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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呢?”那张脸忽然转过来,眼梢向上一挑,登时惹出无限柔情。
“什么?”云景生正看的入神,此时才知道收回目光,人却还有些恍惚。
崔诗雁哪里没发现云景生在看她,她倒是没有多想,“我脸上有东西?”说着还擦了几下,样子有几分滑稽,面具下的脸顿时就笑开了。
云景生只好摇摇头。
“哦……”这下云景生倒是知道崔诗雁指的是什么事了,他即刻收拾好心情,“让何蔚来杀你的,你应该也有所耳闻……”
“是国师?”崔诗雁打断他的话。求书网小说qiushu。cc
“……没错。”云景生挑眉,她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崔诗雁是猜的,按理说,何蔚在无双楼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她报仇,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还成了夙元的护卫,这实在有些诡异,而且连无双楼也不知道何蔚的来历,那也就是说只有夙元知道这其中的恩怨,这么一想,谁叫何蔚来杀自己的,不是一目了然吗?
夙元确实需要一个护卫吗?答案是否定的,夙元是什么人物,哪怕他不能随便杀人,可是他会那么容易被杀吗?恐怕那些普通的刀剑是近不了夙元的身的,退一万步说,皇上那么宠信国师,早在夙元有危险的时候,恐怕早已经有千百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那么夙元这么做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无聊了,想找个事情打发时间,所以找来了何蔚,但又觉得这个理由太没有说服力。
“何蔚虽然武功高强,但实力应该与你不相上下。”云景生若有所思,他们的套路不一样,何蔚一招一式都十分勇猛,而崔诗雁擅长以柔克刚,短时间之内何蔚如果不能制敌,遇上崔诗雁这样的对手,就会比较吃力。
“云楼主倒是旁观者清。”这点崔诗雁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与何蔚交手时,一开始确实吃力,何蔚出招招招致命,但是摸清了他的门路,倒是没有被压制得太厉害,不过按他的出招,估计大部分时间还未等敌人摸清门路,就被何蔚斩杀了。
“其实我有时候也挺想跟你切磋切磋的。”
“你想被虐?”崔诗雁不是开玩笑,云景生看着倒是高深莫测,不过她有自信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上。
“点到为止。”云景生不以为意。
“没赌注,不好玩。”
“你这不是欺负我吗?”好吧云景生也承认他真动起手来,他打不过崔诗雁。
“我可以让你三招。”不能再多了,就算比自己差一些,但云景生的武功也必定不差。
“好。”云景生当即应下。
“赌注的话,看一眼你的容貌吧。”就赌一些小点的吧,让他三招,自己未必有胜算。
“好像你的舞跳得还不错,我赢了舞一曲如何。”
“成交。”
你是谁
云景生挑了一把软剑,拿在手里还算顺手,“今天不如我们换个玩法,交换武器。”
“也可以。”崔诗雁点头同意,反正要玩,不在乎这些附加条件,和云景生打一局,倒也没多少影响,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崔诗雁的武器自然还是鞭子,此时她持剑而立,云景生则是挥着她随身带着的长鞭,步步逼近,这是她第一次与云景生正面对抗,云景生出手极快,她只见到几个鞭子的残影,长鞭就立刻到了眼前。
崔诗雁自然也不可能白白站在原地被他人打,何况她现在不能出招,只能频频躲闪,随意束在脑后的黑发跟着舞动的身姿肆意飞扬,转眼间已经走了几招,崔诗雁拿剑缠住挥舞过来的鞭子,脚尖一点,借着鞭子的力量,向后翻出几米远。
是时候该反击了,崔诗雁手中的剑一个变向,身子也跟着往前飞去,眼看剑尖就要抵住云景生的喉咙,云景生身子稍稍一偏,躲过一剑,手中也不闲着,眨眼之间,一道鞭子就缠住了崔诗雁的腰肢。
这个缠法……崔诗雁心中咯噔一下,她想到新婚之夜,燕云西将她缠到椅子上的那一下——何其相似,只是一瞬分神,她便被人虚虚地搂住,崔诗雁立刻警惕起来,手肘一使力,逃开他的怀抱。
但是鞭子随即跟了过来,锁住她还未收住的手臂,崔诗雁那个地方受了伤,事先没有告诉云景生,此时不想伤势恶化,攻击便凌厉了起来,云景生见有机可趁,竟然渐渐占了上风,很快两人收招对峙,崔诗雁倒是稍逊一筹。
“!”不怪她起疑,云景生那个勾腰的起招和招式与燕云西太像,要说他们俩没什么关系,崔诗雁还真有些不信,但云景生可能会是燕云西吗?
