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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为关门弟子,还是看在应家老将军的面下。
十岁,那个时候的应满径可以说是被迫被送到骊山书院的。他离开fèng离之前,与倾城公主以表兄妹相称,青梅竹马的身份,就只差定下娃娃亲了。他的老将军爷爷告诉他,想要皇上的第一位公主嫁给他,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比所有人都优秀。老将军老谋深算,看出了小孙子小小年纪就有的心思。却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小孙子还没有学成归来,fèng离皇早就安排好了倾城公主的命运。
当倾城公主被送往夙郁王朝和亲的消息传到骊山书院的应满径耳朵里时,那个被老军师调教得面无表情,铁血冷酷的男儿第一次怒摔了满室的东西。
他怨爷爷没能帮自己留住表妹,也怨fèng离皇冷酷无情,拿女儿一生的幸福换取两国的和平。更怨,夙郁欺人太甚他匆匆回国,得到的便是fèng舞歌和夙郁右相定亲的消息。而fèng离皇室,正在积极地为公主准备嫁妆。他怒,他恨,他无处发泄
直到有一天,fèng离皇告诉他,想要倾城,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fèng离的大军踏平夙郁的疆土,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把倾城公主带回来。到那一天,fèng离皇会亲自为他和倾城公主主持大婚
应满径就凭着fèng离皇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带领着三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地杀到迎风关。应满径会带兵,纪恕会比他差?当然不会可是,纪大将军输就输在念旧情,这一点,就让他行动起来束手束脚的。即便知道自己的人里面混入了敌军的耳目,却还是无法下定决心。最后,乃至于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当然,这些,临晚镜统统不知道,她现在只是猜测。凭着一个应满径和fèng舞歌是青梅竹马的消息得来的猜测。
“景王连去迎风关都带着你,你们夫妻俩还真是情深似海。”看着临晚镜那副傲娇的模样,fèng舞歌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之前自己为了六儿的事情低三下四地求她,更是觉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六儿没了,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求助于临晚镜了。她现在跑到自己面前再也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对临晚镜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不必再求人,fèng舞歌连气势上就比之前强上了几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不过,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还是只想说四个字造化弄人。
“多谢倾城公主的夸奖。我们夫妻俩本来感情就好,不像你和右相,他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出来了吧?”右相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fèng舞歌肯定是瞒着他出来的。
“他不会管我。”苏幕遮和她素来相敬如宾,只要她不做什么伤天害理,危及他右相府的事情,他是不会管的。
“苏幕遮要是知道你会来拦我们,兴许就不会不管了。”临晚镜笑了笑,苏幕遮和fèng舞歌成亲,她没能参加婚礼,还真是一种遗憾呢。这两个人,一个少年名相,一个倾城公主,倒是极为相配。
“他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既然她敢出来,就没担心过别的,“你不要转移话题,既然景王妃也在,就痛痛快快地给本公主一个答案吧。”
“什么答案?”临晚镜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是想问fèng寒烟的死,到底和谁有关吗?就算知道了答案,你又能怎么样?如果我告诉你,fèng离六皇子的死,确实是和我们夙郁有关,你能做什么?现在动手,杀了景王,还是跑去皇宫里刺杀我们家陛下?别说你不能轻易进宫,就算进得去,凭你的一己之力,也什么都做不了吧?顶多,你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你家竹马率领的铁骑早日踏平夙郁的疆土。当然,你心里肯定也清楚,夙郁王朝一日有我们在,fèng离国想要踏平夙郁就只能是你父皇一个人的美梦。”
“你不要欺人太甚”fèng舞歌没想到临晚镜会这么说,更多的,她觉得临晚镜只是在刺激她,说的并非真话。因为,确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六儿的死,真的和夙郁皇室有关。就算真的与夙郁皇有关,那又怎么样?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就算她有心要报仇,现在也是势单力薄,于事无补。
“谁欺人太甚?你不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你现在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尊你一声倾城公主,你还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倾城公主吗?你现在是我朝右相的夫人,苏夫人”
临晚镜一句话,把她刺激得更厉害了。没错,她现在可不是什么敌国公主,她还是夙郁王朝的右相夫人。她自己的身份和fèng离国就是对立的。
“景王妃,本公主只是想要一个答案,难道一句话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很难吗?”她从来就知道临晚镜不简单,她可不只是定国侯最宠爱的女儿和景王最心爱的妻子这两个身份。她想,就算景王不知道的秘密,临晚镜也一定是知道的。
“答案,那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杀六皇子的人并非我皇,而是”临晚镜故意拖长了尾音,后面的半截话也没有说出口。可她相信,fèng舞歌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的。
果然,fèng舞歌一下子变了脸色,她已经猜到了临晚镜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到底是谁?是父皇为了挑起和夙郁的战争而对六儿下的手,还是她的那些好弟弟们,为了皇位之争?
