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江临移开目光,漠漠瞧着不远处的街灯,“那你猜唐季迟会不会为了4%的资金,心甘情愿叫你一声姐姐?”
“你!”段子矜心里有股酸意涌上来,冲入鼻腔,“我都来求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江临猛地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她,寒声问:“我想怎么样?”
许是春寒料峭,她瓷白的皮肤在冰冷的空气中更显得青苍憔悴。
江临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不知为何被她一句话挑了起来,“我想怎么样?段子矜,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段子矜被他突然拔高的话音吓了一跳,她很想扭头就走,但是想起姑姑在爷爷病床前哭哭啼啼的样子,她生生逼迫自己站在原地听他羞辱。
“你说,要我做什么。”
江临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指关节用了狠劲,甚至能听到她的颌骨相互摩擦发出的响声。
段子矜疼得冷汗直冒,却倔强的一声不吭。
“段子矜,你知不知道,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都很讨厌你为了别男人来求我。”江临明明在笑,可是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段子矜感到无比难堪,“我和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她冷声道,“至少我没把他带回家里做什么苟且的事!”
她和唐季迟再怎样,又哪能比得过他和姚贝儿?
“段子矜!”江临沉黑得可怕的眼睛里有一瞬间几乎冒出了火。
在他阖上眼帘后,又缓缓消失。
他撤了力道,改为摩挲着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两人的鼻尖几乎碰上。
低沉的嗓音缭绕在空气中,“别再惹我生气了,你该明白,你做了什么得罪我的事,总会有人替你承担后果。”
段子矜颤抖了一下,她从没觉得江临这么可怕,这么不可理喻。
这还是不是她认识的他?
“你求我的事,我可以考虑。”江临侧了侧头,鼻尖与她的鼻尖错开。
段子矜凝视着他,没有一点退缩,“条件?”
“你倒是挺上道。”江临漫不经心地称赞了一句,“我说过,男人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
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声音慵懒里透着you惑,“做我的女人。”
…本章完结…
☆、第085章 他的答案变了吗?
他们离的很近,江临能清楚看到段子矜褐色的眸子在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重重颤抖了一下。
其实她不太懂这五个字的含义。
做他的女人,这句话可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解读。
就比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而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姚贝儿才是他真正的女人。
江临……他到底在想什么?
段子矜闭上了眼睛,不想让眼底复杂的情绪暴露在他的审视之中。
这次回来后,他们之间不再是曾经单纯的爱人,反倒像需要互相防备的敌人。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这种不知何时就要命丧战场的恐惧感,让段子矜几乎夜夜都睡不好觉。
江临见状扬唇一笑,“段子矜,你在想什么?”
她懒地睁眼,索性将问题抛了回去:“你猜。”
江临的目光游离在她精致的脸上,而后缓缓向下,看到了她曲线美好的脖颈。
眸色深了深,他淡淡道:“你大概在想,怎么拒绝我能让我难堪,给自己挣回点儿面子。”
段子矜这才重新与他对视,“你既然知道我不会同意,为什么还要提出这种要求?”
“你不同意是你的事,怎么让你同意……是我的事。”
段子矜一肚子脾气,在他近似于哄慰的威胁下,竟然发作不得。
江临最会温水煮青蛙,总用温柔脉脉的眼神望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沦陷进去,当她再反应过来时,什么都晚了。
段子矜还没说话,江临便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一手从她的膝盖后方穿过,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走向他的车。
意识到他可能要做的事,段子矜脸色一变,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迟迟没有用力推开。
这是她早就料到的。
她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换了身衣服吗?
江临不是察觉不到段子矜动作里自相矛盾的挣扎,只是他隐忍太久,今天莫名被贝儿挑起的火,总要有人来灭。
那个人……
只能是段子矜。
他将她放在后座上,刚要压上去,段子矜便用手撑着座椅坐了起来,别过头去错开了他的吻,“你非要……在这种地方?”
