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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面对石柱扯唇冷笑,拔出红莲宝剑。
「只要一剑就够了。」
诡谲天空降下数道巨雷落在燔阴城,街道被劈出大坑,树木房屋起火燃烧,屠妖军死伤无数,雷声隆隆,地面动摇,自燔阴城建城以来,这是第二次受创如此严重,比人间炼狱好不了多少。
妖怪一旦被惹怒,人类只有挨打的份。
巨雷之後又出现火光,云海一走出云府就看见远处冒出妖火。
阵眼一被破坏温文就发威了?这家伙真是下手不留情。
云海随著韶芳赶往现场,一路上所到之处皆满目疮痍,屠妖军四散奔逃,甚至连燔阴城的居民都相偕逃难。
「找到了,他在那里!」韶芳率先奔向温文,边喊著:「阿文──咦,小狐?你怎麽在这儿?」
温文一看见她出现就把小狐推给她,俊颜变得狠戾。
「帮我照顾小静。」
妖剑重新回到手里,温文一身杀气浓重,云姮素心中大喊不妙。
「该死的女人,我杀了你!」
「不要冲动啊,阿文!」韶芳惊呼,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倒是身後云海疾跃而出,速度奇快,飞身挡在两人之间,空手接住温文的妖剑。
「刀下留人,温兄。」
温文愤怒瞪向来人,「云海,你这个罪魁祸首来得正好,等我杀了她之後,接著就轮到你了!」
云海不受挑衅,仍旧好脾气地说:「这是云某的家务事,请温兄让云某来处理。」
「家务事?」温文这时才猛然想起,云姮素和云海两人都姓云。「她是你的後代子孙?」
云海摇头,苦笑:「她是内人,温兄。」
温文震惊地忘了生气,放下妖剑,「这个女人是你的妻子梁浣绢!?」
「正是拙荆。」
「别开玩笑了,你有妖灵珠,活四百年不稀奇,但你的妻子是普通人,到现在还活著不死岂不成了老妖婆!」
「云家秘术中有个灵魂替换术,只要寻找合适的年轻肉体,以自己的灵魂取而代之,她便能永保青春美丽,不老不死,她怀著对我的怨恨不择手段活下来,你是知道原因的,温兄,今天我出面就是要做个了结。」
温文拳头握紧又松开。「好,我就让你和她做个了结,若是老子我觉得不满意,到时我会连你一起砍!」
作家的话:
燔阴城这一段跟狐里狐涂里的某段剧情重覆了,
本文只节录重点,不再赘述。^^
☆、朱魂下 37
「多谢温兄。」
「哼。」
「你总算还是被我逼出来了,云海……」此刻云姮素阴冷的神情就跟鬼魂没两样,「从那个贱人死了以後你就开始躲著我,躲著云家每个人,对自己的妻子不闻不问也就算了,云家衰败凋零时也不见你回来挽救,我四处派人找你,你却避不见面,你这个面对不了现实的懦夫,你不是男人!」
云海并非避不见面,而是对他而言,别说云家,整个世界都没有丹朱来得重要,那时他尚不知梁浣绢就是杀害丹朱的凶手,否则第一时间便回云家找她兴师问罪,她哪里能够活到现在。
云海对她的怒骂充耳未闻,面无表情自怀中掏出一张纸丢给她。
纸张在空中飘啊飘,被云姮素抓在手里,仔细一瞧,脸色骤变。
「你给我一纸休书!?」云姮素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两三下撕了休书,泼妇般持剑砍向云海,「你竟要休了我,你竟要休了我!」
云姮素像个疯子般毫无章法乱挥乱砍,压根就伤不到云海一根汗毛,男人轻松避开她的攻击,眼里掠过一道阴狠光芒。
「我问你,他……真是你杀的吗?」
「他就是我杀的,怎麽?不行吗?死贱人勾引别人的丈夫,该下十八层地狱,死一百次都不够!难道你是为了这件事要休了我?」云姮素眼里满是疯狂,再度举剑挥向他,「你去死算了,和那贱人一起下地狱!」
这回云海没有躲,而是夺下她手里的剑,反手刺进她胸口。
「你……」云姮素颤抖著抓住他的手臂,不相信他真的动手杀她,目光笔直望进男人眼里,她在他眼中看见跟自己一样的疯狂,「你好狠心……」
