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谁见了都能立时认出来。
“这是这几日风头正劲的玄虚门弟子吧?”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没看到她身上穿的衣裳啊。除了那个门派的弟子,还有谁会穿这样一身衣服在这里晃?”
“我就是问问,他们门派的弟子不都被邀到内城去住了吗?怎么还在外城晃来晃去。”
“人家愿意,你管的着吗?”
……
杨苪笑了一笑,理了理袖口,这身衣服果然很有标识性。
杨苪那一笑顿时惊艳到了一群的人,原就熄了的不轨心思,顿时就浮上心头。
再言这外城还有不少从其他城赶来参加宗门排位大比的诸多败北门派,它们还没有离开依然观注着比赛。其中自也有输给玄虚门这样小门派的宗门心生怨恨,看到杨苪那一身衣裳双眸都快着了火。
无一不想着一个从来也没听过的小城来的小门派而已,竟也有资格问鼎历洲宗门之最?当真笑掉人的大牙。
“这位仙子,不知可有时间,到这阁楼之上与我家宗主一叙呢?”
杨苪的身前身后被围出一处空地,所有她可能会遁走的方位都被堵死,道路上其他的修士绕走的绕走,也有一脸兴味留下看热闹的。就是没有人愿意拔刀相助的。
杨苪瞟了一眼飞远的灵蝶,淡淡的说:“我正好没有时间,让你们宗主另请他人吧。”
“哦,口气不小,那在下只能来硬的了。”
杨苪唇角一勾便道:“那等你能动了再说。”
那拦路之人闻言心中一凉,刚想牵引灵力才发现半分不能动弹。他转头望向其他同门,发现他们也同自己一样,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眼见杨苪慢慢走近,那人双眼一闭等着被杨苪杀死,可是杨苪只不过是从他身边走过而已。
等杨苪走远,发觉这处异常的人才发现,整条路上两里地的修士都不得动弹。严重影响到其修士的通行。
“你们适才探那女子修为,当真只有金丹期?”虽不能动还是有人能说话。
“千真万确。”
“这般手段我见过,有些像是禅修。”
“混说,能被称之为禅修的只有白云观中的前辈。那女子明明是玄虚门中之人,不过是个小门派。也配得上自称禅修?”
“那你如何解释,她仅凭金丹期的修为,便牵引天地之力,困住我等远高她修为的人?”还足足殃及了二里地的人,并且竟无一人发现,全部都中了招?
这高明的禁锢手段除了禅修,就算拉出一个渡劫期的法修也不一定能做到。若杨苪稍有些歹心,那还有他们这一群人活命的地方,好在禅修果真如传闻一样仁善,有不伤世间生灵一说。
使了大禁锢术所消耗的灵力,很快就恢复。杨苪所追的灵蝶也正好消失,她又拿出一颗追踪丹,这已是最后一颗了。犹豫了一会,杨苪想着正好来到徒弟们所在的地方还是先见一见他们为好。
要去内城的时候,杨苪遇上了熟悉的人。
“白……白止。”
白止身边跟着飞林,还有眉目尽显柔弱的越玉萝。
“杨姑娘,原来是你。你那日就那样走了,我就一直在想你,还难过好长的时间。”越玉萝冲到杨苪面前,一脸开心的抓住她的双手。
本来白止让她白云观除去身上的魔气,杨苪应该要好好感谢他。可是徒弟突然那样一闹之后,此时再见,杨苪都有些尴尬了。
杨苪抬眸对上白止平和的眉眼道:“白止,我有一灵宠……”余光瞟了一眼他腰间的拂晓,杨苪接着道:“就是将拂晓给你的那只兔子,她有没有来找过你?”
“拂晓?”白止念了一声,恍然间抽出腰间的拂尘。“原来这柄拂尘还有名字。”
太乙拂尘的名字是真仙界时白止告诉杨苪的,原想着白止应该已经为拂晓命名了,没想到竟是还未取名字?杨苪拧着眉,一时着急又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白止,月兔有没有来寻过你?”
白止的视线从拂晓上移开,温温润润的看着杨苪道:“你一见到我就是问这个?不打算与我说说别的?”
如果月兔没有来找白止,杨苪就确信她多半是出事了。她宁愿月兔现在是跟着白止,都不想她出什么事。
“你若不知就算了,再会!”垂首施礼完就要退去。
白止叫住了她。
“好好看住你身边的那个魔头!”