她的语气里有着难以言表的羞怯和不情愿却又无法抗拒的无奈。
还有些卑微和小心翼翼。
江临心里紧了紧,眸色一沉,整理好她的衣服,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是我心急了。”
段子矜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存搞得无所适从。
她越来越不懂江临了。
他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她误会,他对她其实是有感情的。
可是如若真有感情,他又为什么和姚贝儿……
江临关好后座的车门,坐回驾驶位上,将车开去了附近的酒店。
*
姚贝儿洗漱完,从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一瓶费洛蒙香水,这也是朋友介绍给她的,据说有吸引男人的功效。
她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什么面子什么形象统统都不要了。
过了今晚,她和江临的关系就能破冰了吧……
姚贝儿这样想着,不禁微微一笑,在关键几处轻轻喷了喷,自己凑过去,鼻翼微动,闻了闻,果然是勾人心魄的味道。
佣人早已将烘干熏香的浴袍挂在浴室里,姚贝儿一边松松垮垮地系上带子,一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肤若凝脂,仪静体闲,不是她自夸,这副样貌就算长在别人身上,她也绝对会称赞一句当世少见的美人。
这样她就更不懂了。怎么会有男人对她的身体不动心呢?
江临啊……
美眸被浴室升起雾气氤氲模糊,视线忽然落在她身上半遮半掩的浴袍上。
等等!姚贝儿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一件女士浴袍。
她从来没有机会在江临家过夜,他家怎么会有女士浴袍?
虽然这是一件新的浴袍,可是他没事准备一件新的女士浴袍,是给谁的呢?
她可没傻到认为这是他最近有意向要带她回家过夜,才提前准备的。
不知怎么,她竟然又想起了段子矜那女人。
一瞬间什么气氛和期待都被打散了大半。
姚贝儿走出浴室,佣人正候在那里,她擦完头发就将毛巾往佣人身上一扔,径自朝书房走去。
却被以晴在书房门前拦了下来,“姚小姐,书房重地,没有先生的准许您不能进去。”
姚贝儿冷笑,“你这丫头是不是没长眼睛?刚才我就是从这扇门里走出来的!”
以晴不为所动,她怕先生,不代表她连这种借先生之名狐假虎威的女人都怕。先生为了出去追段小姐,把姚贝儿一个人扔在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的小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在姚贝儿眼里无端的刺眼,“不好意思姚小姐,刚才是先生带您进去的没错,但是现在先生不在家,您自己不能进去。”
姚贝儿眼里划过一抹震惊,紧接着黛眉一拧,五官被怒火烧得都扭曲了,“你说什么?”
江临不在家?!
以晴唇角弯着,想笑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他去哪了!”姚贝儿简直要疯了。
以晴还是微笑,“被邵老板叫走了,好像是合同出问题了。”
“邵玉城?”姚贝儿狐疑,刚才江临确实提到了邵玉城的名字,心里也信了几分。
江临对工作的一丝不苟,她早有见识,只不过,这种要紧关头,他居然也忍得住?!
跟他的工作结婚去吧!
*
一进酒店的房门,段子矜几乎是被他压在门板上,他一边低头吻她,一边挂上门锁。
她觉得整个人都瘫软下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是因为吹了半天的风,还是因为他热得仿佛要烫化她的唇。
段子矜迷迷糊糊地想,江临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他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哪怕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依然能够优雅从容地控制着节奏。虽然每一次他的体力都好得惊人,常常把她折腾得快要散架,可是没有哪次像今天一样,急遽而狂躁,不管不顾的。
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当江临扯开她的风衣时,她清楚地看到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沉暗的惊艳。
段子矜下意识伸手护住了露在空气里的大片皮肤。
他却拉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嗓音哑得似砂纸在摩擦,却不失好听的磁性。
“良家少女,你穿成这样在流氓家楼下等着,是想干什么?”
段子矜脸上“腾”地就红了。
她早料到他会拿这件事取笑她。
不过仅仅是取笑而已,江临此刻的语气里不带尖锐和嘲讽。
于是她掐了自己的腿一下,用另一只没被他禁锢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我不是有事求你吗?这个态度难道不是求人的态度?”
