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冰与火之歌卷4:群鸦的盛宴-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傻了,这不还能看到陆地么?”
  “总有一天就看不到了。”山姆对此耿耿于怀。
  “一点点水嘛,肯定吓不倒杀手。”
  “对,”山姆撒谎,“吓不倒我。但吉莉……或许你该为他们演奏摇篮曲,以助婴儿入睡。”
  戴利恩厌恶地撇撇嘴,“除非她给儿子屁眼里插上栓子。我受不了那味道。”
  第二天开始下雨,海面更加起伏不定。“我们最好到底下干燥的地方去。”山姆告诉伊蒙师傅,老学士只是微笑,“雨滴在脸上,这感觉很好,山姆。犹如眼泪。请让我再多待一会儿吧,距离我上一次哭泣已经很久了。”
  伊蒙学士年迈体弱,山姆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甲板上,他也只好留下。他在老人边上待了将近一个钟头,裹紧斗篷。绵绵细雨渗进皮肤,伊蒙却好像根本没感觉到。他只是叹息,闭上眼睛,山姆移近,为他遮挡住大部分风雨。他很快就会要我扶他回船舱,山姆告诉自己,他一定会的。但他一直没有召唤,最后,遥远的东方响起隆隆雷声。“我们必须下去了。”山姆颤抖着说。伊蒙学士没回答。山姆这才意识到老人睡着了。“师傅,”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摇晃他的肩膀,“伊蒙师傅,醒醒。”
  伊蒙睁开白色的盲眼。“伊戈?”他回应道,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伊戈,我梦到自己变老了。”
  山姆不知该怎么办。他跪下来抱起老人,走到甲板下面。没人称赞过他强壮,而雨水浸透了伊蒙学士的黑衣,使他重了一倍——即便如此,他整个人也就跟孩童一般。
  他抱着伊蒙挤进船舱,发现吉莉把蜡烛全烧完了。婴儿在睡觉,而她蜷缩在角落里轻轻哭泣,身披山姆给她的大黑斗篷。“帮帮我,”他急切地说,“帮我把他擦干偎暖。”
  她立刻站起来,他们一起脱下老学士的湿衣服,将他埋在一堆毛皮下面。他的皮肤冰冷潮湿,摸上去黏黏的。“你也睡进去,”山姆告诉吉莉,“抱住他。用体温捂热他。我们必须让他暖和起来。”她照做了,没多说一个字,但鼻子始终在抽咽。“戴利恩在哪儿?”山姆问,“大家待在一起能暖和一些。我得把他找来。”他正要上去找歌手,脚下的地板突然一个起伏。吉莉发出尖叫,山姆重重地跌倒在地,婴儿醒了,大声哭喊。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船又晃了一下,把吉莉抛入他怀中,野人女孩紧紧抓着山姆,令他透不过气。“别害怕,”他告诉她,“这不过是一次历险。将来有一天你可以讲给儿子听。”但她只是将指甲深深抠入他手臂中,浑身发抖,剧烈啜泣。不管我说什么,只能让她更难受。他紧紧抱住她,尴尬地发现她的胸部紧贴着他。尽管他怕得要命,但这已足够让他那活儿硬起来。她会感觉到的,他羞愧地想,但即便她真的感觉到了,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他抓得更紧。
  随后的日子大同小异。他们没见到太阳。灰暗的白昼,漆黑的夜晚,偶有闪电照亮斯卡格斯岛的山峰。他们都很饿,但没人吃得下。船长开了一桶火酒以鼓舞桨手,山姆尝了一杯,只觉数条火蛇顺着喉咙蜿蜒而下,穿过胸膛,教人长出一口气。戴利恩也喜欢上了这种酒,后来鲜有清醒的时候。
  船帆时收时放,某天其中一片掉下桅杆,如同一只大灰鸟般飞走了。黑鸟号绕过斯卡格斯岛南岸,礁石群中有艘划桨船的残骸,船员们被冲上海岸,成了白嘴鸦和螃蟹的餐点。“妈的,太靠近了,”老破烂咕哝,“一个大浪就能把我们打到它们边上。”
  桨手们已经筋疲力竭,但看到这番景象,仍然弓起背使劲划,船只缓缓向着南方的狭海驶去,斯卡格斯岛渐渐缩小,天边只剩若干黑影,仿佛是乌云,又仿佛黑色的峰峦,又或两者皆有。那之后的八天七夜,天气晴朗,海波平静。
  接着,暴风雨又来了,比先前更猛烈。
