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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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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回酸涩的泪意,女子倔气地望向远方。“放我下来。”

黑发男子转脸向她,像在研究她的话,女子扬睫回望。

“放我下来,用背的。”透析不出他隐匿在防风镜下的表情,她懒得臆测,仅以公事公办的机械口吻指出:“你背後缺乏掩护,後防空了。”

“你执行任务的时候,都这么狼狈吗?”

女子无意理睬对方的冷言冷语,忍著痛,独力将挂在脖子上的防风镜戴起来。

浓浓大雾中跳耀出两枚光点,倒映著女子倔强面容的防风镜抬高,男子望向光点处。环湖道路的尽头,有两盏车灯迎面遥遥地迫来。

“我不知道小老虎的同伙有多少人,抱著我你无法用枪。”找不到帽子保暖,女子长发全湿,嘴唇冷成紫白,抵不住风寒的头颅又发沉起来。“用背的。”

“我无法用枪,你可以。”男子抱牢一脸昏沉的她,不疾不徐转下斜坡。“如果受点小伤就让你忘了怎么用枪,说一声,我不介意再救你一次。”

“你不必激我,我并不感激你出手相救。”见他无端改变路径,女子本能地降低音量,忍痛搜寻著随身携带的枪械。“我不愿背负你的命。”

“背著你,不就成了我背负小姐的命,你想陷害我?”他反唇相讥。

“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会差我一条吗?”女子嗤之以鼻。

“这是你宁愿被杀,也不肯宰老虎的原因?”男子被她挑起好久不曾萌生的聊天兴致。“只因为你吃素,有意角逐世界和平奖,所以不杀生?”

“我是来抓人,不是杀人。”她平淡声明。

“相当动人的说法。小姐,那么就请你随时保持清醒了。”黑发男子停步在针叶树後,背贴树干,等上方的汽车急驰而过。“别忘了,你的猎物还在等著猎捕。”

女子不想在生死交关的场合与他做愚蠢争辩,她没有那么不专业。

他从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她当然明白残酷是他的天性,这男人打从心眼里瞧不起懦弱的人。他认定软弱是藉口,不是人性弱点,只因他从来没有类似的困扰。

幸好她从不冀望他温柔慈悲,也不需要他的温柔和慈悲。

这里本来就充斥著他这一类寡情的冷血怪物,这也是她当初选择栖身此地的原因,她也是怪物团的其中一员,只是……为什么她现在觉得好累好累,好想好好睡一觉,她想睡,她真的累了……

女子握拳顶住额头,昏昏沉沉之际,隐隐察觉黑发男子正在观察她。

这个人……又要逼她迎战了吗?

“应付不来我可以背你,你的任务我不介意顺手代劳。”

他果然逼得很彻底,完全不留退路给懦弱的同伴走。“任务是我的,我会试著不拖累你,枪借我。”

“别客气了。”男子重新拾步,刻意挑选针叶树下干爽的空间行走。

女子将冻僵的手探入男子的野战夹克内,摸索他习惯穿戴在腋下的枪套。

男子温暖的胸怀在天寒地冻的此刻宛如一盆火,暖烘烘地,格外吸引人,女子却无意依赖这份残酷的暖意,一探著手枪,她怕被烫伤一样立刻将手撤出。

如果是他……今天若是他,一切都将不同,她会让他尽情宠护著……竭力咽下喉间的苦涩,女子用力眨眨眼,将弹匣拉出来检查。

阴郁了一下午的天空,降下绵绵细雪。雾气被风吹旋,白雪深浅不一地覆盖著针叶树,湖区弥漫一丝白色圣诞的唯美氛围。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将弹匣推上时,她随口问著。

听出她话里的敷衍,男子答来也轻慢:“过来陪你过圣诞,你信不信?”

“信或不信并不重要。”女子将全副精神放在後防,拚命保持著清醒。“圣诞是三个月前的事,我也没兴趣跟你一起过。小老虎呢?你怎么处置他?”

听不到对方的冷嘲热讽,女子才要扬眸迎战,头上突然一道阴影罩下来。她只来得及瞧见男子凝结一层薄冰的粗短黑发,他端正冷硬的唇已经凑过来,咬住她无处闪避的耳鬓。

噬血的舌尖伸出,男子将残留她颊畔的血渍舔净,沉声厮磨她:“别再拿打发无知小鬼的态度应付我。如果几个月不见,你就忘了我是成年人,我可以找个地方唤醒你可能又丧失的记忆力。”

女子绷著脸却无法发作,不愿男子肆无忌惮的舌顺势进侵她嘴中。

“当心点,小姐,别把我的斗志激发出来,我从没输过,恐怕是输不起的。”温热的呼息喷洒在她眉睫上,他的舌尖进一步描绘她形状姣美的唇廓。“你现在很狼狈,有能力承受我的报复心吗?为了赢取小姐的尊重,你可别傻傻期望我心软。”

女子嫌恶地扭开脸,竭力躲避他蓄意启衅的唇。“抓住小老虎了吗?”