必然不是……他们的气质不像,而且燕云西的身子确实是存在残疾的,哪怕将近一个月不见,崔诗雁也不相信燕云西能这么活动自如。
“你怎么了?”她这是想起他了?还是他哪里暴露了?
云景生自然不知道崔诗雁的想法,他的目光随即被她手臂上慢慢渗出的红色吸引,刚才的动作,明显是扯到伤口了,所以崔诗雁才随意败在他的手下么?
“你受伤了,我胜之不武。”他淡淡说了一句,可是心里却不那么平静了——她伤的重不重?
“输了就是输了,那一支舞先欠着,日后再还你。”她现在也没心情跳了,云景生似乎没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凑巧而已,不过崔诗雁也由此想到,燕云西可能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柔弱不堪,至少珠儿那个白斩鸡的说法,不太正确。
“在这里休息一下,明日再出发吧。”云景生见她似乎就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开口挽留,更是想知道她的伤势怎么样了,虽然看起来不严重,但以后必要的时候还是提醒她罢。
“也好,那就打扰你了。”
她好几天没洗澡了,回来之前在没人的地方只是随意解决了一下,那湖水也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感染了就不好了,好好休息一下再回去也无妨。
速战速决
云景生对她还是挺周到的,还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她用,其实伤的不是很严重,就是皮肉伤而已,好了都留不了多大的疤,但是药都送来了,不用白不用,她可不会客气,这些年也浪费了她好多精力在无双楼上。
第二天,她就辞别云景生上路了,马上迎来四月,殿试就要开始了,不知道这些天,京城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刚到王府后门,崔诗雁就被人拦下,“王妃娘娘,王爷有请。”
她这么些天不在府中,就算燕云西没动静,其他人恐怕也坐不住了吧,这群小妖精,段数真的太低,她动动脚趾头就知道那些女人又干了些什么事,所以也不多问,就跟着来人走了,才是上策。
“王爷,臣妾来府中这么久,就没见过您受这么大的委屈。”王牡丹倚在燕云西的怀里,虽然上次的事不了了之,但她觉得燕云西还是疼她的,所以趁着崔诗雁不在,她大着胆子又开始挑拨了。
“本王受什么委屈了?”燕云西不咸不淡地说,一边拿手捏着她的柔夷。
“王妃擅自出府诸多时日,身为主母,岂不是有失体统?”
“本王都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是拿她当主母的?”
“王爷~您又取笑臣妾!”王牡丹说着,就把头往燕云西的怀里埋,咯咯地笑起来。
“启禀王爷,王妃带到。”
一人来报,座上的两人才停下,燕云西命令道,“带上来。”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吗?”崔诗雁冷冷开口,看到王牡丹挑衅的眼神,心道果然又是这个花蝴蝶,燕云西怎么那么爱听这个女人的话,果然是一见到女人就精?虫上脑了吧?
总觉得燕云西有自带讨人厌的本事。
“王妃还知道回来?”燕云西当然也知道王牡丹故意说坏话,但是王妃这么多天不在府中,虽然在外声称是生病了,但王府里还是有不少人都知道她不在府中的这个事实,燕云西都不知道给崔诗雁做了多大的挡箭牌。
除了皇上和国师,甚至太后都以为崔诗雁有孩子了,打发李嬷嬷来探望,他应付完这些事就越发觉得心里有一股气,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女人在外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自己还得在府里帮她处理烂摊子,还让侧室以为王妃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这叫他怎么能忍,再怎么样,他也要把这个面子挣回来!
“王爷又忘了吗……”
“别跟我提那个破约定!”燕云西打断她的话,“你自己说,这些天你都上哪了,你出门甚至不用跟我知会一声,眼里还有我这个夫君吗!”
“我……”夫君?这又是什么展开,崔诗雁又瞥见王牡丹得意的神情,似乎又有点明白燕云西要做什么了,这是要给自己立威啊,这些时日的相处崔诗雁也看出来了,燕云西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想必她不在的这些天,可怜的王爷受了不少气吧。
想想这事确实也怪她,只是崔诗雁也没想到自己这么长时间才能回来,那现在要怎么帮王爷挽回这个面子呢?毕竟约定了做一对恩爱夫妻的……嗯?