魔头?说的是擎苍?杨苪跟本没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白止说的魔头自然与她要寻的不是同一人。
毕竟他的徒弟怎么看也不像能成为那等厉害的绝世魔头!她对魔头的称呼太敏感了些。
第69章 不拼师傅拼徒弟(七)
“此次宗门排位大比,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杨苪从没见过白止目露杀意的样子,从前白止对她从来都是温柔以待,教会了她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仁善更是经常被他挂嘴边。很难想象有一天白止会开口可能诛灭一个人。
杨苪上前一步对上他锐利的双眼。“那你要看我答不答应。”
白止闭了闭眼,那又被那股莫名的情绪所影响了。但他此时不能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他学着刚才的语气道:“他是魔族,你是人,自古魔道不两立,你为何要处处护着他?”
杨苪平静道:“我只要知道他是我徒弟就够了。”
“便是有天他令这世间灰飞烟灰你也要这样护着他吗?”
杨苪怔了怔沉默了下来,白止淡淡扫了某处一个挺拔的身影一眼,见杨苪依然沉默便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意。
“不论纯魔族,还是半魔者,都掩饰不了骨子里所带的嗜血和残忍和六亲不认,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白止一番话说的意味深长。
“祸福无门,唯人所召。白止,未来的事还没有发生,你又如何确信我徒弟会变成你所说的那样。就算他真的变成那样又如何呢?”
若是杨苪是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的人,她也不会将被称为魔功的魂修功法交给御宸修炼,也不会懂得许多仙界都被禁止的丹方,更不可能将被仙界都称之‘亡灵之卷’的子母卷交给玄虚门使用。
在杨苪心中善恶自有她的定论,她心中有着自己的正义和追求。从来就不会因他人的三言二语而左右想法。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无所谓仁慈偏爱,它只讲究公平,要想有所得,必有所付出。擎苍若真做了什么事,难道不是顺应天道之意,为了磨砺你们这些正道之人的垫脚石?你可曾想过世间为何有魔族存在,他们那样不好天道为什么不彻底割除他们,还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出来为祸苍生、生灵涂炭?其中深意你可曾追寻过?若真有一天,擎苍变成你所说的魔头……”
杨苪眸子的祥和依旧,自有一副自信和不容置疑的认真,“自有我去收拾和判断他是对是错。”
白止越是听杨苪说越是心凉,他从来没想到杨苪年龄这么小,所能看透的比那些修炼的几百几千年的老妖怪还要深层,或许她知道还并不仅仅只有这些,只是一直没有对谁表达过。
原本白止认为杨苪对谁都淡漠疏离,是因为她同自己一样修的是禅道,所以缘法都归结于一个‘静’,他也知道杨苪看似对谁慈爱祥和的表皮下,是冰到刺骨的凉薄。
然而,白止此时清楚认识到,杨苪她有颗热情温柔的心,可以说是泥足珍贵,能得到它的只有仅限的几个人。比如她那三个徒弟,她爱护他们犹如爱护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时,杨苪眉心的洪荒印突然一闪,侧眸向不远处看去,但见欧阳擎苍遥遥而立,薄唇微勾,泄露了他此事愉悦的心情。
白止见到躲在角落的男人现身,只是沉默走到杨苪近前一掌就朝她面门伸来。
“原来你是这般傻的人?以后不要后悔了才是。”原来他只是按了按杨苪的头!举止很轻柔。
那一瞬间杨苪感受到了来自十万年后白止的温柔。到目前为止白止也未曾做过伤害过她的事,杨苪可以感觉到他对大徒弟有多大的敌意。
白止从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因此还被她经常的嘲笑。杨苪的心肠软了下来。他是白止啊,虽然是很久以前的白止,可是有些东西是深藏在骨子里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白止,你为什么要对我徒弟有那么大的敌意?若说擎苍是魔族,与你身上职责有关,那我两个小徒弟儿呢?那次在白云观中,你是真的想杀了他们吧?”