「我从来就是一个残酷的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云海不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他的手已经沾染太多人的鲜血,再多一个也没差。
「你可以……对全天下人无情……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他……」眼角滑下一滴泪,云姮素松开抓著他的手,任由自己的身躯无力倒下,「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云姮素死不瞑目地断了气,云海冷眼看著妻子的尸体,拔出羲和剑。
他找到回魂阵术所需要的阵眼了。
被困在佛藏天眼珠里的灵魂感应到不寻常的能量波动,不同以往的平静,有股力量正在破坏天眼珠的封印,他等待了这麽久,终於等到这一刻。
四百年的养精蓄锐,他并没有魂飞魄散,反而与克妖法器和平共存,甚而凝聚一股小小力量,足以使他的魂魄在脱离天眼珠的禁锢之後,依然能够在环境更为艰险的人类世界生存,不致於消散。
说穿了,佛藏天眼珠不是困住他,而是保护他。
在使用回魂术的时机到来之前,他必须想个办法保护自己的灵魂,特殊的体质使他必须等待四百年才能再度回魂重生,於是,他利用了云家的天眼珠,利用了那个女人的憎恨心理,保护自己的魂魄度过漫长的沈眠期。
梁浣绢始终不晓得自己中了丹朱的计谋。
他拿自己的性命冒险一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师父说过,云海真正爱的人是他,而他即使一度对云海失去信心,最後一刻仍旧选择相信他的爱,相信他会照顾他的躯体,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他的魂魄,会努力学会回魂术助他重生。
他期待他的一条命,能够换来他一直渴望的幸福。
波动停止时封印也跟著解开,他总算能够离开天眼珠重获自由,只是没想到放他出来的人会是他的至交好友。
明旭拚命支起身子坐起,微微沙哑的嗓音激动。「你为什麽……变成这样?是谁下的手?是谁杀害你,将你的魂魄封印在天眼珠里?」
丹朱上下瞧著他,不答反问:「那些不重要,反正我都已经死了……外头好像有人来了,你起得来不?」
明旭试著移动身躯,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我得赶紧离开,你怎麽办?」
「不是去阴间报到就是成为孤魂野鬼,再坏也不过是魂飞魄散,今日能再见你一面,於愿已足,我已别无所求,就让好朋友用尽最後一分力量助你脱身可好?」
好不容易花了四百年所凝聚的小小力量被他轻率耗尽,只为了助好友脱离险境,他的鲁莽举动差点害自己魂飞魄散前功尽弃。
自此之後,他成为一缕孤魂,飘荡在人世间,渺渺茫茫无家可归。
作家的话:
没有一个故事像丹朱这样横跨五千年,
逼得我不得不开个档案编年表以免出错(囧)
丹朱和明旭这一段剧情和缚妖有重覆,所以就不赘述了。
☆、朱魂下 38
天下之大,要寻找一缕小小魂魄何其困难,但现在云海手上有羲和剑,当初梁浣绢用来刺杀丹朱的利器,是寻找丹朱魂魄的关键。
值得庆幸的是,梁浣绢用这把剑真正杀死的,只有丹朱一人而已。
云海带著羲和剑回到山上,在新月的夜晚将宝剑插於回魂阵中心,阵术立即启动,阵眼迅速开始运转,吸纳天地灵气成为能量。
他不需要费心去找丹朱的魂魄,这把剑会把魂魄引来。
阵术持续运转著,一天又一天不曾停止,每过一天,新月由亏转盈,它的能量便更加强大,云海必须随时顾守回魂阵,确保不会出任何差错,他在心中数著日子,六月十五满月到来前,丹朱的灵魂若是没有出现,阵术便宣告失败,而他也必须再次等待四百年才能使用回魂术让丹朱回魂重生。
回来吧,朱儿,快回来!