“王爷息怒。”崔诗雁难得行了一个礼,着实把座上的两人吓得不轻——看惯了她的冷淡和无情,这突然温婉起来,倒是让人更看不懂了,王牡丹寒毛都竖起来了。
受够了
“王爷受腿伤所累,臣妾心中不忍,便连夜到慈云寺诵经,师太跟我说,做事要坚定意志,我便多住了几天,忘记写信告知王爷,是臣妾的错,还望王爷顾念身子,莫要生气。”
“王爷……她……”
王牡丹刚想说这话分明漏洞百出,崔诗雁一个眼神扫过来,却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悄悄咽了几下口水。
“这么说,是本王错怪你了?”燕云西挑起一根眉毛,这个女人今天居然学乖了,难得。
“臣妾不敢。”不敢再跟你们废话了,王爷能不能再幼稚一点。
“既然是如此,爱妃有心了,今天是初一,你先去收拾收拾,随本王进宫请安吧。”
崔诗雁既是懂了他的意思,那么他也不会多加为难,燕云西自然是知道这蹩脚的理由是她随口编的,但就是因为借口太烂,燕云西才想明白,崔诗雁已经懒得应付他们这些人了,王牡丹的把戏已经不够看了……不,是一开始,她就都没有放在眼里吧。
崔诗雁听罢,微微福身,“谢王爷。”算他识相!
王牡丹本来以为这次证据确凿,崔诗雁犯下如此大错,肯定难逃一死,想不到燕云西这么简单就放过她了,而王爷似乎也心照不宣地翻过这一页了,王牡丹一再被崔诗雁压着,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她以前骄纵,那是王爷宠着,现在王爷好像没那么宠她了,她能不着急吗,好像自从崔诗雁进门了以后,她就没一天过得舒坦的。
两人一起坐了马车来到慈寿宫。
太后倒是很喜欢崔诗雁,见到她便拿了许多点心过来,她鲜有长辈疼爱,如今更是倍感珍惜,又是陪聊天又是陪下棋的,燕云西也忍不住过来凑热闹——一个人被晾在旁边什么的,他真的是!
“母后,不能下这里,你看,你这边马上就被要杀的片甲不留了。”燕云西形势不利,连忙提醒太后。
“王爷,观棋不语真君子。”崔诗雁本来下的正有兴致,马上就要赢了,谁知道燕云西突然蹦出来说这些,哪有这样的!某王爷真是做什么都讨厌!
“呵呵呵……你们哪……”太后伸出食指在他们俩面前来来回回,“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哀家就放心了。”
“谁跟他感情好!”
“母后开什么玩笑!”
两人同时出声,太后笑得更开心了,“哀家说的没错吧,是不是啊达婴!”
达婴正在一旁出神,不知道太后为何突然朝他发问,但是太后问话,一般答“是”就对了,所以他想都没想,直接回了一句,“太后圣明。”
直到燕云西和崔诗雁同时瞪向他,达婴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难道是自己说错什么话了?结果达婴一出慈寿宫就被燕云西勒令,“半个月内没他允许不许说话”达婴表示很无辜,他到底做错啥了?
本来请安这事,就是往太后宫里走一趟,那也算完事了,皇上那边燕云西一般自己抽时间过去,或者皇上有事召见再去,顾念他的身体,燕云西可是连早朝都不用去的,但是太后想到上次皇上说要见崔诗雁,便想他们难得进宫,就一同去养心殿请安,燕云西与崔诗雁这才告退。
没脑子的人太多
偏巧今天国师也进宫了,便吩咐他们在养心殿不远处的园子里稍候,近来春色正好,崔诗雁与燕云西没什么话说,便自己走远了一些,想着难得进宫一次,好好看看这皇宫的景色。
燕云西也没有多说什么,在皇宫里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只要她别走太远迷路了就行,而且刚才在马车上,他闻到崔诗雁身上有金疮药的味道,问题是那味道他熟悉着,崔诗雁身上有伤?
看脸色倒是没什么大碍,可崔诗雁跟无双楼有瓜葛?
