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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怎么了?”绿珠吓坏了,将我扶坐下,又倒杯水递来。
我摆摆手说不喝,她赶紧将我扶去榻上,叫青藤过来伺候,飞快的跑出去。
不大一会,她领着一个生着胡须的男子跑回来。
“大夫,您快给看看,我家小姐突然就头疼起来,您看看究竟怎么了。”
“哎,好,好。”郎中应着,赶紧掏出红丝,绿珠飞快的系在我手上,他微闭双眼诊脉。
不大一会,他咦了一声,再次去诊。
半响,他睁开眼道“小姐虽是脉象微虚,但是脉韵正常,这身体并无病恙,好的很啊。”
绿珠急了“大夫,我家小姐都已经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说她身体无恙?你究竟会不会瞧病啊!我看你倒像是骗人的庸医!”
大夫也急了“老夫行医二十几栽,在手上治好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你这小女娃怎的能乱说!”
绿珠也是没底了,急道“那,那你倒是想想办法啊!你看,我家小姐疼出的汗,将榻都染了。”
那郎中皱眉想了想,问“你家小姐可是吃了什么?”
绿珠答“只是早上喝了点粥,又喝过一碗温调的药。”
“你赶紧把药渣拿来我看看。”郎中略有所思。绿珠忙跑出去,不大一会就捧着药罐进来。
郎中拿着药罐左闻又看,疑惑的道“温良搭配,补而不烈,药量适中,并不是药的问题啊……”
“那……那怎么办啊!”绿珠似是要哭。郎中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老夫给你开一副清热清火的方子,你去抓好熬给你家小姐,许是就好了。”
也只好如此了,绿珠点头,青藤忙取出文房四宝,郎中过去刷刷刷几下,写出几样药名,递给绿珠“将四碗水煮成一碗,如症状还不见轻,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谢谢大夫。”绿珠赶紧接过去看,这功夫我已经疼的不行,堪堪的睁眼去瞟,却见纸上写着:甘草三两,白菊四钱,三七两钱……
都是些温良解毒的药……
实在是疼的太难受,以至于我竟是忘却,绿珠和郎中站在七八米远的地方,就是瞪眼去看,那蝇头小楷都看不清楚,我竟能随意一撇就看到。
这疼痛又持续了有一会,直到绿珠将药端来,我才有些好转,猛然想起刚才的事,我忙将枕边的书递给他,道“绿珠,你拿着快站到窗子那去。”
虽是不明白我是何意,她还是拿着书走过去,逆着阳光展向我。
这是本杂谈,讲的是民间风俗故事。第一篇是画册,第二片是解读故事……
我又让她不要让我看到书名,随意拿一本书背向我,这是本史颂,讲的是西祁开国史。我又让她连续拿了几本大书厚书,也都能透过书页,看到里面的字迹。
我的奇怪力量,回来了!
倚在榻边,心里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高兴,上一世这力量害了我,这一世,我要用么?
“小姐,还要换一本吗?”绿珠一脸奇怪的问。
我这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起奇怪,见旁边丫鬟婆子皆都是一脸奇怪的看我,便瞎掰道“哦,不用了,刚才那个位置正好有阳光,我晃眼睛,就想着拿书挡一下,这会阳光过去了,你把书都撤走吧。”
绿珠一脸无语,应了声是,叫上青藤,将几本厚书搬走。
郎中开的药,本不想喝,不过想着里面都是清火的东西,还是一扬脖,灌进口中。
头疼惹的浑身无力,让青藤给我简单擦洗一下,便合衣睡下。
晚上的时候主母派人来请,说是要吃元灯夜饭,我也有了些精神,换上衣服梳好头,便是去往前厅。
今日苏霍不在,苏宏与吴宛华便坐了上位。往下便是苏倾雪,二夫人三夫人和他们的女儿。元灯节之故,她们一个个穿的锦瑟玲珑,尤其二夫人,今日特意穿了桃粉色敞领裙子,与苏宏眉目传情,像极了新婚燕尔。
一餐饭,他们吃的极其热闹,我便像个局外人,晃神之间,不禁又想起了我的凤府。