只要一天等不到丹朱,云海心中的害怕也日益加深,他已经厌倦跟一具不会回应的躯壳说话的日子,若是必须再过这样的生活四百年他肯定疯掉。
不要再折磨彼此了,朱儿,只要你愿意相信,幸福指日可待。
「朱儿?」
数日未曾閤眼休息的云海疲惫地揉著眼睛,一时以为眼前出现幻觉,那道模糊不清的朦胧影子突然出现,教人猝不及防,既像幻影又宛如真实的梦境,云海一再揉著眼睛,确定不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的幻觉。
「有一股力量引我回来,」那魂魄怀念地说:「一切的开始与结束都在这里,我一直在等,等待这一天来临。」
「朱儿……」云海激动地伸出手,却触摸不到幻影,「你要回到我身边了吗?不会再离开我折腾我了吗?」
魂魄却是笑著凝视他,不发一语,形影逐渐淡化……
「不,朱儿……」云海惊恐,伸出的手只抓到虚无,「难道你要走了?你不想回魂吗?朱儿?朱儿?」
魂魄消失的同时,回魂阵光芒大炽,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云海往旁退开,一手挡在前方遮去刺眼亮光,心中忐忑。
朱儿……
光柱一直持续到能量耗尽方才消散,当一切恢复平静,回魂阵停止运转,云海一颗心提了起来,马上冲回小屋里,摇著床上的人儿。
「朱儿?朱儿?」
到底是成功抑或失败?丹朱回魂了吗?
丹朱没反应,云海整颗心都凉了,双手用力抓住人儿肩膀,死命摇撼。
「醒来,快给我醒来!我不准你再睡下去,朱儿!」
云海的嘶吼像打雷一样响在丹朱耳边,人儿眼皮轻颤,努力撑开一条缝。
「别摇了,好不容易才醒来,再摇我又要昏了……」
男人一呆,停止所有动作,「朱儿?」
丹朱虚弱地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花费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久违的绿眸,气息微弱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活该……」
「你……」云海眼角抽动,对这个人真是又爱又气,明明就要还魂了,却故意让他以为他不肯配合,丹朱即使只剩一缕魂魄还是不忘整他。
丹朱试著抬手,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光是说话就用尽力气。
「为什麽……我动不了……」
云海略一思索便明白原因,「一定是你的魂魄离开肉身太久的缘故,这种情况应该只是暂时的,等你的魂魄与躯体互相适应之後就能恢复力气了。」
果然……丹朱自己也猜到是这个原因,现在的他不只使不上力,连妖力都控制不了,当初在计画的时候完全漏了这一点,真是失算。
男人难掩激动拥他入怀,「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丹朱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对方抱著,他不习惯这麽柔弱的自己,心里颇为埋怨,却发现男人突然低低笑出声来,胸膛为之震动。
丹朱不悦撇唇,觉得对方在嘲笑他,「什麽事这麽好笑?」
云海倒也不拐弯抹角,坦白道:「像你这麽强悍的人,要乖乖听话是不可能的,你暂时不能动我可是松了口气,这麽好的机会可不能让它白白溜走,在你恢复行动能力之前完全要任我摆布了。」
☆、朱魂下 39
丹朱闻言绿眸大瞠,眸里明显有著惊恐。
「你……你可不能对我乱来,我、我会生气的,我一定会生气……」
云海脸上笑意更深,「你不会有时间生气的,朱儿。」
男人的脸愈靠愈近,人儿的心也愈来愈慌。
「别、别过来,你……唔唔……」
唇被吻住时,心也几乎跳出胸口,丹朱非常懊恼。
真是失算啊。
幸好云海只是吻了他而已,没有更进一步,丹朱心里松了口气,却又同时感到失落,矛盾的心情连他自己都捉摸不清。
云海比他记忆中憔悴不少,这四百年来肯定吃了不少苦头,丹朱能在他眼中看见跟自己一样的沧桑老成,这个男人终於跟他有著同样的心境,能用跟他相同的角度去看待人生,体会他的心情了。
从他醒来之後云海就一直忙进忙出,先是忙著熬汤给他补充体力,还亲自一口一口喂他,把他的脸儿都给惹红了,丹朱四百年未曾进食,得先从流质食物开始适应,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细心,体贴又温柔,脸上始终挂著微笑,似乎对於他的苏醒很高兴的样子。
光是高兴只怕还不足以形容云海的心情。
这会儿云海又拿出披风,把他全身密密实实包妥了,再打横抱起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低头朝怀里的人儿一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起先丹朱还以为云海要带他下山,结果却是来到後面的花园,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座山因为有结界保护,温度变化不大,顶多偶尔下场雨,气候始终维持舒适的范围,这家伙把他包成这样未免太大惊小怪。
本该荒废的花园竟然百花盛开,丹朱只望了一眼就愣住。
全是……牡丹花?
