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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康熙玩味的笑笑：“她现在倒是成了个会说话的，明明小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还敢跟朕要礼物来着。”
李德全抬起头，见康熙语气淡淡的，眉眼间却都是笑意，便知道并不是康熙厌弃了那位佟主子。也是，就那个模样，他一个太监看了，恨不得自己不是男人，更何况是万岁爷呢。
“佟主子今日去给太后主子和皇贵主儿请了安，又去看望了各宫主子娘娘。老奴才从宫里转了一圈，便听许多人都说佟主子性情好，不拿乔。”李德全的胆子大了一些道：“奴才看万岁爷明明是心理喜欢佟主子，可是为何，为何？”
康熙瞥了李德全一眼：“你是问朕为何不点她侍寝？”
“奴才不敢！”
康熙叹了口气：“她那个样貌，刚进宫便是妃位。朕也不瞒你，朕见着她便上了心，那个相貌，又怎能不多多怜爱？若朕先翻她的牌子，只怕这后宫的眼睛都聚到永寿宫了。就算有皇贵妃，她到底年龄小，暗箭防不胜防啊！”
“奴才愚钝。原来万岁爷是心里喜欢佟主子，是在保护佟主子。”李德全嘿嘿笑了起来。
康熙得意的一笑：“而且朕看她虽然年龄小，可是一进宫便封妃，脸上却仍旧是没点喜色，听见朕召敏贵人，更是一点儿醋意也无。到底年龄尚幼，情窦未开，先冷一冷也是好的。”
“万岁爷不愧是万岁爷，将佟主子看的这么明白。依奴才看，佟主子就是太小了，刚十三岁，未免不懂男女情爱。将来大一点，自然就会明白万岁爷的心意了。”
康熙哈哈一笑：“朕想要的人，还没有失手过的呢。”
第十九章。。。
万岁爷一连三日召幸了敏贵人，又一连三日召幸了永贵人，好似忘了她这位永寿宫的佟妃似地，一时间后宫嫔妃们嫉恨的目光顿时变成了怜悯同情。苏宁并不在意，平日里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康熙不来，她乐的自在。
现在苏宁就气定神闲的——绣花。有了时间，她就给八阿哥做个小衣服，毕竟也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况且两岁的八阿哥小胤禩实在是太乖巧可爱，相貌多随了生母良贵人，小巴掌脸，大眼睛，长睫毛的，若不是因为月亮头，活脱脱就是个小姑娘，给苏宁喜欢的了不得。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苏宁一向很上心，比如良贵人，比如小八。不过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老康之流的，就完全无所谓。
良贵人抱着八阿哥，永寿宫的几个低等的答应常在也陪着苏宁坐着闲话家常。苏宁绣得是小孩常见的红肚兜，肚兜上一个胖娃娃骑着个大鲤鱼，苏宁动作快，只剩下两片绿荷叶没绣了。
新答应拿过苏宁手里的肚兜，笑着说道：“佟主子的手就是比奴婢们巧，看看这娃娃绣得，活脱脱跟我们八阿哥一个模样的。”
李常在也凑过头来，摩挲着上面的绣线，看着良贵人怀里的八阿哥，眼中满是对于孩子的渴望：“没想到，咱们娘娘待八阿哥却不是生母胜似亲母。奴婢在宫里这多年，还没听说过哪个宫里的主子娘娘亲手给孩儿做针线的呢。”
“咱们佟主子心地良善，八阿哥也算是有大造化的了。”良贵人抱着胤禩，举到苏宁跟前：“娘娘也抱抱八阿哥。”
八阿哥一向不喜欢哭泣，很是乖巧，听了自己额娘的话，配合的伸出双手要抱。苏宁一愣，满面笑容的接过小八，这孩子小脑袋扒在自己肩膀上，心中一片柔软。
“良姐姐这孩子生的好，小八相貌随你，将来定是个美男子，不知要迷倒多少京中的贵女呢。”
良贵人羞涩的笑笑，思忖了一下，目光担忧：“娘娘心中坦然，叫卑妾们佩服。只是，娘娘性子再好，再与世无争。。。。赏赐卑妾出去，遇上了永贵人，那永贵人不过承宠三日，便尾巴也翘了起来，说了娘娘许多不堪之言。卑妾以为，娘娘可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几个答应常在也纷纷称是。
苏宁笑笑，并不在意：“你是贵人，她也是贵人，良姐姐还是有儿子的贵人，与她自是不同。下次她若是再敢出言不逊，良姐姐便别客气，教训教训她好了。不过这侍寝，万岁爷和皇贵妃姐姐心里自然是有各自的打算的。大家别为我担心了。”
