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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谦平静地:“不用客气,请停车。”
“啊?”
“停车!不然我跳了!”
“我停我停!”
韩谦开车门下车自己走,洪安东追上来,拉着他求道:“我错了还不成吗?我骗你今天来谈生意是迫不得已啊!今天过年,我爸妈真的很想见你……唉?你还真的自己走回去啊?”
韩谦一拳把他打翻,紧接着添上几脚,洪安东嗷嗷叫,满地乱爬。韩谦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冷哼:“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空手道黑带三段?”
洪安东点头,摇头,点头,再摇头。
山林中间传出杀猪般惨绝人寰的悲号……
饲主牵着他的小猪,蹲在公车站站牌下面,哭丧着脸:“唉,大年三十连公车都没有么?”
寒风呼呼地刮,偶尔刮下几片枯叶,小猪叽叽叫唤着舔身上的伤口:“你妈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她从来就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初武哎呦哎呦地换个姿势,坐在地上,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一样遍体刺痛。
小猪哀怨地:“我妈也真是的,你妈打你,她凑什么热闹?还非得揍我几下,完全就是揍给你妈看的,做样子也不知道下手轻一点……”
初武:“幸好跑得快,不然我们俩都要被打断腿关起来……”
小猪:“叽叽叽……”
初武白眼看他:“还没进家门就被赶出来了,你好像很开心。”
小猪拼命摇头,眼角的泪水在风中凌乱,却是一脸忍笑的欠揍表情。
洪家的太上皇晚上突然想吃东见街的老巷牛肉丸,保姆不敢怠慢,忙驱车下山去买,哪想居然在半山腰捡到衣衫褴褛的皇帝爷。
保姆惊恐万分地嚎叫:“少爷,是谁把你弄成这样?你的车呢?”
洪安东被抬进保姆的车,趴在后座上,唧咕:“车,被别人借走了……”
保姆:“那为什么不挂电话叫我们来接你?”
洪安东:“手机,也被抢走了……”
保姆义愤填膺地:“谁敢抢你?我报警……”
洪安东气息奄奄地:“报你的头啦……快拉我去吃点东西,我一整天都没吃饭,要不是遇到你,我就要吃野草了……警告你,以后在山边给我种些果树……”
“少爷,山边这些都是果树,夏天的时候这一遛芒果树上都……”
洪安东咆哮:“我要种后院凉亭里的那种树,一年四季都长果子!”
“少爷,那棵是塑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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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年夜饭
36
家回不得,初武只好牵着小猪回他们的小窝,给他做了锅火锅。
两个人在地毯上放个小方桌,围着吃年夜火锅,小猪饿惨了,疯吃,初武忙着给他烫菜,劝道:“别只吃羊肉,吃点青菜。”
小猪点头,依然用筷子拨开青菜,夹出羊肉,在自己碗里搅点沙茶酱,哈嗤哈嗤地塞嘴里。
初武无语地看着他,把羊肉收起来,“把青菜吃完再吃羊肉。”
小猪:“叽叽叽叽叽!”(怎么这样啊!)
饲主:“吃青菜吃青菜……”
小猪歇斯底里地:“叽叽叽!”(我不吃!)
饲主把青菜夹到他碗里,“吃!”
小猪很委屈:怎么比我妈还强硬啊?
吃了青菜吃豆腐,吃了豆腐吃笋条,吃了笋条吃粉丝,吃了粉丝吃贡丸,吃了贡丸还有鲨鱼丸,吃了鲨鱼丸吃青菜……小猪一跃而起,嚎叫:“怎么还有青菜啊!你他妈还让不让我吃羊肉?给我羊肉!羊肉羊肉!”
饲主把那盘羊肉藏床底下,“最后一盘青菜了,吃完就给你吃羊肉。”
小猪扑到他身上,连滚带蹭:“不吃!这盘青菜吃完我就饱了!羊肉!”
饲主成心不让他得逞,捏住他的蹄子,“青菜!”
“羊肉!”
“青菜!”
“啊——我和你拼了——”
两个人厮打在一块儿,滚到地毯外,木地板砖太冰,又滚回地毯里,小猪帮饲主扒了狼皮,咬着他的肩嘟囔:“给我羊肉!”