崔诗雁本来是好好逛着,看看花草追追蝴蝶的,但是不料,没等她惬意多久,一个身影就朝她扑过来了。她怎么就忘了呢?夙元在这里,那那个人想必也是在了!
“你偷袭我,这不是君子所为!”崔诗雁感到一股杀气逼近,刹那间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已经提手挡下一招,连退了几步。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何蔚摆出架势,刚才他是出拳,看到今天崔诗雁没有带武器,所以也不打算出剑。
江湖人还真是不讲道理啊,崔诗雁只好边打边劝他,“这里是皇宫,你这样会引来禁军的!”到时候要怎么解释!她身边没脑子的人怎么这么多。
何蔚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他天天呆在玄月观,虽然国师也找了一些人来跟他对打解乏,但是那些人根本不够看,何蔚以前的日子就是杀人,在血海里度日,现在要他清心寡欲地当一个护卫,他一时之间怎么适应得了,而且还有夙元这个时不时就觊觎着他的人在,何蔚见到崔诗雁简直跟小孩见到糖一样高兴。
崔诗雁与他从石径小路打到凉亭再打到假山上,这不想引人注意都难,特别是肉搏这种事,真不是那么容易就结束的,何蔚也不听她的劝说,越打越起劲,完全把她当沙包了。
崔诗雁也看明白了,何蔚没有要杀她的意思,现在他也杀不了她,这完全是拿自己在练手啊,得想个办法让他停下,崔诗雁眼角看到旁边有一旁池塘,正好,三月的水应该还挺冷的,就让何蔚冷静一下吧。
“何人敢在皇宫斗殴!”
此时,一对禁卫军巡视经过,崔诗雁正将何蔚往水边引,本来的计划是将何蔚打落水中的,但是此时崔诗雁却有点着急了,等下禁军来了,该怎么说?他们应该没看到这边的情形,只是听到了声音。
崔诗雁此时脑子转的极快,眼看着只差一招就能把何蔚踹进水里,却不料何蔚突然又认真起来了,将她的脚一并拉住,两人同时滚入了水中,崔诗雁当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王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燕云西终于是意识到崔诗雁似乎有点走远了,算算时间皇上该过来了,他便让达婴推他往崔诗雁的方向过去,正赶上禁军过来,他心里意识到不妙,结果一到湖边就看到他的王妃正被人抱在怀里,两个人的身子都湿透了。
还敢说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王妃不也是一样,在外面招蜂引蝶的!燕云西当时就生出一股怒气,受伤了还这么不安生!
剪不断理还乱
崔诗雁也没想到何蔚居然会将她救出来,刚被抱上岸,燕云西就来了,她出师不利,一下水就抽筋了,何蔚看出异常,这才出手相救,这还真是啊。
既然这样,那就不理了,崔诗雁干脆头一歪,假装昏了过去,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轻声说,“就当我不省人事了,你快走。”
崔诗雁的意思是,让何蔚把她放下,他先离开,她事后便会解释,然而她还是高估何蔚的智商了,只觉得两条手臂将她抱的更紧了,何蔚转身就蹬上假山,意欲抱着崔诗雁离开。
“我带你去看大夫。”
看你妹啊!!崔诗雁真想当场摔他两个大耳刮子,他的脑子是木头做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听不懂?还是她哪里表达有误?但是她晕都晕了,总不好马上醒过来,所以只能继续“晕着”。
而且,燕云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果然很快,达婴就追上来了,别看达婴体积大了点,可轻功并不差,要拦住抱着一个人的何蔚,分分钟的事,两人谁也不让谁,在一片假山上对峙着。
而此时,皇上也跟国师谈完事情出来了,夙元一看到何蔚怀里抱着崔诗雁比燕云西还要生气,“何蔚,还不快给本座下来!”
“出什么事了。”燕云峥见国师生气了,立马也上心了起来,身后一干人等都围过来。
何蔚见此情景,知道自己也走不了,只好乖乖下来,但还是没打算放下崔诗雁,所有人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光十色,燕云西崔诗雁被搂在怀里,哪里能高兴,夙元更是不悦,皇上心疼国师,一向温和的表情都收起来了。
“回禀皇上,有人在宫中斗殴。”一个侍卫上前答道。
“谁敢在朕的宫里斗殴!”这不是分明不把这个他皇帝看在眼里,燕云峥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