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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是那个姓申的,要不是龙陵叔叔说他是我爸爸,我都无法相信——你女儿的眼光差到那种程度。”
“那这个姓申的哪里不好?”江南笙饶有兴趣地问。
“他那好多人围攻龙叔叔,妈妈上前挡,那些人都不散开。姓申的就是那里的头,不敢出来单挑,只会打群架,仗着人多欺负人。”
“哦,这样呀!那我女儿呢?”
“你女儿这点还不错,人那么多也会站出来维护龙叔叔。不过因为姓申的送龙叔叔去医院检查了伤,你女儿又跟姓申的走了。”游小小说到这时气愤变成了沮丧:“她说周末才来接我回西郊。”
“小小,对不起。外公养了个不务正业的女儿,就连当妈也当不好;她不是带着你居无定所,就是把你扔一边不管你。外公外婆都会尽量补偿这份亏欠,给你一个安定的环境成长。”说到这时,江南笙抱着游小小站起来,走向楼梯口:“今天也不早了,咱们小小明天还要上学的,该找外婆去了。”
“外公今天抱我上去吗?”游小小问,眼里还有兴奋。
“是的。”
“妈妈说外公外婆老了,抱不动小小了,原来是诽谤。”
“诽谤?”江南笙笑。
“是呀,完全否定了你们的能力,不是诽谤是什么?”游小小解释的似乎很有道理。
“好,就是诽谤。我一定要重重教育她。”
楼上,游晨晨的卧室里,游然正在整理当天刚收的游小小的衣服。
见江南笙是抱着游小小上来的,游然忙问:“小小怎么了,今天这么粘外公?”
从江南笙手上接过游小小,游然在游小小脸上亲了一口,玩笑着问:“告诉外婆,今天外公怎么贿赂你了,你和他这么亲密?”
犹豫了一会儿,游小小经受住了考虑,说:“男人间的秘密,不能说。”
走到门口的江南笙回头:“对。要严守秘密。”
却说,江南笙回到一楼并没有再去开电视,而是走向厨房。
厨房的活动小餐台前,龙陵和小赵对座在那里喝茶。
见江南笙来了,龙陵和小赵同时站起。
江南笙搬了个圆凳坐下,然后伸手示意两个年青人也坐。
龙陵坐下了,小赵却手脚麻利地换了壶新茶。
喝了一浅口茶,江南笙直接问:“今天带小小去博缘城,是因为白天吃气了?”
“不完全是。博缘城水很深,就是想知道底在哪?”龙陵不好意思地笑。
“我也觉得你没那么小气,那点气还是受得了的。好奇心使然,可以理解。”江南笙也笑,可话锋一转:“你探到了什么底?”
龙陵像是等着江南笙来问似的,答:“a城的有名大楼中,绝大部分我都能躲过监控轻易上去。只有博缘城到了三十楼就无法再上了。申氏安保做到这等地步,应该防的不是一般人。晨晨母子如果公开在申氏的身份,享受到这富贵待遇的同时也会被牵进这种无形的风险里。当然,如果她们呆在博缘城,应该是安全的。可晨晨是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人。”
“申氏树大招风,结仇也不少。豪门恩怨本就复杂,不是晨晨这么一个单纯的,只有在学校生存经验的人能应付得了的。可她偏偏领了证都不对家里说,要不是申家找上门,我们还不知道。当时如我们反对,她那脾气会更逆反。事实证明,晨晨和申镱博扯在一起,就是她不务正业自已招的劫数。她是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的任何行为买单。我只希望这些麻烦别涉及小小。”江南笙语气沉重。
★、第196章: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是觉得身上有些不对劲,游晨晨虽然也在往浴室走,可嘴上却在说:“我那有心情不好?我很好。什么火药味,你不正常还不让人说?”
“是的,我错了,我不正常,你应该说。是的,你很好!这不,为了很好中的更好。”申镱博这用上了说情话的语调,声音又厚又底。
像被催眠一样,游晨晨进了浴室。
关上浴室的门,游晨晨甩掉身上的睡袍,全身不着一物的趴在落地镜上,眼帘下垂,无一丝生气的,同时喃喃自语:“游晨晨,你需要冷静、需要降温、需要面对现实。桐姐姐的事是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你不适合生活在这个男人身边。你要越早离开越好……”
念叨了很久之后,游晨晨就像一只壁虎标本贴在那一动不动,她本来是已经全部清醒了的,可是她眼神突然一亮:“要怎么办?游晨晨?就算你以前不认识他,他的各方面条件太好了!他身材是你要的那种,声音是你听着最舒服的那种,他的长相也和你的男神大卫那么形似……他作为一个陌生男人的追求,送了一个多月的花,守了你院门那么多个晚上,你也是抗拒不了他的。怎么办?怎么办?”
