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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于德说完这句话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回忆了片刻后于德开始了叙述：“你今天看到我的时候说的不错，我确实杀过人，只不过杀的都是兽人。我小时候和你差不多，也是我个孤儿，刚好那个时候遇到军队有人征兵入伍，为了混个温饱的我就参加了进去。和平常一样，我们都经历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然后就被派到了各个边塞去守卫。只不过”
讲到这时于德顿了一下，继续道：“只不过刚到边境就遇到了近百年最大的一次兽人袭击，刚刚十七八岁的我们根本不知道战争的残酷性，以为只是和平常老兵说的一样，随便打打就过去了。那一战，我们五万人，对面先头部队只有三千人，最后的结果是我们溃不成军的被打跑了，我能活下来也是相当一部分属于运气了，最后只有一万多人退守南城才没有被全歼。”
叶尘不解的问道：“于大人，兽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叶尘有点被震撼了，一直以为是被人夸大的的样子，可是刚刚听了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说就不一样了，十几倍的兵力差距，竟然还被人打得溃不成军，尽管这只是一支新兵队伍，可是这也有点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听到这里甚至连吃了一晚上的张倩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只不过几人的注意点完全不一样，叶尘是好奇为什么会惨败，张倩则是想听下如果哥哥真的参军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兽人是几千年前突然出现的，根据记载他们好像来自大海的另一端，只不过现在兽人已经占据了很大一部分陆地，在各个国家边界旁边生存。而且兽人的战斗力和防御力极强，全民皆兵，而且一般的兵器很难打死他们，除非是特制的杀伤性大的弓弩和一些武器。平常的弓箭和刀剑很难把他们杀死，我在那里呆了五年，一起去的那些朋友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只不过我到林州以后就一直在后勤方面，很久没有去过战场了。你能感觉到我上过战场很厉害。”
叶尘点点头，他明白那是什么滋味，就好比自己当初刚刚入伍的时候，每天的训练都熬不过去。后来机缘巧合被选入特种部队，当中有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第一次杀人，然后又一次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离开自己。如果可以选择叶尘在这里并不想重复当初的路了，叶尘看想了张倩，他现在只想和张倩每天开心的生活就好。
“既然如此，那于大人这么急着找我，难道是兽人又要入侵了？”叶尘问道。
于德摇头道：“兽人入侵还好，现在各个国家的边境城墙都建的坚实无比，战争储备也十足，现在让人担心的是兽人在几年前突然撤退了很大一部分领地，现在可以探测到的，仅仅剩下了一小部分，所以……”
叶尘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于德看到自己的文章那么激动，原来自己文章中的东西看来要成真啊，兽人眼看就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撤退了。而且现在某些国家日益强大，已经不满足眼前的利益了，谁也不知道谁和谁私下结盟什么的，确实是时候做准备了。
第十八章 九年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么？”于德再次问道。
叶尘摇摇头：“对不起于大人，虽然我很想去。可是你也看到了倩儿还小，我放心不下，如果有机会等我那天殿试通过金榜题名了再去也不迟。”
“这也行，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求。等你那天想来参军就来林州军营报我名字，自然就会让你进入，到时候也不迟，希望今天的话大家都不要向外传出去。”于德起身喝完酒道。
