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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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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少成自那日离开旅馆便回了家中,先拜见了父母,无非说了一下在省城的大致情况,痛心疾首的说以后再不做如此傻事等等。但是他隐瞒了受伤一事,自然也闭口不谈青娥相救的事。梁父六旬开外,患哮喘病已有七八年,前阵子儿子执意要做什么革新党,直把老头气得三口并作两口喘。后来听见他又跑到省城联络那些学生青年搞什么运动,直拍的八仙桌山响,唾沫横飞的说,从此梁家没这个逆子,这个败坏门风的玩艺,若敢再进门半步打折他的腿!

    现在梁少成从省城回来了,人也无恙,老头却忘了当初的誓言,悬了半月有余的心也终于落地。人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先呼鲁呼鲁的喘一阵子,然后说,少成,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整日里和那些学生娃混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为父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将来梁家还指靠着你来支撑门面呢!虽说眼看这天朝气数已尽,但你那个革什么的党怕是和当年拳匪一样,成不了几年的气候的!你若是跟着胡混,将来一家老小命断你手里不说,这梁家一世的英名千秋的家业也必将毁于你手!

    梁少成垂着脑袋,立在那里不言语。老头子说了一阵子,觉得胸口发闷,复想他也是有妻室的人了,这样的痛骂终归会让他失去面子,必然会逆行之,反而不妙。于是便说,你先下去吧,回你房里自己好好想想。

    梁少成来到他自己的房间,见妻子正坐在炕上缝衣裳,见他进来,惊喜的很,忙丢了针线,一把将他抱住,嘴里说道,亲人!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天天给你求佛.

    梁少成因心里惦记得青娥,胡乱的应了一句这不是回来了吗?便推开了她。

    妻子见他面色忧郁,似有很重的心事,以为他一定是被公公骂了,便说,少成,别生爹的气了,爹也是为你好,他这么大纪了,还能带咱们走多久啊,你总在外面胡乱跑,他说你几句,你让着他就是了!

    梁少成说,我胡乱跑?我跑什么啦!我干的是大事业!

    自打结婚那天,他妻子对他就是逆来顺受,见他如此,便不再说他,低头弄她的衣裳.

    停一会,妻子伸手把炕上的小衣服拿过来,递在他面前问,看看,好看不?

    梁少成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说,谁的,这么小?

    妻子嗔道,我们儿子的啊,少成,你看我这都怀上三个月了,等将来生了儿子给他穿。

    梁少成脸上稍稍缓和了一点,笑道,儿子?你咋知道?说不定是闺女呢!

    妻子说,闺女更好,人家都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到时你不家,还有闺女陪我。

    梁少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圆脸盘,大眼睛,头发上挽一个高高的发髻,皮肤红润,四肢略显粗壮,一看就是一个收拾家的好手。可是他梁少成却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眼前这个女子。

    这门亲是老爷子亲定的,说是女子的祖父和他祖父当年也是同朝为官,算是门当户对又是至交。这女子自幼学得一手好女红,将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云云。又说请了相师看该女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旺夫相,屁股圆又翘,孩子多的没人抱,是个生娃的身板,将来梁家必定人丁兴旺。梁少成和她有前世胭缘,今生定然福水长流。

    梁少成虽说性格有些叛逆,终归那个时候年龄尚小,对婚姻爱情没什么理解。便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这时梁少成倚在炕尾的被堵上,说,彩云,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

    他老婆彩云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又要出去,不理解的问,干什么去?

    梁少成说,刚才我想了想,咱爹说的对,我是该好好学着点了,将来梁家一家老小还都指望我呢。我想听爹的话,去学经商。

    彩云听了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他能听公公的话,为整个家着想,一个男人有了责任心比什么都好。忧的是,怕他是三分钟热.再者这半个月未进家门,刚进家门又要走,人家说小别胜新婚,看他连半点热情也没有。在娘家时就听嫂子们说过,男人对自家的女人不热心,大都是外面有了相好的,自家老婆便不稀罕了。他这样脸色,莫不是外面有人了吧!想到这儿,又看了看梁少成,正满腹踌躇的玩弄针线球。便下炕关了房门,从炕边爬了过去,撒娇的往他怀里钻。