饲主压着小猪,低头舔他嘴角的沙茶酱,笑说:“吃了青菜才有。”
“操操!”小猪毫不客气地把咸猪手伸进主人的裤子里揉捏。
得,羊肉和青菜都先隔一边去吧,先吃了小猪再说。饲主撩起小猪的衣服,在他胸前的红点上辗转舔咬,一手圈牢他,一手急不可耐地把他松垮的睡裤往下扯。
小猪一心二用地望着床底下那盘羊肉,努力蠕了一公分,伸手过去,呻吟:“嗯……我的羊肉……”
饲主翻荷包蛋似的把小猪翻个面压牢,俯身细细碎碎地吻对方的发根、脖子、肩胛,光洁的后背……他喜欢小猪身上的味道,他的爱人身上是好闻的男性气息,淡淡的,迷人又性感,隐约有丝丝清馨沐浴露香味,还残留着衣服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香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而热血沸腾,姜续的味道优雅得让他为自己脸红惭愧。他的宝贝小猪温顺地在他身下,支起身子侧过来看着他笑,笑容勾人魂魄。
初武将嘴唇靠近姜续的耳朵,对方细软的发丝不住撩拨他的情欲,他说:“我爱你。”
姜续应他一句:“我也爱你。”
“我爱你。”他含住对方的唇,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幸福感,他带着一点鼻音,问:“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姜续说:“好。”
“对我再认真一点。”今天两家的父母会闹成什么样,都不想去管了,豁出去了,天皇老子从中作梗都不再分开。
姜续抗议:“我对你够认真了,别的男人我……”
“别拿我和别的男人比,”光头小鸡肚肠,泄愤似的粗鲁地往姜续身体里顶手指,“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和别的男人不同,我要你对我全心全意。”
“知道了知道了……嗯,你用点润滑剂啊……嗯……”
“在哪?”
“床头柜啊……妈的……怎么那么远……嗯~嗯……操,用花生酱好了……”
“哪,是你说的啊。”
“长不长脑啊?我随便说说的……嗯~~嗯……亲爱的,我爱你……去拿润滑剂嘛……”
初武起身去翻润滑剂,姜续迅速化为猪形,爬向床底,呜咽:“叽叽,叽叽叽……”(羊肉,我来了……)
才浪漫感动了两分钟,这猪头就不能给我正常点吗?初武手里拿着润滑剂,一头黑线:“你到底做不做?”
“叽!叽叽叽叽!”(做!等我吃完!)
初武欲火攻心,哪有耐性等他吃完,二话不说拔了火锅的电源,把小猪拖到床上,小猪急叫:“叽叽叽叽……”(我的羊肉啊……)
初武拉开猪蹄子,在他身下抹上润滑剂,用手指来回捣腾,小猪:“叽叽!”(强奸!)
初武拿真家伙顶进去,开始律动,小猪挣扎:“叽……叽叽叽……”
“说人话!”
小猪:“你他妈的个死光头!前戏给我做足点!你爷爷的……”
初武忙放缓了攻势,小猪勾住他的脖子,喘道:“初武,我爱你~”
“我也爱你……”
“嗯,嗯……那你要速战速决……”小猪的眼睛迷离地半眯着,望向小方桌上的羊肉……
初武:“……” ̄▽ ̄|||||你就这么要吃么?
大年初一早上,初武妈给初武挂电话,扯着嗓门骂:“死孩子!你给我滚回来!”
初武问:“还打我吗?”
“不打了。”
“那我带姜续回去。”
初武妈疯叫:“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
初武放下电话,冲姜续苦笑:“你看吧,我妈抓狂了。”
姜续圈着他,闭紧眼睛缩在他臂弯下装睡。
“装什么呢!”初武摸摸姜续的头发,亲亲对方的额角,觉得两个人有点相依为命的味儿,他问姜续:“你说说,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姜续说:“我才没看上你。”
“那你死缠烂打什么?”活生生被掰弯的直男很是气愤!
“我那时就是想找个乐子玩玩。”
“你!”初武气得没语言了。
姜续紧了紧手臂:“然后一个不小心就被你养熟了,我也是受害者。”小猪在饲主怀里蹭蹭。
猪。一只野猪。一只被养熟的野猪。一只被养熟后驯化成糖猪的野猪。
大年初四晚上,两个人在超市里买东西,遇到路津,姜续疑道:“路津姐,怎么没回老家去过年?”