不得不承认,游晨晨是个极矛盾的人。她觉得把镜子都贴热了,也没有让自己冷静下来,于是,她站在水笼头下冲了凉水。
话说,让红茶稍凉的申镱博也进来洗澡时。被凉水一冰,忙紧拥着游晨晨,嘴里批评着,手里把水阀拧到了热水处:“这里是海边,晚上降温快,你还冲凉水,是想感冒还是咋的?”
觉得身子都凉透了,情绪还无法平静的游晨晨,这时就顺势靠在身后的胸膛上,懒懒地说:“我只是需要借凉水冷静。不会感冒。我没有以前那么娇气。”
“晨晨。你不需要冷静,你只需要树立信心,重新依靠我、信认我。”把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申镱博咬着她的耳朵。说:“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吗?”
“为什么?”游晨晨总觉得只要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她就越来越蠢;蠢得想不起别的事。只会跟着这个男人的咒语越陷越深。
“因为这是我们登记结婚当天所住的洞房,那天晚上你在这睡的很安稳。我现在带你来这,就是想让你安安稳稳的在我身边。”
“登记结婚当天所住的洞房。这是吗?”游晨晨真得没想起来。这么多年来;因为常常要刻意忘记这个男人,她顺便忘记了好多以前的事。
“当然是。”申镱博开始给游晨晨的头上摸着洗发露。他有些笨手笨脚的,因为他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就是以前和游晨晨新婚时,他也没有这种觉悟。现在失而复得,又知道游晨晨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他是一心一意的想补偿,全心全意的要珍惜。
游晨晨伸手想自己来,申镱博说:“别动,要给我机会学。”
“你学什么不好?学给女人洗头?难道想改行当理发师?”
“我是学着给老婆洗头。如果老婆需要,让我改行做什么都行。”申镱博话里又带了别的意思。
游晨晨当然听出来了,翻了个白眼,就不出声接话了……
吹干头,换上干净的睡衣,游晨晨就被按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同时听到申镱博说了四个字:“这就上茶。”
茶上来,喝了一口茶之后,游晨晨就躺着看天上的朗朗星空。
一条薄毛毯盖在身上,游晨晨还是开口吐了两个字:“谢谢!”
今晚的申镱博细心的让游晨晨有些无所适从,她只有客气点。
申镱博并没有坐到茶几那边的躺椅上,而是挤游晨晨身边坐下:“晨晨,能给我讲讲当年是怎么会事吗?”
“当年呀——”游晨晨的思绪飘回了五年前的沙暴当天。
她开着车真的想看一看沙暴长什么样。就是那种看一眼就死的心态。她开的很快,进入沙漠也很快,不过还是在公路上走。天越来越黑时,她心情却越来越兴奋。她对着天大声喊——“桐姐姐——桐姐姐——你在哪?我来陪你……”
就在这样的喊声中,她开的车偏离了公路,开进了沙漠,很快就寸步难行了。她一点也没惊慌,就坐在车里大喊。
是路过的十多辆军用大卡车队看见了她。虽然她极不情愿跟着那些人上车走,可是对方说她不走就会有生命危险,会强行带她走。
与其被强行带走,还不如主动跟上。于是游晨晨跟着卡车走了。
她这一跟,进入了无人地带,再见到人烟时已经过去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她见到了人和自然最惨烈的斗争。因为她的存在,那些车上的运输官兵轮流按车省出食物、水给她。她从那些官兵身上看到了生命的可贵。于是,她对她的桐姐姐的愧疚没有那么让她窒息了。她有强烈的欲望把这些情况画下来,可是现实跟本不允许她拥有画色彩的画具,于是她在途中一个小镇上买到了速写本,画了一路的速写。
她是厚着脸皮装失忆才一直跟到了车队的目的地。呆了两天后她说想起家在哪里了,然后离开了那个车队。
