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小霜,你……”冯超已经腿软地跪在地上。
薛小霜却反咬一口:“哎哟,你不要那么大声嘛,你吓到我了,万一我一不小心,手一抖,把影像给你妈妈发过去、或者发到网上怎么办?”
听筒里没有冯超的回音。
薛小霜很久听不到冯超那边的动静,笑眯眯地道,“亲爱的,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了,那就挂掉电话休息一会儿吧,拜拜。”好像很体贴。
握着手机的冯超面如死灰,这次对决他依然是完败,而且还落了把柄在薛小霜手里。他不敢去想,万一那影像让妈妈看到或者流传到网上,他还怎么活下去?原本以为,把她弄成未婚妻,可以一箭双雕的折磨她,同时报复夏侯露,可是,事情好像偏离的轨道,夏侯露跟她之间,莫非真的仅仅是一般朋友?现在,不但夏侯露置身事外、自己反倒要受制于薛小霜
他的狐朋狗友挺着棒棒,每人裤子上一个帐篷,围在他旁边追问:“怎么样?怎么样?我们这什么时候才能软下去?”
“不知道。“冯超推开他们走了几步,急躁无计可施地又停下。
狐朋狗友们叫嚷:“冯超,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呐,我们都是为了帮你,这个样子,我们还怎么出门?”真是没法出门。
冯超愤恨:“这还不是最坏的,你们大不了多穿件肥大的上衣盖住,迟早会软下去。但是那个*子……她把刚刚的过程录了像,你们想想,要是流传出去,你们家人,你们……怎么活吧”
这些家伙们,有的甚至有比冯超还要强大的背景,如果被家庭知道自己都在干这些脏勾当,被打断腿的也有,所以噼里啪啦瘫了一地。
薛小霜推开窗户,外面寒凉的空气涌进屋子,冬天要来了。
翡翠敲门来请她下去吃晚饭,薛小霜打着呵欠下楼坐在餐桌旁。
负责伙食的保姆翠珊正往桌上端菜,她家请了两个保姆,翡翠负责杂务、学过厨艺的翠珊负责厨房饮食。王玉秀坐在餐桌女主人的位子上,正享受着以前想都没敢想的富太太生活。薛继来坐在餐桌边还拿着报纸勤奋阅读。薛昭已经动手吃起甜点来。薛淑娴早就去了美国。
翠珊将菜摆好,笑着道:“薛先生、薛太太,菜齐了,你们慢慢吃,需要就叫我。”
王玉秀嗯了一声,翠珊才转身去了厨房收拾。
薛继来放下报纸,看了看吃得满嘴的薛昭,又看看似乎没睡醒的薛小霜道:“小霜,怎么那么困?”
薛小霜随口胡诌:“昨晚熬夜查资料写论文的。”说着提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自己碗里,吃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对着厨房道,“翠珊,志芬呢?”
“哦,她打电话说今晚要去夜校上课,不回来了吃饭了,上完课回来。”翠珊从厨房露出头道。
薛小霜点点头,继续吃饭。
王玉秀看了看薛继来道:“志芬上班和上夜校的地方离家都挺远的,晚上那么晚回家,女孩子家不安全。”
薛继来点点头,志芬是小霜的好朋友,又是自己的老乡,一个女孩子家跟来京华工作,自己理应照顾好她,可是工作太忙,总忘了这女孩还住在自己家。
没等薛继来想到办法,王玉秀又说话了:“要不你帮她在上班和学习的地方附近找点房子住,这样她就不用跑来跑去了,也安全。”
王玉秀就是想着办法赶苗志芬走,京华的房租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又要学习又要交房租,还不肯接受薛家的接济,会很困难的。没等薛小霜说话,薛继来就否定了王玉秀的话:“女孩子家自己住外边不安全,实在不行我晚上去接她。”
王玉秀心里更纠结,这么一来,赔了房子还搭上老公,能不气愤吗?但是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有闷头吃饭。
薛小霜笑了笑道:“没事,志芬夜校散的早,街上人还多,班车也有好几趟,不用担心的。”
薛继来点点头,又道:“对了小霜,钟市长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罗青农机厂的工人已经快一年没有领工资了,工厂只有个别车间还在生产,产品积压也卖不出去,一些工人这两天来京上访,上级让他明天到京华把那些上访的工人接回去。接回去依然没有钱解决工人的问题,钟市长的日子现在不好过啊。”
薛小霜点了点头,继续吃饭,餐桌上,当着王玉秀,是不便于谈论工作的,这个女人绝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百一十六请神容易送神难
一百一十六请神容易送神难
水木大学的秋天很诗意,满园金黄色的银杏树和垂着长长金子般柳条的垂柳,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中,颜色如被浸染了一般荡漾开去。
这样一个诗画般的读书好所在,薛小霜却打着呵欠从教学楼里出来,春困秋乏夏打盹、加上睡不醒的冬仨月,这是她对待自己所学法律专业的全部概括。
艾晴晴和米立阳一左一右走在她旁边,争论着刚刚上的经济法学课的一个案例。
“小霜。”一个帅气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薛小霜前边的银杏树下。
薛小霜使劲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才不确定地问:“哥?”
