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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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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太妃跟前的端惠就来了,行了礼方道:“娘娘说,少夫人一路辛苦了,但此事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事还要少夫人多多照应着。娘娘年纪大了,有思虑不到之处,少夫人提点着些,好歹别丢了王府的脸面。”

风荷站着听完,忙应是。这可是一件为难事,夹在太妃王妃之间,但她一向都是太妃这边的,也可怜贺氏,自然要最后帮她一次。

正思忖间,府里现今一个管事娘子却来回话了,风荷微微诧异,一般她们有事都会去回给王妃的,怎么倒是来她这里了。但不及多想,先命人进来。

管事娘子敛声屏气的,小心翼翼说道:“回少夫人话,奴婢是负责接下来的灯烛一物,一早就去库房支领了,可是库房说府里存余不够,让奴婢找账房支了银子外头去采买。偏偏账房管事先生说这几日府里用度太大,一下子周转不过来,叫奴婢把能用的先支了去,待到过几天再采买吧,可每日要用掉几百斤灯烛,奴婢怕接续不上,心里着急,来请少夫人拿主意。”

这管事娘子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的,她本是要把此事回给王妃的,谁知里头说王妃正在吩咐明日的祭奠大事,没工夫理会她,让她等闲小事自己看着办了,过几日再说。她不由焦急起来,这边不管那边不理会,回头真的少了灯烛,罪名不就是她来顶了嘛。她恰好听见说是太妃嘱咐了四少夫人帮着照看些,心下一动,索性壮着胆子来回了风荷。

闻言,风荷蹙起了眉尖,这个管事娘子她记得是从前先王妃留下的老人,如今在府里不大吃得开。要是这事办砸了,回头还真是让她背了黑锅,王妃可真能想,人都死了还要让她最后失了脸面体统。

她正了神色,淡淡对云碧道:“带大娘去富安管家那里,告诉他,这个时候府里居然会闹出账房支不出银子的事情,他好好掂量着吧,要是账房当真存银不够,只管去回了王爷,王爷自会想法子。”

管事娘子愣了一愣,以为风荷是想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了她,随即一回想又不对,这话说得还挺重的,不是让富安管家出面吗,不然直接闹到王爷那里,索性大家都没脸面,左右那时候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管事娘子来操心。忙谢了恩随碧云下去。

富安一听,也是皱了眉,暗道账房那边莫非昏了头了,以为她一个小小管事娘子好欺负呢,就想撂挑子,也不想想如今四少夫人协理家事,哪儿那么容易。回头没打压了人,泼了三少夫人的面子,倒是自己惹来一身臊,真是不想想清楚。他当然明白账房管事茂树是王妃的人,库房也是奉了王妃的令的,但事有轻重缓急,四少夫人又是个厉害的主儿,难保不会把口风露到王爷耳里,那时候反倒吃不了兜着走。

富安亲自带了管事娘子回库房,言明要支多少灯烛,库房仍想用先前的话搪塞过去。富安也不给他们面子,直接戳穿了他们的把戏:“便是库房存货不足,论理也不该由她一个里边的管事娘子去操心这些事,难道不是你们写了条陈报上去,账房那边自会给你们支银子?平日你们胡为也罢了,只别太过了头,当人家大娘好欺负不成,这都告到了四少夫人那里,回头惹怒了四少夫人,你们谁担得起,嗯?”

库房的人本是欺负这个大娘是先王妃留下的人,如今在府里没有靠山,这些年都过得憋憋屈屈的,偏偏还是个好欺负的性子,就理直气壮欺到她头上。此刻见富安亲自奉了命过来问,也不敢再左推右拖,当着富安的面写了条陈让人送去王妃那边,等王妃批了再去账房支银子。

王妃听说,心下自然是恼怒不已,让她给贺氏风光大葬,她哪儿咽得下这口气呢,她的亲孙子可是被贺氏害死的,凭什么贺氏到最后还能享受这样的尊荣。可惜王妃也不想想,外边人并不知道贺氏的所作所为,听说杭家的儿媳妇好端端死在家庙里还不得怀疑,王府这般也是为了掩饰过往的一切。免得有人翻出了老底,到时候丢了王府的脸面。

但事情到这个份上,王妃不批银子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勉强批了,心下却是暗恨风荷多管闲事。