男子无意轻饶她,沾了血的双唇片刻不离地纠缠住她,依序在她优美的面颊、颈畔咬下数吻,而後抽开身。

“小老虎挂了。”男子看女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沉笑了两声。“你想要保留虎皮吗?现在回去剥还不迟。”

死了?女子错愕著,脑海不断掠过小男生邪恶的笑脸。

“我没有……杀他。”她勉强地挤出声音。她明明没有……

“我代劳了,不必客气。”黑发男子被她大惑不解的模样惹出笑意,乖张的郁气在他阴幽的眼中蔓延。“你的表情是告诉我,你没有发现我们同时开枪?”他笑得更开心,眼神更冷。“我的枪法似乎还是比你高竿,怎么办哪,好强的小姐。”

勉强消化完他的讯息,女子双眼茫然地环顾白茫茫的世界,止不住心头寒意。

是啊,他枪法高竿、无人能出其右,那是因为她的心肠没他一半狠!

“他只是个孩子。”她始终狠不下心,宁可错放,他却轻易地……像捏死碍眼蟑娜般轻而易举地……“他只是个小孩子!”

她握拳低嚷,再也管不了什么後防、什么敌人埋伏。大家一起毁灭算了!

“资料记载他今年十二岁,这种年纪,在一般人的世界是算不上大人。”男子毫无怜悯之心附和完,审视女子惨白的容颜一眼,声音转硬:“这里不是一般人的世界,他死不足惜,该杀。”

“给我一个他该杀的理由!”她身体很不舒服,他冷血的声音像剃刀,一字一刀地凌迟人,她想吐,好想吐……

“他要你的皮。”男子难得干脆地给了答案。“理由可以接受吗?”

女子猛然抬头瞅他,震愕不已。“什么……皮?”

“其他女人,他可能只看得上脸皮。至于你,我美丽的小姐,他知道你值得全身收藏。”屈指轻刮她惊愕的颊,男子近乎愉悦地笑道:“你的小老虎有收集漂亮脸皮的雅癖,为了保住你美丽的皮,我牺牲他。这个杀他的理由够光明正大吗?”

女子像被杀伤力惊人的霰弹枪迎面一轰,脑子隆隆作响,思路全乱。

“他喜欢跟漂亮小姐聊天,一边生剥她们迷人的脸皮。他一共剥过……”

“够了!”她再也受不了,转过身挂倒在男子肩头,捂著嘴大吐特吐起来。

她想回去,她不要待在这里!她想回去,她想去找他!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她原谅他不辞而别了,现在不恨他了,快来带走她啊!

吐得迷迷糊糊之际,女子禁锢多年、不准人越雷池一步的心防,隐隐松动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别去想,此刻只想宠溺自己、放纵自己……她想要释放所有刻意阻绝的过往,包括,她既爱又憎恨的那个男孩,还有亲爱的朋友、挚爱的故乡,她仅存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那些美好事物,她完整冰封于十七岁那年,迄今从未开启……

太痛苦了,她无法去碰……她以为她至少可以撑住十年不去思念……她以为她可以忍住,不去碰触那个禁锢的心防……她怎么可能有空去想……她总在生死边缘徘徊来去,她总是不断地死里求生……她在期盼什么?

藉由战场林林总总的天灾人祸,寻找生命存在的价值与意义?

生命是什么?活著又有什么意义?她很努力在找,真的很努力,一直在证明生命的韧度……她憎恨懦弱,老天,她好恨!她就是不愿相信生命可能是脆弱的,一定是他不够坚强。他背离她!

她不想像他那样懦弱地走掉……她撑得好累……她该怎么办?!

她恨他……女子双手环住黑发男子的颈项,崩溃地呕吐起来,吐得男子傲然俊挺的臂膀全是她酸楚浓烈的苦液。

她好想念他……好想念……她要见他……

“我不要听法语……”她泪眼迷蒙,双颊被体内不断升高的温度薰得嫣红,人恍恍惚惚,“这是哪里?我想听中文,想听……”她想听乡音,她讨厌雪,她想念故乡温暖的气候,她想见师父想见小夏,她想见他啊!“我想听中文,我要听中文!”