  这是三场风暴还是一场,其中有没有片刻平歇?山姆完全不知道,虽然他拼命想要弄清状况。“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全挤在船舱里,戴利恩大声嘶喊。这当然没关系,山姆想告诉他,但只要我想着这个问题,就不会想到被淹死、不会想到呕吐或者伊蒙学士的颤抖。“没关系。”他尖叫着回答,雷声淹没了其余的言语,甲板突然倾侧,将他摔倒。吉莉在抽泣。婴儿尖声啼哭。老破烂正在上面对着船员们大喊大叫,这位衣衫破旧的船长原本从不说话。
  我讨厌大海,山姆心想,我讨厌大海,我讨厌大海,我讨厌大海。一道明晃晃的闪电透过头顶木板间的缝隙照亮了船舱,比白天的日头更明亮。这是一艘结实的好船,一艘结实的好船,一艘好船,他告诉自己,它不会沉没。我不害怕。
  在暴风雨的间歇中,山姆极想呕吐,却又吐不出来,他紧抓着栏杆,直到指节发白。他听见一些船员嘀咕说,这就是把女人带上船的后果,尤其是带上女野人。“她跟自己的老爸上床,”当狂风再度呼啸时,山姆听见一个人说,“这比卖淫还糟糕,大逆不道。我们都会被淹死的,除非先摆脱她,还有她生下来的小怪物。”
  山姆不敢与他们起冲突。他们都比他大,结实强健,多年的划桨生活使得他们肩宽臂壮。但他天天打磨匕首,而每次吉莉离开船舱去解手,他都跟着一起去。
  连戴利恩也对野人女孩恶言相向。有一次,在山姆的多方敦促下,歌手唱摇篮曲安抚婴儿,但才唱一段,吉莉就伤心欲绝地痛哭流涕。“七层地狱啊,”戴利恩呵斥道,“你就不能先暂停,等听完一首歌再哭吗?”
  “继续唱,”山姆恳求,“只管为她唱歌就行了。”
  “她不需要听歌,”戴利恩说,“只需要被狠狠抽几巴掌,或者被强暴一回。滚开,杀手。”他将山姆推到一边,走出船舱,去弄火酒喝,跟粗犷的桨手弟兄们做伴,从中寻求安慰。
  山姆用完了所有办法,他几乎习惯了那味道,但在暴风雨和吉莉的抽泣中,他好几天睡不着。“你能不能给她些什么?”山姆看到伊蒙学士醒来,便压低声音询问,“草药或药水,让她不要如此害怕?”
  “她没害怕,”老人告诉他,“她的哭声中唯有悲伤,这是药物无法医治的。让她尽情流泪吧,山姆,你堵不住这滔滔浪花。”
  山姆不明白,“她正前往安全的地方。暖和的地方。为什么要悲伤?”
  “山姆,”老人轻声道,“你有一双好眼睛,却视而不见。她是一位母亲,她在为自己的孩子悲伤。”
  “那孩子只是晕船而已。我们都晕船。到达布拉佛斯之后……”
  “……那个婴儿也仍然是妲娜的儿子,并非吉莉的亲生骨肉。”
  山姆过了好一会儿才领会伊蒙的暗示,“这不可能……她不会……那当然是她的孩子。不带上自己的儿子,吉莉决不会离开长城。她爱他。”
  “她为两个孩子哺乳,两个孩子都爱,”伊蒙说,“但爱的程度并不相同,没有一个母亲会给所有孩子同样的爱,甚至连天上的圣母也不例外。我敢肯定,吉莉并非自愿丢下儿子的,总司令大人如何威胁,如何承诺,我猜不到……但一定有过……”
  “不。不,这样做不对。琼恩决不会……”
  “琼恩不会。但雪诺大人会。很多时候,没有愉快的选择,山姆,只不过其中之一比余下的略少一些悲哀罢了。”
  没有愉快的选择。山姆想起了他和吉莉一起经历的所有磨难,卡斯特的堡垒,熊老之死,冰雪与寒风,一天一天接一天的雪原之旅,白树村的尸鬼,冷手和满树的乌鸦,长城,长城,长城,长城底下的黑门。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没有愉快的选择,没有幸福的结局。
  他想要尖声嘶喊,他想要号叫哭泣,他想要颤抖着呜咽着蜷成一个球。琼恩调换了婴儿,他告诉自己,琼恩调换了婴儿,以保护小王子,好让他远离梅莉珊卓的火焰,远离她的红神。假如她烧死的是吉莉的儿子,又有谁会在乎呢?除了吉莉之外没有人。他不过是卡斯特的小崽子,出自乱伦的怪物,远远比不上塞外之王的儿子重要。他既不能做人质,也不能做祭品,一点用也没有,他甚至没有名字。
  山姆默默无语地蹒跚上甲板去呕吐,但肚子里没东西可以倒出来。黑夜已经降临,这个夜晚平静得出奇,好多天都没有这样的平静。黑沉沉的海洋仿佛玻璃一般,桨手们坐在桨位上休息,其中一两个睡着了。风动船帆,山姆看到北方的点点繁星,还有被自由民称做“盗贼星”的红色流浪星。那颗星星代表我,山姆悲哀地想,我助琼恩当上总司令,我把吉莉和婴儿带给他。没有幸福的结局。
  “杀手。”戴利恩出现在山姆身边,完全没察觉他的痛苦。“这是个甜美的夜晚,多么难得。看,星星全出来了。我们甚至有可能看到月亮。也许最糟糕的阶段已经过去。”