一个下午,风荷都忙着把丧事中的琐事一一分派下去,王妃暗中使的绊子都无声无息拔除了,保证接下来几日贺氏的丧礼能够平安的进行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酉时末,才抽出一点时间用了晚饭。明儿宾客们正式前来,只怕比今天还要忙上几倍,她不由得头痛。若是王妃不管直接撂挑子,那她还好办,但王妃挂着名头又不肯办事,把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她明天还要接待宾客,到时候有得饥荒可打了。

正抚着额细想接下来的安排,有没有疏漏之处,又回忆着太医说得话,贺氏确实是虚弱而死的,丫鬟却来禀报说三少夫人的丫鬟画枕求见。

风荷当即清醒了过来,贺氏果然留了一手,或许她有重要的事情留在画枕身上,不然画枕不会这个时候还来求见她。

她忙命人快带进来,画枕哭得眼圈通红通红的,原本清瘦的脸儿越发显得单薄起来,一进来什么都没有说就跪在地上给风荷行起了大礼。



第一百零八章贺氏之死(下)

风荷唤她起身,她都不肯,拭净了脸上的泪渍,一字一句说道:“四少夫人,我们少夫人说她唯一能够信得过的人只有四少夫人一人而已,旁人她是绝不敢托付的。奴婢这里有一封我们少夫人的亲笔信,她交给奴婢之时说,待奴婢见到了四少夫人,一定要亲自呈给四少夫人看,决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沉烟接过画枕呈上来的信,也不打开,双手奉给了风荷。风荷打开细看,脸色渐渐变了,到最后阴沉如乌云,信封里还有另一页纸,她只是略微瞟了一眼,也没有具体看,只是揣着先前的信发呆。

沉烟与画枕不知信中写得什么,但都料到了不是什么好事,越发收敛起来。

半晌,风荷轻轻收起信,轻问着画枕道:“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画枕愣了一愣,没想到风荷会突然问她这个,摇头道:“奴婢一切遵从我们少夫人的吩咐,少夫人让奴婢照料着陪嫁的产业,奴婢就一定竭尽全力护好了。”

风荷不由点头,倒也是个忠心的丫鬟,难怪当时那样的紧要关头贺氏还是要为她谋划后路,果然是个得用的。她赞道:“很好,你公公为人如何,能不能放得下心,你夫君呢?”

画枕估摸着贺氏最后关头只给风荷留了信,那一定是无比信任的,也不隐瞒,一一说道:“奴婢的公公是个聪明人,偶尔也爱贪点小便宜,不过现在奴婢去了他收敛不少。奴婢的夫君却是个实诚的,一心一意干活,想来出不了什么大事。”

“这样罢,你跟在你们夫人身边这些年,想来也学了不少,如今尽量带着你夫君慢慢接手你公公手里的庶务,好好打理了,这些可都是留给你两位小主子的。待到过几年你夫君能一人撑持了,我再想办法把你们一家给你们小姐当了陪嫁,往后护着你们小姐吧。”风荷有点郁闷,她是彻底要接手这个烂摊子了,贺氏真是拿准了她的脾性,也不托给自己枕边人,全交给了她这个外人,旁人看了还不知怎么说道呢。

画枕出府之后,也是有些有些忧虑的,生怕这一辈子就消磨在庄稼地里,再也见不到两位小主子,心下也不大放心。听风荷这般说,很是满意,少夫人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姐了,她将来要能伴着小姐,想来夫人在地下也能瞑目了。想着,又向风荷磕了一个头。

看看夜深,杭天曜尚未回来,风荷难免问起:“你们爷还在三少爷那里吗?”虽然有利益纠葛,但到底是骨肉至亲,杭天曜还不是那等绝情冷心之人,看着杭天瑾那样,便与杭天睿多陪着他些。

直到交了巳时,他才快步回房,风荷刚刚卸了妆,坐在床前想心事。

杭天曜摸了摸她的手,不由得问道:“穿这么点坐着,你是想心疼死我啊,还不快上床歇着。昨晚一夜不睡,今天又忙累了一天,你以为自己身子撑得住啊。瞧瞧,气色这么差,再不听话索性回了祖母不理事了,扔给她去,让她一个人得瑟。”

风荷听得好笑,轻轻拉了他坐在自己身边,挨着他肩问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三哥那里如何了,有没有平静一点?”

一提起这,杭天曜心火更旺,抱了她直接塞进被子里,恨恨道:“他好不好的关你什么事,你操心什么?”随即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怕风荷多想,忙握着她手道:“我是你夫君,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别人的闲事少搭理,明白不?你可知三哥他为何这般伤心?”