她当然能想起家,可是她不能回。在娘家,她是嫁出去的人;在婆家,她是签了离婚协议的人。她想起她的过往,走过的每一步人生,都让她窒息,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可如果她不当自己是游晨晨,就是人世间的一粒尘土,那她就舒畅很多,自由自在的游走在山川河流中。
于是,她下意识中忘记自己是游晨晨。像一粒尘土一样的走向了人烟更稀少的地方。一路上,她靠那些官兵给她的路费买最便宜的烧饼、干粮充饥。到稍微大一点的城镇上,她就去找饭馆去洗碗,只为一顿饱饭。为了自保,她从不洗脸,身上都味得不行了,才找个人烟稀少的野外换着把里面的衣服洗洗。那时的她就是个邋遢不堪的流浪婆子。她不敢在人前画什么速写了。只在野外一个人时画,也就是画画时证明她还是一个正常人。虽然生活已经到了最下层的边沿,可是这时她的心反而得到从来没有的安宁。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两个月,祸不单行。她生病了。发高烧。
此时的她却不想死了。
在了无人烟的公路上,她觉得上天真的很能和她开玩笑。她勇敢面对死亡时,车队不让她死。可是她不想死时,在公路上躺了一夜。也没有碰到一辆路过的车。
她好像看到了天堂。也看到了桐姐姐;只是天堂长的和柚谷镇一模一样。桐姐姐在天堂门口站着,就是不进去……
她大声叫着“桐姐姐——”
桐姐姐对她笑了笑,说:“晨晨。没有天堂,回家吧。”
“回家,家在哪?还回得去吗?”游晨晨是念叨着这些话醒的。
“醒了——”不止一个惊喜的男声。
还是部队的运输队救了她,把她放到了一个边塞部队医院。她又以想不起家在那里为理由呆了一个多月,主要就是打扫卫生。她本来想一直呆下去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吃什么吐什么。检查结果,她怀孕了。那时,她才想起,离开莲娜小学三个多月来,以前月月都要来折磨她几天的月经一直没有来。医院的意思是,她连自己的家在哪都想不起来,留着孩子是不明智的。
可是她竟然想要这个孩子。于是,她不能再装了。她联系了酷维?汤普森。当然也就知道了莲娜小学的情况。更知道了,外面的人都以为她被沙暴吞没了。特别是申镱博,竟然还在沙漠里找她。
酷维?汤普森很快就来到了游晨晨眼前。
游晨晨向酷维?汤普森表明的自己的立场。她现在只愿意做“尘土”,就当游晨晨已经死了;让她新生一次吧,要不然她无法活下去。
酷维?汤普森竟然满口答应,他非常赞同游晨晨能把往事一笔勾销。
有了酷维?汤普森的帮助,变成尘土的游晨晨又能继续画画了。
她选择一个人继续边旅行边画画。
酷维?汤普森真是太够朋友了,在最短时间内给尘土买了一辆当地能买到的最好的越野车,然后还陪架了三天,在尘土一再的驱赶下才离开的。当然酷维?汤普森留下话,那车不是送给尘土的,是要从卖画的资金里扣出来的。
鸟枪换炮,流浪婆子变白骨精,尘土继续向高原行走。
半月后,孕吐加上高原反应,她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父亲江南笙和龙陵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天,她被强制带下了高原。
在一个小镇上,父亲给她租了房子。龙陵留下来照顾她,父亲回家把妈妈游然接来了。
原来江南笙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女儿。酷维?汤普森本来对江南笙夫妇有着不寻常的感情,一回a城就把游晨晨还活着的事告诉了江南笙。
至于游晨晨要以尘土的名字重新来过,江南笙也是极赞成。游晨晨要重新开始生活,首当其冲要摆脱的人当然就是申镱博。隐瞒申家势在必行,也是江南笙和酷维?汤普森不谋而合的共识。
至于这边已经找到游晨晨,那边申镱博还在沙漠绝望着,江南笙和酷维?汤普森无法顾忌。因为只要稍稍顾忌,那怕打个电话,让申镱博别找了……以申家的本事,只要起了疑心,很快就能追到游晨晨的下落。
为了游晨晨能有平静的生活,江南笙和酷维?汤普森完全隔绝与申氏的一切信息。