  “不。”山姆擦了擦鼻子,用胖胖的手指指向乌云密布的南方,指向那片聚集的黑暗。“看那儿。”他说。话刚出口,突然远方来了一道沉默的闪电,光亮炫目,云层闪烁了片刻,仿佛层层叠叠的山峦,呈现紫色、红色,还有黄色,高高矗立在世界尽头。“最糟糕的还没有到来。最糟糕的才刚刚开始。永远也没有幸福的结局。”
  “诸神保佑,”戴利恩笑道,“杀手,你可真是个胆小鬼。


Chapter17 詹姆
  泰温·兰尼斯特公爵入城时骑着高大战马,雄赳赳气昂昂,身披上过瓷釉的红钢铠甲,铠甲经过一再打磨,鲜亮如火,装饰着宝石与黄金涡旋;他出城时则是坐在高大的四轮马车中,被绯红的旗帜覆盖,六名静默姐妹在旁护送遗骨。
  送葬队伍自诸神门离开君临,因为这里比雄狮门更为宽阔华丽,但就詹姆看来,这选择实在是个错误:没人能否认,他父亲是一头雄狮,但就连泰温公爵自己也不敢把自己当成神。
  陪伴泰温公爵马车的荣誉护卫共有五十名骑士,长枪上飘扬着绯红三角旗。在这五十名骑士后面则是西境的列位诸侯,大风席卷,“噼里啪啦”地掀动着他们的旗帜,无数旌旗在空中搅成一团。詹姆依次骑下去,经过了野猪旗、獾旗、甲虫旗、绿箭红牛旗、交叉双戟旗、交叉长矛旗、树猫旗、草莓旗、荆棘花朵旗、四分日芒旗等种种纹章。
  布拉克斯伯爵身穿镶银线的淡灰色外套,心口处绣了一只紫色独角兽;贾斯特伯爵全身黑甲,胸甲上嵌三个黄金狮子头——关于他战死的传言看来不无因由,伤势和长期监禁把他折磨成了一副骨架;班佛特伯爵的恢复状况比较好,似乎已做好了投入下场战斗的准备;普棱穿紫衣,普列斯特穿貂皮,摩兰德的服色则是黄褐与绿色相间,但他们个个身披绯红丝绸披风,以示尊崇被他们护送回乡的封君。
  走在诸侯们后面的,是一百名十字弓手和三百名重装步兵,绯红披风也在他们肩头飞舞。身着白袍白甲的詹姆在这条红色的河流中感觉颇不自在。
  叔叔也没给他好气受。“队长大人,”当詹姆终于来到队伍后面,骑在凯冯爵士身旁时,对方开口道,“陛下差你来传达最后的命令吗?”
  “我不是为瑟曦而来。”在他们身后,一个鼓手敲打起来,节奏缓慢、整齐,充满悲哀。死了,它好像在低语,死了,死了。“我是来道别的。为我父亲。”
  “这也是她的父亲。”
  “我和瑟曦不同,我长胡子,她长乳房,如果你还是分不清楚,叔叔,你可以数数我们的手,有两只的那个是瑟曦。”
  “他们两个都爱耍小聪明,”叔叔道,“够了,省省你的贫嘴吧,爵士,我没兴趣。”
  “好的。”看来事情很难朝我希望的方向发展。“瑟曦很想亲自跟你道别,只是事务紧迫,脱不开身。”
  凯冯爵士哼了一声。“彼此彼此,大家不都有事?你怎么不守着你的国王呢?”他的语气就像是责难。
  “他平安无恙。”詹姆防卫性地道,“今天早上由巴隆·史文值班,这是位忠勇的好骑士。”
  “从前只要提到白骑士,‘忠勇’二字根本不用强调。”
  这帮弟兄又不是我挑的,詹姆心想,如果我有选择的权力,御林铁卫必将恢复往日的荣光。可惜,这是番无力的废话,毕竟有谁会相信“弑君者”的豪言壮语呢?一个把荣誉当狗屎的人。随它去吧,詹姆认定,我不是来这里和叔叔争辩的。“阁下,”他郑重其事地说,“您得与瑟曦讲和。”
  “我们之间开战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詹姆不理会对方的嘲弄,“兰尼斯特家族内部的争端只会令我们的敌人得利。”
  “就算有争端,也不是我的错。瑟曦想要统辖一切,很好,我完全赞成,我就把国家大事全交给她,唯愿解甲归田,自享安乐。我要去戴瑞城和我儿子一起生活,他的城堡急需重建,封地也得重新播种,并加以保护。”他突然发出一阵苦涩的大笑,“你姐姐也没留什么工作给我这副老骨头,不是吗?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参加蓝赛尔的婚礼,他的新娘早已经等不及了。”
  他那孪河城给的寡妇。表弟蓝赛尔骑在十码之后,眼眶深陷,头发花白干燥,貌似比贾斯特伯爵的年纪还大。看着他,詹姆感觉幻影手指又抽搐起来……她和蓝赛尔、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甚至,月童上床!……他已经无数次试图与蓝赛尔接触,却从来找不到对方单身的时机——表弟要么和父亲在一起,要么有修士陪伴。他是凯冯的儿子不假,但打骨子里懦弱无能。提利昂在撒谎,他唯一的目的是造成伤害。
  于是詹姆不再去想表弟,继续游说叔叔,“婚礼之后,你还留在戴瑞城?”