风荷抬眸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方才还叫我少管别人的闲事,转眼又来问我,我哪儿想得明白你们这些男人的心思,一个个深不可测。”

“唉,与你说了也无妨。我本来不曾这么生气,可是方才三哥倒是开口了,言语中的意思他伤心不单单因为三嫂没了,更因为三嫂至死都不肯原谅他,他心里有负罪感,才难受的。你说说,三嫂对他那是无话可说的,为他死了都愿意,他最后还要埋怨人死了不给他机会谅解自己,弄得他像个罪人似的。你说说,为了这么个男人,三嫂也是糊涂了,太不值了。”他气愤得说着,原先以为杭天瑾丧妻伤痛,他出于兄弟之情前去抚慰了几句,想不到却是这么个没良心的人,弄得他憋了一肚子火。

其实,贺氏在最后是原谅了杭天瑾的,但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知道只要杭天瑾获得了自己的谅解,他一定会很快就忘了自己的,所以她宁愿被他埋怨,也要表现出自己对他的怨恨,因为那样他会记得她久一些。

这个男人,她不曾得到过他的爱,却为他付出一切,在最后关头,她也想让他尝尝那种滋味,尽其一生也不能获得一个人的谅解。

风荷不想让杭天曜明白这些,因为她觉得贺氏这么做是对的,杭天瑾确实也该付出一点代价。

杭天曜看着发愣的风荷,推了推她胳膊,强笑道:“怎么了,莫非是怪我回来晚了?”

风荷回过神来,轻轻描画着杭天曜的眉眼,嘀咕了一句:“倘若有一日我走了,你会娶个继室回来吗?”她也不知为什么,就稀里糊涂问了这一句,问完又有些后悔,哪个男人能为一个死去的女人守着,一段时间后,该享乐还是享乐,该抱美人还是会抱的。就如她,如果可以,她也会选择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的,而不是像刘氏那般,一点点任岁月消磨自己的人生。

杭天曜脸上明显闪过了怒气,半日压抑着斥道:“胡说什么呢,你好端端的咒自己啊。假若,假若真有那样一日,大不了我追你到天涯海角,地府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轻笑,却是不甚信,只当了一句玩话听,不过还是有几分感动的,至少杭天曜对她有几分真心,不由抱紧了他。

“怎么了?傻瓜,你不信我吗?我发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随你去的,你也不能轻易离开我。”他怕的却是她生前就会离他而去,可是男人的尊严让他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其辞。

“我信,但是王府呢、长辈呢,你的责任呢,你都可以不管吗?好啦,我不过随便说说,我哪儿那么容易就没了,我还要好好活几年呢。”她终是信不过一个男人在缠绵时许下的生死承诺,何况是一个几乎要什么就有什么的男人,何苦为了她而放弃到手的一切呢。

杭天曜却生气了,真的生气,他不能告诉她家族、责任及不上她重要,但也不想她心里将自己想得那么肤浅随便,他从心眼里要与她生同寝死同穴。

风荷也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何时醒来的,也忘了昨晚与杭天曜的戏言,只是快速起身,先去给太妃请了安,忙忙跟着王妃去前边迎客。

董夫人居然来了,来得还挺早,是与董老爷董华辰一起到的,但两人面上淡淡的,似乎有些陌生。

风荷忙迎了母亲进来,待见了王妃给贺氏上过香之后,安置在了僻静些的内室里。

“娘,你怎么来了?家里事忙,哥哥过来就够了。”风荷实在没料到董夫人也会来,但是心里却也高兴,显然董夫人是走出了当年的阴影,即便不与董老爷复合,也能过得很好。能够如此,她也就满意了,想要让母亲离开董家那几乎不大可能,休妻绝对不行,和离满足不了条件,还不如现在这般,至少能够安享尊荣。

董夫人扶着风荷的手缓缓坐下,温婉得笑道:“我们不来,倒叫人看轻了你。你穿这样的粗布衣裳,能受得了吗?”说着,她爱怜得摸了摸女儿胳膊,便是在最艰苦的时候,风荷也是不缺少锦衣玉食的,而老太爷走时她又小,不过做个样子罢了。