至此,游晨晨以后所过的日子有前几个月一比,都算不得苦了;就算孩子出生在车上,那也是有家人作陪的情况下,她并不觉得害怕、孤单。
★、第197章:当年沙暴后
“那接送小小的事,龙陵没空时我去,总之我们都不要让小小身边离人。”小赵插话得到了江南笙和龙陵的首肯。
龙陵想了想又说:“不过小小没有公开身份之前就是一农村上来借读的孩子。表面上不能太紧张。”
“说起来是因为都太关心小小,才这么上心。”江南笙茶已经喝了三杯,待小赵倒茶之际他又说:“先一切照旧,申氏那边我找机会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毕竟孩子也是他们家的,不能我们一直以安全为借口霸着。晨晨要是找的是普通人家,我一早把孩子给送去了;我们的心思总不能一直在这些家务锁事上耗着。龙陵现在回a城了,虽然有名的大楼都摸了情况,这a城毕竟是港口城市,多注意一下港口上的动静。”
“是。”龙陵答应的响亮干脆。
“这是在家里。”江南笙提醒的同时,手还往下压了压。
“主要是多年没领到这么具体的命令了。”龙陵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变成平常声调补充:“小小一直喊着要坐轮船呢,还一直没带他坐过。”
“嗯,带他去吧。该见识的一定要让他看到。我寻思着——”江南笙现在也很矛盾,是把游小小交给申氏呢?还是用他的方式来抚养。游晨晨是个自顾不暇的人,申镱博是个不定性的纨绔子弟,这两个人自己玩还时常闹的不可开交,要是让他们这么一对都不靠谱夫妻带孩子。孩子迟早也会被整的性格不正常。那么就只能考虑双方的家长辈。看看申镱博吧,韦仪芳也不算是教子有方,再加上年龄也大了。那么游然?想到这时,江南笙更是摇了摇头。反正他认为游然只能教好一个孩子的基础文化课,至于性格上肯定教育不好游小小的,一个游晨晨已经够让江南笙觉得人生失败的了,他不要游小小步游晨晨后尘。所以,如果游小小留在江家,那势必他自己要多费心思。
江南笙的沉默让现场的气氛有些严肃。
看着龙赵二人等着他的下文,江南笙转移了话题:“小小说申镱博带你去医院了。晨晨没跟回来。伤势应该没大碍吧?”
“没事。就是为了躲避电击,挨了几下横扫,这都是小事儿。”龙陵只笑了一下,又正色道:“申镱博那群人里面有两个人身手非常好。没拿武器。不主动出击。可是只要我一踏上三十层。他们就出手。招式快、狠,每次都能把我逼下台阶。其实就是他们俩没让我上三十层的。”
“你这一说,我还真有兴趣了。”江南笙眼神发亮:“我会找机会让你再去试。”
小赵跃跃欲试:“能让龙哥带上我吗?”
江南笙拍了拍小赵的头:“记住。你就是个会做饭的勤务。你安分点,a城并没有它表面上那么风平浪静,有的是你出手的时候。”
小赵笑嘻嘻地说:“好的,好的,我是勤务要好好倒茶。二位客官,这茶泛了,再换一壶不?”
江南笙笑:“我说小小怎么江湖语句越来越顺口了呢,原来跟你这捡的。闲时,把你别的本事也教点给他。”
“遵命。”小赵抱拳,然后压底声音补充:“不瞒你们,前两日,小小已经要求我教它做酸奶了。”
江南笙、龙陵一起笑了。
小赵又说:“小小对冰酸奶是情有独钟,如果不管制着,他可能一天三餐都只吃这个。”
龙陵接话:“你这一说,我好像想起什么了?晨晨怀小小时就是特别喜欢吃这个东西。开始是要求冰的,后来条件答不到,没有冰的她也吃了。”
“是有这回事,小小外婆也念叨说是晨晨怀小小时不忌口造成的后遗症。”江南笙的家常也是个老婆控,一般说起女儿和外甥,就三句话不离游然。
“吃上面完全遗传也就是一说,碰巧了。其实在我看来小小的妈妈是很坚强的,普通人完全不能比。就如我老婆怀孩子时,唉,那叫一个难伺候,什么都不吃。她父母成天都围着她急得团团转。可是孩子生下来特别能吃,一点不随她。”小赵一说起自己的孩子就涂抹横飞。
看着小赵一说起自己的家人就两眼放光,江南笙若有所思之后,说:“对了,你儿子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