    梁少成此时心里所想的却不是经商,他心里想青娥的事,心想自己第一天遇到这个女子就有一种不可止欲的冲动,偏她又那么好心,冒那么大的风险救了自己一命,让他更是爱的不能自拔。现在总算如愿以偿,把她带到了京城。可这下一步怎么走,总这样瞒着肯定不是办法。别说夜长梦多家里这边会败露,就是青娥怕是也不依,看得出她是一个纯情的女子,亦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正想着,被彩云这一钻,给钻醒了,低头看着身下自己的这位妻子,心里有种难言的痛苦,彩云其实也是无辜的,她一个弱女子,尊父命嫁为人妇,却不曾想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得到夫君的爱。这样一想,不禁心生怜悯,伸手把彩云的手捉住,轻轻的摩挲。然后一把抱住,按在炕上,去亲彩云。彩云双腮飘红,嘴里叫道,亲人,你小点气力,小心咱的儿子。梁少成经过这一撩拨,起了性情,便说,正好我进去看看儿子,看看他长的什么样,随不随我。彩云气喘吁吁的笑道,不像你谁呀,还像咱家的花猫不成?梁少成却没再说话,只专心做他一心想做的事。

    见了父母,安慰了妻子,梁少成一颗心总算平静了许多。第二天又到北海寻了几个朋友,简要的说了一下省城的事,说目前手里没有刀枪,根本不行。几个朋友俱说对对对。可是这刀枪不是烧火棍,从哪儿搞。梁少成说,他想先做一笔买卖,置办刀枪再做打算。几个人在一起合算了半天,说了半天废话,也没想出一个好的买卖来。梁少成心想,我怎么当初交了这么几个废物!于是便说,你们知道小辫吧?几个朋友说知道。梁少成说,前阵子他找我借钱,我不想借他,他说他祖上和宫里来往,认识当年的六王爷,就是北大街住的那个老六王爷。我问他认识六王爷怎地?小辫说,六王爷家里有一个库房,存了不少的烟土,如今天朝落了势,他人也老了,手里也没有权力,京城哪个还拿他当人看,只这小辫每日好茶好鸟的孝敬,六王爷拿他当心腹看,所以才对他说了此事。

    几个朋友听了,有些不解,问梁少成,这又如何?

    梁少成笑笑说,这里面有学问,小辫向我借钱就是为了给六王爷买玩艺,让六王爷对他没有戒备心,然后想法把烟土弄出来卖掉。

    那天我不肯借钱给他,他一着急,便把这话说了出来,我当时没细想,只是觉得他着急,我手头不紧,便借了一些给他。这几天我想,我们何不找小辫合作,想这小辫,京城有几个亲人好友?还怕他不乖乖听我们的吩咐?到时我们设法把烟土倒手卖了,挣他一笔,这下枪炮的钱不都有了!

    几个朋友听了,齐拍手道,妙!妙!妙!梁兄真是神算之人!

    当天晚上,梁少成坐东,请小辫在醉仙楼一聚。席间,梁少成说,兄弟看你着实可怜,想帮你一把,你总靠借钱过日子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一起合起伙来做他一笔买卖,到时你讨一房老婆,置一处房产,下半生不也过得有滋有味?

    小辫本是京城一小混混,哪里有过如此待遇,又见梁少成满心为他考虑,当下便感激的泪涕交加,连说前世积福分,出门遇贵人。

    梁少成说,这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六王爷现在虽然落势,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旧部都还在,如果将来传了出去,我们几个怕是只能在菜市口见面了!(菜市口为刑部处决犯人所在)

    小辫哈着头说,梁爷,你这样说是看不起小的了,我小辫虽然没做过大事,但咱也知道,做大事的人最要紧的是口紧,再者说了,这传出去,我是内应,死的更快,我能说吗?

    梁少成笑笑看着他说,我没看错你,你小辫果然是条汉子,来,喝一杯!

    几个人在席间便约定好了日期和相关事宜,梁少成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大洋,给小辫说,兄弟,想你近来日子定是拮据,你拿着花吧。

    小辫也不推辞,接过大洋,说,梁爷,这钱小的就收下了,以后小辫自当肝脑涂地,也绝对帮梁爷成了此事!