云海抱他逛园子,不需要解说丹朱就能看出来,每一朵花都被照顾得很好。
「这是为你种的花。」云海停在一株牡丹花丛前,神情平静地道:「当年你一声不响就走了,没能看见牡丹花开的盛况,所以我想为你重现当年景象,那时候看你种牡丹似乎很容易,後来亲自动手才知道,原来种植牡丹没有那麽简单。」
丹朱僵在他怀里。
「你的记忆……」
「我也不明白为什麽,前世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这麽说来……丹朱咬牙,「你当真娶了公主?」
云海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头疼地说:「你哪件事不提就非要提起这件事不可?都已经是九百六十多年前的事了,还翻旧帐不累吗?」
「哼,我就是这麽小心眼,不喜欢就去找别的女人啊,老子不稀罕。」丹朱瞪著男人胸膛生闷气,却听上方传来轻笑。
「口是心非。」云海愉快地说:「你都已经对我说过你爱我了,你以为我还会把你的气话当真?」
丹朱红了耳根子,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也否认不了,他从未想过对方会记得,那时他们在忙著做某件事不是吗?
一记轻吻落在发顶,外加一句充满情意的「我爱你」,丹朱愕然抬头,迎视男人深情的目光,泛上胸口的却是酸楚。
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说这三个字,他却只觉得心酸。
「我记得你上次说爱我的时候,是要我当你的妾呢。」
云海一愣,随即开口欲解释,丹朱却摇头,「你说的对,何必翻旧帐呢,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否则这些帐永远都算不完。」
「可是……」丹朱平静到近乎淡然的表情反而刺痛他的心,云海抱紧怀中人儿,坚定的语气开口:「我要娶你。」
「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的生活没什麽不好,就维持现状吧。」丹朱压抑著满心酸楚,平静地说:「我累了,想回屋里休息。」
「朱儿……」
即使想要遗忘过去,从伤痛中解脱,心里那道伤口却没有那麽快痊愈,依旧隐隐作痛,也成为两人相爱的阻碍,幸福的绊脚石。
☆、朱魂下 40
深夜,丹朱在云海的协助下上床就寝,男人吹熄烛火,也跟著躺上床,大手悄悄伸向他腰间,轻轻环住。
丹朱的心跳不由得快了起来,云海的体温和雄性气息包围著他,灼热呼吸喷在耳边,害他耳根子发烫。
黑暗中,闭眼假装熟睡却怎麽也睡不著的两人,意识份外清醒,他们都知道对方还没睡,冗长的沈默後某人率先出声。
「朱儿……」男人轻唤。
心漏跳一拍,丹朱虚应著:「嗯?」
「可以吗?」他柔声问:「现在可以吗?」
如果丹朱不是全身无力,肯定挥拳揍他满头包。
想做就做,那麽罗嗦干什麽?居然还问他可不可以?这教人怎麽回答!
「假如我说不行你会忍耐?」
云海坦诚:「不会。」都忍四百年了,现在他是一刻也等不下去。
丹朱的语气不无埋怨,「那你还问!」真是笨蛋!
房里再度陷入沈默,既然爱人不要他问东问西,那他只好直接做了。
云海摸索著脱掉对方单薄的衬衣,手掌抚上他不知摸过多少回的滑腻裸肌,不知不觉呼吸就乱了,在黑暗中男人的双眼如星辰般炯亮,与丹朱同样晶亮的绿眸对视,这一刻,他们的眼里只剩下彼此。
云海翻身将人儿压在身下,低头深深吻住他,急切、热烈而又小心翼翼,丹朱尽可能给予最多的回应,但他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凭摆布。
「我爱你,朱儿。」
男人分开他的双腿,跨下昂扬撑开穴径强势插入,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满足使丹朱流下眼泪,咬著下唇任他在他体内冲撞,他多麽希望除了肉体的结合,他们的心也能合而为一。
「朱儿……朱儿……」[517z小说网·。517z。]
云海动情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唤著他的名字,在他的紊乱喘息与丹朱的闷哼中到达顶点,爱液全数射进人儿体内深处。
云海俯身吻去他颊边的泪水,「我太急躁了,很疼吗?」
丹朱摇摇头,却有更多眼泪掉出眼眶,云海见状叹息。
「我们成亲吧。」
这回丹朱不再假装不在乎,而是低声回道:「好。」
云海重新躺在他身边,伸长手臂拥住他,两人的身躯紧密相贴无一丝缝隙,「朱儿,」他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