风荷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素白的麻衣,点点头应道:“里边还穿了棉的,倒是还好,不觉得难受。哥哥娶亲的新房准备好了吗?往后我都不能过府里去陪陪母亲了,母亲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带叶嬷嬷过去,左右我这里等闲用不到她。”

“不用,我懒散了这些年,正想寻点事做,那样反而身子松快些。只是委屈了你,今年的生辰又不得过了。”贺氏刚走,不到一个月就是风荷的生辰了,别说她的,便是太妃的,今年都取消了。

风荷细瞧母亲的气色,确实还不错,放了不少心,只是又问道:“老太太和杜姨娘最近有没有安分些,要是她们敢闹,娘你只管修理她们,真当她们还是从前的祖宗呢。要不是看在董家子弟们将来的仕途上,早把她们逐出董府了。”

董夫人忙正色道:“你放心,我也不是泥捏的人,她们好好过日子就罢了,要想再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也就不客气了。前儿吵着要添两个丫鬟伺候,我索性问她们要不要搬到山上去静养一段时日,她们当即就不敢再吵了。”

风荷抿嘴笑着,摇了摇董夫人的胳膊:“想不到多少年过去,娘第一次有发怒的时候,也该叫老太太见识见识了。若真能搬到山上去才好呢,清净不少。”

“唉,她毕竟是他的娘亲,哪儿狠得下那个心呢,也要遭人诟病,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咱们都不得安稳。”要是董老太爷还在世,那处置起老太太就容易多了,如今几个晚辈,毕竟有些话不好说,总要留三分情面。而且外人才不管老太太对董夫人做了多少坏事,恶婆婆自来是没有律条管的,但不孝子媳却是不好当的。

两人正说着,却有前头的丫鬟来回禀:“锦安伯爷和夫人来了,王爷已经接了伯爷过去,王妃娘娘正在招待康郡王妃一行,抽不开身,让四少夫人快去迎一迎。”

风荷心里暗暗腹诽,王妃这是躲着锦安伯夫人吧,怕她闹起来,推了自己去出头,亏了她好算计。她轻轻给董夫人打了个放心的眼色,对含秋道:“五少夫人怎么还不见,许多亲眷我都不大认识,要请她来给我指点指点,快去吧。”

含秋笑着应是,去找蒋氏了。凭什么她躲着安乐让她们少夫人吃苦受罪呢。

随后,风荷才跟着丫鬟出去迎接锦安伯夫人,她已经由人领了进来,正要扑到灵堂前哭呢。风荷忙上去握了她的手,哽咽着:“夫人,你总算来了,三嫂一直望着你呢。”可不能给她机会先发飙啊,好歹拖到蒋氏来了再说,看到时候王妃不来打圆场。

锦安伯夫人到了嘴边的哭诉被噎了下去,勉强应付着风荷:“四少夫人,我一听到消息吓得魂儿都没了,你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不等见了为娘最后一面呢。”她说着,就有哭天抹地的架势了。

风荷无奈,一旁劝道:“夫人,上次若是你随我一起去见三嫂一面,好歹也能少些遗憾呢。”

前来吊唁的宾客越来越多,都被四夫人五夫人接待去了,也有几个往这边看,大有看好戏的样子。

风荷的话把伯夫人窒得想要吐血,这个四少夫人怎么回事,就会拿那事来堵自己的心,被人听见了还当自己心里没有这个女儿,请去见一面都不肯呢。这一想,口里倒是止了哭,讪讪的。

恰好蒋氏前来,她原深恨贺氏,如今还要看她最后风光,不免越发添了气恼,见了贺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冷笑道:“是啊,当时四嫂都命人套好了车,要亲自陪夫人走一趟呢,谁知夫人府里忙,连三嫂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

她的话比风荷的露骨多了,有不少女眷都隐约听见了,冲着这里指指点点,似乎很瞧不起贺家。贺家在朝中略有一点权势,但比起杭家这样的来那是差得远了,不然也不肯将自己家的嫡女许了杭家的庶子。

锦安伯夫人越加没脸,也不好再揪着两人扯,上前给女儿点了香,痛哭了一场。这个女儿虽然不怎么得她心,总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若能在杭家好好的,也能帮着弱弟一把。

不说杭家丧礼多么热闹多么隆重,如今单说有一日夜,都近亥时了,却有一盏极暗的灯出了东边的小角门,去了东院里。平日这个小角门一到晚上就会关了,但近几日为着贺氏之死闹得乱腾腾的,也怕两边有事来不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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