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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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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一如既往的安静,沐寒声刻意等着身侧的女子。

因而,今天他们一同出门,他先送她去的外交部。

车子到了外交部门口,赵霖竟在门口候着。

“傅翻!”还是那么恭敬,英俊的脸上一抹微笑,好像从转正后,笑意里稳重了几分。

她抬眸,“在等我?”

赵霖点头。

“有事?”她低婉一句。

却发现赵霖的目光越过她,往身后看去。

转头,才见了沐寒声竟然跟着下了车,那就只好引见。

“这是赵霖,苏曜手下新来的科员。”她低低的声音,对着沐寒声。

然后看了赵霖,“这是,沐先生,沐煌总裁……”

她本想再多介绍两句,但一时组织不出来了,只好浅笑作罢。

沐寒声凌然而立,却主动伸了手,与赵霖一握,沉眸微敛,“听夜七提过

听夜七提过你。”

赵霖笑意不变,“也听傅翻提过您!”

是么?男人转眸,定在女人脸上,一丝喜悦。

能跟别人提起他,那算一种肯定。

傅夜七不说话,却是淡笑。

瞧,赵霖可真会说话,傅夜七何时跟他提过沐寒声,不过是他看堂堂沐煌掌舵送的傅翻过来,关系必定不一般,才会如此说,一看沐寒声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简单的一句话,没答错!

沐寒声转了目光,不露声色,却是嘴角弧度浓了些,再一次看了赵霖,这才对她温和一句:“进去吧!”

两人进去了,沐寒声安心的转身上车,嘴角的弧度不变,苏曜走错路了,她劝了,苏曜没听,而她已然开始铺路。

他的妻子,如此聪慧!

哪怕日后苏曜走不出与他的恩怨而成仇,他也不必担心她无辜受伤了。

她,受过太多苦,深谙此道,在别人稍有异动时,便知道御城保护自己,不动声色。

上了车,往沐煌。

古杨的电话适时的打进来。

“沐总,姓潘的知道您留意此时,反而想把事情闹大,昨儿中午还好好的,晚间却说住院了,扬言……是您派人暴力制压。”最后一句,古杨自己说着都不顺口。

沐寒声更是薄唇一勾,看似笑着,深眸却一片冰冷。

他暴力镇压?

倒是把得寸进尺诠释的极好。

“现在,怎么办?”古杨没遇到过这种不要脸的人,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办,轻了、重了,不好掌握。

可谁不知道,沐总一介大慈善家,‘暴力’哪跟他沾边?

或而,沐煌权势摆在那儿,办什么事,何时用得到暴力?

片刻后,沐寒声低低的一句:“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潘石那边,岂不该有律师找过来了?”

他料得没错,比钉子户还令人头疼的潘石,手上打石膏,头上打绷带,找了律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后,律师找到了沐煌总部。

沐寒声进办公室之际,接待室的律师气势汹汹的往他走来,言舒根本拦不住。

沐寒声略微抬手,反而对着言舒低低的一句:“上茶。”

律师周怡,听了沐寒声这客气的一句,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的大名,无人不知,但周怡是第一次见本人,一身再简单不过的衬衣、西裤,寡淡的黑白色,却偏偏透着一股道不明的威严,哪怕只是抬手开门,稳健迈步,能勾起多少女人的心弦?

周怡挺了腰,收回神思,跟着进了办公室。

沐寒声没有落座,只是立在窗边,略微卷起袖口,威严、闲适,相得益彰。

“沐先生,我是潘石的代理律师周怡,这是潘石的伤情鉴定……”

她的话说到这里,沐寒声英眉微动,抬手,没让她说下去。

那幽深的目光一扫,是平和的,可深潭之底,透着锐利,这就是沐寒声。

“手臂没断?”冷不丁,沐寒声扫过周怡放下的鉴定书,薄唇只有凉薄,又一句:“脑袋还立在肩上?”

不过两句话,周怡只觉得周身冰冷,愣愣的,接不上话。

这绝对不是大慈善家会说的话,若是传出去,沐寒声必定声誉尽毁,他竟然敢说?

此时,门开了,言舒端着两杯茶走进来。

茶杯放下,沐寒声转了话,对着周怡,“沐煌的贡茶,周律师品一品,口韵如何?”

如此礼周,又如此客套?

