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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郁尘往屋子里张望,却被珍儿拦住,“你可不许进去,我们小姐在沐浴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郁尘一听这话,即刻有些心猿意马,“崔小姐辛苦了……”
“再辛苦也没有二小姐辛苦,为了给我家小姐抹黑,什么都想得出来!”
“让珍儿姑娘受委屈了……”郭郁尘讪讪一笑,顿觉得对崔诗敏的印象又差了那么几分。
“我不委屈,我是替我家小姐委屈,还好现在离了相府,不用受这些苦了!”
郭郁尘看的出来珍儿这些话不假,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罐药膏来,说是给崔诗雁的,然后才离开,珍儿哼了几声,收下了回屋,“姐姐,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已经吩咐珠儿了,她会好好办的。”崔诗雁理理衣裳说道。
怎么不上天
马车才进了城门,就听到街上的老百姓纷纷热议状元公文武双全,聪慧过人,微服出巡结果英雄救美的故事,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身临其境。
“别看我们状元郎长得俊俏,更是身手不凡,袖子一掀,那是狂风暴雨,惊涛骇浪,知道前天那场雨不,就是郭状元下的,听说他有一根如来神笔,随便一挥就是山崩地裂,轻易不能拿出来……”
“我还听说这个新科状元一到了山上,就显出文曲星的真身,浑身发出金光,照得那些土匪动弹不得。乖乖束手就擒,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那是噼里啪啦,那些土匪全都跪地求饶啊!”
“那可不,全凭状元郎大显神威,否则那些恶人哪里能尽数拿下!”
“……”
满京城都在天花乱坠说着卧龙坡土匪被剿了的事,虽说卧龙坡离京城有些距离,但是大伙或多或少都被龙霸天欺负过,一听说他被抓了,个个高兴坏了,连忙问说怎么被抓的。
这一问不要紧,那回答的却是五花八门,但多数都跟一个人脱不了关系,那就是最近京城很有名的郭郁尘,也不知道是哪里流传出来的,都说是新科状元大显神威,联合青阳县的县令合力擒拿的,过程更是精彩绝伦,恨不得将郭郁尘说成天兵天将。
不过说归说,自然有些人认为夸大其词,徒有虚名,于是说道,“哪有那么厉害!这么牛他啊。”
有人回到,“瞎囔囔什么,人家就是天上下来的文曲星!”
“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噗!”珍儿听着外面的议论,越听越觉得好笑,“姐姐,这传的是不是太夸张了?”不过真像珠儿的风格,做事总是这么咋咋忽忽的。
“怕什么,就是要夸张。”最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崔诗雁笑笑,她让珠儿找了些写书的,一大早就出来满大街唠嗑,加上上次的传言,不怕郭郁尘不出名。
这么一来,看崔诗敏还敢说她一个打十个,恐怕恨不得找人将郭郁尘捧上天了。
另一辆马车上,崔诗敏听着外头这些说法,突然觉得这功劳落在郭郁尘的头上也不是那么坏,有了这次的头功,他也能早日升官,那样自己也更有面子些。
就是要便宜崔诗雁了,只好等下次再找她算账——定要把这次受的耻辱通通讨回来!
由于相府和裕王府是不同方向,两人的马车便分开了,崔诗敏的马车刚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喧哗声,她皱起眉头,“出什么事了?”
只见几个大汉堵在相府门口,嚷嚷着要钱。
“你们二小姐让我们去绑人,说好了给钱的,想不到堂堂相府小姐也赖账啊!”
“就是,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将你们二小姐叫出来,我这里有她给的信物!”
几个护院已经取来了棍棒正要赶人,要趁老爷早朝还没回来赶紧将人轰走,不然成什么样子。
只是一幕不仅被崔诗敏看到了,也被同行的郭郁尘看到了,崔诗敏一听就大事不好,还没来得及解释,郭郁尘已经下马过去了。
“你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几个人停下来看向郭郁尘,其中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嘛,那崔家二小姐雇我们办事,却害我几个兄弟被打了一顿,怎么着也该赔点医药费吧!”他还扬了扬手里的帕子,确实是崔诗敏的。
郭郁尘一听便知道事情的原委是怎么回事,崔诗敏自己雇凶却不慎遇到土匪,还强行嫁祸给崔诗雁,这个女人何止刁蛮,简直蛇蝎心肠,他拿出身上的银两说道,“这些钱你们拿走吧,不要再过来了,嘴巴闭紧点,否则下次你们运气可没那么好。”
这些人原也想不到能要到钱,几个人互看了眼色,拿了钱便飞速地跑了,这可是相府,有一次就够了,他们可不想再来第二次。
崔诗敏下了马车,一脸委屈地走到他身边,“又不是我做的,郭郎你给他们钱干嘛!”