江临闻言并没有马上表现出愉悦,反而眸光沉凝不动,脸色冷硬,“你每次有求于人,都做这种事?”
下一章大概有肉,提前通知下,想看加群,要提供全本订阅截图哦。
段子矜抽回手在他胸膛上狠狠一锤,使了力气,“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求人。”
江临这才又笑了,手指绕住她漂亮的如海藻般的头发,“这么说我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段子矜在心里说。
他刚要往下动作,段子矜却不配合地停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把条件讲清楚?”
江临的黑眸一瞬不眨地盯着她,在一个本来就能让他轻易失控的女人面前,他今晚格外冲动的感觉几乎压抑不住。
他的手掌托着她的脖子,拇指在她不施脂粉的素颜上轻柔划过,“谁教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谈条件的?”
“那不然呢?”段子矜反问,“等你提上裤子走人不认账了,我再跟你谈?”
江临的手指僵住,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不会。”
段子矜被他认真的目光摄住,一时间心跳紊乱,她挑了下眉,轻描淡写地问:“难不成你要对我负责?”
心却紧张得发麻。
她还记得上次她问同样的问题,他说,“如果是个清白干净的姑娘跟我说这句话,也许我会考虑一下”。
这次呢,他的答案变了吗?
段子矜的睫毛轻颤着,暴露了她的不安。
江临沉默注视了她片刻,缓缓开口——
…本章完结…
☆、第086章 会惹麻烦的弟弟们
“算了!”
眼看着他的薄唇已经动了动,段子矜却突然没有胆量听了。
每个人的承受力都有限,她做不到一次次被他伤害却无动于衷。
于是她打断他,“算了……我只要你一句话,能不能放过唐季迟?”
江临看着她,黑眸里有浮光渐渐沉淀下去,像玉石般通透,却寒凉。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会对她负责,会给她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不必再寄人篱下,奔波忙碌。
却被这一句“能不能放过唐季迟”活活截断了。
江临抬了下眉毛,唇角挂着薄笑,“唐季迟现在还没到需要让我放过的地步,你想让我给你什么承诺?”
“我知道抢了埃克斯集团生意的公司和你有关系……或者就是你本人。”段子矜急切道,“你不能放弃这个项目吗?”
江临淡淡睨着她,分毫不为所动,“放弃这个项目?”
“不能吗?”
江临眉眼寒霜,凛若高秋,周围空气的温度降了许多,“段子矜,你当Town家屹立商场百年不倒,靠的是别人手下留情?”
段子矜浑身一震,“你什么意思?”
“唐季迟没你想的那么无能,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几百亿的项目,江临下决心去抢的时候就明白这必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她真当唐季迟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了吗?
