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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江当即哧声:“呿,你够了啊你,又不是女人,讲什么直觉?是谁说那什么乱七八糟信号准确无语来着?人早上出现在西双版纳,推测出进了原始森林你也没反驳,的现在又说在菁城,你这不是自相矛盾?”
“帝下城没有宫子岳,不可能那么风平浪静。”舒谦认真说道。
“帝下城早就不是宫子岳的,不是他身边助理顶着?”扶江反问,舒谦摇头。
“不是,那人早就不在菁城,所以,如果那叫朝言的不在菁城,宫子岳真的潜逃了,帝下城群龙无首,怎么可能还那么太平?”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没有管理者坐镇,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扶江终于明白舒谦为什么要来帝下城,当即坐直了身:“走,咱们再进去一次。”
“就你我这张脸?”舒谦拽了扶江一把:“跟在爵爷身边,谁没把咱俩认清楚?头发丝儿都给数清了吧。”
“你养了那么多人,随便叫一两个再进去打探打探。”
舒谦摇头:“我们现在找爵爷去。”
扶江想了想,从昨晚到现在,确实有很多信息需要上报,既然这样,那就先去见爵爷吧。
半小时后,舒谦和扶江到了时代城。
唐肆爵刚从卧室出来,难看的脸色揭示着他昨晚并没睡好。
人进厨房倒了杯牛奶,端了盘鳕鱼块出来摆桌上当早餐吃。
“有什么消息?”唐肆爵问。
扶江看着老板这混搭,哪有早餐吃油炸食物的?唉,家里女人不在,男人可真受罪。
“唐总,宫子岳就在菁城。”舒谦出声,这话可把扶江吓了一跳,忙转头看过去。
全都在推测阶段,就这么肯定?
“菁城不大,一天时间够了吧?”唐肆爵抬眼,认真问舒谦。
舒谦点头,扶江头顶上漂过去四个打字儿“自求多福”。
扶江到底怕连累自己,赶紧说:“但是,爵爷,有追踪信息显示,今天凌晨宫子岳出现在西双版纳边境处,并且宫子岳消失的半年时间内,都藏身在这。”
“西双版纳?”
唐肆爵对这个地方的印象是热带雨林,藏身在那,倒是个好地方。又在国界边缘,潜逃几率加大。
“追踪出的结果是这样的。”扶江说。
舒谦不吱声,扶江说的也对,只是,他有强烈的预感,宫子岳在菁城。
帝下城是金钱交易巨大金库,对于爱财如命的他来说,绝不会舍弃。再者,那么平和的气氛,绝不像没有领头人。
舒谦和宫子岳是同一类人,酷爱大肆敛财,这是对钱财*不强的人无法能懂的一点。
唐肆爵沉思片刻,一口喝了牛奶,然后出声:“也就是说,出现了两个宫子岳?”
扶江眼观鼻子鼻观心,这么荒谬的话,可不是他说的。
“宫子岳是双生兄弟?”唐肆爵又问。
舒谦闻言,猛地眼前一亮,对!一定是这样。
“我马上让人去查。”
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证明宫子岳行动轨迹的合理性。
唐肆爵不管舒谦和赵扶江在卖什么关子,他只记得一天之内,能找到他老婆。
……
唐肆爵的判断是对的,颜雪桐确实被宫子岳劫走了。
舒谦的直觉也是对的,宫子岳出事之后 ,并没有潜逃,在方颖通风报信后,他大摇大摆离开菁城避了几天,又大摇大摆的回来了,并且一直在帝下城。
宫子岳有个弟弟,叫公子良,也就是朝言。
公子良出身后就被龚仁江遗弃,因为怕被侯清凤发现。宫子岳长大成人,成功成为取得方鹤信任并大权在握时,就把公子良找了回来,亲手栽培。
宫子岳当然知道朝言的身份,侯清凤对儿子大力栽培的人,自然也调查过,朝言的身份,当然也知道,蒙在鼓里的,只有朝言和龚仁江父子而已。
侯清凤母子俩可谓真狠心,大力栽培私生子,却又像奴隶一般奴役他,这种另类报复方式,还真是“新颖”。
舒谦模拟的宫子岳其实是朝言,朝言在宫子岳暴露前就离开了菁城,并且活跃与国界一带。
而朝言在活跃于这一带时,到宫子岳暴露之前,宫子岳人却在菁城,这无可厚非。舒谦说的不合理,指的就是这段时间。
只是,当舒谦查出朝言身份后,再核对信息,已经晚了。
宫子岳早上坐直升机去了京城,当然,颜雪桐也在。