她不相信父皇会对六儿动手,毕竟,六儿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因为他的母妃是柳扶风可她不能保证,那些弟弟们动手的时候,父皇是否知情。
“这个答案,不知道苏夫人可满意?”这下临晚镜也不叫她倾城公主了,干脆叫苏夫人,故意提醒fèng舞歌现在的身份。
“你不要骗我”fèng舞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临晚镜,希望能从她的眼睛里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惜,临晚镜还是那副让人看了就想给她两巴掌的表情,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你信,它就是;你不信,它就不是。就如同两个人去逛街买衣服。你在两个颜色当中摇摆不定,希望有人给你出出主意。可是,你心里一定是有个偏向的。你问别人,只不过是为了肯定你的偏向,而非真的要让别人为你做决定。”临晚镜直视fèng舞歌怀疑的目光,“苏夫人,我说得可对?”
“……”fèng舞歌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底对不对,她不知道。
“好了,如果苏夫人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再挡道了。否则,我会以为你是在拖延时间,延误战机,为你们fèng离大军赢取最后的胜利,帮助你的那位竹马表哥”
“竹马表哥?”fèng舞歌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临晚镜口中的竹马表哥,就是这次fèng离领兵的大将军应满径。
“应满径之所以答应领兵,可全是为了你。如果你再不让开,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一起带到迎风关去,然后引你的竹马表哥上钩……”再,给纪家少年报仇虽然,她根本不屑那样做。
“我想回一趟fèng离。”想了想,fèng舞歌再次看向临晚镜和夙郁流景两人。
“你疯了不成?”临晚镜立马瞪她,“你不要害我们,我们可不会带上你”
如果真的让fèng舞歌回fèng离,万一她半路再撞进敌人的埋伏圈了怎么办?到时候还要赖在夙郁头上,他们夙郁王朝又不是冤大头,专门替人背黑锅。
“你刚才不是说,应满径之所以答应领兵,是因为我?”fèng舞歌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她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何况,利用一下这个消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因为你,那又怎样?”挑眉,刚才那是她的猜测。可就算人家领兵真的是为了夺回心爱的女人,又怎么样?难道拿倾城公主去换取应家那位将军的妥协?
呵,想得倒美应满径害死了阿醒,她是要报仇的
“我跟着一起去,我可以向他澄清,自己嫁给苏幕遮,并非被逼,而是”
“而是你仰慕夙郁右相的风采,自愿和亲?”临晚镜替她说完了剩下的话。
“是。”如果是这样,也算是给了应满径一个不小的打击吧?
“fèng舞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她真的这样做了,fèng离皇不被她气死?
“是他们先拿六儿的死做文章的,害死六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fèng离国,她早就恨透了。如果不是父皇用母妃的性命相逼,如果不是为了给六儿谋一个好的助力,她不会来到夙郁。可来到夙郁之后,她才发现,皇族也并非都是像fèng离皇族那样冷酷无情。觞帝,也并不像父皇那么自私
“包括,你的父皇?”试探性地看向fèng舞歌,如果她真的敢这么做,临晚镜倒真想帮她一把
“父皇?你有见过只知道利用儿女的父皇吗?你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你的父亲定国侯待你如珠如宝,你自然不会知道,有的父亲,对儿女是没有感情的。”
fèng舞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临晚镜不再说话,而是看向景王。
这是大事儿,需要阿景点头才行。虽然,她也能够做主。可是,毕竟是在外面,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和景王商量着来。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夫妻俩,不得给对方面子呀?