“要杀他们的不是我。”白止轻笑出声,本来儒雅的容貌多了一分自嘲。他是一时疏忽被人控制了身体,到现在似乎还没有彻底摆脱。
杨苪疑惑的看着白止。
白止垂下手,做出了一副杨苪常常会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令人感觉十分舒服。“或许我心中是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不想承认。”
白止与欧阳擎苍擦肩而过,彼此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我会在你取我性命之前,先杀了你。让你谁也蛊惑不了。”欧阳擎苍在那一瞬间给白止传音。
白止淡淡看他一眼一笑而过,根本就不在意。
欧阳擎苍回身看着白止的背影,微微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直到白止和飞林走远,越玉萝还在杨苪身边发怔,低头就可见她双腿打着颤,双手掐在一处,已经掐出一条血印。
杨苪出声道:“玉萝,你怎么了?白止他们已经走远了。”
越玉萝一惊,‘啪’的一声打开杨苪伸过来的手。她手脚冰凉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控制不住自已内心的震惊和害怕。听到杨苪和白止的对话,她徒然想起一些事来。在她被欧阳锦囚禁那暗无天日的几百年间,再次被放出来时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她知道正道全由白云观白止撑着,才没被魔族彻底侵蚀。
那时候越玉萝曾跟在欧阳锦身边,远远见过那个掀起九洲风云的魔头,到现在魔头所散发的那死亡冰冷的气息她还记忆犹新,每回想一次她都要惊惧一次。总觉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听说魔头亲手弑父才有在魔族说一不二的地位,更是囚禁自己的母亲和弟弟直至其死去。还听说魔头曾也是正道修士,受师傅宠爱,有拼命也要维护他的师弟,可是最后他生生摈弃这些,成了视人命如草荠的魔族。
魔头的样子和眼前走过来的男人还真有几分像,再想到他的姓氏,越玉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没有提前发现,她怎么这么笨,便是已经重生都改变不了她的愚蠢吗?
这么半会的工夫,越玉萝的脸上已满是汗水,脸色苍白犹如大病了一场。
“杨姑娘,你知道你徒弟是魔族?”
杨苪没有出声,刚刚注意力都在白止身上和牵挂月兔的踪迹,没有理会越玉萝,没想到她这会变的这样奇怪,像是受到了什么大的惊吓。
杨苪默默想着魔族在人类心中就这么可怕?是她没有亲身感受过,所以不明白他们惧怕的是什么吧?
“你……你要小心,你的徒弟是魔族的话,他有一天可能会反噬你。”越玉萝匆忙说了一句,连看都不敢看欧阳擎苍一眼,就跑开去追白止他们了。
“听到他们这样警告你,师傅,你要怎么做?”
“嗯?擎苍!你要我把你关起来,以此来避免他们说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欧阳擎苍道:“这世间没有能关住我的地方。”
杨苪有着几分了然,虽然觉得他有些狂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觉得他这样说一点违和感也没有,好像事实真如他所说。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打击徒弟的话,杨苪最终没有说出口。
“这样啊!你是我看着长大,我又怎么会去听信一个不熟悉你的人如何评价你。不诱于誉,不恐于诽。这句话擎苍也要记住才是。”
这样的师傅叫他如何舍得离开她的身边啊?
杨苪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师傅在外城闹出那样大的动静,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原本御宸也要跟来,不过他明日要出场比赛,是要好好修生养息的。”欧阳擎苍垂首看着只达到他肩膀的杨苪,很满意能这样的去看她。
因为这样杨苪的一举一动,每个细微的神色,不需要通过神识也能映入他的双眼。不像从前,他想去看杨苪,只能仰起头才能办到。
“玉溪呢?”
“前两天的混战受了点伤,在养着呢。”
听到小徒弟受伤,杨苪的心微微一提。“严重吗?”
“小伤,药王峰有弟子跟来,都说已经没事了。”
“嗯。”杨苪放心下来。
“师傅什么时候出关的?月兔已经找到了吗?”
杨苪道:“才出关没有几日,月兔我正在找。你不用担心,安心你们的比赛就好。”
欧阳擎苍领着杨苪在同外城明显不一定的内城中走动,内城明显比外城干净整洁,人来人往的也没有外城那样拥挤。街边更是有外城都看不到的小摊贩。
没有一会杨苪就来到玄虚门目前暂时的住处,不由说道:“你们都已经住进了领主府?”