郭郁尘不想看到她这张嘴脸,微微一辑道,“就当花钱消灾,既然相府已到,郭某就不陪小姐进去了,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管崔诗敏同意不同意,骑上马就走,只留下她一人在原地绞手帕。
她招来崔老三,低声道,“那几个人,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是,小姐。”崔老三即刻命人去寻人。
拿了钱的几人颠颠手里的银袋子,还以为在相府门口闹会被赶跑呢,想不到还真如那位贵人说的,指着二小姐要钱便可,还得到了双头的好处,只是京城可不能继续呆了。
不要钱
“这些天还是少站立行走为好,新的骨头筋肉都还没有长出来,当以休息为重。”
崔诗雁回来后就被达婴请来把脉了,听她说完这些,达婴一脸愁眉不展,“是我不好,劝不住王爷他……”
“昨晚喝酒是有些……无妨,我受的住。”燕云西打断他的话,然后看向崔诗雁,“我听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没事吧。”
“王爷这么折腾都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啊。”崔诗雁一回来就听珠儿抱怨王爷出去喝酒才来不及通知,原来真有此事,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纵情声色,真是不叫人佩服都不行啊。
达婴欲言又止,燕云西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怎么瞧着王妃像是吃醋。”他抬手摸摸下巴。
“就王爷的醋坛子,我哪吃得消啊。”崔诗雁边取针边示意燕云西卷裤脚,看情况确实好了不少,这次的拔毒应该不会再那么痛苦了,达婴有了经验,连忙下去端热水。
“我怎么觉得王妃有事瞒着本王?”
“打住,王爷又忘了不是……”
崔诗雁刚想提契约的事,燕云西乖乖缄口,“好吧……”防备心还是这么强啊。
燕云西静静地看崔诗雁施针——有些痛。
“李顾那边如何了。”崔诗雁问道,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知道被燕云西审问得怎么样了。
果然见他摇摇头,“油盐不进,上次审问无果,我便将人关着,倒是照吃照喝,就是什么也不说。”
“能吃能喝就好,说明他还不想死,有的是方法让他开口。”崔诗雁扬扬嘴角,燕云西感到一股寒意,开始考虑今后还是少惹这个女人生气才好。
崔诗雁见他神情古怪,挑眉道,“李顾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便是。”
“本王有些想不通,你与这李顾有何冤仇?”
“他诬陷我是妖怪,这还不够吗?”
“就因为这个?”他怎么有些不信?
崔诗雁懒得解释许多,只好模棱两可地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哦……还有一事……”他拿出怀中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什么?”崔诗雁看着那一摞纸。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接过来一看,是一份地契和转让合同,已经签字画押了,再一看地址,居然是满香楼!
“这是……”想不到她就那么一说,燕云西真可以搞到手。
“刚好跟太子提了一下,满香楼最近生意不好,他本来也想转手,就让给我了。”
“多少钱?”这恐怕是要还的,不过能盘过来也是好事。
“。”
“?”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好歹是京城的地皮,再怎么冷清,那也不能啊。
“都是一家人……”燕云西想了想,蹦出这么一句来。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崔诗雁摇摇头,别回头那个太子又来找什么麻烦。
“他上次不是也说了,欠着你一份人情,就当是还你的。”过程挺无耻的,燕云西也不想说。
崔诗雁不置可否,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燕云西又道,“我去看了一下,店面确实有些旧了,得重新上漆,厨房那边估计要翻修一下才行。”
“这些都是小事。”比起整个楼的价格,区区翻修的银两算什么。
燕云西看她高兴,也跟着微微一笑,“打算拿这个店开什么?”