周怡一时竟不敢动。

沐寒声笑了,深邃的眸底依旧凉薄。

言舒没出去,适时的一句:“周律师喝不惯也无碍,我去换一杯?毕竟,一方水一方人,沐煌的东西,不是什么人都享得了。”

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言舒便是最好的例证,她说话轻柔,可话语也犀利十足。

就那个潘石,沐总愿意配合给予好处时,他贪得无厌,闹到如今,绝无好下场了,哪怕沐总愿意让出最大的利,他恐怕也无福消受。

沐寒声垂眸,儒雅的抿一口茶,目光便到了周怡脸上。

“周律师若不介意,替我给潘石带句话。”

周怡好奇,什么话?

沐寒声说话低缓,但令人听得无比清晰,道:“我,喜欢成人之美,潘石既说是我沐寒声施以暴力制压,我便送他一程,留命不死,废人一个,如何?”

废掉一个人,那点补偿,对于沐煌,九牛一毛都不算。

谁都知道沐寒声做事力求完美,如今被人污蔑了,他既然亲自插手,那便往极致了办。

周怡却拧眉,“沐寒声三个字,可不仅是您的名,是慈善家的代表,是人民衣食父母的象征,您这话……”

呵!沐寒声忽而勾唇,表情不变,眸色越冷。

“不知纪极。”敢教训他了。

他低低吐了四个字,继而薄唇微抿,好似没开过口。

很冷,很定。

周怡知道,这是在说潘石,也是在说她,一时抿了唇。

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几个威严制服的卫兵走近。

周怡以为,这是警方介入调查。

然,几个人却冷然立在她身边,面无表情。

“周小姐,在你走出这扇门之前,还是把针孔摄像机和录音笔交出来比较明智。”

较明智。”一人端着肃穆,低冷的一句。

否则,出了这扇门,后果自负。

周怡拧眉,“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沐寒声背对着立在窗户边,一手插在裤兜,好似身后的事,与他无关,也略微拧眉,另一手捏着眉间。

大概是最近日夜奔波,头疼。

“沐总!”身后,周怡语气略强硬,“我是律师,不是来与你辩论,也不是来替你带话,你的人,无权动我!”

不耐烦,闭了闭眼,沐寒声转身侧首,“交给安玖瓷。”

律师对法务,正好。

但,“派两个人,去‘慰问’一下潘石。”他又是这样一句。

周怡急了,“沐寒声!”

周遭的人蓦地拧眉,有几个人敢直呼他大名?

沐寒声转过身,嘴角勾着,眼角的冷,却如冰如箭,削向周怡。

周怡硬生生的僵住。

“若非,把周律师也捎上?”沐寒声非常客气的一句。

什么叫‘捎’?

要个人命,如此轻描淡写?

可周怡清楚,潘石是胡搅蛮缠的,那所谓存在漏洞的合同,不过是补充项,原合同,沐寒声一定还有,因为他才是最初的负责人。他之所以一直不理潘石,只是想息事宁人,用钱结事,结果,潘石不识抬举。

如今,她也要把自己搭进去,值得么?

不值。

“好!你们搜。”周怡拧了眉,立着。

摄像机、录音笔都搜出来了。

古杨不知何时进来的,将东西接了过去,看似温厚的一笑:“麻烦周小姐出门时,给周围蹲守的媒体打个招呼,沐煌周围守卫森严,小心卫兵武器走火!”

周怡拧眉咬牙,也拾了自己的包。

转身之际,冷不丁才见了幽然靠近的男人。

一股慑人的檀香,周怡脑袋猛地放空,愣愣的盯着他。

沐寒声却神色淡然,只一句话:“再给潘石带句话,让他管好健全的手,伸到傅夜七身上,不介意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说完了,早已退开,凌冷,幽然。

可周怡在原地立了良久,心跳都迟钝着,捏着包的手紧得泛白,她也终于知道,接潘石的案子之前,前辈告诫她不要惹沐寒声是为何。

同在商界混,虽然沐寒声与女人的关系素来隐秘,但有人匿名提供了傅夜七与沐寒声关系不一般,潘石也的确有这个意思。

原来,这一切,沐寒声都了若指掌。

周怡走了,办公室里,一片静寂。

沐寒声最近烟瘾见长,在家里还刻意忍着,此刻连古杨都熏得拧眉,言舒倒是面色不改,只暗地里屏着呼吸。

“谁给潘石写的匿名信?”良久,沐寒声终于沉声,依旧面对落地窗,俯瞰荣京繁华。

又有几个人,知道沐寒声与傅夜七是夫妻?

