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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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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桥再也忍不住心头怒气,伸手一推鲍银银,大步走过去,抓起他的帐头转身就走,鲍银银这才明白他的意恩,不由“啊”了一声,羞得满面通红。马桥对这蛇蝎妇人已是厌憎之极,寒着脸也不说话,举步就往外走。

鲍银银瞧他脸色,心中惶恐,连忙上前拉住他,低声下气地解释道:“是奴家误会了,桥郎切勿生气……。”

马桥低声骂道:“猪狗心肠,什么东西!”把臂一振,甩脱了鲍银银,举步就往外走,鲍银银穿着布袜,地板上立足不稳,哎呀一声便向后倒去,马桥理也不理,推门便走。

那装金银镍子的褡裢落在地上,鲍银银往后一摔,后脑勺正磕在金镍子上,鲜血洒归,顿时就摔得昏迷不醒了。马桥已然离去,毫未察觉,吴广德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竟也丝毫不知。

次日天明,因为马桥今日不用当值,不用起那么早,故而睡到太阳高升才迟迟起来。马桥洗漱已毕,穿戴停当,慢悠悠地出了家门,就见街坊邻居脚步匆匆,都往一个方向赶去,心中不觉诧异,正想拉住个人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就见苏坊正匆匆忙忙跑来。

马桥赶紧迎上去道:“坊正,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大家都急匆匆去看什么呢?”

苏坊正跺脚道:“晦气呀,真是晦气!咱们坊里近日来连连出事,真是招了邪祟了,老夫得赶紧找个道人来做做驱邪法事才成。”说完就急匆匆过去了。

马桥听得目瞪口呆,正想随着人群追上去看看,又见江旭宁也急匆匆跑来,忙上前拦住她道:“小宁,你不做你的生意,这是看什么热闹去,咱们坊里头闹鬼了么?”

江旭宁见是马桥,便站住脚步,道:“可不得了,昨儿咱们坊里的行商吴广德酒醉回来,也不知怎地,竟然失手打死了娘子,今儿一早酒醉醒来方才发觉,他那娘子尸骨已寒,救不得了。如今事情张扬开来,鲍家上门,又哭又闹,官府里也来了人,要抓他归案呢。”

“啊?!”

马桥一听,顿时怔立当场。

第九十四章太师傅的教诲

浪遏飞舟,惊涛拍崖,几只海鸥贴着浪尖一掠而过。

一位白发白须的麻衣老人稳稳地坐在惊涛骇浪间的一块礁石上,手中持着一根钓杆,鱼漂就在一团团白色的浪花间,可那双锐利的老眼似乎依旧能够看得清楚。

在他身边不远处,被海浪一遍遍地拍打冲刷着的低矮礁岩丛中,站着一个赤足少年,少年光着脊梁,腰间只围了一块兜裆布,稳稳地在湿滑的礁石上扎着马步,任由一个个大浪拍打在他的身上。

“太师父,您是不知道,您的传奇,在大唐广为流传呢。说起您的大名,那是妇孺皆知,人们都说,虬髯客一生未尝一败,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人们还说,虽说您没有夺得天下,但是在绿林道上,古往今来,却是再无一人能与太师父您比肩的了。”

少年扎着马步,一边任由海浪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对高坐崖上垂钓的老者大声说着。

老者放声大笑道:“纵横天下,未尝一败?世人都是这么传的?嗯,倒也有理,这才符合他们心中的豪杰形象,就算老夫亲自站出来否认,恐怕都是不行的。

哈哈,这天底下,哪有常胜的将军?哪有不败的英雄?老夫当年闯荡江湖,结识天下豪杰,欲谋大事,何尝没有落败的时候,何尝没有被人追杀得狼狈逃窜的时候?打不过,就要逃,不逃的都是蠢蛋!

说什么莫以成败论英雄,可是这天下间的俗人太多,有几个人做得到不以成败论英雄?所以啊,做事的时候别的都可以不想,退路一定要想。假如老夫当年便死了,还夸耀个屁,不过就是与杜伏威、窦建德、王伯当、李密之流一样的结果,成王败冠罢了。

可这些,人家是不会记得的,世人心中的英雄啊,会被吹捧得完美无暇,到最后,你自己都不认得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太师傅也有失败的时候?”

“当然有,人力有时尽,单打独斗,老夫也不敢妄言天下无敌,更何况,争天下谁会跟你单打独斗,千军万马压上来,你纵有通天的本领,累也能活活把你累死!老夫若非实力不济,又何必远避海外?”