    送走小辫,梁少成又对几个朋友说,我从内地省城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我想纳她为妾,只是现在家里还不知,我想另外找个宅子让她住下,再作打算。各位谁见哪有赁房子的言语一声。

    这时,朋友里面有一个胖子说,这事真说巧了!我姨父倒有一个宅子,此时正闲着。

    梁少成说,你姨父,宅子在哪儿?

    胖子说,在东四牌楼那,我姨父举家回了南方,一年半载的怕是不回来了,那宅子现在闲着,我正想找个人看宅呢!

    梁少成闻言大喜,当下便对胖子说,明天我就看看宅子,然后搬过去,钱到时随行就市吧。

    胖子说,哪能要钱!你这就见外了!

    梁少成说,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姨父的,到时你姨父来了,你也有个面子。

    就这样,梁少成看了宅子后,找人打扫干净,便和青娥一起搬了过来。

    家里那边,他只说现在学做生意,有时在外应酬,夜里太晚了就不回家了。老爷子听说他学做生意,心里自然高兴,气喘也好了许多,妻子彩云虽说有些依恋,当着公公婆婆也不好作声。待吃完饭,那边梁少成已经起身走了,想说什么也抓不住他了。

最新章节 第七章

    第七章

    男人的心里若是起了变化,第一个能感受到的应该是他的妻子。梁少成借口在外面学做经商不回家来住;他妻子彩云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首先,他说学经商,但是从来未听他说过经什么商,做什么买卖;其次,每次他都借口不在家住,总说自己忙;这经商还用得着非得天天晚上往外跑吗?京城那么多经商的;也没见几个这样的;至少彩云没听说过。再者就是夫妻之间那点事了,他隔七差八的偶尔也在家里睡上一晚,可也是头挨枕头就打呼噜。彩云正值青春年少,虽说现在已有身孕,可是夫妻之间的事却还是心向往之的。无奈现在她彩云却是一只巴掌拍不响,好容易拍响了这一次,梁少成却是草草完事,这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让她意犹未尽恨不能用针把梁少成扎醒让他再来一次。

    彩云心里有了这些想法,便开始从细微处观察梁少成了。她忽然感觉这个男人自这次从省城回来后,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虽说他对自己不怎么待见,但是看她的眼神还是真切的,至少是真实的。而现在,每一次彩云注视梁少成时,发现他总是把目光游离开,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似乎心里做了什么亏心事。彩云这时便想起了在娘家那些嫂子们的话语,想起了那些为人妇们关于婚姻的论述;这让彩云不得不在心里起了疑。

    这天中午,梁少成来家吃饭,将要吃完饭的时候,梁少成故意说这经商看来真不好学,还真忙人!

    彩云便问,少成,你跟人家学做什么生意呢?

    梁少成吱唔了一声,说,你一个女人家照顾好家就行了,问这些干什么!

    梁父心里其实也想问问儿子在做什么生意,可是因为父子因为前几次的训与被训的冷战后,两个人谈话总是硬绷绷的。以至于现在是儿子不说老子便不问,另一方面老子也不好意思放低架子开口问,眼下听彩云这么一问;也想乘机知道儿子学的是什么买卖。而儿子却是这么回答,便对儿子说,少成,你这样说可不对,你老婆是心疼你才问你,听听你这叫什么话!

    梁少成说,您不是常说,女主内男主外,男人的事女人少掺和吗?

    梁父本来是持这个观点,但此时在饭桌上让梁少成当着儿媳妇的面揭出来,他心里却老大不舒服;不由的起了火气:我说过女主内男主外不假,但是,我没说过女人不能问吧?主不主是一回事,问不问是一回事,你说不说又是一回事,你懂吗?梁父这些话的意思本来是想让梁少成给自己一个台阶,省得在媳妇没面子,好像这儿子霸道都是老子教的一样。

    梁少成这时并没有理解透老爷子的意思,便说,不主就是不能问,问也是白问,一个妇道人家掺和男人的事干什么,女人当家房倒屋塌!

    老爷子一听火冒三丈,你这个逆子!刚学三天经商,翅子硬了?就想飞了?老子还管不了你了?!