“不过是一个偏院罢了,也有许多其他的宗门。”
杨苪与欧阳擎苍边走边说进了偏院,就见到院子中好几个身穿黑袍的玄虚门弟子,正拦着一名女子在与她对峙。
“这次我可不是来闹事的啊,我听说你们那个小师弟,现在伤的可不轻。我特意从我爷爷那里带来了特别好的疗伤丹药。保准他吃一颗马上就能好。”
“李姑娘,你的好心我们心领了,玉溪师弟的伤其实已经好了,不需要吃什么丹药。”有名弟子回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带来的丹药不干净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玄虚门弟子笑的尴尬。
杨苪一听女子是为她小徒弟送药,有趣道:“姑娘拿的是什么丹药?可否借我一观?”
第70章 不拼师傅拼徒弟(八)
“杨峰主。”拦着女子的玄虚门弟子对着杨苪施礼。
杨苪微微颔首。
李幼芽见玄虚门的弟子如此行为,又听到杨苪好像是与她说话便转过身来。
虽然两人只见过一次,但彼此立刻就认出了对方。
杨苪之所以记得李幼芽,是因为她曾经出现在白止身边,两人的举止还十分亲昵,想来关系匪浅,所以就记了下来。
李幼芽还记得杨苪,全是因为她那清丽胜仙的美貌,让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是你,你不是犯人吗?现在不是应该在玉寒之牢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幼芽原本就看不惯别人比她长的漂亮,现在脸上又有几道消除不了印子的抓痕,令她更是自卑。她心里一直怨恨那个罪魁祸首,自从知道抓花她脸的兔子是从玄虚门出来的。李幼芽虽然一直找不到那只句子,却是一直没放过那日抱着它的玉溪。
御宸知道有人找玉溪麻烦,正因为受了欧阳擎苍的气不得发呢。一从屋里出来见到杨苪还是蛮高兴,都忘记这找茬的女人。听到李幼芽污辱师傅就变了脸色。“什么犯人,你要再污蔑我师傅,我就将你的脸再刮的更花一点。”
最后还不忘记‘哼’一声。
李幼芽吓的花容失色,退后一步。“你敢!”
御宸笑的邪气,“丑女人,你要看我敢不敢吗?”
李幼芽听御宸说她丑,声音徒然就拔高好几倍。“你……你说什么?”她拔出手中药瓶的塞子就往御宸脸上泼去。
御宸还没等李幼芽将药液泼过来,就将她踹倒在地上。那药瓶子在地上打了一个转,地面铺的石板被腐蚀了一大片。
修真者之间也有泼药毁人容的吗?杨苪算是开了眼界。
“李姑娘,你这药不是要给玉溪师弟的疗伤之药吗?……”一名玄虚门弟子额头冒汗,还好没让这女人跑去见玉溪师弟,否则还不得闹出事啊。
御宸听了那弟子的话怒道:“原来你这个贱女人想拿这个害我师弟?”
这时杨苪弯身捡起地上的药瓶,里面还有一点没有倾倒出来。
杨苪站起来说:“御宸,制住她!”
御宸几乎是在杨苪说话的同时将李幼芽的双手反剪住。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我是领主的孙女,你们要是伤害我,我爷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李幼芽这个时候知道怕了。
“做你想做,却没成功的事。”
看着杨苪预做的动作,李幼芽的头直摇。“不要!不要……”
杨苪将从地上捡起的药瓶剩余的液体全泼在她脸上。
李幼芽一声凄厉的尖叫,御宸放开了她。
“御宸。”对又要重新去捉李幼芽的御宸摇头,杨苪垂首对趴在地上捂着脸惨叫的李幼芽道:“当你想做什么事时就应该要想好后果。”
“你竟敢……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李幼芽放了两句狠话,离开的格外狼狈。
“杨峰主,这样怕会得罪领主府吧?”有玄虚门的弟子忧心。
杨苪露出和善的微笑,“没事,有我,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等人散到差不多,欧阳擎苍慢慢走到杨苪身边传音:“师傅偷偷在那女子的药瓶加了什么?”
杨苪一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笑意挂在嘴边。“得饶人处且饶人,原本起因是月兔,没必要让玉溪担着这果。”
“师傅太善良了!”欧阳擎苍叹道。
这夸赞有些过头了,杨苪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有多善良。虽然她也曾坚持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直到最后变成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