路津一脸苦闷,说:“去了,呆两天就回来了,老六的爸妈又提孙子的事,烦死了。”
“再生一个呗。”
路津叹气:“那是肯定的,只是这第一胎不知道怎么办,他家的人说生下来就送别人,不然第二胎就不能上户口了。”
姜续追着问:“送谁?”
初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转移话题:“唉,唉,我们去那看看……”
姜续甩开他的手,激动的两眼闪光:“送我养吧!”
初武晕倒:果然……
路津给他一个爆栗,“说什么哪?只是把户口挂在别人家,但还是我的女儿!”
“那也行,那也行!”姜续乐不屁颠的接上,献媚地扶着路津:“挂我的户口,和我姓!”
初武揪住他的耳朵:“你给我正经点!收养孩子哪那么简单,你不合资格!”
“怎么不合啊?”姜续拍掉他的手,很愤怒:“我在我家门口捡到一孩子,报我的户口,谁敢说不?就算有人敢说不,老子四通八达,走走后门就搞定了!这点不用你操心!”
初武:“……”
路津:“……”
姜小猪抖抖耳朵,星星眼期待地看着路津,嗓音甜得人牙都掉了:“路~津~姐~你和老六商量一下嘛~~”
这就是生活
37
姜小猪总是能没事找事做,一连两天保持亢奋状态,两眼精光闪烁地盯着本小字典,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跳出个名字问初武好不好听。
初武苦口婆心劝道:“猪啊!那不是白老鼠……”
“我知道……”姜续头也不抬:“路津姐都说了,只是怕有人检查,得教会孩子叫他们伯父伯母,叫我爸,孩子还是他们的,又不全是我们养……”
初武好笑,无言以对。
姜续见他不情愿,问:“你不想要?”
初武支吾:“我只是觉得,这样挺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要我一个人养。”姜续赌气背过身子,继续翻字典。
初武讨了个没趣,只好倒下来自己先睡了。
迷迷糊糊中,姜续靠近过来,在他唇边微微喘气,问:“你说,叫姜喜,欢喜的喜,好不好听?”
初武说:“好听。”
“那就叫这个了,简单。”姜续轻笑,在他唇上啄一口。
初武抬手搂住他,“要养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件事?”
“什么?”
“先答应。”
“好啦,我答应。”
“孩子得叫我爸。”
姜续一蹦三尺高,嚎叫:“不行!”
“怎么不行啊?”初武一骨碌坐起来,毫不示弱地嚷嚷:“报你的户口,和你姓,你怎么什么便宜都要占啊?你答不答应?不答应就没门!”
姜续很受伤:“那叫我什么?”
“叔。”
姜续牙咬被角,恨恨道:“你真阴险!”
初武满意地哼了哼,“谢谢夸奖!”
年后开工,初武对赵默和夏秋秋说:“房东给我看了文件,再过半个月东见街要拆迁,下周我就把店门关了,你们得去别的地方找工作。”
夏秋秋耸耸肩,笑嘻嘻地:“我正要向你辞了工作,我要结婚了,婆家不想让我工作呢。”
初武一喜:“那挺好!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夏秋秋装扭捏:“一家外贸公司的败家子啦,硬要带我去乡下办酒席……”
仨男人冷眼看她:红果果的炫耀,你就装吧……
初武转向赵默,问:“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赵默惨兮兮地看着他,说:“我不知道啊……我找不到工作,小老板,我要跟着你……”
姜续一掌把他拍开,“唉,你干嘛啊?有病吧?”
初武皱眉头,“我也得想法找别的事做,不一定开店了。”
赵默扯衣角,单眼皮小眼睛泪水盈盈,一脸愁云惨雾的,抽泣道:“小师傅,离开你我什麽工作都找不到……自从跟了你……”
“得!”初武摆手:“我劝你不用找工作了,可以去考中央戏剧学院,保准上!”
“不是啊!”赵默急了,“我说真的!我还没领到身份证,去哪还能找到和你一样不要压身份证的啊?”
“什么?”初武晴天霹雳,抓住那小子:“你没成年?!!”
姜续一头冷汗:“光头,你用童工……”
赵默伸出巴掌,前后一番,“还差十个月十六,嘿嘿……”
初武无力了:“你!你……你这么小?你骗我……”
姜续冷着脸孔:“你家里人怎么没让你念书?”