所以当舒谦斩钉截铁说宫子岳就在菁城时,其实人已经离开。
但所有交叉点都查了出来,自然能查到宫子岳离开菁城的事。只是要查出人去了哪,这就需要一点时间。
正午。
颜雪桐终于在漫长的沉睡中醒来,醒来后人躺在陌生的房间,认真看了很久,没想起这是哪里。
这不仅房间陌生,就连空气都很陌生。
“怎么回事?”颜雪桐边揉着晕沉的头边观察这房间。
感官这么清晰,不是做梦。
努力回想,只记得自己坐上计程车后,渐渐就没了意识。
颜雪桐在床上坐了很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点,很快有人在门外看她,待看到她已经坐起身时,门外的人立马走了进来。
“颜小姐,你醒了。”
颜雪桐抬眼,走进来的女子很年轻,二十来岁的模样,皮肤很白,长得很漂亮,气质温和,有种与世无争的舒服感。
“你认识我?”颜雪桐很诧异。
女子走进屋中,颜雪桐才看到她挺着大肚子,颜雪桐有些惊讶,少有月份这么大的女人还这么漂亮气色这么好的。
颜雪桐警惕的目光中瞬间柔和了不少:“你要生小宝宝了啊?几个月了?”
“九个月了,已经快足月了。”女子温和的笑答。
221,小婴儿出生
颜雪桐笑着坐起身,往床边靠去,在床沿着。
女子扶着腰走近她,笑问:“觉得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不说还没感觉到,你一说,我倒是觉得饿了。”颜雪桐边回应边大量女子。
孕妇、老人和小孩就没办法让人提起防备的心,看着女子白皙的脸,不仅又笑。
“这是哪里啊?”
颜雪桐与女子眼神对上,很柔和的目光,大概有身孕的关系,所以女子目光带着慈爱,很无害的眼神,颜雪桐不由得又放松了几分。
“这是太太修养身体的地方。”
颜雪桐在脑中过了下,哪个太太?难道是婆婆?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在这里呢?唐肆爵在这里吗?”颜雪桐连着问。
女子笑说:“你叫兰双就好,是先生带你来的,至于你说的唐先生,我不认识呢,现在酒庄里,只有太太、先生、你和我在,前些天收拾屋子的下人也辞了,太太喜静,所以这庄里目前没有别人。”
“这是,哪里的酒庄?”颜雪桐听得糊涂,“先生是谁?太太又是哪位太太?”
“宫子岳龚先生,太太是他的母亲,现在庄里只有我们四人。”
兰双站了这一会儿有些累,单手撑腰现在改成了双手撑着后腰。
颜雪桐心里疑惑,宫子岳?
但见兰双身体不适,赶紧下床扶了她一把:“月份这么大了,很辛苦吧?”
“还好,先生说就这几日让孩子出生,我还嫌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间太短了呢。”兰双和善的说,借着颜雪桐扶那一下坐在床边。
“呵呵……”颜雪桐笑了下:“我出去看看。”
颜雪桐径直走出房间,兰双赶紧跟在她身后。
颜雪桐走出房间,这是木楼,走动间脚步声被放得很大,颜雪桐在走廊站着,楼下非常宽敞,客厅中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宫子岳,而那位太太,想必就是他母亲侯清凤了。
颜雪桐转身下楼,许是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客厅两人都转头看过去。
宫子岳与下楼的颜雪桐目光对上,他笑着起身,朝她走了两步,身长玉立的站定。
“醒了,睡得好吗?”宫子岳轻声询问。
颜雪桐看着宫子岳,停顿下,又继续下楼。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睡了这么久?”
看日期,她都睡一天了,而且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宫子岳笑而不语,他依旧年轻帅气,那张脸就跟注射了防腐剂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颜雪桐走近宫子岳,忽然想起唐肆爵透露此人的年龄,当即狐疑的认真打量宫子岳。
已经四十几了?