    彩云一看这情况不太妙,再抬杠下去,这爷俩非打起来不可。抬头看了婆婆一眼,婆婆正埋头吃饭,似乎这事和她丝毫无关。

    当下彩云便劝说梁父,爹,您别生气,我和少成闹着玩的呢!少成,还不快跟爹认个错。

    梁少成却趁势把饭碗一推,说不吃了,我还有事,我走了!说完起身就走。

    梁父气得骂道,我真是积了大德!烧了高香!才生下你这么个犟种!彩云,你也别护着他,看看!惯得他都要上天了!

    彩云眼看梁少成出了屋门到院子里了,便说,爹,你消消气,我出去说说他。说完也跑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彩云追上梁少成,问,少成,你今晚还回来吗?梁少成说,不回来了,今晚约了老四谈生意。

    彩云哦了一声,只好说,你在外面注意点安全,现在日子不太平。

    梁少成说了声知道了,人已经出宅门。

    彩云在院子里傻站了一会儿,清醒过来时梁少成已经走的没影了。她忽然想,到底他在做什么生意,在家问不出来,我何不跟着看看去!

    于是急忙出了宅门,四下看看,哪里还有人!梁少成早已经走出了视线之外。

    彩云来到胡同口那儿,问一个车夫,师傅,刚才从俺宅子里出来的那个男的去哪儿了?

    那个车夫前阵子曾拉过梁少成,今天却被同行抢先一步,丢了买卖,正在那生气。见彩云问,便没好声的道,哪个男的,每天这么多人经过。

    彩云耐心的给他说着,用手边比划,你看看那个宅子没,红漆门那个,俺家的男人,这么高,分头。

    车夫看了看她,说,哦,那个男的啊,去东四牌楼了,我还拉过他呢,今天却被我同行肉头给拉走了,奶奶的我慢了一步!刚才好像听说也是去东四牌楼吧,你有事啊!

    彩云一听,心里大喜,忙说,对对对,我有点事找他,你拉着我去追他吧,价钱听你的!

    车夫一听心里大喜,忙把车子一扭,说,请好吧您咧,坐稳了哇!说完健步如飞,直奔东四牌楼。

    临到东四牌楼的时候,彩云多了个心眼,没让车夫往跟前靠,提前下来了,说是来时匆忙,这手里也没掂着东西,只好就近买点再去。随口打听好车夫具体的位置,便付了车钱,慢慢的往青娥住的那个宅子走。

    离那宅子越近,彩云的心跳的越厉害。她一怕看见了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实,二怕梁少成知道自己跟踪她肯定会大发雷霆,她也算是出身诗书世家,她知道,一个妇道人家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是遭人耻笑的。

    终于来到了宅子的门前,彩云隔着门缝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到,用手轻轻推,稳丝不动,这门是在里面闩死的。

    彩云在门口发了会呆,心里也想不透梁少成倒底在这宅子里干什么,又不敢叫门。无奈,只得离开。

    无巧不成书,刚走两步,却见东边这家的院门打开,由里往外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心里立时便有了主意,迎着笑脸过去问道,这位大嫂子,向您老打听个事。

    那妇女倒也热心,问什么事。

    彩云笑着说,我有个远亲戚打外地来了,听送信的人说在这一块儿住,可我这一下车,却迷了方向,记不得了,敢问你这周围有外人在这住吗?

    妇女想了想说,这周围没听说有陌生人居住啊,哦,对了!说完用手一指梁少成进去的宅子说,这家倒是搬走半年多了,前些日子搬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不过没怎么看见这家人出来过,似乎住的是位姑娘。

    彩云想了想说,哦,是吗?是位姑娘?

    妇女道,对,是位姑娘,可能还有一个男的,我前天见她和一个男的一起出去,大概是小两口,才搬过来的!

    彩云说,那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找的是个老头,六十多了,谢谢您啊,大嫂。说完便离了东四牌楼。

    从这天开始,彩云便再也不问梁少成在外做什么生意买卖。只是闲下来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这天早上一大早,小辫便来到东四牌楼。梁少成告诉他这个新地址,说是以后有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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