夙郁流景朝自家小妻子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想到了fèng舞歌是可以利用的。虽然,这也是个麻烦,可他夙郁流景,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于是,临晚镜也对fèng舞歌道:“你跟着我们可以,但是,一切行动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
“只要,能替六儿报仇”
“你确定,就这样走?不和苏大人说一声吗?我的苏夫人?”戏谑的声音再次昭示了某女的恶趣味。
fèng舞歌摇了摇头,她现在跟着临晚镜走。自然有的是人去禀报苏幕遮。苏幕遮虽然只是个文臣,身边可以用的人却也不少。她的行踪,只怕从来都是在苏幕遮的掌控之中的。
半路捡了个fèng舞歌,与临晚照汇合的时间就延迟了很多。他们到的时候,临晚照带着八万精兵已经等在五里坡了。临鼎天手下的兵,全部都是精锐之师,尽管他们好多年没上过战场了,可从这些士兵的身上,临晚镜依旧能看到独属于军人的铁血气质。
这些人,个个严阵以待。在看见景王的时候,也同样不卑不吭。
他们这样的态度,也正是夙郁流景所需要的。所以,同样的,夙郁流景对临晚照带的这八万精兵很是欣赏。
“临晚照,见过王爷。”
临晚照朝景王抱拳,没有行跪礼,他身后的士兵却齐刷刷地跪倒一片,组织纪律,一眼便见分晓了。
“免礼。”有外人在,夙郁流景也不好和临晚照说什么。
只简单地走了个过场,就下令赶路了。千里行军,二人配合默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临晚镜也很乖,一路上把景王的贴身护卫的角色扮演得很到位。至少,那八万精兵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她是个女子。顶多,只觉得景王身边的几个护卫长得都挺好看的。特别是那位跟王爷形影不离的护卫,细皮嫩肉的,可怎么也阻挡不了她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咳,准确地说,是匪气。
临晚镜身上有种来自大山之中的王霸之气,就像土匪头子似的。她走起路来,都让人觉得潇洒恣意。反正,大家都觉得,景王对自己的手下,都蛮宠的。至少,没见王爷命令过她去做什么。就连一路上有端茶送水这样的事情,也是别的人在做。有的时候,甚至是景王自己动手。
当然,临晚照是不可能认不出自家妹妹的。他也知道,景王之所以一定要参与这次增援行动,都是因为自家妹妹想去。这样的宠,他都不知道对妹妹来说到底是好是坏的。下次,如果自家妹妹要天上的星星,景王不会也要想尽办法给她弄来吧?