苏宁油盐不进，良贵人等也只好作罢。苏宁又笑着让司书几个进来，但见他们几个穿着崭新的旗装，也化了妆容，虽然头上仍旧是三件简单首饰，可是精明之人一看便是难得一见的精致之物。
指挥着四个司转了一圈，才满意的拍手：“恩，这才像个样子。”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宫里像苏宁这么天生丽质没几个，都是靠着打扮。而别的宫里的主位娘娘只让自己的宫女打扮的越平庸越好，生怕奴才越过了主子。
“新衣都给大家发下去了？”
“回主子话，都发下去了。”
良贵人看着这几个原本平庸的宫女，这样一拾掇，竟也生出几分清秀佳人的感觉，不禁心中纳闷，难道这佟妃是想培植帮手？
苏宁点点头，“这才是十几岁小姑娘的模样呢，总穿的那么素，不好的很。虽然太皇太后在的时候规定宫女不得佩戴超过三件首饰，不过本宫坐住，一人做一身新衣裳还是使得的。不过司书，你可得跟大家说了，本宫虽然待人宽厚，不过还要大家都守规矩，不可外出生事，更不可僭越了。这事便交给你了。”
“主子放心，奴婢晓得。”
司书刚退了出去，喜翠满脸的喜色进了来：“主子，乾清宫的李公公来传旨了！”
苏宁心里一跳，领着诸位嫔妃出去跪地接旨，李德全掏出明黄的圣旨宣读起来，大体就是佟妃贤良，赏赐了一大堆东西云云，最后一句：“请娘娘到乾清宫伴袈。”
“奴才在这里贺佟主子大喜！主子收拾收拾，这便跟奴才走吧！”李德全笑容可掬。
良贵人等也是一脸喜色，但见苏宁愣住，赶紧朝喜翠使了个眼色，喜翠急忙拉住苏宁的手臂，暗自摇了摇：“主子，快谢恩啊！”
反应过来的苏宁咬了咬下唇，躬身谢恩。
是了，是了！既然进了宫，封了妃，她就知道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司书，带公公去歇息一会儿。公公，容本宫收拾收拾。”苏宁挤出个笑容。
喜翠喜的什么似地，急忙收拾了衣裳，面脂和一些胭脂水粉，打了个小包袱。一时间，永寿宫上下都是喜气洋洋的。苏宁将怀里的八阿哥交给良贵人，笑了笑：“诸位姐姐先回去吧，今日妹妹怕是。。。”
虽然也是笑，良贵人却总觉的苏宁的笑透着那么一点哀伤，她心里只觉得奇怪，被皇上宠幸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她现在这般畏畏缩缩，可是生了八阿哥，比在辛者库做那些脏活累活，岂不是好了百倍。
“娘娘别紧张，这是好事，卑妾们都得恭喜娘娘呢！”
“好了，你们下去吧。”苏宁挥了挥手，显然是无力再说下去。一众宫妃对视了片刻，便行礼离开了。
喜翠心思机灵：“主子，奴婢虽然不知主子为何有些不太情愿。”说到这，喜翠压低了声音，只容两人听见：“可是主子，若是您再推拒万岁爷，恐怕会祸及永寿宫啊。”
苏宁打了个激灵，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本宫知道了，喜翠，把那件天宫云锦的衣服拿着。”
“嗻！”
现在已经接近晚上，若没什么意外，苏宁这寝是侍定了。李德全看着苏宁上了马车，身边只跟着喜翠和小禄子，满面笑容，驶向乾清宫。
苏宁死死的攥紧自己的手，眼泪一滴一滴流下来。她哭的是什么，悲的是什么？她能够重新活过一回，还能够有对自己很好的父亲母亲，还能够衣食无忧的长到十三岁，已经是无比的幸运。她哭的不过是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吧，不过是主神手下的傀儡，被把住脉门，众生受制。可是她想回去啊，她想回家。这个念头盘桓在心头十三年，始终未见淡去。
“娘娘，乾清宫西暖阁到了，请娘娘沐浴吧。”
几个宫女早已经准备好了浴汤，几个宫女来来往往的准备着花皂和各种花瓣。
“请娘娘更衣。”说着，便有个宫女上前来要脱苏宁的衣服，苏宁冷不防将那宫女的手甩了出去。
“请娘娘恕罪，可是奴婢伺候不周。”那宫女急忙跪下磕头。
苏宁扯扯嘴角，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喜翠留下便好，我不适应这么多人伺候。”
几个宫女对视了一眼：“嗻。”
缓缓脱□上的衣服，迈进浴桶中，喜翠这个没头脑一惊一乍的拿着帕子拧湿了给苏宁擦拭。
“主子，撒些花瓣吧，泡的香香才好呢。”
皱着眉头阻止了兴奋的喜翠：“别，我不喜欢，就这样就好。”喜翠擦拭了片刻，嗅了嗅苏宁的后背，一脸的惊奇：“主子身上好像有股幽香，真是好闻。怪不得主子不喜欢用花瓣，主子本来就挺香的了。”