古杨斟酌着,“身边的人,自不可能,也没那个胆,除非……是家里人?”

家里人,无非沐钦夫妇。

理由呢?

两日后,傍晚。

荣京开始下雨,秋雨,总是猝不及防的冰凉,打在荣京一座一座的大厦间,隐约浮起几许雾气。

傅夜七是从会议室出来的,苏曜的外交走访路线基本定了,她也必定要跟着出差,只是时间未定。

转过走廊,见了另一头窗外落下的雨滴,她才略微皱眉。

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低眉,微拧,陌生号,但所说的事,她清楚。

从DL接来的项目停滞、连带责任,几个字眼。

秋落可没跟她提过。

收起手机,她不予在意。

不留意的,人已经到了门口,可大衣忘了,冷得缩了一下。

“夜七!”苏曜跟了出来,手里便是她的大衣,替她仔细披上,“最近是不是让你压力太大了?都开始丢散落四。”

温和之余捎带责备。

她只是淡然一笑,略轻快:“明天恐怕得跟你请个假!”

这么抬举他?苏曜温温的笑,“有事就去忙,外交走访的行程,我会计划好的,你放心。”

实则,她要有事,他也没有强留的权力。

沐寒声的车停在不远处时,她一眼就看到了,柔唇之畔的笑意深了点,对着苏曜告别,飘着雨,竟然就走了出去。

她不能淋雨,苏曜愣了一下,神色微紧,脚步猝然而动。

也不过一步,就硬生生的僵住。

沐寒声从车上下来,伞都来不及开,见了她往自己方向快步走来,英眉之间一抹欣喜,一抹温柔,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迫不及待往他投奔。

却被一抹责备压过去,因为下着雨,保不齐她该着凉了。

轻巧的钻进他伞下,傅夜七还清浅的笑着,对他的责备视而不见,“咱们走一段?”

“不准。”男人想都没想,板着峻脸,低眉看向她的鞋,秋雨之际,她容易湿鞋。

今天还好。

她就那么仰头盯着他。

终究,沐寒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难得她小女子情态,今天这么讨巧,一手剔过她的鼻尖。

“下次等我走过去,不许淋雨。”他低低的说,转手拥了她,一把伞全在她头上打着,而他宽阔的肩,浅色的衬衫已然湿了。

她浅笑,点头,今天格外乖巧

天格外乖巧。

必定有事。

果然,走了两步,她转头道:“奶奶九十寿诞是不是快了?你说我们准备点什么好?送得高兴了,奶奶给瑾儿取名说不定更好听呢?”

我们?

便是以夫妻的名义赠礼,男人微微勾了嘴角。

转而一想,她这是看在奶奶记忆不清的份上演戏?英眉又落了点。

“你定。”声音依旧低醇,“你准备的,奶奶定都喜欢。”

问了等于没问,还想着,他与奶奶生活的时间久,该是比她了解她老人家的!

早知道不讨巧了,她想罢一抿唇。

从沐寒声的角度看去,那双柔唇却略微撅着。

心头微动,脚步滞住,侧首低眸。

她素来清冷,矜贵淡雅,可但凡一丝一毫的撒娇,都能软得人高兴半年。

“怎么了?”她后知后觉,堪堪退回伞下。

只一秒,也拧了柔眉,垫脚看着他肩头一片濡湿,她板下脸,“不走了,还是回车上吧?”

说罢一手挽了他的胳膊,转身往古杨开着亦步亦趋的车边走。

沐寒声却收紧手臂,眼底温热浮动。

薄唇在雨中一丝微凉,压在唇畔却格外舒服。

舒服?

傅夜七眉心微紧,蓦地收了神,可那张薄唇,唇线异常清晰,潮湿的舌尖探着她的。

有那么一秒,她忘了呼吸,愣愣的盯着他看。

忘了第几次这样看这个男人,总归,但凡他闭眼,眉目间那一抹深情,掏空了辞藻,她都想不出最好的。

沐寒声眯起眼,也看了她,却一丝无奈,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莽撞了,退了出来,流连唇畔,也低喃一句:“磨人,能专心一次不?”