其实于德也知道叶尘不可能现在和他走，只是例行邀请下。顺便告诉他兵部的意愿，那天想当兵了这里会很欢迎他的，毕竟只要脑子不傻，既然都中解元了，过会试殿试应该有很大希望的。谁会来做个普通的武官，没有什么油水还每天累的不要不要的。
“多谢于大人，改日如果我有机会，参军的话肯定找你。”叶尘感谢道，凭他多年的经验，于德对他还算真心，并没有什么特别假的东西在里面。
一直未说话的杨斌站起来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这才也算正式认识了，以后叶尘你如果想进部队只管去就好了，倩儿你交给我就好。”
叶尘和于德还没有说话张倩急忙说道：“不，倩儿要和哥哥在一起，哥哥不能丢下倩儿。”
“好好好，哥哥那都不去，一直和倩儿一起好吧。”叶尘摸摸张倩的头轻笑道。
杨斌也不在意，他看的出来张倩对叶尘的感情，况且他收张倩做义女的主要目的还是拉拢叶尘。别看叶尘现在只是个秀才，可是指不定真的像他所说金榜题名，到时候前途就不可限量了。
方阳在大厅外面看到了黄中，顿时一副笑脸带着方幸迎了上去说：“黄大人，我们找您半天了，这次多亏有你啊。幸儿，还不快给大人道谢。”
方幸刚要说话便被打断，“方老爷，咱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也知道现在的科举作弊多么严格，你竟然让我如此难做，这次如果不是那个叶尘异军突起，估计令郎最后一名是拿定了。”黄中看着方阳不爽的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就算自己夸大了事实，也不至于让黄中气成这样把。方阳急忙把方幸拉到一边询问他考试内容，听完方幸所说的方阳顿时大怒，要不是不远处还有人方阳早打他了。真是个混账，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自己托了人，竟然一点轻重都不知道。
“黄大人，你别生气，这次都怪幸儿不知轻重，您放心我回去以后立马备份厚礼给您送过去。”方阳说。
“方老爷有心了。”这时黄中的脸色才好转了起来，两人聊在了一起。
至于方幸今天晚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先是因为叶尘，又是因为黄中，自己本来打算来扬眉吐气的，结果来熟了一晚上气。
虽然这次的宴会地点在县衙，可是却没有任何人来主持，全是大家自己去聊天交友。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叶尘几人走了出来。
看着走廊里面的众人，杨斌大步走到院子中央开口道：“大家现在想必也玩的差不多了，现在我来宣布一件事情希望大家给我个面子。”说完杨斌冲着叶尘和张倩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过来。
“这位少年，就是本次乡试中第一次叶尘，希望大家以后和他多多交流。至于这个少女则是叶尘的妹妹，叫做张倩而且被我收做了义女，希望大家以后给我杨某人个面子。”
“杨大人言重了能和叶解元能有所交流是我们的荣幸，只是希望叶解元到时候不要不给面子才好，还有倩儿姑娘，虽年幼可是也是国色天香啊。”这次乡试第二名的袁平说道，下面一堆人在随言附和。
大家继续饮酒作乐以后，叶尘看向了张倩，因为还在下雪的缘故张倩的身上已经落了很多雪花，粉嫩的小脸冻得通红，用手在嘴里不停地呵气。张倩这时也注意到了叶尘的目光，然后甜甜的一笑问：“哥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因为倩儿好看，所以哥哥要看着倩儿啊。”叶尘说。
“哥哥不许调笑倩儿。”张倩有点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哥哥，倩儿真的那么好看么，还是他们因为哥哥的缘故所以故意在说谎呢？”
叶尘摸着她的头笑道：“当然是真的了，虽然别人有时候会说很多假话，可是倩儿是真正的小仙女呦。
“那哥哥觉得倩儿好看不。”张倩羞涩的说道。
“好看啊，倩儿在哥哥眼中一直是最好看的。”叶尘毫不迟疑的说。
张倩这时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看着叶尘道：“那倩儿长大了以后嫁给哥哥好不好，哪怕做妾也可以。”说完张倩本来就冻得通红的小脸更加红了。
“啊，你说什么？”叶尘一下子没反应过了，这转变有点大啊，倩儿今年才九岁啊，自己这个身体也才十四岁。而且两个人还是名义上的兄妹，叶尘刚要说什么，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不影响什么，可是总是觉得怪怪的尤其是对这么个小萝莉。发现张倩听到自己的惊讶以后已经两眼发红，叶尘沉思一下道：“倩儿你现在还小，如果等你长大了还想嫁给哥哥，那么哥哥就娶你好不好。”