“呃……,帆儿听说,当年太师父曾入太原府,面见秦王李世民,见他意态扬扬,貌与常异,有王者之气,乃真龙天子之象,于是才洒然退出,散尽家财,远走海外的呀。”

老者捧腹大笑起来:“啊呀呀我呸!扯他娘的狗蛋!还王者之气,他李二做了皇帝就有王者之气,不做皇帝,他就是李二,上边还有个李大,李大上边还有个‘阿婆面,的李渊,李二哪来的什么鸟王气,哈哈哈,这定是那些捧李二臭脚的无耻文人编排出来的了。”

麻衣老者乐不可支地道:“隋末天下大乱,各路义军不下百余支,如今安在?老子不是不是不争,是争不过他李渊呐。李家在魏晋时就是‘八大柱国,之一,代代传承,根基深厚,势力庞大,老子先天不足,如何与他相争?放弃争霸,是老夫识时务罢了!”

他把手中钓杆一收,一尾银色的鲜鱼就活蹦乱跳地提起来,老者麻利地摘下鱼钩,把鱼丢进鱼篓,放好鱼饵,再度往海中一抛,说道:“不过,如今看来,李二虽然称帝,却远不及老夫快活啊!

这南洋小国,民风朴实,优游自在,无国事烦心,无权谋虞诈,想当年老夫豪情万丈,如今老了老了,大概是看开了吧,反而觉得隋末诸多豪杰,这一辈子过得最快活的,只有远走海外的老夫一人,那些身败命丧的反王固然不及,便是李二那小子,也是大大地不及。”

麻衣老者睨了一眼站在浪中的少年,又道:“孩儿,你要记着,凡事都要给自己预留退路!做什么事,未虑胜,先虑败!世人都说我虬髯客猛不可当,老夫告诉你,武功,只是小道,一个单纯倚赖武功的人,注定成不了大器,就算他练到天下无敌,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件器物,真正厉害的,是这里!”

麻衣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道:“匹夫之勇,难成大事。”

“太师父高见!”

“嘿嘿,你小子,少拍老夫的马屁,这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心眼多了而已,哈哈哈哈……”

“哗!”又是一个巨浪扑来,大概是这个浪头蓄势已久,扑得少年上身微微地晃了一晃。

※※※※※※※※※※※※※※※※※※※※※※

杨帆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倏然从梦中醒来,他微微张开眼睛,只见柴扉外透进一抹清明的光,天快要亮了。

杨帆缓缓坐起来,小心地穿上鞋子,拉开柴门走出去,迎面就是一座青山,青山半隐于雾霭之中,半山腰上若隐若现的云雾,让视野中的一切都如梦似幻。

这儿是王屋山的一个山坳。

氓山距洛阳城不过数十里距离,当天就可赶到,杨帆离开洛阳五天,却是在第三天才赶到氓山,他那两天干什么去了?

安排退路!

未虑胜,先虑败。太师傅的这句教诲,他一直谨记心头。

他先买了匹马,配了一副搭裢,扮成一个行商,在王屋山隐蔽的山坳里找到一户山民,自称是采买山货的商人,交了定钱说要过几天来住些时日,然后便赶去了孟津。在夜探军营的当晚,他把那匹马拴在营外林中,做好了一旦失败的一切准备。

当丘神绩大笑一声,说出“某已候你多时”的时候杨帆立刻就动了,杨帆一动,当真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他抽身,疾退闪避,上房,扑上院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反应之快、动作之敏捷,简直无法言喻。

一见那副排场,他就知道计划失败了。暗杀变成了明斗在对方的军营里明斗,无论胜败,他都死定了用他太师傅的话说:“那还打个屁呀!”

逃不可耻,还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败不可耻,可以再接再励,反败为胜。明知不可为而强为之,那就蠢得不可救药了这样的蠢蛋,死不足惜!