可面前站的年轻男人,这分明就是年轻人的体型,年轻人的脸啊,更别说他对自己包装。四十几岁的男人看起来像二十来岁,这差距也太大了,到底是怎么保养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宫子岳笑问。
他看她的眼神,不会令人多想,很坦然。
颜雪桐多看了两眼宫子岳,想起唐肆爵的话,宫子岳对她确实有“献殷勤”的可疑,但应该不会有别的意思。
“这是哪?”颜雪桐问他。
“京城,我的私人酒庄。”宫子岳坦白告之。
颜雪桐拉着脸说:“我要回菁城,我很忙。”
“我知道,不会耽误你很久,最多三天。”宫子岳立马接话,并没有要强行留住她的意思。
颜雪桐拒绝:“三天?我要消失三天,我身边的同事,家人得多担心?今天我就要回去。”
颜雪桐说着看了看四周,坐在沙发背对她喝茶的那位太太依旧在品自己的茶,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颜雪桐扫了眼宽敞又别有韵味的客厅,勾了下唇。
“我看你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我还是回菁城吧,免得我丈夫担心。”颜雪桐商量着。
宫子岳却说:“唐总已经报警,并且很平静,你家人也在他的安抚下冷静的等消息,所以你不用担心,三天还不至于闹出什么大事出来。”
“但你我的交情并不到我要因为你而让我丈夫担心的程度,最起码我要给他打个电话。”颜雪桐让步,至少要打电话告诉唐肆爵她安好。
宫子岳摇头:“明天就送你回去,不要急。”
颜雪桐想了想,明天就回的话……
“你的话可信吗?”颜雪桐反问。
“你没得选,我只想我们之间能相处和谐一点,我的话,你一定要信。”宫子岳声音清清淡淡,没有较真,也没有用多危险的语气威胁。
“好,我可以等到明天回去,但是,我能不能有个要求?”
宫子岳却接话:“给唐肆爵打电话?”
颜雪桐点头,宫子岳笑:“明天再打吧,这会儿电话已过去,今天那位爷不就到了?”
要查到他这里,应该需要几天时间。
颜雪桐沉默,忽然又问:“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宫子岳直言不讳:“想让你陪产,第一眼见到孩子。”
颜雪桐听得莫名,想起兰双,忙回头,这一回头,正好对上下楼的女子。
颜雪桐收了收情绪,佯装冷静的跟宫子岳交谈。
“兰双的孩子吗?她的预产期还没到吧?”颜雪桐总觉得这事情透着些许古怪,可仔细想来,却又不知道哪里怪。
宫子岳看向走近身边低眉顺眼的女人,轻声说道:“孩子今晚出生,我让高先生算个富贵吉时,你准备下。”
“好。”兰双低声应着。
颜雪桐看看兰双,又看看宫子岳,这,这什么意思?
“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颜雪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孩子随你决定出生日期,还要什么预产期?”
“孩子已经发育完成,随时都能生,这与预产期没有关系。”就算没发育好的孩子,也能提前生产,放保温箱里继续生长,更何况这已经足月的孩子。
“什么?”颜雪桐觉得宫子岳没人性,“你把生孩子当游戏吗?”
宫子岳有些意外颜雪桐对这个孩子的紧张,遂转身看她。
“你放心,孩子很健康,不差那几周。”宫子岳认真解释。
颜雪桐看宫子岳的目光带着冷意:“这孩子不是你的吧?”
哪有亲生父亲这么草率决定孩子出生大事的?
宫子岳拧眉:“自然是我的。”
颜雪桐语气卡了片刻,“算了,”她泄气:“我是外人,随你决定吧。”
话落又不甘心,转向兰双:“他这样武断就算了,你是孩子妈妈,你就没有话说吗?”
兰双垂下的脸微微色变,最终平静的抬眼,温和的看向颜雪桐。
“我都听他的,先生见识广,比女人更有想法。”兰双说得诚恳,这诚恳的语气和真挚的眼神,几乎令颜雪桐怀疑自己的态度。
宫子岳不再管兰双,兰双低低说了句:“我去收拾下。”
宫子岳摆手让她离开,对颜雪桐说:“过来,跟你介绍我母亲。”
颜雪桐脸子歪了下,很想说,他们的交情还不到这么亲密吧?
但人毕竟坐在大厅,她还真不好乱说话。
侯清凤放下茶盏,颜雪桐在宫子岳身边站着,侯清凤凌厉的眼神看过去,颜雪桐看到侯清凤的脸时吓了一跳,下意识撑大了些许眼。
侯清凤脸色不悦:“我这脸吓到你了?”