Town家做了一系列应急措施,凭借在业界的良好口碑和人际关系,在原材料厂商、银行借贷和出口市场上狠狠制压着他。现在双方拉锯战打得如火如荼,他自己也元气大伤。
段子矜沉默。
唐季迟的能力她早有耳闻。
问题是,现在不是他家公司倒闭不倒闭的问题啊。
她没那么圣母,不想管她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只想给周皓找个工作而已。
也许她刚刚没表达清楚,段子矜刚想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菱唇就被人男人赌上了。
江临真是个聪明狡猾的男人。
什么事在他手里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次,他已经牢牢掌握了她最脆弱纤细的地方。
一攻即破。
他的每一分力道都用在刀刃上,指尖带着火星,划过她的皮肤就燃起了燎原大火。
段子矜的思维很快涣散游离了,这大概就是他的目的。
“好了,无用的交谈到此为止,我们今天晚上说的太多了。”
……
清晨,一缕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进房间,照亮这片狼藉凌乱的战场。
江临醒来时,整条手臂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他本想试着动一下,怀里的女人却不舒服地蹭了蹭,柔软漂亮的月眉皱在一起,有转醒的迹象。
阳光似碎萍,轻巧地拢着她鼻尖到眼睑的那一片完美的曲线。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下来。
他能感觉到她软腻的肌肤,就贴在他肌肉紧致的胸膛上,严丝合缝,这触觉让他的头脑里涌进些疯狂的念头,收束冲动变成了很困难的事。
毕竟……这是早晨啊。
虽然不忍,他的动作最终还是吵醒了她。
段子矜悠悠转醒,就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占据了她的身体,瞬间将她贯穿,全身的毛孔都随着撑开了。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褐瞳里还噙着茫然无措的神色。
这男人怎么不知餍足啊。
待他总算觉得够了,段子矜已经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汗津津的手指被他捏在大掌里把玩着,过了半天,她缓过劲来,看着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高蜓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构成了他与众不同的俊朗轮廓。那平淡的表情里,一股倨傲之意却像要破壁而出。
段子矜浑身酸痛,想去浴室冲个澡,刚倾身而起,又被他长臂一展带回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没有睁开眼,显得慵懒而漫不经心,“说说你要求我的事。”
段子矜没再挣扎,乖乖地说:“嗯……就是公司的事。”
“给我个理由。”江临依然阖着眼,嗓音清冽,带着刚醒时特有的沙哑,“为什么想帮唐季迟?”
“我没想帮他。”察觉到他语气里不易分辨的冷淡,段子矜赶紧表态,“昨天是我没说清楚。”
“嗯。”江临漠漠地应道,“说。”
段子矜撑起身子,盯着他英俊得不像话的脸,已然能想象到他的眼皮抬起时,鹰隼般锐利眸光与她对视时传递出来的压力。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这件事其实和我弟有关系。”
要不是周皓那个一无是处的小子,她也不至于这么为难。
“又是你弟?”江临眉心一跳,缓缓睁开眼。
段子矜解释道:“我堂弟,姑姑家的孩子。”
姑姑?江临思索一番,倒也想起了那天他在饭店里见过的自称她姑姑的女人。
“她托唐季迟给我弟弟找了份工作,结果唐季迟的公司出了问题,人事把我弟弟裁员了。姑姑跑到我爷爷病床前闹。”
后面的不用说江临也懂了。
她爷爷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哪操得起这份心?
原来是因为这个。
“你一共有几个弟弟?”江临好整以暇地瞧着她问。
“就两个。”段子矜据实回答,“Dylan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周皓是堂弟。”
江临“哦”了一声,仔细辨别起来,似乎有些失望。
“你这是什么反应?”她狐疑地问。
江临则是温和儒雅地微笑,“我挺喜欢你这些会惹麻烦的弟弟的。”
尤其喜欢他们惹了麻烦,她来求他解决的时候。
段子矜没联想到他话里的深意,提起周皓这一家人,就像往她气管里塞了团棉花,气闷得很。
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被他收入眼底,江临的手环住她的腰,在她腰间一勒。
段子矜轻呼出声:“你干什么?”
“你直接让我给他安排一份工作不就行了。”江临淡淡道,“何必给唐季迟求情?”
段子矜失笑,“你这么小心眼的人,我要是把我弟放在你身边,说不准哪天你跟我吵架吵不过就去欺负我弟。”
江临漆黑的眼里似也染上笑光,“他在唐季迟身边就安全了?”
段子矜瞪着他,“江临!”
江临笑着松手,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把她按在怀里,“想不想去看极光?”
“极光?”
“嗯。”
“去哪看极光?”段子矜可不想留在他的观测站里看那些监测图。
江临薄唇略弯,声音好听极了,“北欧。”
去北欧看极光?段子矜的心一动,想了想问道:“什么时候?”
“六月。”
“六月看什么极光!”段子矜嗤笑着捶他,当她傻吗?
江临似是感觉到痛了,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拳头,不过俊美如玉的脸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口气也随意得很,“不想去?”
夏天的极光确实不如冬天频繁,不过冬天再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