杨帆不想成为太师傅口中的那个蠢蛋,所以,他果断地溜了。溜的速度之快,甚至把丘神绩都吓了一跳。

丘神绩拔刀就追,一逃一追途中两人只交手三刀,杨帆后腰被锋利的刀刃切开一道口子。这是杨帆故意让出的一刀,就是借着挨这一刀争取的机会,他顺利地冲出重围,窜进密林,斩断缰绳,骑上了骏马。

虽然两人只是交手三刀,可两人交手的过程,杨帆直到此刻还记忆犹新。他已确定丘神绩刀法如神,犹在他之上。若是换了他的师傅张暴,当可稳赢丘神绩,就算换了他大师兄张少为,或也可与丘神绩斗个旗鼓相当。

但是,他不行。

他练功很刻苦,根基扎得很牢固,可功夫是需要沉淀和积累的,没有一蹴而就的捷径,硬拼,他现在不是对手。

然而,他要对付丘神绩,也不能再等几年,等自己的功夫更加雄浑强大,等丘神绩年老气衰,那不现实。丘神绩兵权在手,非得和他单打独斗么?他唯一成功的机会只有暗杀。

可是,重重护卫中的丘神绩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暗杀还有可能么?除非他在丘神绩身边有个眼线,能够准确了解丘神绩的坐卧起居,一点一滴,否则他就算在这营外守上十年,和三天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丘神绩又是他必须要杀的,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怀疑,杨明笙透露出的这个人,是否真是屠村血案凶手的话,现在他已经确定了,丘神绩摆出的这副阵势,明明白白地表明,他就是屠村血案的幕后元凶。

杨明笙和蔡东成的死,已经让他提高了警觉。甚至自己远在氓山上面监视军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周围有自己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仇,一定要报。可是要杀他谈何容易?

杨帆负手站在山间,看着那山腰的云、山巅的雾,心中一片迷茫。就像那山间虚无缥缈的云。

幼年时,他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为父母亲人申张冤屈,后来,张暴怒闯都督府的身影,在他幼小的心扉上打开了一扇大门,从那时起,他迷恋、追求并苦练武功,希望可以凭借匹夫之勇,快意恩仇。

然而,现在他才发觉,幕后凶手所拥有的力量实在太大,杨明笙、蔡东成,他可以凭借武力解决,丘神绩不但武功在他之上,而且手中握有兵权,这就远不是他靠个人武力就能对付的了。

还有那苗神客,从他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这人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即便他不会武功,仅凭强壮的身体,想必也能结果这个老弱的文人,然而,仅仅因为苗神客的行踪控制在宫阙里的一个女人手里,他就只能望而兴叹。

在这个世界上,匹夫之勇,在一些时候甚至可以起到连帝王也做不到的用处,但是在更多数时候,匹夫之勇毫无用武之地,这世上没有真正超越世俗力量的剑仙神侠,那么在庞大的世俗权力面前,个人勇武,可堪一击?

“或许,我应该掌握权力!权力这把刀,远比武功这把刀更加锋利,然而仕途这条路,却也比投名师习武功还要难上千百倍呵……”

这个早晨,杨帆望着山上的雾,望着雾中的山,想了许多许多。隐隐约约的,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抓到……

第九十五章市井男儿

杀妻商人吴广德被洛阳府判处死刑!

这个消息在修文坊里迅速传开了,有些人想起老吴平素为人还不错,不免为他的糊涂举动扼腕叹息,有人说起他移情别恋,富而易妻,便一番唾骂,大感快意。种种情形,不一而足。

吴广德那天酒醉,一早醒来时,愕然发现他的娘子鲍银银躺在地板上,脑后流出一滩血迹,大惊之下上前探她鼻息,早已气绝多时,不由惊慌失措,跑出门去便大喊大叫,一个巡弋的武侯闻讯登门,见此情景便赶紧上街去找洛阳府的巡捕公差。

官府派员前来勘查现场,发现他的褡裢摞在地上,鲍氏妇人仰面摔倒,后脑正磕在一块银锭上,就此一命呜呼,这致死之因,定是后脑磕中褡裢所致。但是她为何跌倒,才是关键。

吴广德哪里能说得清楚,只好含含糊糊说是娘子失足跌倒,然而鲍银银的娘家人闻讯赶来却不依不饶,跑到官府里连哭带闹,非说是吴广德杀妻,又矫饰了现场。

经手此案的唐纵唐少府本也不想多事,但是苦主不干,只好调查下去,这一查竟发现吴广德在大梁还置了一个外室,那小娘子今年芳龄十七,貌美如花,甚受吴广德宠爱,吴广德在大梁那边的外室,比他在修文坊的住处还要豪绰。

继而又发现,吴广德身为行商,因嫌用通宝和绢布交易太过麻烦,竟私下直接用金银等贵重金属与人结算。蓄养外室。虽是当时商人常见行为,可涉及杀妻,这就成了重大嫌疑,再加上他违禁使用金银,更在唐纵面前失了印象分,唐纵便对他严格盘查起来。

可怜这吴广德回了家就酣然大睡,酒醉醒来。连他当晚怎么回得家,与娘子说了些什么都记不太清楚了,哪里还能说得明白?