“真的么，哥哥不许骗我，哥哥告诉我要等多久好不好。”张倩高兴的说道。
“你今年才九岁，等你十八岁好不好。”叶尘说道。本来叶尘想说二十多的，可是转念一想在这个普遍十五六岁就结婚的年代，让张倩等到二十无疑是毁了她，只好说了一个自己勉强觉得过得去的年纪。
张倩的小脸瞬间耷拉了下来说：“还有九年，哥哥是认真的么？”
叶尘点头：“嗯，哥哥有没有骗过你，只要你九年以后还没有喜欢的人，还想嫁给哥哥那哥哥就娶你。”
“那就九年，咱们一言为定，来拉钩。”张倩伸出小手道。
“好，那就拉钩。”叶尘也把手伸了出来，最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有时候一个承诺会让无数不可能坚持下去的人坚守下去，因为信念会让人忘记时间的长短。
第十九章 路引
叶尘和张倩依旧坐着华管家的马车回家，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叶尘不禁在想，自己未来到底要怎么做，本打算只要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安逸过一生的他今天突然发现说不定那天就会发生战乱。
如果只有他自己一切都无所畏惧，他扭头看向了张倩，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个穿着破补丁衣服两天没吃饭还给自己留着馒头的少女的时候叶尘已经不可能在让她再受欺负，少女单纯的眼睛点燃了叶尘许久未有的柔情。
“叶解元，倩儿小姐到家了。”华天停下马车道。
叶尘把门打开让张倩先回去，自己在门口拿出了二两银子递过去说：“华管家幸苦了，这点钱留着去买点酒喝吧。”
华天摇头道：“多谢叶解元，只不过老爷对我已经够好了，更何况你和倩儿姑娘和老爷的关系非同一般，这钱我不能拿。”说完自顾自的赶车离去。
叶尘在门口发呆，看来这个华天能做杨斌的管家也不简单啊，最起码知道分寸。
“哥哥，你在门口干嘛，快进来洗洗睡觉了。”张倩在院子里喊道。
“嗯，你也早点睡吧。今天累一天了，你明天多睡会。”叶尘关门说道。
合县在林州的最北边，因为远离边境，所以还没有兽人到达过这里。人们最多也是因为灾荒或者赋税苦不堪言，最起码这里不像林州的南边，每隔几年就有小规模的兽人来掠夺资源，无数人家破人亡。
上千年的抗击和扩张，秦国依旧属于巨无霸虽然人口不是最多的，可是军队绝对是战力最高的，号称二百州的秦国据传有八百万精锐部队。虽然都是精英部队，也是有区别的，秦国这几年每年都在与兽人抗争，就算是兽人不来他们有时候也会主动出击，到现在兽人的主力部队几乎都在其它几国。
魏国这么多年算是仅次于秦国的国家了，当然不是指军队而是指经济和发展。因为剩下六国刚好围绕在魏国周围，因此魏国只有极个别地方发生过战争。魏国领土虽然不多，可是绝对算的上是最歌舞升平的国家。据传魏国国君整日夜夜笙歌，完全不管国家大事。
第二天天刚刚亮叶尘就起床锻炼身体，并没有因为没有考试完毕就放松下来，反而经过昨天的事情心中更加有了压迫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能依靠的东西只有自己的实力了，幸好这个身体还算年轻，等他在过几年甚至会超过当初的自己。
“倩儿，都快中午了，快起床吃饭了。”叶尘在门口喊道。
“知道了，哥哥我马上来。”张倩迷迷糊糊的应道。
张倩出来以后看到叶尘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哥哥，你应该早点喊我起来帮你做早饭的，你以后也是读书人了，怎么能每天下厨做饭呢。”
叶尘轻笑道：“什么读书人，我只是你哥哥而已。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哥哥，你…你昨天说的话算数把。”张倩还是有点担心叶尘是在骗她。
“当然是真的。”叶尘说。
叶尘吃完饭带着张倩去了李大爷那里，把自己乡试第一的成绩告诉了他。顺便告诉他自己说不定要离开这里去林州参加会试，倩儿也跟着他一起去这次算是给他道别。李大爷听完直夸叶尘父母在天之灵保佑竟然家里出了一个秀才，还劝叶尘不用担心自己，让他好好努力，争取考个举人光宗耀祖。
“哥哥，咱们真的要走么？”张倩问道。
“对呀，等你的路引办好了咱们就走，就算你想呆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叶尘回应道。不是叶尘不想继续呆在合县，一方面有方家对倩儿图谋不轨，另一方面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自己现在能做的就是快点增强自己的实力，在未来某一天不会因为时代的改变而发生意外。