这将军府,终究不是家啊……
吃过餐饭,还要分食月饼,不想再掺和什么,便告辞先回了小院,洗漱一番倒头就睡,在醒来,已快到中午。
精神好了许,感觉身体力量充沛,离晚上花魁赛还早,我便让绿珠备上几盒上好的糕点,大摇大摆的出门,去往庆国侯府。
今日元灯节,需得看看老太君才是。
到了侯爷府,经禀报见到老太君,她很高兴,似乎也真的挺喜欢我,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让我略微有些愧疚。毕竟,我不是真心过来看她的。
坐了一会,吃了她几块糕点,我起身要告辞之际,季云常竟然来了。老太君知道我没做马车,非要季云常送我,末了还左右嘱咐的,大致意思就是,趁过节可以出去玩玩再回去。
我晚上有事,心里一百个不想和他一起走,但若是点破,又太尴尬,便微笑着点头。
才刚到下午,街上已然开始热闹起来,摆摊的卖艺的,踩高跷的喷火的,总之只有想不到的,没有看不到的。
我心里惦记着晚上,也没有多去驻足,季云常背着手,一步一步的跟在我身边,终于,他转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热闹。”
额……
我这才想起,这般的沉默,根本不像一个九岁女孩有的样子。此时去装,似乎也来不及了,便尴尬的笑笑“我就是不太习惯人多,感觉都在看我。”
他向四周看看,果然有目光向这边瞟来,沉默一下,带我进入衣服铺子,挑一套淡蓝色的男装让我换上。
等我束好发冠出来,他瞅我一眼,又拿一把绘山水怪石的小折扇给我,站在铜镜前轻摇折扇,若不是个子太小,还真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意思。
出了衣店往前不远,便是一家较大的酒楼,此时正是午时,里面飘来淡淡的饭香,我二人均未吃午饭,便进去要个临窗的位置,点了几个招牌菜。
这家饭菜味道不错,尤其那道酱鸭,鸭香温甜,肉香回转,配上一盏清淡的鸭骨汤,吃的我胃口大开。
季云常见我有食欲,便叫了小二,又要上两个菜,自己则要了一壶普洱,细细的品着,我正好吃的噎,就拿茶盏让绿珠讨了一杯给我,茶还没送到嘴边,就听“乒……哐……”的一阵乱响,随即楼下传来一阵叫骂。
“你这小兔崽子,走路不长眼睛么!”
☆、第三十二章 风云
几是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孩便从楼梯处跑来。
他直冲冲的撞向季云常的书童,然后一转身,抓起我只吃掉一口的大鸭腿塞进嘴里,顺着窗户跃跳出去。
我心里一惊,忙趴窗户去看,他正抓着窗边用来装饰花灯用的彩缎,飞快的滑落到地,似是感觉我在看他,他抬头与我对视一眼,咬了一口鸭腿,嗖的钻进人里,瞬间没了踪影。
“哎,你这小兔崽子!”紧跟而上的掌柜一路碎骂,见人已经跑了,忙抱歉的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客官,没吓到几位吧?要不,我给您在换一盘酱鸭吧?”
季云常看向我,我其实已经吃饱了,就道“不用了,将没上来的菜打包,算账吧。”
“好嘞客官您稍等,额……一共是五十一两零三钱,给您凑整,收您五十一两就好。”
季云常点点头,旁边书童马上去摸钱带,摸了几下,当即哭丧着脸道“少……少爷,钱袋丢了……”
“不会是刚才那个人偷了吧?”绿珠小声道。
上楼之前他腰上还有钱袋,吃饭那会也无其他人上来,想也知道是那人给偷了。好在也没丢多少钱,我让绿珠结了帐,拿上餐食下楼。
吃过饭,也才是未时,此时回府怕是再难出来,我拐着弯的,想让季云常先回去,他就跟没听明白一样,一言不发的跟在身侧。
正好走过一条卖小吃的街市,我只好装作都想吃的样子,东边买个糖葫芦,西边买盒荷糕,还专挑人多排队的地方买,想着拖延下时间,等他不耐烦走了,我再去花街。
但这么耗时间,也不是办法,没一会,绿珠和书童手里的东西就拿不下了,我将季云常支道不远处,排了五六十号人的桂花饼摊位处去排队,心里也嘀咕起来。
这样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再说,眼看着就走到街尾了,总不能再回来重新买一遍吧?