赵默眨巴眨巴小眼睛,赔笑:“我从遥远的辽宁来,离家出走的……”
初武:“放屁!你以前不是说你是海南人吗?”
赵默改口:“我其实是四川人……”
“你到底是哪里人?”
“上海人……”
姜续掏出手机:“挂给好了,失足少年流落异乡,又得了失忆症。小默,你别害怕,警察叔叔会帮你的。”
赵默的脸色登时变了,喊道:“别挂别挂!”
姜续眯眼看他,“说!”
赵默踌躇片刻,只好坦白:“我真的是辽宁人,我养父把我带到云南,他在那里走私毒品,前年他被抓住了……我帮他运过毒,怕也被抓起来毙了,就换了名字跑回辽宁……没想到那里真是他妈的冷,我呆了一天快冻死了,随便跳上辆火车,在过道上蹲了两天三夜,就到这里了……”小崽子说着,挤出两滴眼泪。
夏秋秋抽抽嘴角,没有吱声。
没想到这鬼灵精怪的孩子身世这么惨,初武听得一愣一愣的,木讷讷地问:“那你今后要怎么办?”
赵默垂下眼帘,“这个城市我很喜欢,一年四季的气候都刚好,我只想弄个全新的身份呆在这里……”
姜续点头:“嗯,吕中盛是个缉毒刑警,我把你交给他就行了。”
赵默怪叫:“不要啊!你有没有同情心啊!”
初武附和:“就是啊,姜续,你别乱来!”
“开个玩笑嘛,不过他年纪这么小,正经单位不会收的,”姜续想了想,“对了,我认识一个朋友,开酒吧的,你去他店里上班吧,那家伙黑道白道通吃,会帮你弄个以假乱真的身份证。”
初武很怀疑:“你有认识几个正经的朋友?别把小默教坏了。”
“又不是叫小默去当打手,瞧他的小身板,做个吧台生什么的总可以嘛。”姜续捏捏赵默的脸,“这小子整干净还是蛮可爱的,应该会很受男人欢迎。”
赵默惨叫:“我不去同性恋酒吧——”
姜续眯眼看他:“也行啊,我朋友开了很多家酒吧,你随便挑。不过就我所知,他那家GAY吧的吧台生赚的钱最多,要求很高的,不是一般人想做就可以做,你还不一定进得去,一个月底薪六千,还有抽成和小费,别地的吧台生都望尘莫及……”
光底薪就比小师傅给的翻一倍还多……赵默哈喇子滩出来了,见钱眼开地凑上去:“我去我去……”
姜续:“不去就是傻子,我朋友说他那家店的吧台生平均月薪有一万多,去那里的都是有钱男人,出手那叫一个大方!你又没吃亏,顶多也就是被男人摸摸手。”
赵默:“就是就是,摸摸又不会掉块肉。”
夏秋秋路人甲一般站在旁边,嘴角抽了又抽,忍了半天,还是没有说话。
初武咳嗽一声:“唉,小默,你真要去当吧台生的话,还是到正经的酒吧里,那叫什么,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姜续看了初武一眼,悻悻道:“你湿了鞋,是不是很不甘愿?”
初武:“干嘛啊?我不是那意思,我们那是另一种情况。赵默不一样,他小,小孩子没有分辨能力,容易被迷惑……”
姜续点点头,“也是。赵默,你还是听他的吧,搞定身份证后你就换个工作,不一定得呆在他那。”
赵默感激道:“行行,我就操心这身份证!姜少,您太帅了,简直就是神通广大啊!”
这马屁拍得无比称心,姜续摸摸下巴,得意地嘿嘿傻笑。
老六要转战到大学城的学生街去开店,初武就把店里的桌桌椅椅消毒碗柜,凡是还能再用的上的东西一股脑全送他了,姜续赶紧把电视和DVD搬到小窝里去,靠墙摆在床前。
初武嘲笑道:“人家送你一个孩子,你怎么这么小气啊?”
姜续叼着烟站在电视前左看看右看看~:“是他给我的吗?是我姐给我的,我就孝顺我姐!”
“歪理。”初武一笑,打开电视。
姜续挡在电视前,“不是不让我搬吗?那你别看!”
“让开!”
“你别看啊。”
初武伸手把姜续捞进怀里,“不看电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