私底下,临家兄妹俩也互相交流过了。临老爹身体没什么大碍,如果他们搞不定,临老爹会亲自前往迎风关。不过,他还是想给儿子一次锻炼的机会。所以,这次没多少顾忌就同意了景王的提议。
至于临晚照,他自己本来也没受多重的伤,现在领兵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日夜行军。需要十日才能到达的迎风关,他们五日便到了。
夙郁皇城明明已经温暖如春,这里还是一片冰天雪地。出来接他们的,是纪福。曾经跟着纪家少将军回燕都的纪福副将。除了他,还有两个人,都是曾经名满燕都的纨绔子弟,那胖瘦二人组,鹦鹉少爷和齐家公子。
曾经的胖瘦二人组,现在变了样了。还是一胖一瘦。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都结实了不少。鹦鹉少爷褪去了一身的肥肉,变成了一个肌肉猛男;而齐小受,也从一根竹竿变成了一身儿劲装的成熟男子。
两个人以前都是白白嫩嫩的,现在却都黑成了一朵乌云。如果不是他俩走近和景王请安,临晚镜还真没把两人认出来。
“王爷,临大公子,将军知道你们最近快要到了,就派小的前来迎接。本来以为,你们是要明日才到,却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他们本来是打算到邻镇去迎接的。却没想到,刚一出迎风关,就见到了景王他们派到前方探路的兵。然后,紧接着就等到了大队人马。
“纪将军怎么样了?”临鼎天和纪恕是不打不相识的生死之交,论交情,临晚照自然先关心的是纪将军。
“将军他”阿福叹了口气,又压低了声音,“这里人多口杂,还请大公子和王爷先随阿福回军营再说。”
自从少爷战死之后,夫人一病不起,将军也
“也对,先回军营,随后我再去见将军。”
“本该将军来拜见王爷的,可是现在确实是情况特殊。这几天,都是战王在军中坐镇,否则,迎风关恐怕坚持不到援军到来了。”说起战王坐镇,纪福的语气里倒是没有任何不满。其实,在他看来,战王也确实是个人才。虽然,作战经验比不上自家将军,可比起少,少将军来说,还是要成熟许多。
那一次敌军设下陷进,如果不是被战王看破,恐怕纪家军早就全军覆没了。只牺牲了一个少将军,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是将军的原话。
“我们到来的消息,除了你们家将军,还有别人知道吗?”
“援军到来,本就不是秘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你们来的具体时间。将军命小的出来迎接,对外也只宣称出来巡逻,查探军情。”
“这样也好。直接叫两个信得过的人带我们去将军的营帐,我们带来的人马,你去就近安置。对外,就公布我们带来了五万援军。”
“五万?”纪福皱起了眉,五万,确实有些少了。纪家军折损了将近一半,敌军也折损了十万。现在,算是五万纪家军对二十万fèng离大军了。人数上的绝对压制,让他们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如果他们只带来了五万人马,说不定,还是要输啊虽然,这只是纪福最消极的想法。
“有人问起,你只管这样说便是。”
确实,他们身后也只有五万人马。还有三万,已经化整为零,潜伏起来了。
“是”
虽然援军的人数一直是个秘密,可听景王话里的意思,应该不止五万兵马。如果不止五万就好了,反正,他觉得五万兵马是远远不够的。
“兵贵在精,而不在多。这些都是定国侯的兵。”定国侯的兵,甚至可以说是不受皇家管制,尽管,每一年也是国库拨钱养他们,可实际上,这些兵只认定国侯一个主人。只要定国侯不做通敌卖国之事,不背叛陛下,他们也永远都是定国侯的兵
“侯爷的兵?”纪福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是侯爷的兵,那就是与纪家军并驾齐驱的存在,隐隐的,还有人说过定国侯当年训练出来的兵,身体素质都在纪家军之上。以前他听人这么说的时候,还会反驳一下。觉得纪家军也不比定国侯的兵差吧。可现在,他只希望侯爷的兵真的是传说中的那样,是夙郁的神兵,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那让萧英武和齐壮带你们去将军的营帐,小的先去安置他们。”
“嗯。”景王点了点头,谁带他们去将军营帐并不重要,纪福带的人应该都是信得过的。景王完全没有想起来,这两人就是他家媳妇儿的青梅竹马。
真正的青梅竹马哇
等到纪福带着那五万精兵走后,这边儿萧英武和齐壮面对景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在军营里训练了这么久,他们俩也都长了不少见识,上阵杀敌都不会胆怯,可面对景王,谁不胆怯谁就压根儿没在皇城里混过
“王爷请临大公子请”两人朝景王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原来的纨绔子弟,现在装起精来也像模像样的了。
景王的一行亲卫都在,乘风破浪必不可少,临晚镜这个最新得宠的“护卫”嘛,自然更是紧跟着景王的。
只是,为什么王爷的护卫会一直盯着他们俩看?鹦鹉少爷和齐小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可思议。莫非,这个护卫有问题?这是两人心里一致的想法。
于是,这两人也留了个心眼儿。一边儿沿路为景王和临晚照介绍军营里的情况,一边儿盯着那个护卫瞧。瞧了半天,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