定也不会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座与世无争的小村庄,将成为一场大战的风暴眼。

“看来就是这里了。——源头。”

女孩蹲下身,左手食指在地上画了一个人脸大小的方框,又在框中圈出一大一小两个椭圆。那双明亮的红瞳始终聚焦于指尖一点,画出的圆竟没有丝毫走形,简直比用工具画的还要精确。小圆画完女孩顺势伸开左掌,按住小圆圆心,凝神吐气,一股微弱的气旋这时缓缓从女孩手掌边缘扩散,最终笼罩了整个方框。似是察觉时机成熟,女孩深吸口气,五指渐拢,从小圆中抓起一把黑泥,周围土石竟也随之而起;地上方框此刻如生吸力,方圆五米内的草叶泥石,尽都朝着框中双圆聚集。女孩豁然起身,眼中红芒异样跳动,右手中食二指并立瞬结印诀,却是连一诀也没结完,掌中便燃起火光,附近激起的土石旋即落回了地面。

黄昏的山谷已有些昏暗,更衬托出烈火的炎红。女孩停止了动作,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燃烧的左手,那对鲜红眼瞳叫火光照得通亮,只是再不见之前异样红芒。男孩就站在一旁,怎不将这幕瞧得真切?苍白的脸上却仍是那副漠然神色,没有一点担心的意思。甚至连女孩本人竟也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左手被烈火一寸寸吞噬,表情未见丝毫痛苦不说,更似带着几分失望。一只有血有肉的手掌正让熊熊燃烧的火焰炙烤,两个孩子居然全都漠不关心,倒仿佛对手中攥着的那把烂泥更感兴趣,这只应已血肉模糊的可怜左手若有思想,怕是要恨死自己狠心无情的美貌主人了。

——不过,若是这只手平安无事呢?

若是这只手,早已适应了烈火的焚烧,疼痛的折磨,它又会如何想呢?

或许,这只是疯狂的妄想,但两个孩子能在战后第十天出现在这种地方,不也是异想天开的事情吗?

片刻后,女孩眼中的火光渐渐暗去,视野中出现的是一只完好无损的白嫩小手,以及那五根纤指之中的,一把灰烬。

“还是不行。——进入这里后任何印都用不了。”

看着指缝中的黑灰被山风缓缓吹散,女孩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旁的男孩却早已转身,依旧面容冷淡地望着死寂的山村。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唯有叫风吹散的灰烬,仍在空旷的山谷中飘零着。

“任何印么。”

和表情一样冰冷的声音,把本是疑问的句子说得更像陈述,更如流星般一闪而逝,令人怀疑它的存在;但女孩分明听到了,听到了身旁男孩对自己的质疑,虽然他连头也没回,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就凭男孩这种态度,大他几岁的女孩已有足够的理由动怒,不过女孩的脸色始终未变分毫,显然早已习惯了这少年的桀骜。可不知怎的,女孩心中却没来由地一阵焦虑,非要说出个缘由的话,倒不是因为男孩的态度冷淡,反是从那双看似无情的蓝色眼眸中,女孩分明瞧出了一股莫名的悲伤,这才是她真正未曾见过的情况。

“剑印可以。——但没有必要。”

女孩淡定地回了一句,声音本是柔细,却似在“剑印”两字上加强了语气,同时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男孩一眼;可男孩却像完全没有察觉,依然专心看着面前残破的村庄。

是我……想多了吗?

这样想着,女孩悄然转身,缓步走向村外大山。傍晚的山谷已有几分寒意,女孩下意识地交叉了双臂,她的左手有规律地一张一合,这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人在思考的时候很容易无意识地作出一些细微的肢体动作,特殊职业的人群更是如此。仔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出女孩此刻曲伸的五指似乎在组合着某一套奇异的手势,只是不知大陆上哪一种职业会有这种灵活手指的习惯。

“我之前仔细调查过周围的环境,这山谷虽然神秘难寻,却没更多特别之处,绝不可能封住印力。既非环境因素,问题就一定是出在谷外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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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界没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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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话题一下跳到了“谷外的界”上,男孩突然打断女孩的话,却是从根本否定了她的想法。女孩顿了片刻,也不急于辩解。

“界没张开,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布完。这界要围住整座山谷,方圆近千米,本就不是短期能完成的小界;而且界的界线模糊,界形又难辨,的确很可能是个残界……”

女孩的声音依然轻柔动听,只是全大陆怕找不出几人能听懂她所讲的东西。村口,作为女孩唯一的听众,男孩半天没再出声;他的神色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更不见思考问题的那种疑惑,只用面无表情来形容似乎也不太合适。最准确地讲,男孩此刻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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