“不是哥,是帅哥。”艾晴晴一脸花痴地望着钟宁禾纠正道。
钟宁禾十分无奈地按了按薛小霜的头顶:“上课出来就这状态,肯定没用功听课,睡觉了。”
旁边艾晴晴抬头望着钟宁禾那张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魅力的脸,满眼冒着与旁边银杏树叶子一般的颜色的小星星:“小霜,这真是你哥啊?你的哥哥姐姐怎么长得都比你好看?”
薛小霜侧头看她:“爱情,你怎么这么会打击人啊?”
米立阳点头道:“对,爱情,你应该说,小霜,你哥哥姐姐怎么都没有你长得难看?”
薛小霜将这俩活宝推下台阶,问钟宁禾:“哥,怎么想起来学校看我了?是不是想我了?”
“当然了,哥做梦妹子又长漂亮了,赶紧跑来看看,原来没变哦。”钟宁禾接着艾晴晴和米立阳继续打击薛小霜。
“哥,你也跟着他们玩笑我”薛小霜故作生气拉着钟宁禾往外走,“我心情不好,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陪我逛街、请我吃饭。”然后薛小霜拉着这位市长大人逛小店、吃小吃,矢口不问他究竟有什么事。
钟宁禾身在京华,心在罗青,上午上副市长带着上访工人回去了,但是罗青市的经济不发展、工人问题不解决,上访事件还会层出不穷。他终于忍不住了:“小霜,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说服你爸爸,向罗青市投资的。”
薛小霜翘起小嘴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向罗青市投资?有没有什么优惠条件呢?你不是找过我爸爸吗?他为什么没有去帮你投资?”
“你爸爸希望将罗青市农机厂买下来,可是农机厂以前是罗青市的支柱产业,涉及工人问题太多,这不是我能做的了主的,罗青市劳动力资源丰富,我希望你爸爸能到罗青市投资建厂,无论土地、税收,都可以最优惠,我们现在建了一个高新开发区,高新技术企业实行优惠税率和一部分关税减免。”
薛小霜想了想道:“农机厂以前是罗青市的支柱产业,现在还是吗?”
钟宁禾苦笑:“现在?现在是罗青市最大的包袱,光几千名在编工人就让我愁得睡不着觉,工厂几乎全面停工,个别车间勉强生产,也是产品积压,全部入库。”
“那么,我爸爸就算去罗青市投资新企业,这些工人问题一样不可能解决,上访事件还会不断吧?”