唐纵见他不招。便吩咐人用刑侍候。人治社会,给后人留下的印象再如何清明,其实也不可能完全按照法律行事。就连民间传说中断案如神、执法如山的包青天,在任开封府尹时也曾干过严刑逼供,以致屈打成招的事。

在实际情形中,公堂上直接杖杀的情况更是寻常,吴广德如何吃得了这苦。三木之下,吴广德捱不得那苦,只好顺着狱吏的话头儿,含糊答对了一番。这一来就坐实了他的杀人罪,案子报到刑部周兴那里,周兴立即批复:绞刑!

唐时杀人。有斩、绞两种,绞刑能留个全尸。吴广德这案子不涉及朝政,只是普通的民事案子,以用刑酷厉闻名的周兴根本没兴趣关注,他正忙着折腾那些官儿们呢。随便就批复了下来。

其实按照律法,判处极刑的案子还要复审,要报皇帝勾决,经过三道程序,但是因为近来连连出事,一连死了几个朝廷官员。城中有些动荡,周兴就从重从快判决了,那么多官员抓进他的大狱,未经判决就直接打死的都大有人在,他哪会在乎一个小小商贾。

此时正值秋季,若不及时处决,这吴广德就得在牢里多吃大半年的闲饭,等到明年秋决,故而官府办事效率也快了起来,准备了两日,走完了程序,就把吴广德押出来,予以公开处决。

处决人犯,一向是在闹市区公开进行,这叫“弃市”,其用意就是以处决人犯震慑宵小,可以让一些心怀不轨者慑于律法,不敢再生歹意。处决吴广德这一天,修文坊里许多认识他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

唐代处决人犯的时间是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到五点,消息头一天就在修文坊里传开,马桥从早上起来,就坐立不安,心神不宁,捱到中午,他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实在吃不下去,就对老娘道:“阿娘,儿想出去走走,看看处决人犯。”

马母笑骂道:“早看你跟丢了魂儿似的,就知道你有事。杀人有什么好看的,血刺呼啦怪吓人的,你要去就去吧,早些回来,可别在外面惹事。”

“嗳,那……孩儿去了!”

马桥答应一声,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法场就搭在南市和嘉善坊之间,这是极繁华热闹的一个所在。

正午,提人犯出狱前,狱吏给当日处决的人犯送了酒食,叫他们做个饱死之鬼。当日处决的人犯一共有七个,吴广德蓬头垢面,呆呆坐在牢房里,实不知自己到底如何杀了妻子,怎么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稍后,时辰到了,七个人犯一一搭上囚车,押赴刑场。

刑场外,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马桥挤在人群里,也在翘首看着。

七个人犯押到法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吴家亲眷号啕大哭,却被公人拦在法场外面不得进入,唐纵一身官衣,肃然进入监斩棚下,宣读判决,予以行刑,便有三个人犯被带上法台,这三人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是而判的斩刑。

每个人犯再给一碗酒,酒饮罢,刀挥起,三道血光闪过,三颗人头落地,法台上血腥一片,围观人群的兴致也达到了**,一个人个议论纷纷,笑逐颜开,偶尔传出几声惨嚎哭叫,那都是死者家属。

紧接着四个判绞刑的人犯也被带上台去,颈上套上绞索,暂且跪在地上,一人送上一碗水酒,吴广德捧碗在手,便扑簌簌地流下泪来,那眼泪大颗大颗地落进酒碗,吴广德便哭泣道:“某今日赴死,虽未做个饿死鬼,却终是一个糊涂鬼啊!”

说罢,泪如雨下,吴广德把酒碗一捧,仰起脖子便咕咚咚地灌了起来。负责行刑的刽子手这些年来处决人犯,什么稀奇古怪的行为不曾见过,是以冷眼旁观。并不理会,谁会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呢?

“儿啊!儿啊!你好糊涂啊!你要养外宅便养外宅,何必迷了心窍,欲扶正她,做出杀妻的事来啊!你这一死,你叫为娘可怎么活,我的儿、我的儿呀……”

一个悲怆的声音突然哭喊起来。马桥扭头一看,那嚎哭的妇人就在他身前不远,旁边两个中年汉子扶住她。流着泪相劝,想来也是她的儿子,这老妇头发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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