男子将口袋里正在疯狂呼叫“头儿”的无线电抓出来,聆听片刻,顺手将品质不佳的通讯器材往坡下一扔。

“想听哪里的中文?上海?北京?”他凝视女子狼藉的泪容。“还是,台湾?”

“你说不说!”女子吐得一塌糊涂,心烦气躁:“我要听中文!你说不说!”

“当然不容错过,你听好。”男子从善如流,改口中文道:“请教姑娘贵姓芳名,来自何方?家中可有年迈高堂?”

女子僵住身躯,湿濡的泪眸抬起,恶狠狠瞪著蓄意触人伤疤的男子。

他扬扬眉,算是大度回报她的忘恩负义。

“不满意?”为了彻贯他绝无仅有的体贴之心,男子笑笑冷哼:“不知姑娘是否订过亲,有念念不忘的爱人吗?许配人家没有?”

女子心头一凛,背脊僵得更直。他知道多少?她的过去这个人知道多少?

男子步态从容,仿佛感受不到怀中女子的心情起伏,抱著她在林间小径闲绕一圈,转而走上平坦湿滑的路面。贝加尔湖风起雪飘,路灯幽微,微光、弱影隐隐地交错,在同样冷漠的两张面容上投下束束魅影,加深两人的话不投契。

男子搜寻同伴的行踪未果,心思转回不吭一声的怀中人身上。

他偏下脸,冲著眉目不善的女子微笑,笑容冰冷又致命,看起来跟女子手上的葛拉克手枪一样,充斥浓稠罪恶的血腥味——

“欢迎光临人吃人的世界,小姐。”他笑著说。

第三章

雅各,圣经中人物,性格偏静,富于心计。

旧约中记载,雅各上有一孪生兄长,是次子,母亲利百加宠爱有加。雅各与母亲为了谋夺不属于次子的继承权,不惜讹诈雅各目盲老父,母予俩顺利将属于长子的福分与祝福夺走。兄弟为此决裂。

雅各,正是头儿的名字。我心目中,头儿其实是带领我出埃及的伟大摩西。

这是头儿的真名还是化名呢?老爹初次引荐我跟头儿见面时,我曾不耻下问他。那时头儿这么回答我:“我可以告诉你,说完之後我会顺便宰了你。”

四十三天前,就是我们跑去贝加尔湖英雄救美的当天晚上,头儿见机不可失,又好心为我开创另一种极地追踪的经验。这次雪地追踪头儿的滋味,跟上次在沙乌地寻找发射器一样,我刻骨铭心!

上回在沙漠我搜寻得全身起泡,未竟全功人便脱水昏迷,军医诊断走二度灼伤。老爹在我妈咪哭闹下,不得已向白宫的大头头讨了人情,恳求他调派驻扎阿富汗的专机(嘿,眼镜蛇攻击直升机哟!),秘密运送我回伦敦“疗伤”两个月。

贝加尔湖这次我运气较佳,头儿大发善心,留下被风雪半掩埋的“线索”,可能也是头儿厌倦了无线电通讯品质太差劲而丢弃。这回我不辱使命,在冻死之前寻获头儿和小姐,只是略染风寒而已喔!

写到这里,我要为自己写下几句公道话。在北京住院那九天,我是被大猫老大他们逼迫不得不从,我真的是为了就近照顾受伤的小姐才以“调理体质”名目住院,我不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不堪劳累!头儿,你误会我了,真的啦!

头儿个性强悍,只会加重人家小姐的伤势,又不可能耐心照顾她,只能我来嘛。

头儿,请你明察秋毫,不要一直看扁我喔!

OhOh,MyGod!海岸线出现了,平安渡过台湾海峡了,万岁!

现在时间:五月十三日,凌晨一点五十二分,月明星稀。

登陆地点:台湾,基隆。

小姐也逃上来透气了,船舱不是人待的地方,好臭喔,亏头儿睡得著。

YEN是小姐的名字,她的其余背景我一无所知。

朝夕相处了这些天,我一样不晓得YEN确切的译名是艳、雁还是燕?