钟宁禾一脸愁云惨淡:“政府系统内部,各种关系牵扯,很多事情,我们明知道有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是却不能用。”
政治是最让薛小霜头疼的,她点头道:“好吧,我再帮你向爸爸求求情,希望能够帮到你。”
“谢谢小霜。”钟宁禾发自内心地说。
“谢就不用了,谁让你是我哥?”薛小霜顽皮地笑笑。
送走钟宁禾,薛小霜立刻回到公司找薛继来:“爸爸,钟宁禾刚刚去学校找我,罗青市的时机成熟了,如果他邀请你去罗青市参观考察,你不妨答应。”
“可是我参观完了,怎么办?真的投资吗?”薛继来真不知道去罗青市投资做什么。
“我们的目标就是罗青市的农机厂,到时候我帮你招聘一个并购专家陪你一起去。”
跟爸爸谈妥后,薛小霜看看时间刚刚好,立刻赶去证券交易所,在墙角,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男子正干啃着一个凉馒头,没水没菜,噎得他嗓子嗝一声,俩眼球跟着向上翻,吃得真艰难啊。
年轻男子终于将整个馒头咽下去,抬起头,不远处垃圾桶旁边居然扔着半瓶没有被喝完的饮料,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生怕被其它人捷足先登。抢到饮料,他如获至宝地打开盖子,一口气将半瓶不知名的饮料喝的底朝天。抬起袖子随意地抹抹嘴角处的液体,这顿饭算是又打发过去了。
真希望自己买的那支股票从明天开始天天涨停,只要一解套,他立刻卖了,去好好吃一顿正经的饭菜,要有泡椒鸡脚、有水煮肉片、有……没等他想齐自己的菜谱,胃里突然一阵热浪般的翻滚,他甚至来不及扭向垃圾桶,就哇的一声,胃里刚刚吃下的两个凉馒头合着半瓶被人扔掉的不知名的饮料全部喷涌而出,而且更巧合的是,全部喷涌在经过这里的一个穿着羊绒裙子的女孩的裙子上。
当他看清裙子腰带上两个c标志时,心惊肉跳,雪上加霜。从那裙子主人一脸火烧云的表情,就知道这衣服对她的分量。
“小姐,我……我真不是故意的,这这这……这太突然……我帮你洗帮你擦。”说着蹲下身用袖子去擦女孩裙子上的呕吐物。
女孩向后一步叫道:“我这是夏奈尔你知不知道?你以为你能擦干净洗掉吗?这料子需要干洗的你懂不懂?你已经把我这条裙子彻底毁了你懂不懂?”
“那那那……那怎么办?”他哆嗦道。
“你赔我啊,一万二买的,我穿了一天了,你给我一万好了。”薛小霜忍疼道。
“一万?我没钱。”他悲凉道。
“没钱?那好啊,咱们找警察解决。”说着要打电话。
他赶紧阻止她:“这么点小事,不需要麻烦警察同志吧,人家还有许多大案子要查。我赔你,赔你好不好?”他这个在逃诈骗犯,真要见了警察,麻烦就大了。
“好啊,拿钱来。”薛小霜伸出白皙的手。
他看到这漂亮的小手,咽了口口水,色心难抑。“这个……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的,容我几天好不好?”
“容你几天?喂,你要跑了我去哪里找你?不行,就现在给我。”薛小霜坚持道。
“我给你打张欠条,一周后,你拿着欠条来找我要钱。”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芒,一周后你去哪里找我?
薛小霜故意装作思考状,想了想道:“好吧,把你的身份证拿给我看看。”
他取出身份证,她好好对照了半天,心里偷笑,华子川,你栽了。“好吧,你写欠条。”
华子川拿出纸笔,一本正经地写下欠条,交给薛小霜,薛小霜看了看,确认无误后道:“记好了,一周后准备好钱。”说完走了。
薛小霜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刚刚坐上车,手机响了,冯超妈妈李岚的电话,她一边对司机报了地名,一边按下接听键:“喂,阿姨您好。”还是要扮乖孩子。
“小霜,你喜欢在什么地方做生日派对?”李岚很和蔼的声音。
“生日派对?谁要办生日派对呢?”冯家长辈的生日迅速在薛小霜脑海过了一遍,好像两个月后才是冯超爷爷的生日,难不成现在就要着手准备,冯家也有点太浪费了吧。
“当然是你的生日派对了。”李岚笑笑,“小超过段时间要去美国学习,我和他爸爸商量,今年是你们订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咱们也不会太铺张,就给你做一个别致的派对,你对派对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你在哪儿呢?我让小超去接你,一会儿到家里来吃个晚饭。”
从目前表现来看,这位李岚女士是真心实意要认薛小霜做自己的儿媳妇,如果她像一般的富家太太一般对准儿媳百般挑剔和刁难,薛小霜会很坦然的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可是她越这样诚心,反倒让薛小霜有点不忍心,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薛小霜这人呢,既怕软也怕硬,遇事会难免出现妇人之仁的。
“呃,生日派对就不必了吧,我还小,用不着大张旗鼓做生日的,还是早早为两个月后爷爷的生日做准备吧。”薛小霜心虚地道。
李岚身边那些富家子弟,那个不是相互攀比着办生日,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会浪费,薛小霜却不要办自己的生日派对,而记得给爷爷做寿,李岚对她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些。“爷爷的生日当然要做,可是小霜的生日也不能马虎,好好考虑一下,喜欢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一小时后,薛小霜已经换了套衣服,端庄地坐在冯家餐桌边,与冯家人共进晚餐。
李岚不停地帮她夹菜,还催促冯超帮她夹菜。冯超给她夹菜时的不情愿和不耐烦在冯家人看来成了不好意思当众与未婚妻秀恩爱。这顿饭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
饭后李岚先让冯超带小霜去他房间玩。冯超愤愤地把薛小霜领进自己房间。
薛小霜在冯超房间丝毫不客气地胡乱摆弄着他的东西,冯超坐在沙发上恨恨地道:“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开始公然登堂入室。”
“没办法啊,你们家死气摆列地向我求婚,你妈好话说了几箩筐要我来吃晚饭。我这人耳根软,即使一万个不愿意来,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薛小霜继续不客气地翻弄他的东西。
冯超压下心中的火气,用比较平和的语气道:“薛小霜,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如果你答应,以后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退婚?”薛小霜笑道,看来这位太子兼富少不想和自己玩了。
“是,只要你主动提出退婚,跟我解除婚约,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冯超冷着脸道。
薛小霜怎么可能让他如愿?游戏是他挑起的,但是规则可不能全由着他,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凭什么?