苏宁不答话，一个猛子扎到桶里，这样她流泪便不会有人在看见。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流眼泪。
穿上碧青的袍子，里面只有一件单衣，外面罩上一层轻纱，流泻的长发在头顶盘了一圈便都散下来。喜翠别出心裁，见西暖阁里瓶子里的鲜花，采了一朵水红花，别在苏宁的耳边。只是用面脂润了润脸，喜翠本想给苏宁再画个妆容，被苏宁拒了。一切打扮完毕，喜翠打量了苏宁。不由得惊叹：“主子真是美，奴婢都看呆了，这样，万岁爷准定喜欢。”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苏宁像是要上战场的战士一般，跟着李德全进了乾清宫正殿。
属于她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章。。。
身后的大门关的无声无息，苏宁定了定心神，桌案上一个身着明黄单衣的身影，正伏案批阅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言，想来是入了神，并未注意苏宁的到来。
苏宁不欲打扰他，猫似地打量着，乾清宫康熙所住的正殿，不愧是皇帝住的地方，满眼明黄，奢华大气。右侧墙壁是偌大的书橱，古董很少，排的满满都是书，下面一个大花瓶，倒是装了一些字画。墙上挂着一张金色大弓，弓骨处已经磨的有些旧了。
康熙果然是个全才皇帝，苏宁心中暗叹，这一墙壁的书中竟然还有算学类的《九章算术》和天文类得《夏小正》。抽出来，翻看了几页，书旁边都是红笔的批注和一些心得体会。康熙还是个好学的好学的好学生嘛。听闻他还会洋文外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忽然，苏宁眼睛一亮，抽出一本书，心中激动，她竟然看到了清朝的《侧帽集》。康熙现在不过三十出头，想来那纳兰性德现在也还活着。若不是宫妃不见外男，她一定要请偶像签个名，合个影的说。
纳兰的词中，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一首《长相思》，‘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可不最符合现在的心境吗。那‘一生一世一双人’虽然也是好的，只是纳兰身处时代，自己也没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故而苏宁也就不提。
忽然，一双大手从苏宁手中抽出《侧帽集》，看了一眼，笑道：“你喜欢成德的词？”
苏宁抬头，正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幽深眼睛。苏宁忙起身行礼，却被拉住，坐在床上。
“臣妾觉得容若先生词最有宋代柳三变遗风，臣妾年幼时的教书先生也极为推崇容若先生，所以臣妾很是喜欢。”靠的太近了，苏宁觉得颇不自在，老天作证，她不喜欢男人，还得虚与委蛇。
康熙抓住苏宁的手，触感滑腻，柔若无骨，不禁揉了两下，宫灯下看这小表妹，只觉得她美貌让他心神一荡，温声说：“不必这么拘泥，八年前，朕看你比现在大胆多了。”
苏宁低着头，这男人靠的太近了，她都能够嗅到他身上龙涎香的气味：“原来臣妾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大了，自然是要守规矩的。”
康熙慢慢将她搂进怀中，抚摸着长发，心中感慨：“明宪的长发真好，朕觉得就算是那卫夫人也不如卿。八年前，朕也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竟是和朕有如此的缘分。”
苏宁慢慢推开康熙，养着头，目光坚定：“陛下不是汉武帝，明宪也不愿做卫夫人。”
“不愿做？”康熙脸色阴沉下来，抬起苏宁的下巴：“明宪可是不愿意进宫？不愿意伺候朕？”
苏宁起身，袍子宽大掩饰不住身形袅娜，退开一步，深深的看着康熙：“并非明宪不愿伺候万岁爷。”
“那你这是何意？”
苏宁福了福身子：“万岁爷是皇帝，可是原本在明宪心中，万岁爷依旧是那个会跟明宪开玩笑的表哥，是明宪的姐夫。明宪在家中的时候，只愿将来能够嫁一个两心相许的夫君，举案齐眉渡过此生。虽然姐妹共侍一夫本就平常。可是明宪只觉得心中不安稳，觉得对不起大姐姐。”