她大概从没在意,每一次,他们的吻,她的一双褐眸都有内容,要么想事,要么琢磨他的五官。

苏曜还立在外交部门口,即便出了一些距离,他依旧能见缠绵的画面。

犹记得,她十岁,来参加他的生日会,也下着雨,一席粉色公主裙,欢悦笑意,下了车就往他身边奔跑,弃了傅家千金的框架。

如今,她奔向其他男人怀里,矜贵依旧,不再是粉色衣裙,只一席素色秋装,印着如墨如青的荷池,而她恰如那朵莲,泥泞沼泽,她自迷人。

终究转身,继续他的外访计划,那是可以远离荣京纷扰,与她独处的机会。

再说沐寒声。

他今天这两天头疼,又淋了雨,半路上就心神不济,忽而将她拥得紧了点,却是将脑袋支了上去。

傅夜七顿了一下,侧首,很诧异,“你病了?”

他向来神采奕奕,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男人从鼻腔里‘嗯’了一声,鹰眸敛住。

“要不,去给你买点药?”她也微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烫。

男人低低的一句:“正用药。”配合着挪了挪脑袋。

她就是他的药。

她略弯眉角,又柔唇微抿,也不扰他了。

只是这一路回去,他大概有一会儿是真的睡着了,肩头很沉,都泛酸了。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柔肩,沐寒声却醒了。

英眉微蹙,眼角有些重,大概是真病了。

果然,有了女人,身子也开始矫情了,他自顾叹,又自顾笑。没睁眼,低低的一句:“累不累?”

她摇头,“这就到家了。”

沐寒声虽然闭着眼,但知道还有段距离,沉默了会儿,蓦地的问了一句:“许南,你记得么?”

声音哑哑的,沉沉的。

她看了他,真病了?

但也答着他的话,“你说御宴庭的经理?”

她记性好,如若想在意,很多人,很多事,一眼便能看得长远,顾准之是个例子。

沐寒声略微勾唇,也把脑袋移开了,修长的指节轻轻捏着她的肩,低醇开口:“我最近太忙,不放心你,古杨我有用,让许南跟着你一段时间?”

她浅笑一下,将他的手拿开了,“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忙你的,我不会有事,放心!”

沐寒声摇头,一丝固执,别的事,他可以让,但她的安危,他丝毫不能马虎。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比万一更难防的,是小人。

“蓝修近日进出忙的都是条款谈判一事,青山在他身边走不开,可没能顾着你。”他低低的一句。

这他都知道?

她转头,一丝讶异,倒也安慰一句:“还有青木呢,青山的弟弟,你见过的。”

就是那次在医院门口,沐寒声被青山、青木两人拦住。

这让沐寒声略微挑眉,这账,他记着呢,还没来得及算到蓝修头上。

可他此刻想起的,是他被拦那日前,她流产了。

怎么就谈到这儿了呢?

他拧眉,转了话题:“你身边多个人,我多一分安心。”

那意思,今天大概是通知她一下,免得她不知情而反感,也拥了她低低的一句:“放心,事情过去了,人就撤了,不让你别扭。”

那倒没有,她习惯了。

回到玫瑰园时,雨还在下。

洛敏说,沐钦今天不回这儿,下雨了,路不好走,也还有事。

对此,老太太看了进门的两人,意味很浓,寒声都能回来,沐钦不能?

算了

算了,随他去!

晚餐,一如既往。

夜雨,比以往绵长。

“我能继续用药否?”沐寒声低低的嗓音。

明明已经走到她身侧,就着坐下,脑袋已然放到她肩上。

先斩后奏。

傅夜七笑了一下,倒是没动,只一句:“你稍微等会儿,我把这稿子收拾好,去给你弄碗姜糖水,顺便吃两粒药,明天起来就好。”

好像挺有经验。

其实,她极少吃西药,吃了身体不适,一般都是中药。

沐寒声不说话,微热的呼吸洒在她耳际,但没敢凑近,怕把她也带病了。

厨房。

傅夜七切好姜丝,想了想,沐寒声不喜欢甜,红糖减了些。

熬着,自己拧了一下眉,她什么时候知道他不喜欢甜的?

不清楚,但就是知道。

看着时间,稍微关小火。

手未缩回来,敏锐的听觉令她转了头,一眼却见了厨房门口立着的沐钦。

不是不回来么?

“你生病?”沐钦没有往前,但也问了一句,裤腿还略微湿着。

傅夜七淡然的摇头,“没有,是寒声。”

沐钦挑眉,沐寒声会生病?

“正好,我想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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