“嗯……开个客栈吧,暂时还未想好。”自然是不能开俞记了,否则燕贤佑得看出她跟俞记有关系了。
“你喜欢就成。”燕云西的眼里盛满宠溺,其实他要这个店是有私心的,万一崔诗雁以后真的离开裕王府了,起码还有个去处,再说了有个店在京城,她总会回来看看的。
天是不是有些热
夜色正浓,崔诗雁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干嘛?”大晚上的一个个不睡觉跑到她这边做什么?比谁的眼睛大吗?
“母后。”燕季舒蹦蹦跳跳地扑过来,红扑扑的小脸分外讨人喜欢,笑嘻嘻的,小嘴倍甜,“季儿想跟母后一起睡。”
仔细想想,是有段时间没见燕季舒了,他前段时间又中了七绝散,怪可怜的,她摸摸燕季舒的头发,“那今晚你就留下吧。”
然后又看向不远处的燕云西——好了孩子我留下了你可以放心回去睡觉了。
想不到燕云西还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还朝她笑笑,崔诗雁默——有什么好笑的,嘴角抽筋了吗?
她将燕季舒带到床上,头也不回地说道,“臣妾就不送王爷了。”一个大男人怎的天天那么矫情呢?
却不料燕季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她,“母后,我想和你跟父王一起睡。”眼神亮闪闪的,格外真诚。
睡!睡泥煤啊!崔诗雁忍住骂人的冲动……她是不是听错了,呵呵呵呵……
燕云西幽幽开口,“上次答应季儿一个愿望,前几天你去上香了,听说你回来后,季儿非吵着跟你一起睡……嗯……加上我。”
“……”
崔诗雁反对的话还没出口,就看到燕季舒一对大大的眼睛充满渴望,小狗般可怜的眼神泪汪汪的,“母后不喜欢跟季儿一起睡吗?上次说好答应季儿一个愿望的……”
这……上次明明是燕云西答应的吧,她哪有答应,可是看燕季舒这么可怜的神情,又觉得不忍心伤害他,反正今天也够累了,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怕什么,崔诗雁转念一想,终于是默认了。
燕季舒给了燕云西一个鼓励的眼神,燕云西笑呵呵地爬上床了,蹭蹭他的小脸蛋,“季儿这就高兴了?”
“嗯,父王的腿可以走路了,季儿更高兴。”燕季舒笑得十分开心,他印象里,父王从来没有站起来过。
“季儿还不可以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父王的腿就不能再站起来了,知道吗?”燕云西勾勾他的鼻子。
“知道了,父王。”燕季舒被他逗乐了,咯咯地笑出声。
站在一旁的崔诗雁突然觉得这一幕无比温馨,燕季舒就那么窝在燕云西的怀里,燕云西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温柔,他像一个普通的父亲宠爱着自己的孩子,眉眼中尽是宠溺。
突然,那对好看的双凤眼对上她的眼睛,琉璃般的眼眸在灯光下星光点点,深不见底,崔诗雁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虏获了。
轻咳了几下,崔诗雁灭了灯火,睡在最外头,一开始燕季舒还很激动,叽叽喳喳的说一些有的没的,崔诗雁在一旁听他们无聊的对话,居然也觉得有些好玩,后面声音渐渐小了,崔诗雁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这两天实在累着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崔诗雁是被吵醒的,准确地说,是被摸醒的,她伸手抓住停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眼皮都没有抬,“王爷,请你注意分寸。”
昨天他俩中间不是还隔着燕季舒的吗?这个人怎么跑到自己旁边的,而且她居然没发觉!