  “至少盘桓一段时日吧。据说桑铎·克里冈在三河流域落草为寇,你姐姐想要他的脑袋,我猜他可能加入了唐德利恩一伙匪帮。”
  詹姆已经听说了盐场镇事件,现在大半个国度都知道了。那次洗劫异常野蛮,妇女被强暴后杀戮,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遭遇屠杀,镇子的一半烧为灰烬。“有蓝道·塔利镇守女泉城,土匪蟊贼交给他对付应该没问题。叔叔,你还是去奔流城吧。”
  “奔流城下由达冯爵士统一指挥,他是新任西境守护,不会需要我——而蓝赛尔需要我。”
  “好吧,叔叔。”听着节律的鼓点,詹姆脑袋里阵阵抽痛。死了、死了、死了。“多加小心,让你手下的骑士们加强巡逻防护。”
  叔叔冷酷地瞥了他一眼,“你威胁我,爵士?”
  威胁?他不由一愣。“只是提醒你而已。我的意思是……桑铎很危险。”
  “我当年吊死无数匪徒与强盗骑士的时候你还在襁褓中流屎流尿呢。爵士,如果你担心我会亲自出马与桑铎或唐德利恩决斗,那大可不必,并非每位兰尼斯特都爱慕虚荣。”
  怎么了?叔叔,我得罪你了吗?“亚当·马尔布兰也能完成扫荡乡野的任务,要不,派布拉克斯、派班佛特、派普棱,他们都行,但能坐上首相高位、居中调度的,放眼天下只有你一人啊。”
  “你姐姐知道我的条件。告诉她,条件不变——在她枕边告诉她。”凯冯一夹马肚,扬长而去,不再与詹姆对话。
  詹姆默然观望,幻影右手阵阵抽搐。他原来抱着一线希望,以为是瑟曦过于偏执,方才造成今天的局面,看来错的反而是自己。他知道我俩的底细,知道托曼和弥赛菈的底细,而瑟曦知道他知道。另一方面,凯冯爵士乃凯岩城嫡生的兰尼斯特,他不相信瑟曦将要对付他,可……可我看错了提利昂,也会看错瑟曦吗?儿子能杀父亲,侄女处决叔叔又有什么奇怪呢?何况这是个心怀不轨的叔叔,他了解太多内幕,留下来祸患无穷。或许瑟曦暗中把这肮脏的任务丢给猎狗,等桑铎·克里冈干掉凯冯爵士,她就不用玷污自己的双手了。桑铎有这个能耐。凯冯·兰尼斯特曾是名勇猛的剑客,但他老了,而猎狗……
  后面的队伍赶了上来。表弟左右有两名修士陪伴,詹姆出声招呼。“蓝赛尔。老表。我很想来参加你的婚礼,可惜职责在身,不容许我出远门。”
  “您必须保护好国王。”
  “我会的。不过嘛,不能来闹你的新房,实在有些遗憾。对了,别担心,这是你的头婚,却是她的第二次,我相信你老婆会很乐意指导你怎么做的。”
  这段色迷迷的话引得周围几名领主哈哈大笑,蓝赛尔的修士则投来严峻的目光。表弟本人在马鞍上不安地蠕动着,“我懂得如何尽丈夫的责任,爵士先生。”
  “很好,新娘子在新婚之夜就需要这个,”詹姆说,“一个懂得如何尽责任的男人。”
  蓝赛尔脸颊上升起一轮红晕。“我会为您祈祷,表哥,也会为太后陛下祈祷。愿老妪赐予她睿智,愿战士保护她周全。”
  “瑟曦要战士做什么?他有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