康熙的面色舒展开来，拉过苏宁的手，一把抱在腿上，将苏宁小小的身体圈在怀里。
“你这丫头就是心思太重了，朕是皇帝，也是你的表哥，你的姐夫，更是你夫主，如此不好吗？”说着，热气喷到苏宁小巧的元宝耳上，看着它慢慢变得通红，不自禁的含住小巧的耳垂儿。
“万岁爷！”苏宁惊呼一声，下一句却被堵在嘴里。唇齿相交，康熙阅女无数，含住苏宁小巧的舌头，勾来勾去，摩挲着调着情。
良久放开，两人双唇中拉过一条银丝，□的让苏宁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怀中的小人儿羞得满脸通红。康熙满意一笑，一只手托住苏宁的臀部，另一只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隔着肚兜，握住一边的丰盈，惊讶的挑挑眉毛：“爱妃年纪小，这儿倒是不小。”
苏宁适时的做出一副羞得恨不得整个人扎进康熙怀里的模样。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得。既然进了宫，便好好伺候朕，朕会怜惜你。这几日，这小东西真是挠的朕心痒痒的紧。”掐了一把苏宁的小脸。康熙抱起苏宁，躺进床上，拉下幔帐。
苏宁觉得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了，冷眼旁观着自己的身体动情的呻吟，哭泣的求饶，被要了一次又一次染上青紫的痕迹。她知道现在的康熙不过是把她当成个美貌的稀罕物罢了。想要超越赫舍里在他心里的地位，拿到那两万点，她任重而道远。
第二日，苏宁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觉得自己的胸口痒痒的很，抬眼一看，作乱的正是种马男老康。
他的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神色颇有些陶醉：“爱妃，你这身子是怎么长的。朕摸着光滑的好似羊脂冷玉一般，细腻的让人爱不释手。”
苏宁早晨起来都是有些迷迷糊糊，眼神朦胧，含着水汽，两颊通红。康熙一怔，随即笑道：“这海棠春迟睡形容爱妃，真是恰到好处。”将整个人捧在怀里，手不自觉地向下面探去，细细调弄：“朕一向只道良贵人容色艳冠后宫，如今见了爱妃你，却只觉得从前那些竟是成了庸脂俗粉。”
苏宁下面那里还很肿痛，不愿在来一次，故而要做一出戏给他看。
康熙正兴头上，忽觉胸前一阵湿润，抬起苏宁的脸，见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大惊失色：“怎么哭了？可是朕弄疼了你。”
“万岁爷一直赞明宪容貌，难道明宪就是个以色侍人的。。。。。。。”不得不说，苏宁的美人脸起了很大的作用，如今哭起来，只像是细雨落在娇嫩海棠花上，无比惹人怜爱。
叹了口气，安抚的摸了摸苏宁的后背：“好，好，朕不说了。朕这是夸你，并无贬低之意。你是朕的表妹，与那些地位低贱的嫔妃们是不同的。”
“万岁爷，臣妾留宿乾清宫是否不大妥当？按照祖制，不是只有皇后皇贵妃才能留宿乾清宫吗？”苏宁一脸的懵懂为难。
康熙大手一挥：“无妨，妃位的宫嫔，只要朕允了，都可以留宿乾清宫。”说着，抬起苏宁的下巴，又是个深吻。
“皇上，万岁爷，您今日不早朝吗？”苏宁无力，这身体才十三岁，受不住如此的折腾啊。
康熙愣了一愣：“今日无大朝，刚刚四更天，朕看爱妃精神的很，不若在服侍朕一次。”说完不管不顾的又要了苏宁一回。
折腾完，也到了五更，叫了宫女来伺候，苏宁已经是疲惫至极，眼睛都睁不开了，蜷缩在被窝里。康熙由着宫女太监穿戴整齐衣服，目光掠过苏宁，带了一丝温柔笑意：“再叫你们佟主子睡一会儿，让她歇歇便去给太后，皇贵妃问安。”
“嗻！”
李德全拿了敬事房的簿子，询问康熙：“万岁爷，留不留？”
康熙看了看苏宁有些稚嫩的身子，皱紧眉头：“留吧，让太医院的人好好给佟妃调养。”
“嗻！”
第二十一章。。。
喜翠一脸的喜色给苏宁道福，于是今日便自作主张给苏宁换了一身喜庆点的橘红旗袍，头上也带了两只红宝石的凤凰钗，凤凰的嘴中吐出两条流苏，垂落下来，燕尾处别了一个小偏方，中间簪了一朵喜庆的牡丹花。
自有乾清宫的宫女拿着昨日侍寝垫的帕子给佟皇贵妃拿了去，回到永寿宫，永寿宫的奴才们都喜气洋洋的想要恭贺苏宁，却见苏宁面上并不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