小姐不肯透露,我不愿擅加揣测,唯一可能知情的头儿则又一问三不知,一味置身事外——就不知头儿这是尊重小姐的隐私,还是他自己也不清楚。

除了摸不清头儿被列入极机密的神秘背景,我还摸不透头儿今年贵庚。

众所皆知,头儿长得很俊,终年出入枪林弹雨让他俊得正点又好看。

撇开头儿俊挺的仪容不去谈,从他临危从容自在的架势,我猜测,头儿约莫是三十岁左右之龄。大猫老大跟头儿共事多年,他没有反对我这个推断喔。

大家都说年龄是女生的忌讳,小姐在这方面倒是比大哥们落落大方。小姐说她今年二十六岁,恰好年长我十岁。平常时候,她不喜欢我尊称她小姐、大姐或是女士,我只好冒失地直呼她YEN。

入境中国之後,我也随俗取了个中文名字,小孟。因为小姐说初看我的第一眼令她想起孟加拉虎,孟加拉虎虽然凶猛,终究不敌头儿名字的杀气浑成。

雅各,圣经中人物,神赐名:以色列。

※※※※※※※※

到了。终于……

凭栏远眺岸上稀疏的灯火,听见舱底有脚步缓缓踏上甲板,女子收拾怅惘的愁绪,哀戚面容一整。在後方一道人影闯入她宁静天地的第一时间,YEN抓起防水袋漠然转身,与被大胡子船长拉住谈话的雅各擦肩而过。

绕经散发阵阵恶臭的渔网,她踱往船头,离惊涛拍岸的陆地又靠近一些。

船头只有小孟一个人,他似乎很喜欢写字,埋首疾书了大半夜仍写不厌倦。

YEN之闲散的脚步被一声辛苦的干呕拉住,在金发少年身边停下。

她见他一个劲儿埋首苦干,没发觉她的出现,一手稳握墨水笔、一手轻抓苏打饼干,每写满一片就很专业地吃掉一片,以免资料外泄,偶尔受不了船上的腥臭味便掩鼻干呕,脸色微白,似乎有晕船的倾向。

没兴趣窥探他人隐私,YEN匆匆瞥一眼小孟工整的字迹,转望风向前,她事不关己的眼神一怔。沉思半晌,她回眸想将饼干上的蝇头小字瞧仔细,正前方堆满大小渔货的甬道斜斜映上一道阴影,迅速将她一探究竟的念头打消。

看看时间差不多,小孟晕头转向地挥下结尾的三个字——以色列。

“哇啊!”正要将最後一片饼干吃下,小孟突然被左旁的人吓一跳,“YEN!是你哦!对不起,我没吓著你吧?”

“你吓得比较严重。”常看他以饼干权充笔记本抒发心情,YEN见怪不怪。

“这是新到的姜汁口味,很爽口喔,不会造成身体负担。”没吃晚餐的他扳起饼干细嚼慢咽,人虽干瘦不起眼,吃相却有著出人意表的雍容。“我母亲在食品营养方面小有研究,饼干和笔芯都由她亲手调制。”不抱任何期望,小孟礼貌询问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新伙伴:“你想不想吃吃看?”猛然想起她似乎不会讲中文,小孟改以英文问道:“你要不要尝一片看看?”

“好啊。”YEN反手将乌黑秀发蛇卷成一束,牢绾脑後。

小孟很有被拒绝的自知之明,问完话就收起饼干。忽然,他後知後觉一呆——

“YEN,你刚才,你、你是说……”

没等他反应过来,YEN抓来饼干一咬,“味道不错。”

小孟张口结舌,任由她一片接一片拿走口粮,久久不能成语。

“你要不要试其它口味?也很不错喔。”小孟体贴入微地递上湿纸巾。

当对方接受推荐又尝起咖哩口味,小孟欣慰地总算确定一件事:在小姐眼中,他已从空气身分除名,从今而後不再透明!不像他酷脸的头儿,不但吝于怜香借玉,还乐于当人人敬而远之的一氧化碳——距离一个拿捏不稳,立刻中毒。

这也难怪了,小姐跟头儿两人相距总在五公尺以上。下榻饭店时,他们两位的住房往往相隔甚远;抵达上海之後,他们甚至不肯屈就于同一层楼。相信若没有安全上的顾忌,头儿和小姐是宁可透过通讯器材交谈的。

一个住七楼,一个住九楼,唉唉,他这阵子好像父母冷战下的牺牲品喔……

小孟无奈卷下包装纸,饼干一片片递至女士身前,好不容易忘却晕船之苦,额头却因为另一种原因而抽痛起来。他可不可以辞去传令兵的职务呀?

这回去台湾不知要待多久欵,就算老爹冒著被头儿痛宰的风险,透过人脉帮他们安排六星级饭店住宿,说是五月初新落成,舒适豪华度不输沙乌地的“阿拉伯塔”,床铺香喷喷的绝无异味,食物保证也是最精致道地的台湾美食,可是……

小孟拿出一叠拍照,一张张抽出来看著看著,不禁愁眉苦脸。

“刚到的?”YEN看向他手上解析度惊人的卫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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