身边的人似乎还没睡醒,声音有些迷迷糊糊的,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我当是丽妃呢,睡糊涂了……”燕云西悻悻地收回手,啧啧,才刚碰到就醒了,不好玩……
某王爷平躺在床上装死,然后就听到身边的人幽幽地开口,“王爷最好不要有下次,否则这手指不定在不在了。”
燕云西:“……”王妃果然还是太彪悍了,心中默默记下,王妃可能有起床气。
不懂为什么自己跑到最里面的燕季舒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脸幸福地爬到燕云西的身上,蹭蹭他的脖子,“父王早~”
然后又一扭一扭地爬到崔诗雁的身上,用同样的方式问候她,“母后早~”
崔诗雁:“……”这孩子,好像越来越粘人了……
旁边的燕云西则是笑得一脸舒畅,阳光正好,人也正好,就是他的肚脐下方不太好,今儿这个天气是不是有些热啊……
他还活着
“季儿的身子骨挺适合练武的,以后可以学点武功。”穿衣服的时候,崔诗雁顺便捏了两把,感觉长大了是个硬骨头。
“哦!好耶,我要学武功,帮父王母后打坏人!”燕季舒高兴地蹦蹦跳跳的,“母后,我那边有一把木剑,可好玩了,下次我带来给你看。”
“好啊。”看样子燕季舒也挺喜欢学武功的,挺好,至少比读书有兴趣,“不过以后学了武功可不能随便欺负人。”
“这你也能看出来?”燕云西倒是不以为然,慵懒地在椅子上打了打哈欠,还是有点困……
燕季舒收起欢快的表情,有些委屈地看崔诗雁,“父王不让我打架,说不是君子所为。”那个木剑还是求了好久才给买的。
“得了吧,你父王自己就不是君子……”怎么还有脸拿君子的标准要求你呢,崔诗雁轻咳两声,“季儿好好学习,以后母后教你。”
“真的?”燕季舒表示很兴奋,很激动,都要长翅膀飞起来了。
“哦?你要怎么教。”不小心把自己会武功的秘密抖出来了吧,燕云西挑眉。
“我花钱请师傅教!”
崔诗雁说完,回头系好燕季舒的腰带,“嗯,穿好了!”
然后她就看到燕云西大爷似得抬起了双手,看着她……几个意思。
“咳咳……过来,给本王更衣。”
她闻言走过去,看着他,然后视线移到他的两只手臂上,打量着说,“我看你这手还是别要了,衣服都穿不了,留着也多余。”找把刀砍了吧,崔诗雁转身就要去找刀。
腰身却突兀地被抱着,燕云西在她耳边道,“王妃,这天气越来越热了,火气还是别这么大的好。”
崔诗雁把牙咬的咯咯响,伸手就去掰燕云西的一根手指,往外掰,后者立即疼得皱起眉头,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掌挥动着,“王妃王妃……手下留情,本王与你说笑的,说笑的……”
“下次还说吗?”
“不说了,不说了……”燕云西吃痛地抽回手指,要不要每次下手都这么狠,以后可怎么是好啊!
“父王,疼不疼……”燕季舒跑来帮燕云西吹吹。燕云西:……
“王妃今天有没有空,要不一起去看戏?”穿好衣服后,某王爷锲而不舍,脸皮一点也不厚,精神可嘉。
“没空。”崔诗雁冷着脸,瞧都不瞧他一眼。
“要不去街上走走?”
“太热了。”
“去游湖吧……”
“不想去。”
“那你今天打算做什么嘛!”
“看个老朋友,一起吗?”崔诗雁笑眯眯。
“好啊好啊,哪个朋友?”
“李顾。”
“呵呵呵呵本王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我先走了。”未了招招手,“季儿,还愣在那做什么,走了!”
想想都觉得画面一定很血腥,很儿童不宜,他还是不要看了,毕竟有些事情,王妃自己解决就好,没错他就是这么通情达理,简直不能再棒了!
崔诗雁懒得理他,伸手拉开一个抽屉,最里面有个精致的锦盒,轻轻打开,里面是质地温和的一块玉佩,光看成色就价值不菲,上面雕着一条蛟龙,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纤长的手指抚上那玉佩,崔诗雁垂眸,前两天的事情太多,她来不及细想,但她确实已经记起来了,前世或者今生,都与那司徒瑜有过一段渊源,特别是这一次,她害得司徒瑜没能当上大将军,而是……
幸好的是,。
崔诗雁想起那个梨树下的身影,那么孤独又寂寥,都是因为自己的错,才铸就了不可挽回的结果,夙元说的对,她确实是他的仇人,他们再怎么样,也回不去了。
故弄玄虚
“青儿?”又服下一颗解药的李顾眯起眼睛,似乎略有思索,他挠挠有些发痒的后背,然后开口道,“你是说那个通房啊……”
提到自己的母亲,崔诗雁稍稍握紧了笔杆,虽说早已对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印象了,但是面前就坐着杀母仇人,换做任何人恐怕也不能坦然面对。
“为什么要杀她。”虽说无双楼已经调查过,但是其中很多细枝末节都是不清不楚的,这也是崔诗雁要他再叙述一遍的理由,不然恐怕不足为信。
“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李顾摸摸脖子,说了这么多