正寻思呢,绿珠突然喊了一声“快看,是那个偷钱袋的人!”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小孩正站在卖肉包子的摊位前啃包子,听到喊声,他也往我们的方向来,似是也认出了我们,扔了手里的包子就跑。
“别跑!”书童大喊一声就追,我和绿珠便也跟着追上前。
这小孩跑的很快,对这一片也很熟,三拐两拐就不见踪影。书童很是执着,顺着一条偏巷追过去,大有不抓住他不罢休的架势。
绿珠拿的东西多,跑出没多远就蹲地下大口的喘,我便也停住脚步,心想着等会书童回来,一起去找季云常,不料斜刺里这时凭空飞出一个人只穿中衣的来,不偏不倚,正落在我脚旁。
“咳……咳…”这人摔的不轻,缓了半天才咳嗽出声。
旁侧的门里出来几个青卦莽汉,为首那个留着青胡茬的哼了一声,骂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两,跑聚财赌坊捣乱,不给你点颜色,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次是取你衣服!再让老子看到你,敲折你腿,滚!!”说完,他啐了一口,转身进屋。
我这才看清,我们正站在一间赌坊门口,这赌坊的规模较大,足有三层楼高,里面不断传来呐喊声,生意倒是红火。
红楼赌馆销金窟,万贯家财壁如屠,这两个地方,自古便是如此,多少人为诱惑,最后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我之前帮的那个李九就是,因为一个赌字,害的老父连安葬的钱都没有。
“咳咳……兔崽子,竟然耍老千!”地下的人缓了半天,总算是能起身了,他一边骂一边爬起来,抬头看到我,不可置信的叫道“恩公?你怎么在这?”
一瞬间,我差点没晕过去。怎么也没想到,地上的人竟是李九!
李九脸色微红,赶紧爬起身道“恩公,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过来赌的,我已经戒赌了!”。
嗯,戒了,然后被人取下衣服,从里面扔出来。
见我脸色不善,他的脸更红了,“恩公,今天这事,真是事出有因,你听我解释。”
见我不语,李九便开口道“恩公,你还记得,上次让我查的那个看门人么?”
他抬头看我一眼继续道“我的一个小兄弟查到,那人叫乔七,在玉林馆里看了好几年的大门,平时基本不出来。
此人性格沉闷,偏偏好赌成性,我那小兄弟等着几日,终于见他出门,一路尾随见他进赌场,就马上过去通知我。谁知,我来的时候,他已经赌输全部家当,输大了无钱去还,正要被老板剁一根手指抵账。
我想着,即使恩公要找的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他残了,便上前问他欠了多少钱,想要帮他换上,这赌馆,李九以前也总来过,家里的放契便是在这输走的。那老板见管闲事的是我,便让我跟他赌几把。说只要我赢,就将人给我。”
李九脸色又一红“当时觉得自己不会输,就答应了,谁知道,他们竟然出老千,赢走我的银子,还去了我衣衫!恩公,我真的不是过来赌的……”
看他的模样,也不像是说谎,既是为我办事才来的,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让绿珠拿了钱,给他去衣帽铺子买了衣服穿上。只是着功夫,里面竟又扔出来两个人,个个都只穿中衣,嘴里骂着庄家出千。
我来了兴趣,问李九“你怎知他们出千?”
李九道“回恩公,我们之前比的是摇骰子比大小。我明明听着是小点数,开的时候,却变成了大点!”
我淡声“单凭这点,并不能证明对方出千了,你可看到他们有手脚?。”
他想了想,道“却实没看到如何出千,许是手法太高,看不出来。”
手法?这世上,就没有快过眼睛的手法!只有耍千,仔细去看,绝对穿帮!
看着人来人往的赌场大门,心中略有思量“你之前的房子便是在这输的?”
李九点头,脸色又是一变。
“这赌场一天,进账不少吧?”
李九一愣,似是不明白我说什么。
我也懒的理会,刷一下打开折扇,大步向前,“走,进去看看。”
“哎……小……公子,咱们还是别进去了。”绿珠脸盲过来阻止。我不理会,两步踏进赌坊。
“来来来,买定离手了啊!”
“我压五两,买大!”
“我压三个铜钱,小!”
一进到赌坊里面,各种呼唤络绎不绝,三三两两的人围成一圈,随着盅盒与骰子的撞击下着筹码。
我大致瞟了一眼,这赌坊很是规范,只这一层就分成好几个区,赌码大的可以往里走,里面桌椅比较考究,赌资小的就在外面猜盅。最角落里放着一些稻米和根薯,看来,这地方也是来者不惧,拿什么都可以赌啊…
“呀呵!又是你,换了身皮,差点没认出来。”
刚进了里面,那个青胡茬便看到了李九,他脸色一沉,道“刚才已经说了,再见到你就打折你的腿,你竟还敢进来找事,真当我这是开玩笑的吗?来啊,给我打!”