“冯先生,古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还是安声点,好好做我的未婚夫,等什么时候我腻歪你了,自然会退婚,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一辈子的。”薛小霜笑得很好看。
一百一十七女人间的太极
一百一十七女人间的太极
李岚拉着薛小霜的手徘回在赛特,伸手扯起一件红色抹胸裙道:“这件怎么样?”
薛小霜拿过来笑道:“阿姨觉得我适合吗?”
“你肤色瓷白,穿红色会很漂亮,试试?”李岚看着薛小霜柔亮的黑发和瓷白细腻的皮肤,及肩的传统学生头短发、发梢向里微扣,衬托着她尖尖的下巴俏皮可爱,心里忍不住流露出喜爱。
儿子以往那些女朋友们,头发五颜六色、脸画得像熊猫,李岚真担心自己家将来要娶那么一位回家当儿媳妇。当儿子要提出要家里给他向一个叫薛小霜的女孩提亲时,她眼前还晃动着那种叛逆少女的爆炸式发型。没想到一见面,这女孩干净清澈,更重要的是聪明、善解人意、知书达理,她是越看越喜欢,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只有挑媳妇这件做的让她最满意。
但是说本心,儿子的这桩婚姻也是无奈之举。冯家好歹也算处于政治高层,高层的派性斗争一直是水深火热,每个家族为了多的利益、增加影响力和筹码,子女的婚姻几乎全部是政治联姻、政商联姻,这种古老的方法,在看似自由民主的现代,依然有着其独特而强大的魅力。但是冯超现在这种情况,医生说他能够恢复性功能的几率非常低,如果拿去跟人联姻,让人家豪门千金守着他守活寡,政治盟友成不了,反而会徒添对手。
这种情况下,儿子提出要娶一个没有政治背景的商人的女儿,李岚夫妇考虑再三,这样也好,这种人家的女儿好控制,就算将来结婚,儿子不能行夫妻之实,还可以在其它方面补偿女方,让她乖乖的维护冯家的面子。
薛小霜换上裙子从试衣间出来,李岚眼前一亮,刚过膝盖的蓬蓬裙摆修饰的她的腿又细又长,抹胸的花边把她打扮地像个小公主。
服务员在旁边夸赞:“您女儿这么漂亮的肤色,身体根本不用涂粉底液,直接穿就可以。”
李岚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小霜,生日会就穿这件啦。”
薛小霜点头笑笑:“好啊,不过生日会的地方要有暖气,不然到时候我就冻的嘴唇发紫、全身哆嗦了。”
李岚笑笑,吩咐服务员开票,薛小霜换衣服出来,她已经结了帐。
薛小霜领着包好的衣服道:“谢谢阿姨帮我买这么漂亮的衣服。”
“只要你喜欢就好,咱们去选首饰。”买完首饰买鞋子,两人整整逛了一下午,然后一起去旁边的饭店吃饭。两个女人处的十分融洽,店员们几次误会她们是母女,这让李岚更喜欢薛小霜。
点完菜等的空隙,李岚问道:“小霜,你亲妈妈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我两岁的时候。”
“你继母是什么时候过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