长得越标致的女人,她越厌恶,特别是抢了她丈夫的赵雅涵之女。
可她侯清凤这辈子,注定要和赵雅涵纠缠下去。
颜雪桐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埋下了脸,连招呼都忘了打。
侯清凤冷笑,“模样长得是周正,可惜了,怎么得了那么个妈。”
宫子岳直接越过侯清凤的话,直接说:“妈,我准备让孩子晚上出生。”
“一个丫头蛋子,随便吧。”侯清凤摆手,面露嫌弃。
颜雪桐还为侯清凤那张丑陋又吓人的脸唏嘘时,又听人说这话,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兰双不受待见,原来肚子里的,是个女儿。
心下觉得可悲,这种家庭,生子就成了女人一辈子的枷锁。
宫子岳微微俯身:“那我就这么安排了。”
侯清凤冷眼看去,宫子岳放弃部署多年的计划,气得侯清凤差点断了母子关系。
可到底这是亲儿子,加上宫子岳用巨额财富做赎罪,这才让侯清凤稍稍消气。
方家就是她一辈子的痛,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可儿子放弃复仇,让方鹤依旧快活,再多的钱也抚平不了她心底的伤。侯家当年遭受的一切,无法一一偿还,无法让方鹤流落街头,她这辈子死也不瞑目。
侯清凤只是暂时妥协,复仇之事,并未真正放弃。
颜雪桐被宫子岳带着去酒庄转了一圈,颜雪桐无心观赏,找了个地方坐下就不动。
宫子岳前面走着,发现她没跟来时,又折返回去。
“怎么了?”
“浑身乏力。”颜雪桐道。
宫子岳了然,却宽慰她道:“许是连夜奔波,要不要去休息会儿?”
“我刚起来,没吃的吗?”颜雪桐问他。
“有,跟我来。”宫子岳手握住她手腕,敢转身就被她拨开。
颜雪桐起身,拍了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带路。”她冲他笑,令他直感觉前一刻她的不悦是错觉。
宫子岳沉默片刻,走在前面。
厨房挺宽,宫子岳和颜雪桐进厨房不久,兰双就进来了。
“给小姐做点吃的。”宫子岳吩咐。
颜雪桐怔愣,忙推说:“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会煮吃的。”
人家马上要生孩子了,还要人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伺候她?她怕遭天谴。
宫子岳挡开颜雪桐:“你出去坐会儿,她很快就弄好,吃的做好之后再叫你,不用客气。”
“你不把人当人看,我不能,都是女人,我做不到让一个即将生产的女人伺候我。你还是出去吧,别在我们眼前晃,影响心情。”
颜雪桐这话算客气了,她不知道宫子岳跟兰双是什么关系,听兰双叫宫子岳“先生”,不难猜到他们并没有结婚,但无论如何,人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他就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再怒意人家。
颜雪桐推着宫子岳出了厨房:“别进来了。”
宫子岳气质清淡,笑容浅浅飘在脸上。
“你很关心她?”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被你这么奴役,我都会很生气。”颜雪桐冷冷看他。
那么气质出尘的男人,怎么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做出令人咬牙切齿的事情?
颜雪桐进了厨房,兰双感激看着她,手上却没停的备着食材。
颜雪桐走过去将她手上东西夺了去,放一边。
“你坐下休息吧,宫子岳要你晚上把孩子生下来,不会改变主意,你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调整好情绪……”
“没关系的。”兰双笑着打断:“我都做习惯了,而且,生孩子而已,我们老家的女人,生孩子之前同样干活儿,我们没城里女人这么讲究。”
颜雪桐看着兰双,第一眼看她,就觉得舒服,气质淡然如兰,跟宫子岳刻意经营出的气质那么相近,只是这姑娘是天生的,宫子岳是刻意的经营。
这么淡然的女子,不会来自山野吧?
“你老家在哪?”颜雪桐忍不住问。
“在挺远的山里,我们那,能走出大山的人不多,来帝都的人只有我一个。”兰双说这话时眼里带着些许自豪,她可是他们那深山里第一个大学生呢。
颜雪桐忽然问:“你多大了?”
“今年二十二。”
“二十二啊,怪不得我看你好年轻啊,才刚大学毕业了?”颜雪桐下意识出声,但意识到可能这女孩儿并没有念书,当即歉意笑着。
兰双轻轻笑着,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很坦然的说起自己的时。
“对啊,上半年已经拿到京大得的学士学位,顺利毕业了。”
她说这话时,脸上笑容更自豪了。
颜雪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