“是!”马上有莽汉从里间出来,撸起胳膊就要过来。
“且慢!”我出声阻止。
那青胡茬上下大量我一圈,许是看我穿的还不错,便缓下神色,客套道“这位小公子,不知何事来我聚财赌坊呢?”
我刷的一下合上扇子,微微的笑,“来赌坊,自然是想赌两把了,听说我这朋友刚刚衣服都留这了,觉得新鲜,就过来看看,不知能否行个方便呢?”
一听说我要玩两把,青胡茬脸色马上挂出笑“瞧公子说的,来者是客,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快里面请……”
说着,他侧身弓腰,将我们几个让到桌边。然后叫人过来换了盅盒,当面新开一盒骰子放进去,问“不知公子,想要玩猜点数,还是比大小呢?”
“就先玩两把猜点数吧。绿珠,压码。”
绿珠只好从钱袋里掏出一块最小的碎银。
青胡茬示意可以摇骰子了,庄家便举起盅盒上下左右一通摇摆,“啪!”的一下,落于案上。
“恩公,是大点。”李九在我耳边轻轻提示。
我点头,道“压大。”绿珠便把碎银放在大的那边。
“开!”青胡茬喊了一声,盅盒拿起,六,八,九,果然是大。
青胡茬马上赔了一块碎银过来。庄家便继续摇起来骰子,再一次啪的落下。
“恩公,这回还是大。”李九有又提示。
“大!”我示意绿珠将碎银压大。毫无疑问,这次还是赢了。
一连七八次,几乎都是我压什么赢什么,眼看着赢的钱不止翻了几倍,绿珠兴奋极了,将钱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等着我发号令都下注。
“啪!”盅盒落下,青胡茬望向我道“公子此局压大压小?买定离手了”
“公子,听声音是小。不过你要小心他出千,李九上次就是这般栽了的。”
李九猜了一路全对,这盒里是小应该没错。但我刚才分明看到青胡茬再笑……
压大,压小呢……
☆、第三十三章 空口无凭,立字为证
我微微挑唇,勾勾手指,李九忙附耳过来。
轻声吩咐了几句,他脸色略一诧异,不过马上点点头,几步出去赌坊,不大一会便拎着一包冰糖梅子回来。
捏一颗梅子送进口中,冰凉的感觉让人舒爽很多。我刷的一下展开折扇轻扇几下,让绿珠将所有银两统统丢都在大的那一边,自信满满的道“这一局,我压大!”
青胡茬与摇骰子的庄家一个眼神交汇,唰的拉开盅盒。
三个一点,简直小的不能再小了。
“庄家赢。”青胡茬将银子拉过他那边。
“你不是说,对方会出千么?”我脸色一拉,不高兴的撇一眼李九,他脸色一红,退了半步下去。
“小公子,是否继续开局?”青胡茬礼貌的催促。
我轻摇着折扇,点头道“这局自然是要开的,不过这猜点数的戏码,本公子也有点玩腻了,不如这样吧,咱们换成比大小吧。”
青胡茬附和一笑“小公子既然想换,自然换得。不过咱们赌放坊历来有规矩,猜点数无银两限制,一升稻米也可以开局,这要是摇大小就不同了,开局最少五十两白银,上不封顶,绝不赖账。”
我似有不解的问“上不封顶是什么意思?”
青胡茬道“就是公子你压多少,输赢庄家都跟,若是赢了,你压一百两,就赢回一百两,你压三百两,便赢回三百两。只要你能压出的注赢了,赌坊便照价赔偿。”
我哼笑一声,从绿珠手里接过一叠厚厚的银票,抽出最外面那张一百两的拍在台案上“一百两而已,对小爷来说皮毛都不算,这就下注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青胡茬贪婪的扫一眼我那一叠银票,立刻语气和善的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条件,不坊说来听听。”
我拿了一颗青梅塞进嘴里,痞气嚼了几下,倨傲的用扇子指指李九,“他你自然不陌生,刚才在你这赌了几把,衣服都给下了,若是这局我赢了,不要庄家赔钱。你便将衣服还他,再好声赔个不是,如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