“叶解元，你来找杨大人么？”叶尘刚刚走到门口，旁边的衙役就急忙迎了上去问道。现在的叶尘在县衙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尤其是张倩做了杨斌的义女，这群衙门的人那个不是鬼灵精，一看到叶尘和张倩前来立马上前讨好去。
叶尘点头道：“是的，还请通报一下，就说叶尘有事前来。”
衙役摇头道：“叶解元言重了，这还通报什么。大人说了只要是你来直接进去找他就行，不用那么麻烦。”
“如此便多谢了。”尘带着张倩向杨斌的书房走去。
咚咚咚。
“谁啊，请进。”正在看资料的杨斌说道。
叶尘推门进去道：“杨叔叔，是我。”
“义父好。”一旁的张倩也俏皮的说道。
杨斌把书收起来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先坐下吧。你们是来拿路引的么？”
叶尘坐下说：“是的，我想先早点去林州看看，等九月会试考完如果有幸过去。那么我就直接去京城等待明年的殿试。如果过不去说不定就回合县了。”
“你如果不方便，可以把倩儿留下，我可以保证向对待亲生闺女一样对她。”杨斌昨天派人打听过了，张倩这几年每天在家帮叶尘洗衣做饭，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也没有任何不满。杨斌膝下无子无女，昨天回家和他夫人说了张倩的事情，他夫人也是十分赞同，想让张倩住进杨府。
“倩儿，还是和我在一起把，虽然我知道杨叔叔会好好对倩儿，可是有方家在合县，我始终心里不安。而且前段时间方幸想把倩儿待会方家被我打了一顿还把身上的钱财全部抢了过来，肯定一直怀恨在心，虽然现在不敢怎么样，可是难免会有一天对倩儿下手。”叶尘说出了自己的顾虑，他并不想倩儿留在这里，因为杨斌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倩儿。
杨斌叹道：“唉，可惜方家在林州和京城势力不小，要不然我早把他们父子两个拿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们了，这是倩儿的路引，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叶尘接过路引道：“明天或者后天把。”
杨斌思索下说道：“那你们就后天走吧，刚好于德也是后天出发。林州路途遥远，你们可以顺路，和他在一起也不用担心路上遇到歹人。”
“那就麻烦杨叔叔和于大人说一声了，我们先告辞了。”叶尘起身说道。
“嗯，你们先回去吧。”杨斌点头道。
第二十章 不该得罪的人
方家大院，方幸在院子里面郁闷至极，自从回来以后就被自己老子训教了一顿，还被禁足半个月，现在搞得他什么都干不了。
“少爷，您前几天让我联系的人找到了，他们说五百两银子他们就帮您收拾叶尘。”正在方幸百般无聊之际，方东回来了还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才五百两银子，那天被叶尘抢了都有几千两。”方幸对方东说道：“方东，去拿五百两银票交给他们，顺便告诉他们不管事情成与败和咱们方府没有一点关系，否则他们就别想在合县混下去了。”
“可是少爷，那个方幸现在可是秀才，那个小姑娘现在也被杨知县收做义女，要是真出点事，那么。。。。”方东有点迟疑的说道。
“我说你是不是傻，让他们去教训叶尘而已，至于倩儿妹妹让他们小心点别伤到。要不然就算官府找不到他们，我也饶不了他们。而且就算叶尘出事了，又没有证据是咱们做的，你放心去做就好，有事少爷我扛着。”方幸骂道。
方东急忙点头说：“少爷英明，少爷英明我这就去。”
看着方东离去的背影，方幸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叶尘跪在地上求饶的场景。上次他们打不过叶尘是因为他的手下都是普通的家丁。这才方幸特意找了城南某个帮会的一个头目，据说这群人都是杀过人的，就算叶尘在厉害也是一个没自己大的孩子，好虎还架不住狼多呢。
叶尘这几天一直在找张兰的下落，只是仿佛这个女人好像人家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走到沙洲街的时候叶尘突然想起了钱掌柜，钱掌柜因为自己女儿的原因所以对叶尘也算挺不错的，最起码当初敢冒着风险偷偷报信。
“哎呦，叶解元您来了，快请进。”小二急忙喊道。他一直以为叶尘就是有点蛮力，还有个好妹妹所以自己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